豺狼夫君请接招txt第27部分阅读
豺狼夫君请接招txt 作者:肉书屋
狼毒,仍然无法伤他分毫。
只需要运功将体内的毒迫出就行。
这是只对狼而不对人的解药。
药丸里面包含可以导致人类死亡的剧毒——紫莺骨花,恰巧狼妖的特异构造对紫莺骨花免疫。
也正是紫莺骨的成分,令东方澄死于非命。
“为什么你不跟我。”东方澄死了,东方烈恨她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狼王什么都不跟她说。
“因为没有说的必要。”说罢,狼王迈开脚步离开了。
寝室里面只剩下上官雪姬,蓦然她全身在颤抖着,两行眼泪默然滑下。
很快,她狠狠地擦掉,回复一贯的冷酷无情,坚强而固执。
没错,他说了又如何。
在那个时候,她看着东方烈把解药给东方澄吃下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他,不可以让他回复真身。
哈……,她就是这么一个狠心的母亲。
为了她的复国大业,在所不惜。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方筝儿坐在床榻边缘,有些发呆,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白袍男子的说话。
☆、人狼结合【15】
“那是因为你是狼,你本身就是狼的原因。”
“解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有解药。”
“因为他是人狼结合所生的,自然继承了人和狼的血统,有着豺狼的本性与人类的姿态。”
“信不信由不得你们,事实终归于事实,东方烈是人是狼,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哈哈哈。”
……
白袍男子的笑声就像恶梦一样回响着,笑得人心俱裂,万念倶灰。
东方烈真的是人狼吗?
由人和狼结合所生的人狼?
那么……他到底是人?是狼?还是妖?
在这个时代里有带毒的巨狼已经非而所思,现在竟然还冒出人狼结合的狼妖?
别说东方烈无法接受,连她这位受二十一世纪,资讯发达、无其不有的现代人都难以接受。
回府之后,东方烈一直避开她,躲在书房里不见任何人。
已经一天一夜了,滴水不沾。
连她前往敲门,都给他冷冷地打发掉。
他受的打击肯定很沉重的。
“咳咳……。”床榻上传来虚弱的咳嗽声,随之就是翻身的声响。
“宋公子,你醒啦!”方筝儿回过神来,只见宋子毅单手支撑着坐起身。
她连忙上前搀扶一把,同时唤来门外的婢女小梅帮忙。
“我,在哪里?”宋子毅张望着陌生的环境,昏迷一天一夜的他,唇干舌燥,禁不住再度咳嗽起来。
婢女小梅连忙答上:“宋丞相你在六皇子府里。”
宋子毅有那么一阵子的恍惚,似乎在回想他怎么会在这里,蓦然他捉住方筝儿的手,神色慌张:“六王爷呢?他,他有没有受伤?”
他的神态焦虑而急切,似乎自己心爱的女子遇险一般,跟平时温文儒雅的他很不相同。
“他没事,你放心吧。”方筝儿只当他是尽职尽责的臣子,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同时小菊端着稀粥进来:“宋丞相,你应该饿了吧,要不先吃一些……。”
“先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宋子毅打断她的说话,望向方筝儿,脸上充满疑惑和担忧:“方姑娘,我想跟你谈一谈。”
“嗯。”方筝儿点点头,示意小梅和小菊站在房间外守候。
房间门轻轻阖上后,宋子毅迫不及待地问她:“六王爷他知道了吗?”
方筝儿愕然,不过很快就明白他指什么,重重地叹口气:“他知道了。”
怔然,宋子毅然当场怔掉了。
颓废地松开紧捉着她的手,一双漂亮温文的黑眼睛,闪过丝丝的哀痛与愁伤。
方筝儿起身走开,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再端至他的身前。
宋子毅却茫然若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干枯多时的喉咙令他再度咳嗽起来。
☆、人狼结合【16】
宋子毅却茫然若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干枯多时的喉咙令他再度咳嗽起来。
“你应该很清楚东方烈的性格,他想知道的事情哪里有人阻挡得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这样子的。”
安慰几句后,方筝儿把茶杯塞进他的手中,再示意他把温水喝下,这样子对他缺水多时的身体有好处。
东方烈为他二哥的死自责理所当然,毕竟东方澄因为他给的‘解药’而断气。
不过宋子毅的神态就显得有些过火了,他尽力想隐瞒真相,恐怕受皇后娘娘的旨意吧。
只有皇后娘娘知道东方澄已经遇害,也只有皇后娘娘不想让东方烈知道真相,当然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够支使丞相办事。
她想得到的事情,相信东方烈也想得到。
要怪也不能怪宋子毅。
只能怪蛇蝎心肠的皇后。
然而宋子毅并没有因为她的劝解而放下心头大石,长长地叹口气,说话间仍是浓浓的自责:“都是我不好,我的动作应该利落迅速一些,赶在你们来到之前,把豺狼的尸体处理好,这样子六王爷就不会看到二王爷的尸体。”
兜来兜去,最后又把说话转回这件事情上。
方筝儿:“……。”
半响之后,宋子毅问她:“六王爷人呢?”
方筝儿连忙答上:“他在书房里。”
“他有没有受伤?那名男子呢?你们制服他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
被他连珠炮发的几个问题,问得口哑哑的方筝儿,眨眨眼,转身把桌面的稀粥端来:“你先把粥喝了再说吧。”
“方姑娘,你不如你先跟我说了再喝吧。”
“不行,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方筝儿接过他手上的茶杯,同时把碗塞进他的双手中。
无奈,宋子毅只好拿起汤匙,一勺一勺,迅速地吃着。
三扒两拨就解决掉一碗粥:“方姑娘请说。”
“嗯。”方筝儿把空碗放回桌子上,在床沿边坐下来,想了想才说:“东方烈没有受伤,那名白袍男子……他只是测试东方烈的身手,你晕倒之后不久对方就跑了。”
她自动自觉省略掉当中的敏感话题,关于东方烈是狼妖的事情,暂时不宜跟别人透露半句。
即使面前这名看上去很紧张、在意东方烈的宋子毅也不行。
“只是这样子?”宋子毅明显在怀疑着,瞅着方筝儿的脸色细究。
“之后东方烈亲自检查豺狼尸体,最后在里面找到……,唉……。”方筝儿把话题引开来:“然后皇城的巡兵经过,豺狼的尸体交给他们处理,我和东方烈把你带回府疗伤。”
宋子毅身为荆岭国的丞相,自然不好蒙骗过去,想了想又问:“二王爷又怎么会死在那里?还有那些豺狼的尸体……。”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数目众多,以前豺狼袭击人的时候,遇上武功高强的人,或者会有死伤。
不过数目不多,最多就三五只左右。
然而昨晚皇城门外的大道上,遍地尽是豺狼的尸体,触目惊心啊!
☆、人狼结合【17】
不过数目不多,最多就三五只左右。
然而昨晚皇城门外的大道上,遍地尽是豺狼的尸体,触目惊心啊!
恐怕只有绝顶高手才能做到如此惨烈。
接下来,六王爷一定会彻查凶手。
杀害二王爷的凶手。
“哎哟,我都不知道的。”方筝儿有些抓狂了,宋丞相果然不好糊弄啊。
“你们怎么会在郊外回来的?”
“这个……。”方筝儿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
宋子毅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他的目光十分锐利,洞察力强,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上回在市集里偶遇他,他也是这般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尽是说些莫名其秒的说话。
“方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便对在下直言?”
瞧,多么凌厉的问话。
“没有啊,嗯,就是那个……我们早上出去晨运回来,正巧在哪里遇上宋公子的。”
总不能说他们在外面露宿吧,一说这个,宋子毅就会追问下去。
最后牵涉到东方烈二度变身豺狼的事情,然后又是上官雪姬和尉迟法师的事情。
一个勾一个的关系,一件事情扯出另一件事情。
不对哦,尉迟法师跟宋子毅关系甚密,两师徒之间可能互通消息的。
宋子毅迟早会从他那里知道东方烈的事情。
! 那么她应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呢?
方筝儿重重叹口气,无言了。
“方姑娘,请你跟我直言好吗?六王爷不旦止是我的师弟,他还是荆岭国的六皇子、大将军,他的事情关系着很多人的安危。”宋子毅双手再度捉上她的手,神态焦急而紧张。
眉宇之间轻蹙着,漂亮的黑瞳泄露着太多太多的在乎。
方筝儿很想说:荆岭国应该颁发最佳员工奖给你,你为你家老板的儿子贡献太多,太多的爱心和关心。
超出一个臣子应该有的,也超出作为同门师兄应该有的。
东方烈摆明不鸟他,宋子毅却死心踏地待他好,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东方烈是否受伤。
如果换作别人,方筝儿一定会怀疑他们另有所图。
偏偏这是发自内心紧张在乎东方烈的宋子毅,那般儒雅淡然、无欲无求。
咦,慢着,莫非……。
方筝儿突然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宋子毅研究起来。
眼前的男子带有浓重的书卷味,斯斯文文的,却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类型。
五官标致好看,浓眉大眼,横着看侧着看都十分帅气。
还有那高大的身形,长得精瘦而挺拨,与脸蛋相配合相得益彰。
斯文儒雅中带着剑客应有的气概,能文能武,他的气场没有东方烈强悍,但是绝不是好欺负的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受啊!
他应该不是同性恋者,更不可能会暗恋不可爱的东方烈。
嗯,是她多心了,肯定是她太多疑了。
“方姑娘?方姑娘?”宋子毅见她不理睬自己,自个儿在发呆,朝着她连忙叫唤了几声。
心里焦急万分啊,他真的很想知道东方烈的事情。
似乎方筝儿并不愿意透露,她越是隐瞒着,他越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人狼结合【18】
似乎方筝儿并不愿意透露,她越是隐瞒着,他越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呃,什么?”她猛然回过神来,脑子灵机一触,慌忙站起身告辞:“宋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东方烈,他跟你一样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我担心他会饿晕,就这样子啰。”
边说着边跑,一下子人影都没有了。
“方姑娘……。”宋子毅然挣扎着想下床,他同样心急如焚想看看东方烈。
然而被重伤的胸口一窒,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脸色蓦然变得青白。
他不由自主抚上伤口,心想那名白袍男子出手真狠,这一掌他用十足的功力接下来,仍然落得负伤躺床的下场。
如果换作没有武功底子的方筝儿,恐怕早已经香消玉。
无可奈何之下,宋子毅只好重新躺下来休养。
心里却系着一个人,久久无法安稳入睡。
他,没事吧?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方筝儿从宋子毅的房间里逃跑出来,吩咐小菊继续守候在房间外,随便听候宋丞相的差遣。
而小梅呢,跟她前往厨房准备一些小吃。
不可以再让东方烈颓废下去,今天必须要吃一点东西,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由不得他在书房里织蜘蛛网,自怨自艾。
半个时辰之后,小梅端着她特制的炸鸡翼和炸暑条,还有冰镇的柠檬茶,尾随着她前往书房。
推开门之外,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她纳闷了,走出书房问门外的站岗哨兵:“喂,那个大哥,你家的六王爷呢?”
哨兵暴汗,心里嘀咕:什么我家?不是你家的吗?
“回禀小姐的说话,六王爷他在……上面。”说着指了指书房的屋顶。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屋顶之上,烈日之下坐着那么一名灰衣男子。
靠,这家伙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小梅,给我拿把雨伞过来。”她叮嘱着,同时接过小梅手上的托盘,低头沉思着法子。
不能任由着这家伙傻帽下去,不然天天在上面晒太阳,岂不是把大好的帅哥脸晒成非洲黑炭头?
片刻之后,小梅小跑着走回来,把伞子打开再交给方筝儿。
方筝儿跟随夏候冰学习剑法和轻功数天,再加上她平时百无聊赖,只要有时间就会打坐练习内力。
久而久之,内力和轻功略有进展。
只见她一手拿着伞子,一手拿着托盘,一个轻轻的跳跃,人如空中的散花般旋转两圈,姿势优美潇洒站在东方烈的身边。
东方烈侧脸瞅了瞅她,没有过往的然后扯高气神,发出淡淡的声调:“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你静你的,我坐我的,我不吵你就是啦。”说完,大咧咧坐下来。
东方烈蹙眉,张开嘴想赶人时,一把伞子塞进他的怀内,同时传来他家小女子的命令:“帮我撑伞,嘿嘿,我怕太阳晒黑我的皮肤。”
“你回屋子里不就行吗?”
☆、你还有我【01】
东方烈蹙眉,张开嘴想赶人时,一把伞子塞进他的怀内,同时传来他家小女子的命令:“帮我撑伞,嘿嘿,我怕太阳晒黑我的皮肤。”
“你回屋子里不就行吗?”他有些不悦了,她总是跟他抬扛。
一点儿都不可爱,真不明白自己喜欢她什么。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她再度把伞子塞向他,朝着他嘻皮笑脸。
“我想静一静。”大少爷拧起浓眉,板着俊脸,声音高了几度。
“静什么静?你已经静了一天一夜。”她见他不帮忙,只好自己撑着伞子,然后把托盘放在双膝盖上,摆好阵势后,用眼角瞅了瞅旁边的俊男,只见他已经黑起脸来,一副快要吼人的死人相。
方筝儿心慌,连忙拉耸着脖子,当作看不见他的怒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她抓起碟子里的炸暑条,朝着他的俊脸递过去,没有说话,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东方烈蹙眉,别开脸去,不鸟她。
看那憋得通红的脸孔,恐怕已经被她气个半死。
方筝儿见他不吃,悻悻然把暑条塞进自己的嘴里嚼,吃完一根又吃另外一根。
古代没有什么好,唯一好的就是食物很野味,绝无防腐剂和人工色素。
鸡有鸡味,鸭有鸭味,土豆有土豆的香味,用生粉沾一沾,放在油里一炸,色香味俱全啊!
经过她的多番尝试,现在炸出来的鸡翼暑条,比某跨国联锁店还要出色十倍。
方筝儿自幼亡父亡母,又是家中的独女,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不明白东方烈对兄弟情的看重。
但是她都是有亲人的人,父母双亡那年,她不眠不休,不笑不言好一阵子。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痛楚,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
她捱了过来,自然明白此刻东方烈的痛楚。
现在的他最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因为再多的安慰只会让自己生气。
男人跟女人不同,他们不会用痛哭来发泄内心的痛楚,只会强忍着,一直死死地忍着不说。
不说话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安慰的说话不能说,但是她可以陪着他,默默地陪着他就好了。
她是他打心底喜欢的女孩,于他而言她是特别的。
只要她不走开,他绝不会轰走她。
烈日当空,阳光热辣辣地射下来,从远处传来蝉的鸣叫声,召示着气温有多么的高企。
偶然有一两阵风吹来,将两个人湿透的衣服吹涨,带来丝丝凉意,缓解一下那份闷热气喘。
东方烈望着前方,那里有一个小竹林,竹林翠绿得很,刺痛了他的眼睛。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依稀间仍然听见二哥的声音在回响。
“六弟,别往竹林那边去,听说那里闹鬼的。”
“二哥骗人的,我不信,我就要去看看。”
“哼,你去吧,我不陪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去。”
“……。”就这样子年幼好胜的他独自前往。
竹林里面除却荒废的大屋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在他打算想回宫之时。
☆、你还有我【02】
竹林里面除却荒废的大屋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在他打算想回宫之时。
东方澄带着士兵焦急地寻来了,沿路大声地呼叫:“六弟,你在哪里啊?六弟,你听到就答应我一句。”
顿时他的玩心大起,迅速隐藏在大屋之内。
他藏匿在大屋内,东方澄在竹林里翻找,后来四哥也来了,他们分散开来不断地叫唤他的名字。
因为他的年纪太小了,体形小,随便一藏,轻易避开入屋搜索的待卫。
直至黄昏来临了,大家在外面越发的焦急慌乱,而他却得意忘形地偷笑。
以往捉迷藏的时候,总被二哥轻易找到,心想这回二哥终于找不到他。
隐约传来待卫长的报告:“二王爷,四王爷,我们找不到六王爷的踪影,可能六王爷已经回宫,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
“不,不可以回去,必须找到六弟才可以回去。”东方澄的说话固执而有力。
随之是四哥的声音:“没错,一定要找到六弟,今晚是月圆之夜,不可以留他在外面玩耍。”
“六弟第一次出宫,并不清楚月圆之夜的可怕,我想他一定还在附近。”
“大家听着,继续搜索,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六皇子。”
“是。”众士兵的应答声音。
如果他知道月圆之夜会把他的亲人吞噬,他发誓绝对不会贪玩逗留在外面。
他宁可那晚被二哥找到,然后狠狠地嘲笑他的躲藏技术差劲。
他宁可二哥和四哥离弃他,速度回宫躲避可怕的恶狼。
他宁可他自己身中狼毒。
他宁可死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视线迷糊了他的视线,清晰分明的竹林变得恍惚不清。
记忆,每日每晚吞噬着他的精神,每一个月圆之夜,他皆难以入睡,听着或远或近的狼嗥声。
他心颤胆惊着。
他害怕的不是豺狼,而是记忆中那些惨叫着的声音,刺痛了他的神经。
后来……,后来二哥四哥找到他,可是豺狼也找到他们了。
二哥:“六弟,快跑,快跑,快……快跑啊!”
四哥:“快啊……跑快些,你要勇敢些,不要回头看。”
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持剑砍杀追来的恶狼。
豺狼的身形巨大无比,跟那时候的他相比,他就像一颗在汤碗里的小米饭,微不足道。
血红色的眼睛,贪婪地虎视着他,尖细的獠牙嘶咬着士兵的身体。
一个一个士兵倒下,血飞泄着,泄在他小小的脸孔上。
他终于尖叫起来,整张脸呈现死灰色:“啊……,不要,二哥!四哥!你们在哪里?不要……,啊……。”
闻声赶来的二哥,将他从豺狼的血盘大口中抢过来。
抱着他,呼唤一侧的四哥:“四弟,快跑啊!”
十几只巨狼朝着他们兄弟三人奔来,身后全是身受重伤倒地的士兵。
抱着他奔跑的二哥,还要顾及四哥的安危。
☆、你还有我【03】
十几只巨狼朝着他们兄弟三人奔来,身后全是身受重伤倒地的士兵。
抱着他奔跑的二哥,还要顾及四哥的安危。
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吓呆了,根本无法反应过来,那是他第一次遇见豺狼。
它们的体形,它们的速度,它们的力量震惊了他的神经。
四哥和士兵一直殿后着,他们朝着皇城的方向拼命地跑去。
最后……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个人,由始至终,二哥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下他,独自逃命。
“四弟!”二哥惊呼一声,他连忙回头看去,四哥已经扑倒在地上,身后的豺狼朝着他扑去,情况十分的危急:“六弟不要跑开,站在这里等二哥。”
二哥连忙将他放在地上,握着剑冲回去救四哥。
他看着二哥成功将四哥扯起来,同时砍掉袭击他们的豺狼。
本来豺狼已经紧追他们身后,这么摔一摔,给豺狼一个大好机会,顿时将兄弟三人团团包围起来。
二哥和四哥在豺狼里冲锋陷阵,那时候的他虽然已经开始习武,但是毕竟年幼力量小。
再加上赤手空拳,难以跟巨狼搏斗,只能左闪右避在豺狼间跳跃。
很快二哥为他杀开一条血路,将他重重往豺狼堆外面推:“六弟,快跑,前面就是皇宫,快跑啊!”
“不要,我要跟二哥一起,我不要走。”他固执着,手指紧握成拳,目光坚毅。
“六弟听话,我们一会儿就来。”四哥半哄半吼。
“我不要走。”他倔强地站在他们面前:“要死我们一起死。”
“走啊!”突然二哥拎起他的衣领,将他重重地往远处扔去:“快走啊!”
被扔出豺狼群外的他,迅速爬起身,身上脸上沾满鲜血,浑身痛得他无法动弹,他死死地盯着他们,不肯就此离弃他们。
如果那个时候他跑了,是不是就有另一番的景象?
或许二哥和四哥不会为了救他而……。
是他的任性,是他的固执,害了他的兄弟,害死了二哥。
只是他们兄弟情深,当时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独自跑掉,把自己的兄弟留下来受死。
二哥不会,四哥不会,他更加不会。
东方烈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沿着他的眼睑滑落,冰冰冷冷的,就像他的心一样。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豺狼的数目太多了,而他们又太过于人单力薄。
当豺狼扑向最年幼的他时,二哥飞身扑来,以身挡身,严严实实地覆盖着他的小身体。
“啊……。”身上的二哥全身颤抖一下,伴随着惨叫声。
一口鲜血喷洒在他稚气的小脸蛋上,染红了他的肌肤和眼睛。
四哥见状,冲上前帮忙,可惜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二哥和四哥的惨叫声,成为他童年里唯一的、永远无法抹掉的声音。
在最后关头里,母后带着皇城的军队来到了。
将唯一幸存的他救下来。
二哥和四哥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
长大之后,他将六皇子府设在竹林这边,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坐在屋檐上眺望那片竹林。
☆、你还有我【04】
二哥和四哥却再也救不回来了。
……
长大之后,他将六皇子府设在竹林这边,每当月圆之夜,他就会坐在屋檐上眺望那片竹林。
听着皇城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的豺狼狼嗥声。
无时无刻不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令二哥四哥回复真身。
当有朝一日他们兄弟重逢时,他要将竹林和大屋夷为平地,他再也不要见到这片伤心旧地。
然而讽刺的是,今时今日的他不旦止救不了他们,却成为万恶的豺狼中的一员。
曾经二哥和四哥付出的努力,在这一刻显得徒然多余。
当年他们不应该找他,应该任由他被豺狼叼走才对。
反正到头来他是一头豺狼。
哈哈哈,多么可笑啊!
原来,他本身就是狼。
“你别这样!”方筝儿看着他,知道他又在想过去的事情,心抽痛起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已经不可能挽救。”
“你根本不明白。”他睁开眼睛,仍旧望着前方的竹林。
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回复一贯的高傲冷漠。
他最痛恨的豺狼,现在却是他的亲人。
他是豺狼所生的孽种,怪物。
方筝儿侧着脸看着他,眼睛带涩,有些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说她不明白他,其实是他不明白她才对。
至少她知道他的事情,至少她明白他的痛苦。
“你知道吗?我天不怕地不怕,却怕鬼,最怕最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她把膝盖上的托盘移开,放在瓦片之上。
把伞子斜斜地摆放在肩膀上,跟他同样的动作,眺望着前方的竹林,回想她最不想回想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它就像结痂的伤疤,只要稍稍扯一扯都会裂心裂肺地痛着,可是我们必须努力地活着,为死去的人努力地活着,才能够对得起死去的人。”
“他们是我的亲兄弟,舍身相救的亲兄弟啊。”他带着怒气驳斥她:“我拖欠他们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偿还。”
“我呢?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的恩情,我也是一辈子不可能偿还。”她回头看着他,声音高亢,同样带着怒气。
东方烈愕然,转过头看着她,不敢相信:“你父母……。”
“他们已经不在了,死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缓缓叹口气,声音回复常态:“所以东方烈你别在自怨自艾,至少你还有其他亲人,而我呢?我只有我父母,他们死了,现在的我还倒霉地被困古代,比惨,你哪里比得上我?”
东方烈沉默:“……。”
“而且现在最重要把你的事情弄清楚是吧。”她朝着他的背部狠狠地拍去,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来,振作振作!”
“咳咳咳。”某俊男被拍得气断,黑线暴涨:“方筝儿你给我住手。”
“呵呵,先别骂,吃了东西才有力气骂人,来来来,吃东西哦。”笑眯眯地把托盘送上前。
“本王才不要吃这些鬼东西。”金黄|色的一团,像极从人体排出来的那些:“呕心死了。”
☆、你还有我【05】
“本王才不要吃这些鬼东西。”金黄|色的一团,像极从人体排出来的那些:“呕心死了。”
“给吃你就吃,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嗯……方筝儿,你找死……?”嘴巴被塞进一块特大的炸鸡翼。
一男一女蹲在屋檐上大呼小叫着。
太阳往西斜,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紧紧相靠。
风,渐渐强劲起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将闷热的心情一并吹走。
东方烈勉强吃掉一只鸡翼,之后任方筝儿怎么塞怎么哄都不吃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接过她手上的伞子,为她撑开一片阴凉。
目光深邃而专注,微侧着脸,看着她吃得律律有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她在这里真好啊!
“东方烈。”方筝儿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挑着暑条吃,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喜欢听歌吗?不如我唱歌给你听,我唱歌可是很好听的。”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一句,然后有些纳闷:“你会唱什么歌?”
“我?我会唱的歌很多啊,有《最炫的民族风》《爱情买卖》还有那个什么《错错错》。”
“这是什么鬼曲子?”他听都没有听过。
“那你就太out(落后)了,东方烈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那个时代最hot的流行歌,大街小巷,卡啦ok室里必点之歌。”
东方烈皱皱眉,听不明白她嘴里什么out什么hot,不过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情了解,随便附和着:“那好吧,你唱来听听。”
“咳咳。”某女神气地清清喉咙,一脸兴奋的表情:“部队的师兄说我五音不全,其实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唉,现在他们想听我唱歌都听不到了,不过……今天算六王爷你走运了,可以听到本小女子的天籁之音。”
东方烈瞅着在自吹自擂,眉飞色舞的,脸上眼内尽是得意忘形的方筝儿,笑了笑摇头,蓝眸之内尽是溺爱的目光。
同时心底不禁有些茫然,自己强行将她留下,她不旦止没有再怨恨他,而且跟他度过最痛苦的时光,极力地哄他逗他开心。
顿时,体内有那么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变得暖暖的。
至少,他还有她。
两个人,这般静呆着多好啊!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她在,他的心不再孤单疼痛。
旦愿此生此世跟她走下去,共享每天的朝阳与落霞。
就在东方烈陶醉在这刻的美好中时,突兀地响起一把杀鸡的声音:“你总说是我的错,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争吵的时候你习惯沉默……。”(备注:某女在唱《错错错》)。
方筝儿微昂着下巴,七情上面,像那些在台上表演的歌手般,扯开喉咙高亢一曲。
“等等!”刹那间,东方烈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倒竖起来,甚至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喝停沉醉在音间的方筝儿:“你在鬼叫些什么?”
“我在唱歌啊,是不是很动听呢?”她双目闪闪发光,从他的怀内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你还有我【06】
“等等!”刹那间,东方烈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倒竖起来,甚至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喝停沉醉在音间的方筝儿:“你在鬼叫些什么?”
“我在唱歌啊,是不是很动听呢?”她双目闪闪发光,从他的怀内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东方烈暴汗:“……。”
他很想说她唱得超级难听,但是在她的闪亮闪亮的注视下,他哽咽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个字:“嗯。”
天啊,莫非二十一世纪的人,就是这样子唱歌的吗?
难听死了!
“我告诉你,在我们哪里有一首歌很红的,被大家唤作神曲,歌名叫《忐忑》,你要不要听,我也会唱一两段哦。”
方筝儿长年困在部队里,平时除了训练就是跑任务,对外面世界的接触极少。
再加上部队的女性极少,可以谈心的没有几个人,全是一些铁汉爷们。
对于外界的感性认知和对美丑的审美观,跟平常女孩子有差别,别人觉得雷的东西,她却觉得很不错。
越是粗俗的情歌,在她听来越是极品中的极品。
东方烈敛眉细想,刚才她安慰他的时候,无意中说过一句说话,令他有些感触愧疚。
她说他的父母都不在了,现在还被困在古代里,比惨,她比他东方烈还要惨。
想来,她应该很想现代的亲人吧,就像她想念她们时代的食物一样。
这般想着,东方烈的目光落在她的托盘上,那些奇形怪状的炸鸡暑条,还有什么冰镇柠茶。
大家彼此的年代相隔遥远,中间的文化变迁可想而知的大。
虽然他极度不欣赏她们年代的歌曲,但是看在她喜欢的份上,他或许尝试接受吧,让她高兴一把。
“嗯,你唱吧。”清冷的男子脸无表情,心里其实极度不想听,因为实在太难听了。
“好家伙,懂得欣赏啊!”方筝儿乐了,难得遇上知音人,以前在部队里,只要她张嘴唱歌,大家都会跑得没踪没影。
话落,还不忘记往他的背上,又是哔哩吧哗地奋力拍几巴掌,以示她大小姐的高兴之情。
“~~~~~~~~~~~。”(备注:《忐忑》的歌词)。
这个下午,方筝儿唱得欲罢不着,一首接着一首,方圆十里尽是她的魔音。
东方烈听得七痨八伤,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的心情。
屋檐下的士兵则疙瘩凸现,口吐白沫。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经过方筝儿的魔音洗礼,东方烈觉得人活着实在太好了。
收拾心情,决定着手调查自己的身世和豺狼的来历。
晚饭的时候,城外的探子回报,由范衡率领的百万大军战败,现在从关外退守至城墙之内。
椰国和治国的大军驻守城外,看阵势不出两天必定攻城。
边境的城墙是荆岭国的最后防护线,一旦被攻破,敌军长驱直进皇城。
荆岭国的两名大将屡屡战败,令战事一发不可收拾,眼见气势如虹的椰治大军将到,平民百姓自发性围堵六皇子府。
☆、你还有我【07】
荆岭国的两名大将屡屡战败,令战事一发不可收拾,眼见气势如虹的椰治大军将到,平民百姓自发性围堵六皇子府。
大家跪在府门外,大声呼喊着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东方烈。
恳求他领兵出征,一解燃眉之急。
东方烈没有出面接见,由林总管打发皇城的百姓离开。
然而这是生死尤关的大事,所有的老百姓不愿意离开,而且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将皇府赌塞了。
听着外面的纳喊声,方筝儿心绪不宁,几度望向身边的男子,几度欲张嘴劝告。
现在的东方烈受的打击甚大,母后的背叛,二哥的死亡,身世的不明,种种种压抑着他的心头。
他哪里有心情领兵出征的,明天再劝他吧。
叹口气,方筝儿执起碗筷用餐,吃之无味地扒着饭粒。
“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去。”突然东方烈抬头这般说着,想了想补充:“还有把你的背包也带上。”
方筝儿一惊,带上她的背包?他的意思是不是叫她带上短枪和果实子弹?
“我们去哪里?”带她去边境打仗吗?
可是如果是去打仗的话,不是应该入宫请示皇上,然后拿军令带齐人马才去吗?
看他的样子和说话口吻,似乎像两个人溜出去散步。
“森林的墓|岤,我想跟夏候冰谈一谈。”他的目光暗了暗,声音有些哽咽,神色凝重:“你陪我去好吗?”
至此二哥仍然是他心底的痛。
夏候冰是二哥的妃子,那晚她也在场的,于情于理,他应该前往问候一声。
如果嫂子要他的命,他无话可说。
方筝儿骇然,想了想也没有反对些什么,点点头:“嗯。”
见她答应下来,东方烈有些出神地看着她,眼神之内尽是千言万语,却化作一片沉默。
半响,他把碗筷放下来,站起身离开了大厅,大概回房间里准备吧。
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方筝儿心底有些不舒服,望着一桌丰盛菜肴,有吃之无味的感觉。
同样把碗筷放下,站起身回房间去。
半个时辰之后,东方烈换了一身黑衣,紧身的,手握长剑,高挺完美的身形,孤傲地立于花园的莲花池侧。
月光打在他冷漠孤傲的俊脸上,就像洒上银白色的闪光,神秘迷漓,犹如神校懔钊司尽?br />
不说话的东方烈沉寂得可怕,飘渺得令人捉摸不透。
这样子的他是她最害怕的。
方筝儿挤上笑容,跳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东方烈,你在想我吗?”
男子回过神来,怔了怔,对于她的问话有些愕然,低头看着她,目光变得柔和:“嗯。”
“骗人,你想过再回答,肯定是骗人的。”
“没有。”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低下头,在她的唇片上浅浅地吻一下。
“那你说啊,你想我什么?”如果换作平时,方筝儿绝不会这般说话,像撒娇的无聊小女孩。
只是她不喜欢这样子的他,她喜欢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他,喜欢他被她气得大骂的他。
喜欢生龙活虎、自负高傲的他,喜欢他的眼里只有她。
☆、你还有我【08】
只是她不喜欢这样子的他,她喜欢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他,喜欢他被她气得大骂的他。
喜欢生龙活虎、自负高傲的他,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