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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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是看到灾民到处流浪,说不定就大手一挥将国库都搬空了!你说我要是做了皇帝,谁受罪啊!”

    萧从容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你就没想到做了皇帝就可以三宫六院,也不用守着我受气,到时都是你给别人受气啊!”

    “我只愿受你的气……”楚轻狂收敛了笑,头抵着萧从容的额头叹息:“容儿……有时我觉得我前世一定欠了你很多很多银子,所以今生就是来还账的!要不……比你温柔比你漂亮的女人怎么都没让我动心,就偏偏喜欢你这个‘恶’女人呢?”

    “我就当是对我的夸奖了!”萧从容笑纳了,想了想蹙眉说:“你拿了这玉玺终究是个祸事啊,武铭元他们都不会罢休的!你把假的给了楚云安,只能骗过沈天斌一时,楚云安知道真的在你手上,又怎么会放过你呢?”

    “所以娘子你要帮我想个万全之策,好让楚云安别再找我的麻烦啊!”楚轻狂眼转一转,狡黠地拥住她。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耍宝……我就不信你没想好怎么办!”

    “我真的没想好,要不就不会用假的骗他了!”楚轻狂这次是认真的,苦恼地说:“我本来想用玉玺换我和顾擎的解药,可是你不知道,楚云安很狡猾,他给顾擎的解药可以做到同时是解药又是毒药,我怕他给我假的,反害了顾擎!”

    说到顾擎,萧从容暗暗蹙眉,顾擎的身体很不好,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啊!

    “吴大哥他不是很厉害吗?他能分清毒药和解药吗?”萧从容突然想到了吴冠子,就问道。当务之急的确是帮他们解毒,否则受制于人的确不方便做事。

    楚轻狂的毒才发了一次,要是发作几次,毒素沉淀到他骨髓里……萧从容无法想象他瘫痪或者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我也想到了吴大哥,已经派人去接他来蜀地,希望他能为我们找到好方法!”

    楚轻狂边想边说:“实在不行,先安顿好你们,过了十五我就亲自去苗疆找解药。我打听过了,楚云安和沈天斌都受了很重的内伤,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估计他们都没能力来找你们的麻烦。蜀地难行,武铭元朝中的事还自顾不暇,暂时也不会来蜀地兴师问罪,有这些时间,我们可以在蜀地站稳了!”

    萧从容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又一动,为了给他们赢得时间,楚轻狂费了不少脑力吧!

    一夜就在彼此絮絮叨叨的悄悄话中度过了,看着天色快亮,楚轻狂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临走前恨声说:“你明明是我娘子,怎么弄得像偷情一样……我恨啊!到蜀地一定让顾擎休了你,我再把你娶进门……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相守了!”

    萧从容苦笑,看着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说是这样说,到了蜀地顾擎也不可能马上休了她啊!他的身体这样差,很多事物都要她帮忙处理,有个王妃名义顶着,办起事来也容易,否则师出无名啊!

    蜀地那些部落家族都不是好惹的,萧从容现在还头疼怎么收服他们,所以对和楚轻狂正大光明地出入,感觉很不现实……她明白楚轻狂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背影才那么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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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从容已经没力气反悔自己的选择了,再来一次,她相信命运也会将她推到这种选择上,她要做的是向前看,想着怎么把蜀地弄成他们的桃园,这样就算不做皇帝,大家也能生活好。

    慵懒无力地躺着,估摸着两个小丫鬟也该起来了,萧从容才急急起床,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把被两人揉得不成样的床单拉好,又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换进来。

    等坐下梳头时,萧从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脸红了,这……的确弄得像偷情一样啊!

    四皇子的车队又开始赶路了,没有对沈天斌和楚云安的担心,车队上空似乎多了很多阳光。

    而让萧从容笑口常开的是楚轻狂,这人为了能和他们在一起,竟然不惜扮成了马夫,亲自来帮他们赶马车,弄得顾擎苦笑不已,调侃道:“爱情的力量啊,太伟大了,竟然让我们的楚公子舍弃华衣美食,屈从做下等的马夫啊!”

    楚轻狂满不在乎地笑道:“这有什么啊,能和你们在一起,就算苦点累点也快乐啊!没有你们,就算做皇上我也高兴不起来!”

    两人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就不再取笑他了,任他代替原来的马夫赶车。

    枯燥的山路才赶了半天就让楚公子郁闷不堪了,萧从容在里面睡觉补眠,他则数树,孤独地听着心爱的人的呼吸声而恨不能进去陪睡。

    好不容易萧三小姐睡够了,爬到车头和他聊天,又碍于两个小丫鬟在不能卿卿我我。

    楚轻狂有些郁闷,小声说:“早知道我不扮车夫了,我扮个小丫鬟,就可以陪在你身边……”

    萧从容就奇怪地对他看了又看,想着他扮小丫鬟的样子,就失笑。

    “你笑什么啊?怀疑我扮不像?”楚轻狂昨晚怕她笑,没告诉她自己扮清妃的事。

    “不……我是想你要是扮成丫鬟,一定倾国倾城,我这个王妃都要被你比下去了!”萧从容轻笑道。

    楚轻狂转头看她,为了坐车方便,萧从容都是简单的马尾,没有多余的发饰,简单而又利落。歪了头好奇地手捧着腮到处看,晶莹明澈的眼睛完全没有了以前淡淡的忧伤生疏。

    拿她现在的样子和记忆中那个坐在墙头唱歌的少女相比较,楚轻狂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个无忧无虑的萧从容。

    “容儿……给我唱支歌好不好?”楚轻狂突然很怀念她的歌声,小声央求道。

    “唱什么呢?”萧从容心情好,看楚公子赶路赶得昏昏欲睡,就一口答应了。

    “上次那个……”楚轻狂都说出口了,突然想起歌词,头就猛摇了:“不好不好,你重换一个,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上次那歌词什么: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额,痴情才不无聊,他就希望他的容儿对他越痴情越好!

    “我给你唱一首四季歌吧!”萧从容想半天,觉得这歌比较适用,总比那些什么《笑傲江湖》之类的应景多了!

    “好啊,好啊!”只要萧三小姐愿意唱,就算随便哼哼楚公子都开心。

    萧从容就笑了,清清嗓子故作遗憾地说:“要是有把琴就好了,现在只能听本小姐清唱了!”

    “我给你击掌伴奏吧!”楚公子讨好地说。

    于是萧王妃的歌声就从‘马夫’有节奏的掌声中飘扬开来,响彻在车队上空,让一队人马都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

    令你的心在跳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

    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

    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岤,家有一扇门,门外有风呼呼叫。

    四季似歌有冷暖,来又复去争分秒,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令你的心在跳……”

    “令你的心在跳……”歌词朗朗上口,曲调也是闻所未闻,楚公子听得都忘了击掌伴奏,有点傻气地看着萧从容,觉得不止歌声让自己心跳,那灵动的眼睛,还有她微翘的鼻,水润的唇……无一不让自己的心为之狂跳!

    不远处,姜曛骑在马上伴随在马车左右,也毫无遗漏地将歌声全部听进了耳中。那欢快的歌声抒发了唱歌者的好心情,让他忍不住猜疑,一夜间,这位王妃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心情这么好!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前面的马车,想象着那女人唱歌的样子,心头就有些乱了。有些茫然,这个女人和传说中的怎么完全不一样啊?传说她无才无德,善妒,还不知廉耻……

    可是,眼前这个她,却有勇有谋,对平民有爱心,对将士们也平易近人!她聪明,武功又好,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一个女人,三皇子怎么狠得下心来打断她的腿呢?

    想起关于她和三皇子的传说,那些久远的自己以为忘记了的记忆又慢慢回来了,她曾经那么深爱三皇子,被打断腿时她该多么伤心啊!

    现在能这么欢快地唱歌,代表她放下了吗?

    要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啊!姜曛的目光迷离,又想起了京城里关于蓝眸妖人的传说……

    楚轻狂他见过,京城里有名的富商,有点目中无人,那么狂妄的一个人怎么就和萧从容扯在一起呢?姜曛不想承认,可是无法不去想萧从容失踪的那几个月就是和楚轻狂呆在一起……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没能在一起呢?

    无数的疑惑让姜曛越想越绝望,他们的世界他根本一无所知,这是不是就是他和她的距离呢?就只能这样远远看着她,无法靠近,无法分享她更多的精彩!

    这世间怎么会有萧从容这样的女人呢?明明不温柔,却给人如水般的温暖;明明身带残疾,却让人无法敢小视她;明明看着比自己还小,处世做人却透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

    想着她遭遇过的事,姜曛对她又充满了怜悯,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顿悟吧!看透了生死才会让人真正的成熟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姜曛还没看懂,只是……他觉得自己正往悬崖边走去!越了解这个女人,他就越无法忽视她的魅力……他不知道该怎么抹去她在心中的身影,只好任自己身不由己地越走越远……

    锦城——蜀地的首府总算在脚下了,看着前面斑驳的城墙,摇摇欲坠的城门……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前面邛州的繁华大家都还有印象,这首府号称锦城,竟然还不如邛州吗?

    才看到锦城,姜曛就派人先进去通知锦城的总督袁华了,可是直到众人已经到了锦城城门口,也不见袁华出迎。众人又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影,眼看天色将黑,萧从容就主张先进城门直接到县衙算了。

    顾擎赞同,在车上换了王服,强打起精神和萧从容共乘了一辆马车进城,为了防止惊扰民众,姜曛只带了一百个士兵随同进城,其他的交由陶立带领,在城外驻扎。

    一行人自城门进入,守门的士兵还算尽职,盘问了一下,在知道他们是朝廷派来接手封地的四皇子的人马后,就放行了,还热心地给他们指明了县衙所在的方向。

    路上,他们遇到了姜曛派来报信的士兵,那士兵报告在县衙里找不到袁华,连主薄管事之类的官员都找不到。

    众人都很奇怪,这么大的官府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找不到啊!

    等来到县衙,众人看到那近乎荒废的院子时总算明白为什么找不到人了!

    这哪里还是县衙啊!破旧的大门那块锦城县衙的牌子都挂得歪歪斜斜的,大门的红漆已经剥落得所剩无几。从敞开的门缝中就可以看到里面,除几棵光秃秃的树外几乎没多少东西。

    姜曛推开了大门,小心地走了进去。

    “有人吗?我们是四皇子的护卫……有人吗?”

    一直走到后院也没见人出来,姜曛怒了,大吼一声:“有活着的人吗?活着的话好歹吱一声啊!”

    好一会,在他要放弃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伴着哒哒的脚步声走了出来:“嚷什么,嚷什么,谁吵你大爷清梦啊?”

    “你是谁大爷?”姜曛怒喝道,转头看见一个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袍子出来,衣服还没扣好,头发散乱地披在头上,看脸庞四十来岁的样子,那张脸白得似纸,要是晚上,乍一见会让人以为是鬼!

    “你是何人?为什么闯进县衙后院来!”男子被姜曛的咆哮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又是何人!袁总督呢?”姜曛对他的胆小很不屑,蹙眉看看四周,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直接问道。

    “你找袁总督?”男子打了个哈欠,苦兮兮地说:“真巧,我也想找他呢!你要见到他,麻烦帮我说一声,这主薄我不做了,让他另请高人吧!再呆下去,我怕我会发霉的!”

    “这里其他人呢?”萧从容他们随后也跟了进来,闻言就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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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薄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为首的人还穿了官服,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指着他们叫道:“你……你们就是四皇子,来接手封地的?”

    “正是我们殿下……咳,你别无礼!”侯杰不悦地将他的手按下,他的指头差点就指到顾擎头上了。

    “四殿下?”那主薄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冲着顾擎无礼地说:“殿下你有十两银子吗?”

    顾擎蹙眉,看看他不明所以,萧从容失笑:“别说十两,一百两我们也有,问题是你问这个干嘛?”

    那主薄就冲进屋,一会拿了一个算盘出来噼里啪啦地冲着萧从容打起来,边打边说:“我一个月的俸禄是五钱银子,袁总督共欠我二十个四月的俸禄,扣除我平日支取度日的,你们给我十两银子这县衙就是你们的……”

    萧从容这才明白原来是总督欠人家俸禄啊!她笑了,找了椅子坐下,冲主薄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有事问你,说清楚了别说十两,二十两我也给你!”

    那主薄看看萧从容,再看看明显精神不济的顾擎,皱了皱眉,迟疑着没过去。

    姜曛没好气地说:“我们王妃叫你,怎么不过去?”

    也不知道是姜曛的语气还是银子的诱惑,那主薄又拖着鞋哒哒走了过去。顾擎招呼其他人坐下来休息,等萧从容问好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位先生,你贵姓啊!”萧从容让半芹给主薄搬了把椅子坐下,开始谈话了。

    “免贵姓钱,字双!”那主薄估计看出萧从容地位不菲,也收敛了轻慢的态度,端正地坐直了回话。

    从萧从容和钱双的一问一答中,众人总算弄清了县衙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锦城不是不繁华,而是繁华的地段不在县衙这边东城区,在西城区。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就要从锦城的五大家族说起了。这五大家族分别是龚、罗、杨、谢、严。其中龚家是五大家族之首,也是锦城最大的丝锦世家,他们家就工人来算都上千人。拥有的资产包括上千亩的田地,几座很大的种植桑树的山岭,还有几家规模很大的丝绸织造作坊。

    来锦城的很多商人都冲着龚家的丝绸而来,龚家慢慢就在锦城形成了王者之气,那些商人从中嗅到商机,自然就往龚家所在的西城区靠拢,久而久之,西城区就形成了浓厚的商业气氛。

    龚家在锦城称老大,不但众商家都要唯马前是尊,就连官府也看他们的脸色。蜀地离京遥远,加上道路难行,朝廷顾及不到的地方就要龚家给面子,所以当龚家带头不交税时,总督大人也毫无办法。

    打又打不过,指望朝廷派兵也不现实,就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人家能让他们过得去,不交就不交吧!

    只是这一纵容,结果就是,开始的两年人家还看总督的面子孝敬点银两维持下官府的生存,过后看总督软弱可欺,就变成讨要时赏赐一点了,弄得堂堂总督大人比乞丐还不如,做事还要看龚家的脸色。

    手下一干人都眼巴巴的等着俸禄,总督要不来银子大家也没心呆了,都自由散漫,各寻各的路了。不到两年,人都跑得所剩无几,总督也没心情管了,手下的人爱咋就咋吧。他是碍于家人还在京城,否则也跑人了。

    一腔抱负无用武之地,总督就时常流连在酒乡梦乡,哪里有好酒往哪里去找,十有八九是能找到总督的……

    萧从容注意到钱双说这些话时并没有看不起总督的意思,只是那种愤愤的怀才不遇的怨气从言谈中溢了出来,让她心中一动,这钱双别看外表邋遢,其实也是血性男儿吧!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也是一条龙。

    心里想着,萧从容却没表现出来,又详细地问了钱双一些问题,才让巧莲取了二十两银子来给钱双。

    钱双大大方方地拿了十两,将剩下的十两放回桌上,对萧从容说:“王妃,小生的俸禄全部就是十两,这是小生辛劳所得,收的坦然。其他的非小生所得,谢谢王妃好意,小生不能拿!”

    这一句话就让萧从容对他印象极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钱双看着虽然落魄,却不贪财,这样的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啊!

    萧从容微笑道:“钱先生拿了这十两银子打算去哪里呢?”

    钱双蹙眉,似是对萧从容过问他的去处有些不悦。萧从容紧接着说道:“钱先生,如果不想离开锦城,何不留下帮我们呢?我们初来锦城,人生地不熟,正需要先生这样的人帮助我们!请你留下来,好吗?”

    钱双脸抽了抽,看着萧从容诚恳的表情,犹豫不决。

    萧从容杵着拐杖站起来,四下看看叹息道:“堂堂县衙,弄得破旧不堪,真是朝廷的耻辱啊!曛将军,侯将军,你们等下就让人进来打扫这县衙,今日先弄干净了再说……明日去请些工匠来,把这县衙好好修整修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不但要弄得气派点,还要让大家住的舒舒服服的!钱先生……你有熟悉的工匠吗?明天你能带他们去请人吗?”

    钱双矛盾中顺口答应:“好……”

    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瞪大了眼懊恼地看着萧从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答应带你们去请工匠,可没答应留下来帮你们啊!”

    侯杰姜曛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径直出去找人来打扫县衙了,萧王妃用人的招数他们自觉都学到了一点,以后可以实践实践啊!

    分享:这首萧从容唱的《四季歌》是风最喜欢的粤语歌曲,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找来听听,很好听的!

    你救谁

    县衙其实很大,除了前面的正殿外,后面有四个内院,看来当初建设县衙时,总督大人是想把家人都接来的,所以才弄了这么多的内院。

    这些房子毕竟有基础在,只是陈旧了点,粉饰装潢一下就能恢复原貌,还县衙的气派而威严的本色。

    萧从容下了血本的装修含了两层意思在里面,一的确是想让自己住的房子舒适,二是为了给五大家族一点震慑力,让他们看看新来的王爷不是一般的官员,而是皇子殿下,财力自是不用看人脸色施舍的。

    萧从容还计划装修好要在县衙大摆酒席,宴请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来参加,也算为四皇子武铭钰初来乍到立威吧!

    她把自己的计划和顾擎,楚轻狂商量,顾擎有气无力地说:“这些你们两去办吧!别指望我了!我这身体不给你们添麻烦就行了……”

    他的语气有些绝望,听得萧从容和楚轻狂心酸不已。原指望到了锦城休养后顾擎的身体会好一些,可是不见好反而更差了,这让两人私下都担心不已,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吴冠子赶来。

    萧从容和楚轻狂商量过,虽然不知道天蝎珠有没有解忘情毒的功效,两人还是将天蝎珠研成了粉末,一次加了一点粉末在药中给顾擎食用。

    对这事,萧从容和楚轻狂都没多讨论,就算天蝎珠是楚轻狂和顾擎唯一的解药,楚轻狂都不会自己服用,因为两人都不能无视顾擎的衰弱。

    楚轻狂的毒目前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他还有时间熬!而顾擎,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还有没有命等到找到真正的解药。所以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救顾擎!

    萧从容第一次给顾擎在药里兑天蝎珠的粉末时手有些抖……如果这是他们两的唯一的机会,那么她在做的事就是选择了顾擎的生,放弃了楚轻狂的活,她真的能把自己的爱人亲手推到死的那边吗?

    想着,不觉就掉下了泪,看着泪掉在药中泛起了一圈涟漪,觉得心好痛好痛,原来选择的滋味是这样苦涩啊!

    一双手自身后将她圈进了怀中,楚轻狂轻轻在她脖颈上吻了一下,柔声说:“很难选择是吗?”

    “嗯……”萧从容更多的泪掉在他圈在她腰间的手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顾擎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的夫君……所以才让你这么矛盾吧!”

    楚轻狂展开怀抱,让她倚在怀中,收敛了一贯的轻浮,轻声叹息道:“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萧从容努力想自己问了什么问题。

    “你给我很短的时间……问我‘你和水佩一起中了剧毒,时间紧迫,我只能救一个,我救谁?’”楚轻狂提醒道。

    “你救谁?”萧从容现在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强人所难了,那么短时间,他就算回答了问题又能说明什么呢?不是她或水佩谁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才难以选择。

    “想知道我现在的答案吗?”楚轻狂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低哑了声音说:“我会救水佩……”

    萧从容的身子有些僵了,这答案很正常……也很伤人……

    “我会救水佩……可是,你死了……我会跟你一起死!”

    楚轻狂修长的手指碰到了她脸上的泪,低低的叹息:“我已经负了你一次……那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所以我不会再负你……如果真要让我再选择,我愿意和你一起死!”

    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萧从容听出了他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就怔住了,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愿意陪她一起死的地步吗?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内疚多于喜欢,原来竟是最大的误会啊!没有喜欢内疚何以依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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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擎身体不好,大多出面的事只好楚轻狂上阵了,于是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四皇子还是归他做了,他总不忍心让萧从容一个女人家东跑西跑吧!

    还好顾擎几个近身的侍卫都是心腹,对于楚轻狂是真正的四皇子这一点也是知道的,所以换了人也没什么不便。

    姜曛等人以前和顾擎也不是很熟,在路上他大多时候都在生病,也没有怎么打过交道,换了人也没人发现异常,都体谅他病体,努力帮他分担一些工作。

    初来乍到,要做的事很多。县衙装修,钱双在萧从容的授意下给他们包了一家离县衙不远的客栈,他们留了一部分人镇守客栈,一部分人投入到县衙的装修工作中。

    楚轻狂听从萧从容的建议,雇了钱双做师爷,开始接手锦城县衙的工作。原来的总督袁华第二日就找到了,一听四殿下来接手封地,他一天都不愿意多留,匆忙交接了就要回京和家人团聚。

    楚轻狂念他在朝廷不给力的情况下还镇守锦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赐他一百两银子,还专门让钱双给他写了推荐信带回京述职。

    袁华感恩涕零,拉了楚轻狂的手说要不是家中还有妻儿,他就留在锦城不走了。萧从容和楚轻狂送他出城,表示不管何时,只要他想回来,他们都会欢迎他和他的家人。

    袁华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扔给了萧从容他们很多难题。眼看冬天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了。春耕,茶山,都不能误,楚轻狂和萧从容都忙的恨不能一天当两天用。

    还好分开的众人陆陆续续地赶来汇合了,这才让两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先回来的是江浩和清波,这是萧从容最关心的一路,他们带的钱财可是关乎着他们在锦城是否能站住脚的根本。

    萧从容本来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的钱财只要能带回来一半她就心满意足了。不知道是两人办事能力太强,还是这时代的人民风太纯,藏在棺木中的钱财竟然一路上都没引起人窥伺,安然无恙地全带了来。

    萧从容听到江浩和清波的汇报,安慰地直拍自己的胸口,笑道:“天助我们啊!这是要让我们在蜀地站稳脚跟最好的礼物啊!”

    有了这笔钱财,就好办事多了。一路考察过来的葛安和吕老头带来了第二个好消息,他们一路来看到了很多荒芜的天地,都是缺少人种植而荒芜着。葛安一村村都问了,有些人家愿意把土地卖给他们,而有些人只愿意租给他们,不过收取的租金都很低,大有闲着也是闲着,别荒芜了就好的鸡肋心里。

    葛安很会办事,记录下来的资料密密麻麻几大页,看得萧从容有些晕,却也很感动,这都代表着人家的赤子之心啊!

    大家拧成一条绳,力往一处使,还怕不像一家人一样将生活过的越来越好吗?

    等袁鸣和顾美凤回来,客栈更热闹了,萧从容欣慰地看到妞妞和袁鸣关系好成一片,小尾巴一样跟着袁鸣出出进进。袁鸣进来找她汇报事情时,妞妞也跟着进来。先缠着萧从容保证有空就开始教她识字后,就依在袁鸣身边睁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两人说话。

    袁鸣是奉了萧从容的命令沿途收购几家茶山,茶厂的,他都谈妥了,只等禀报了萧从容后就带人去交银子办交接。萧从容详细询问了茶山的种植情况,又找来了钱双,让他负责去请几个老道点的管理。她要亲自培养他们怎么管理茶山,制出口感比较好的茶叶。

    她要赶在春茶上市时打出自己的牌子,这可是他们到蜀地的第一项大事业,做好了不但能在蜀地站稳脚,还能养活他们这一大帮人。

    萧从容看中了东城区县衙后面那些土地,她打算将赚来的钱都花在这些土地上,不但要扩建县衙,还想将这里修建成整个锦城最繁华的地段。

    五大家族又怎么样?萧从容很自信,觉得只要商业重心转移了,龚家营造出来的势力范围自然也会被削弱。

    怎么打断他们的丝绸织造业的垄断呢?萧从容将这厚望寄托在了清波身上,清波的绣工她是见识过的,的确是无人能及。她们只要做的比龚家好,何愁丝绸织造的龙头地位不属于他们呢?

    只是萧从容对丝绸完全不懂,所有的认识只停留在过去表妹她们精美的时装画册上,她不认为那些现代的时装设计对丝绸织造会有什么帮助,所以也不敢逞强,只是将自己的意图告诉清波,放手让她自己去做了……

    五大家族

    这边县衙才开始装修,就惊动了五大家族。

    杨家族长牵头,五大家族的族长相约在西城区最大的云隆酒楼,商议该用什么态度对付四皇子。

    这云隆酒楼是杨家的产业,杨家在锦城经营酒业,所产的酒远近闻名,酒楼茶庄只是副业而已。

    杨族长杨细是不甘寂寞的老头,一生嗜美酒,平日就喜欢凑凑热闹听听八卦。一听人传四皇子改造县衙就悄悄跑去看了。

    不但自己看,还把五大家族的族长聚拢,想八卦一下四皇子夫妻。看看众人眼中的这两人到底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可以任他们继续欺负还是确有实力,能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楚轻狂救过的谢卫弘在五个族长中是最年轻的,一听杨细召唤,就早早来到了云隆酒楼。

    他来的有些心慌,不知道五大家族要怎么对付四皇子,楚轻狂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是说了不会为难他们的……

    可是如果五大家族执意要对付他们,凭他一人反对也没什么用啊!如果舅舅能站在自己这边,那还有点胜算,可是这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事,舅舅肯吗?不会把他视为锦城的叛徒吧!

    谢卫弘的舅舅罗林海是罗家的族长,说起罗家,就不能不说下锦城的独特。巴蜀的风俗是不管民间兴建府宅、房屋、桥梁、道路,开挖塘堰、修坟或是各地勘探盐井、开采铜矿、铁矿、锡矿,种植大面积的果树、桑树等,都会请巫师看“风水”。

    特别是勘探盐井,因为投资大,费用很高,又会立即得到验证,所以更考验风水师的能力。

    蜀中盐井价值极高,换一句话说,一口盐井的价值至少相当于锦城附近最好的良田一百五十亩。如果风水师选错了地方,没勘探出盐泉,足可使一个中等之家破产,风水师也必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看出风水师的重要性了。

    罗家就是这样的风水世家,罗林海也是远近有名的风水师。所以虽然罗家的势力没有龚家广,在五大家族甚至整个锦城百姓中的声望却是很高,很受人尊重的。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想和风水师为敌,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谢卫弘觉得要是罗林海能帮四皇子他们说话,其他家族不会没人听的,只是要说服舅舅同意,似乎很难很难……

    五大家族之尾的严家,是士族,经营矿山。严家最早出身是铁匠,因为家里铁矿资源丰富,家族里的人都没丢掉打铁器这一传统,彼此间还会切磋一下打铁的技艺,连族长严君郎兴起时都会亲自动手打上一柄好刀或者好剑和自己族中的子弟比试一番。

    族里斗勇斗狠已成风气,各人都凭实力说话,没本事的人想让他们佩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连族长之位也不是像其他家族一样长子为尊,而是不论出身,各凭实力竞争上的。

    所以今年刚满三十岁的严君郎才能坐上族长之位,否则以他一个马夫之子,怎么可能当族长呢!

    谢卫弘到了云隆酒楼,陆续严君郎,罗林海也来了,几人都尊敬杨细,在老资历的他面前不敢托大,只有龚家的族长龚正海迟迟不到。

    几人虽然没说什么,心下却是不以为然的,这龚正海是越来越嚣张了,自持龚家对锦城的影响越来越大,就越来越不把众人放在眼中了,也不想想没有众人,靠他龚家一族,能把锦城支撑起来吗?

    谢卫弘毕竟年轻,平日就喜欢练几招,以前没做族长时就喜欢和严家的人凑在一起,严君郎还送过一把自己打的好剑给他,两人也算很有交情。

    此时坐着喝茶闲聊,谢卫弘想起楚轻狂,就冲严君郎说:“严大哥,我前几天认识一个人,武功很高强啊,人又豪爽,你一定会喜欢和他做朋友的!”

    严君郎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结交能人异士,一听谢卫弘如此夸赞,就笑道:“武功高强,比你严大哥我怎么样?”

    他一向自负,在锦城也找不出几个对手,所以语气也有点自大。

    谢卫弘和他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虽然自大,却不是不知道山外有山的人,也不怕打击他,就笑道:“严大哥,恕小弟直言啊,你和楚大哥相比就差远了……你不信问问我舅舅,楚大哥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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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君郎是直人,谢卫弘这样一说他就下意识地看向罗林海,罗林海看看谢卫弘,轻蹙了下眉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杨细老j巨猾,谢家争族长的事他从头到尾都很清楚,只是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对于谢卫弘怎么夺回了族长之位他也清楚,闻言就笑道:“谢侄子说的可是帮你夺回族长之位的那几位英雄?”

    “正是,杨叔你也知道啊!”谢卫弘藏不住心事,喜出望外地叫道:“他们是不是很有本事啊,连杨叔都知道,严大哥你该相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杨细八卦地眨着小眼睛求真相:“我是道听途说了点,具体什么的你给我们讲讲吧!反正老龚还不来,闲着也是闲着,从头到尾讲一遍吧!”

    罗林海扶额,眼角抽了抽,这老头是拿别人的生活娱乐自己啊,这么喜欢八卦故事,怎么不请个评书艺人来酒楼坐镇天天给他讲故事呢!

    额……罗族长这是孤陋寡闻,误会杨细老先生了,这位老先生不是不请,而是这些评书艺人肚中的故事全被老先生掏空了。

    放眼整个锦城,能给杨细讲新故事的人几乎没有,有的话谁不想拿一百两银子啊!

    因为杨细早在锦城放出话,谁能给他讲个他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一个故事就可以拿一百两银子!

    可惜杨老先生银子多得烧得慌,有钱没处使,却没人有本事拿走这些银子。因为杨老先生实在太老太八卦,他一生听过的故事实在太多太多了,往往别人才说个开头,他就能给你接下去,不是接一个版本,而是无数个版本……

    弄得那些讲故事的人羞愧不已,和杨老先生相比,他们的故事实在苍白无力,冷饭炒了几百遍已经让他无法下咽。

    罗林海不知道还有这个典故实在不能怨他,他又没杨细无聊,这完全可以理解。

    谢卫弘却是知道的,他和一帮年轻人都曾经把这个当笑话,此时见杨细一副很想知道内情的样子,就笑着伸手:“杨叔,我这故事可是你从来没听过的,一百两银子拿来!”

    杨细瞪了他一眼,耍赖:“你这又不是故事,不能算!”

    谢卫弘逗他:“不算就不算,那我不讲了,严大哥,回头你去我家,我弄一壶好酒我们边喝边讲啊!”

    “好啊!”严君郎也是好酒之人,一听有酒喝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弄得杨细吹胡子瞪眼,大喝一声:“臭小子,你不就是要银子吗?来人,拿银子来,拿好酒来……你要讲不出新意,今天的酒钱你照付啊!”

    一会,罗林海就愕然地看到小二端了一盘银子上来,随后好酒好菜也纷纷摆上了桌子。为了不遗留任何精彩的故事细节,杨细还专程和他换了座位,小孩一样托了腮专心等着听故事。

    罗林海很无语,默然地看着侄子将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虽然没脱离事实,可是让他听着很不爽,在整个事件中他发现自己出场的机会很少很少,风头全被楚轻狂抢完了。

    他问自己,那人真的那么厉害吗?答案是……的确很厉害!

    因为就一个故事,这几人已经为楚轻狂的武功干了几杯,看眼睛发光的程度,罗林海相信那个楚公子又多了两个崇拜者……

    “哎呀呀……这么精彩的事我怎么没能参与呢!”

    杨细捶胸顿足,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拉着谢卫弘叫道:“下次你们家再争夺族长之位你一定要叫我啊……我也去热闹热闹……”

    罗林海听了一脸黑线,拿眼瞪他,你们家才天天争夺族长之位呢!大叔,内战损人又损己啊,还会死人的,你当都是故事啊,张张嘴就日行千里,死人也是一排一排的,那可是真刀实剑的拼搏,大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是血肉之躯啊……血肉之躯(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修行在个人

    龚大族长总算姗姗来到了,老族长龚正海带了他家未来的族长接班人龚凌强大驾光临,打断了谢卫弘的《楚轻狂传记》的演说,杨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意犹未尽地冲谢卫弘说:“等散了你留下来,老夫还有事问你呢!”

    龚正海不满地看看桌上已经被他们开动的酒菜,碍于杨细的面不好发作,沉了脸坐下,说:“杨老哥找小弟来有什么急事吗?小弟等下还约了韦嫂,最好别耽搁太久……”

    杨细扫了一眼穿得衣着光鲜的龚凌强,笑道:“龚老弟是不是要托韦嫂给你家小强说亲啊?不知道小强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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