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52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院门口,发现门大大的开着,她也没在意,急急地冲了出去,差点就撞在了前面的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给人家赔礼,抬起头来才看见是昨天来过的水佩。
水佩蹙了眉看着她,有些生气地问道:“你急急忙忙赶着去投胎啊!”
半芹嘴又笨点,又知道她是楚公子的妹妹,被骂也没敢生气,陪笑道:“我们小姐生病了,我忙着去请大夫,撞到俞小姐,真是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又鞠躬又道歉,说完也不等水佩有所表示,就让到一边急急走了。
水佩看着她的背影蹙起了眉,刚才姜曛抱住萧从容的一幕她看在了眼中,她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她觉得这样的事要是楚轻狂知道,一定很好玩……
阴了脸站着,想着就出了神,不知道何时,感觉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奇怪地四顾,就发现对面一个黑衣女人站在街角看着自己。
她身上有种肃然的孤独,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让水佩极不舒服,虽然人长的不错,可是水佩下意识就不喜欢,她扫了她一眼,转身回县衙了。
水佩走着走着,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一直没减,她忍不住回头,又看到那女人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就害怕起来,加快脚步跑起来,看到县衙大门时放下了心,站住喘气回头再看,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水佩舒了口气,按着因为跑动狂跳不停的心,抬头,一个黑影站在了自己面前……
狭路相逢
“俞小姐?”
水佩看见那黑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就惊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她……她刚才不是还在自己后面吗?怎么就跑到自己前面了!
“你别怕,我对你没恶意的……我只是想找你谈谈楚公子和萧从容……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
水佩瞪着她,确定她没有恶意才问道:“你是谁?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是楚公子的朋友,我叫向兰!至于萧从容……我想,我们应该有共同的话要说!”
黑衣女子向兰淡淡一笑,指了指对面的小茶馆,说:“你担心的话我们就挑那去说话吧!这附近都是你们的人,你应该不会怕了吧?”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听你的!”水佩一偏头,脚还是不由自主往小茶馆走去。
两人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水佩就冲向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萧从容是什么关系?”
“我是个杀手……”向兰满意地看着水佩的脸瞬间变色,才说:“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想和你合作一起对付萧从容,把楚公子解救出来,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解救?”水佩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什么吗?”
向兰沉吟了一下,这几天探听了楚云安的家事,还有和水佩的关系,她知道水佩并不了解楚轻狂被楚云安下毒的事,就不明说,只是避重就轻地说道:“你不知道楚公子中了毒吗?据我所知,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再找不到解药,他会瘫痪或者死亡。”
“什么?狂哥哥中了毒?”水佩失声叫了起来,还好小茶馆生意不好,几乎没人。
向兰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等她安静下来才说:“萧从容拖着他不放,不准他去找解药。我就是为这个才找你,想和你合作,把楚公子救出来。”
水佩不知所措,蹙眉困惑地问:“他中了什么毒?谁下的?要去哪找解药啊?”
“他中的毒只有苗疆才有解药,我知道怎么找到解药,只要你相信我,配合我把楚公子救出来……我……我知道你和楚公子的关系,如果你不在意,我愿意和你做姐妹!我们不分大小!”
向兰说这话脸微微有点红,水佩看见就呆了呆,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更惊讶了:“你……你也喜欢狂哥哥?”
向兰大方地点头承认:“对,我很喜欢楚公子!不瞒你说,我还救过他的命……”
她简单地把去皇宫救了楚轻狂的事一一告诉了水佩,连帮楚轻狂擦身的事也毫无保留说了,最后自然地说:“我师傅是苗疆人,按苗疆的习俗,我为楚公子做了这些事我就是楚公子的人了!我这辈子非楚公子不嫁!俞小姐……我没有独占楚公子的念头,只要你能容我,我真的不介意多你这个姐妹!”
水佩矛盾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凭良心说,她怎么可能和别人分享楚轻狂的喜欢……
可是,看目前的形式,想把楚轻狂夺过来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够!再说,她根本不知道楚轻狂中了什么毒,看来不依靠向兰也不行啊!
看看向兰,生得有些冷艳,毕竟是做杀手的,浑身的冷气难掩,看起来还没萧从容美丽大方。水佩突然心中一动,这样的女人狂哥哥不一定会喜欢的,何不利用她先把楚轻狂从萧从容手中夺过来,到时楚轻狂肯听自己的,那她不准他娶向兰,向兰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说你是杀手?”水佩突然问道。
“是。”向兰点了点头。
水佩就讽刺地说道:“你既然是杀手,为什么不把萧从容杀了,这样不就能救狂哥哥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向兰苦笑:“萧从容本身的武功可能比我还高,她身边的那个清波远山也会武功,还有那个姜曛将军和他的精兵……想动萧从容,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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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楚轻狂,向兰没敢和水佩提最后这人,她迟迟不敢动萧从容,就是无法预测楚轻狂的怒气,她无法保证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怕楚轻狂知道后,从此再不理她。
“那你找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都打不过,我更打不过了!”水佩苦恼地说:“我们怎么救狂哥哥啊?”
“你不是和楚公子很好吗?我的计划是这样,你先接近他们,和萧从容处熟了,趁她不防备,我们就找机会把楚公子带走。只要离开了锦城,我的人会接应我们,有他们帮忙,萧从容就追不到我们了,你说好不好?”
“狂哥哥会跟我们走吗?”水佩担忧地问道。
向兰面不改色地说:“他被萧从容下了药控制了心智,才会这样执迷不悟,我们带他走,会给他解药的。到时他醒了,只会感激我们救了他,一定会跟我们走的。”
水佩一听心又动了,来时楚云安托章邯给她带了一盒药,说楚轻狂不肯回来是因为萧从容给他吃了迷失神智的药,这盒中的药是解药,只要她给楚轻狂服下,楚轻狂就会恢复神智……
楚云安和向兰的话异曲同工,让她最后一丝疑惑全打消了,完全相信楚轻狂真的是被萧从容下了毒,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给楚轻狂服“解药”!
这样一想,对向兰就多出了点好感,至少这女人也是想救楚轻狂的,她决定了,先和向兰联手,把楚轻狂救出来再说其他的事。
她苦恼地对向兰说:“向兰姐姐,我刚才去找狂哥哥了,姓萧的说他去了茶山,今晚不回来了!你知道他们的茶山在哪吗?要不,我们这就去找他!”
“茶山?”向兰今早被宋闽逮到,训了一顿,说她不管三善道的事,放任自己的手下东飘西荡的,说她再这样就要召开长老会罢免她总管的职务了。
向兰不敢和宋闽争辩,虚心反省了自己的错误,等训完她来茶楼已经错过楚轻狂他们出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楚轻狂去了军营又去了荆州的事。
听水佩这样一说,就蹙眉说:“他们的茶山有六七座,相距近百里,你不知道去了哪一座,一一去找的话要二三天才能找过来,太费事了!”
水佩一听也觉得这样找很不现实,只好说:“那只有等了!对了,我出来时萧从容好像病了,她的丫鬟忙着去找大夫呢!你看她病了对我们有没有好处呢?”
向兰看看她,水佩解释说:“她病了是那个姜曛送她回来的,我看见姜曛还抱着她呢!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啊?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
“哦……”向兰就沉思起来,姜曛她见过几次,那也是个人物啊!他怎么就那么听萧从容的话呢?
向兰思考着,水佩无聊就东张西望,无意中看见自己的表哥楚元锋和手下从窗前走过去,她就吓得低下了头。
老实说,她不喜欢这个表哥,总觉得他的目光不怀好意,以前自己腿不能走时接触不多还没感觉。等自己能走了,接触多了这种感觉就明显了。老觉得楚元锋看她的目光怪怪的,有种猥琐的感觉。
他的劣迹她听丫鬟说过,但想着自己的表哥不可能把怪念动到自己身上就不在意。可是被看多了还是会不舒服,特别发现表哥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盯在自己胸上,屁股上,不舒服的感觉就更强了。
碍于姑姑的面,水佩没对任何人提过,只是下意识地躲着楚元锋,逼不得已才勉强说几句应酬一下。
她以为自己低头够快了,没想到楚元锋还是看见她了,本来已经走过去的人又折了回来,嘻嘻笑着打招呼:“佩佩,你在这喝茶啊?”
水佩的脸就有点抽了,站起来刚想走,楚元锋已经走了进来,他的个子很高,堵了茶馆门口谁也出不去。
向兰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对水佩说:“我先去打听,有消息再来找你!”
她说完起身迎着楚元锋走了过去,楚元锋看到她眼睛就直了,冷艳的向兰对他吃惯了良家妇女的胃口是另一种挑战,让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就尾随着那因为走动起伏的胸,修长有力的腿上下游移,想象着这黑衣剥去,下面的身体会不会和露出来的脸一样美丽……
容儿有喜
大夫姓张,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随时代的潮流,就蓄了一小簇胡须在下颚上,小小的眼睛衬在那张有点方的脸上,有点滑稽的感觉。
萧从容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感觉,清波看了就有点不踏实的感觉,扫了一眼半芹,也不知道丫头哪找的大夫,怎么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啊!看她跑得满头大汗,也不忍心责备她,就勉强让开,让大夫给萧从容看病。
张大夫像模像样地坐下,伸出手搭在萧从容手腕上,半闭了眼睛似在专心地把脉。清波开始也不注意,只顾盯着一直在出汗的萧从容,偶然一抬头,竟然接触到张大夫的眼睛,她就怔了怔,那张大夫竟然在看她。
发现她也看着自己,那张大夫很慌张地转开了眼睛,匆匆地翻了翻萧从容的眼睛,咳了一声,说:“受凉了,有点风寒郁肺,等老夫给你们开个药方,吃上两剂就没事了!”
“哦,谢谢大夫!”清波垂了眼睑,自然地回答,眼睛落在了张大夫露出衫子的靴上,靴边上有一层干在上面的泥土,裤管上却干干净净。
她浓眉挑了挑,不动声色地指示半芹带张大夫去书房写药方。张大夫就起身随半芹往外走去,清波在后面看着,只见张大夫边走边四处观看,走到书房也不知道问半芹什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
等半芹随着他去抓了药回来要给萧从容煨时,清波拦住了,将药全拿进去,对半芹说:“三小姐睡着了,等她醒了再煨吧!你先去前面帮巧莲,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哦,好。”半芹乖巧地离开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奉命去请吴冠子的远山带着吴冠子匆匆赶来了,他们是从酒楼那边进来的,这是清波特意交待远山的。
吴冠子一进门就被清波拉去看那些药材,她是发了狠誓,只要这些人敢对萧从容下毒,她铁定会以牙还牙的。
吴冠子将药倒在桌子上,随便拔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太小心了,这里没什么毒药,就是一般治风寒的药而已。哦……按这样的份量来看,治风寒有点过头了,容儿如果肠胃不好,可能抵抗不住会腹泻吧!”
“就这样?”清波还是有点不相信,那张大夫鬼鬼祟祟的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了,让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药不吃也罢,我去看看她,重新给她开个药方。”
吴冠子和清波来到里屋,萧从容还昏睡着,脸更红了,吴冠子摸了摸她的头,蹙眉说:“这热度太高了,等下你先帮她擦擦身,对了,上次容儿不是说高纯度的酒精能降温吗?你可以给她试试。”
“好的。”清波给吴冠子端了椅子,从被褥里拉出萧从容的手。
吴冠子赞赏地看看清波,笑道:“小丫头挺懂事的啊!”
清波对他翻了翻白眼,这老头,对萧从容就认妹妹,对她就叫小丫头,她明明是萧从容的姐姐好吧,他就喜欢玩乱了辈分的事啊!
看着吴老头也和刚才那张大夫一样的架势,半眯了眼睛搭着萧从容的脉,她在心里暗骂一声“德性”就走开去给他倒茶了。
吴冠子搭着萧从容的脉,开始还有点漫不经心,毕竟这样小风寒的病劳动他这个药王来看,大材小用了,可是等感觉到萧从容体内那细小,明显不属于萧从容强有力的脉时,他的眼睛突然就睁大了。
这……他怔住,难以相信地又换了手把脉,还是一样的感觉,脸上的表情就怪怪纠结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被人愚弄还是自己的偏见愚弄了自己,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当日在京城,关于萧从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什么她不会有后被皇后退婚的事他都听说了,对萧从容和楚轻狂在一起的事他还有点替楚轻狂惋惜,毕竟一个男人要找个不会生的女人过一辈子还真需要勇气啊……
现在……这脉象不是证明萧从容有喜了吗?老头唇角抽筋,他心里都替楚轻狂高兴,那小子要是知道,不高兴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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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三小姐的病很难治?”清波端茶进来,看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轻狂呢?”吴老头觉得这喜讯应该第一个告诉楚轻狂,他想看他把弟欣喜若狂的样子。
“楚公子出远门了,一时回不来!蓉蓉到底什么病,你告诉我啊!”
清波急了,想一根根拔掉吴老头的胡子,看他还卖不卖关子。
“啊……”吴老头有些丧气,想了想还是和清波说了,萧从容现在需要人照顾,别出什么差错日后让楚轻狂找他拼命。
“咳……”吴老头清清嗓子说:“刚才那药不能给容儿吃了,她现在不只是感染了风寒,她还有孩子了……那种药,药性太凉,她现在怀孕初期,弄不好那药会让她的孩子保不住!我给她重新抓两副吧,你别假手别人,亲自熬啊!”
“什么?”清波呆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蓉蓉有孩子了?”
她睁着大眼,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萧从容被大师批无后的事只要是从京城跟来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善意地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这事。就连顾嫂,看萧从容那么喜欢妞妞,都不敢说让妞妞认她做干娘的事,就是怕刺激萧从容伤感……
对楚轻狂将院子里摆满了求子的蔓藤,众人也都善意地没人嘲笑,楚公子对萧从容的心大家都看得到,只有感动的份,哪有人会恶劣地说他们做无用功呢!
“她真有孩子了,从脉象看有一个多月了!”吴老头认真地说:“所以我才让你亲自侍候,这时候的孩子很脆弱,不小心就掉了……你不想让轻狂怪你,就好好侍候着吧!”
清波的反应是双手合十,闭眼对着屋顶说:“天上的诸神,我清波以后相信你们还是存在的,让好人都有好报吧!”
在清波的要求下,吴冠子同意保密,两人都觉得这时候对外保密比较好。楚轻狂不在身边,龚族长那些人又虎视眈眈,要是知道萧从容怀孕了,不知道会不会趁此欺上门!还有她和楚轻狂的婚事还没办,这时传出萧从容有孕的事对她的影响也不好!
吴冠子不操那么多心,开了个药方给清波说自己改天再过来看萧从容就匆匆赶回酒庄去了,顾擎正在那边疗毒,他不放心江浩一人看着,要亲自过去监察。
清波不放心半芹,觉得小丫鬟做事粗心大意的,就专程找了顾嫂过来照顾萧从容,让半芹去带妞妞了。半芹有点委屈,也不敢违抗清波的命令,带着妞妞坐茶楼角落里学写字。
妞妞跟了萧从容识字,每天都要写生字,丫头很认真,写不好又重写,看得半芹累得慌,爬在桌上睡觉。
清波没瞒顾嫂萧从容怀孕的事,她了解顾嫂是实在人,不是多嘴的人才放心将萧从容交给她。自己抽身安排远山去查那个张大夫,自己又去找姜曛要了几个武功好的士兵,把守在宅子和茶楼后面的蛋糕坊。
对于吃这一块,特别是外卖的蛋糕坊,萧从容要求是很严格的,她说宁肯不卖,也别让人有机可乘,做出投毒陷害之类的事。
他们的蛋糕现在在锦城已经很有名气,不但平常的小蛋糕茶点卖得好,萧从容首创的生日蛋糕更是卖得好,已经卖到五十两银子一个,就因为加了一层薄薄的奶油,就让那些富家太太小姐趋之若鹜地赶着订购。
这奶油是萧从容专门让袁鸣找来的几头奶牛产的奶做出来的,做法就只有清波远山,萧从容三人知道,其他人也没人妒忌。因为他们的蛋糕在锦城生意好,有些商人就削尖了脑袋偷师学艺,弄出了一些假冒伪劣的蛋糕来抢生意。
有些店倒做得有点像了,只是形似神不似。用那些刁钻的太太小姐的话来说:果酱没他们家的正宗,奶油呢更是学不来的秘方。所以至今为止,他们的蛋糕还是锦城第一!
蛋糕的利润这么丰厚,想不惹人眼红是不可能的,吃的一惹人眼红,就有人妒忌,泼脏水,有的说吃了他们家的奶油会中毒,会腹泻等等千奇百怪的说法都冒出来了……
对此,萧从容是怎么解决呢?
否极泰来
萧从容因为吃的被人下毒陷害过,就形成了一种习惯,总是没做之前,就先想防患的举措。这生日蛋糕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要是出了差错,不但被人抓住小辫子,还会影响生意。
所以对每天做的蛋糕,她不但要求远山亲自监督,对用料什么的都是层层把关,蛋糕作坊根本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生日蛋糕都是派专人去送,亲自送到买主手中,再一一检验后才收银子货钱两清。
就这样的严密措施让那些妒忌之人寻不到找茬的缝隙,那些想方设法想破坏蛋糕生意的人转而就想撬出他们做蛋糕的秘诀,远山是收到贿赂最多的人,就连半芹,也有人塞银子给她,托她把秘方泄露出去。
远山对萧从容的忠心不用说了,他和清波都把替家人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萧从容身上,对她忠心耿耿,哪会想出卖她的事呢!
半芹则是胆小,银子不敢接不说,有段时间被这些人吓得连门都不敢出。她对萧从容说:“小姐,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不要说我不知道怎么做蛋糕,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给多少银子我都不说!人和畜生的分别,就是人有良心。小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要出卖你,我连畜生都不如!”
这话说得巧莲深以为然,对自己几个手下都是这样的训话,说发现谁敢做对不起三小姐的事,就将他送到县衙大牢治罪。县衙就等于萧从容,这一震慑还算有力。再加上萧从容店里给的俸禄都很高,那些小二犯不着为这些人冒险得罪萧从容再丢掉饭碗,出卖的事就没人肯做。
今天出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张大夫,清波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想混进来生事,让吴冠子看了药材找不到毒药她也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先把吴冠子给萧从容抓的药熬了,又给萧从容换水袋擦身降温。
吃了药,到晚上萧从容清醒了,靠在床头听清波说了她的病情。听到自己怀孕后,她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不自觉地摸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地笑:“吴大哥真的说我有孩子了?”
“是真的,他还让你好好注意身体呢!让你别累着,说这时候的孩子很娇贵呢,不小心就掉了!”
清波笑道:“楚公子好没福气啊,多呆一天不就知道这喜讯了吗?这下要有些日子才会知道了!”
萧从容失笑,摇头说:“他的性格啊,还是别知道有孩子的好!要是知道,估计我逼他,他也不会走的,就守着我了!”
“那不是很好吗?蓉蓉有楚公子这般疼爱,真羡慕啊!”
清波笑着看窗外那些在夜影中的藤蔓,笑道:“这是不是罗族长指点的风水摆设灵验了啊?看不出他还真有本事!”
萧从容顺口说:“那改天我请他指点你摆个求夫的风水,早点给你送个如意郎君来吧!”
清波脸一红,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你休息吧!我再去外面转转……”
她都走到门边了,忽然想起张大夫,又折了回来,将张大夫的可疑告诉了萧从容,最后问道:“你说他是不是龚族长他们派来捣乱的人啊?”
萧从容笑:“他要是才好呢!我还怕他不是呢!”
她正愁抓不到龚正海的把柄对他出手,他自己送上门来不是更好吗?
萧从容现在已经看清形势了,这五大家族龚正海是第一霸,收拾了他,其他几大家族都不是问题。龚正海现在已经有点忌惮她的势力了,竟然想拉着俞晓宁夺回县衙的主权,萧从容怎么可能如他的意呢!
她听了顾擎的劝,在军营和城南的中间平了一块地重新建县衙,这也不算县衙,应该算州府,用来处理公事的地方。她们离开县衙时把县衙的符印公文之类的都带了出来,交给钱双找了间宅子安放,所以原来的县衙名正言顺地被废弃了。
新州府面向城门,一进锦城远远就能看到府前高高树起的旗帜,上面就飘了个“锦”字,才奠基就引来了百姓的围观,萧从容没出面,都是钱双在料理,遵照着她的设计将州府怎么建向工匠们传达。
萧从容一时拿不出银子来建州府,只是先让钱双建了个雄伟的门面放在那,其他的空地都简单地圈了起来。那些百姓一听这占地几十亩的宅子竟然是州府,都面面相窥,萧从容弄这么大阵仗出来,是铁了心要在锦城扎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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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有她自己的打算,建州府的钱就落在了龚家还有几大家族的身上,她等着他们主动上税呢!所以不怕他们不来找,只怕他们不来找!
“明天放出话去,就说我腹泻……让半芹继续去请张大夫过来给我看病……咱们偶尔也要给人家提供点方便啊!”
萧从容笑的狡黠,清波打着哈欠转身:“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玩也该小心点,适度就好,别辜负了楚公子这些藤蔓的心意啊!”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萧从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向黑暗,笑容慢慢转为了哀伤。上一次的痛又浮上了心头,那无缘的孩子啊,她可以重生变成萧从蓉,那无辜的孩子呢?魂魄何在?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孩子,法正的批文虽然不能全信,可是她潜意识里觉得不能有孩子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她无能……不能保全自己第一个孩子的生命,这辈子就该没有孩子!
可是上苍没有惩罚她!她忍不住地笑,脸上却有泪滑落……上苍再次给了她一个孩子……这可能是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吗?她希望是,这样就能弥补自己的过失,给他宠爱,让他和她一样重新开始的生命充满阳光……
孩子……这一次我不会负你了!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珍惜你带给我的,做母亲的快乐和荣誉……这一次,我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一对爱你的爸爸妈妈!
萧从蓉又哭又笑,手撵过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时最想做的事竟然是飞马奔到荆州,把这喜讯告诉楚轻狂,他一定会和她一样欢迎这孩子的到来的!
以他对她的宠爱来看,她完全相信他们的孩子一定也会得到他全身心的关爱。这一次,她为自己的孩子选对了父亲!
有了这个孩子,还有建设得越来越好的锦城,萧从容觉得自己的生活朝着美好的方向大步奔走着!
否极泰来……她忍不住想,萧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死亡成全了她,她怎么可以不幸福呢!
隔着肚皮抚摸着那还没有成型的婴儿,萧从容决定了,不管楚轻狂同意不同意,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萧,这算是她为萧家,为他们所有人的成全奉上的最崇高的致敬吧!
和萧从容的幸福成对比的是贺冬卉的惨淡,还没圆皇后梦的她竟然就失宠了,这让她快癫狂了……
所谓一山还比一山高,贺冬卉遇到亦巧,就像遇到了她的噩梦,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输的影子!
不知道武铭元是想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不被人轻视,还是指望着能让亦巧在官家太太小姐圈子里站稳,他给亦巧找的靠山竟然丝毫没比萧从容的义父洪坤差,是和萧从蓉的爷爷萧老侯爷一辈的安陵侯。
亦巧是作为安陵侯的孙女光明正大地嫁进太子府的,她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安陵侯给的嫁妆很丰厚,足以遮掩了亦巧出身青楼这一瑕疵。虽然贺冬卉怀疑这嫁妆根本就不是安陵侯给的,而是武铭元自己出的,可是怀疑归怀疑,外人只看到亦巧风风光光地被嫁进来,谁管嫁妆是谁给的啊!
母凭子贵,贺冬卉就眼睁睁地看着亦巧凭着肚子里一天比一天更大的孩子慢慢爬到了自己头上,而她最气愤的是自己竟然束手无策。
她不是没动过念头,想让亦巧的孩子掉了,可是亦巧的精明不是她能比的,平日推人下水这一类的雕虫小技在她身上根本没用,斗胆趁武铭元外出几天指使人下毒,不但没害到人家,反让亦巧押着那下毒之人,端了那碗汤药笑咪咪地找上门。
贺冬卉一看到那笑容,顿时就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怔怔地看着亦巧,似乎才发现这女人不是萧从容,是一个她惹不得的恶魔……
逼宫
“太子妃……”亦巧柔柔的笑,贺冬卉觉得刺眼,这般假,一如自己当日当着武铭元做给萧从容看的。只是她对的是男人,而亦巧对的是女人,这就让她有种想作呕的感觉,竟然好奇地想,当日萧从容看到她这般对武铭元,会不会也是这般想做呕的感觉?
“这丫鬟说她奉太子妃的命给我送参汤,我看着面生,就审了一下,原来她在参汤里下了滑胎药……哎呀,幸亏我没喝,否则岂不是保不住这皇儿啦……”
亦巧媚眼一扫,那丫鬟就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冲贺冬卉叫道:“太子妃救命啊!奴婢办事不力……”
贺冬卉手脚都冷了,愕然地看着那丫鬟,表哥马向不是说这丫鬟是死士吗,就算败露自杀也不会牵连她的,怎么……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犹自挣扎,自持太子妃的身份没有真凭实据亦巧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就冲亦巧怒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你别从哪找个丫鬟就想陷害我,我告诉你,你做梦,夫君不会相信的!”
“是吗?”亦巧笑得狡黠,说:“如果夫君亲眼看到呢?”
贺冬卉正疑惑,就见她端了参汤过来,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中,低低地笑道:“陷害人,看人家哑口无言的感觉很好吧!太子妃,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贺冬卉还没从她的话中反应过来,就见亦巧突然跪了下去,发簪莫名其妙地断裂了,她一头长发散了下来,披头散发地叫道:“太子妃,求求你,让我留下这孩子……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夫君啊……”
贺冬卉只见她握着自己的手,将参汤递到了嘴边,同一时,外面就传来武铭元的怒吼:“贺冬卉,你敢……”
贺冬卉手一抖,脸色就白了,无法挣开亦巧的手,眼见大半参汤都泼到她脸上,而盛参汤的盅子还好好握在自己手中……
武铭元踢门进来,她看到他凶神恶煞的脸才惊觉不妙,盅子不知不觉从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心也跟着摔得粉碎……
这一幕多么熟悉啊!她似乎看到了萧从容爬在凳子上等着挨打的场面,似乎看到了她平静的目光告诉她: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夫君……”亦巧做戏般惊恐地扑到了武铭元怀中,颤抖的身子还有那满脸的泪似乎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啪……”贺冬卉挨了狠狠一个耳光,血腥弥漫了双眼,她没有来得及辩解就被定了罪,妒妇的名义转过一圈又落到了她头上。
躺在碎了的盅子残渣中,看着武铭元护着亦巧离开的背影,贺冬卉奇怪自己竟然没有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觉得武铭元的一巴掌成就了自己。
贺冬卉一瞬间顿悟了,原来愚蠢的是自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费尽心机,是让谁看了戏呢?
他还没做皇上,就对自己如此情薄,他日要做了皇上,还有她的活路吗?
贺冬卉没吵没闹,安安静静地搬到了后院,将主屋让给了亦巧,顶了一个太子妃的名义而长伴孤灯。
贺家对她的冷遇表示不满,武铭元却解释说她失去了孩子有些抑郁,搬到后面只是让她修养,等亦巧生了孩子后还是她的,皇后也会是她。
为了巩固贺家的地位,贺家又想把最小的女儿,今年刚十三岁的贺冬卉的妹妹嫁给武铭元做妾。贺冬卉听说后亲自回家了,她找到了父亲,关门和贺父谈了半天,最后没人知道为什么贺父放弃了这个念头,再也不提将小女儿给武铭元做妾的事。
太子府难得的平静,一如皇宫中的平静,似乎自那些皇子各赴封地后,这武氏的朝中就进入了冬眠,静得让人觉得没有生机。远观走了的皇子,反而都各展风采,将封地治理得生机怏然……
去了江南的武铭昊,据说成熟了不少,虽然有名流乡坤不断提亲,武铭昊却只娶了一个贺皇后指定的女子为妃,其他妾室什么的都坚决拒绝。每日处理了公务回来,就是跟着老师学文,闲暇时和几个文友漫山遍野地采青寻道,竟似越活越淡然。
据有人看过他寄回给武二帝的家书,言词中似乎厌倦自己作为皇子的身份,让武二帝另选皇子去治理江南,交接之日,就是他远行流浪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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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书让贺皇后大发雷霆,扔给了武铭元,让他管管这个皇弟,好好的皇子不做,难道还想去做乞丐不成!
而在淮南的武铭正,则一波波的喜讯传到了朝中,这位在京城中温文不动声色的皇子,一到淮南就立了不少大功。平复了当地几股民乱,还收复了淮南附近被颛孙国夺去的不少土地。在淮南铺路搭桥,利用交通之便,和周边国家搞起了贸易,一时据说淮南百姓极富裕。听得朝中不少官员羡慕不已,纷纷私下和二皇子搞好关系,指望着告老还乡或者卸任后能到淮南定居。
淮南富了,最坐不住的还是武铭元,他不止头痛武铭正,还头痛远在蜀地的萧从容。
蜀地变天的事第一时间就传回了朝中,贺皇后咬牙切齿地冲武铭元骂:“斩草不出根终究是祸患啊!当初就不该让她去蜀地……早该想到那女人不是善类啊!”
武铭元对此沉默不已,比起萧从容自立为蜀王,架空四皇子一事,他更感兴趣的是随后传来的消息,萧从容的腿好了,她能站起来了。
这是一个刺激,在这场两个人的战斗中,她什么都没有失去,而他失去了自己的手指……她不能站起来还不怎么样,一听她竟然好了,和楚轻狂双栖双飞,武铭元的心就空落落地找不到边了……
恨是咬牙切齿,刻骨铭心地……这恨意有一瞬间让他极想什么都不管,带人杀到蜀地,将那对j夫滛妇抓住,狠狠地鞭打,再当了楚轻狂的面,对萧从容极尽肆虐……
失眠时脑中想的就是怎么折磨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那想到他们幸福就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
那样的神仙眷侣应该是他和萧从容啊!贺冬卉填不满他越来越空虚的心,亦巧也不能,每个夜夜被他临幸的女子也没有这样的魅力……
那被拔了指甲一声不吭的女人,那在天坛迎雪而站的女子,那危急中帮他拉住惊马的女孩渐渐变成了他的梦魅,他常常午夜梦醒,狂乱地摇醒身边的女人,冲着人家急叫:“叫我元哥哥,叫我一声元哥哥……”
往往这些女子被这样的莫名其妙弄得惊慌失措的叫声换来的是一个狠狠的巴掌:“你不是蓉蓉……蓉蓉的元哥哥叫得比你好听!”
元哥哥……元哥哥……武铭元某一日站在萧府的门前掉下了泪,那已经换了人家的萧府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萧府了,里面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蓉蓉!
那女人远在千里之外,是一个让他很陌生的女子,他已经失去了她!
他摸着已经斑剥的墙壁,仰头看着已经长得高出墙很多很多的树,似乎看到了一个女孩,站在树枝上冲着他叫:“元哥哥,你接住我啊……”
那些曾经和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随着她离开越来越清晰,有些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等想起来时才发现它们一直在记忆深处,已经变成了他的血液般自然,不思量,自难忘……
他慢慢懂了自己的感情……原来不是不爱,只是太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她就像自己的手脚,不去注意她也不会失去,伤害了也有自愈的能力……
直到自己亲手将它们斩下,他才发现它们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体上……他无法习惯这种失去,也无法接受这种失去……
九五之尊的吸引是一种权力的吸引,是意味着他能重新找回她的权力,他不再满足等待,什么玉玺在他眼中根本不是阻止他登上皇位的障碍,贺皇后的顾全大局被他鄙视得一文不值……
他已经听她的话扮演了乖乖皇子很多年了,也为此失去了萧从容,他不能再目睹武铭正的壮大而无所作为!
妇人之仁,他唾骂贺皇后的迟疑,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就算双手沾满了鲜血坐上去,又有谁能说不呢!
武铭元终于着手为自己的皇位准备逼宫了……
一石二鸟
事实证明,离开县衙,无政府统治,只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做大做强,乃至生存下去的!
萧从容还没去找龚家麻烦,龚家自己就惹上了麻烦,眼见麻烦越来越大,已经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地步,龚老头终于发现了县衙的用处……
事情是这样的,虽然说锦城有五大家族各霸一方,占据了大部分的商业农业。可是这时代毕竟不是太平的,山贼流民还有边境是不是冲过来抢掠的士兵都够他们烦不胜烦的。
以前朝廷在锦城县衙有一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遇到这样的事还有点用处,自从几大家族自觉势力壮大不再交税后,这支队伍就失去了供养慢慢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