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41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楚轻狂虽然觉得自己抱着渔翁得利的想法对楚云安有点不厚道,不过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楚大公子也不忙着去找萧从容了,反正离毒发还有一段时间,他先帮他们前途的拦路虎清除了再说吧!
守株待兔
自那个不寻常的夜晚后,很多人都发现姜曛变了,他说话不再趾高气扬,变得谦虚和蔼,对士兵也一样。
侯杰向萧从容报告,他真的自领了三十军棍,当了一应属下的面承认了自己所犯的错误,自降俸禄三级。这些都登记在军吏薄上,供大家监督。
萧从容派侯杰给他送了棍伤药,第二天就见他不顾伤痛骑马跟在了马车后,端正的样子让萧从容对他生出了敬意,这的确是一个做军官的料,严以律己才能服众啊!
萧从容对他却还没完全放心,私下让侯杰注意,看他有没有对赵东一群人报复。侯杰观察了几天后报告萧从容,姜曛没有报复赵东,还和他们称兄道弟起来,私下还让士兵给他们提供帮助。
萧从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等休息时姜曛过来汇报情况,她装作无心地问道:“曛将军,你对赵东他们有什么看法?”
姜曛愣了愣,想了一下才直言说:“萧王妃不是让末将反思吗?未将这几日都在反思,除了对自己的缺点进行反省外,觉得赵大哥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末将学习!”
“比如说……”萧从容故作不解地问道。
姜曛脸红了,低头说:“那天被赵大哥袭击,我当时虽然觉得气愤,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发现赵大哥他们虽然是灾民,所作所为却进退有度,井然有序,这样的来去干净利落让末将看了后深感惭愧。未将一直自以为带的是精兵,自付却做不到像赵大哥他们一样,所以才有心向赵大哥学习……”
萧从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她早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才让侯杰安排赵东他们来袭击姜曛他们。一来是打击他们的骄傲,二来就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还好,姜曛明白了这一点,也不枉她导演了这一场戏。
这只是第一步,萧从容主要是想试试姜曛值不值得自己调教。按现代特警的眼光来看,姜曛这一支‘精兵’在她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长途跋涉才几天就可以看出他们耐力不够,面对灾民袭击反应迟钝,被挟持后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这些全让她对这时代所谓的‘精兵’失望,这些精兵充其量就是沾了皇家银子的光,大把的银子砸出去,弄了上好的刀剑马匹装备就称为‘精’了,失去这一切,他们算什么呢?
萧从容敢自夸,要不是她腿脚不方便,解决他们不用太多人出手,自己一个也能以一当百搞定他们。
萧从容打定主意,到了蜀地后,她会培养一支自己真正的精兵,用来应付各种突然情况。姜曛能不能做这支精兵的将军,就看他的表现了。目前为止,萧从容还算满意,但期待他能有更出色的表现!
过了益州,进入了蜀地山脉地带,道路就难行了。萧从容得以见识了原生态,没经任何改造的蜀地的山脉,这些山雄险幽秀,还是人杰文昌深厚的文化内涵的起源地。
萧从容还记得史书中剑门蜀道丰富的三国蜀汉文化和梓潼文昌文化以及女皇武则天故里的文化都起源于这片土地。只是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时空和历史有没有重合的地方,如果有,她希望能到三国蜀汉文化的中心遗迹……成都武侯祠看看。
蜀地的都城就是成都,在这时代叫锦城,这名字倒和历史上对成都的称呼是一致的,都起源于锦缎的出名。蜀地因为水利的发达,得灌溉之利,土地肥沃,自古盛产蚕桑,丝织为中国之冠,从汉时成都即成织锦中心,因此得命锦城。
到锦城还有三百多里路,这段路是最难行的。萧从容她们的马车让给了顾擎,她和两个小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巧莲和半芹嚷着坐得腰酸背痛了,征得萧从容同意后就步行跟在马车后走,说这样比坐马车舒服。
萧从容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走,不过她相信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上次得到的那本医书,有一天顾擎说起来,她才知道是楚轻狂送的。
上面那篇针灸的方法,她后来又给自己扎了两次,一次效果比一次好。苦于没有时间练习,否则只要好好练上一段时间,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丢开拐杖正常行走了。
夜深人静时,萧从容常常想着能站起来正常行走就兴奋得睡不着,她甚至想,那一天到来时,楚轻狂看见了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啊?
兴奋,震惊、难以相信?萧从容一想到他会有的表情,就恨不能这一天快快到来。
最专业的纯言情小說网站,言情小說吧(·8·)提供优质正版阅读体验。
不要说她肤浅,她甚至愿意以这样的姿态,去武铭元贺冬卉面前走一圈,告诉他们——萧从蓉的一生并没有完,精彩才刚刚开始呢!
天气很晴朗,山高天也高,没有污染没有辐射的天空蓝得纯净,萧从容看那两个丫鬟边哼小调边追着马车小跑着,心情莫名的大好。
远离了京城,也远离了阴谋,她们所有人的新生活正开始啊!
可是她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探路的侯杰来报,说出去寻找楚轻狂的人失去了消息。侯杰阴沉了脸,担忧地说:“王妃,我担心他们已经死了!”
萧从容的心就沉了下去,是谁在针对他们呢?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无法得到楚轻狂的消息,还是另有阴谋?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向兰身上,她跟着楚轻狂,他们无法得到楚轻狂的消息,难道六道也没有办法得到他的消息吗?
这样一想,萧从容就转向留意六道的信息了,做总管那段时间,向兰和她讲过一些六道的联络方法。萧从容就让侯杰注意这些暗号,自己也发出了暗号意图联系六道的人,请他们帮忙寻找楚轻狂。
暗号一直到他们过了秦岭,进到邛州时才有回音,约她去邛州锦府酒楼见面。
萧从容得到回音后沉吟了半响,挑了侯杰,姜曛还有几个武功好的士兵作侍卫带了去。为免节外生枝,他们扮作客商,她女扮男装做主人,随行的人都扮作她的跟班,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前往锦府酒楼。
当时的邛州已经初具规模了,蜀地自治不交税,又发展丝织业,周边印度缅甸等商人都慕名而来,宛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丝绸之路,商业比起内地发达多了。
两个士兵用一顶简单的软轿抬着萧从容穿街过巷,萧从容认真地观察着这繁荣的景象,心里颇感安慰,这蜀地比想象中的好,有这样的规模,做起事来就比较轻松。
姜曛和侯杰都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在京城里也能看到一些异国人士,但感觉都没有邛州所见的多,看街上的人来人往,感觉也比京城热闹。两个人边好奇地看着,边小心戒备着不让人撞到萧从容。
到了锦府酒楼,萧从容觉得这算是邛州最豪华的酒楼,三层高,带了点异国风味,整栋楼全是暗红色的主调。门前的两棵粗大的柱子上用金色的字题了一副对联:酒间吟诗字句香——醉后挥墨笔生花。
上去后萧从容才发现这酒楼的特别,里面侍酒的都是胡姬,酒架上葡萄酒什么的都有,那价格自然就令侯杰姜曛咂舌,比京城贵了几倍了。
萧从容见识过现代的高档酒楼,自然对锦府的奢华见怪不怪,只是暗暗惊奇,按这样的消费,锦府还有如此多的客人,那是说明蜀地太繁华,还是这里的人都很富呢?
“客官……这边请!”胡姬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靠窗的桌子,萧从容大方地坐下,无视那些看到她杵着拐杖上来投来的奇怪视线。自然地招呼姜曛和侯杰也坐下,做主要了一琉璃瓶葡萄酒。
趁胡姬去取酒,萧从容才有空打量这酒楼里的客人,扫过一圈,就觉得有几桌客人很奇怪。邻桌的客人很面熟,略一想就记起是在益州见过的那群客商。
而对面窗子旁那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则让萧从容自脚底生出了一股寒气,这两人身上的煞气太重,让她忍不住想起了一对人物……沈天斌和他老婆平姑!
不会那么巧吧!萧从容暗暗心惊,一时觉得自己就像小白兔一样,傻傻地就自己撞进了猎人的网中……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王者风范
正当萧从容惶惶不安时,酒楼上又上来了几个客人,萧从容下意识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上来的人竟然是楚云安,墨鱼,花君子,刘掌柜……
一时萧从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公子……你认识他们?”侯杰看出异样,小声地问道。
萧从容轻点了点头,垂下了眼,她除了做男装打扮,没怎么改头换面,那几人一见自然就能认出她来。
墨鱼心里藏不住事,一认出她眼睛就往这边瞟,让萧从容在心里腹诽,他这是不把酒楼里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不罢休啊!
楚云安则很大气地看看她,不动声色地随胡姬走到了另一张桌子,恰恰紧靠沈天斌的旁边。
沈天斌抬头漠然一扫,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彼此都生出了警惕之心。
“今天有点不寻常……”姜曛能做到偏将军,也不是泛泛之辈,凭直觉嗅出了危险,询问地看着萧从容:“我们走还是留?”
“留。”萧从容苦涩地吐出这个字,此时也走不了。不管是沈天斌把她引到这,还是其他人,人家敢把她引来,就一定有对付她的方法,此时留比走更安全。
至少她愿赌沈天斌出手前一定会顾忌楚云安,对方是敌是友都没弄清楚,他怎么可能贸然出手呢!
楚云安来做什么?萧从容立刻就想到了楚轻狂身上,他害楚记在京城那么大损失,楚云安怎么可能饶得了他!难道不远千里就是为了追杀他?
萧从容想着又觉得有点不可能,楚云安不是给轻狂下了毒吗?只要不给他解药七个月后他自然就死了,犯得着千里迢迢来追杀他吗?
“静观其变。”萧从容拿起酒瓶,给二人倒酒,笑道:“尝尝这酒,这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的酒,你们两别浪费了!”
侯杰一向跟随武铭钰,皇上的很多赏赐武铭钰都大方地和他们分享,早喝过葡萄酒,不喜欢那味道,也不热衷,倒是对胡姬送上来的佐酒小食很感兴趣。
姜曛虽然见过,却从来没尝过,看着颜色好看,就端起来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冲萧从容笑道:“公子,这酒要二十两银子,浪费了,还没女儿红好喝!”
萧从容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酒不但看着赏心悦目,还有很多功效呢,它能增进食欲,还有滋补的作用,可以预防很多种疾病,如白内障,心血管病什么的;适量饮用,还能健脑,防止中风,对胃肠道都有很好的功效……”
萧从容边给姜曛讲解着,边悄悄打量其他的客人,刚才粗略扫过一眼,现在她将重点放在了中央桌上那两个客人。
这两个客人一个背对着她,一个正对着。正对着的那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皮肤黝黑,一双眼睛似乎没见过世面地跟着场中胡姬到处看。
那些胡姬很耐寒,还是冬天就穿了薄纱裙子,惹隐惹显却不会给人低俗的感觉。萧从容觉得异常的是,这男人虽然给人一种色色的感觉,可是他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情欲,更像是借看胡姬掩饰自己观察周围。
萧从容看不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样,看背影是个苍老的老头,头发花白整整齐齐地束在头顶,衣服虽然是土布制的,也洗得干干净净。萧从容盯着他,心里莫名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分不清是因为这个人,还是他们选择的位置。
有些杀手或者监视者选择位置喜欢在角落,进来的每个人都能尽收眼底而不引人注意,可是这样的位置也有被动的地方,太角落了一旦发生紧急的事就被动了。要不被人家堵在里面,要不还没等出来人家已经走远了。
而这两个人的位置,看似都不像杀手会喜欢的位置,可细想,就发现优点了。位置居中,两人一人一面,也能起到纵观全场的作用。而且一旦发生什么事,两人进退都方便。
这样的坐法加上默契的配合,是最佳的组合,萧从容这样一想,就更觉得这两人不简单了。
想着有点恍惚,和楚轻狂下棋时,那人的棋路也是这样,一开局从来不占边角,天元正中一点,似不屑其他边角地域,很有王者风范。
萧从容有次讽刺他狂妄,楚轻狂却无赖地一笑:“性格使然,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了更是狂妄,却让萧从容有些无奈,狂也要有资本!没有实力的人说是愚蠢,而有能力的人说却会让人感觉到那种意气风发的自信洋溢,楚轻狂当然是后者。
最专业的纯言情小說网站,言情小說吧(·8·)提供优质正版阅读体验。
想着萧从容又盯了那老汉一眼,他会是楚轻狂吗?
那老汉似乎感觉不到背后锋利的眼神,泰然自若地喝着小酒,不时和同伴说上两句话。
萧从容看了一会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就将目光移开了,如果是楚轻狂的话,他一定会给她暗示的,她是这样想的。
路上见到的那队客商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们,为首的男子三十岁左右,仪表堂堂,举止温文有礼。
萧从容注意到刚才自己说葡萄酒时他的目光频频投向自己,再联想到路上遇到他们时,他们的马车拉的都是罐子,心里有底了,这是做酒生意的老板。
蜀地水质好,在现代萧从容就知道很多好酒都来自蜀地,什么五粮液啊,泸州老窖、和剑南春、郎酒、沱牌等等,不知道这时代这些酒有没有出世了?
如果有,发展一下酒业也是出路啊!就算没有,她也会想法推广出来的!嘿嘿,穿越改写历史真的让人很有成就感啊!萧从容觉得自己有点小市民的俗气了,还好理智告诉她,她不是无所不能……她才飘飘然落在酒楼中。
酒喝了一半,酒楼上又上来了二个客人,前面的赫然是宋闽,后面的人萧从容没看清,只从衣角看出是个女人。
萧从容才一看清是宋闽,就呆住了,沈天斌在此,他这样冒然闯上来,是送死吗?
沈天斌坐的位置有点偏,宋闽没看到他,先看到了萧从容,微微一笑,就要走过来。
“这酒怎么有股怪味!”萧从容突然一把将酒盅砸在了地上,怒道:“店家,给本公子重新换一瓶……”
宋闽立刻顿住了,眼一扫就看到了沈天斌,呆了呆,他回身拉了后面的人就往下跑。平姑叫了一声,跳到了桌上,又从窗户跳到了楼下。
沈天斌瞪了一眼萧从容,冷笑着走过来,萧从容没等他出手,就叫道:“楚师父,你还不动手,我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人太多,她不好说的太明,就这几句话她相信楚云安完全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脸色就变了。
沈天斌本就忌惮楚云安的气势,一听他的话马上就转过身,戒备地看着楚云安。
在座的客人有些嗅出风暴气息的已经悄悄溜了,留下来除了沈天斌旁边的客人,还有那做酒生意的老板还有中间那两个客人。
萧从容仓促间还是注意到自己叫楚云安出手时,那背对着她的老头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睛里竟然掠过了一丝笑意,似乎很意外她竟然会用这种离间之计。
“你姓楚?”沈天斌傲慢地看着楚云安:“楚记的老板?”
楚云安微微蹙眉,楚记已经被武氏挂在了黑名单上,已经形如钦犯,他心里是不在意的,可是让他否认自己的姓氏,他的自尊也不允许。
冷冷的目光就钉在了沈天斌脸上,狂傲地问道:“你又是谁?”
“走……”萧从容轻声命令道,拿起拐杖赶紧走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她可不想成为他们争斗的炮灰。
“想走……没那么容易!”沈天斌的属下拦住了她们,二话不说就伸手向萧从容抓来,姜曛看势头不对,就抽剑护住了她。刚才沈天斌旁边的客人也抽出了剑,原来都是沈天斌的手下扮的。
“抓住她,你们先走!”沈天斌冷冷地命令道,缓缓也抽出了腰中的剑,戒备地看着楚云安。
楚云安的视线却落在中间那两位客人的身上,不动声色地看着。
这边萧从容带来的几个人明显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对手,眼看情况危急,楚云安也不施援手,她也不急着帮忙,将视线投到了那两个客人身上,如果那人是楚轻狂,他一定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主人的自觉
就在萧从容猜测着那老汉是不是楚轻狂时,突然听到下面传来了向兰的叫声:“楚大哥,快来帮忙啊!”
这一声叫顿时让局面整个地发生了变化,楚云安和沈天斌的视线一起投向了那老汉,萧从容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只见那老汉跳了起来,冲楚云安嘻嘻一笑:“师父……”
沈天斌脸色顿时大变,只见那老汉伸手抹去了伪装,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美的脸,正是楚轻狂。
“师父,兰儿有危险,我们去帮她,这里交给你了!”楚轻狂边说边拖起卫涛,两人就往窗户跑去。
“站住……”楚云安和沈天斌一起叫起来。
楚轻狂就站住了,似乎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叫道:“师父,这个交给你保管,接好了……”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个黄布包,扬手就扔向楚云安,楚云安冲上去接,沈天斌也不慢,剑在桌上撑了一下,借力凌空飞了过去。
楚云安怕布包落在沈天斌手中,一掌就拍了过去,两人在空中就打了起来。
萧从容难以相信地看着楚轻狂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拉着卫涛从窗子中跳了出去,下面打成了一片,她从敞开的窗子中就能听见厮杀声,可见战况之激烈了。
“公子,快走!”姜曛侯杰顶不住了,边退后边将萧从容护在了身后,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血一点点地滴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萧从容眼一扫,楚云安和沈天斌斗得正激烈,那些胡姬早吓得躲在了屏风后,那贩酒的老板看着这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呆了,脸木然地没有表情。
“一起走!”萧从容悄悄弹出了拐杖中的银针,还没动手,就见沈天斌的杀手突然倒了几个。她匆忙中也不知道是墨鱼他们出手帮她,还是那老板的人,射出一把银针又打到了几个,就率先下了楼。
出来一看,楚轻狂和向兰他们已经没影了,连平姑都不见了。萧从容阴沉着脸带着姜曛他们返回驻地,半路就遇到了顾擎派来接应的人。萧从容留下了几个机灵的士兵探听消息,自己和姜曛他们先回去了。
侯杰的伤很轻,就手腕上被剑尖划伤了,姜曛稍重,手臂上被刺了一剑,随军的大夫说再刺深一点,他的整条手臂就废了。
萧从容有些过意不去,回屋找了上好的金创药,亲自给姜曛送去,弄得姜曛羞愧得脸红,嗫嚅道:“末将没有护卫好王妃,还让王妃费心,真是失职!”
萧从容一愣,失笑道:“你别内疚,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会遇到他们!那些人不是一般的人,在江湖中也没几个是他们的对手!打不过他们不丢人……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乱想!”
姜曛这才有些释然,试探地问道:“王妃,他们是什么人啊?那个老汉……就是蓝眸妖人……楚轻狂吗?”
萧从容蹙眉,看看他,有些冷淡地说:“你也知道他?”
姜曛坦诚地说:“我有个兄弟是御林军的首领,闲谈时听他说起过……听说他斩断了三皇子的手指,三皇子就重金悬赏买他的人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们有人想要三皇子的赏金吗?”萧从容的语气不自觉地就冷了,蹙眉看着姜曛,只要他说一声‘想’,从此他就在她不被信任的人名单中。
姜曛没有急着回答,没有受伤的手把玩着萧从容送的金创药,认真地看着她,半响才说:“我和我的人都是皇上赐给四殿下的,换句话说,我是听命于四殿下而不是三殿下……王妃那么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
萧从容沉吟了一会,莞尔一笑说:“曛将军,你知道我很多事,那你就该知道我从大牢出来后,失踪了几个月的事吧?你知道那段时间谁收留我的吗?”
“楚轻狂?!”姜曛眼中有抹异色,似矛盾,又似惋惜……
萧从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恩怨分得很清楚,对我有恩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不管他是谁的敌人,只知道谁想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你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了!”姜曛垂眸:“末将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不会让四殿下和王妃为难的!”
这算彼此达成协议了吧!萧从容弄清姜曛的忠诚后满意地回去了。
最专业的纯言情小說网站,言情小說吧(·8·)提供优质正版阅读体验。
这边楚轻狂和卫涛跳下来后才发现沈天斌带了许多人来,酒楼旁边也有埋伏,平姑带了人手一起围攻着宋闽和向兰。楚轻狂蹙眉,和卫涛对视了一眼,两人就冲了上去,一人负责救一人。他冲到宋闽身边,和他一起并肩对付平姑。
卫涛则跑到向兰身边,击退围攻的人就拉着向兰说:“人太多了,扛不住,快跑!”
向兰被他扯着后退,恼怒地叫道:“还有楚公子和我师父啊!”
“你们先走,我们马上就来!”楚轻狂攻出几剑,冲宋闽叫道:“撤……”
他拉了宋闽,边杀边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平姑追了来,楚轻狂等将她引出好远,才大笑道:“老婆子,你就不担心你家老伯吗?我师父可是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啊……”
一句话就顿住了平姑的脚步,狐疑地看看他,叫道:“那人是你师父?”
楚轻狂似笑非笑,平姑一皱眉头,冲手下叫道:“你们杀宋闽,我先赶回去。”
平姑转身,飞一样地往回赶。楚轻狂等她一走,拔腿就走,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有那么几分不够讲义气。
“宋师父,后会有期!”楚轻狂扔下两句话,逼退了自己身边的人就飞身走了。
他轻功又高,那些人追不上只好全返回围住了宋闽,弄得宋闽郁闷不堪,对他的印象就很差。哪有救人救了一半就跑的道理,楚轻狂这样救人是他第一次见到。
楚轻狂才不管他怎么想,他又没有救人的义务。再说他对六道的人就没什么好感,出手帮他们只是将计就计,将沈天斌和楚云安的目光从自己和萧从容身上引开而已,自然就没有帮人帮到底的打算。
楚轻狂惦记着萧从容,也惦记着沈天斌和楚云安的战况如何,又悄悄返回了锦府酒楼。酒楼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满楼的残迹让楚轻狂感受到刚才战况的激烈,他蹙眉,看到墙上自己下属留的记号就往城外追去。
等追到城外的三岔口时,就看到自己的属下彭伟等在路边,看到楚轻狂就上来报告说:“楼主,楚云安和沈天斌都受了伤,他们往两个方向走了,我已经派阿文他们跟去了。”
“伤的重吗?”楚轻狂对自己嫁祸楚云安有那么点内疚,不希望他死,也不想他太轻松。
“楚云安和沈天斌都受了很重的内伤,看上去沈天斌伤的更重一些。他吐出几大口血后当场就昏倒了,还是他老婆拼命将他抢到马上才逃走了。楚云安脸色也不好看,我看他上马都是那个大个子将他抱上去的。”
楚轻狂知道他口中的大个子是墨鱼,就放心了,有他和花君子陪着楚云安,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
这样的结局比想象中好了,两个高手都受了重伤,自顾不暇,应该没精神来追杀他们了,搞定前途的拦路虎,他也该回去和他的容儿相会了吧!
想着刚才看到她出现在酒楼的那一幕,楚轻狂心中软软的,不见到不知道,原来对她的想念那么深啊!
那一刻,天知道他用了多少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有跳起来,上前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啊!
“楼主……还有一件事!”彭伟有些困惑地抓抓脑袋说:“我刚才也没看清,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出的手!”
“怎么回事?”楚轻狂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让我们注意保护萧王妃吗?刚才看情况危急,本来想救她的,没想到有人暗中帮助,替她解了围。混乱中我没有看清是谁出的手!”彭伟羞愧地说。
楚轻狂回忆了一下自己跳下去时楼里的情况,排除了墨鱼和花君子,他们两个没胆子当着楚云安的面帮助萧从容,那么只有那几个贩酒的客商了。
“找人去打听一下那些贩酒的客商,给我弄清他们的身份……”
既然以后蜀地是他们的天下,他就该有身为主人的自觉,欢迎朋友,提防敌人!楚轻狂布置完毕,乐颠颠地去找萧从容了……
谈谈风月
蜀地的夜晚雾气很重,有些阴冷,相比城中的繁华,驿站简陋了些。
久了,灯下看书的萧从容也坐不住了,感觉脚冰冷得生疼。两个小丫鬟熬不住,她早让她们休息去了,此时只好自己站起来走动走动,好让僵硬的脚血液循环好点。
屋门关着,窗子却开着,从里面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树叶,萧从容不时往外面看了看,心里的恼怒随时间的流逝慢慢增加了,楚轻狂,你是不打算来了吗?还是救向兰救得比翼双飞去了?
又等了一会,寒气越来越重,她有些忍受不了,打了个哈欠放弃了,走过去想关了窗子睡觉了。走近窗边,下意识地往外一看,愣住了……
只见前面的树影下,楚轻狂一身白衣倚在树干上痴痴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头墨发都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看到萧从容出现在窗边,他也没急着上来,依然凝视着她,似要将她的面貌铭刻在心上一般,仔细而认真地努力记忆着。
就是这样认真的眼神驱散了萧从容最后的一丝恼怒……其实回到驻地她已经想通了楚轻狂为什么弃她而去,也想通了为什么他要表现得对向兰很在乎的样子。
他是为了保护她啊!就像一件宝物,你越在乎它,引来窥伺的人就越多。反之,如果他表现得很不在乎,那么其他人的视线也不会停留在她身上!她能脱身的几率就越大……这虽然有点冒险,可是她愿意相信他决不会放任她有危险的!
此时看他这样的眼神,萧从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了看他,还是忍不住想给他点小小惩罚的念头……她说了,她心眼很小的,谁叫他叫‘兰儿’叫得那么亲密!
她故作冷然地看看他,伸手就将窗户拉了过来,还没关上,就感觉一阵风掠来,楚轻狂抓住了窗框边。
“容儿……”他低声狂热又惶恐地叫道。
萧从容抬眼,看到他刚才清明的眼神全被热情充斥了。
“你不想让我进来吗?”他低声控诉道,伸手握在了她放在窗框上的手上。
萧从容下意识地放手,楚轻狂就拉了窗子,跳了进来,随手关了窗子,就转身想抱萧从容。
萧从容背靠墙,一手就抵在了他胸膛上,讽刺道:“不是去找你的兰儿了吗?来这里做什么?楚公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错路了吧!”
“容儿……你生我的气了吗?今天在酒楼我不是不救你……我是不想让楚云安和沈天斌以为你对我很重要,以后没完没了地缠着你,才故意这样做的!我……”
萧从容冷冷地打断他说:“楚公子,说错了吧!我从来就没以为我对你多重要,事实也如此,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冷冷地说:“这里有纸笔,我虽然不是明着嫁给你,毕竟和你有夫妻之实,我希望大家好聚好散,你给我张休书,了结我们的关系吧!”
楚轻狂呆住了,看着萧从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惹她生气了。
“容儿……为什么这样,我都解释了原因,我不是不救你啊,我还留下人帮你……”
楚轻狂有些心虚,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救了萧从容,此时说这样的话萧从容会信吗?
果然萧从容唇边就露出了讽刺的笑,淡淡地说:“那就谢谢楚公子的好意了!我会记在心中的!楚公子……好事一件是做,二件也是做,那就再帮我一个忙吧,写了休书……我会更感激你的!”
她随手推过了纸笔,垂眼研起了墨,楚轻狂看她淡然的样子,突然怒从心起,一把夺了砚墨,就砸在地上。
“为什么?”他低吼道,也不在乎是否会惊动别人,冲着萧从容大叫:“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不准提休书的事……我不会写的……萧从容,我告诉你,我不会写!”
他将纸撕烂了,笔折成了两段扔在萧从容脚下。
最专业的纯言情小說网站,言情小說吧(·8·)提供优质正版阅读体验。
萧从容淡然地看着刚才的翩翩公子顷刻变身暴兽,眼底掠过了一丝笑意,脸上却冷冰冰的。
“何苦呢……”她迎视着楚轻狂暴怒的眼神,悲悯地一笑:“难道这些日子的分开还没让你看清我们的差距吗?楚公子,你需要的伴侣是能陪你浪迹天涯,纵横四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能在危难中救你,能和你并肩作战,能在你需要时给你帮助……而我,只会拖你的后腿,做你的包袱,除此之外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她伸手阻止楚轻狂开口,自嘲地说:“这样的我,如果你是皇上的话,我还有点用处,能陪你赏赏花,谈谈风月……可惜你不是皇上,我就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那我对你算什么呢?别说你有多喜欢我,看着这样没用的我……我不相信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所以,在你还没厌倦我之前,我们分开吧!”
“你在生我的气……因为那天在皇宫我没跟你走?”楚轻狂不确定地问道。
萧从容扶额,这能交流吗?
想了想坦诚地说:“我的确很生气!可是我不是气你不跟我走,而是气我自己,明明知道你有危险,却不能留下来帮你!你知道那种没用的感觉有多糟糕吗?你不是我,你永远都无法理解当时我的心情……”
她看着楚轻狂年轻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心痛的表情,心又软了软,放柔声音说:“楚轻狂,我相信你喜欢我!可是你的喜欢里缺少了尊重……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怎么做的,或者其他女人没我这么多的想法,只要对她们好,她们就能满足,唯夫是天!”
萧从容笑着摇头:“如果你想要这样的女人……就不该找我!我很贪心,我想要的相公不仅要喜欢我,还要尊重我……做事不论好坏,不论我是否能帮上忙,都能告诉我一声。而不是不顾我的感受,将我排除在他的生活之外……让我觉得自己无所用处……”
她说到这有些委屈,鼻子发酸,想到那天为他担心的事就忍不住心酸,谁甘心将自己喜欢的人送到情敌手上啊?这样的事即使她再大方,心里总会有点小小的阴影啊!
“容儿……”楚轻狂汗颜,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然让她心中有如此多的想法,想想也有点过分了。从来都习惯了自由来去,就忘了他是有妻室的人了,她也会担心啊!
担心?楚轻狂想到这个词,心中突然一暖,惊喜地看着萧从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容儿……你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萧从容没好气地骂道:“你那么有本事,皇宫都敢闯的人用得着我一个断腿的人担心吗?”
虽然是骂,楚轻狂却从中听出了那种带委屈的嗔意,看到萧从容灯下微红的脸,就觉得她这小女人的娇态实在让人动心……
“容儿……我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任性了,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楚公子万花丛中过,哪会不懂小女人的心思呢!及时把握住机会,有些无赖地抱住她:“我害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这样了,好不好?”
萧从容被他圈在怀中,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就老绕过重点,直奔主题呢!他们是在讨论两人的分歧,她可没说要和他和好啊!
“容儿……娘子,我想你……”他的无赖转换为一声低叹,唇印在她的脖颈间,那温度就烫伤了萧从容的思维,让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我好想你……我对天发誓……你在我心中绝对不是毫无用处的……”
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饥渴地轻噬她的唇,迫不及待地分享她的芬芳,萧从容的意识沦丧在他热烈的怀抱中,恍惚地自省,为什么每次她都无法拒绝他的融化呢?
是因为这人的无赖还是他太会缠人?
萧从容分不清,只是她清楚一件事,这人这无赖的一面,只有自己才能看到……
在外人面前,就算是亲近如顾擎,都只能看到这人漫不经心,洒脱不羁的一面!
这算不算特别呢?他将特别的一面展示给她,是不是代表了他从心里完全接受了她……
有分歧不怕,哪对夫妻不是要经历磨合才能长久呢,最怕的是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想磨合也找不到着力点……
爱的力量
“你说皇上把玉玺交给了你?”
依偎在楚轻狂怀中,萧从容蹙眉,这玉玺不是皇上的信物吗?皇上这是把皇位传给楚轻狂还是交给他保管啊?
“是啊……我都搞不懂老头子是什么意思!”楚轻狂嘻嘻笑道:“你想我做皇上吗?想的话咱们就把玉玺留着,不想的话等我找机会送回宫去!”
萧从容心一动,讽刺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楚轻狂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轻声道:“我还敢不听你的话啊,回头你又用休书来吓我……我怕我心脏不够强壮,被你吓两次就死了……让你变成寡妇,你舍得吗?”
萧从容笑:“别转移话题……拿了这玉玺,你敢说你就没想过做皇帝?”
楚轻狂挑了挑眉,笑道:“那我和你说真心话啊!我想过……玉玺在手,那种天下人都可以让我驱使的霸气和权力是男人都会想的,不想的不正常!我甚至想过怎么用这玉玺打倒武铭元坐上皇位!容儿……不是你相公我狂,这天下我想要,那也没什么难的!你相信吗?”
“相信!”萧从容微笑,自信狂妄都要有资本,没有实力的人说是夸夸其谈,而楚轻狂,虽然狂妄,却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谢谢娘子相信我!”楚轻狂抱紧她,耳鬓厮磨一番才低笑道:“也就是想想而已了,我的性格我知道,我不适合做皇帝……一想到那些大臣天天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烦我,我就受不了!我这人心又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