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40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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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铭元……萧从容想到荣光的暗示,就颔首道:“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一合计,还有三天的路程就要和戚泽分道扬镳,这三天估计没什么危险,三天后就难说了。虽然有那神秘的老人许诺会护送他们,还有洪坤一路上打过招呼的保证,可是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发生什么事,关键的时候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两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兵分五路为好,第一路就让袁鸣带了美凤母女扮成经商的人押送一些行李先走,萧从容这样搭配是让他们几人培养一下感情。
第二路就是葛安带着娘亲还有吕老头扮成逃难的,他们带的行李很少,却肩负了另一个重任,连路必须考察着民情还有蜀地一路土地的荒芜情况,萧从容私下交待葛安,连那些土著村庄势力范围都弄清楚,葛安让萧从容放心,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第三路就是远山和张清了,这一路也是萧从容搭配的,远山欠磨练,张清呢有前科,萧从容体谅他上次的贪念,这次是给他机会,也是考验了。如果能过这一关,以后她才会放心用他。
第四路就是她和顾擎率的主流了,他们两肯定不能分开,否则就引入怀疑了。
第五路则是江浩和清波,大部分的钱财都交给他们带的小队,他们扮成一对夫妻,弄了一副棺材,扮成千里扶丧的样子,意图借此避人耳目。
两人商量妥当后,就分头找人谈话,大家的思想都一说就通,只有妞妞听说要离开才认的师父,瘪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还是萧从容答应等到了蜀地就开始教她认字,她才高高兴兴地跟顾美凤走了。
五路人马并不是一起分开,一天少了一点,后面跟踪的探子也没人注意,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人生就是冒险
世间无不散的宴席,萧从容他们终于到了和戚泽分别的时候。
站在分岔口,戚泽再三叮嘱萧从容去蜀地要注意安全,要和武铭钰和睦相处,唠唠叨叨的样子让萧从容又好笑又有点伤感,这个大哥是真诚地关心着她啊!
认真地点头,萧从容表示自己会好好听话,还说以后安顿后会去看他和义父一家。
看着戚泽一步三回头,终于骑上马奔腾而去时,萧从容鼻子酸酸的,顾擎轻轻拍拍她的肩,说:“我们走吧!”
为了相互有个照应,现在他们两都是坐同一辆马车,反正马车够宽,坐四个人绰绰有余。只是半芹和巧燕两个丫头,在顾擎面前就不敢放肆了,往日话很多,现在则变成不问不答。
萧从容正好乐得安静,就和顾擎聊起来,才说了两句,就听顾擎又咳了起来,萧从容蹙眉,突然对顾擎招手道:“殿下,过来!”
顾擎奇怪地扬眉,萧从容不容置疑地说:“过来!”
顾擎只好移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巧莲和半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两个人埋头讲着悄悄话。
“伸手……”萧从容说着就拉住他的手移向自己,感觉顾擎的手僵硬起来,她失笑解释:“我给你把把脉!”
顾擎这才知道她的意思,叹了口气说:“没用的……我自己都是半个大夫……”
“别说话!”萧从容跟吴冠子学了几天的医术,又看了许多的珍奇医书,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比顾擎强,也知道一句俗语,医者不自医。
顾擎的脉象很虚弱,若有若无,萧从容暗暗心惊,这才知道他的病不是装的。不知道是因为毒素的原因还是他本身的身体如此,按顾擎身体的状况,就算毒不夺去他的生命,他的日子也没几年好活了……
萧从容为他伤感起来,他活着就是一枚棋子吗?楚云安只想要他的忠诚,无视他的性命,竟然用了这样违背人性的药物,这根本就是没把他当人……
“你在难过吗?”顾擎淡然地抽了手,轻声说:“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你知道就行了,别告诉轻狂!”
萧从容闭了闭眼,苦涩地说:“我们不该去蜀地,我们应该改道去苗疆,为你找解药去!”
顾擎失笑:“那还没到苗疆,我就毒发身亡了,或者被他的人乱箭射死……”
“可是……难道就这样受制于他吗?”萧从容不忍,生死都被那人拿捏在掌间,一个不高兴,下月的太阳就别想见到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萧从容有些急:“这些年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别的方法解毒的吗?例如这个……”
她突然想起楚轻狂给的天蝎珠,一把扯了出来拿给顾擎看,急急说道:“当初轻狂说这珠子能解毒,你可以拿去试试!”
顾擎没接,只是看着天蝎珠问道:“轻狂送你的?”
萧从容点点头,顾擎就笑道:“你留着吧!没用的……这些年来我看了许多医书,也没找到解毒的方法,因为根本不知道楚云安的药丸是用哪些毒做的。毒药一味有一味的性,分量多少都要恰到好处,否则解药也是毒药!”
“可是……楚云安根本不可能给你们解药啊,为什么不试试呢?”萧从容劝他。
顾擎摇头说:“我不是怕死……只是想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些,你的珠子只有一颗,如果能解毒,就留给轻狂吧!”
萧从容顿住了,珠子的确只有一颗,如果能解毒,她是救顾擎呢?还是楚轻狂?
救顾擎……他的日子明显所剩不多,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呢?
那楚轻狂呢?他才是她的夫君啊,要和她一生相伴的人……
萧从容突然有点理解楚轻狂当初的选择了,水佩对他才是最亲的人,两相比较,自是选择份量重的人。
车队和戚泽分开了两天后都平静无波,除了两队商人打扮的人马,一路上他们遇到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难民,拖儿带女的,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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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擎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们是略阳、天水等六郡百姓,因自然灾害,还有谷梁国的动乱影响才背井离乡,外出讨生路。
这些难民只是探路的,还有许多持观望态度,留在家乡等着朝廷的救济。
萧从容听了苦笑,朝中都还动荡不安,怎么可能想到救济他们啊!她想到蜀地缺少百姓种田,就让顾擎去游说他们,愿意跟他们去蜀地的,都发盘缠提供吃住。
那些难民一听有银子拿,就蜂拥过来,侯杰怕出事,就让士兵们拦住了他们,让他们选两个人出来代表他们。
那些难民在士兵的强势下,选了两个代表过来。他们是兄弟两人,哥哥赵东弟弟赵轩,田被毁了,住的地方三天两头被谷梁国的士兵马蚤扰,不但把粮食抢光,就连家中养的一只母鸡都没能幸免,活不下去就带着自己的老娘离开了家乡。
两兄弟身材魁梧,流浪的途中没少帮助灾民,所以那些灾民们很相信他们,一致推两人做代表。
赵东开始看到萧从容,脸上并没有什么尊敬之色,没礼貌地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萧王妃?是你说要给我们银子的吗?你有什么目的?”
赵轩则叫道:“我们不会当兵的,你别想打我们的主意!”
萧从容失笑,一时也没空问他为什么怕当兵,直接冲赵东说:“你们是想继续流浪呢?还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有田种,有粮吃?”
赵东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谁不想有个地方好好住着,吃饱住好啊?”
“大胆……怎么对我们王妃说话的!”侯杰瞪了他一眼,赵东也无所谓地回瞪了一眼,侯杰刚要发火,被萧从容止住了。
萧从容冲赵东说道:“我需要一批人帮我种田,你能说服他们跟我走吗?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两银子做盘缠,到蜀地每人可以再领二两银子安家。”
听了她的话,赵轩眼睛睁大了,赵东则狐疑地看看她,冷笑道:“三两银子就想买我们做下人吗?老子不干!”
“你是谁老子?怎么说话的!”侯杰又吼了他一声。
萧从容摆摆手,说:“我还没说完呢!给我种田两种方式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一种田是我的,我付工钱请你们种田;另外一种,田给你们使用,收成了你们用一半粮食算做租金,我只收五年,五年后田归你们……怎么样?”
赵东看她的样子不像说了玩,犹豫了,萧从容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怕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这很正常!要不这样,银子我给你们,你们愿意去蜀地看看的,我欢迎。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勉强,只有一个要求,拿了我银子的人,要是遇到流浪的灾民,帮我宣传一下,肯到蜀地去种田的,都可以来找我,条件都一样!”
说完萧从容也不管赵东答应不答应,就让巧莲半芹去清点人数,拿了银子交给赵东去发。
赵东过去把萧从容的话转达了一遍,愿意去的人有一半,其他的拿了银子就走了。
萧从容也不派人追,就这样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才笑了笑让侯杰通知顾擎启程。
走出好远,一直悄悄看着马车后面的巧莲笑着回头,对萧从容说:“王妃,那兄弟两跟来了,他们后面还有很多人!”
萧从容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对两个小丫鬟说:“人生就是冒险,你不想冒险,就永远和幸福无缘!”
她相信,那些现在不跟来的灾民,如果一直抱着谨慎的思想,他们最终会后悔的。
她不是圣人,她不敢预测自己会带着赵东他们过上什么样的幸福生活,但是她敢保证,如果她都无法把温饱带给他们,这个时代估计也没人能做到了!
萧从容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狂妄,她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这一点的!
马车又行了两天,进入了益州地界,真正的危险没遇到,倒是解决了几小股流窜的山贼劫匪。这些劫匪根本不成气候,怎会是武二帝给的精兵对手,没等靠拢他们,就被带队的姜曛做主解决了,根本不用萧从容他们操心。
可是就是这样的权利让萧从容对姜曛起了戒心,如果他命令那些精兵对付他们,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各位亲们,可能已经发现了,俺又写昏头了,189章竟然把丫鬟的名字又写成了巧燕,汗滴滴的,俺今天回头看才发现,只好从这章改过来了,目前为止,俺犯了三个错误,无地自容……蹲角落画圈圈深刻反省去!……俺为自己小声的辩护下,都是太赶惹的祸,要是一天一千字,俺保证不犯这个错误……好像看见无数的鸡蛋砸来了……不说了,我还是继续反省去……
你敢打吗
对姜曛的戒心让萧从容开始观察这一队精兵,三千人的队伍表面上都服从武铭钰,可是具体的事务则是姜曛主管。
姜曛原是负责这支精兵的沈将军的副将,武二帝把这支精兵给武铭钰后,沈将军因为家眷都在京,就向皇上请调留京,推荐了姜曛接任。
武二帝就将姜曛的职位提升为偏将军,说等日后他立了功什么的,才能升为卫将军。他副将一职就由原来的校尉陶立担任,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喜欢的是带兵到前方打仗,建功立业,所以都没成亲。
本指望跟着沈将军杀敌立功,没想到一道圣旨就将他们送给了武铭钰,要跟这个病恹恹的四皇子去蜀地,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放逐。
姜曛陶立每天跟在队伍后面,护送这些婆婆妈妈的车队,开始几天倒没怎么,越走越怄气。想着这前途就和路途一样越来越平淡,越来越黯然,两人就牢马蚤满腹,怨气横生了。
那些劫道的山贼就是这样撞到了枪口上,被两人拿来发泄了。牛刀杀鸡,大材小用,不但没起到发泄的作用,更让怀才不遇的怨气蓬勃成长,到最后越看越觉得无望,连手下都懒得约束了,任一支本来很精悍的精兵连行军都没队列,懒懒散散的跟在车队前后,就像残兵败将一样。
萧从容自己也算半个军人,仔细想想、再听了侯杰说了那些士兵的怨言,就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了。她冷冷将他们的消极看在眼中,边默默在心里想着该怎么收服他们。
顾擎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路颠簸再加疲劳就让他病倒了,萧从容将舒服的马车让给他,自己尽力帮他调理,喂药。侯杰他们有事都不好打扰顾擎,全都找萧从容了,所以现在这个队伍,俨然就是萧从容说了算。
顾擎的人倒习惯了,姜曛和陶立却不习惯,不但因为她是女人,还因为要听一个断腿的女人命令,让他们觉得很没面子,所以对萧从容的命令,大都阳奉阴违。
眼看进入益州,山路多了起来,自己内部如果不团结,遇到伏兵不是容易全军覆没吗?
萧从容无法再忍受他们的怠慢,决定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挫挫他们的锐气。
萧从容找来了侯杰,秘密交待了他一些事,侯杰初听有些惊异,过后反应过来就微笑着领命去办了,他早见不惯姜曛的嚣张,也认为该教训教训他们。
等晚上赶到驿站,照惯例都是女眷们住驿站,军队驻扎在驿站外面,安顿好后萧从容就给顾擎煎药,正忙着,姜曛进来了,面无表情地说:“萧王妃,这里离城不远了,未将想和陶副将进城采办些军需,特来禀报一声,我们去去就来!”
萧从容就说:“去吧!小心点!这里虽然离城不远,可是听说很乱,你们注意安全!”
姜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知道了!那我们走了!”
他转身无礼地离开,萧从容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这人太骄傲了,连主仆之分都不懂,他还指望自己的前途能有什么光明啊?成大事的人谁不是从小事做起,他连小事都不懂得做好,又怎么指望他做大事呢?
天黑透了,姜曛他们一行十数骑才出了城门,每个人身上都是酒气熏天,坐在马上都是东倒西歪的。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月光如同水银一样洒在了众人身上。他们没忙着回去,任由马懒散地走着,一群人还沉浸在酒精带给他们的兴奋中,大声吼叫着心中的不满。
陶立狂吼一声:“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一想到要回去为那娘们效力,我就一肚子气啊,难道我等一身武艺,最后就沦为下等的护院吗?”
姜曛沉默着,一手提了缰绳,一手还拿了酒罐,闻言郁闷地仰头喝酒,喝完后就气愤地将酒壶抛向空中,抽出剑来刷刷将酒罐劈成了几瓣,纵马狂奔起来。
那些属下看他生气,也跟着提速,一时郊外的路上只听到一阵马蹄声。
众人正疾跑,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呼啸,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当先姜曛的马突然失了前蹄,往前面栽了下去。姜曛被吓得酒醒了一半,一剑刺在了地上,撑着没随马栽到地上。
可是没等他站起来,后面的陶立也栽了下来,撞到了他身上,接二连三,除了后面没跟上的,都马失前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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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曛被撞得头晕眼花,酒却全醒了,暗道不好,迅速滚开,还没等站起来,就见路两边跳出了一群人,竟然是前几日就跟在他们后面的那群灾民,为首的是赵东。
“你们想造反吗?”姜曛怒吼道,剑还没提起脖子上就架上了刀剑,他才起身一半,还算半跪在地上,就这样以耻辱的姿势屈从在刀剑滛威之下,眼角稍到其他手下,除了没坠马的,都是如此。
而在马上的几个,急忙抽出剑,刚想冲上来,就被赵东一声暴喝震住了:“谁敢上来,我就杀了他们!”
那几个下属面面相窥,看明晃晃的刀剑架在他们脖子上,似乎一动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几人迟疑了,叫道:“有话好说……你们想要什么……”
众人心里都在埋怨萧从容,心想一定是她露富才惹了这些祸,要是她不给这些灾民银子,这些灾民估计也没人会打他们的主意。
正在肚子骂着萧从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念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呵呵!尔等要是这样死去,会不会比做护院更憋屈呢?”
众人转头,看见萧王妃一身白衣,长发束成了马尾,杵了拐杖站在不远处。她光洁的额头在月下显得更皎洁,带了一点点笑的脸有点不真实,让一群大男人看呆了,愕然地看着她,似乎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这——这时候她应该在驿站睡觉才对啊!
姜曛毕竟是带兵的,瞬间就反应过来,沉重地问:“萧王妃是不是想杀我们?”
萧从容没理他,冲赵东点点头,说:“辛苦你们了,先回去吧,明天找巧莲姑娘每人领一两银子。”
赵东挥了挥手,那些灾民就全撤了刀,迅速消失了,连地上的绊马索都收走了,干净利落。
姜曛迅速跳了起来,戒备地看着萧从容,陶立他们也做梦一样,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充满敌意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似乎没发现几人的异样,慢慢走过来,看看赵东他们消失的方向,拉家常般地问道:“输在他们手上,你们有什么想法?”
姜曛脸顿时红了,陶立却叫道:“什么叫输在他们手上?我们根本就没输,如果不是他们暗算我们,他们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萧从容狂笑起来,笑得这些人再笨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姜曛捏紧了剑柄,一瞬间掠过杀意,这女人弄了这一手,就是为了看他们的狼狈吗?
萧从容却一瞬间收敛了笑,冷冷地说:“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借口!刚才刀一下去,你们该到阎王那讲公平了!知道你们为什么败吗?就是因为你们太狂妄了,输了只会找别人的不对,从没想过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们这样的人,算什么精兵,充其量就是乌合之众,连那些灾民都不如……”
“你这臭娘们,你别侮辱我们……”有一个士兵口无遮拦地骂了出来,看看众人的脸色,估计都骂出了他们的心声。
萧从容也不恼,伸出食指冲着那个士兵勾了勾,唇角也勾了:“你不服气吗?那你过来……我允许你打我两巴掌,不治你的罪,你敢打吗?”
那士兵酒没醒透,被这一激,想也不想冲了上去,姜曛本想制止,听到萧从容说不治他的罪,心一动,就忍住了。
那士兵冲到萧从容面前,看到月色下那张美得出奇的脸,一腔怒气就少了几分,迟疑地说:“真打?”
萧从容撇撇嘴:“你们不是都恨我吗?怎么我给你这个机会出气了,你却不敢了?”
“可是……我不打女人……”那士兵总算还有点良知,迟疑着看看萧从容光滑的脸,又看看自己粗壮的手,这一掌下去,这女人的脸不肿起来才怪……
全军覆没
“可是……我不打女人……”
那士兵的话才落,就见萧从容脸上的笑全没了,美丽的唇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愚蠢……”
只见她手一抬,没人看见她怎么出手,就见那士兵倒飞了出去,跌在了众人脚下。
众人愕然,就见萧从容挑了眉,阴冷地说:“一百两黄金……你们谁自认为能打我两巴掌的就来拿这一百两黄金吧!”
姜曛眉抖了抖,难以置信地看着萧从容,那女人,纤弱的身子被白衣衬得更修长,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光芒,竟似谪仙般的人物,充满了神秘和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姜曛突然觉得这夜晚如此的不真实,要不,一个断腿的女人,为什么会异想天开的挑战他们这一群精兵呢?
他们还是精兵吗?刚才的一幕带给他的不止是耻辱,还有震撼,严重地打击了他的信心,所以他已经没有狂妄的资本了,迟疑地看着萧从容……
陶立也木然地看着脚下的士兵,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她怎么出手的?
“一百两黄金,没人动心吗?”
萧从容没给他们想的时间,唇角又扬起了讽刺的笑。
有两个士兵也不知道是被黄金吸引了,还是被萧从容的话刺激了,两个不约而同地冲了上去。
这些士兵平日就有些默契,对看一眼,一人一边就夹击而来。两人都是冲着黄金来的,出手就冲着那张娇颜而来。
刚才被打的士兵怜香惜玉被骂愚蠢,两人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下手毫不留情,掌风猎猎,一左一右往萧从容脸上招呼。
“来的好!”萧从容对这样凌厉的打法有了些兴趣,记忆中自穿越过来就没有好好打过一场,再加上自己空有一身内力,却从来没表现过,已经憋得郁闷,吼出一声就将拐杖当剑舞,迎向两人。
可怜那两人,还没近身就被拐杖打到手臂,痛得几乎以为断了,这还是萧从容手上留情了,不知道自己的内力如何,不敢用全力迎敌,只用了一半的力量。
看到两人的反应,萧从容胸有成竹了,拐杖一挑,击在两人腿上,就将两人打得一人跪在地上,一人抱着腿倒在地上哼。
“你们一起来吧!”她长啸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狂妄,要收服这些男人,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只有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除了姜曛,其他人都涌了上来,他们是被萧从容的狂妄刺激到了,如果连一个断腿的女人都打不过,他们还有什么面目立足军营呢?
抱了这样的念头,众人都冲了上来,让萧从容心中一动的是,他们大部分人都是赤手空拳的,只有两个人亮出了剑。萧从容一瞥间将拿剑的两人都记在了心中,决定收服了他们后,要特意留意这两人。
刀剑无眼,她是王妃的身份,他们还是武家的士兵,竟然敢对她用剑,其心可疑。
拿剑之人出手狠辣,一个攻萧从容上身,一个攻下身,双剑刺过来,连自己人都怕被剑锋所伤下意识地避开了。
“不自量力……”萧从容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出手如电,拐杖迅速挑了那人的剑,用上了七分的内力,就将那人的剑震飞了,迅速回身,另一人的剑已经攻到足下。
萧从容已经来不及用拐杖挑开他的剑,只能单手撑在左边的拐杖上,人已经腾空而起,以拐杖做支点,旋转了一圈,右手的拐杖似棒缒,敲鼓一样将周围的人都击倒了。
一连串动作没有预演过,却做的行云流水,轻灵迅捷,等她落地,地上已经躺了一群人,有两个还不服气,挣扎着还想冲上来,被姜曛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震住了。
萧从容轻蔑地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士兵,抬起下颚,看着姜曛挑眉问道:“姜曛将军,你要下场指教两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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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妃”姜曛看着她,慢慢走了过来,他不只嘴里念出这个称呼,脑子里也同样念着,似乎这时才迟钝地想起她姓萧!还有这个姓在军中代表什么!
他有些汗颜,为自己的狂妄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是多么的轻浮啊!多么自以为是!
陶立他们以为他要为他们雪耻,没想到姜曛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走到萧从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单腿跪了下来:“萧王妃,末将知错了,请王妃教训责罚!”
萧从容垂眼看着他,唇边不直觉地荡起了笑,还以为这人狂妄到无可救药,没想到还有自知之明啊!不错……孺子可教也!
“哦……你错了?”萧从容故作不知:“说说看,你怎么错了?”
姜曛羞愧地说:“未将带兵无方,纵容手下人目无尊卑,自由散漫,此为一大错!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此是第二错!刚愎自用,识人不清,此为第三错!不管哪一条错,都犯了带兵之大忌……今日若遇到的是敌人,全军覆没都是姜曛无知自满的罪过,姜曛对不起诸位兄弟和殿下王妃的信任……请王妃责罚!”
萧从容就冲听呆了的陶立道:“陶副将,姜曛的错按例该怎么罚?”
陶立的冷汗就下来了,迟疑了一下单腿跪好:“禀王妃,全军覆没是降俸三级……刑杖三十!这个……不算全军覆没吧,是王妃你……”
萧从容逼视着陶立,冷冷笑道:“陶副将,都到了此时,你还没有意识到你们犯的错误吗?‘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这话出自一位将军之口,意思就是你做错了事,不管你为自己找多少借口都掩盖不了你犯错的事实……这话有没有道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我……如果还意识不到自己犯的错误,那么就算做护院……本王妃也看不上你们!”
她转头对姜曛说道:“为将者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盲目自大!你能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很高兴……该怎么罚,你比我清楚,回去自己去领吧!……今日之事,罚不是目的,我希望你能从中得到有益的收获,那才是我做这事的目的……你自己去琢磨吧!”
“多谢王妃赐教!姜曛感激不尽!”
姜曛抱拳,诚恳地说完,抬头,见萧从容已经转身走了。
她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姜曛看着她越走越远,似乎融进了月光中……让人恍惚觉得刚才的一幕似梦一般,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回头,陶立蹙眉看着他,试探地问道:“将军……你真的要自领惩罚?”
姜曛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兄弟,严肃地说:“从今日起,萧王妃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们尊重我就请尊重她……如果想和她作对,那么……就是和我姜曛作对……都明白了吗?”
“明白!”陶立看着姜曛被洗脑似地变了一个人,回答得颇有几分无奈,姜曛也不管他们怎么面面相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马就率队赶回了驿站。
等他们走远,侯杰才从树荫后面走出来,他摸了摸光洁的下颚,失笑:“姜曛,你也有今天啊!嘿嘿……不过表现还不错!刑杖三十还是你赚了……最少能让王妃重用你……值!比得到一百两黄金还划算……”
他笑着往回走,回到驿站后又去找萧从容汇报了一下情况,两人的意见都觉得姜曛可信,可以委以重任。说到最后,萧从容安排侯杰有时间去查一查那两个对她动剑的人,一切安排好,萧从容才上床睡觉。
侯杰却没她命好,拖着疲累的身子又去和顾擎汇报。
当顾擎听完萧从容收服姜曛的经过后,愣了愣,才若有所思地说:“萧王妃做的很好……我看,姜曛这支队伍交给她,我可以放心了!”
侯杰点头说:“王妃不愧是将门之后,很有一套!有她震住姜曛,王爷就没后顾之忧了!”
顾擎面有忧色,摇头说:“我现在不担心武铭元,我担心轻狂……按理他在我们前面走,应该和我们汇合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到现在也没来找我们!而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谁在算计谁
楚轻狂并没出事,只是不巧陷进了蜀地一个家族争斗中。那日趁向兰去打听消息,他就拖了卫涛走人了。尽管做的有点不地道,可是为了避免惹上情债,只好做忘恩负义的人了。
两人想赶到益州去和自己的人先碰面,再留在益州等萧从容他们来,就在进益州界面时,碰到了一帮人追杀一小队人马。
楚轻狂和卫涛本来是做壁上观的,后来从他们相互的对骂中听出了那小队人马,带头的青年竟然是蜀地一个姓谢的家族的继承人,而追杀他的是自己的亲伯伯,就为了争夺族长的位置。
楚轻狂一听,血液里爱打抱不平的因子涌动起来,看伯伯带领的人功夫也不是很好,就和卫涛一起拔刀相助。没想到正厮杀时,向兰也来了,看他们两帮青年,也义不容辞地加入帮助的行列中,将追杀的人杀得慌忙逃窜。
青年得救,感激不尽,执意要邀请他们去益州自己舅舅家做客,楚轻狂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本想去吃顿饭就告辞,没想到一去就陷进了人家的家族争斗中。
青年叫谢卫弘,谢家是蜀地五大家族之一,其母亲罗氏的娘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
谢卫弘是家中的幼子,上面有两个姐姐。而他的父亲谢豪在家中排行老二,按族规,谢家的族长一般都是由长子继承,可是谢卫弘的伯父谢松生性好赌,斗勇好色。
谢卫弘的爷爷怕家族交到他手上没几年就败空了,所以破了族长传长子的规矩,将族长之位传给了稳重顾全大局的谢豪。
谢松对父亲这样的做法一直有所不满,碍于自己实力不如人,隐忍了多年,暗中筹谋,前些日子趁谢豪出门在外终于买凶谋害成功……
谢豪死后,他以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任族长之位,没想到谢爷爷却推举了谢卫弘接任。谢松一怒之下囚禁了谢爷爷,谢卫弘的母亲,姐姐。
谢卫弘在家仆的保护下逃了出来,想到益州舅舅家搬救兵,谢松就亲自带人一路追杀,只有杀了他,自己的族长之位才能坐稳。
如果没遇到楚轻狂他们,谢松的计划就成功了。当地都是土著部落,大家只承认实力,谁管你的族长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就算事后罗家知道了谢松杀了自己的侄子,也只有凭实力才能为他们报仇,可是这样一来,就不是谢松个人和罗家的恩怨,而是整个谢家和罗家的恩怨,家族同仇敌忾。报仇就如同家族战,这样报仇家族间损伤很大,所以大家都默契地很少采用这样的报仇方式。
罗家族长罗林海一听自己的姐姐被囚禁,而自己名正言顺可以做谢家族长的侄子被追杀,哪还坐得住。不管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为了救姐姐,都理所当然地应该出兵。当下罗林海就召集人马,去解救姐姐帮侄子夺回族长之位。
楚轻狂没能置身事外,他们三人武功高强,是谢卫弘众人所见的,这样的时候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谢卫弘只差跪下恳求他们帮忙了,楚轻狂最受不了人示弱说软话,再一想帮了谢家和罗家,也不是没好处。最起码看在这番恩情的份上,顾擎他们在蜀地做事,谢家和罗家也不好再为难他们吧!
这样一想,楚轻狂就让卫涛联系了自己的人,一起帮谢卫弘攻回谢家了。
谢松挟持了老父和自己的弟媳侄女,又名不正言不顺,谢家其他支系都没人用心帮他。楚轻狂他们出动的又都是高手,一交手,谢松就溃不成军,仓皇地丢下家人自己逃生去了。
谢卫弘拿回族长之位,更视楚轻狂等人为恩人,一天恩公恩公地乱叫,最后竟然托爷爷来给自己做说客,要拜楚轻狂为师。
楚轻狂无奈,只好亲自找谢卫弘说:“谢小弟,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谢卫弘委屈地问:“为什么?是大哥嫌弃我太笨吗?”
楚轻狂揉了揉鼻子,苦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不怕做了我徒弟,以后让你为难?”
“大哥是好人,我不管你有什么身份,我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好!”谢卫弘很讲义气地拍拍胸:“只要我谢卫弘一天做族长,你们就都是我谢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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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狂失笑:“就算我们是官府中的人,你也认我们做朋友?”
蜀地部落和官府不对盘,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这些家族暗地里却是痛恨官府中的人的,认为他们是想侵夺自己的地盘,夺走自己的钱财,所以这些家族都不和官府走得太近。
楚轻狂的话就惊到了谢卫弘,他难以相信地看着楚轻狂,叫道:“楚大哥真是官府中的人?”
楚轻狂没否认,直说:“你可能知道了,朝廷把蜀地给了四皇子做封地……我和四皇子是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却比亲兄弟还亲!不管是谁,要对他不利就是对我不利!你懂了吗?”
谢卫弘听懂了他的话,矛盾地看了他半天,倒没纠结拜师的问题了,这事弄不好就成了族中的罪人,他需要找爷爷讨教讨教。
楚轻狂见好就收,没等他去讨教就先告辞,说自己和卫涛打扰了好久,也该离开了。
谢卫弘挽留半天也没用,楚轻狂坚决和卫涛告辞,向兰听到他们要走,也不顾谢家母女的挽留追了出来,弄到谢家母女几人泪水涟涟,一直送到了庄外都还依依不舍。
谢卫弘眼看楚轻狂他们要走了,一狠心冲着楚轻狂叫道:“楚大哥,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对我们谢家有恩,我谢卫弘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在此发誓,只要我做族长一天,绝不会和你们为敌的!”
“谢谢……”楚轻狂微笑,上马离开了。走出好远,看向兰还跟着,楚轻狂脸色就沉了,他勒住了马,示意卫涛先走,自己留下来等向兰靠近。
向兰追了上来,笑道:“楚大哥,我们去哪啊?”
楚轻狂这些天就很少和她说过话,一是避嫌,二是不想让她再陷进去,此时听她说这样的话,再也忍不住就说道:“向兰姑娘,我是我,你是你,没有我们!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伤你的心,但是向兰姑娘,我希望到此为止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喜欢你的!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对你的好感就全没了!”
向兰呆了呆,脸色黯然地叫道:“楚大哥,三小姐已经嫁人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不比她差啊!她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我能陪你到任何地方去,我们仗剑天涯,纵马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些你可以找一个喜欢你的人一起去做,只是……这个人不是我!”
楚轻狂拔转马头,淡然地说:“别将感情放在我身上,徒劳无益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见!”
他纵马而去,向兰在后面叫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将感情执着在她身上?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楚轻狂蹙眉,有些无奈,好话坏话都说了,这女人要执迷不悟他有什么办法,只好随她了。
等追上卫涛,两人返回益州时,影子楼的下属送来了三个不好的消息,一个是他们派去打听顾擎他们消息的人死了两个。另外一个是沈天斌带着他的杀手也来到了益州,目标据说是顾擎和萧从容。最后一个则是楚云安的人也进入了益州,目标就是楚轻狂。
蜀地要变成战场了,这是楚轻狂一念间的想法,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又笑了,笑得狡黠如狐,那笑容让一旁看见的卫涛打了个寒颤,摸了摸鼻子,替某人祈祷,往往楚大公子这样笑的时候某人就要倒霉了,这一笑不知道他又在算计谁呢!
卫涛少算了个谁,是又在算计谁谁呢?
楚大公子一瞬间的想法是:楚云安的人来蜀地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他和沈天斌,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却都是江湖中的高手,这样的两大高手相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