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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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冬卉才听完脸色就白了,这……这所有人怎么都在逼她啊?没了孩子是她的错吗?不但没人安慰她,还立刻就找到了生孩子的后备,她算什么?她在他们眼中是什么啊?

    打着为她考虑的旗帜,让她帮别人养孩子,这就是对她好吗?他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情,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爱憎啊!

    武铭元似乎没注意到她情绪的不对,匆匆说完后问道:“这样安排你没意见吧?没有的话我通知管家准备去了,选个好日子就让亦巧进门吧!哦,她怀孕了你多照顾着点,后面几个院子有点偏僻了,我住的隔壁不是还有个空屋子吗?你让人打扫一下,让亦巧住那吧!”

    贺冬卉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武铭元,哀声叫道:“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才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很伤心……你就不伤心吗?这时候娶个青楼女子……你是在侮辱我啊!……呜呜……”

    武铭元愣了愣,看贺冬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蹙眉道:“那是孩子吗?还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你伤心什么啊?快别哭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正事!不能生也不怕啊,不是说把亦巧的孩子给你吗?我不疼你怎么会这样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递给她帕子,安慰道:“赶紧养好身子,等春天来了,我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是喜欢大佛寺山后的桃花吗?我陪你去看看,拜拜菩萨,求支上上签,没准下次再怀就能安全生下来了!”

    “夫君……”贺冬卉绝望地抽泣着,她要的不是这些空洞的话啊?他为什么不说不管她会不会生,他都守着她,不娶亦巧,也不纳其他小妾……这才是她真正想听的啊!

    可是武铭元怎么可能有这种意识呢?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忙忙走了。

    贺冬卉知道他一定是去找亦巧了,恨得牙痒又无可奈何,想着武铭元的话哭肿了双眼。人家现在表面是为她好,答应给她孩子还不是怕她闹啊!真要娶进门来,以后自己这太子妃的位置还能坐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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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又觉得武铭元寡情,自己跟着他这么长时间,就不能换一点他的真情吗?真的是只闻新人笑,无人听见旧人哭吗?

    贺冬卉哭着哭着,想起了萧从容,一种悲哀就从心头荡起,这算是报应吗?当初托大佛寺的法正给萧从容批了命中无子的批文才换了自己王妃的位置,没想到现在竟然是自己无子,冥冥中是注定了这位置不详还是她们两都遇人不淑啊?

    想着就觉得自己瞎了眼,当初武铭元一听萧从容命中无子就迫不及待地找皇后退婚,她怎么就那么自信,以为自己就比萧从容强呢!还傻傻地算计着也要嫁给武铭元……现在算不算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啊?

    正哭着,丫鬟连梅给她端了参汤进来,看见她哭得伤心被吓到了,急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贺冬卉现在就剩下这个丫鬟贴心了,就哭着将武铭元要把亦巧娶进门的事统统告诉了她,听得连梅也气愤不已,抱怨道:“太子殿下也太薄情了,王妃不就是掉了孩子吗?怎么能这样对你啊!那女人就能保证她的孩子一定能保住吗?说不定和王妃怀的一样,就指不准是谁的错了!”

    贺冬卉一惊,收了泪。连梅的话提醒了她,既然亦巧进门已经是不能改变的现实,难道她就由她爬到自己头上了吗?

    孩子?哼!她抹着眼泪冷笑,她的可以掉,别人的为什么就不能掉呢?

    武铭元,那么喜欢孩子,那她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重要!

    贺冬卉的算计让醉花楼的亦巧打了个冷颤,心烦地翻了个身,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出路。是留在武铭元身边做太子的侧室呢?还是到蜀地去找楚轻狂他们?

    说真的,她还是觉得楚轻狂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些,这武铭元虽然是太子,却很沉闷。自持是皇子身份,却不懂怜香惜玉,做那种事兴趣来了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准备好就粗鲁地闯了进来。

    碍于他的身份她一向懒得和他计较,谁知却勾起了他的兴趣,说她很坚强,不似他的妻妾一样弱不禁风,自此竟变成了他的专宠,抛了家中妻妾也要寻找一切机会和她颠鸾倒凤。

    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她和家中的女子不是一个味而已,贺冬卉她们不肯和他做的事她肯而已!一个青楼女子和良家妇女怎么比,想想自是没有束缚的她在这方面占上风!

    亦巧从心里是看不起武铭元的,奈何奉了楚云安的命令不敢流露出半点轻视的感觉,本来按楚云安的计划,等武铭钰他们一去蜀地,她就要前往蜀地监视顾擎。没想到怀孕打乱了一切计划,这让她一想起就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嘴快,马上就告诉了吕峥。

    吕峥当即就报告了楚云安,楚云安传来的命令就是改变计划,她留在武铭元身边,想方设法获得武铭元的信任,嫁进太子府,生下皇子。

    亦巧一听这命令就急了,这不是把她的一生都拴到武铭元身上吗?真生了孩子,她还能脱身吗?和楚轻狂就更没希望在一起了。

    可是让她把孩子拿了她又没这个胆,要是被楚云安知道,她能不能活是小事,楚云安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才是大事!

    矛盾中武铭元来了,兴冲冲地说皇后同意娶她进门的事,温柔地搂着她哄着,等听他说出将来生的孩子要过继给贺冬卉时,亦巧呆住了。

    这孩子还没生就要被人抢去了,那她算什么啊?一个工具?给武铭元生孩子的工具?帮楚云安做事的工具?

    一股怒意就涌上了心头,都想利用她,当她亦巧是好欺负的吗?

    亦巧衡量了一下形势,放弃了去寻楚轻狂的念头,在楚云安和武铭元之间,还是武铭元容易控制些,她要借武铭元的力量对付楚云安,只有这样,才会摆脱自己一辈子被人欺负的命运……

    贺冬卉……她冷笑,进了太子府,孩子是谁的还说不清呢!想抢她的孩子,还要问她同意不同意……

    旺夫生子

    紫华苑其实已经不再姓柳了,改姓萧了。

    这是袁鸣帮萧从容盘下的铺面之一,连同柳家的茶上现在都冠上了萧姓。萧从容很低调,让袁鸣挂在了清波名下,一来避免和官府挂钩惹人闲话,二来未雨先绸缪,这是洪坤给她的银子买的,挂在清波名下就算亦巧或楚云安派来的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借口把它夺去了。

    紫华苑也装修了一下,萧从容的重点暂时不在这,装修就大众化了些,一楼是全敞开的大茶室,消费档次定的也大众化。二楼就有点雅致了,一间间的包房借鉴了楚轻狂的水云轩,茶也上了档次,这些虽然都不能和水云轩比,萧从容已经满足了。

    谁有楚公子的手笔大啊,一家茶楼就挂着的名人字画就比茶楼本身的价值高。萧从容说起这个楚轻狂哈哈大笑,说:“我那是招待皇室贵族的,舍不得这些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银子啊!你要知道我一壶茶可是比别的茶楼贵几倍甚至几十倍的!”

    萧从容不能不承认楚公子做生意有一套,只是她目前还在创业初期,自然不能学楚公子的路子。弄这紫华苑主要目的是为了春茶上市时打开销路,其他的以后再说了。

    杨细一大早就来到了紫华苑,远远就看到紫华苑装饰一新,楼墙全部重新粉刷油漆过,还挂上了喜庆的灯笼,窗户全重新裱过,干净清爽。

    走近了,可以看到从门进去就摆了许多的植物,竟然是从山里挖来的野树。在这冬末,万物萧瑟的时候能看到这样一蓬蓬充满绿色生机的植物,让人忍不住精神一振,似乎看到了春天的影子,心也开始向往那春光明媚的春景了……

    杨细有些惊讶,这柳方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风格完全不像以前的紫华苑啊!

    抬头看看楼匾,已经换了《清波远山》,匾上还挂着红绸,也不知道是开业了还是正打算开业。杨细再看,门柱上题了一副对联,左:山好好水好好开门一笑无烦恼,右:来匆匆去匆匆饮茶几杯各西东。

    好!杨细对这对联的意境赞了一声,豁达啊!颇对他的口味,这茶楼就该如此啊,不喧嚣不媚俗,随心所欲,又清香盈客,春满壶中留客醉啊!

    还没进门杨细就对这茶楼充满了好感,等进去看到窗明几净更是好感又添一层。杨细来早了,小二们还在擦桌子呢,看见他走进来,有一个女子就迎了上来,淡淡笑道:“杨老爷子是来听故事的吗?萧王妃已经到了,在后面和人说话呢,您先坐,我这就去请她!”

    杨细一听萧王妃已经到了,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萧王妃竟然毫无架子啊,他原来想她肯定会姗姗来迟,没想到这王妃根本不像他见过的那些小姐太太。

    女子将他引到茶楼中最好的位置,紧靠中台的桌边。杨细很满意地坐下了,这位置不但能看到窗外的风景,听故事也在最佳的听觉范围中,看来萧王妃是个人才,连细节处都想到了,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都难能可贵啊!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有几个能细心到如此啊!

    女子才进去,又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杨细意外地看到这些人中还有谢卫弘,连罗林海也跟在谢卫弘身后走了进来,看见他,两人估计也是同样的诧异,就走了过来。

    “杨伯。”谢卫弘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才笑道:“你也来给楚大哥捧场啊?”

    “捧场?”杨细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来听故事的,哪是来捧什么场的?

    “这家茶楼是楚大哥的朋友的,明天开张,楚大哥让我有空过来帮他们看看有没有不合规矩的地方,刚好遇到我舅舅,我就拉他一起来了!”

    谢卫弘冲罗林海拱手,央求道:“舅舅,你来也来了,帮他们看看吧!”

    罗林海不置可否,一张脸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杨细却暗暗心惊,罗林海是风水大师级的人物,现在一般人很难请得动他亲自看风水了,平常的事都是他手下几个徒弟就解决了,值得他出手的事已经很少了。这楚轻狂到底是什么人啊,面子这么大!

    表面看罗林海虽然没答应出手,但了解他的杨细却知道,能让他进来坐下已经不错了,否则估计门都不进转身就走了!

    都说奇能异士是有气场的,萧从容总算领教了,才走进来,她的目光就被中台桌边的人吸引住了,不是杨细,不是谢卫弘,而是静静地坐在东边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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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侧面看,他面孔修长,皮肤白皙,蓄了几绺胡须在下颚上,那胡须是银白色的,衬了他的五官,竟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

    萧从容越往前走,感觉他身上反射回来的压力就越大,最后让她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人,他弄那么大的气场出来是针对她还是针对他们所有人呢?

    “哦,萧王妃来了!”杨细发现她,站了起来,萧从容看见他身边的那人也跟着转过了头,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气场毫无觉察,漠然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迟疑了一下,还是顶着压力艰难地往前走,就算这人来意不善,就算是考验,她都不允许自己退却,否则这茶楼也开不下去了。

    她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远处的清波注意到了异样,刚想过来就见萧从容微微地摇了摇头,她就站住了,担心地看着萧从容的拐杖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自己。

    谢卫弘和杨细也注意到了异常,两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罗林海,罗林海却很淡然地看着窗外,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萧从容扫视了一下茶楼里,除了这一桌人别的人都很正常,看那人就是一副挑衅的样子,她就犟上了,不信自己走不到他们桌边。她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了内力来抵挡这种压力。

    不知对方的深浅,她一次就用上了七分的内力,才一抵抗,就觉得身上舒服了点,她试着又加了一分,突然反馈回来的压力就击得她体内肺脏都挤在了一起,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想吐,她没发现自己的脸色瞬间就青了。

    萧从容挣扎着抬眼,对上了那人的视线,一瞬间她看到那人眼中闪过了异样的紫色光彩,似乎对她能承受住这种压力而感到震惊。

    萧从容和他对视着,那种倔强不服输的狠劲就从眼中传递给了对方。

    汗水从额间掉下,掉在了眼睫毛上,一瞬间模糊了视线,她隐隐觉得自己看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压力顿减,一种模糊的非常舒服的气流就慢慢在她身上轻抚过,所过之处让她说不出的舒坦。

    有一瞬间,萧从容有种错觉,觉得就算她现在把拐杖扔了,她也能好好地走到他们桌边……

    这种善意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让萧从容不觉就收回了戒备之心,抬手抹了抹汗,绽出了一个微笑迎上前。

    杨细看到罗林海没再为难她,莫名地放下心,赶紧拉椅子给她坐下,介绍了罗林海和谢卫弘。

    “原来是罗族长和谢族长啊,久仰久仰!”萧从容有点受宠若惊了,楚轻狂也没告诉她谢卫弘会来,她更想不到刚才给她压力的人竟然是神秘的罗家族长。想到刚才的事,她忍不住一阵后怕,要是顶不过去,这罗族长此时也不会继续坐着了,估计连谢卫弘都不会买楚轻狂的面子了。

    这算通过了罗族长的考验了吗?萧从容并不指望凭这一点就能收服罗林海,她不求做他的朋友,只要他不做他们的敌人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这酒楼是你的吧?”罗林海一张嘴就戳破了萧从容的伪装,这没有让她感到意外,这本来就是遮掩俗人眼睛的俗事,真正要隐瞒这种有心人,那是不可能的!

    “罗族长是否发现了不妥处?”萧从容对五大家族做过研究,自然知道罗林海精通风水,对这些她虽然不懂,也不会蠢得去挑战人家的专长,入乡随俗,问问也是应景而已。

    “门口的植物摆放不对,换个方向排成一排旺夫,想生孩子种一些爬藤类的植物,越多越好……”

    罗族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打翻了一群人,萧从容不知道他轻易不给人看风水的惯例还不怎么样,杨细和谢卫弘却是惊得嘴张了老大,愕然地看罗族长为这个才见面的女人操心操到了旺夫生子……

    而门口才进来的楚轻狂,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想生孩子……

    哗众取宠

    罗林海的话让萧从容怔了怔,瞥见楚轻狂傻站在门口就忍不住莞尔一笑,又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吗?以为自己窥破天机就来哗众取宠?

    她相信世上有奇能异士,可是她不相信他们对她命运的指引,说穿了,她只信事实,只信自己……其他的,姑且听之,却是不能博取她全部的虔诚!

    楚轻狂和她生长环境不同,对这些东西的理解和她就不一样,觉得罗林海既然能被人称为大师就有他过人之处。说真的,他并不是很在意萧从容能不能生,可是既然有希望,他还是愿意看到萧从容有一个他的孩子。

    这种心情和他们的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不能光明正大的压抑让他总有种不安,虽然萧从容是属于他了,可是潜意识里这种不能被众人承认的感情让楚轻狂有点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有个孩子就不一样了,那是他和萧从容的孩子,能将他们长久联系的纽带,不管到哪里,都能牵绊他们的视线和心灵……他打定主意,等下就让侯杰他们去弄许多许多爬藤植物,不但把茶楼摆满,连县衙的院子里也要种上……

    楚轻狂想着走过来,见他过来,罗林海就将视线投到他身上,楚轻狂眼尖地看到他蹙起眉,心一跳,这伪装能瞒得过别人,怎么瞒得过这只老狐狸啊!

    心下惶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当众戳穿自己,就有点恨自己张狂了,要来凑这热闹干嘛。不过也不能怪他啊,谁叫今早一起来就听远山说什么孙猴子的故事,听得他好奇不已,想来听听萧从容是怎么讲故事的。

    “杨族长,罗族长,谢族长……又见面了,呵呵!”楚轻狂耍了个滑头,即不承认自己隐瞒身份,也不故意躲着他们,反正他们谁也没见过真正的武铭钰,谁敢说他冒充啊!

    “你是……”三人中就谢卫弘莫名其妙,看他的样子有些熟悉,可是又和自己认识的人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啊?

    楚轻狂探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谢卫弘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脸上纠结起的表情让楚轻狂想笑又不敢笑,不过他很放心谢卫弘,他一定不会乱说的。

    倒是罗林海鹰一样的视线让他极不舒服,那目光里有太多的探究,让他有种错觉,这人要是可以拿把刀剥开他的皮能很好的研究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正有点坐立不安,清波来解围了,她亲自端了茶盘过来,后面还跟了两个小二也端了盘子。

    楚轻狂发现三人穿的衣服除了男女之分外是同样的款式,白色的衫子滚了绿色的边,看上去清爽中透着灵气。他心一动,看看萧从容,敢情这几天躲在这就是弄这些啊!不能不承认,这统一的着装很有特色,就看这些衣服在茶楼中飘动,那也是道风景啊!

    “从容给几位族长准备了茶水和一些小茶点,大家边喝边听从容讲故事啊……”看杨细已经等得有点急了,萧从容大方地走上中台,那里远山给她设了一张桌子还有把舒适的椅子。

    萧从容感觉自己就像以前的评书艺人,只是古往今来,还没有王妃身份的评书艺人吧!坐下后才发现捧场的人还真多,都快挤满茶楼了,看来昨天的故事很吸引人啊!

    她不知道,那些听了故事的人回去又和自己的家人讲了一遍,大家都被孙猴子的故事吸引了,一听萧王妃今天还要在东城区的茶楼讲,没事的就赶来听了。听别人转述总觉得不过瘾,害怕错过精彩的细节,自己听才放心。

    萧从容才坐下,远山就帮她吼了:“安静……安静,王妃要开始讲故事了……”

    远山年轻,中气又足,一吼就震的茶楼里的人全安静下来,全看向萧从容。

    萧从容看这些人里面老老少少都有,不敢居功,只能说吴承恩先生的故事魅力大啊!如果她昨日挑了别的故事,估计也没这么好的效果。

    故事才开始讲,萧从容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向兰,她估计来晚了,没找到位置,就抱手站在窗边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从容,更多的是看着楚轻狂。

    萧从容蹙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转看了眼睛,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

    楚轻狂第一次听萧从容讲故事,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很精彩的部分,他有些懊恼地托腮看着台上的萧从容,对向兰的到来一无所知。

    他是知道萧从容过目不忘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娘子记性也很好,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啊,讲的比评书先生还好,把个孙猴子讲的栩栩如生,绘声绘色,连他都崇拜起这位会七十二变的孙猴子了。

    楚公子听着听着想到了别处去,要是他们有了孩子,也能听萧从容讲故事,不是很幸福吗?想着儿女围绕在她膝下嚷着听故事的样子,楚公子觉得什么都不能和这样的幸福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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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的高兴,就见一个小二走了过来,弯腰对他说:“王爷,那边有个姑娘托我给你带个信,她说她有要紧的事和你说,她在前面的桥头下等你。”

    “谁?”楚轻狂奇怪,顺着小二指点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向兰,她冲他扬起了一个笑脸,楚轻狂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卫涛呢?他四处扫了一眼,不见卫涛,就知道这人把他的事办砸了不好意思见他才躲着他,就阴沉下了脸。

    向兰冲他做了个手势就挤开人群往外走,楚轻狂没那么给面子,依然坐着听萧从容讲故事,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打发向兰。这女人对他的执着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心烦又无可奈何。

    想着想着突然一惊,他现在是武铭钰,又不是楚轻狂,向兰怎么也来纠缠他,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楚轻狂眼睛就危险地眯了起来,如果向兰敢坏他的事,他可不管她救没救过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萧从容的故事很受欢迎,讲完了一难又被杨细缠着说不过瘾,又讲了一难,等到散场已经到用午膳时间了,杨细大方地说请他们去自己的酒楼吃饭,萧从容婉拒了,说下午还要张罗县衙请客的事就不去叨扰了。

    杨细就拉了罗林海和谢卫弘去自己酒楼吃饭,萧从容和楚轻狂留在了茶楼用膳。楚轻狂心不在焉地吃完,又让清波给他上了壶茶,萧从容就似笑非笑地说:“人家不是约了你,你怎么还不去赴约啊?”

    楚轻狂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萧从容已经看到了向兰,就心烦地说:“我才不想去,她爱等就让她等着吧!”

    萧从容笑着逗他:“美女送上门了,还这样的口气,你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楚轻狂苦恼地说:“容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说她是针对我来呢,还是针对四皇子来呢?”

    萧从容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她还看不出你和四皇子是同一个人吗?你我能瞒住大多数人,能瞒得住她这样有心的人吗?她能这样执着地追着你,还没有说明问题吗?”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楚轻狂不懂向兰了,都知道他和萧从容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执着不放呢?

    “这个……就看你喜不喜欢她了!”萧从容想的不是向兰,而是苗栗,听说他们都转道进蜀地了,苗栗也来了吗?

    “你逗我啊!你明明知道我就只喜欢你!”楚公子委屈地表白道:“我要对她有那份心思,我还会告诉你吗?”

    “你真的没对她承诺过什么?”萧从容有些怀疑,一路来蜀地,虽然是三人行,她就不信在向兰的‘精心照顾’下,楚轻狂会没有动过心。

    “我怎么可能对她承诺什么啊?“楚轻狂急了:”我发誓啊,我从一开始就拒绝她了,她要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啊!”

    萧从容挑挑眉,笑:“你急什么啊!有人喜欢是好事啊!说不定还是大大的好事呢!”

    她心中有些犹豫,有种想法有点不符合她的风格,所以也拿不准该不该和楚轻狂说,就沉吟着看着他。

    楚轻狂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就急了,说:“你要不相信,我让人把她找来,当你的面亲自和她说清楚,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萧从容笑道:“我不是在想这个问题,我是在想苗栗……她是向兰的师父,据说在苗疆有一定的地位……”

    她顿住了,轻轻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够光明正大,打算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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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备而来

    “苗疆……”楚轻狂那么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了萧从容言下之意,就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从容,轻笑道:“容儿,你的意思是?”

    萧从容看他不坏好意的笑,就红了脸,随即正色道:“我什么都没让你做啊!你别自作聪明!让我用你的感情去换解药,我还没那么伟大。当然如果你自己想这样做我也不能阻拦你……只是我是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做任何事之前,你最好牢记这一点!选择权不止在你手上,也在我手上……”

    楚轻狂被她的严肃震慑到了,萧从容随即补充道:“我承认我刚才有一瞬间闪过卑鄙的念头,想让你利用她的感情拿到解药,可是仔细想想,我这样做很恶心!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也是女人,我知道爱一个人很难,她喜欢你没有错!我们利用她的感情却是错的!不管有多困难,践踏别人的感情都是不对的!所以我为自己羞愧……我不会再赞同你欺骗她!”

    “容儿……你太善良了!”楚轻狂心情复杂地拉过她的手握住了,笑了笑说:“你不赞成我们就想别的方法吧!总有办法的!”

    “你不觉得我很迂腐?”萧从容也是心情复杂,如果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让楚轻狂求解药的路充满艰辛,她同样会不安的。

    “不会……你这样的想法只会让我更敬重你……向兰那么对你,你还以德报怨……你夫君又不是笨蛋,谁好谁坏还分不清吗?”

    楚轻狂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说:“我会和她直说,愿不愿意帮忙她可以选择,我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的!”

    萧从容有些欣慰,很难得两人的看法统一了,这让她觉得再有困难也不是不能一起面对的。

    楚轻狂最终还是去赴约了,萧从容和清波他们赶回县衙,开始准备宴客的事。

    有了杨细、罗林海,谢卫弘早上的捧场,萧从容不担心晚上的宴席会没有人来,所以她和清波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宴席的细节。

    远山准备的菜肴很丰盛,萧从容自从宫中被陷害投毒后对食物都很小心,专门派姜曛亲自负责安全,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她指挥井井有条,安排得各个细节都很到位,让清波赞叹不已,笑道:“容妹,将门出虎女啊,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懂的还真多。

    萧从容没敢把全部功劳归于自己,笑着说:“这都是袁鸣的功劳啊,我们的管家太能干了!”

    萧从容收了妞妞做徒弟,不但顾嫂感激,连袁鸣都感激。袁鸣私下对萧从容说:“我袁某从不轻易服人,萧王妃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女人,你聪明见识广,更难得的是还有颗善心,妞妞是美凤的命根子,她交给你放心,我也放心。从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为大家尽心经营的!”

    很朴实的语言,没有什么誓死效忠之类的话,却比这些话都更感人。袁鸣让萧从容证明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无心收获的往往比刻意收获的更多更真实。

    袁鸣的确是个好管家,能用很少的钱办很大的事,他帮萧从容精打细算,计划着每一两银子的用处。最难得的是他不会像一般的下人一样唯命是从,遇上和萧从容观念不同的时候,他会和萧从容争论,直到互相说服对方。

    这样的事让楚轻狂撞见过两次,大为惊奇,事后萧从容还有意无意地拿袁鸣教育他,说夫妻也应该像她和袁鸣争论事情一样,有不同的意见可以直抒己见,把心中的怀疑不满都说出来,相互商量相互解决,这样才不会有隔阂误会发生。

    楚轻狂笑,深以为然,说自己以前的确有点太自我了,以后还要多向萧从容学习相处之道,他说到了蜀地才见识到萧从容的人缘很好,老老少少都喜欢她,他说搞不懂为什么在京城那些太太小姐对萧从容会有那么多的非议!

    萧从容对此颇有深意地一笑,说:“你该感谢她们让我出名啊,否则你楚公子的眼睛怎么看的见渺小的我呢,都被花淹没了,萧从容对你来说就是无数名字中的一个,什么意义都没有!”

    楚轻狂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他该感谢冥冥中那只将他们推在一起的手,给了他们相守的机会……

    这边向兰还在桥头等着,等久了也不见她心烦,似乎笃定了楚轻狂一定会来,靠在柳树边上耐心地看着江面上船来船往。

    楚轻狂是用真面目来见她的,想着躲闪也没意思,索性大大方方走了过来,在离向兰稍远的地方站住了。

    “楚大哥……”向兰听到他的脚步声,眼睛一亮就直起身走过来,看见他一身白衣,依然是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时错会了意,有些惊喜地说:“你……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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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轻狂唇角就挑起了一抹讽刺,似笑非笑地说:“向兰,明人不说暗话,你其实已经猜到了,何必装呢!”

    向兰脸微微有些红,呆了一下轻叹口气说:“楚大哥,做影子楼的主人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还要去趟这滩混水呢?难道皇位更吸引你吗?”

    楚轻狂早就知道她迟早有这一问,玉玺是她先发现的,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现在疑惑的是不知道向兰到底知道多少,别被她套了去才显得自己笨拙。

    “皇位谁不爱呢?那是权力和巨大的财富啊!”楚轻狂模棱两可地说。

    “楚大哥真的想做皇上?”向兰问的很认真,眼睛里有种兴奋的光芒闪烁着,似乎只要他回答是,她会更高兴似的。

    “你找我就为了问这问题吗?”楚轻狂不喜欢她那种算计的眼神,冷冷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部分!我来主要是为了楚大哥和四皇子的……”向兰迟疑着,似乎拿不准武铭钰的身份,低声说:“你们是不是中了毒?”

    “你怎么知道的?”楚轻狂眼中的寒意更深了,这算是自己和顾擎的秘密,除了萧从容,其他人都没告诉过,向兰怎么知道的?

    向兰轻笑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答是不是?是的话我有办法救你们……不是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知道我们中的是什么毒吗?”楚轻狂讽刺地问道,如果向兰说的对,他还能相信她,如果不对,他转身就可以走人!

    向兰负手,俏皮地笑:“我不但知道你们中了什么毒,我还知道是谁下的,发作起来会怎么样!”

    楚轻狂想起了苗栗,又想起了楚云安,突然有种直觉,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苗栗在蜀地,楚云安也在蜀地……他们不会都认识向兰吧?

    “四皇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会经常能冒充他呢?”向兰见楚轻狂不答,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武铭钰身上。

    楚轻狂有些烦她转弯抹角,索性说:“向兰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吧,想要我做什么也可以直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真正的四皇子已经死了吧?”向兰一语惊人:“你们两个都是冒牌货!”

    “那又怎么样?”楚轻狂挑眉,看来向兰是有备而来了,一定对他们的事做了一番调查。他就姑且听听,看她能讲出什么他不知道的!

    “楚云安为了控制你们,才给你们下了毒,对吧?其实你们都是楚云安的徒弟,对吧?而楚云安原本是准备培养你做皇上的,你为了萧从容才和他闹翻的吧?”

    向兰狡黠地笑:“楚大哥,我说的对不对你好歹点个头啊,要不我就没兴趣说了!”

    楚轻狂无奈,冷冷地点了头:“目前为止,都对!问题是这些我都知道,你说点我不知道的行不行?”

    “你不知道的?”向兰故作思索,随即问道:“你知道楚云安的身世吗?你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苗疆毒药吗?你知道怎么找到解药吗?”

    楚轻狂黑了脸,冷冷地逼视着向兰:“你是不打算轻易告诉我吧?有什么条件你开吧!我做不到的我宁愿死也不会受人威胁的……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向兰委屈:“楚大哥,我要是不想告诉你,我还来找你干嘛!只是这些事说来话长,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吗?”

    这个才是重点,楚轻狂总算了解向兰的意思了……

    女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如果换了时间地点人物,楚轻狂会很喜欢这样的夜景,可是在已经被亦巧算计过一次后,向兰这招已经不新鲜了。

    他也不点破,给向兰倒了杯酒说:“向兰,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们,就该知道今天晚上县衙请客,我作为主人不能不去的,你知道什么就说吧!你的情我会记在心上的,日后六道有困难,需要我帮忙的楚某决不推辞!”

    向兰含笑:“楚大哥,我不要你帮什么忙,我只要你别躲避我就行!向兰对楚大哥的心楚大哥该清楚……向兰不求别的,只有这小小的要求……”

    楚轻狂勉强笑道:“你对我的心我心领了,你还是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这辈子就只喜欢容儿一个……其他的就只能辜负了!”

    “楚大哥……这样你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她嫁的是四皇子,难道你就要这样顶着四皇子的身份和她偷偷摸摸……额,向兰说的不好听,可是都是为了楚大哥好,你值得更好的女子……这个女子就算不是我,也不该是她啊!”

    “谁适合我,我知道,就不劳向姑娘费心了!向姑娘说知道楚云安的身世是怎么回事,可以说说吗?”楚轻狂看时辰不早了,心下焦急,语气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向兰垂眼,有点愤愤地捏紧了手,再抬眼就有些淡淡的哀伤,说:“楚大哥知道楚云安认识我苗栗师父吗?他们年轻时也算相爱过吧……”

    楚轻狂怔住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开始,随着向兰的讲述,他才弄清是怎么回事。

    当日在邛州锦府酒楼向兰被卫涛拉跑后又不甘心地折了回去,结果没找到楚轻狂,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苗栗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当时向兰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楚云安,以为是苗栗的朋友,就帮她击退了沈天斌手下人的追杀。

    楚云安受伤很重,苗栗就找了一间破庙住下先帮他疗伤,向兰看苗栗对楚云安的态度不对,就多了一个心眼,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

    原来楚云安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苗疆,当时的苗栗是苗疆部落族长的小女儿,楚云安进苗疆寻药中了毒被苗栗所救。相处的日子里苗栗对楚云安产生了爱慕之心,楚云安也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她,苗栗还带了楚云安去见过自己的家人。

    族长开始不喜欢楚云安,可是看他又勤劳又有礼貌,就慢慢接受了他。谁也没想到,楚云安心眼很多,在偷学会了苗疆制毒的方法后竟然不辞而别,还带走了族中一些制毒的圣物,等苗栗发现他早已经逃出了苗疆。

    族长大怒,派人追杀楚云安,苗栗拦住了,说自己要亲自去杀了这负心人,追回苗疆的宝物。

    苗栗第一次出苗疆,人生地不熟,等找到楚云安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楚云安已经娶了俞晓宁,对苗栗深感歉意,说自己是为了报仇才偷了苗疆制毒的圣物,愿以死谢罪,求苗栗饶过他们一家人。

    当时俞晓宁大腹便便,还拖了一双儿女跪在苗栗面前,大大小小哭成一团,苗栗追不回圣物,又下不了狠心杀他们,只好放他们走了。

    苗栗杀不了楚云安,也没脸回苗疆,这么多年就一直流浪在外,也没嫁人。

    和楚云安再次重逢后她已经没当年的单纯,质问楚云安制了些什么毒害了些什么人,怎么变成了沈天斌要追杀的人……

    一连串的问题逼得楚云安无招架之力,只好含含糊糊说了经过,向兰联想所见所闻,就猜出了他和楚轻狂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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