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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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怎么会?

    小姑娘倒吸了口冷气,它家主人哎,怎么可能会被什么东西咬成这样?

    联想到最近屡次被关在主人门外的事情,伊里斯猛然瞪大了眼睛——难道是自己最近为了舞会吃得少,半夜里太饿,稀里糊涂梦游还抱着主人的手臂死啃?

    〖哇…伊里斯不是故意的,伊里斯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刚要做什么?〗

    〖主人受伤了,不是伊里斯咬的,伊里斯只想舔一下,大概就不痛了。〗

    〖…〗

    这么闹腾,凌查哪能不醒,初时湖绿色的瞳孔没有聚焦,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眼底闪过轻微的懊恼,而后奇怪的看着好象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将餐盘放在桌子上的萨拉查。

    〖…伊里斯?〗

    声音暗哑得扯得喉咙都发痛,不复凛冽清冷如水的嗓音,凌查在稍微移动了一下后,立刻皱眉保持躺着的姿势,朝蛇怪伸出手。

    伊里斯重新变回庞大的身躯,将脑袋凑到他手指下磨蹭,一边抽噎着偷看桌上的食物。

    〖乖,要吃去厨房,那是我的早餐。〗

    〖可是主人,现在都十二点了…〗

    凌查一僵,有些失笑的看着一半正经只有食物别的什么都不重要的小姑娘渴盼的大眼睛,最后伊里斯终于不情不愿的爬出门去,一扭三回头,好象在跟食物诀别似的。

    “还好?”萨拉查靠近他耳边低声问。

    除了不能动,全身骨头都散开一样酸痛,凌查眼底的暗色越深;

    “你从哪学的?”

    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是他意乱一时迷糊?为什么不是萨拉查?

    “学什么?”

    “…”也对,如果萨拉查真的懂,那么自己现在也不用这么狼狈。

    “还好圣诞节的假期是七天。”

    两人凝视着彼此,安静的微笑。

    他们绝不会在对方意识不清醒,不能警觉的时候离开对方,就算万不得已,也要有伊里斯在,谨慎已经渗透到他们的灵魂里。就算没有威胁,不存在危险,也绝不会留下任何空隙。

    烦恼

    有些消息,永远都只会在暗中悄悄流转,圣诞节假期一晃眼就过去了,哈利明显感觉到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和一半的拉文克劳在上课的时候表现异常恭敬小心,吃饭的时候听到别人兴致勃勃谈论舞会的时候也没有半点要插话的意思,甚至个别人还忙不叠的避开。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笃定的对好友说。

    罗恩只顾着跟赫敏生闷气,完全没注意哈利在说什么。

    “她竟然跟克鲁姆交朋友,叛徒!”

    “…我说,你真的说过头了,罗恩,崇拜克鲁姆的是你,你一直喜欢他,不是吗?”

    “够了!那是一个球星,那不是一个要跟你争第一的对手!”

    “但是,那还是一个人。”

    “问题的重点不是克鲁姆,是德姆斯特朗,你明白吗?”

    “…好吧,但是…”

    “没有但是!呃,哈利,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救世主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靠墙站直,后面一群刚刚下课的小狮子摇摇晃晃,看着从走廊上过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立刻明白那些学生好象刚刚跑完三千米的满头大汗是因为什么了。

    “中午好,教授。”

    哈利干巴巴的说,在他的心里,斯莱特林当然是需要跟斯内普同样谨慎对待的,所幸黑魔法防御术是他拿手课程,比魔药要好得太多了。

    罗恩大气都没喘,等到所有人都走过去,才长长吐出来:

    “哈利?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哈利扭着脖子有些疑惑。

    他刚刚,怎么好象在斯莱特林公爵带着繁复花边的蕾丝袖口下的手腕上看到一块奇怪的红痕。看上去有些像蚊虫叮咬后肿起来的,但是英国现在正在下雪…或许是什么魔法生物吧。

    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一直到晚上,哈利都在想怎么解开那个金蛋里的秘密。

    那个蛋里什么也没有,完全是空的——只是在打开的那一刻,有一种非常可怕的声音,像尖利锐喊又像是凄厉号哭号声立刻冲了出来,几乎所有听到的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把金蛋关上。

    也许他们已经解开秘密,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且准备下一环节的咒语和应对策略了。

    哈利每次这样想的时候,都异常懊恼。

    克鲁姆和芙蓉有他们的校长拿主意,伊里斯有她的主人,强大的巫师肯定要对付那恐怖尖叫的办法,就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可以去找邓不利多教授的。”

    晚饭的时候罗恩还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挥舞着油呼呼的手指说。

    邓不利多很忙。

    哈利趴在床上翻着活点地图,就算不去夜游也总是有这个习惯,因为他总是觉得,如果伏地魔进了这所学校,那么一定瞒不过地图。暂时还没有多少本事的救世主每天晚上都坚定的把藏在寝室里的羊皮纸拿出来,别说,他还真的发现了不少事情,比如,他在这张地图上看不到其他两个学校学生的名字,包括他们的校长,从今年开始,蛇怪的名字也赫然出现在地图上了,关于这些救世主跑去问了,据赫敏说这张羊皮纸只是借了城堡的魔法防御体系,活点地图只能识别与霍格沃兹签定过契约的人。

    深夜,寝室里一片呼噜声,只有哈利的帐子里还亮着光。

    小心翼翼的将羊皮纸从上到下翻了一页,果然又没有在地图上找到白巫师的名字。

    学生总以为校长一直在办公室里,每天三餐都按时出现在大厅里,穿着古怪品味的袍子,一个劲的推销甜点,看上去跟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悠闲,事实上从万圣节之后,他越来越少待在城堡里。

    魁地奇世界杯夜里,伏地魔的复活,还有一个德国的什么黑巫师的复出,显然给白巫师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哈利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打扰邓不利多,何况也找不到。

    再这样下去,到第二场比赛开始前,他将得不到任何提示。

    哈利实在不敢想象假如海格没有提醒自己,稀里糊涂就对上一条火龙,自己会怎么样…

    翻着羊皮纸的手一僵,然后看着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名字的两个黑点从地窖上来一路进了厨房,而伊里斯的名字正在不远处的二楼走廊徘徊。

    哈利悄悄的披上隐形衣,摸出了格兰芬多塔楼。

    蛇怪没有晚上散步的习惯,但是自从“上学”这个可怕狰狞的怪物剥夺了它冬眠的幸福时光之后,每天晚上喝完魔药之后它都会伤心的捂着胃在城堡的管子里爬几圈。

    为了不睡下去醒不来,它连正常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主人最近又喜欢把它关在门外。

    从管子里爬到八楼再往回爬,耳边听到的都是老鼠们惊恐的尖叫声,至于蜘蛛?呃,自从它开始上学,整个城堡里都找不着一只蜘蛛了…伊里斯昂着头,懒洋洋的从那群来不及跑缩成一团团发抖的老鼠旁边滑过。

    哼,它是品味很高的蛇怪,它才不会吃这些毛茸茸脏兮兮的小家伙。

    〖好想睡觉…嘶…〗

    哀怨的向前爬,一边在岔道前停了下。

    前面是通往密室的路。

    好想念它睡了一千年的水池,那潮湿的空气跟冰冷的石板,还有主人的画像,虽然它只见过几次,而且主人醒了就再也进不去了,但是它还是好想钻进去打个滚。

    ——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准来这里。准到这里来,不准说出这件事情。

    〖嘶,主人的后裔,太讨厌了。〗

    又饿了,去厨房恐吓家养小精灵给它做蛋糕。

    吐了吐蛇信,正准备掉头的蛇怪忽然停滞了下。

    有人的气味。就在通往密室的方向。

    〖嘶——〗

    蛇怪愤怒了,这味道很浓,应该是刚刚进去不久。

    有人闯进了主人给它的房间。

    伊里斯猛然睁开了眼睛,一群无辜的小老鼠急促的叫了声后滚到地上不动了,蛇怪庞大的身躯在迟疑了一阵后,立刻滑了进去,挂坠盒是主人的,睡觉的水池是它的,除了给它糖的校长跟喂它魔药的斯内普教授之外,谁也不准进去。

    “你最近在看什么?”

    萨拉查用手指拨了下盘子里的蓝莓夹心巧克力,顺手把一本刚刚从麻瓜出版社代理邮寄到伦敦,一家专门服务麻瓜订购的巫师商店用猫头鹰在两天前送来的美食制作月刊放到家养小精灵诚惶诚恐整理完毕的雪白大理石台子上。

    随书邮寄过来的还有一本用牛皮纸包扎得结结实实,连书名都看不到的小册子。

    萨拉查前天给二年级上完课回来就看见凌查在翻那本书,虽然奇怪,但是出于一向的习惯,他觉得凌查会在看完后扔给自己的。

    但是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看见凌查从那本书上抬起过头。

    已经非常好奇的萨拉查依旧不动声色,贵族的良好修养让他不可能伸过头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书,就算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也没有这种习惯。

    一直到此时凌晨一点,夜宵甜点都做完了,萨拉查发现自己的耐心宣告殆尽。

    “麻瓜的什么书让你如此有兴趣?”

    鉴于看麻瓜书籍抬不头的是自己而不是凌查,冒出来的好奇跟挠心的爪子似的。

    “在看…”凌查静默了会,好象在找恰当的形容词,“你跟我都不懂的东西。”

    萨拉查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是吗?”这世界上还有他们两个都不懂的东西?

    “没错,我很肯定。”凌查点头,眼神有些古怪。

    还没等萨拉查弄明白那抹古怪究竟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同时一震。

    有人碰触了密室的魔法防御?

    提示

    霍格沃兹的密室从来都不是秘密,它被记载在书上已经一千年,密室里的可怕生物也在两年前被证实是蛇怪,救世主往里面逛了一圈的事情早就被传开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要进入密室必须使用蛇语做为口令,但是还有一个办法,有可能找到密室。

    管子。

    只要有那个耐心加能力,摸进城堡古老的墙壁里的管子中,还是能找到密室的门。

    只是门。

    每一个出口,每一个通往管子的通道,都被牢牢的封死了,九头蛇许德拉的浮雕证明了没有蛇语,是不可能真正进入密室的。蛇怪只游到了通道口,就看见了一对清晰的脚印,已经折返了回去。密室的门关着,伊里斯迟疑了下。

    〖打开。〗

    光线昏暗的两边延伸着高耸的石柱,上面缠绕着更多的石雕巨蟒,一直上升,消失在黑暗中的天花板。非常安静,滴水的声音响得像隐约在天际的闷雷。

    蛇怪迅速的滑了进来,恐怖的幽蓝色蛇信不断的收缩吞吐,橙黄|色眼睛里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杀意显得愈加明显。

    不属于密室的人类气息——炖菜红肠,德国冰甜白葡萄酒,还有水气与木质家具的味道。很轻微,但是这里是蛇怪居住了千年的地方,只有那么点异味立刻就会被伊里斯敏锐的蛇信分辨出来。

    地上精致雕琢的金质挂坠盒,已经不见了。

    主人的挂坠盒!

    主人后裔的魂器。

    〖该死的老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暴怒中,蛇怪庞大的身躯顺着管子一路追了出去。

    〖嘶…混蛋,我要吞了你…活吞了你。〗

    低沉嘶哑的可怕声音在城堡的墙壁里反复回荡,那声音,只有一个学生能听得懂。

    夜游的哈利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准备避开厨房的方向去城堡外边的禁林旁的木屋寻找海格,就听见蛇怪的声音,

    〖撕成碎片…可恶的德姆斯特朗人,闯入密室…嘶…杀…〗

    蛇怪?

    罩在隐形斗篷下的哈利一惊,更加仔细的倾听着隐约的声音,跑着想追上去。

    〖…竟敢偷走主人的挂坠盒…〗

    “碰。”

    哈利迎面就看见一个黑影,在收势不及撞上去的那瞬间,整个身体就好象被一个钩子高高的拉起来,然后飞了出去,在地板上滑出去整整三米远,整个右胳膊都不着力的弯曲着,隐形斗篷也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他一半身体,因为眼镜摔落到了另一边,哈利强忍着好象脱臼的右手不时传来的剧痛,费力的抬起头往前望。

    两个模糊的影子。

    〖哈利波特?〗

    〖你是谁,怎么…〗

    哈利骤然闭上嘴,他听见自己在说蛇语,于是对面是什么人也不用再问了。

    〖倪…〗打住,斯莱特林公爵其实不喜欢那个名字,明智的话还是不要叫吧,救世主有的时候会灵光一闪,聪明起来,〖教授?〗

    〖你要去哪里?〗

    〖我…我从图书馆出来,想到厨房去找点吃的…〗

    感谢梅林,他追上来的这条路虽然也是条通往城堡外面的走廊,但是恰好可以到一楼的厨房去。

    〖没有去密室?〗

    〖没…没有,教授!〗哈利忙不迭的否认,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只是听见蛇…伊里斯的声音里,它在墙壁里,顺着管子,我是说它很愤怒,一直在说密室什么,还有要杀了对方…〗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半夜里到城堡里像湿地蓝蜗牛那样乱逛,还愚蠢的摔断了自己的手臂。像那条脑子里装满了它自己剧毒口水的蛇怪那样,忘记自己是一个学生而不是城堡里的老鼠,喜欢在半夜出来闲逛!”

    哈利的心脏再次一紧:

    “只是脱臼,真的,斯内普教授。”

    魔药教授皱眉后,大步走了过来:

    “啊哈,看看,这就是那条著名的隐形斗篷,相信你一直在毕业前都不会再看见它。”

    “不,教授,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住口!”斯内普的脸已经铁青一片。

    〖除了上课,不要到城堡外面去。〗

    哈利一怔,莫名其妙的望过去。

    湖绿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他。

    〖不论什么原因,不想死。就不要离开城堡。〗

    哈利有些蒙,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伏地魔吗?或者是食死徒?〗

    〖比那更麻烦。〗

    哈利张大嘴,比伏地魔跟食死徒更麻烦,那是什么?难道是斯莱特林公爵本人加蛇怪?救世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第二场比赛,在黑湖里,听好,是湖水里。〗

    凌查觉得如果自己不说,也许救世主不用圣徒和格林德沃动手,自己就会先死在比赛里了。霍格沃兹参加三强争霸赛的选手死在黑湖里,斯莱特林还丢不起这个脸。

    瞥了眼脸色难看的魔药教授。

    至于救世主的悲惨禁闭和扣分,想来就不需要他们多操心了。

    “我想,波特先生在接受夜游处罚前更需要先去医疗翼,不是吗?”

    穿着睡衣的麦格教授也赶过来了。她看见两位斯莱特林公爵,显然表情有些僵硬。

    “夜安,公爵阁下。”

    “夜安。”

    伊里斯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追到黑湖边上了吧。

    圣徒的力量果然不小,就这么短短几个月,已经找到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的伏地魔——萨拉查感觉着挂坠盒的方向,表情冰冷。诱饵,永远都是最有效的等待方法。格林德沃,对于lord学生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巫师界知道食死徒与圣徒有了接触,还会有联合的迹象,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不论是伏地魔还是格林德

    沃,无时不谨慎的想着怎么样在杀死对方前,最大程度的利用对方。

    〖lord。〗

    极力平缓下急促的呼吸,躬身低头,将双手平举过头顶。

    镶嵌着绿宝石的蛇眼,通体在链子的光辉下闪烁着纯金的光华。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密室里有这个…属下从禁林转了一圈,才用黑魔法掩去了踪迹,相信那条追上来的蛇怪正在禁林里乱窜。”

    格林德沃托住下巴的拇指微微一偏,懒散的眼睛陡然睁开,神情明显有异:

    “你错了。”

    僵在那里。

    “我们小看了这位小姑娘。”

    格林德沃站起来,朝船舱外面走去。

    漆黑的夜里,有道明显的水光,非常迅速的从禁林那边的水面上延伸过来。

    “从伏地魔那里得来的声音水晶球只有一个,使用后就会粉碎,只能打开密室的门一次,lord,霍格沃兹有很多密道,用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过您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愿,只是属下愚笨,实在不明白,杀死哈利波特,只是对伏地魔有利,于我们,并无用处。”

    不。

    要造就一个真正的救世主,必然要使他拥有威望。

    在打败真正的黑暗之前,人们必须要有信心跟随这个还在学校里的孩子。

    除了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全心保护、信任、给予力量之外,还必须要将他当做自己的继承人培养,如果黑暗的力量强大到无法对抗,那么在最后还需要用死亡来换取惶恐的人们对于继承人的认可。这就是最大的利益,连死都需要经过精心计算。

    因为有白巫师在,人们不会真心拥护所谓的救世主。

    ——而这些,格林德沃绝不会允许它发生。

    “所以?”格林德沃显然不欣赏卡卡洛夫的长相,没有在半夜里仍然喝复方汤剂的爱好,他穿着一件半紧身,类似巴伐利亚贵族的宫廷礼服,金色的半卷长发全部披在肩上,修长有力的手指玩味的拨弄了下手里的挂坠盒链子。

    “真正的贵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伏地魔?或者说,他其中的一块灵魂?”

    伊里斯没有本领看破的黑魔法,它只不过从一开始就闻出了那个气味,圣徒虽然觉得可以用这个方法引出蛇怪,却没有想到伊里斯有能耐从轻微的气味里准确的分辨出葡萄酒与菜肴的种类…

    所以当追到禁林失去那个可恶的巫师痕迹后,伊里斯想也不想,就立刻朝着黑湖上停着的那艘大船冲过去。

    但它透过水面不怀好意的瞪着船只的甲板时,才赫然发现所有站在上面的巫师都非常有技巧的蒙上了各自的眼睛,只剩下那个挂坠盒被晃晃悠悠的挂在船头的撞角上。

    它犹豫了下,就想扯回挂坠盒。

    〖伊里斯。〗

    黑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在挂坠盒上,但是狡猾得没有凝结出准确的形体,好象在哄骗什么人似的。

    〖主人的后裔…〗蛇怪慢慢将头颅伸出水面,大眼睛狠狠瞪着那团雾气。

    魂片现在是非常为难,他既不想再被丢进密室,也不想留在这条船上。

    〖主人说,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密室!〗

    〖伊里斯,你也进去了,你也违背了你的主人,不是吗?〗

    〖…呃!〗

    〖你追得真快,比我的纳吉尼聪明多了,但是你的主人没有让你追。〗黑魔王不得不重操旧业,开始他很多年没用过的忽悠加花言巧语。所幸除了蛇怪没人听得懂。

    〖这是我主人的挂坠盒!〗

    〖你说得很对,所以呢?〗

    〖不能落在这群该死的小偷手上!〗

    蛇怪一张嘴,就想把链子咬下来,但是它只记得类阿尼玛格斯状态下它是不会游泳的所以不能变出手去拿,却它忘记了自己的唾液有剧毒,几秒后纯金的链子就腐蚀了,挂坠盒落进了湖里。

    〖…〗

    小姑娘两眼发直,赶紧潜下湖去。

    黑湖与禁林一样,是魔法生物的乐园,水下的生物看见蛇怪虽然早就跑了,但是深深的湖底那茂盛的水生植物像无数触手一样的茎叶,哪里还能找到那一点小小的金色。

    蛇怪欲哭无泪。

    情人节

    萨拉查本来觉得,这个晚上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反复修改一个黑魔法咒语的发音顺序,凌查在坩埚旁边调制魔药,升腾的雾气并不会干扰他的思绪,只不过他有些奇怪那传过来的味道——

    好象迷情剂的味道,因为他闻见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在萨拉查自己也没发现的时候,他最喜欢最深刻的味道已经由鳕鱼排和夜晚天文台的微风带来的气息变成了刚刚沐浴过后,肌肤所散发出来的微冷气息。

    这个改变显然是不错的,他们的守护神魔咒凝结出来的银白形体是一致的,就是伊里斯的样子,所以魔法世界所谓爱上改变自己的预兆他们没办法看到。

    如果不是强大的理智遏止,萨拉查都会不自觉的接近去闻得更仔细。

    有那么点迷情剂所需要的材料味道,但是更多是好象是几种很少用到的草叶与动物血液,恩,对了,那种迷幻的味道,应该是媚娃的眼泪,但是它除了用来当催|情剂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萨拉查古怪的望着那一锅他从来没做过的魔药。

    好吧,他好象有点明白了,但是他又有点迷糊。

    沸腾的浅红色液体被注入以缠绕的藤蔓做托的水晶杯里,透过晶莹的内壁,它妖娆得就像带了迷幻魅力的眼睛,在水晶杯里一圈圈荡漾着。

    “改良的迷情剂?”

    萨拉查皱眉,斯莱特林拒绝一切可以影响自己理智的魔药,那些东西只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假的情绪,不管是幸运水还是迷情剂,都会让人更加分不清真正的自己。

    “这不是喝下去的魔药。”

    凌查开始整理散乱成一团的魔药材料。

    魔法沙漏滑下了最后一粒沙,然后整个缠绕着莹绿色小蛇的琉璃沙漏整个在密银底座上翻了一圈,装满沙子的那头换到了上面,空荡荡的那头变成了下方——午夜十二点,证实新的一天开始第一秒。

    “我们忘了一件事。”准备进浴室的萨拉查忽然停下脚步。

    “恩?”

    “明天是伊里斯的生日。”

    “…我知道,二月十四日。”

    他该死的就想到另外一件事了还真的忘掉小姑娘正是这天从蛋壳里爬出来的,当然,活在中世纪萨拉查就算看了麻瓜百科全书也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东西。

    凌查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桌上刚熬制出来的魔药。

    开始认真考虑究竟它的归宿该在哪?

    被清理一新,还是?

    算了,让萨拉查好奇的东西,也许明天他就能自己试着将这种魔药熬出来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就全让萨拉查知道了。

    眼底略略一暗,凌查跟着进了浴室。

    门外蛇怪再次从天花板滑下来,试着撞了撞画框,显然没有任何反应,心虚的小姑娘弄丢了挂坠盒,自然不敢大哭大闹,委委屈屈的重新钻进密道里。

    主人一生气,大约连生日大餐也没有了吧。

    伊里斯想哭。

    萨拉查现在的确不记得伊里斯的存在了,谁能在意乱情迷的舌吻里想到自家宠物?温热的水流还从他的肩膀上浇下来,却感觉不到热,初时看见凌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愕,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亲密的举止,睡在一张床上,在彼此交换气息的竭力互吻中意识恍惚的睡去,但是圣诞节那晚的无间隙接触的行为,却再也没有过。

    他们活在谨慎的习惯里,那次意外让凌查躺了三天,恢复魔药是不能多用的,会影响身体自然愈合的能力,并不是每次都能在受伤的时候及时得到魔药,中世纪所有过度依赖魔药的巫师仅仅是因为血流不止和并发的炎症就死去了。

    觉察到身躯的燥热越来越清晰,萨拉查挣了一下想结束这个吻。

    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水流从他的背上滑到腰际,迟疑了下,不轻不重的揉/弄起来。

    酥麻的感觉顺着那手指,从身躯的各处蔓延开来。

    “唔…”

    依从本能,就想紧紧拥住那熟悉的气息,热气弥漫在浴室里,跟那个晚上所融入的感觉相似,很热,汗水顺着光洁的脊背滑落下去。

    好象手足发软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他自己在对方身上的抚摸急切而没有章法,相反凌查的手指好象在一点点夺去他的气力,舒适得好象浸在水里的身躯都有飘忽的错觉。

    “萨拉查。”

    模糊中他好象应了一声,这次他没有闻出那类似迷情剂的味道。

    因为彼此的太过接近,就算没有迷情剂也满满都是那熟悉的气息。

    浅红色的魔药被倒进浴池里,白色的热气非常有效的阻隔了水面,什么都看不见,那丝浅红也很快消失在无色的热水里。

    身体内部比外面的皮肤要敏感的多,几乎是水流顺着手指滑进来的那瞬间,萨拉查就忽然一震,睁开了眼睛:

    “…魔药?”

    “恩。”

    松弛神经的效果很明显,唤起欲/望的效果更明显,凌查眼睛里都带了红丝,开始后悔,并且牢牢记得,下次一定要让自己留在浴池外面。

    所以说,任何教学用的书都一样,哪怕你把它全文背下来,到用的时候还是发现会有想不到的意外状况。

    可是他必须等,等到萨拉查的身体适应才行,要知道明天,可不是周末。

    伊里斯红着眼睛来吃早饭了,她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生日大餐。

    本来在霍格沃兹,没有哪一个节日,像二月十四日这样隐晦,所有人都在心里牢牢记住,悄悄的准备礼物,但是往往这些礼物是送不出去的,因为想了千次万次的话,等到看见要说的人时,就卡在喉咙里了,表现好的不过是将礼物一递转身就跑,不好的就是僵在那里充当化石眼睁睁看着机会消失。自从两年前,洛哈特将情人节变成了一个大闹剧,所有教授都默许了在这一天可以装饰大厅城堡,可以行为失常无状——不管怎么样,都比洛哈特那个草包捣鼓出来的要好吧。

    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有人坐在大厅里了。

    太早,没有早餐吃,这些学生不停的整理着衣服,不时望一下门口。

    这些都是心上人在别的学院的可怜孩子,在床上滚了半个晚上,早早坐在这里等。所以伊里斯在进来的时候,非常奇怪的看着这些坐不住又站,不停摆弄着桌上餐具的学生。

    ——他们有那么饿吗?

    凌查在这天出现在大厅吃早饭只是为了表示他们没有忘记小姑娘的生日,虽然他一夜没有睡,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愉快心情,而这种愉快,在看见伊里斯亮起来的眼睛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已经坐得七八成满的大厅里,有很多女孩子都在悄悄的望过来一眼,又是一眼。

    ——显然,这天是情人节。

    “倪克斯教授!”

    一个七年级的格兰芬多女生冲上教授席,直接扔下了一个粉红锻带的包裹,扭头就跑了。

    有了先例,终于有了跟随者,于是很快,一堆不知明的礼物都堆满了凌查前面的桌子,不但有霍格沃兹四个学院的,还有布斯巴顿那群女生,陆续进来看见这一幕的教授们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伊里斯张大嘴。

    ——今天是她生日哎,为什么一堆人都要送礼物给她主人?

    “咳,早上好。”

    邓不利多穿着一件带有无数浅蓝色会顽皮眨眼睛的星星长袍来蹂躏所有人眼睛了,他愉快的一坐下来就开始从盘子里拿蛋奶饼干,笑呵呵的看着已经被礼物堆得看不见对面的斯莱特林公爵。

    “年轻真好!“

    白巫师的感叹险些使所有教授抽得到地上去找门牙。

    那是斯莱特林公爵!从头到尾算已经一千岁往上加的斯莱特林创始人!

    凌查也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么觉得邓不利多的笑容碍眼。下意识的往上拢了下衣领,尽管他出门前已经确认过这件衣服繁复的领口花边能够遮盖掉可疑的青紫,不过现在他有些忐忑了,缩在袖中的手上,本来是拿着小姑娘的生日礼物——高效减龄剂,能够不缩减魔力的同时缩小自身六分之五的年龄,持续效果两天,让小姑娘从明天周末开始能够变成一条细长的小蛇盘在他们手臂上——伊里斯肯定会开心的,不过这个礼物今天晚上再给也来得及,现在这瓶魔药…

    无声咒,就坐在邓不利多旁边是凌查有的是机会做得所有人都发现不了。

    于是邓不利多跟刚刚进来的马克西姆夫人与卡卡洛夫举杯示意,喝下了大半杯南瓜汁。

    他继续吃蜂蜜蛋糕,刚吃了两个,邓不利多的表情就变了,下意识的看旁边的凌查,但是要给蛇怪喝的魔药,那效果之强,那剂量之大,那起效之快…总之邓不利多还没有想到别的办法,直接扑在了桌子上。

    “校长?”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卡卡洛夫用绝对不符合他外表的速度猛地冲上教授席。

    庞弗雷夫人惊慌的跑过来看到白巫师的头发正在发生离奇的变化,那银白的发丝几乎是瞬间就从根部变成了红褐色,好象每呼吸一次,那颜色就愈深一分,好象带有魔力的暗红光泽。

    “阿不思?”

    “啊…没…”邓不利多含糊的说。

    “没事?”麦格教授狐疑的望过来。

    “没事!只是不小心喝了一种魔药!”

    那声音震得所有学生跟教授都明显一滞。

    然后他们发誓那个从桌子上抬起头,穿着邓不利多可笑蓝星星巫师袍,带着紫色尖顶帽,手指上还带着邓不利多习惯戴的两三个戒指,戴着可笑半月形眼镜,拥有红褐色长发,湛蓝色眼睛还在微笑的年轻人——呃!他们绝对不认识!梅林,是哪个说拥有霍格沃兹最英俊温和微笑的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那一定瞎了眼!

    假的吧…没错,这个校长肯定是假的。

    最重要的宝贝

    “啊,阿不思,你好!”

    “噢,我真怀念你还在上学的时候!”

    一幅又一幅画像感慨万千的窜出来,一起拥在走廊里,争相打招呼:

    “一百三十多年前,我就在这个窗户的位置,看着你从扫帚上摔下来,那真是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你在防守球门的时候被鬼飞球撞到,你摔下来以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你把金色飞贼藏在了衣服口袋里,所以那场比赛打了整整七个小时…”

    所有学生都满脸呆滞的听着画像仰天叹息持续八卦白巫师上学的事情,扭曲的望着那个依旧穿着花纹诡异袍子的“年轻版”校长,梅林!原谅他们实在是不知道,白巫师还曾经是这个模样来着,睿智的湛蓝色眼睛,像是纯粹明净的琉璃,映着那平淡又深深的笑意,就好象漏进冬日黯淡光线的温暖,那些怪异可笑的衣服帽子都能变得格外有魅力,俊秀稳重的外表能让霍格沃兹所有级长加首席都没信心去想学生主席的名额——呃,打住,名额最后还是他们的,只不过有种诡异的概念,大约所有人心目里的霍格沃兹首席大约就是这个模样吧,或者还可以把黑魔王拉出来两个比较一下。

    开玩笑,要知道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从早餐的震惊那刻开始,就有无数女孩子大脑填满了疯长的芨芨草(斯内普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校长。

    邓不利多那会正望着掉在桌子上的一大把白胡子外加上面的珍珠蝴蝶结哭笑不得。

    “人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理想。”

    慢悠悠的摆弄着餐具说着话,斯莱特林公爵用冰冷的视线非常有效的制止了持续不断冲上来给他送礼物的女孩,但是有的已经冲了上来,扭头下去太没面子会被嘲笑,这些女孩一个哆嗦,直接把礼物塞给了旁边的校长,聊胜于无呵,她们还真不知道原来白巫师也可以值得目不转睛的看。

    当然所有的学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卡卡洛夫的脸黑得很恐怖。

    “这本来是打算给伊里斯的,就算是蛇怪,也要持续两天的药效。”

    白巫师听到这句话以后,笑容彻底变成了苦涩。

    魔法部关于第二场比赛的安排人员在明天就要到城堡,他这个样子,谁会相信他是霍格沃兹的校长?

    照镜子。

    呃,好吧,连他本人都不太相信了。

    距离那个与盖勒特相识的十七岁,已经太久太久,一个人会遗忘自己年轻时的长相,无非是因为有太多不想回溯的记忆。

    “阿不思,如果你去换一件格兰芬多的校服,我会觉得这一百年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就恢复三强争霸赛呢,您看,我们就不用这样下赌注了么,从勇士人选到最后冠军都是显而易见的。”

    满城堡的画像都好象喝了兴奋药剂一样窜到白巫师面前来。

    最后邓不利多只能维持着笑容,用实际上等于狼狈的方式,幻影移形回到了校长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一下被打扰的早餐,壁炉里就飞出一封信,变成了一张带着胡子的男人嘴,然后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就从信纸里传了出来:

    “我将和克劳奇先生在今天午后到达学校,卢多巴格曼。”

    小汉格顿。

    山坡上的里德尔家的老房子自从几个月前,那个住在不远处的老园丁神秘失踪之后,所有村民都相信这里彻底变成了鬼宅,半夜里会在封闭的窗户上映出微弱的火光,有时会有怪异的声音。雪在融化了一半的院墙上挂着,这座房子几乎有大半墙都是破的,屋顶上瓦片不全,常青藤爬满了外面的墙壁,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很久无人打理。它一度是一座华丽的庄园,是方圆几里内最大最雄伟的建筑物,门还是完好的,空荡荡的大厅里落满了灰尘,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

    在楼梯上的一个房间里,被铺了厚厚垫子的高背椅靠近火炉。一个秃顶灰发,尖鼻子的矮个子的人影畏缩着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我的主人。”

    一个金发乱糟糟卷着,惨白的皮肤上,脸色长着些雀斑的人半跪在房间中央。

    “不够!夺魂咒不能控制更多,克劳奇!”

    嘶哑而怪异的声音在椅子上裹着的黑斗篷里传出来,跪着的人立刻半侧过身去好象在认真倾听什么。

    “…那些该死的德国人,他们已经发现了另外一处房子,在真正复活之前,我不能够再次出现,彼得你这个胆小鬼,过来!”

    “哦,不!主人,您知道,我的忠诚…”

    跪在地板上的人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

    “将那个男孩的名字扔进火焰杯,再在最后一场比赛里将奖杯做成门钥匙传到这里来,哈利波特必须要赢这场可笑的比赛。”

    “是的,主人,我想,我可以用复方汤剂伪装我的父亲进入城堡,最高明的姓名显示魔法也不可能拆穿我的,您知道。”

    脸色惨白带有雀斑,病态般狞笑着的人恭敬的低着头。

    “圣徒已经进入霍格沃兹了,卡卡洛夫这个该被钻心剐骨一千次的叛徒!“

    〖嘶…汤姆。〗雪白粗大的身躯忽然从房间的角落里悠哉的游过来,小矮星彼得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但是我觉得那些德国人给的魔药很不错,汤姆,你最近好多了。〗

    〖纳吉尼,抱歉,没有足够的食物让你来冬眠。〗

    〖嘶…吃饱了就会睡熟,那就不好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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