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青梅王爷竹马妃 诺诺宝贝第28部分阅读
穿越:青梅王爷竹马妃 诺诺宝贝 作者:肉书屋
怎么样的脾气更坏了,王贤羽,弟弟和爹爹因她而身受重伤的自责加上口不能言的憋闷烦躁,让她的性子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总想着要破坏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这几天来,凤渊容和叶清瑶可谓是损失惨重,不知有多少银子消逝在云清彤的魔爪之下,不过谁让她是彤彤呢?就算再心疼银子也不能跟她计较不是?
唔,至少也得等她伤好了之后再好好的跟她计算计算。
不远处的屋顶上,双胞胎,凌影兄妹,外加云清轩五个人排排坐在那儿,五人保持着托腮的同一个动作,直愣愣的盯着远处假山旁边的两个身影,连当头的烈日也不能晒干他们的激|情。
“小轩,你马上又要多个姐夫了。”凌影难得第一个主动开口。
怎料云清轩听到这话当即嘴角一撇,说道:“什么叫又要多个姐夫了?我现在有姐夫吗?凤渊容那魂淡我可不承认!”
“要你承认做什么?只需瑶瑶承认就万事大吉,你想不承认那也是你二姐夫。”慕言决朝他挤眉弄眼的,恶劣的挑拨着云清轩的怒气。
云清轩撅着嘴冷哼了一声,说道:“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二姐姐再找个更好的男人,凤渊容那魂淡就休了算了!”
他们早已见惯了云清轩和凤渊容的水火不容,那是从很多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就种下的“仇怨”,云清轩都已经说过无数次要帮他二姐姐去找个更好的姐夫,不过到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他口中的那种更好的姐夫人选出现。
今天凤渊容和叶清瑶两人都不在朔王府内,所以云清轩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诽谤凤渊容,不用担心他会突然从背后冒出来。
朔王府的两位主人家一大早就出了门,因为昨天太后娘娘的懿旨来到了朔王府,说是太后娘娘将在今日在御花园内举行一场家宴,皇上,各宫娘娘以及宫外的各位皇子亲王王妃,都在邀请之列。
此刻的御花园内,好是一番争奇斗艳,宫中的各位娘娘,王府的各位王妃侧妃等,还有几位公主纷纷盛装而行,绫罗锦服,朱钗步摇,在御花园内闪亮起一片奢华的风光,以至于当只穿了简单的水蓝衣裙,头上只别一支碧绿竹节玉簪和银丝链的叶清瑶出现时,在这一片奢华光芒中竟显得异常突兀。
“呦,这不是七王妃吗?怎么今儿个竟也穿着得这般朴素?”迎面走来一盛装女子,看其模样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风韵卓然,雍容华贵,正是二皇子怀王的王妃,当朝兵部尚书的长女。
她那么一声热情呼喝,将御花园内的大部分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刚来到御花园的凤渊容和叶清瑶两人,只见两人携手而来,竟带起了一片的风姿卓越,倾世风华,即便两人都穿着简单,在此刻的场合下甚至有些朴素,但有眼力的人却都认出了他们身上的衣料分明就是千金难求的罗云锦。
只是认出了布料,怀王妃突然有些讪然,这哪里是朴素?人家分明是低调,一身的罗云锦,直接就比上了她这一身盛装加满身的珠光宝气还有余的。
不过她先前的话也没有说错嘛,确实挺朴素的,你看她头上就只那么两件发饰。
叶清瑶神色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怀王妃的话,朝她行见面礼:“二皇嫂。”
怀王妃走到了面前,也朝凤渊容行见面礼,然后拉着叶清瑶状似亲热的说道:“七弟妹,你看看你,这放眼整个御花园,就数你最朴素了。”
“七弟妹那是天生丽质,就算什么不戴,那也是艳压群芳,绝代风华的。”又一女子来到了叶清瑶的面前,瞧她那满头的金钗玉簪,真叫人怀疑是否会将她的脖子也给压断了,脸上亦是浓妆艳抹,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装扮出现在她的身上,并不见丝毫艳俗,反而更显华贵。
她朝凤渊容屈身行礼,“七王爷。”
一般情况下,“七王爷”是那几位王妃侧妃以及后宫娘娘们对凤渊容的称呼,此女子便是五皇子康王的王妃,当朝御史大夫的女儿,也是容家的那位当御史夫人的三小姐的女儿,那便是说,康王妃乃是淑妃娘娘的亲外甥女。
再认真算起来,凤渊容似乎还得唤她一声表姐。
不过她那句看似为叶清瑶解围的话实际上却暗藏锋芒,让御花园内几乎所有自诩貌美如花的女子都将叶清瑶看成了敌人。艳压群芳?风华绝代?
叶清瑶依然如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般,只淡然说道:“五皇嫂说笑了,我只是嫌那些繁复的衣着妆扮麻烦罢了,这唯二的两件发饰也是因为是王爷送我的,才舍不得摘下。”
“呀,没想到这竟然是王爷送的,难怪看着就感觉不一样呢。不过七王爷你未免也太小气了,送给自家的王妃,怎么竟也只送了两件发饰呢?”
凤渊容微笑着淡然看她一眼,正待说什么,手心被捏了下,然后叶清瑶那听似抱怨的声音在身旁响起:“确实挺小气的,不过我见他为了制作这两件发饰还弄得满手都是伤口的,实在是不忍心,再说我也并不十分在乎这些,想要什么直接去买来就是。”
此话成功让准备了大堆话的五王妃闭上嘴,这送的和亲手制作的可是大大不同,不说那碧玉竹簪本身就是极品暖玉,就算这只是最最劣质的玉石雕琢而成,朔王殿下亲自动手雕琢出来的,便是千金难求,对叶清瑶来说,更当得起无价之宝。
试问在场的几位王妃侧妃,谁没有受到过自家王爷送的礼物?可又有几个能收到王爷亲手精心制作出来的礼物?
五王妃看了眼叶清瑶头上的发簪和银丝链,眼中飞快的闪过几丝嫉妒,转瞬间又是巧笑嫣兮,说道:“那可真是我眼拙了,没想到七王爷竟然还有这般手艺,我先前就在想着这玉簪这般精致,还想问弟妹这是从哪儿买来的呢。弟妹可真有福气,试问这御花园内的诸位王妃侧妃,谁能得到自家王爷送的这般精贵的礼物呢?”
叶清瑶眉梢轻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是这淡淡的一眼,让五王妃突然感觉心脏也收缩了下,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生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
她突然闭了嘴,不再说那些暗藏锋芒的话。能被淑妃娘娘看重,婚配于康王做康王妃的,她自然不可能是个蠢笨的人,刚才那瞬间突然生出的寒意和危险让她心生警惕,自然的结束了对话。
见她倒是很有眼力,叶清瑶也就没有想要在这里多生什么事端,就好像刚才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很平常的说了几句家常一般,叶清瑶朝怀王妃和康王妃点头示意,然后被凤渊容牵着手走到了位置上坐下。
还没坐下,叶清瑶就感受到了两道幽怨的眼神,不由好奇转过头去,竟是直直的对上了凤渊辰的下场凤眸,只是此时那眼中的不羁笑意被深深的幽怨给取代了。
叶清瑶有些讪然的移开了视线,和凤渊容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兴趣加入到气氛一片热烈美妙的人群之中,倒不如坐在这儿喝酒吃菜。
不过月王府的位置就在他们旁边,那也就是说凤渊辰两人就紧挨着凤渊容两人而坐,那幽怨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去,让叶清瑶不由侧头望去,说道:“三皇兄,你这般幽怨的看着我,若是让别人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凤渊辰轻哼了一声,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个别人,不过倒也将眼神稍微收敛了一些,说道:“弟妹最近可忙?”
“还行,不知三皇兄有何贵干?”
“若不是很忙的话,今日出宫后就顺便的想要去朔王府拜访一下,就是不知道弟妹是否有那个时间招待。”
“三皇兄和三嫂前来,就算是再忙的事情也得马上放下,哪里敢冷落了二位呢?”
凤渊辰闻言一撇嘴,凉凉的瞄了笑得一副什么事都跟他无关模样的凤渊容一眼,冷哼一声就转回头去不再言语。
傅颖童安静的坐在旁边,见他这幅模样,又听到他和叶清瑶之间的这几句对话,不由抿嘴直笑,朝凤渊容和叶清瑶笑着点了点头,便也转回头去与凤渊辰说起了悄悄话。
御花园内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这只是一个所谓的家宴,来的只有后宫里的各宫娘娘,几位亲王和王妃侧妃,以及嫁在京城的几位公主驸马,以及他们的孩子。
这些人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说着闲话家常,言语之中难免会带上一些或炫耀或挤兑或攀比的情绪,几个小孩子也聚集在一起奔跑玩耍。
往常这样的家宴之中,凤渊辰夫妻两便是其中的异类,而这一次,多了凤渊容这对夫妻,倒不能说是异类了,毕竟彼此也算是有了个伴,异类多了也就不能再称为是异类。
这两对四人就好像是旁观者一般的坐在那里,不加入到身周的人群,不加入任何的讨论,甚至是不搭理旁边的那些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正主的到来,冷眼旁观周围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变幻。
突然,远远的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声音很清脆,虽不响亮,但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御花园内这一块地上的每个人的耳朵里面,所有的人不管在干什么,都齐齐停了下来,刚还在跟凤渊辰悄声说着话的傅颖童更是脸色猛然间惨白。
叶清瑶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顺着那个声音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大概七八岁,身穿藏青锦衫的小男孩,站在那边的假山上,双手叉腰高仰起下巴,倨傲的看着傅颖童的方向。
“这是谁家的孩子?”叶清瑶眉头一皱,第一眼就真心不喜欢这个小孩子。
凤渊容把玩折扇的手一紧,眼中划过一道寒光,说道:“四公主凤若优的儿子,齐天文。”
“四公主?”
“四公主与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向来与怀王府同气连枝,自然对三皇兄恨之入骨。她的夫君是八年前的新科状元,拜于刘丞相门下,现已官拜二品西林总督。”
那齐天文高高站在假山上,神色之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阴气,仰着下巴俯视傅颖童。而这个时候,一个大概二十五六的艳丽女子走到了假山下,抬头看着齐天文,说着:“文儿,你怎么到那里去了?赶快下来,若是摔着了可怎么办?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子说三舅母?”
此话一出,御花园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她的这句话不正正的说明了齐天文口中那不会下蛋的母鸡说的就是傅颖童吗?
凤渊辰满脸阴桀,看着那假山边的母子两,冷声说道:“就算下了蛋,也得小心别磕碰到了什么地方,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才好。”
四公主凤若优浑身一寒,猛然转身看向凤渊辰,沉声问道:“三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渊辰自然不会相让,阴冷的看了正一脸倨傲的看着他的齐天文,只一眼就成功将他压制了下去,缓缓缩到了四公主的身后。凤渊辰不屑的冷哼一声,再看向将儿子护在身后的四公主,说道:“就是本王说的这个意思,你可得小心的捧好了你辛辛苦苦生下的那颗蛋,免得不小心磕碰到了哪里或者直接摔落到地方,可就碎尸万段了。”
“你……”
凤若优的脸色剧变,她绝对相信凤渊辰说得出就做得到,而她先前却没有想到凤渊辰竟敢在御花园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她忍不住心惊胆战,隐隐有些后悔先前让儿子上去说那一句话。
凤渊辰轻揉着傅颖童的柔荑,看着亲亲娘子苍白的脸色,心越发疼也越发冷,冷冷看着凤若优,说道:“就算童儿一无所出,没有给本王生下一儿半女,那也是本王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舍得说半句重话,何时轮得到外人来说三道四了?听说齐平近日又纳了一房小妾,都没有念在你为他生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倒真是难为四皇妹你了。不过四皇妹向来贤惠大度,将齐平的众位妻妾照顾得甚好,可让本王不知道有多羡慕呢,我家童儿却是连本王多看漂亮的女子一眼也不许的。”
这话华丽丽的刺中了凤若优的痛处,痛得她几乎当场晕厥过去,不由转头瞪向齐平所在的方向,却见他竟正皱眉不满的看着她,猛然一愣,随之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无情无义,心中又酸又痛,竟当场落下泪来。
凤渊辰自不会去管他们的事情,他只是转头看着黯然神伤的傅颖童,用力的将她搂进了怀里,细声安慰着,“童儿,没事了,我们马上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乖。”
便在这个时候,尖细的声音在御花园内响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冲突
“这是怎么了?”太后看着御花园内异样的气氛,还有正在伤心落泪的凤若优,眼中精光一闪,神色却很是慈祥的问道。
凤若优轻拭去泪水,摇头说道:“皇祖母恕罪,是文儿不懂规矩冲撞了三皇嫂,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也请三皇兄看在文儿年幼无知的份上,千万不要与他计较。”
这话,一句就将矛头指向了凤渊辰,她显然是想要借太后的势来警告凤渊辰,不过她却忘记了凤渊辰最仇恨的人便是太后,最不将话当话的便是太后的话。
所以她这么一说,凤渊辰本已平复下来的脸色又猛然阴郁,冷冷的看着凤若优,说道:“四皇妹说笑了,文儿可没有冲撞三舅母,倒是四皇妹你自己,将文儿说的话主动代入到了本王王妃的头上。”
凤若优脸色一变,在凤渊辰冰冷的视线中突然有些发噱,狼狈得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句话。仔细想来,齐天文确实没有说那不会下蛋的母鸡是傅颖童,他只是喊了那么一声,而将这一声代入到傅颖童身上的,却是她四公主凤若优。
“三皇兄,我……这……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将……”
“哦,那么你说,这到底是你的错还是你儿子的错?”
凤若优猛然抬头,却正好对上了凤渊辰冰冷的视线,让她瑟缩和胆寒,娇嫩的脸皮急剧的抖动了几下,又突然眼神狰狞,脸上的神色一阵发狠,咬牙说道:“没错,是我让文儿那么说的,就不知道三皇兄你想要怎么样?这本就是事实,天下人谁不知道你的王妃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刚渐渐有些声音的御花园内,因为四公主的这句话而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就连太后都被这番话给镇住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待将这些话在脑子里转了几转,她的脸色猛然阴沉,用力拍打了下身侧的桌案,怒喝道:“混账!你就是这么教导你儿子的?”
突来的怒喝骂晕了凤若优,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不明白皇祖母怎么竟会不帮衬着她。
太后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着凤若优的眼神大有恨铁不成干钢的意味在其中。就算一直与凤渊辰不合,彼此怨隙深沉,但这样的话又岂是能够随便说出来的?你这不是存心将找茬的机会送到凤渊辰的面前吗?
况且,傅颖童之所以至今一无所出,不全都是她们造成的吗?再加上以凤渊辰对傅颖童的在意程度,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若只是抓住机会找茬便已经是要求神拜佛,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起疯来。
月王发疯会怎样?那是满朝文武都连做梦也不想遇到的恐惧。
齐平站在旁边,听到凤若优的这番话也是心头猛的一跳,几乎下意识中就想起了六年前凤渊辰流放回京之后,直接冲进刘丞相府中,将丞相府血洗了一遍这件事情,若不是当时的凤渊辰还势单力薄,现在哪里还会有丞相府的存在?
而六年后的今天,凤渊辰已是掌控北方五十万大军和京城十万禁卫军的强势亲王,他若现在再想要去刘家血洗,保证让刘家全家上下一个不留!
丞相府尚且如此,更何况只是他这个还只能算是朝中新贵的西林总督?二品大员在月王殿下的眼里,只怕连个屁也不如!
所以,齐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甚至是带着几分恐惧的,然而在这皇宫之中,当着皇上太后皇后的面,他这个驸马哪里有资格出声指责人家公主殿下?
他现在只能祈祷月王殿下就算发怒,也千万别将齐府牵扯进去,小小的齐府可是连月王殿下一个最温柔的冲锋都禁受不起。
只是阴云雷电已经开始在凤渊辰的脸上凝聚,凤若优那一番义正言辞、不怕死的话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喝彩,就连二皇子怀王和怀王妃也在此时保持了沉默,因为虽一直以来跟凤渊辰的争斗从没有停止过,但同样一直以来,凤渊辰都是保持有那一份理智。
他虽被很多人称为疯子,但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疯狂中,事实上,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发疯了。
而恐怕天下人都知道,凤渊辰最大的软肋便是傅颖童。
御花园内的气氛阴沉到了极点,谁都不想成为凤渊辰发疯的发泄对象,就连太后也只是皱了皱眉,随后却没有说任何话语,唯有皇后一脸担忧,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大家似乎都在静等着凤渊辰的最后宣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温润自然的声音缓缓响起:“三皇兄你怎能将三嫂与母鸡相比较?当心三嫂与你生气。”
众人默,话说,这是重点吗?
不过在众人惊愕于凤渊容的话时,凤渊辰浑身的阴沉疯狂突然一缓,然后一点点收敛了起来,虽神情依然阴桀,但却没了那股子的疯狂之气,紧握着傅颖童的手不放松,冷冷的视线落在凤若优的身上,说道:“四皇妹似乎忘记了当年本王曾有过一个尚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你想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凤若优的脸色又是一白,她当然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没的,甚至傅颖童便是因为那次刺杀才会落了个不能有孕的后果。那件事虽与她无关,和却与她的母后有关,与皇祖母有关。
凤渊辰无视她发白的脸色,转头看向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齐平,说道:“既是公主所出,但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可得多多关心自己的孩子才是。”
“王爷教训的是。”齐平算是松了口气,闻言连忙恭敬回答。
凤渊辰冷然一笑,看着齐平说道:“本王发现四公主似乎并不知道应该怎么教导孩子,文儿若再这般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倒不如换个更合适的人来教养吧。”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也没资格管我孩子的事情!”凤若优听到这话几乎是当场尖叫了起来,伸手便将就站在她身边的齐天文抱进了怀里,不许任何人接近。
她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究竟说了多么大胆的话,而因此,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凤渊辰真的会让别人来抢走她的儿子,并且,没人会反对。
凤渊辰冷眼看着她的慌乱,嘴角是一抹讥诮不屑的弧度,就如同凤若优想的那样,若他执意如此,根本就没人会反对,就连太后也不行,因为与此相比,大家更不想看到他发疯的场景。
只是换个人来教养齐天文而已,又不是要了这小家伙的性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在皇家之中,这样的事情更加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太后娘娘便是抢了别的妃子的儿子,才会有今天被凤玥称一声母后的尊荣。
凤渊辰的眼神让凤若优的心越发的慌乱,她将儿子护在怀里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凤渊辰说着:“你没资格管。”
面对这样的事情,齐平虽身为齐天文的父亲,却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只能低眉顺眼的保持着安静,等候最终的宣判。今天的这件事,他本就没多少插足的地方,最终结果如何,都有更尊贵的人来做出决定,而他只需要听从就好。
叶清瑶不由多看了齐平一眼,这位驸马爷倒是安静,面对这样的事情竟也神态平静,低眉顺眼,极其恪守本分。不过他既然能够仅仅八年时间就从一无所有的状元郎变成了现在也算是一方大员的二品总督,这其中虽有着刘家在给他推举,但他本身的能力必定也是不凡的,不然也不能被刘家看中,更别想要能够娶到尊贵的公主殿下。
虽然娶一个高贵的公主为妻未必就是福气,可他既然能够在娶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之后还依然美女环绕,一房房的小妾娶进门,便也是他本事的一种证明。
凤渊容侧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见亲爱的瑶儿竟在盯着一个男人不放,极度小气的冒起了酸泡泡,伸手捏捏她柔软的掌心,面上却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说道:“本王倒是觉得三皇兄的提议不错,四皇姐竟这般教导年仅七岁的孩子,实在是让人寒心,若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等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众人没想到凤渊容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连凤渊辰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他马上很有默契的将话给接了下去,道:“小小年纪就这般跋扈,连本王都不被放在眼里了,长大后还了得?若只是在你们自己家里祸害倒也罢了,就怕京城都会容不下他呢。”
凤若优怨毒的看了凤渊辰一眼,又转头看向凤渊容,冷笑着说道:“本公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七皇弟你来多嘴了?”
她是怕凤渊辰没错,可凤渊容算什么东西?就算父皇再宠爱他,也不过就是个仗着国师大人当靠山,实际上什么本事也没有的废物!
凤渊容脸色不变,如同没有看到凤若优表现出来的轻蔑,不过叶清瑶却恼了,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竟敢用这样的神态面对她家容容!
然她还没有发难,凤若优就已经将目标对上了她,轻蔑的一笑,说道:“该不会是刚才不小心将你也给骂了进去吧?也难怪,你们都已经成婚好几个月,七弟妹的肚子怎么至今没有响动呢?莫非也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对凤渊辰还有忌惮,对凤渊容夫妻两,她则是完全的肆无忌惮了,难道凤渊容也会突然发疯将她在御花园内血洗了不成?
叶清瑶愣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手扯了下脸色突然阴沉的凤渊容,无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看着凤若优微微一笑,看似清和实则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说道:“多谢四皇姐的关心,我家王爷说了,若是个惹人讨厌的孩子,倒还不如不要生出来。”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她的儿子是个惹人讨厌的,这如何不让凤若优气极?一根纤纤玉指便举起指向了叶清瑶,“你……”
叶清瑶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浅淡的笑容不减,无视凤若优扭曲的脸庞,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正在仔细研究该怎么才能教养出一个乖巧可爱,惹人欢喜的孩子,等研究得差不多了再让孩子出世。”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公主的文儿没教养!”
“四皇姐误会了,我可没有说过半句谁家的孩子没有教养这样的话,四皇姐切莫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才是。”
叶清瑶是不喜欢跟人口舌之争没错,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擅长这个,相反,在有需要的时候,她远可以比任何人都毒舌,还是不温不火却让对方气得吐血想撞墙,有气也没处撒的那种。
凤渊容眼中闪烁着点点寒光,然后低头把玩起了叶清瑶的手指,轻声状似随意的说道:“有这样的娘亲,能教养出什么好的来?若这样的还是有教养的,那怎样才算是没教养?”
“你们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又如何?”凤渊容冷凝着凤若优,看着那跟指向他们的手指,突然勾起嘴角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很开心的事情,笑容盈盈,阳光灿烂,然后众人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凤若优便软软的瘫到了地上,捧着手指脸色惨白,张着嘴想尖叫却叫不出来。
没人看到凤渊容是怎么动手的,只是在凤若优瘫软到地上的时候,凤渊容的身影才在她面前显现出来。
无视凄惨的凤若优,凤渊容转头转向身后的凤渊辰,如没事般的笑盈盈说道:“我终于明白三皇兄你上次为何会将赤月公主的手指给折断了。”
凤渊辰眉头轻挑,随即也同样笑眯眯的摇晃着折扇,说道:“好说好说,这感觉不错吧?”
“确实不错。”
这兄弟两就这般肆无忌惮的讨论着折断别人手指的感觉,在御花园内引起了一片抽气声,怀王殿下终于忍不住,双眼满是怒火燃烧,沉声说道:“七弟,你竟敢当着父皇和皇祖母的面做出这样凶残的事,你眼里可还有父皇和皇祖母的存在?”
“二皇兄的意思莫非是说,只要别当着父皇和太后娘娘的面,就可以做这样的事,对吗?”叶清瑶转头看向怀王,淡然说道。
怀王脸色更沉,冷哼着说道:“本王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话?”
叶清瑶丝毫不以为意,轻嗤了一声,“那你怎么摆出太后娘娘的势来呢?莫非太后娘娘在二皇兄你的眼里,不是女人?”
“你……混账!你岂能与皇祖母相比?”
“自然是不能相比的,太后娘娘都已经七十岁了,本王妃尚不足二十年华,怎能相比?只怕太后娘娘吃的盐都要比我吃的米多。”
这话看似是说不如太后娘娘,但落在耳中怎么就让太后娘娘这么的不舒服呢?
“哀家确实是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被人说老,即便她确实已经老了,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后娘娘的脸色虽很慈和,眼中却在喷火,狠狠的盯着叶清瑶。
叶清瑶冷清的一勾嘴角,说道:“太后娘娘言重了,姜越老越辣。”
“你……”
“朔王妃,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皇后开口,指责着叶清瑶的无礼。
叶清瑶瞥她一眼,没有一点诚意的淡然说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凤玥坐在龙椅上,手捂着打了个哈欠,对这所谓的家宴只感到一阵无聊,不过儿子儿媳的精彩表演倒是让无聊稍微驱散了一点,不由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他这个样子,让叶清瑶极端怀疑金玥国过去近二十年来的飞速发展是不是根本就有另外一个幕后高手在操作,跟凤玥这个皇帝那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皇上,你就不说点什么吗?”太后转过头来,不满的看着凤玥,尽管早就知道这个“儿子”跟她从没有什么贴心过,但看到他这一副看戏的模样,还是十分不舒爽。
凤玥无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既然母后都这么要求了,那朕就说一说。齐平接旨,四公主凤若优心术不正,无能教养好儿子,着令齐平担起父亲的职责,找个德才兼备的的人来好好教养儿子。”
齐平一愣,连忙跪地道:“臣接旨!”
刚被宫女扶起等候太医到来的凤若优闻言当场惊叫了起来:“不,父皇,您不能把文儿从儿臣的身边夺走!父皇,求求您放过文儿吧!”
凤玥面无表情的看了凤若优一眼,当真是无情之极,丝毫不顾父女情分,冷冷说道:“你这是想要抗旨吗?”
太后也没想到凤玥竟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神色呆滞,随即猛然阴沉了下来,怒声说道:“皇帝,你怎忍心让若优他们母子分离?”
凤玥转头,脸上又恢复成了谦恭的笑容,说道:“母后此话怎讲?朕只是想要让文儿能够被教养得更好而已,母子短暂分离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母后您觉得呢?”
这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太后一噎,想到当初她便是将凤玥从他母妃身边强行夺走,之后又暗害了他母妃。这件事她并不能保证到现在还没有被凤玥知道,所以这一刻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凤玥的那还带着笑意的眼神让她浑身都如同被针刺一般难受。
凤若优脸色刷白,呆呆的看着凉薄无情的父皇,想到从此以后她的儿子就要交给另外一个女人去抚养,心顿时如同被割裂一般,绝望在蔓延,竟连被折断手指的疼痛都忘记了。
齐天文还不是很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但他也听清楚了他马上就要和娘亲分开,不由满脸惶恐,紧紧抓住了娘亲的手,朝凤玥哭喊着:“皇姥爷,求求您被让文儿离开娘,求求您!”
凤玥眼底连一丝不忍都没有,只冷眼看着他,说道:“你娘都教了你些什么?让你没有规矩,不尊长辈,出言不逊?他现在还这么小,你就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等以后长大了好了得?岂不是连朕这个皇帝也要看他的脸色了?”
叶清瑶看到了齐天文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不由轻一皱眉,随即漠然。
从先前的事情来看,他会被四公主教导得心术不正,对这件事心生怨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身边一暖,凤渊容已坐回到了她身旁的位置,刚得自由没多少时间的左手又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轻捏了几下,让她不由心中温暖,转头回给了他一个虽浅但却暖暖的笑容。
“父皇真无情。”她这般不算抱怨的抱怨了一句。
凤渊容莞尔,随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轻叹着说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能放下那些事情,母亲的仇由我来报就可以了。”
叶清瑶反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无言的安慰着。
王义彭的行踪
太后娘娘发起的这一出所谓皇室的家宴,最终以乌烟瘴气收场,谁都知道太后会突然举办这么一个家宴,其目的就是月王府和朔王府,却没想到不但目的没达成,反而还搭上了一个四公主。
御书房内,凤玥懒懒的斜躺在龙椅上,不顾皇帝所应该有的仪态威严,半合着眼睛一脸沉思。突然眉头一皱,喃喃问着:“容儿成婚也有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朕的孙儿的消息呢?”
低眉顺眼站在旁边的总管公公闻言更低下了头,说道:“皇上切勿忧心,王爷和王妃都还年轻,想必很快就会有喜事传进宫来的。”
凤玥却还是不满的撅了下嘴,又似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在龙椅上换了个姿势,叹息着说道:“确实急不来,当年纤儿还是三年才有了容儿你。”
此话一出,总管公公顿时哑言,只将头低得更低,连呼吸都放缓了。
凤玥侧头看了他一眼,对这个跟在他身边伺候了几十年,最懂得分寸忠心的太监,皇帝陛下倒是对他向来很宽容,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多,这更让他越发的谨慎小心。
而此刻在朔王府内,凤渊辰和傅颖童两人也顺道一起过来了,今天的事情让傅颖童虽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还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些黯然神伤。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现在的这个年代,不能给夫君生育一个孩子,那是一件极其耻辱的事情。
无所出,便能作为休妻的最大的理由,而以凤渊辰对傅颖童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因此休妻,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感情,让傅颖童越发的因为自己不能给月王府添一位小主子而心神抑郁。
听说她还曾经想要给凤渊辰找几房妾室,好为月王府添些血脉,人都已经进了月王府的大门,结果却全都被凤渊辰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凤渊辰因此而大发雷霆之怒。
叶清瑶突然觉得她用这一点去威胁凤渊辰有些卑鄙,不过想虽这样想,但她可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凤渊辰不答应,她最终也不可能放着傅颖童不管。
将凤渊辰和傅颖童送出门,凤渊容和叶清瑶手牵手的往回走,轻声说着些平常的话语,关于今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去刻意的提起,因为那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两人不想提起,却是有人找上了朔王府来。
就在他们转身进王府,还能从王府大门外看到他们身影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喊让他们不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过去,便看到四公主凤若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出现在大门外,正满脸怨毒的看着他们。
叶清瑶轻一蹙眉,转瞬舒缓开来,转头看着凤渊容问道:“四公主很怕三皇兄吗?”
凤渊容闻言亦是莞尔,笑着说道:“她与怀王都是皇后所出,自是同气连枝,这些年来也没有少受三皇兄的罪,确实是有些惧怕的。”
但这种惧怕并不严重,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在御花园内的那一幕。
不过与凤渊辰相比,自从回京之中就没有做出过太过震慑人心的事情,一直都是一副温文尔雅好说话模样的凤渊容,就显得更加好欺负了些。即便就在几个时辰前,凤渊容还将她的手指给折断,也不能让她认为凤渊容比凤渊辰更不好对付。
凤若优站在朔王府门外,怨毒的看着凤渊容两人,然后无视门口侍卫的把守,便要闯入进来。
见此情景,叶清瑶侧歪着头,轻声说了一句:“你太不够强势了。”
所以都快要被人给看扁了,才会有人胆敢肆无忌惮的闯进王府里来。
凤渊容笑着捏了下她的手心,说道:“我以为反正我也不要做那个皇帝,就不必表现得太强势太引人注目了,倒是没想到会几次三番的有人想要强闯王府。”
这确实是凤渊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的原因,他只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就离开,从没想过要当皇帝,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个性情张扬的人,与其张扬跋扈,他更喜欢隐在旁边,悠然自得。
“打起来了。”叶清瑶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四公主伸手朝将她拦下的侍卫挥过了手掌,“啪”的一声,那侍卫脸上出现了一个鲜艳的巴掌印。
凤渊容眼神一沉,这些侍卫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中心下属,他们自不敢对四公主还手,但凤渊容身为他们效忠的主子,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人欺辱?
叶清瑶松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朝门口走去,没等凤若优朝他叫唤,他便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全部折断了。
王府门口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步右手食指之后,凤若优的左手五根手指全部被无情折断,吓呆了随她而来的两名丫鬟和身后一众随从,也吓得王府侍卫都齐齐呆愣,然后那刚被凤若优扇了一耳光的侍卫顶着脸上的手指印,红着眼看向了凤渊容,眼中有着激动感激热血澎湃各种感情交织,最终化为了更深沉的忠心耿耿。
凤渊容并没有转头去看,所以也就没有看到这侍卫眼中翻涌着的感动,他只是冷眼看着凤若优,说道:“本王的侍卫,何时轮到四公主你来动手动脚?”
那两个丫鬟冲上来将凤若优扶了起来,这两人都是自小跟着公主殿下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丫鬟宫女能够相比,所以她们缓过神来之后,竟无惧朔王殿下,朝着凤渊容喊道:“七殿下,公主殿下不过就是打了个低贱的侍卫而已,您怎能因此而折断了公主殿下的手指?”
“低贱的侍卫?”凤渊容脸上笑容温润优雅而灿烂,喃喃说着,“主子打了低贱的下人,根本就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对吗?”
下一秒,不待那丫鬟反应,凤渊容便已经反手拔出了身旁侍卫别在腰间的佩刀,锋利的刀刃紧紧贴在了她的脖子上,稍一用力,便有一丝鲜血顺着刀刃溢出,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