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丑女训夫记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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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人的惨叫“我滴老腰哇!”

    某青闪着腰了,痛得哇哇大叫,眼里大颗的泪珠也不争气地滚落几滴下来。

    嵇毅之忙丢下手中的书,扶住那抖得花枝乱颤的人儿,和声安抚道:“莫乱动,我来瞧瞧。”说罢那只修长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探上了她的腰间,左右揉捻,叹道:“还不算太严重,腰间筋络闪着了,幸好没伤着筋骨。解开衣裳,我替你揉顺了。”

    解开衣服?要偶当着一个今天才见着面的陌生男人袒胸露||乳|?想不到看似正人君子的三少爷竟然想占她便宜?

    某青心碎,一张脸因为疼痛掺杂羞愧和愤怒而憋得通红。

    嵇毅之幡然醒悟,有些不自然地自嘲道:“我差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这样吧,我找小陆去叫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青青疼痛难忍,呲牙咧嘴道:“是女大夫么?”

    嵇毅之好笑道:“哪里能找到什么女大夫,至多能给你找个老大夫。”

    某青让步了,给那老男人摸摸捏捏还不如让她家少爷给试试,起码一张俊脸看得舒服哪!

    青青闭着眼扭扭捏捏地解开衣襟,糗的想死!

    嵇毅之屏住了呼吸,眼前景色如画,随着烟青色的束缚解开,跳跃出了一个翠绿欲滴的肚兜,衬得肌肤更似雪。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无形中更引人入胜,诱惑人犯罪。

    嵇毅之头脑有些发热,忙清了清嗓子,把那双朝某青胸部方向去的咸猪手硬生生地扯下了几寸。

    紧闭双眼身体不自然紧张的青青只感觉一双修长而略带凉意的手如冬日里一块冰冷滑润的玉在她腰间游离,她竟然懊恼起自己不够纤细的腰肢来了。

    腰间慢慢热起来,那双手掌也燥热不安,青青感觉自己腰间的疼痛渐渐远离。

    沉默,空气中荡漾起异样的氛围,这两人都有些尴尬。

    某青一度间竟厚颜无耻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享受腰间的那双手,让偶死了吧!她埋着脸吱唔道:“可……可以了。”

    那双大手不舍地抽离,青青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画蛇添足道:“谢……谢谢你!”

    她家少爷没有说话,一双俊目闪着异样的情怀,令某青灰常自恋地以为自己魅力无敌。

    “想不到您还会医腰伤。”青青不自然地打破尴尬。

    “久病自然成医。”嵇毅之苦笑道。

    又是尴尬的沉默……

    “那个,少爷……”青青不知死活地问道:“为什么这葡萄不能吃?”

    啊?她家少爷目瞪口呆,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被你吃掉了就无法欣赏了。”

    欣赏?这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是留着看滴?天哪,暴殄天物啊!某青咽下一大坨口水扼腕道:“可惜了这甜美的葡萄,多好吃呀!”

    嵇毅之脸色沉下来,黑眸渐冷,嘲讽道:“你不觉得看着光鲜亮丽的东西慢慢凋零、死亡,也是件愉悦的事情?待冬日来临,那些风干了的葡萄只留得黑瘦难看的本色,在寒风萧瑟中颤抖,你会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

    变态……的想法!青青听得背脊发凉,腿脚无力。

    她家少爷笑了,展露了一个绝美凄然的笑容,“傻丫头……”慵懒的声线透着无尽的忧伤与淡淡的庞溺。

    正文 第四十一章:三少爷的身世

    几天下来,青青的小日子过得是如鱼得水,她家少爷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凡事都能自己料理,也不怎么使唤她。而吃饭有小陆,打扫每天都有别些个杂役定时来,水也有人挑好。

    某青诧异了,那招我这个丫鬟来做什么?想破脑壳推测,招大力的丫鬟怕为的就是将生病虚弱的三少爷搬动。可是,那三少爷虽似阵清风,却也没有要挂了的迹象。

    某青就那么英雄无用武之地,每日除去抢她家少爷的好菜吃,没事讲几个冷笑话逗逗他外,就无所事事了。她家少爷好像比较贪睡,白天也要睡好几个时辰,吃饱撑着了的某青便似匹野马般在嵇家庄园四处驰骋,发泄过剩的精力。

    青青本性顽皮,又有些自来熟和人来疯,除去那崔总管和小陆不怎么鸟她外,她随和而不记仇的性格倒也替她赢得不少朋友。

    这不,她已把这嵇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嵇毅之少爷是庶出,而他亲娘二夫人甚至没有见着他一面便驾鹤西去了。毅之少爷因为是不足月产儿,所幸命大在那次意外中呱呱坠地,但打小体弱多病。

    有人说那件事是个意外,而更有街头小报传言这二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所有的矛头指向那大夫人,林可仪。毅之少爷长大后也多少听闻了点风声,因而对大夫人非常排斥,一意孤行非要搬至嵇家庄最偏僻处自生自灭。

    (那翡珠好像便是太太娘家人推荐来的,怪不得她家少爷对那肥猪如此反感!也难怪那馅饼会幸运地砸自己头上,某青还真以为是凭自己的能力呢!)

    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都是那正牌夫人的嫡亲儿子。大少爷嵇浩之传闻是个沉着稳重的帅哥,有为青年,嵇家庄现有的生意都是他在管理,忙得连老婆都还没找哇。(某青春心萌动了,偶滴帅气多金而又迷人的白马王子呀!)

    二少爷嵇睿之则根本是个人渣,本性顽烈,风流不堪,没人管得了他。凭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尽在外头做些勾引些良家妇女的龌龊事,反正只要是女人,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都逃脱不了他的魔掌!(嵇睿之抗议,某人你凭什么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的角色?)

    总之,那嵇家大少爷很有大哥风范,对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很是疼爱。这也是嵇毅之在这个家除去老夫人外,唯一能得到温暖的人了。

    要说他们那个老爹。大富豪嵇崇山。年轻时多少也是个风流人物。后来一头栽倒在大夫人林可仪地石榴裙下。这大夫人。是个倾城地大美人。看她那两个儿子便知道。特别是嵇二少爷。根本和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地。

    言归正传。那大夫人。除去美貌外。倒也没有什么深刻地内涵。凭着美丽地外表。几年内倒也死死地抓住了丈夫地心。半个小妾也不曾纳娶。但是男人么。我们都知道---骨子里都是喜新厌旧地动物。饶是再美丽地东西总有一天也会看腻地。

    于是。有那么一天。尽管大夫人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可爱地儿子。嵇老爷还是往家里带回了个温柔美丽知性典雅地女子。论美貌不及大太太一半。却把当年地嵇老爷迷地是团团转。就算是要天上地星星也都会摘下来给她。

    大夫人想不通了。凭什么呀?!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事她没少干过。但也没挽回她男人地心。反而将他越推越远。半年内都不曾踏进过她地寝室。她也只能怀着一颗怨恨而疼痛地心。眼睁睁地瞧着她地丈夫和那个小妾如胶似漆、如影随行。而几个月后。传出二夫人有喜地消息。她更是坐不住了。虽说家产一般由长子袭承。但依着嵇老爷对二夫人如此地疼爱。也难保她那两个儿子地地位不会受到威胁。

    后来。在二夫人怀孕七月余时。突然某一天便摔了一跤。挂了……

    大夫人太低估了她嘴里地那个狐狸精在她丈夫心目中地地位。她以为。只要是人不在了。那个男人便也会收心了。没曾想到。他爱她。已经爱到骨子里。魂牵梦萦、生死相随。可以为她放弃生。自寻短见。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地嵇老爷。被老夫人严家看管着。是啊。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伤愈后地嵇老爷寄情于山水。几乎是大半年不着家。更不能看见二夫人地儿子。否则便会因思念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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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和开溜出来的樱草惬意地躺在后山的草地上,(忘记说了,某青已经和人家混成姐妹了!)听着樱草软糯的声音讲述一个这样迭荡起伏而令人心酸的悲惨故事。

    “毅之少爷好可怜啊!”樱草感叹道。

    青青一脸痴痴的表情,原来她家少爷还有这般悲惨的身世,就算生在富人家又怎样?某青内心深处的母爱连同着胃酸在沸腾……

    “我该回去吃饭了!”丢下樱草,她便头也不回地往流风小驻里狂奔而去。

    樱草嘴角在抽搐,这个花语,除了玩只知道吃!丫鬟做成她那样太幸福了,没想到在冷宫般的三少爷也当差也是个肥差哪!

    青青几乎是一头撞进了一个清爽的怀抱中,无良某青顺便把满脸的汗水往上面擦去。

    她家少爷抚弄她耳际垂落的发丝,‘慈祥’道:“花语,在外面野的也该早些回来……。”话音未落,却皱了皱鼻子,脸色变得惨白,“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青青也闻到了自个身上的汗臭味,在外头撂开蹄子疯跑了半天,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啦。再说自己只有一套女衫,也只能抹个澡,次日就把脏衣服穿上了。

    啊……下一秒响起某青的尖叫!

    她家少爷,他……他居然像拎只小鸡般把她给直接丢进了浴桶中去,冰凉滴水哇!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心中腾起什么不对劲的,就被一阵冰冷刺激得全身打颤。

    青青哇哇大叫,偶那不怜香不惜玉滴少爷啊!啊啊啊……

    某青被人铁青着脸勒令不洗干净不准吃饭!惨绝人寰哪!

    都深秋了,就算是大晌午的,也不能要求俺一个弱女子用冷水洗澡啊!抗议!做丫鬟难道就没有人权吗?青青内心对那臭嵇毅之泛滥起来的同情消失殆尽!(某人还好意思说她不记仇!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某人只有感叹她家某青不听话。我容易么我?老是给我脸上抹黑!)

    苦着一张脸剥掉身上的湿衣服,认命地搓干净自己,全身肌肤都被过大的力道外加冷水的刺激发红。冻得瑟瑟发抖,青青缩在浴桶中小声叫道:“少爷,少爷,给我件衣裳穿啦!”

    无人应答,某青就要光溜着身子爬出木桶,门却吱呀声开了道缝,一只手伸了进来,某个人闷声闷气道:“衣服放地上了,自己过来拿!”

    吓得缩回桶内的青青颤颤惊惊地探出头,门已关上,赶忙滚着爬出木桶,冷死偶了!

    小陆提着午饭进院门时,见着他家少爷缩水了的背影是吓了一跳,急急扑过去道:“少爷哪,您怎么啦?身体哪里又不舒服吗?”

    一张煞白的脸阴风测测地转过来,小陆被吓得屁滚尿流,大叫一声“鬼啊!”

    某青一脸的莫名其妙,偶会是鬼?偶只不过穿了件她家少爷的衣衫就说偶是鬼?她家少爷衣衫那么大,她穿着看起来就像是跪着走路,丑死啦!

    嵇毅之一脸臭臭的表情,闲闲地从里屋踱出来,冷冷地吩咐道:“小陆,等会去和崔总管说声,给花语姑娘置两套秋衫。”

    给她置衣衫?给一个丫鬟置衣衫?小陆撇撇嘴,不满道:“置什么秋衫?新进的丫头不是统一都有下人服穿!”

    有统一的工作服?偶怎么不知道,怕是那崔总管故意不给我吧!可是,为啥也没见着那些个丫头穿着统一的服饰,反而个个风格变幻花枝招展的呢?

    “我说了给她置两套上等的衣衫!和崔总管说是我的命令,明日就要!”嵇毅之一张脸黑压压的乌云密布,转身僵硬地进屋去了。

    小陆满脸委屈,他家少爷啥时候对他这般凶过?都怪那个疯女人啦!可她,竟然还一脸无辜!

    小陆愤恨了,咬牙切齿道:“都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这个狐狸精!”

    青青满脸受伤的表情,我怎么会是狐狸精?偶有做狐狸的资本么?某青不亚于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脸色通红,憋了半天才恨恨道:“你这只兔子!”

    萧瑟的秋风横扫过空荡荡的院落,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没人鸟她?

    青青远远望见小陆从食盒中端出了今日的午饭,香满楼的香暴牛蹄筋,既补钙又不长肉,昨日里她家少爷特别应许的。

    某青哈剌子流了一地,快步冲了进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葡萄美酒

    昨夜里青青莫名其妙地失眠了,内心熊熊燃烧着一个计划,半夜里按捺不住爬起去找她家少爷商量。

    轻声唤了几声,没有应答,她只有大力地拍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声响。趴在门边倾听,里头一片寂静,她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床上没人?不在房间?这大半夜的不在房间睡觉去哪了?青青一阵风似地把整个流风小驻掀了个底朝天,除去她没半个人影。有些害怕,她赶紧回房躺下,卷起被子瑟瑟发抖,脑海中只有几个大字----她一个人在流风小驻?一直以来那少爷一个人住怎么不怕?平日里她一直觉得有少爷陪着她,每日早早便能睡着,一觉到天亮。

    乱七八遭不着边际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亮青青便急急起身,第一件大事便是冲进她家少爷房内,人正呼呼大睡着。

    青青内心腾起重重疑虑,整个晚上他去哪了?有什么秘密瞒着她吗?还是瞒着整个嵇家的人?哦,还有,传闻中他很弱,似乎有挂了的倾向,但是据这几天观察,他除去白天爱嗜睡之外,倒也没有第一次和崔总管一道见着他的那般脆弱。难道,他是故意示弱吗?

    还有还有,昨天他一只手便毫不费力地把自己拎起丢进浴桶中去了。她终于知道那会为什么老觉得不对劲了,这嵇毅之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甩了甩头,青青懒得多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青青歪着头思考了会,脱掉她家少爷那件碍事的长袍,卷起那大的离谱的裤脚,身上的白色亵衣却如同条长裙般低至脚踝。某青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到半个时辰,便把满架上的葡萄摘了个精光,一颗不剩!

    呵呵呵呵,先崭后奏,懒得和他商量了。某青几乎可以想象他家少爷起身后看见这光秃秃的葡萄架,鼻子都气歪了的模样!可是,就算是要挨骂,她也不害怕!她不能放任她家少爷在悲惨的往事里沉浮,一味地悲观厌世。他那种精神状态很要不得,改日里一定得多拉着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家少爷一般要睡到近晌午才起身,小陆那厮也就偷懒,往常青青都是去饭堂和那些下人一块用早餐。但是今日,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晒干,总不能穿着她家少爷的衣裳去丢人现眼吧?定会在嵇家庄引起轰动的,说不定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到时候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所以。青青便蹲在地上。一颗接一颗。一串接一串地把这甜美地葡萄当早饭。剩下一大筐满满地葡萄。她准备用它们来酿葡萄酒。那香醇美味地红葡萄酒哎。还美容呢。滋润皮肤。青青幻想着能改善下她脸部不够白嫩地肌肤。也可以介绍她家少爷饮些。他定没有尝过。还能软化心血管。对他地身体定有好处。

    一定得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美好地东西不一定得看着它慢慢凋零、变丑。人生也可以似这葡萄酒般更加甜美香醇!

    说干便干。没有不透风地玻璃器皿。青青在耳房杂物间找到了些坛坛罐罐。把葡萄洗净。一粒粒摘下。密密麻麻地整齐放入干净地罐子中。最后用一层油纸严实地捂住、捆紧。整个罐子便可以密不透风了。只等待这些葡萄在罐子中发酵。慢慢溶化成甜美地汁液。再由时间慢慢沉淀变得香醇。

    封存完几罐子。自己地衣裳也被风吹干。青青换了衣服。又奈不住寂寞出去晃荡了。以前实在是一直忙于生计。一旦闲下也倒也觉得轻松。可闲久了。青青便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地米虫。全身骨头都懒散了。反而感觉无所适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下---undertheweather!

    某青竟然第一次有些苗头觉劳动是件光荣地事情!在现代。自己本来就是个没命享受地人。坐破面包车反而没事。一旦坐上小轿车。便一路晕晕呼呼连胃酸都要吐光!并且。是档次越高越贵地车便吐地越厉害!所以说。俺不是贫贱命是什么?安心做自己地丫鬟吧!

    在牡丹楼地那一段经历。青青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做米虫是可耻滴!那些姑娘们。个个都是只肥硕地米虫。光躺着不干活。成天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幸好俺再想做米虫。也没有丧失人格沦落到那地步。俺地境遇。还不算太惨!

    青青一路心事沉沉,走着走着,便来到假山丛中,无心欣赏,却碰见在在里头躲懒的樱草。

    “樱草妹妹,不服待你家二少爷去,还有时间在这里头偷懒,真是个不勤快的丫头!”青青板起个脸孔,故意打趣道。

    樱草眼皮都懒得抬起看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家那个少爷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呢!我哪里有偷懒,我是没事可干!哎,你别笑我了,咱俩还不是半斤对八两!”

    青青凑上前去,双眼贼亮贼亮的,特鸡婆道:“我们家樱草妹妹是不是春心萌动了?看上你家少爷啦?”

    “你才看上你们家少爷了呢!”樱草似被道破心事,羞红了脸抢白道。

    青青似听着了个天大的笑话,呢喃道:“我看上了我们家少爷?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他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樱草以那种完全超乎她年龄的语气颇感趣地问道。

    青青白了她一眼,故意损她,“反正不是你家少爷那种类型!花心大少,自以为多了不起似的,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石榴裙下?”樱草妹妹不满了,“我家少爷不穿裙子,他又不是个女人!”

    “切!”青青嗤笑,“傻瓜!”

    “那你倒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嘛!”樱草契而不舍地追问道。

    “什么样的男人?”青青闭上眼睛思索会,费力地总结道:“他……应该成熟而稳重,应该是一个能让我趴在地上仰视的男子汉,声音浑厚而磁性,还有性格开朗,为人仗义,富有同情心……最最重要的,他应该穿一身月牙色的丝绸袍子!”

    樱草听着很纠结,什么嘛,乱七八糟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吧!不过这的确与她家毅之少爷完全不搭边,看来外界的传闻不是真的。哎,为什么她花语喜欢的男人一定得穿着一袭月牙色的丝绸袍子?

    “哈哈哈哈,逗你的啦!一句话总结,俺喜欢的男人,一定得帅气迷人而多金,明白波?”青青打哈哈掩饰道。不知为啥出现在她脑海中的那个rright,不是她家少爷,不是小强,不是某驭风,却是当日里在码头救她一命的那个男人,可惜她从未见过他的脸,更不用说期许这辈子能见上他一面了。

    青青心中有些酸酸涩涩的……

    “帅气迷人而多金?”樱草嗤之以鼻,上下扫了眼她,撇嘴道:“人家看得上你?”

    某青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灰飞烟灭,不满地哼哼道:“你哪知道不会有这样个男人瞎了眼瞧上我?”

    “切!”樱草学着青青的语气,轻蔑道:“比公鸡下蛋的机会多些!”

    某颗彪悍滴心,又受伤了……

    “哎……”还好她青青没忘记正事,“那个,刚进的丫头杂役都会发两套衣裳么?怎么我没有啊?”

    “你说下人服啊?”樱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早就没啦!现在也就那些看护们还有统一的服装发放,有些男杂役也有,视情况而定。像我们这些各房的丫鬟,一开始也发放过,但是因为衣衫质量太差,那些各房的主子们又嫌不能突显自己的脸面,所以时常也会打赏些衣裳布料。我们是无所谓啦,反正穿漂亮些谁不高兴,女孩子们都不想和别人穿成一样了!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想要那破衣裳?切,傻不拉叽的!”

    “哼,谁像你八岁就进了嵇家啦!谁有你资深哩!”青青满脑门的黑线,俗话说叫花子捡到一句话,天光说到夜!那樱草整天就学自己的口头禅,自己反而被她气到内伤。

    樱草伤心欲绝,皱着一张小脸道:“你以为我愿意么?这般不幸的童年,还被你当成笑料攻击我,偶脆弱滴心哪……”

    某青彻底被雷晕……

    突然有些不想回流风小驻去,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三少爷怎样的惩罚呢?头脑一发热就做错事!青青现在有些后悔了,那三少爷,说不定会冷着一张脸,扬起嘴角轻蔑嘲讽道:“哼,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丫鬟而已,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是啊,她不是救世主!所以,她有些后悔,这样做倒底值不值?

    她害怕看见那样一张充满蔑视而高高在上的脸,她害怕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她其实只是表面上故作厚颜无耻,她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正文 第四十三章:奇怪的三少爷

    青青耷拉个脑袋,不紧不慢不情不愿地小步踱回流风小驻。

    他家少爷站在院子里,脸色果真黑的吓人,青青腿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了。他对着青青冷冷道:“还不快过来?磨磨蹭蹭做什么?”

    还专门来等偶?看来少说得一顿胖揍了!偶可怜滴屁屁呀!青青哭丧个脸,才发现客厅里还坐了两个人,竟然是崔总管带着个面生的人。

    这崔总管当然没给她好脸子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这丫鬟做得比小姐还舒服了……”

    青青心往下一沉,那崔大婶该不会是知道自己除了玩就是吃吧?馋言一传到夫人老夫人那,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美好生活呀……

    “崔总管,我爱给我的丫头穿什么衣裳是我的权利,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她家少爷一张俊脸怒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看来对崔大婶是极为的不爽。她回来之间他们说不定是起了什么争执,否则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再见她家少爷脸那么臭过啊!

    而那崔大婶仗着自己是夫人跟前的红人,自己又爬到了总管的位置,因而无形之中对这不太得宠的三少爷有些不尊敬。她嘴一歪,眼角往上挑,一个大刺刺轻蔑的嘲笑,“三少爷,奴才哪敢呢。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嵇毅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啰嗦什么!快些给花语量衣!喂,那个谁,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裁缝被吓了一跳,蹦起来便从怀里抽出软尺拉着青青比划起来。

    崔总管鼻子气歪了,故意找来个不怎么有名气的裁缝,谁知那人胆子太小、奴性太大,一点都不知道看自己脸色行事。罢了,现在反对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这三少爷一状告到老夫人那去可就惨了。谁不知道老夫人最心疼这个没爹娘宠的孩子!

    因而崔总管脸色一变,立马满脸堆笑朝着三少爷阿谀奉承起来,“毅之少爷哪,您可真是个善心的主子,待个丫鬟都这般好。这也是花语这丫头的福气呀,是不是,花语?你可得记着你家三少爷这份恩情哪!”

    晕晕呼呼地青青这会才明白那三少爷生地是谁地气了。这崔总管也太嚣张了!连她看着都想海扁一顿。更不要说她家少爷了。这根本是爬到他头上拉(尸米)!

    于是。自从邹春花同志那件惨案后一向不想与人结怨地青青。决定大胆地扞卫她家少爷地尊严!nnd。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某青嫣然一笑。扬起嘴角不紧不慢道:“崔大婶教训地是!这奴才总归是奴才。当然得记着主子地恩情了。再怎么着花语也会记着永远对咱三少爷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咱少爷当主子尊敬。绝不似某些人。几乎敢爬到咱家少爷头上去了!我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善良。与世无争。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特别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奴才!”

    崔总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傻瓜也知道那个小丫鬟是在含沙射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地脚。花语这丫头啥时候这般伶牙俐嘴了?姜还是老滴辣。这崔总管非常无耻地颔首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看来我调教地还不错!”

    某青哗哗吐了一地。什么时候这功劳又归到她崔大婶头上了?见过无耻地。没见过这般不要脸地!自己与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待修炼哪。就怕有心想成为妖精。一不小心却修练成妖怪!做人还是善良些好!

    送走了那烦人地崔总管。青青终于松了口气。和她过招不是件容易地事。不知道杀死她几亿个脑细胞了!

    “少爷!”她狗腿十足地对着嵇毅之笑魇如花,这般神情似乎分明是在邀功。但一碰上她家少爷那阴沉的脸,她身形颤了下,苦着一张脸。瞧她家少爷那样,摆明还是要和她算帐的!

    被她家少爷复杂的神色盯了足有半刻钟之久,某青一张煞白的脸埋到胸口,内心惨叫连连,放过我吧!

    青青终于被精神折磨的受不了,撅起屁屁对着她家少爷跪下,“少爷您就打我一顿吧,不要再这么看我啦,我知道自己错了!”

    “哦?你错了?你哪里错了?”某青没看见她家少爷一脸玩味的表情。

    会错意的青青忙泪流满面招供道:“我不该贪玩,不该抢您好吃的,不该毁了您的衣裳,不该……”

    “你知道就好,下回就该尽个丫头的本分!”嵇毅之满意道,下一秒钟则皱着眉头,“花语,你什么时候把我的衣裳给毁了?”

    青青头垂得更低了,发出了蚊子般的嗡嗡声,“上午摘葡萄时挂坏了……”

    “什么?你又动了我的葡萄!”嵇毅之气的鼻子冒烟。

    “嗯……我把满架的葡萄全摘了!”某青决定做个诚实的好孩子,把自己的罪行全部坦诚招供。

    “全摘了?”嵇毅之脸色惨白,刹那间旋风般地冲到院子里去,刚被那姓崔的气糊涂了,竟然没注意到。老天,这该下地狱的花语,真的把他的葡萄摘了个一颗不剩!

    嵇毅之气的青筋暴起,暗含怒气捏紧拳头,一步一步朝着屋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走去!

    青青缩在地上,如丧家之犬,浑身瑟瑟发抖。天哪,让我去死,别拉着我……

    面前停下一双锦缎靴子,青青闭起眼睛扬起脸,准备承受雨点般的拳头。打我一顿吧,把我的脸打成猪头也没关系,但愿您能消消气!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看来我之前说的话没错,这主子便是主子,丫鬟只能是丫鬟。高兴了便像对小狗般摸摸我,前提是永远不能够挑战主人的权威,否则下场便是宰了炖狗肉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吗?”她家少爷出其不意地问道,眼神热烈地望着她。

    “啊?”什么?她摸不着头脑,“哪句话?”

    她家少爷不语,仍然满脸希翼地盯着她看。

    青青晕了,俺家少爷怎么变得这般奇怪了?不过看样子能逃过一劫啦!

    虽然不明白她家少爷的意思,无良某青还是拍着胸脯脸不红气不喘地打包票,“当然喽,我花语女子汉大君子一个,怎么会说谎。我什么时候骗过少爷您啦!”

    嵇毅之眼里荡漾起火热的浓情,低叹道:“傻丫头,我不需要你永远对我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我当主子尊敬!我只需要你真心为我好,喜……”

    青青听的更晕了,说那么半句话,她该怎么猜他的心思啊?为她家少爷好不就是要对他恭恭敬敬、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打心眼里将他当主子尊敬?

    喔,我明白啦!青青举起右臂一挥,豪言壮语,“放心啦,少爷,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您的!不让您受任何人欺负!”

    嵇毅之目瞪口呆,半晌才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太有趣了,这个丫头!

    她竟然捡狗屎运逃过了一劫?舒畅地躺在柔软被窝里的某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家少爷似乎被她马屁一通乱拍,身心舒坦放过她了?看来以后没事得多拍拍他的马屁了!

    次日一早,青青良心发现,决定趁她家少爷睡醒前,将那件她本来准备丢垃圾桶里的破衣裳修补好。向樱草讨来针线,端坐床沿,如贤妻良母般,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慢慢缝……呸,想哪去了!最近脑子经常脱线,看来诗歌的影响力是很大滴,改日里定要向她家少爷好生讨教一番。俺梦想就是做个学识渊博的银……(注:某青穿越前考了几次研都没上,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很大滴!)

    嵇毅之才刚起床,就被滚上来的一团肉球又重新扑倒在床里,那只小狗狗一副眼巴巴的模样。看清了她手中的东西,他骇了一跳,这是他那件白色的亵衣么?瞧那蜈蚣般丑陋的针脚!

    青青抖了抖她手中的那件衣裳,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她居然也会做女红了耶!眼神热烈地望着她家少爷,夸夸偶吧!

    嵇毅之眼角抽搐,又不想泼她冷水打击她的积极性,最后几乎是纠结地应付道:“不错,不错!”唉,好想抽他自己几个嘴巴子,这都不错的话,那么普天之下的裁缝都不要活了吗?

    “耶……”青青兴奋地上窜下跳。

    嵇毅之坦然了,只要她高兴,说些违心的话也不是罪过。

    “少爷,我还要吃香满楼的香爆牛蹄筋!”回味无穷啊!某青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明日便叫小陆去买回来。”嵇毅之‘慈祥’的脸上可以拧出水来。

    她家少爷真是个好人!某青傻笑……

    正文 第四十四章:帅锅是恩人?

    连着半月青青都没有见着她娘和木木,不由得思念泛滥成灾。

    这天,她瞧见了嵇家庄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洋洋的气氛,完全不同于流风小驻里头一成不变的冷冷清清。

    青青把樱草拖到角落里,鸡婆地询问道:“这嵇家要有什么大喜事么?谁要结婚了吗?”

    “傻不啦叽的!不是张灯结彩就代表有人要办喜事,不过对于嵇家庄的主子丫鬟们来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喜事!”樱草卖了个关子。

    某青最近被人打击得麻木了,丝毫不计较地连声追问道:“什么大喜事?”

    “嵇家的大少爷,知道么?他都在外头打理嵇家的生意有月余,据说这几日便要回来了!”樱草说起这大少爷,也是满脸放光。

    青青不明白了,“这嵇家的生意不是遍布扬州城么?他干嘛得出去外地那么久啊?”

    樱草又是那副看白痴的表情,摇头道:“所以说你不要成天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流风小驻,多出来见见人,你便知道嵇家现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了!”

    “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都以人格担保答应我家少爷要尽一个丫鬟的本分了,我总要争气点是吧?”青青苦笑道,她也闷的难受啊!

    所以,今日她决定翘班,反正她家少爷还在呼呼大睡。不能穿女装回黄家,可是换回那件破男儿衫又无法从后院走,而且没有正当名目也出不得院门,有门房守着呢。青青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想出了个聪明绝顶的办法---翻墙!

    流风小驻虽是偏僻,翻墙不会被人看见,但它后面却是一座高山。在嵇家庄里转悠,多次踩点,最后选择了后花园,一则人迹罕至,二来墙边有棵巨大的根雕,方便她爬到墙头!

    青青换好男装。偷偷溜到后花园。兴奋地搓着两手。跃跃预试!这点高度难不倒她滴!只见她踩上根雕。左脚已搭上墙头。再使把劲就可以跨坐上墙头。自由在朝她招手哩!

    只差最后一步!

    “什么人?”一声怒喝。

    青青被吓了一跳。一不留神从墙顶一头栽下。摔了个狗啃泥。

    “胆敢觊觎嵇家!看来这嵇家白花银子养了这一大帮侍卫。竟防不了一个小偷!”一个义正严辞地声音。浑厚而磁性。

    青青不满了。趴在地上揉着摔疼地屁屁。愤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偷了?我这般气质会像小偷吗?”可是。这人地声音似乎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吗?

    那人走了过来,在青青面前停下脚步。

    青青眯起眼,趴在地上往上瞧,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衬托得尊贵而优雅、风度翩翩。

    这……青青被雷劈中!

    是他,真的是他!绝对是那日在码头救了她的那个男人没错!那日她也是一个这样趴着的姿势看着他,并且,就是那袭月牙色的袍子,底边还带着一圈晕染的浅蓝色起伏的浪花。

    “你……”她不能顺畅地说话,只觉得他背后似有一个耀眼的光环,光彩夺目。

    那人蹲下身来,兴致盎然地望着她,深邃的目光中英气逼人。

    某青被看的一颗彪悍滴心狂跳,脸不争气地红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剑眉高耸入鬓角、鼻若刀刻、眼若繁星,线条分明的阔唇紧紧抿着,高大修长的身形更显成熟和稳重。穿着干净清爽、体面得当、十分讲究;举止温和斯文、从容优雅。哦,再配上那般的侠义心肠,简直就是上天为她李青青量身定做的rright!

    偶滴春天来临了吗?(注:某青发花痴,不用理会她!)

    “那个,恩公,您不记得我吗?”青青羞红了脸坐起身,费力地开口道。

    “你?”那人一脸困惑,“你是谁?”

    渺小的青青如吃下了个青杏子,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不死心地引导道:“一个多月前,您在城郊码头救过母子三人。如若不是您,我们一家三口就会被那凶残的船老大给暴打一顿。恩公哪……”某青感动得涕泪泗流。

    无视青青伤情的表演,那人仍是一脸木然。

    青青摇了摇他手臂,连唤了几声,“恩公……恩公……”

    那人回过神来,尴尬道:“小兄弟,请起来吧。这么久远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她的恩公不记得她?她心目中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帅哥不记得她?青青跌入谷底,心情比踩到狗屎还糟糕!偶一颗春心萌动、春心荡漾、脆弱敏感滴红心哪……

    “只是,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这般不雅……”她的恩公正色道。

    青青怕他误会,急忙道:“我当然是这嵇家的丫……嗯,仆人了。”某青咬到舌头,差点说漏嘴。

    “哎,对了,您呢?好面生,我来这嵇家半个多月了都没见过您!”青青急想搞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第一手资料:尊姓大名?身高、体重、三围?父母兄弟几人?在哪高就?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现任女朋友?再或者有没成亲?孩子几个?

    “我?”那人顿了一下,有些顽皮地笑道:“我是这嵇家的客人啊,今日才到。”

    “原来如此啊!”青青忽略了他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追问道:“小弟青木,还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那人不好意思了,“青木小弟别老是恩公恩公地称呼我,叫我瀚海便好。”

    瀚海,帅锅是浩瀚的大海?恩公给人感觉便像是宽广无垠的大海,果真名副其实啊!

    “瀚海兄台,您是大少爷的朋友吗?还是二少爷的?大少爷据说还没回来呢!”青青十分鸡婆外加8(=八卦),反正他不可能是她家少爷的朋友,而她家少爷似乎没有一个朋友?当然除了她外,某青特臭屁!

    瀚海怔了一下,神情极为不正常,却笑道:“在下是大少爷的朋友。”

    “大少爷的朋友?我就知道嘛!”某青故作聪明,呵呵傻笑,“据说大少爷过了而立之年依然还未娶妻,兄台是大少爷的朋友,是否物以类聚,仍是单身?”瞧俺问的多有水平,既可得到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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