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21部分阅读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甚至成功的用迷情剂与里德尔私奔并再也没有回来。于是连邓不利多都要感叹几乎是哑炮的梅洛普在爱情上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远远不是那个畏缩在家里不敢吭声的女孩,迷情剂那是相当高深的魔药,而冈特家族是买不起高级魔药的。
凌查无声而冰冷的笑。
梅洛普是在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使用了她血脉的力量,她诅咒奴役打骂她的父亲与弟弟,并且知道有他们在一日,她就不可能有多看一眼心上人的机会,她发了疯一样的渴慕着自由,只有父亲与弟弟不在她才能找到机会,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在她身边,不在家里……过于自傲自大的马沃罗与莫芬并没有把那个麻瓜放在眼里,没有纯粹的意念与顽固要诅咒一个人的怨恨,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真正能改变他们窘迫生活的力量,抛弃了他们。
黑夜女神倪克斯,那古老的血统里,不但有可怕的诅咒,还有预言。
他们的名字,他们母亲的疯狂,都是因为家族曾经给下的预言。
勒托夫人没有这个天赋,他们也没有,萨拉查甚至曾经相信另外一个自己是有的,但是凌查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了,他所看见的千年以后,本来不过是一个故事,他既不能说邓不利多最后一定会死去,也不能说伏地魔最后会死在哈利手里。
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夏洛腾堡宫
事实上并不是英国巫师界反应迟钝,而是比起霍格沃兹的新教授是什么来历的八卦,所有能力强大稍微有些权势的巫师们都被德国的变故吸引去了全部心神。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变故,德国魔法部没有一个字的解释,而纽蒙伽德还矗立在那儿。漆黑压抑又破旧得仿佛废墟,无数惊疑的目光注视着这座监狱,但是没有任何人能进去证明曾经使整个欧洲血流成河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已经不在那里了。
19世纪之后,德国的麻瓜才废除了君主制度,现在德国的贵族巫师依旧有很多,而且或多或少都与英国贵族巫师有遥远的血缘和近的姻亲联系,英国传统中只有长子继承爵位,而德国的贵族头衔则可以传承给所有孩子。德国境内曾分布有300个独立的麻瓜城邦,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上层社会,巫师与麻瓜的联系远远比任何国家都来得更紧密,比如现在的政府,几乎所有政治世家出身的议员都知道巫师都存在并默契的保持着这个秘密,从中世纪一直延续下来的习惯只不过在二战之后,巫师与麻瓜疏远了。
当那些隐蔽的巫师家族动用力量,这才使麻瓜政府猛然醒觉——这个国家其实有大半并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同样也不在魔法部的掌握里——这些贵族巫师的动作很小,但是敏锐的权力者已经深刻感觉到他们的反常。
格林德沃的确复出并重新领导圣徒了。
否则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那些总是互相犟着脖子坳上的贵族巫师们能够这样无声无息的抱在一起进退有据。
所有聪明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愈发消沉的魔法部。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什么血腥杀戮的事情发生,这位德国魔法部长就宣布他年老多病去瑞士休养——报纸上刊登这个消息时所有巫师都在撇嘴,如果德国那位部长多病年老,那么霍格沃兹的校长岂非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在魔法部还没有彻底回过气来的时候,英国的福吉部长迫不及待的宣布停办几百年的三强争霸赛要在霍格沃兹的举行。紧接着霍格沃兹开学典礼上邓不利多正式通知了这个消息,连没有动静的法国魔法部都在背后咒骂,难道还嫌气氛不够紧张,事情不够多吗?
格林德沃的存在已经被确认了,但是伏地魔到底有没有复活可没人知道。
当然那些不出身贵族,或者没有脑子的巫师们在兴奋的等待着这场盛大比赛的来临,好事的已经在各个国家宣传这三个学校悠久的历史与曾经的三强争霸赛了。
德国,夏洛腾堡宫。
从17世纪开始,麻瓜与巫师贵族就不停的来往于此,直到今天,仍然有无数秘密被埋藏在这座庞大的巴洛克风格建筑群里。
圣徒不轻易下跪,尤其是格林德沃的得力亲信,从来没有跪下去吻袍角鞋底之类的习惯,连腰都是笔直的,只是低着头将左手按在右胸口上,恭敬的等待下一个命令。
这间精致的会客厅里站满了人,贴着墙站的巫师全部垂着眼睛看地板,好象自己完全不存在,有几个不住微微颤抖,不停用手帕去拭额头大会滚落的汗珠,却明显是麻瓜,他们对于会客厅里穿着巫师长袍的人格外警惕小心。这些在麻瓜眼里掌握了国家的政治家紧张得连眼睛都在抽搐,曾经席卷欧洲最后扩大到世界的战争才过去五十年,纳粹是灭亡了,但是那个巫师却还没死,与当年普鲁士宫廷画师所描绘的画像一样。
金色的半卷长发,松落的披下来,幽深而带着碧绿色泽的灰蓝眸子锐利而优雅,靠在梓木镶饰玫瑰藤蔓软背椅上,在褶皱明暗光线下反射出精美魔文的长袍一半铺落到地上,玩味的翻着手里的一叠羊皮纸。
如果记载没有错误,这个可怕的巫师至少有一百三十岁了,几个麻瓜站在那里,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他们不能晕过去,为了生命以及现在拥有的利益——巫师与这个国家曾经的王权牵扯得更深,即使还不到一百年后的现在,也不能将这些非正常力量驱逐出去。
格林德沃是唯一坐在椅子上的人,会客厅里还有十几把同样的椅子,但是没人敢瞄一眼。
墙壁上悬挂着中世纪格吕内瓦尔德与卢卡斯克拉纳赫的著名画作,全部是宗教与神话的主题,其中就有一幅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的黑夜女神徜徉云雾之间的画卷,17世纪德国对于东方瓷器的偏好在这间会客厅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使几个麻瓜连靠近装饰架旁边都不敢,那洁白又细腻的光泽随着午后的日光一起沉淀着。
“我们秘密抓捕了卡卡洛夫……”一个巫师轻声说,低头只能凝视格林德沃手指与身躯的反应来判断自己的擅自作为是否有引起君王的不满,看着那翻着羊皮纸的手停顿了一下,缩回去似乎在把玩衣袖边缘的装饰袖扣,立刻沁出一头冷汗,更加恭敬的低声说:
“lord,您知道,卡卡洛夫很早就背叛了圣徒,他身上甚至有食死徒的标记。”
格林德沃没有表情的继续翻羊皮纸。
“lord,秉承您的意志,我们追查到英国残余食死徒没有什么具体动向,尤其是马尔福家族,除了转移家族财产之外似乎致力于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但是卡卡洛夫申明黑魔标记的印痕一天比一天清晰……”
“伏地魔的确在复活,不过他只是一个疯子。”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手里的羊皮纸:
“他的祖先,才是真正让人头痛的对手。”
会客厅里静默了一阵,终于有个忠心耿耿的圣徒迟疑着开口:
“您忠诚的属下没有怀疑您的意志,但是斯莱特林……”
所有圣徒都复杂的扭曲了一张脸,萨拉查斯莱特林活在一千年前,虽然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之夜有十几人有幸随格林德沃去见识了据说复活在这个年代的斯莱特林,但是结果更加荒谬,因为他们看见了两个萨拉查斯莱特林。
“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判断,总不会让人怀疑?”
如果连霍格沃兹的校长都默认了,别的巫师的确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但是魂器是最离谱疯狂的魔法,它除了会毁灭一个人的意志外根本不能带来真正的永生。”某个学识渊博实力强大的圣徒严重纠结了。
“不要忘记,名字,是最有效的魔法!”格林德沃靠在椅子上,带着危险的笑意。
尤其是被契约承认的名字,倪克斯,果然是那个古老又可怕的姓氏。
在残存得可怜的记载里,倪克斯家族已经覆灭了,它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出嫁而后死去宣告了这个不信仰梅林的古老家族消亡。
那个女巫,嫁给了斯莱特林公爵。
而后,仅有倪克斯血统的后裔遗弃它的力量,不使用这个姓氏,就等同于家族覆灭。
萨拉查斯莱特林究竟是因为想隐藏自己的名字才重新使用倪克斯的姓氏,还是他要得回血统的力量?
诅咒依凭意志出现,预言却得依靠信仰。
不承认自己是倪克斯的后裔,就没有能够看清未来的可能。
“魂器,也许不是作为永生的魔法来使用的。”格林德沃回忆着深夜进入纽蒙伽德的斯莱特林,那强大的气势魔压下没有丝毫停滞的动作,两个意识交替说话,根本就不能察觉到半分异样,而之后魁地奇之夜那两个人在言行举止上依旧保持在完全一致,彼此间没有丝毫缝隙却从不靠近别人,斯莱特林信任另一个自己,这与灵魂分裂后会出现的本能排斥撕杀毁灭同样的自己是完全迥异的,
“也许,斯莱特林生来就有两重人格……”
越是强大的巫师越是会质疑自己,格林德沃当初的失败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就是他精神方面的一种绝望与自我否定的结果,但是为什么斯莱特林会例外,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
“准备复方汤剂。”
“lord?”
“三强争霸赛,这样有趣的事情伏地魔不会错过,我又怎么能不插上一手?”格林德沃噙着冰冷的笑,凝视着羊皮纸上那个名字。
伊里斯倪克斯……这个看上去没有脑子会失口在课堂上喊出她知道斯莱特林是怎么死的小女孩又是什么人?
姓名的魔法是最苛刻准确的,没有血缘与灵魂的紧密联系,就不可能拥有这个姓氏。
不过——
指尖轻轻一画。
萨拉查斯莱特林死于霍格沃兹而不是出走,应该是个能够利用的消息。
格林德沃一根根屈起手指,他失去魔杖已经将近五十年了,他的失败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圣徒的力量,与伏地魔的彻底败亡不同,只要他愿意走出纽蒙伽德,德国就还是他一个人的。
阿不思,这次,绝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
等待
除非把纳威在魔药课上里烧穿了他第六个坩埚算作件大事,否则九月剩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当然倪克斯教授改变了他突兀不定使用挂饰的习惯而偏好胸针了,这也算是点新闻,除了斯莱特林学院以外没人把这当回事。那些亲耳听闻事后听说伊里斯惊骇发言的小蛇们,在给家里写信石沉大海,自己嘀咕又没个头绪的情况下,不吭声的继续上课。倒是有个消息,悄悄的在城堡里流传开来。
“什么,不信奉梅林?说实话梅林只是个很了不起的巫师而已,信不信也没什么区别。”
“上学年宾斯教授给四年级的上课,对了,就是那个格兰芬多的活动图书馆问的,倪克斯家族不信梅林,这可是宾斯教授亲口说的。”
“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听到的,谁还记得?”
“‘倪克斯家族,他们信奉黑夜女神nyx而不是梅林,早在一千年前,这个家族就不存在了’……”
“梅林,不存在了,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可能比之前的那几位还要怪异。”
所有小动物都默了,比带着一个伏地魔在头上浑身大蒜味的结巴奇洛,一个整天露牙齿除了微笑说大话外一无是处的洛哈特,一个总是神情疲倦永远没有好衣服穿其实是狼人的卢平教授还要怪异?梅林,这是什么概念,他们想象不能。
魔法世界存在幽灵,巫师对于已经死去仍然徘徊不去的鬼魂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只有麻瓜才会害怕死去的人。
而格兰芬多三人组在某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听见一群高年级在边上议论,尤其是说到“倪克斯教授可能是个早就死了的人”时,罗恩把一口南瓜汁全部喷了出来,赫敏与哈利同时扭曲了表情。
当然真相这东西是个洋葱,不剥到完是永远看不见最后一层的,所以每次上课,所有小动物都瞪大了眼睛仔细寻找“所谓倪克斯教授是个早就死了的人”的证据,不过他们的勇气很快就被那双清澈冰冷又可怕的湖绿色眸子的注视下烟消云散,完败的拿着魔杖继续练习攻击与防御魔咒。
梅林,天底下如果有比上魔药课更痛苦的经历,那就是上黑魔法防御课了。
精神紧张的一秒钟都不敢走神,等到两个小时过去,就是拉文克劳的小鹰们都想要“爬”的出去,于是占卜与魔法史立刻大受欢迎,所有小动物都期待用上课补眠。
相对安静的学生,这一个月霍格沃兹的教授们一边纠结一边痛苦,虽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除了上课以外是不出现在任何地方的,心理暗示良好且深居简出的教授完全可以当作城堡里没有这个人,好吧,是这两个人。但是城堡里不是只有活人啊梅林,拉文克劳的幽灵灰夫人几乎每天都顶着一张悲伤异常的脸飘来飘去,而且是非常失常的到处乱闯,好象在找什么,又似乎在害怕什么。幽灵就不说了,那些个窃窃私语的画像们时不时会忽然向教授打个招呼,并且很是兴奋的告诉教授,刚刚尊贵的斯莱特林公爵路过这里了……还有那些该死的家养小精灵,先是什么食物都不做,后来倒是做食物了,却每次送上来的时候都一边撞墙一边大声抽泣嚷嚷做的东西很难吃,它们是坏精灵,它们很没用之类。教授们全都搞不明白这些小东西怎么了,直到有一天,为了抓格兰芬多夜游双胞胎冲进厨房的管理员费尔奇受到严重惊吓后将他的不幸诉说出来——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集体默了,他们不是校长,没有看过格兰芬多的最后日记,对于斯莱特林喜欢待在厨房的事实没有半点心理接受能力……沉默的看着不断撞墙的家养小精灵,就算是麦格教授都忍不住起了好奇心,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手艺究竟好到了什么程度把这群小家伙折腾成这样?
接着所有想去找校长“好好谈谈”的教授非常不幸的想起了上个学年分院帽在万圣节上唱的那首歌,本来只有蛇院狮院院长真相的事情现在所有教授都知道了,并持续着天雷轰顶的表情整整一星期。
——格兰芬多暗恋斯莱特林。
梅林,不是随便哪个学生哪个巫师,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暗恋萨拉查斯莱特林。黑魔王复活算什么,有这个消息恐怖吗?
强忍住想把这句话咆哮出来的冲动,霍格沃兹的教授们不是想保持沉默,而是当事人之一还活着,他们怎么能说得出口,而且就算说了,也一定会被其他巫师当作神经错乱送进圣芒戈——白巫师摸着胡子笑得慈祥极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都陷入与他当初一样的纠结里。
与之相对的,斯内普教授的报复心经过那两位天天刺激之后提高到一个新水平,他给第六次烧穿坩埚的纳威禁闭是替满满一桶的触角蛤蟆开肠剖肚,可怜的男孩回来的时候近乎精神崩溃。纳威隆巴顿对着斯莱特林办公室里他最害怕的斯内普还有他最想躲避的倪克斯教授——这可怜孩子是知道真相的呀梅林真不保佑他。
魔药教授其实不是个小气别扭的人(真的吗……),也不是被那个去年就明悟的真相刺激了,从现在格兰芬多的无脑可以推测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莽撞的胡说八道也算不了什么(这还叫不别扭……),他只是近来被住在画像后的那两位震骇到了。
大约几天前,那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的表情很不对,而后非常诡异的对望彼此,好象在确定什么,又不想开口的样子,就这样僵了半天。斯内普忍了又忍,才没把讽刺的话说出口。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更怪了,连魔药教授整天待在办公室里,都快以为斯莱特林其实只有一个人了——只能看得见一个,而且再也没有戴挂坠盒,他实在不能分清楚那两个人究竟谁对谁,还是说分裂灵魂的可怕后果终于出来了?那两人当时对望的表情时而诡异得好象想吞了对方似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真相了教授……)
瞄着手里的三强争霸赛日期通知书,斯内普真不能预计到时候其他两个学校的学生待在霍格沃兹整整一年会发现什么。
只能说校长已经疯了。
“三强争霸赛?”
萨拉查一个词一个词的念着手里的羊皮纸,完全不了解这几个词加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可没人敢走神议论些有的没的,而完全不看预言家日报的萨拉查,根本就不知道这张由校长传来,霍格沃兹的教授们每人一张的通知书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那上面的日期,他绝对会无视过去。
“德姆斯特朗与布斯巴顿的学生会在10月30日到达霍格沃兹,届时有盛大欢迎会……”
接过来看的凌查同样皱眉。
没有谁会喜欢在自己生日前夜去接一群陌生人。
“三强争霸赛是什么?”萨拉查点着羊皮纸,挑了挑眉,这个动作是他最近才有的习惯,凌查每次看见的时候就会觉得心虚,比如现在。
“呃……是后来才有的,与其他学校的比赛而已。”
凌查总是会遗忘一些他应该告诉萨拉查的事情,无他,他们在一起是一个人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而且这些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仔细说一一说清楚,开学典礼那天去的又是他而不是萨拉查。
“据说是很危险的比赛,当然其实不过是迷宫,意志或者面对魔法生物之类的考验而已,不过我们的后裔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凌查说着的时候,盯着萨拉查看,果然看见萨拉查的手一滞,若无其事的缩回袍里继续翻一本麻瓜新出的点心杂志。
挂坠盒的去向,萨拉查几天前只用了轻描淡写几句话,而这个时候,为了厄里斯魔镜里的隐秘答案而矛盾非常纠结的凌查也正觉得要把挂坠盒和里面的魂片处理掉,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与萨拉查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起来,难道还需要有人旁观?
自从没带着挂坠盒在身边,神志陡然清明起来,前阵子的疲倦欲睡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凌查身为黑巫师,哪里还有不恍然的。
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伏地魔对于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竟是连他也险些撞上了。
对一千年后发生的事情比萨拉查清楚得多,凌查并不在意这种不知道正确咒语,又是日益稀薄的血统所使用的倪克斯诅咒,他可没有想到饰针上面去,诅咒之所以只找上他一个人,本身还是由于施咒者的恨意恼怒,伏地魔的一块魂片在自己身上,而且对斯莱特林创始人抱有强烈敌意,灵魂魔力的互相呼应,诅咒不找上门才奇怪了。
眼见萨拉查不说,每天暗中紧张的看着他,一旦目光接触又仿若无事,发现诅咒的灰黑色魔力一天天褪去直至消失不见,那隐约的欣喜更让凌查不想说出口。
厄里斯魔镜大约不需要了,萨拉查的目光明显与他一样。
但是萨拉查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些事呢(你之前的确不知道),甚至连他试探的凝视都没有肯定明确的答复(那是被你打击多了……),凌查到现在都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把这话说出口,也许时间久了,萨拉查自然就能明白过来。
——聪明的巫师也往往会意识不到某些问题,等他们一旦发现,立刻就会百类俱通,比如凌查——不过斯莱特林的别扭,显然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用到了不该用的地方。
“残缺不全的灵魂,还能折腾出什么事,倒是……“
两个人同时想起了德国的格林德沃,一时间都觉得三强争霸赛不是什么乏味的东西了,连他们的后裔都不会错过,格林德沃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还不值得期待。
两个学校的抵达
10月30日这天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基本上所有人在看见费尔奇带着一帮本来该关禁闭的学生擦洗城堡里的陈旧的雕像与画框时,好象那些闪亮的肥皂泡末还没有完全滚落完。前厅坚在大理石楼梯下的大告示牌就已经张贴出来,所有学生都知道了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将在周五六点抵达,他们可以在这天提前半小时下课——欢迎宴会开始之前,学生必须把书包及课本放回宿舍,然后在城堡门前集合,和教授一起欢迎来宾。
这一天里所有人都只在谈论一个话题,谁要代表霍格沃兹去参加比赛争夺冠军,三个学校在一起到底比赛些什么,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霍格沃兹又有什么不同。
画像们摸着自己被粗鲁擦拭后变得通红的脸,大声的咒骂着,费尔奇站在走廊里暴怒的追着没有擦干净鞋子的学生大声呵斥,所有学院的教授都用古怪的语气在上课时告诫那些做不好课堂内容的学生别随便给霍格沃兹丢脸。
“谁知道这个什么比赛的冠军到底是怎么比出来的?”
“我问了麦格教授,但是她不告诉我!”赫敏一边收她的书一边气呼呼的说,“当然,参赛学校的校长总是裁判团的成员。”
赫敏注意到周围人全都停下议论惊奇看着她,于是又带着对别人没有认真读过的书的不耐烦:“全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上写着呢!当然,那本书不完全可信,它应改名叫《霍格沃兹修订史》才更准确,或者叫《精选霍格沃兹史》,这本书里掩盖了学校阴暗的一切!”
罗恩与哈利同时窘然了,拉着赫敏就往外走。
“我知道你喜欢对问题盘根究底,但是蛇怪的说的话你不觉得……”
“赫敏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位倪克斯教授的事情我们不要管。”
赫敏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个好友,然后大力的甩开,高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对斯莱特林的事情没有兴趣。”
“那么你要说的是什么?”哈利不敢看周围人的表情,他忽然觉得他从来没这么庆幸过创始人是用自己的姓来做学院名。
“家养小精灵!”赫敏大声说,“难道你不知道那群可怜的生物,在一千多页的里《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一次也没提过它们,要知道我们全都是压迫一百个奴隶的同谋!”
“……”
赫敏见眼前所有人全都沉默或者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她,顿时更愤怒了,掉头就想寻找能听得她的话,理解她想法的人:
“为你们换床单洗衣服、点火炉、清理房间、做每天三餐、照顾你们的宠物的是一群没有工资的被奴役的智慧生命,你们知道——”
赫敏最后一个音卡住喉咙里,走廊上的小动物已经全部逃到安全地方去偷窥那位只能尽情远观最好不要走到近前找不痛快的教授,没错,罗恩跟哈利已经一脸殉难的表情死命拽赫敏的袍子想把她赶紧拖走,外表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凛然气势却可以跟魔药教授媲美走到哪基本上都可以“摩西分海”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面无表情的看着忽然冲到他面前为家养小精灵申诉的格兰芬多活动图书馆。
“……下午……好,呃,倪克斯教授!”
哈利结结巴巴的说,就想赶紧把赫敏拖走。
“格兰杰小姐。”
萨拉查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个出身麻瓜但总是与众不同的小女巫,那双倔强瞪过来的眼睛,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也许她真的有可能要直接扑上来质问为什么建立霍格沃兹的时候就不给家养小精灵工资,不改善它们的待遇,不给它们自由。
萨拉查习惯性的摸了摸手指,恩,麻瓜的思维方式真的很古怪:
“事实上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做。”
在千年前他还活的时候,就从来不准家养小精灵进他的房门。
——斯莱特林的寝室是家养小精灵没办法幻影移形进去的地方,所以他死在那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格兰芬多三人组呆在那里看着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背影许久,终于意识到要跟出去赶到城堡门口参加欢迎会。
“哈利,刚刚……他什么意思?”赫敏有点艰难的开口。
罗恩则是跟哈利想起了他们开学第一天的厨房冒险,脸都白了。
“他是说……你刚刚讲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动手,所以你那些奴役家养小精灵的质问,跟他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自己洗衣服打扫房间,吃邮购来的食物,自己喂养照顾克鲁克山,对了,你们也是,哈利你要去照顾你的海德薇!”
“……”
“呃,哈利,斯莱特林会自己照顾宠物什么的,是因为蛇怪会吞了家养小精灵吧!”
“你小声点,一年级的就在前面!”
“那,其实我说斯莱特林自己整理房间什么的,也是因为他们在做邪恶的黑魔法怕被人发现吧!”
“我觉得是。”
“我觉得也是!不过你不是说时间转换器出现的两个自己是不能看到彼此的吗,那我们那天在厨房里为什么会看见两个斯莱特林?”
“也许用的不是时间转换器。”
“我觉得你说的对,如果一个人要整天做毒药跟邪恶魔法,还要整理房间做一天三餐外加养蛇怪,那么一个自己的确不够用……啊!哈利,快看,飞马!好漂亮的翅膀!!”
巨大的黑影掠过禁林的树梢,从城堡窗里发出来的光照到了它,所有学生看到了一个精巧的粉蓝色马车,呼啸着被十二匹有翼的马,从空中飞过。
“梅林,太棒了,我以为他们会坐火车或者扫帚来!”
“这马车很漂亮,不过太小了点吧,能装下几个人?”
“你是巫师吗?不要那么蠢!”
所有还没来得及赶到城堡门外的学生纷纷跑过去。
“韦斯莱先生,戴好你的帽子!麦格教授对罗恩叫道。
“站好,不要推,一年级的在前面!倪克斯小姐,别只顾着看天踩到前面的人!”
伊里斯看那洁白矫健的飞马绝对想到的不是漂亮而是很好吃。
“往这边降落!让开道,让开!”海格手里拿着个大牌子挥舞,斯莱特林学院那边传来几声细微的讽刺,实在是蠢透了尤其在马车猛然拉低海格连人带牌子一起扑到在地的时候。
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寒冷,天空中没有云朵,苍白的半透明的月亮照在禁林的上空。
飞马全部降落下来,蹄子不安的在草地上踏动,马车也跟着降下来,车轮接触地面的时候剧烈颠簸了几下,缓缓停稳。车门上有一个纹章,两支交叉的金色魔杖各自射出三颗星。
“布斯巴顿魔法学校!”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立刻悄声议论起来。
“是法国的魔法学校,看马车就好优雅浪漫……”
马车门开了,邓不利多刚刚从城堡里走出来迎上前,一只闪亮的黑高跟鞋从车里伸出来,那是一只非常巨大的鞋子,几乎有伊里斯小腿那么大,接着,一个所有人平生见过最高大的女人弯腰踏着延伸下来的金色楼梯走了出来。
“她比海格还要高!”
“梅林,她至少有四米!”
邓不利多开始鼓掌,学生们跟着发出掌声,很多人不用踮脚,就能看到那个高大女人有一张非常光滑漂亮的脸,眼睛又大又黑,好象能滴出水来,精致的黑缎礼服,精美耀眼蛋白石在她白皙脖子上和厚实的手指上闪闪发亮。她笑得居然很优雅,向朝她走来的邓不利多伸出手。
白巫师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根本不用弯腰就能吻到她的手,顿时又引来小动物们整齐的倒抽冷气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你好,邓不利多!”马克西姆夫人往身后挥了一下她的大手,十几个男孩女孩由于站在她的阴影里,从马车下来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全都穿着水蓝色的长袍,没披斗篷,全部冷得发抖。他们仰望着霍格沃兹城堡,跟所有第一次看见它的人一样,惊叹而复杂的情绪。
“你在看什么哈利?”
“我在看斯……倪克斯教授!他一直在盯着黑湖。”
“我的这些马,它们只喝麦芽威士忌……”马克西姆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平静的黑湖突然水面激荡起来,湖心深处往上翻,波浪冲击着泥泞的湖岸,顷刻后湖的正中间出现了个漩涡,一个看起来像又长又黑的柱子从漩涡中间升上来,上面还栓着帆缆。
是船。
开始只出现了三面帆,然后猛然全部窜上了水面,船体像折叠开来一样气势雄伟地浮上水面,在月光中闪亮着。向上弯曲的高高船舷上装着尖锐的撞角,一个漆黑又精美的雕塑抱着一块巨大闪亮的蓝宝石,水珠从上面滚落下来,在夜幕中发出柔和的光芒。
“今天是高个子聚会吗?”罗恩嘀咕着看向那些下船的人们,全部都有一米八的身高,等走近了才发现他们的身影高大是因为穿了长毛编织的毛斗篷,都是褐色又厚重,除了领头走向城堡的人穿的是光滑银色的。
“邓不利多!”德姆斯特朗校长的嗓音听起来特别怪异,好象装腔作势,又好似很不协调的假热心,他长得特别高瘦,白发很短,下巴上的胡子也很少,甚至没能完全掩盖他松驰的下巴,长相带着种阴冷可怕的狰狞,好比现在虽然是在笑,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
——没错,不协调的就是这双眼睛。
萨拉查已经微微皱眉,那双看起来冷酷锐利的眼睛下面是沉静,还有抬头看向城堡与邓不利多时有些很轻微的异样情绪,虽然遮掩得很好。
“老朋友,你好吗?”
伊戈尔卡卡洛夫继续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虚假热情声音说:
“啊,在这儿多好啊,多好……”
邓不利多带着察觉到异样的警觉,为了维持礼仪不得不迎接上来给他一个拥抱的德姆斯特朗校长,不过就在两个人抱住的那瞬间,邓不利多的身躯忽然僵硬。
卡卡洛夫先放开了手,笑容在那张阴冷的脸上看上去依旧是那么残酷狡诈。
“阿不思,你不请我进去吗?”
意外当菜的欢迎会
所有历史悠久又富有盛名的东西都会被质疑轻蔑,一千年过去了,做为欧洲最早的魔法学校,霍格沃兹还是跟从前一样,除了教授与学生之外,更多的人只能在书上看见它的图画和誉满赞美之词的介绍,所有空洞的文字都不能代替亲眼看见它的震撼。
德姆斯特朗与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一直东张西望到进了大厅,呼啸而过的幽灵们发出一阵笑声才使他们稍微从城堡上回过神来四下落座。德姆斯特朗跟斯莱特林坐在一边,布斯巴顿选择了同样蓝色主调的拉文克劳。
对于没有多少见识的人来说,它是一座庞大又不可思议的城堡,但在实力不弱的巫师眼中,那完美古老的魔法防御渗透在每一块砖头,每一幅画像上,甚至是闪烁着无数星辰的天花板,就好象会呼吸的生物,只不过它一直沉睡着,只能被人看见种种奇妙的装饰。这种震惊多于赞叹的情绪非常不好的占据了马克西姆夫人与“卡卡洛夫”的思维,对于强大的巫师来说,这实际上是一种落入危险魔法生物口中的不安。
伊戈尔卡卡洛夫握着手杖的右手僵滞了下。
锐利的眼睛用最不经意的虚假傲慢四下打量,得到霍格沃兹好奇小动物本能躲避的厌恶,以及魔药教授的刻板平静目光下的轻蔑,还有那双根本没有情绪宛如虚幻水晶的湖绿色瞳孔。
事实上两个学校几十个学生坐下来后全部都盯着教授席。
不是看白巫师。
就算邓不利多是世界上最著名,最受敬仰的巫师,他们在巧克力蛙画片上也已经看到腻味了,就算眼下看见真人最多是在进门的时候就被那粉紫色桃心泡泡花纹的袍子和胡子上同色系蝴蝶结震得脑子像被倒了冷水。
他们看得是半靠在椅子上,穿着一件银灰色长袍,繁复的花纹与细碎宝石的坠边组成神秘的魔文,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缠绕藤蔓花纹的椅子扶手上,似乎漫不经心又优雅高贵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人。
赞叹与爱慕的表情一起冒出来,更多的还有疑惑。
明明看上去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人,为什么会坐在霍格沃兹的教授席上?
“英国十月的天气冷透了,”马克西姆夫人坐下后就发现自己学生的目光全部不对劲的盯着自己左边的桌子,而且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坐在那里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对于有媚娃血统的芙蓉德拉库尔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邓不利多,在宴会开始之前,是不是要介绍下我的学生们在将来一年里需要跟随学习的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如果缩小个4倍,大约还算是漂亮的贵夫人,现在她再怎么装饰华贵的珠宝笑容优雅都使人头皮发麻,尤其是这样细声说话却不成功的时候:
“哦,我相信卡卡洛夫跟我一样,我们学校里的不少课程与霍格沃兹并不相同。”
霍格沃兹所有小动物都打了个寒噤,然后同情的望向那群穿着蓝色魔法袍的布斯巴顿学生,他们忽然觉得自家校长只是品味诡异爱吃甜食真的不算什么。
“啊——”
“那个女孩是谁?好漂亮……”
注意力全部被芙蓉德拉库尔吸引过去的学生们终于开始窃窃私语。
“德姆斯特朗的一半课程霍格沃兹都绝不会有……”卡卡洛夫用手摸着他的大鹰勾鼻子,率先解下了厚重的皮毛斗篷,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才一声不吭的跟着把自己从皮毛斗篷里解放出来,顷刻后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维克多克鲁姆!梅林,我的眼睛没有花吧!”
“哈利,那是克鲁姆,我不相信!”罗恩拼命拽着救世主的衣袖激动得颤抖。
“看在梅林的份上,罗恩,他只不过是个玩球的。”赫敏因为坐在哈利的旁边,差点被带倒到餐桌上。
“赫敏——那可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找球手啊,你看了比赛么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居然还在上学!”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李乔丹直接窜到了桌子上去跟一个男生抢夺空白羊皮纸,更多的格兰芬多几乎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相信他们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着斯莱特林学院长桌。连蛇院出身贵族的女孩子全都按捺不住的翻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口袋——“该死,为什么竟然一支笔都没带——”,“我觉得也许他会接受一个淑女的要求,愿意用口红在手帕上签名……”然后小规模又不失淑女风度的争夺就开始了,为了一支口红……
赫奇帕奇以他们的魁地奇队长为首手足无措的好像想把自己袍子扯下来一块。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坐下的时候显然就非常有经验的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克鲁姆,事实证明,在媚娃与魁地奇面前,大半巫师会抛弃看美女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魁地奇球星真的非常了不起╮(╯▽╰)╭
邓不利多拿起一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