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夫君请接招txt第28部分阅读
豺狼夫君请接招txt 作者:肉书屋
眼里只有她。
东方烈低头,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而莫测:“想你的一切。”
在浓浓的剑眉衬托之下,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难明的眸光,与她四目相交,纠缠着。
她看着他的眼睛,觉得那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眸子。
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还有如扇子般的长睫毛,深深地打动着她的内心深处。
“东方烈!”莫名地脸红了,身子不由自主往他怀内靠过去。
这该死的家伙,没事长得如此帅干嘛?
真是祸害!
月光如此美,男子如此俊,气氛如此好,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把小嘴唇嘟起来,等侍着他接下来的情深一吻。
呯呯呯的心跳,如雷鸣般擂动,一颗芳心迷失了。
天啊,她变得开始期待他的吻。
“傻瓜。”倏然,东方烈的胸膛传来低沉的闷笑声,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愉悦。
怔然,方筝儿慌张地睁开大眼睛,瞅着眼前的男子。
呃?他不是要吻她吗?
只见男子露出邪恶j狡的笑容,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方筝儿,你已经爱上我了。”
闻言,方筝儿娇俏的脸蛋刹地红了,火烧火烧的,一把推开他大叫:“谁说的?你,你别乱说。”
“我说的,我东方烈说的。”男子目光灼热,如野兽盯上自己的食物般垂涎着她。
她抚着红透的脸蛋,反驳着:“你乱说。”
“方筝儿你就承认了吧,我不会笑你的。”东方烈的心情瞬间变得大好,双手叉腰,十足的笃定:“你逃不过我的法眼,你开始喜欢我的拥抱,喜欢我吻你……。”
“你……你懂个屁,哼。”方筝儿瞪眼他,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好让她钻进去避一避,现在只能死鸭~子死撑着:“我只是有些头晕眼花,才会在你的怀里躺一躺。”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竟然会对他的吻有所期待。
竟然会心跳加速,竟然会为此而脸红害羞。
“是吗?既然头晕了,为什么会生龙活虎地跳开?”他好整以瑕地看着她。
真是一个活宝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狠狠地扑倒。
“我,我……我现在躺够了,已经没事……。”方筝儿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不是说要出门吗?还不快走?”
在他别有用意的笑声中,愤愤地转过身,大踏步朝着六皇府的大门走去。
讨厌鬼,讨厌死了。
突然,腰间被紧紧地抓住,随之她的身体坠入坚硬的胸膛内。
属于东方烈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是她最喜欢的薄荷和茉莉花香混和着,迷醉了她的芳心。
心,徒然停顿,抬眸望去,俊美无瑕的脸孔放大。
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摄取她的芳香柔软。
在她的唇片上咬了咬,极尽缠绵诱~爱,丝丝入扣。
男子带着他的霸道强悍撬开她的贝齿,滑溜的舌尖直捣入内,挑起她惊惶失措的舌尖,与她共跳一道绚丽的舞蹈。
☆、你还有我【09】
男子带着他的霸道强悍撬开她的贝齿,滑溜的舌尖直捣入内,挑起她惊惶失措的舌尖,与她共跳一道绚丽的舞蹈。
带着她步向心跳脸红的殿堂,在那里只有他和她,只有他们彼此紧靠的心。
吻,来得凶狠迅速,将方筝儿突袭得支离破碎。
她的身体在颤抖着,随之她的心也在颤抖着。
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诱~惑,从一开始在不知不觉间,她为他的吻和情而动容。
……
深吻过后,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手指轻轻地划动她微肿胀的小唇片。
冰蓝色的眼睛弯着,充满着笑意。
她在他的注视下,脸蛋不争气地红了红,垂下眼帘来,惹得男子心痒痒,低下头又是一轮天昏地暗的狂吻。
最后东方烈几经辛苦才压下扑倒她的念头,搂着她,跳上皇子府的墙头,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在漆黑之中,再度离开皇城,前往魔幻森林。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魔幻森林大得可怕,方筝儿出出入入数回,却始终记不下它的路线。
而墓|岤是皇家所建的,当年用于厚葬为爱殉情的异域公主夏候冰。
东方烈自然认得前往的道路,七拐八弯之后,方筝儿认得唐启彬带她躲藏的那口枯井。
“那里是后门,离主墓比较远,我们从正门进入吧。”东方烈带着她继续走,最后驻足在墓碑的前方。
“墓|岤里面有很多机关,要不我们带多几个人才进去吧。”方筝儿开始有些担忧,想起上回跟唐启彬被困机关之内。
东方澄因为东方烈而死,夏候冰对他必然恨之入骨,他们这般贸然进入,难保夏候冰不会使计困住他们。
他们在明,她在暗,形势对他们极之不利。
“有我在,别怕!”他抚抚她的秀发,给她信心与勇气。
“我害怕她会对付你。”她怕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他啊。
“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
“走吧。”他伸手拉过她的纤纤玉手,来到墓碑的前方,另一只手在碑文的后方摸了摸。
很快找到机关的开关键,扭动几圈,最后施力压下去。
寂静的环境里响起石门移动的声音,很快方筝儿看见碑文的下方,城面移开一个小洞口。
洞口之下就是石楼梯,向着黑暗的深渊延伸下去。
东方烈从怀内掏出火折子,点燃,再度拉起她的小手,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进入洞|岤后两米左右,出现一个平台,借着微弱的星火,看见墙壁之上挂着火把。
巧恰东方烈手中的火折子燃尽,他把最后一点火光度至火把上。
顿时洞|岤内火光熊熊,东方烈取下火把的同时,朝着悬挂火把的铁钩摸去,又是如此这般转动几个圈,往下压去。
他们头顶之上的洞口,石门缓缓地关上了。
“为什么把墓|岤弄得如此复杂?”好好的一个殉葬死人的地方,搞得跟展销会上的保全系统一样。
只是现代的保全用高科技的东西,而这里则是机关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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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腾讯抽得好销魂啊,后台几度打不开,差点儿更不了文。
☆、你还有我【10】
“为什么把墓|岤弄得如此复杂?”好好的一个殉葬死人的地方,搞得跟展销会上的保全系统一样。
只是现代的保全用高科技的东西,而这里则是机关重重。
要建造这么一个大型墓|岤,恐怕亦非一朝一夕之事。
当中消耗的人力和物力可想而知。
“夏候冰是离这里一个很偏远的国家的公主,当年她嫁给我二哥时,带了很多珍贵的金银珠宝,还有凌罗稠缎和仆人过来。”
“……。”
“那阵势宛若把半个国家搬来荆岭国,一时之间,二哥成为荆岭国最富有的人,不过我二哥不喜欢她带来的嫁妆。”
男人嘛,总有几分高傲与骨气,自己的女人比自己有财有势,脸上就会挂不住了。
方筝儿静静地听着:“……。”
“然而这些嫁妆,总不能遣返回她的国家,为此夏候冰命令她的仆人,在森林里建造一座密室,用来存放她的嫁妆,而她只带着一箱剑谱嫁给二哥。”
由此可见,夏候冰对东方澄深爱之极,事事以丈夫为考虑依归。
“……。”
“这座密室建成不久后,二哥就出了意外……,后来夏候冰为爱殉情,留下一纸遗书,希望将她葬于此地。”
现在想来,那全然是夏候冰的诡计。
所谓的服毒自杀,恐怕只是一些令人气息全无的昏迷|药。
对于来自异域,惯常用毒的夏候冰来说太容易了。
只是当年大家沉醉于失去二哥的悲痛中,没有人察觉到她的用意。
“她为什么要装死?”而且戴着白脸面具,终年活在不见阳光的墓|岤内。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平台之下仍旧是蜿转伸延的石梯,通道有些狭窄,仅够一个人通行。
东方烈一边走下去,一边朝墙壁上拍打着。
方筝儿觉得奇怪,仔细看去,发现墙壁上刻着奇异的图纹,有山有水,有牛有羊,有人有狼。
而他拍打的地方,全是拍在雕有人物的图像上,而且是一名女子。
此名女子跟她在墓|岤里,最深入的寝室内见到的挂画,那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她的手上握着一把黑剑,跟她钟情的那把一样。
猛然她惊醒过来,此画与彼画的画中人,应该就是夏候冰公主。
黑剑必然是她心爱之物。
“你的手抽筋了吗?”她本来想说你的手欠揍吗?老往墙壁上砸。
东方烈并不生气,回头朝着她淡淡地笑:“你说呢。”
“应该是机关吧。”
“嗯,我们脚踏的这些石梯隐藏着机关,而墙上的图案是化解机关的关键。”说罢,两个人走下石梯。
放眼望去空间宽敝而明亮,室内中央摆放着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四面墙壁之上雕刻着飞舞长剑的少女,连续望过去,就像一幅幅活灵活现的剑谱。
招式连续而洒脱,招招凌厉无情。
有一些招式,她曾经从白脸女鬼身上见识过。
东方烈似乎对这里一切很熟悉,走至夜明珠的方向,伸手将它轻轻下压。
☆、你还有我【11】
东方烈似乎对这里一切很熟悉,走至夜明珠的方向,伸手将它轻轻下压。
顿时夜明珠深陷进石块内,同时空间里响起石与石的摩擦声音。
墙壁之上打开一个门口,东方烈回头看了看方筝儿,没有说话,朝着她伸出右手。
她微愕然:“怎么啦?”
东方烈蹙起浓眉,有些不满意她的迟钝:“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啦?”某女仍旧呆呆的,打开自己的双手看。
顿时某俊男青筋暴起,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女人?
他如此情深款款伸出手来,她就应该含情默默把手递上,怎么她跟他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笨蛋!”他恶狠狠地扯过她的手,将它紧握在自己的手掌内。
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石门走过去,背影凛凛,似乎有些不悦。
方筝儿踉跄地跟上,后脑门淌下一颗汗,心里嘀咕:这别扭的家伙,想拖手就直说嘛,粗粗鲁鲁的,像她欠他的一样。
不过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但是她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进入石门之后,又是一条长长的地洞,望不到尽头。
片刻之后,走在前面的东方烈说:“筝儿!”
“嗯?”
“……。”
“……。”
地洞里除了燃烧的火把发出噼哩声之外,就是两个人走在石块上的轻微响声。
走了数十步,方筝儿有些纳闷了。
他刚才不是唤她吗?怎么又不说下去了?
“东方……。”
“如果我是豺狼,你怎么办?”他的说话跟她的同起,却盖过她的声音,在她最没有防备时,他直接突兀地问出来。
方筝儿眨眨眼睛,低着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着手指。
他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一直这般紧握着,令她的关节有些发痛发酸。
地下墓|岤的空气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他这般紧攥着,两个人之间,也不知道是谁的汗,沾湿了彼此的指间。
方筝儿有那么一会儿的走神,如果东方烈是豺狼的话,她应该怎么办?
咬着下唇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我跟其他人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回复真身,那时候你怎么办?”
“我会回我的时代里。”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真的想完成她的任务。
至于东方烈如果不能回复真身,或许她会把他带回二十一世纪,让部队里的科研人员测试他的血液。
时间可能会久一些,但是相信现代的技术会帮他解脱狼毒。
之后,再将他送回来古代。
而她呢?她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跟他回古代好,还是留在现代的好。
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可以肯定,她这辈子不会忘记他。
曾经有那么一名男子,强悍而霸道地占有她囚困她,却深深地爱着她。
她对他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心跳感觉。
方筝儿这般回答,令东方烈很生气,握着她的手再度施加几分力度,几乎把她的手摁断。
“啊……。”她吃痛地低呼,却没有说出□□的说话。
她知道他在生气,他气她的寡情薄幸,气她的执意离开。
☆、你还有我【12】
“啊……。”她吃痛地低呼,却没有说出□□的说话。
她知道他在生气,他气她的寡情薄幸,气她的执意离开。
听见她的低呼声,东方烈终究不忍,把手打开来,松了松力度,然而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东方烈,我不会跟你承诺些什么,但是我答应你会逗留一年的时间。”她的目光放在两个人紧握的手掌上,这只手,有多少女子愿意执着共老,然而却不是她这位来自未来的人。
其实她的心里清楚得很,就算她愿意为他留下来,但是其他人愿意吗?
先不说不喜欢她的皇后娘娘,只说她的同事和上级。
现在离她被召回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换言之,在现代里她的同事已经意识到她在这边出意外。
或者这里的十多天只等于现代的几分钟,但是足够令部队的科研组人昂马翻。
他们一定在为她的未归而大乱,甚至可能已经想出应变的对策。
她是父母重托部队同事要照顾的孤儿,她是部队里所有人员的亲人,大家待她视如己出。
试问,她滞留在古代,谁会坐视不理?
不会的,相信很快,皇甫上校会请示上级,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队员送来,寻找她的下落并且带她回去。
她估计大概三四天左右,就会有人过来找她。
而现代的三四天,相等于古代的三四年。
那么说,她最多只能再呆在他身边三四年。
想到这里,她的心莫名有些舒服,本能地抗拒再去多想。
事情由不得她来控制,她能够给他的承诺,尤如空气一般,轻飄飄。
蓦然,东方烈刹停了脚步,侧过身盯着她:“你为了我从山崖上跳下来,你为了我愿意以身相许,却只能留下来一年吗?”
他的说话带着怒气,薄唇微启,带着冷冷的嘲讽味道。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和我可以控制得到。”她别开脸,不敢跟他面对面正视。
她知道他爱她,她也知道她对他有好感,但是他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又何苦把承诺许下来,这般做只是自欺欺人。
啪!
东方烈另一只手捶打在墙壁上,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怒容一瞬间升至最高点。
“你说,有什么你和我不可以控制?”他的声音和他的关节都在咆哮着。
这样子的他跟变身后的豺狼,有着几分相似的地方。
同样具有攻击性,同样气势令人颤抖。
冰蓝色的眸子暗了暗,像浩瀚的大海,翻涌着层层的暗涌危机。
强大的气场令身经百战,常踏在危险线边沿的方筝儿,有哪么一丝胆怯和惧怕。
她的身体颤抖一下,再度别开脸,不与他的怒容相对。
亦不敢跟这样子的他相对。
面对他的质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去面对。
其实方筝儿跟东方烈一样,相同的年纪,终日奔跑于自己的训练和任务之间。
纵然长得一副绝色容颜,却在部队的长辈捍卫之下,没有一名男生敢沾染分毫。
除却对狄毅的爱慕之外,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懵懂。
☆、你还有我【13】
除却对狄毅的爱慕之外,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懵懂。
故此她并不懂得东方烈喜欢跟她吵架的原因,也不懂得东方烈舍身救她,背后隐藏着的含义。
更加不懂得为什么他会深爱着她。
在感情方面,她就是这般天然呆的一个人。
即使偶然她感觉到他的爱意,却碍于两个人的身份而不敢接受和……深思这份感情。
她本能地逃避开来。
现在,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东方烈这般直接地问她,将她困锁在他咫尺的怀内。
闻着他清香的薄荷体味,她的心呯呯呯地跳跃着。
脑子里乱成一团。
心,也乱成一团。
“方筝儿,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他想起他的二哥和夏候冰,暴戾的蓝眼睛闪烁一下,很快又回复了怒气:“是不是只有在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
面对黑衣人的袭击,她面无惧色挡在他身前,面对他的狼毒发作,她义无反顾纵身跳崖。
难道这些不足够证明她对他的爱吗?
她还要嘴硬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吗?
他们的身体如此吻合,情到浓时,为彼此燃烧自己,难道这些是假像吗?
“那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她咬咬牙转过身望着他,后背冰凉冰凉的,不知道是墙壁冰化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在发冷颤抖:“你要我说我愿意等你吗?即使你是毫无人性的豺狼,我仍旧会呆在这里,跟你度过余生吗?”
“……。”
“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而我和你之间存在着历史。”她看着他的蓝眸,那里盛载着太多太多她承受不了的东西:“我们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历史这个因素。”
“你别再狡辩,你根本不想跟我在一起。”他不懂她在说什么鬼历史,也不想听她的诸多解释。
要不跟他一起,要不他们一起下地狱。
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放开她,没有她的他,生存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方筝儿看着他,就这般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说出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属于你们这里的,但是如果我强行留下来,跟你在生儿育女,或者其他什么的,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
“原本应该跟你生儿育女的女子,就不再是你的妃子;原本应该三妻四妾,儿孙满堂的你,却因为跟我在一起,只能有我这么一个妻子,只能有那么一两个孩子。”
“……。”
“你仔细地想一想,我和你结合生出来的孩子,他们本来不应该存在这世界上,却因为我们在一起而存在。”也因此整个历史链,会因为他们而改变。
从而引发蝴蝶效应,将整个未来改变,甚至癫覆。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在乎!”方筝儿打断他的说话,声音高了几度,将他的怒声压下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之间,甚至彼此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觉那暖暖的痒痒的感觉,在肌肤上喷洒着。
☆、你还有我【14】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在乎!”方筝儿打断他的说话,声音高了几度,将他的怒声压下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之间,甚至彼此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觉那暖暖的痒痒的感觉,在肌肤上喷洒着。
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听他的,可是依着他去做,唯独这一样不可以。
他不懂,不能怪他。
然而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她有着最先进最发达的资讯。
所谓的蝴蝶效应,就是指在阿马逊河里一只小小的蝴蝶,振动它的小翅膀,从而引发地球另一端的气候变化。
就像她刚才跟他解释的那样。
如果他们的孩子本不应该存在,却存在了,从而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从而达到改变历史改变人类进程的地步。
那时候,让她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的亲人、我的队友,我的国家,我在乎的所有东西都在那里。如果他们因为我的任性而变没了,你试想想这种打击有多大?我背负的罪名又有多大?”
“……。”
“换作你,为了一己私欲,你会不会强行跟我在一起?”
比起一个东方澄的失去更甚于千倍万倍,因为这关系着整个历史,关系着未来所有的人。
她是国~家~干~部,人民的仆人,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这种毁灭性的举措。
东方烈愤怒的明眸,在她这一番的抢白之下,徒然变得茫然若失,脸色白了白,有些支撑不住地颤抖。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震惊。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你怕历史会改写,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他哽咽着,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内。
反正她没有天癸(月~经),无法为他生儿育女,他不再强求孩子,以后不再强求孩子。
只要他们能够好好地活着,能够永远在一起,已经足够了。
“东方烈!”方筝儿被他紧紧地搂抱着,不知道是因为空间氧份稀薄,还是因为她的心被他打动,一阵窒息袭~来。
她的呼吸几度停顿了,整个人呆若木鸡,片刻眼眶之内尽是氤氲雾气。
长长的眼睫毛打着颤,眼皮缓缓闭上去。
一行晶莹的泪珠滑落,带着几分感动几分忧伤。
在重男轻女,重视人口昌旺的古代里,男人三妻四妾,儿孙满堂乃是等闲之事。
他却为了她愿意不要孩子。
东方烈怎么可以为她,如此机关算尽,最终为她的说话而退步至此。
他对她的用情,比她想像中要深要真。
……
其实她一直很清楚,东方烈给她喝的药茶是催孕茶。
他说那是用来治疗她咽喉伤的药茶,然而他却跟她喝着同一壶药茶。
心底里,她多多少少有些怀疑。
后来她从婢女小梅的口中探知,那是用来催孕的药茶,她才恍然大悟他的用意。
他们晚晚同床共枕,他还要给她喝药茶,甚至跟她修订一年的契约。
为的原来就是要她为他生孩子。
他想用孩子将她困绑着。
☆、你还有我【15】
为的原来就是要她为他生孩子。
他想用孩子将她困绑着。
只可惜东方烈万万想不到,她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她没有月~经,自然就不可能怀有孩子。
亦不可以说她不来月经,只是她来的方式有些特别。
她是科研组的女性,相较于男生始终有些逊色,最重要体现在每月那几天的方便身上。
有时候他们跑任务,全藏匿在某个地方,不眠不休几天几日,不要说吃东西,连上厕所都会有困难。
跑任务时可以吃干粮少喝水,尽可能避免上厕所的次数。
为此,如果遇上她不方便的日子,就会碍手碍脚,防碍她执行任务的效率。
再加上方筝儿有痛经,每回来月经的时候总要痛上两天,脸色发白,手脚冰冷,躺在□□打滚。
为此,科研组的教授们为她专门研制出一种药物。
这种药物能够将月经变为年经,也就是说她不会月月来例假,只会一年来一回月经。
为她痛经的机会减之最低,也免却执行任务时遇上特殊的日子。
因为将月经的周期彻底打乱,从而也达到另一个作用,就是避孕。
这种药只需要一年服一次,药力可持续一年的时间。
倘若下一年不服用,年经会再次变回月经,有月经来了,就自然会怀孕。
这种药很新,来不及做精准的临床试验,已经被她拿来当白老鼠。
不,是她做白老鼠。
至今为此,她已经持续半年没有来月经,没有月经的烦扰,她跑起任务来特别快捷。
最重要这半年来,她并没有发现身体出现任何的副作用。
故此,在跟东方烈发生关系后,她自持没有月经不会怀孕的身体特征,而没有找避孕药吃。
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怀孕的。
至少在半年内不会怀孕,过了这半年,她必须想办法跟他分床而睡。
当初她是这般想的,可是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她忍心要他绝子绝孙吗?
不,所以她不要嫁给他,所以她不要许下终身承诺。
她不要毁了他。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狠心和执着,被他一下子击得七凌八落。
无疑她被他打动了,或者……或者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方筝儿吸了吸鼻子,霸道地补充:“还有不许三妻四妾。”
“嗯,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你一个。”他的手按放在她的背腰之间,缓缓收紧,几乎要将她镶嵌进他的怀内。
在此,他许下他的承诺,一生一世一恋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执着爱她。
为她而改变这一切,她值得吗?
她只是一个不温柔、不体贴、不可爱的女孩子。
她只是误打误撞走进他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不小心把自己迷失了。
却换来他情深义重的爱恋。
她何德何能。
“爱,不需要理由。”他捧着她的脸蛋,冰蓝色的眸子变得柔和情深,温软的嘴唇附上,吸走她的泪痕,那般的虔诚谨慎。
方筝儿把眼睛再度闭上。
☆、你还有我【16】
“爱,不需要理由。”他捧着她的脸蛋,冰蓝色的眸子变得柔和情深,温软的嘴唇附上,吸走她的泪痕,那般的虔诚谨慎。
方筝儿把眼睛再度闭上,心里柔软成一片,放任自己的心跟随他。
他的唇覆盖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嚼啃着,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情忘我。
似乎这样子不能够满足他的渴求,霸道强悍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横冲直撞,捣乱她心和身。
转辗反侧,越吻越深。
她回吻他,探出笨拙的舌尖轻触他的,手自然而然攀上她的脖子。
他的皮肤滚烫的,他的心跳声透过结实的肌肉,传达至她的手指尖。
呯呯呯!
剧烈地跳动着,跟她的心跳声同步。
在这一刻,他们完全忘记身边的一切,包括这座机关重重的墓|岤,包括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
在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心再一次靠近再靠近。
最后东方烈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蛋,说话轻柔:“走吧。”
重新执起她的柔荑,放在嘴唇边吻了吻,两个人视线相撞,相对而笑。
或许两个人相处起来有矛盾,或许彼此有自己的立场与观点,然而只要心中有爱,前面的路再艰难险阻,仍然无法阻挡他们。
只要心中有爱,带着迁就与包容,终有天磨合出绝佳的相处模式。
……
墓|岤的隧道纵横交错,经过一道又一道的石门,最后来到当天方筝儿和唐启彬到达过的寝室。
那里的摆设仍旧简单朴素,跟外面的典雅华丽有些不同。
墙壁之上,仍旧挂着少女图,图的下放仍旧摆放着黑剑。
室内没有人,一如当初她和唐启彬进来时一样。
“看来她不在这里。”东方烈拿起画像下方的黑剑,把剑拨出鞘,黑得发亮的剑身倒影着他的俊脸。
脸无表情,蓝眸冷冽。
方筝儿看着他手中的黑剑,心有余悸,上回因为手多多,把黑剑带走,结果引来夏候冰的穷追不舍,最后还差点儿死掉。
“你喜欢这把剑?”他听过她说过此事,把剑入鞘,侧过脸看着她询问。
“现在不喜欢了。”她牵强地笑着,双手连忙摆动,死活不敢再碰一下它。
“这把剑是一对,在我哪里还有一把。”东方烈见她抗拒,便把手上的剑重新搁下来,绕着房间细细地打量:“那是别国进贡的贡品,一黑一白两把,二哥拿了一把,还有一把在我那里,如果你喜欢可以拿去用。”
皇子公主里面,除却他之外就数二哥东方澄的武功最高。
两把稀世奇剑由荆岭皇赏赐,剑身虽然锋利无比,只可惜是女剑,对于他们来说得物无所用。
后来二哥把黑剑当作订情信物赠予夏候冰,而东方烈的白剑存放在皇子府的兵器房内。
“我不喜欢白剑。”白剑跟平常的剑一样嘛,有什么特别的。
当初她喜欢黑剑就是因为它的黑。
“要不我命人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样?”她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嘿嘿地笑着:“可以用蓝色吗?”
☆、你还有我【17】
“要不我命人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样?”她狡黠的眼珠转了转,嘿嘿地笑着:“可以用蓝色吗?”
“蓝色?”东方烈啄磨着:“不过也不是不行的,恐怕有些困难。”
“呵呵。”以前她看星球大战时,对那把闪着蓝光的剑羡慕不已,现在穿越至古代,一定要弄一把来玩玩。
绕了一圈后,方筝儿的目光定在桌面的剑谱上。
上回她就是败在这些剑谱的手上,有谁会料到书籍之下压着机关。
然后她的目光转至旁边的书柜,她记得书柜后面有暗道,而夏候冰和豺狼就是从哪里出来。
想到这里,她伸手扯了扯东方烈的衣角,伸手指了指机关的开关处。
“我想她应该在里面,上次她就是从哪里走出来。”
夏候冰有点儿变态,不旦止喜欢住在墓|岤内,而且喜欢跟豺狼同居。
“这个机关应该是后来弄上的,我记得以前没有的。”东方烈点点头,走上前按动书柜的机关。
“你以前常来这里吗?”
“兴建墓……密室的时候,我跟着二哥常常来,这里面的机关我有份参与设计。”
“哦,怪不得你如此熟悉。”
说话的时候,机关启动,书柜往侧边慢慢地挪动,露出一个黑黑的大洞口。
东方烈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拖着方筝儿的手,朝里面走过去。
这条隧道跟外面的不同,地面的墙壁没有铺石,全是黑色的泥土,空气之中混杂着臭腥味。
方筝儿用手指摁着鼻子,感觉自己走进动物园里面,尽是动物的异味,酸酸臭臭的。
“里面可能有豺狼。”她提醒着他。
东方烈紧锁着眉头,感觉着空气的动荡不安:“嗯,有三只。”
“你,你怎么知道?”
“……。”他默然。
他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反正踏进洞口开始,他的身体就有着感应,感觉到不远的地方有三只豺狼。
这或许是动物灵敏的嗅觉使然,又或许是他身为狼人的本领,又或许是身为狼人对同类的感应。
他不想多想,但是身体的变化他感觉到。
以前身体的灵敏度没有这般高,在黑夜中视力也没有这般好。
现在的他具备野兽的本能,嗅觉和视觉都增强了。
隧道并不长,一百米左右,他们来到一个豁然开朗的房间。
就在两个人刚要踏出隧道之际,呯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物体,巨大无比,从天而降般掉落在他们的面前。
猛然卷起千丈的灰尘,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咳咳。”方筝儿冷不防吸入两口,一窒,咳嗽起来。
东方烈动物迅速,将她护入怀内,用身体挡住更多袭~来的灰尘。
除了方筝儿的咳嗽声,还有痛苦的嚎叫声和挣扎声音,属于动物的。
他的身体敏感地感觉到那是什么。
豺狼!
从天而降的应该是在森林里行走的巨狼。
半响,待灰尘落定后,东方烈将手中的火把向前一挥,人朝着洞口走出去。
火把将隧道洞口外的一切照亮,一只黑色的豺狼,挣扎着尝试站起来。
☆、你还有我【18】
火把将隧道洞口外的一切照亮,一只黑色的豺狼,挣扎着尝试站起来。
然而他的前脚受了重伤,一直弯曲着,无法伸直站立,一次又一次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火把高高地举起,将其他地方照亮起来,发现这里比刚才的寝室还要宽阔。
呈椭圆形,全是泥土,地上残留着动物的骨头,像极羊的头颅和四肢。
再望过去,墙壁的角落里蜷缩着三只豺狼,他们的红眼睛盯着东方烈这边。
却没有平时见人就扑上前斯咬的反应,对自己的同伴视而不见。
东方烈扫了室内一圈,发现除了这四只豺狼外,再没有其他可以找寻的人或者动物。
于是抬头望支,发现上方露出一个缺口,清晰可见天空上的月亮和繁星。
就像一口井,而他们在井底之下。
不,应该说像一个陷井。
专门捕捉动物……。
从陷井的口径看来,这专门用于捕捉豺狼才真。
方筝儿细细打量过后,低头看向地面的豺狼,他们的体形虽然很大,但是隧道口亦很高很宽。
由此可见,夏候冰故意在这里捕捉豺狼。
甚至让豺狼通过隧道进入她的房间里。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捕捉豺狼有什么用?”
东方烈微愕然,想不到方筝儿的思考方式跟他一致,这么快就反应出来夏候冰在捕捉豺狼。
她的观察能力很强,分析事物的能力亦强。
心里不禁赞赏着她的能力。
如果他没有看错,假以时日,习得一身上乘武功的她,凭着个人聪明的头脑和敏捷的思维。
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男子,必定可以跟他争一日之长短。
“你看看那边。”东方烈将火把朝着右侧挥过去,那里有一扇小小的门。
仅够人类进入,有点点火光从里面透出来。
“如何过去?”方筝儿有些犹豫不决,外面是巨大的豺狼,从这里过去,必须经过豺狼的身边。
她可不想东方烈再度被咬。
虽然白袍男子说东方烈本身是狼,那些狼毒对他没有作用,现在将他体内的符印打开,以后他不再被变身所折磨。
但是对方是敌是友仍是未知之数,他的说话岂能尽信呢?
为了小心谨慎为上,方筝儿觉得先解决掉那四只豺狼为妙。
“不用理它们。”东方烈拖过她的手,踏出洞口,直接朝着右侧走过去。
“但是……。”方筝儿急忙拉住他。
“如果它们要袭击我们,早已经袭击过来,还缩在角落里吗?”他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在他变身成白狼时,带着她在魔幻森林里走动,其他豺狼见着他们皆避开。
就像现在这样,豺狼并没有攻击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
东方烈隐约觉得跟自己的身份有关,就像他是荆岭国的六皇子,一般的平民百姓见着他,都会自动自觉退避三舍。
那是对权力和等级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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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被迫要缩减字数,希望大家收藏一下,不然下回再改时,大家不知道往哪里找,收藏很重要的。
☆、新仇旧恨【01】
东方烈隐约觉得跟自己的身份有关,就像他是荆岭国的六皇子,一般的平民百姓见着他,都会自动自觉退避三舍。
那是对权力和等级的敬畏。
而在狼界里,他的身份和能力比豺狼高,自然见着他不会攻击他,甚至对他敬而远之。
再从他一身白色的绒毛,可见证他的独特之处。
东方烈内心翻涌着某种感觉,隐约觉得自己如白袍男子所言。
他本身是狼,是人和狼结合出来的。
或许他身上流着的狼血,有着某种高贵的血统。
而这些巨狼是变异的品种,等级比他低下,故此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无论如何,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现在的他有着某种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