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8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老妖婆也不会治他之罪,可是他就一句都没说,怎么让她不失望啊!难怪蓉蓉以前没选他,就他这样只会空口说喜欢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孬种!
“五殿下,你要做什么?”彭侍卫长看见武铭昊拔剑去斩镣铐,大惊,慌忙上前拦住他:“五殿下,在下只是奉旨带人,你可千万别让我为难!”
“本王就让你为难了怎么样?给本王把她的镣铐取下来!她都不能走了,她还怎么逃走……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武铭昊看萧从容被镣铐磨得鲜血淋淋的腿腕,心痛得几乎散失理智,一手揪住了彭侍卫的衣领,冲着他的脸咆哮道。
“她是钦犯,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小的无法向大殿下交差,五殿下你别为难我!”彭侍卫无奈地解释。
“出了什么差错让大皇兄找本王,给本王把她的镣铐解下来,不就是押送到天牢吗?本王帮你把她带过去!”
武铭昊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心爱的人被折磨成这样,他恨不能立刻将她带走,远远离开京城,这皇子不做也罢!
“恕在下不能听命!”当了一干手下,彭侍卫被他吼得有点下不了台,拼着自己占理,就是说到皇上那也有理,索性和五殿下呛上了。
武铭昊本就一肚子怨气无处发,萧从容等于是被他接进宫才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对她下毒也持有怀疑的态度,无奈找不到证据为她洗脱罪名,看她受这样的罪心里已经充满了内疚感。
再看自己连帮她少受点罪都不能,一口怒气上来,手中的剑就直指彭侍卫的喉咙,被怒意冲红了眼睛:“本王现在就带她走,你等又能如何,难道连本王也杀吗?”
寒气森森的剑指着彭侍卫的脖颈,再往里一寸就可以将他喉间穿透,彭侍卫逞能也要看看时机,要面子还是识时务为俊杰,正矛盾,就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
“哟,五皇弟,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
大皇子揶揄的声音在这大牢阴森的气氛下显得有些冷,武铭昊转头,看见自己的皇兄站在身后,后面还跟着一群精兵。
“我……”武铭昊垂下了眼,心虚地撤下剑:“大皇兄,我只是向彭侍卫讨个人情,萧从容腿不能走路人尽皆知,能不能不给她戴镣铐?”
大皇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瞰萧从容,萧从容淡淡地和他对视着,目光清澈坦然。
武铭锋蹲了下来,伸手掐住了萧从容的脸,转过来转过去。
武铭昊脸色就随之变了,还没发火,武铭锋就站了起来,笑道:“姿色一般,不明白五弟为什么那么痴情!不过五弟亲自求情,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彭侍卫,给她把镣铐取了,赶紧送过去和她家人团聚吧!否则萧老头该以为她被处斩了!”
萧从容一听,坐实了自己的猜测,萧家人大难临头了,只是不知道被以什么罪名收监了。
似乎怕她不知道,武铭锋拍拍武铭昊的肩说:“萧家通敌叛国,罪证确凿,一旦签字画押就要被问斩,萧从容只不过将行刑期往后推了几日,五弟想救他,就去求萧老头吧!他家不是有块免死金牌啊,哈哈,上上下下六十四口人,本王倒想看看他救谁!”
武铭昊怔住,矛盾地看着彭侍卫将萧从容的镣铐取下,不知是不是真买他的帐,这次没怎么为难萧从容,将她扶上了囚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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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看着远去的囚车,颇有些得意:“萧家问斩之日,就是周勤出殡之日,这下你皇嫂该满意了,不会再和我闹了吧!”
武铭昊冷冷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问旁边的亲信:“你相信萧将军会通敌叛国吗?”
亲信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不……不信!”
萧府忠君为国,世人皆知,一夜之间传出叛国的事,跌掉多少人的眼球,没有真凭实据,大家都是半信半疑,谁敢为谁担保啊!
武铭昊自然知道亲信顾虑什么,咬牙道:“我也不信!本王要去请求父皇重新委派调查人员,别给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栽赃陷害朝廷重臣的机会……哼……我们进宫!”
有些人生来就是贱命,说的一点也不错,萧家没难时,萧玉芙一直昏迷不醒,被抓进天牢她却清醒了,愕然地看着身上的镣铐,半天才弄清楚自己的厄运。
清醒前还做着被皇子选中就可以做王妃的美梦,清醒后却镣铐加身,这巨大的落差谁能受得了,想不通就一直哭哭啼啼,让同牢房的二娘烦不胜烦,一个耳光就甩在了她脸上:“你烦不烦啊!都这样了还不让人清静!”
萧玉芙一时被打懵了,不知道反应。
她娘,二娘以前的贴身丫鬟不干了,以前被你欺负就忍了,都是阶下囚,又被冠了这样的罪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凭什么你还欺负人!
小妾受了二娘半辈子的气,一时就无法忍受她这样对自己的女儿,跳起来冲过去就揪住二娘的长发往牢栏上撞,边撞边骂:“我让你欺负我女儿,你什么东西,老娘都没舍得打,你打她,我就打死你!”
小妾小户人家出生,力气又大,二娘被撞得发懵,半天才反应过来,又打不过小妾,被打了几下就杀猪般地嚎啕大叫:“救命啊,杀人啦!”
声音在天牢里又大又凄惨,让远处闭目盘膝而坐的萧立德蹙眉,狠狠咬紧了一口钢牙。
天牢的狱役长魏昌闻讯带人跑了过来,慌忙拉开快被小妾勒得半死的二娘。
看二娘气息奄奄的样子,魏昌气不打一处来,这天牢关押的犯人都是重刑犯,没有判刑前莫名其妙的死了他都脱不了关系,这两人在他的地盘打架致死,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一怒之下一人给了一巴掌,手劲之狠让两人的脸立刻肿了半边,魏昌恶狠狠地骂道:“都被关在牢里了还不老实!想打架给老子惹麻烦,活够了吗?”
萧玉芙一听这几个字就扑过来抱住魏昌的双腿大哭道:“官爷,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没嫁人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死啊!”
魏昌见她扑来,本来嫌恶地想将她一脚踢走,听到她说“我还没嫁人”几个字,眼神就一亮,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看了看,姿色不错啊!
天牢只要人没死,谁管你那么多,当下邪笑,也不管众目睽睽,摩挲着萧玉芙的下颚色-迷迷地笑问:“你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萧玉芙一听这话,似看到了生机,头脑简单,那知道以萧家的罪一个小小的狱役长能做什么主,以为遇到了救星,就死死地抱住魏昌的腿,头点得像小鸡琢米:“只要官爷能救我,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萧家的大少奶奶何凤愕然地看着魏昌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进了萧玉芙的衣襟,半天才反应过来,将身边两个未成年的叔伯侄女的眼睛死死捂住,自己也脸红过耳地低下了头。
魏昌肆意蹂-躏了一翻才验货满意般抽出手,对看得只差口水淌的手下说:“萧玉芙有事情要交待,我带她去审讯室!”,就堂而皇之地把萧玉芙带走了。
“不要脸!”何凤冲远去的几人吐了一口水,等他们走了老远,才将两个侄女的眼睛放开,忧心地搂着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魏昌只要尝过甜头就会不断来马蚤-扰这些女囚,萧玉芙是自愿的,其他人呢?
看着小妾和二娘还有弟媳无端的沉默,似乎也动了心思。她茫然,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是一死以保贞洁呢!还是苟延残喘,为活着而放下自尊……
这是没有答案的事,不到最后绝望的时候,谁会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给家人看,如果、万一他们被证实是冤枉的,以后谁还有脸呆在萧家啊!
何凤祈祷着,千万别让自己选择,她还有两个孩子,她不能让孩子活着以她为耻啊!
萧玉芙还没回来,萧从容先被送来了,没戴镣铐,一被送进来就被萧家的女眷用恨不能噬她肉的眼神盯着,似乎她是害萧家被抄的罪魁祸首,扫帚星,从做了侧妃萧家就一直不顺。
碍于二娘和小妾打架反被打的前车之鉴,没人敢上来打她,骂也是小小声的,违恐被狱役听见飞来横祸。
萧从容缓过力气,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萧家认识不认识的女眷都关在一个牢笼里,而且全都用想杀了她的眼光看着她,她愕然,续而觉得自己明白了原因。
能让一家满门都被关起来的原因,历史上就那么几条,不过就是通敌叛国,或者意图谋反,没什么稀奇!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萧家树大招风,又有兵权在手,他不倒几个皇子怎么坐稳江山啊
所以她被陷害被打都只是小儿科,真正惨烈的就在这。
萧从容父亲是上将,酷爱历史军事,萧从容受其侵染,对历史上一些名将也了如指掌,对历史上冤死的一些大将更是怀了兔死狐悲的同情心。
与萧老侯爷虽然相处不久,但老人的铮铮铁骨,还有博大的胸襟都深入她心。
冷兵器时代的将军都是用血肉之躯拼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就足见其功劳的艰辛,这样一个用累累血汗伤痕换来的萧府两代将军,她不会理解仅仅是个荣誉,而是从相处中感受到了老侯爷的人格魅力!
就连那穿越过来就只闻其名没见其面的父亲萧立德,她也不会以为他将她赶出来就是对她毫无父女之情,反而,透过他,她更想念自己的父亲……不会喜形于表,表达自己真实思想感情的老人,那份藏在心里,爱之深责之切的感情不是曾经经历过又有几人能懂!
大爱如山,军人的爱更是比山沉重,他们不会用花言巧语证明自己,只会默默地流血流汗,男儿有泪不轻弹!萧从容相信,看到自己的忠心被践踏,这才是为将者的悲哀……
而萧府的沉沦,萧从容觉得,比任何事都能打击萧将军和老侯爷,谁想打击他们,这命脉拿得出奇的准!
人生最惨烈的戏剧
武铭昊气冲冲地赶进宫,撞到了母后的凤撵,皇后娘娘抱着自己的爱猫正在散步,看见他急匆匆地进来,就让刘公公把他叫了过来。
“皇儿,你这是上哪去啊,忙得一头大汗的!”贺皇后怜爱地将爱猫交给宫女,取出手绢帮他擦汗。
武铭昊被动地让她擦完,才说:“儿臣找父皇有事,去去再来陪母后说话!”
刚想告退,就被贺皇后拉了手说:“你父皇刚吃了药睡下,交待任何人不准打扰!母后正要出宫去探望你三皇兄,不如你陪母后去吧!”
武铭昊一听父皇刚睡下,脸上掩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想了想就陪贺皇后前往三王府。
路上,看贺皇后心情很好,就试探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事想请母后帮忙,不知……”
“哦,你不说母后还想不起来,你一说母后就想起来有件事要和你说!”
贺皇后打断他,高兴地说:“那天生辰宴,你看到郭尚书的女儿郭梅跳的水袖舞了,你觉得如何呢?”
武铭昊被打断话题,有些不高兴,沉了脸说:“没注意!儿臣有事和母后说,是……”
“怎么没注意呢?那么大一个人,跳的舞好,身材又好,人也长得很美,最重要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母后是越看越喜欢呢!”
贺皇后似没注意他阴沉的脸,再次打断他自顾自地沉浸在回忆中,说到后面眉开眼笑:“那天那些女人,母后就相中了她,过几日找个吉日去给你提亲吧!”
“母后!”武铭昊怒了:“儿臣已经说了,除了萧从容,孩儿不要其他人做王妃!对了,儿臣要和你说的事就是萧家的事,儿臣不相信萧家是逆臣……”
“住口!”武铭昊话没说完就被贺皇后喝止了,她收敛了笑意,满脸怒意地瞪着武铭昊:“你有完没完,萧家是不是逆臣是你说了算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不是逆臣?抓人审讯的是你大皇兄,你这样说是不是说他冤枉好人?授权你皇兄审理的是你父皇,你是不是想说你父皇有眼无珠?”
一连串问题问得武铭昊张口结舌,半天悻悻然地说:“儿臣担心大皇兄公报私仇,为了周勤冤枉好人!”
“你……”贺皇后被他气得要死,捏了捏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话就在这说说就算了,你要出去乱说惹祸了母后不会给你撑腰的!”
武铭昊不平地说:“本来就是事实,哪有那么巧,周勤才出事,萧家就被举报通敌……”
“啪!”贺皇后给了他一个耳光,狠狠地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怕活得安逸了吗?就算你有证据证明是你大皇兄做的,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地装不知道!萧家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大皇兄背后有周国公一党撑腰,又拿了御林军的兵权,正得你父皇信任!此时别说一个萧家,他要你的命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你拿什么去和他斗?”
武铭昊没想到一向爱他的母后会打他,捂了脸不知所措。
贺皇后看他委屈的样子,自知过分,口气也放软了,耐心地劝道:“你大皇嫂背后是郭家,财大势大!你父皇又生病,三皇兄重伤未愈……稍有不慎,他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你是想把他逼到这个地步才甘心吗?”
“我……孩儿没想这么多!”武铭昊心虚地承认。
贺皇后叹了一口气,抚过他被打的脸,劝道:“你担心萧家没错,可是也不能这样莽撞,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只会让人以为你妒忌英才,落人口实,你是皇家的孩子,与平常人家不一样,要多个心眼,好好想想清楚再说!”
“可是孩儿担心蓉蓉,你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折磨她,孩儿看了心疼!”武铭昊老实地述说自己的真情实感。
“母后知道,母后也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你对蓉蓉的一片真心,否则也不会同意让她进宫了!”
贺皇后拍拍他,微笑:“母后会让人去天牢吩咐一声,让你大皇兄别为难她,好不好?”
“多谢母后,孩儿代她感谢了!”武铭昊脸上这才露了笑脸,跟着贺皇后下轿进了三王府。
三皇子武铭元胸膛被剑刺伤,据说差点就刺到了心脏,卧榻休息,听闻贺皇后驾到,慌忙要从床榻上下来,被贺皇后拦住了,嗔道:“自家母儿,多什么礼啊!母后不会和你见怪的!”
武铭元让一旁侍奉的贺冬卉代替自己行了礼,吩咐:“小卉,大热的天难为母后辛苦,你亲自去沏点凉茶给母后消消暑热!”
贺冬卉答应着离开了,贺皇后对着武铭昊夸奖道:“看看你皇嫂,多贤惠,娶王妃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武铭昊不爱听,说房间太热,出去透透凉就离开了。
贺皇后看他离开的背影,收敛了笑容摸上武铭元的胸膛,怜悯地说:“受罪了,这大热的天难为你了!”
武铭元笑了:“让母后担忧了,这点罪还能忍……孩儿只是担心那老侯……”
“这个你别担心,他已经和他的家人团聚了!”贺皇后微微一笑制止了他没讲出来的话。
武铭元蹙眉,还是担心的样子:“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弄清了吗?”
“他嘴硬不说……你放心了,有的是办法让他说!”
贺皇后摸过他的剑伤,心疼地说:“母后不会让你的血白流的!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武铭元强扯出了一个笑,试探地问道:“听说萧从容今日问斩,斩了吗?”
“她还有点用,我向你父皇讨了个人情,让她和她的家人先团聚,没斩呢!”
贺皇后看他的样子,狡黠地笑了:“没斩,可是罪没少受,你五弟都心痛了,刚才还跑来和我求情呢!”
武铭元的脸色就阴了,武铭昊对萧从容的感情他一直就没当回事,反正萧从容在乎的人是他!
可是自从休了萧从容,武铭昊就有点肆无忌惮了,不但去给她送轮椅,还逼着母后让她进宫参加选妃,虽然是自己不要的女人,可是这样被自己的兄弟惦记,他要说没有想法也是骗人的!
看他的样子,贺皇后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轻骂道:“你别告诉我你也心痛了,后悔了?她是救过你没错,可她也害了你的孩子,功过相抵,你已经不欠她了!你不要有什么内疚的想法。萧家通敌叛国不是你造成的,她是死是活你也做不了主,何不想开点呢?冬卉是好王妃,你别让她伤心……”
“我知道……我没心痛……”武铭元的话有些言不由衷,贺皇后安慰了几句就摆驾回宫了,贺冬卉端茶回来只剩武铭元躺在病床上。
“夫君,喝点凉茶!”她给武铭元倒了茶,神色如常地侍奉完才回屋。
连梅进来,将刚才皇后和武铭元说的话一一告诉了贺冬卉,贺冬卉脸色就越听越差,敢情武铭元还没忘记萧从容啊!
“小姐,他们说的是不是萧老侯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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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梅虽然知道不该问,可是自持是贺冬卉的心腹,掩不住好奇之心,脱口问道。
贺冬卉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猜测,点头道:“应该是吧!萧老侯爷失踪了几天,听说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应该是落到了皇后手中吧!”
“那萧家的通敌叛国……”连梅没说完就被贺冬卉捂住了嘴巴:“你想死啊,这是你我能讨论的吗?”
她看了看四周,捏连梅的脸一下,说:“以后别说这件事!”
连梅点了点头,等她拿开手,又问道:“那萧从容这次该死了吧?”
贺冬卉蹙眉,状似无心地说:“那可不一定,萧家不是有免死金牌一枚吗?萧老侯爷要拿来救萧从容,皇上也只能赦免她无罪!”
连梅就笑了:“小姐你傻了,萧老侯爷为什么要救萧从容啊,不要说她那么臭的名声,就大师说她命中无子一条,老侯爷也不会救她,救了她,萧家不断子绝孙了!依我看,萧老侯爷应该用免死金牌救个孙子,这样萧家至少还有点希望有后!”
听连梅提到萧从容命中无子一条,贺冬卉有些心虚,连梅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这事还是她怂恿父亲买通了大佛寺的法正大师给萧从容做的批文,全是妄言,是为了让武铭元下决心和萧从容退婚的一个重要手段!
法正大师德高望重,所做的批文十拿九稳,深得皇家信任,萧从容命中如果无子,作为有可能做太子的武铭元会要这样一个女人做王妃甚至太子妃吗?
贺冬卉担心了一下,又想开了,她是知道法正大师的批文是假的,萧老侯爷又不知道,谁会将传宗接代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不会生的女人身上,如果她是萧老侯爷,她也只可能用免死金牌换一个孙子,萧从容必死无疑了!
贺冬卉本来没把萧从容放在眼中,生了警惕之心全为那天萧从容来王府自动请休后发生的事。
萧从容走后,一个丫鬟来向她报告了萧从容和周勤在街上发生的事,当听到萧从容竟然自己放了玉佩去诬陷周勤时,她猛然警惕了,不能不说自己做贼心虚,那天一时得意以为萧从容必死无疑就把陷害她的事一一讲了出来,当时以为她昏迷不醒,又必死无疑才说的那么痛快,没想到她竟然命大活了过来,而且还演出了这么一幕,这让她有种错觉,萧从容是借此事告诉她,她完全知道她做的事!
以她了解的萧从容,睚眦必报是她的个性,所以她一直惶惶然,明知道断了腿的她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却还是担心她的报复!
可以说萧从容不死,她不会放心!这是一则,另一则就是武铭元的态度,被老侯爷一番责骂后,他似乎慢慢想起了萧从容的好,有时坐着也会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沉着一张俊脸;
有次喝醉了竟然拉着她的手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元哥哥了?”,更有甚者,萧从容被赶走,住俞家大院,他还不顾身份地去看她!
探子回来报告,说他竟然告诉萧从容,只要她求他,他会允许她继续做他的侧妃,生下他的孩子……他是忘了她不会有孩子还是根本不相信批文,她弄不清楚这一点才更惶恐!
反正这一切让贺冬卉又气又恨,有她还不够吗?萧从容那个无耻的女人有什么好,竟然一直惦记着她!
所以萧从容这次即使不死,她也绝对不能忍受她活着,只有除掉她,她才能睡得安稳!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而比生离死别更让人痛心的是,作为一个武将,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家人,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人凌辱,目眦尽裂而无法有所作为……
这说的就是萧立德,无端被关进天牢,就被行刑审问,面对莫须有的罪名,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分辩清自己的清白。
上看自己已经退隐逍遥养老的老父亲被卷进这无妄之灾,下看嗷嗷待哺的孙子受这牢狱之苦,祖孙四代,同牢共苦,怎么不叫他痛心呢!
更让他生不如死的还有萧府的女眷,被魏昌拖走不算,被侮辱后还从他牢前招摇而过,这耻辱让他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
短短两日,大刑没有摧垮他,这非人道的心理折磨就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差点生生被逼疯了!
一头黑发一夜间变成了白发,让稍有人性的狱役都目不忍睹,心下凄然,这就是武家的国之栋梁,一代兵神战神的最终结局吗?
萧立德自然不会疯,家人孩子都在牢里,他们不死他怎么舍得独善其身。
只是作为一个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争权夺利的阴谋中,让他怎么心平。
他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扛着施加在身上的大刑,咬紧牙,拒不画押。
士可杀不可辱,要让一生耿直,忠心为国的他承认通敌叛国是不可能的,他愿意痛苦地生,也不愿意耻辱的死。
大皇子没有亲自主审,而是委派自己的小叔子,大皇妃的另一个弟弟、刑部侍郎周培主审。
周培和萧立德有私仇,昔年萧立德做将军,他做先锋官,因为贪杯喝醉误了军机,被萧立德军法治罪,打了三十军棍,逐出军营。后来还是周国公托人,将他另换了个军营,立了战功才慢慢升了上来。
他一直对这三十军棍怀恨在心,苦于萧立德一直受到圣宠找不到机会报复,现在逮到机会,名正言顺,怎么会不趁机报复呢!
魏昌所作所为自然有人向他报告,他却装作不知,纵容他们为所欲为,只想等适当的时机拿出来羞辱萧立德,武将当然最了解武将,他知道什么才是摧毁萧立德的利器。
心理上的打击有了,身体上的折磨自然不能少,烙铁,夹棍都是小儿科,周培堵了一口气,能想到的酷刑都搬了来,势要在精神肉-体上都降服萧家两个老不死的!
天牢刑房成了人间地狱,不时在上演着人生最惨烈的戏剧,除了行刑之人,观者听者无不恨自己为什么生在人间,早死或者就不用看这悲惨到令人发指的一幕!
萧从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运,因为腿断了,魏昌对她没有兴趣,几次挑去侮辱的女眷都没有她。
她缩在自己的角落里,看着被侮辱回来的女眷绝望呆滞的表情,那凌乱的发丝,斑斑的血迹都刺痛着她的眼。
虽然不是真正的萧家人,她的心也痛得一点点在滴血,愤怒得恨不能有超能力,来毁掉这无间地狱,解救这一牢无辜的女子。
这样的时候,她最恨的就是自己不能动的双腿,让她空有一身怒气都无处发泄!
忍耐已经一点点耗空,她暗暗发誓,只要魏昌的狗爪子敢伸向那两个未成年的侄女,她一定拼了这条贱命不要,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不自由毋宁死,与其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罪恶发生无法阻止,她愿意以死止暴。
这一天避不可避地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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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怒难犯
萧从容是人,一个平凡断腿的穿越者,没有异能,也没有什么绝世武功。
被关在大牢里,浑身病痛折磨着已经是悲哀,还要目睹着同姓的萧家人被折辱。
虽然其中有些是自愿的,可是如果不是被关押在这大牢里,被刑具所威胁,哪个女人愿意抛弃自己的自尊委身于猪狗不如的狱役呢?
所以她无法去谴责那些为活命失去贞洁的女子,只能痛心自己无法保护她们,而让她们一个个被凌辱。
这样的心情下,她完全能体会萧立德和萧老侯爷的心情,也能体会二哥萧梓泱半夜近乎狼叫的哀嚎。
二嫂姿色不错,见萧玉芙委身魏昌回来后去了镣铐,还带回了吃的,就心动了。魏昌再来,她不顾二娘、小妾的白眼,不顾在自己孩子面前的形象,半敞着胸襟迎了上去。
魏昌自然来者不拒,拖着她出去,一路动手动脚,还从萧梓泱牢前走过。让萧梓泱一见眼睛顿时血红,在牢里用镣铐砸着牢栏,骂到声嘶力竭,其凄厉如受伤绝望野兽的嚎叫让闻者无不动容,无不心酸。
大嫂何凤听着那叫声心惊胆战,如果萧梓泱可以出来,那一定是不能容二嫂活下去的,她抱着一双侄女,瑟瑟发抖,抗拒着萧玉芙食物的诱-惑,害怕自己忍不住也做下如此低贱之事。
有萧玉芙带头做下这辱没萧家的忠烈的事,萧从容以前做侧妃的事就不算什么了!
首先是两个小侄女萧金晶和萧银莹开始亲近萧从容,两个小丫头是萧立德哥哥的遗孤,金晶有点野,和以前的萧从容脾气很像,也和她很亲近,萧从容做了侧妃后她被娘亲交待不准和她来往,才疏远了。
银莹有点孤僻,和金晶年龄差不多,在萧家被人欺负时就是金晶帮她出头,久了就成了金晶的跟屁虫,金晶对谁好她就和谁玩。
萧从容被关进牢里,腿断了又没丫鬟侍候,那些狱役才不管,吃的放在牢门口,数量还极少,就是想看萧家女眷为抢吃的争个你死我活。
每当这时候,萧从容宁愿饿着也不愿去抢,一来不愿众目睽睽之下为吃食爬过去,二来为了老侯爷,身为一个萧家人也不想狱役将她们看扁。
金晶她们就没这么多顾虑,吃的一来就奔上去抢,照顾了娘和何凤,看萧从容没吃的,半夜趁娘睡着悄悄地塞给她。
弄上两次,被她娘发现,破口大骂一顿索性光明正大地给了,她娘没办法,都在牢里了,打也舍不得,就由她了。
萧从容心下感激,就暗暗发誓,如果魏昌敢把爪子伸到她们头上,她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两个小丫头才六七岁,按理说牢里的女眷成年的很多,魏昌挑来挑去也不可能挑到她们。可是萧从容前世做过特警,那观察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她早发现魏昌每次来眼睛都要在这两小丫头身上停留好一会。
做警察的什么没见过,恋童癖,变-态什么样的人没有!看那目光,萧从容就知道魏昌对这两小丫头动了坏心眼,怎么保护两个小丫头就成了她最头痛的事。
牢里什么武器都没有,女眷进天牢发簪耳环全部被搜走了。这时候她就有些怨恨五皇子,如果不是他多事,至少还有镣铐可以当武器,现在赤手空拳,又拖了一副残破的身子,她拿什么去保护小丫头们啊!
也是天可怜见,魏昌找去的几个女人就数萧玉芙最听话,也最懂得侍候他,所以‘恃宠而骄’,她的待遇就比其他女眷好多了,不用抢吃的,魏昌让人给她另留了一份。
这日,送给她的是碗粥,吃了几天冷硬的馒头,突然得到一碗热腾腾的粥,萧玉芙别提多高兴了。捧着粥得意洋洋地对二娘和自己的娘炫耀,那神情比做了皇后娘娘还要沾沾自喜。
何凤冷眼看着,心中又妒又恨。也难为她,每天要经历这样放下自尊就能得到好处的考验,这诱-惑没有一定的定力是无法做到的。
而于她,放下自尊付出的代价太大……她一直坚信皇上会在最后关头发现萧家是冤枉的,他们会被放出去,官复原职,她还是萧府的大少奶奶……她要做下猪狗不如的事,还怎么有脸执掌萧家啊!
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不去受诱-惑!可是不受和面对诱-惑考验是两回事,谁能忍受信念一天几次地被考验啊?一时能忍,忍忍就过了,无数次……就像撬墙角,没有一点点动摇是不可能的!
何凤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几次考验,可是萧从容似乎就无法忍受食物的诱-惑了,她盯着那碗热热的粥……众人眼中的她就是如此,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盯着那土碗……
没人知道一个断腿的人爆发力会如此强,萧玉芙尤其如此,喝了半碗粥,本想恩赐地给自己的娘,碗还在手中,突然萧从容猛地扑向她。她一惊,碗就被萧从容撞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瓣。
萧从容似乎力道失控,扑在撒翻的粥上,弄得满头都是,她却不管不顾,伸手在地上的粥上猛抓,似乎想把地上的粥抓起来吃。
萧玉芙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跳起来一脚就踢在她腰上,骂道:“我让你抢我的粥,你这贱-人,下毒害我……现在还抢我的粥!”
萧从容被她踢得生疼,用力滚开,萧玉芙还撵过来打,被金晶一把拉住了手臂咬了下去:“我叫你欺负三姐姐!”
萧玉芙吃痛这才放开萧从容,转而抓住金晶的头发,却不敢打下去。金晶她娘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大有你敢打我女儿我就抓死你的架势。
正僵持着,狱役来收碗,看见碗被打破一顿责骂后收了残渣走了。没人看到,萧从容把最尖利的一片破碗留了下来,贴身放在了腰间。
当晚,萧从容就爬到了牢门口,睡在门边,那些女眷以为她几天没抢到食物,要在门口霸个好位置抢,心中不齿,却没人和她计较,萧从容就安心在门口安营扎寨了。
睡到半夜,萧从容突然莫名地惊醒了,她没急着睁眼,而是依然伏在地上倾听着脚步声自远而近。
脚步声是两人,很轻,似不想惊动囚犯。萧从容提起了心,慢慢地摸出了碗片握在手中,如果不出她的意料,魏昌要对两个小丫头下手了。
这欺凌幼儿的事毕竟和欺辱妇女是两回事,后者还有能力自卫也可以解释说是自愿,前者就人神共愤了。天牢关押的大都是逆党叛贼,说好听点都是走在时代前沿的‘有识之士’,说难听点只要不是被冤枉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做大事的亡命之徒!
谁没有家小,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虽然别人的老婆可以意-滛,可是这样未成年的孩童却都是默认的不能染指的,那已经不是不人道的定义,而是畜生不如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魏昌虽然色胆包天,也没大到惹全牢公愤的地步,这要真闹起来,别看都是些带镣铐的家伙,哪一个不是曾经惊天动地的人物,他魏昌随便哪一个都惹不得,更别说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了,所以他只能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
“轻点……”魏昌吩咐开锁的人,点了一只很小的火烛,微弱的光亮只能照到很小的一个范围。
萧从容眯了眼,借那光亮认出开锁的是经常跟着魏昌的小路子,这人尖嘴猴腮,也坏透了。来牢里借带人言语暧昧,趁机揩油的事没少干,一副单薄的样子却一肚子的坏水,萧从容早看他不顺眼,心想等下有机会就收拾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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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轻轻地打开,小路子先进来,萧从容不动,捉贼要捉赃,她只有一次机会,她等着最佳的时机。
银莹睡在何凤身边,何凤也防备着她被人动,睡的位置在牢笼最深处,小路子绕过地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女人往里走去。
金晶和娘亲又睡在牢笼的另一边,离门口比较近,魏昌看见小丫头单独卧在牢栏边,裸-露的小手臂似莲藕一样饱满结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小路子还没走到银莹睡的地方,自己就按捺不住了。看看满牢睡得人事不知的女人,色迷了双眼,就踏进了牢房,几步过去抱起了金晶。
“啊……”金晶人小睡眠却很轻,一被抱起来就醒了,惊叫一声就被捂住了嘴,吓得在魏昌怀中疯狂地挣扎起来。
魏昌怕惊醒牢中的人,赶紧抱着她往外跑,才走到牢门,突然被莫名伸出来的什么东西袢倒了,一惊之下下意识地放开了捂住金晶嘴的手去撑住。
他跌倒时害金晶胳膊被撞在牢门上,痛得哭叫起来。
魏昌个子高,跌得比金晶惨,眼睛鼻子撞在牢门上,顿时就觉得鼻梁似断了一般钻心地痛,两股凉凉的东西就从鼻间滑了出来,扑通半跪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脖子突然被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箍住了,随即一个尖利的东西抵在了脖颈脉搏上……
他顿时呆住了,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一个冰冷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说:“你敢动我就戳死你,不信试试!”
“杀人啦……”一个尖利的男音突然凄惨地响彻在牢房中,惊醒了许多沉睡的囚犯,让瞌睡的狱役也都惊醒了,点燃了火把奔跑着进来,一间间牢房地查看着。
“金晶!”金晶娘被金晶的哭声惊醒过来,一看女儿跌在门口,魏昌和吓呆的小六子在牢中,小六子脚边是银莹,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冲上去一把将金晶抱起来。
转身才发现魏昌的姿势很奇怪,竟然是歪跪着,再细看,萧从容在他身后,手臂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一片尖利的破碗顶在了他的脖颈上。
金晶娘这才知道,如果不是萧从容,她女儿早被魏昌抱走了,顿时心中五味俱全,不知所措地看着以前被她看不起,跟着众人背后羞辱她的女人……
何凤和其他人也醒了,看到魏昌被萧从容制住,再看看小路子还目瞪口呆地站在银莹身边,顿时大怒。
她也是武将之后,骨子里多少也遗传了一些血性,被人欺到这步田地还不知道反击的话也有辱先人。
当下大吼一声:“你们这些j贼,小孩也不放过,老娘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和你们拼了!”
向前一扑,抱着小六子的双腿就将她扑倒,拳踢手打,边吼道:“姐妹们,打死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萧家人不是任人凌辱的……打死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我们萧家为国捐躯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落难了竟然这般欺凌我们,打死他们……”
一口怨气已经积攒了多时,何凤自己吼出来也觉得血性都上来了,一扫平日前怕虎后怕狼的性子,想着横竖也是死,倒不如杀一个够本,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