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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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从容不在意,他也无所顾忌。两人自然的态度更让其他人不在意,萧从容挑的下人都不是多嘴的人,所以他也不担心外界怎么猜测他们的关系。

    水佩是第一次看到两人如此亲密共用一个卧室,她的眼眸黯了黯,一丝嫉恨掠过眼睛,随即就悄然无波了。

    “阿嚏……阿嚏……”

    楚轻狂才进去,就听见萧从容连打了两个喷嚏,她的衣服已经换好,正擦湿发呢!

    “受凉了?”楚轻狂关心地问道,边自觉地补充道:“我把水佩请进来了,你别生气啊!”

    萧从容呆了呆,还以为他会把水佩请到茶楼去谈呢,没想到竟然请进家里来,这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一想又释然了,楚轻狂这样做其实就是把水佩当妹妹的自然表现,他根本就没顾忌把她对家人展示,她又何必小心眼呢!

    “我不会生气的,你和她好好说啊!别为了上次的事伤了和气……哦,快吃晚饭了,如果她不介意,你可以留她吃晚饭!”

    萧从容看楚轻狂匆匆脱了湿衣,换上干净的衫子就要忙着出去。

    “等下……”她叫道,放下手中的毛巾重新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过去递给他,自然地说:“先擦下头发吧,都湿了,一会又把干净的衣服滴湿了。”

    楚轻狂低头,看到她温柔的眼眸,忍不住心神一荡,莫名地想起当日在京城,他要出去赴约会时斗篷没扣好,她也是这样柔柔地唤住了他……

    “你帮我……”楚公子有些无赖地往椅子上一坐,就伸手揽住了萧从容的腰。

    萧从容怔了怔,失笑,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就乱揉一气。这楚公子不但人长得令人妒忌,这一头墨发也好得让人眼红,前世萧从容难得见男人留长发,还是这么长。

    认识楚轻狂后特别艳羡他这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发质又软,穿过手指中的感觉比丝绸还柔顺。每每将指尖穿过他的长发都会触动她心中那块软软的地方,就觉得有这一刻,能和相爱的人如此厮守,就是她苦觅了长久才寻到的幸福……

    楚轻狂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可是也很享受她指尖轻触自己头顶的温柔触感,像一只被抚顺了毛的猫,他喜欢慵懒地倚在她怀中,感受作为她男人的幸福和自豪……这样的温柔萧从容不会给别人,而他何其幸运啊!

    原来不只是女人需要宠爱,男人也是需要的……楚公子和三小姐这样的相处模式外人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两人都一样的能干,一样的出色……估计就算顾擎,卫涛,想颇脑袋也想不到楚轻狂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而正是这一面,才让他和任何人都不同,在三小姐的心中也占据了完全不同的分量……

    今天的更新完了,呼呼……俺吃饭去了!

    美丽的误会

    “半芹,给小姐烧碗姜汤去,她有点受凉了!”

    楚公子交待了半芹,才在水佩对面坐了下来,挽了袖子,亲自给水佩倒茶。

    水佩看着他昔日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道黄金戒指,就有点奇怪,问道:“狂哥哥,我记得你以前不戴戒指的啊,这是?”

    楚轻狂看看手指,笑了笑,将茶放在她面前才说:“这是结婚戒指,我和容儿一人一道,代表我们是夫妻的!”

    水佩放在桌下的手就捏紧了裙子,脸上却微笑着做出释疑的样子,微笑道:“狂哥哥你们好奇怪,别的夫妇都不戴的,为什么你们会戴呢?”

    楚轻狂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容儿喜欢这样……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戴了!哎……小妹,今天是路过还是专门来找我啊?”

    水佩就低了头,握紧茶盅低低地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狂哥哥……你没事了吧?”

    楚轻狂笑了,说:“我当然没事了,本来也打算过两天去看你,没想到让你先过来看我了!我这个哥哥真不称职啊!对了,那天匆忙着也没顾上问你,腿全好了吗?”

    “好了……”水佩说都说出口了,又改了口,小声地说:“我能走了……可是也不是完全好了,有时走多了会痛,下雨受凉了也会痛,大夫说是因为长期没走动留下的后遗症……说我要好好保养,不能再受伤,否则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楚轻狂急了,站起来就蹲到她腿前说:“我看看……吴大哥说他的药很灵的,怎么对你不灵呢!”

    他的手碰到水佩的裙子,水佩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楚轻狂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急道:“要不让容儿给你看看,她的医术现在连吴大哥都夸奖呢,让她给你想想办法!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容儿她以前也不会走,就是吴大哥教过她针灸,她自己又坚持锻炼才好的,让她传授你点经验……容儿……”

    “狂哥哥,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好着呢!”水佩阻止他继续叫萧从容,羞愧地起身说:“狂哥哥,我今天来第一件事是为了向你道歉,那天……我……我不该点你的|岤,才会引起后面的事!如果不是我任性,章师兄也不会死……你也不用挨两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章师兄……”

    她扑通跪在楚轻狂面前,泪如雨下:“顾师兄说我了……我知道错了!狂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理我!我再不任性了,我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了……”

    “起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生你的气!”

    楚轻狂心疼地扶起她,埋怨道:“腿会疼还跪来跪去干嘛,要是伤了不是又叫哥哥内疚啊!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就行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啊!”

    “狂哥哥……”水佩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很委屈:“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你这些日子都不去看我……我以为你再也不肯认我了!”

    楚轻狂揉了揉她的头,怜惜地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认你呢!还记得我背着你逃亡的时候对你发过的誓吗?我说‘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照顾你,爱护你,有我楚轻狂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以为我是说说玩玩吗?你狂哥哥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过?”

    水佩怔住,当年楚轻狂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她要的根本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啊!她要的是男女之间的爱,就像刚才门外他抱萧从容时的温柔,那种温柔不是一向对她的纵容,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自然,亲密……

    难道这么多年来她以为他对她的迁就都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无私的奉献,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哥哥……”她苦涩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明知不恰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话:“狂哥哥……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们除了做兄妹,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吗?我不介意叫三小姐大姐的,只要她能容我和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做妾室我也愿意的!……”

    “小妹……”楚轻狂暴汗,尴尬地看着她摇头说:“别说这样的话!你肯委屈自己我还不肯呢!狂哥哥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爱……”

    “不……没有更好的男人了,我喜欢的只有狂哥哥你……你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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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佩忽然扑上去抱住楚轻狂,头紧紧偎在他怀中,哭道:“三小姐喜欢三皇子,做侧妃也要嫁给他,人家三皇子都愿意给她这样的机会……狂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我要求的就只是一个机会啊!从前我站不起来不敢和你要这样的机会,现在我能走了,狂哥哥你凭什么不给我机会啊!……呜呜……”

    “这……”水佩哭得伤心,楚轻狂束手无策了,想了想苦涩地推开她说:“别这样,小妹,是我不好,算我对不起你!我发过誓,这一辈子娶妻只要一个……我不想我娘的悲剧再重演,我不想我的娘子受委屈……所以,我只会爱一个人!我已经有容儿了,我不会负她……只有对不起你了!我对你的誓言也永远有效,我会做你一辈子的哥哥,照顾你……”

    “不一样……不一样!”水佩哭着叫道:“你的爱都给了萧从容,你的心也在她身上,你拿什么心来照顾我呢?你根本是骗我……你是个大骗子!”

    楚轻狂很尴尬,握了握手说:“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们让时间来证明吧!现在我只能向你保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这就是我能为你做到的!”

    水佩嘤嘤地哭着,楚轻狂沉默地看着她,不再劝解。水佩哭了一会,偷眼看楚轻狂,见楚轻狂不再像以前一样见自己哭就紧张地哄,再看到半芹自然地进来加水,才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是楚轻狂的家,他和那个陌生女人的家!想到这个就无趣地止住了哭泣,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已经输了第一手棋,不能继续输了,否则全盘皆输啊!

    水佩抽抽搭搭地掏了帕子擦着泪,似乎才感到自己的失态,羞怯地看看楚轻狂,自责地说:“狂哥哥,你讨厌我了吧?顾师兄已经让我别任性了……我刚才还是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真的!”楚轻狂保证道,边岔开了话题:“你刚才说还有别的事找我,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水佩有些失望,楚轻狂的架势是这样就摆定了他们的关系了吗?有些不甘却不能不暂时罢休,楚轻狂的性格她多少知道,再纠缠只会让他反感,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好擦干眼泪开始说正事。

    “狂哥哥……你和姑父之间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要反他呢?”

    这个是水佩最大的疑惑,似乎弄清了这个问题才能弄清楚轻狂为什么偏执地喜欢萧从容。

    楚轻狂却不想她知道自己和顾擎被楚云安下毒的事,这也算为她好吧!否则以她的脾气一定会去质问楚云安,到时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害。

    “也不是反……我们为了容儿的事有些不愉快而已!”楚轻狂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么简单?”水佩不相信几个字写在了眉头,冲楚轻狂有点霸道地说:“那你回来帮我们啊!你对姑父有意见,我和姑姑还有顾师兄可和你没有仇啊!难道你忍心见我们在蜀地被人欺负?”

    楚轻狂笑道:“谁敢欺负你们啊!顾擎可是四皇子……说起来只有你们欺负人的!”

    水佩看着他,眼里又掉下了泪,扁了嘴说:“狂哥哥,你真变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过得很不好,你还来挤兑我们,你真是个坏人……”

    楚轻狂哑口无言,挑了眉无法接话,貌似欺负他们的人最主要的就是萧从容——他娘子!

    是萧从容夺了顾擎的兵权,连带接手了县衙的‘公务’,让他们成了空壳子!

    可是他能承认吗?

    他能再坦坦荡荡地对水佩保证:有我楚轻狂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头疼,这两个问题回答得不好,他就变成了矛盾的、言而无信的人……

    狐狸精

    楚轻狂的围还是萧从容解了,她正好过来叫他们吃饭,听到水佩哭哭啼啼地控诉他们被欺负,而楚轻狂尴尬地无言以对时,她就抱了手倚在门框上笑道:“小妹妹,你冤枉轻狂了,轻狂不是坏人,坏人是我!是我夺了武铭钰的兵权,本来还想把你们赶出县衙的,看他病恹恹的才可怜他让你们住了!怎么?他不服啊?他不服你让他找我!不关轻狂的事!”

    有点痞气的蛮横镇住了水佩,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嚣张到敢作敢为的女人,怔怔地看着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楚轻狂有些无奈地斜了萧从容一眼,苦笑道:“小妹你不了解锦城的复杂,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楚云安的事你别多问了,也别插手。想在锦城生活好就什么都别管,平时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和师母我不会不管的,你们缺银子只管和我说,有我用的就有你们用的!如果不喜欢锦城,想回江南,告诉我一声,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狂哥哥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让你对付三小姐的!钰哥哥也没说要拿回县衙,我来也不是和你们要银子……”

    水佩忽地一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道:“我只是想请狂哥哥想想办法,帮帮刘掌柜他们,让他们的生意红火起来,这样姑姑就不发愁了,我们一大家人就能生活好了……这样帮忙狂哥哥不会为难吧?”

    楚轻狂呆了呆,和萧从容对视了一眼,水佩就机灵地看向萧从容,挑眉问道:“三小姐,我们怎么也算狂哥哥的家人,虽然我们之间以前有些不愉快,可是你也不想狂哥哥守着你就不要家人吧?”

    萧从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这个看轻狂的意思了,他把你们当家人呢我就会把你们当家人,反之亦然……”

    楚轻狂感激地冲她一笑,回头对水佩说:“小妹,你放心吧,你们的忙我肯定会帮的,改天就过去帮你们看看想想办法啊!”

    “谢谢狂哥哥……”水佩看了一眼萧从容,顺口说:“谢谢三小姐……虽然我还是有点不喜欢你,可是狂哥哥喜欢,我也不能让他太为难,我会试着和你相处好……希望你也和我一样的想法!”

    楚轻狂有些惊讶,跟着也高兴起来:“小妹,你能这样想很好啊!容儿很好相处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萧从容盯着水佩的眼睛,小女孩固执地看着她,似乎想等到她的表态,萧从容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是轻狂的妹妹,那也算我的妹妹,我当然愿意和你好好相处,不会让他为难!”

    水佩天真地笑道:“钰哥哥总说我不懂事,让我多向你学习,那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们玩,顺便让你们指点我吗?狂哥哥三姐姐,你们不会嫌我烦吧!”

    “当然不会……”萧从容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肩说:“你狂哥哥过几天就要出去办事,我正嫌没人陪我呢,你肯来找我玩,我高兴呢!走吧,先吃晚饭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你会作秀我也会演戏,萧从容笑着感觉自己的碰触让水佩的身子僵硬起来,不由笑得更艳了。这以退未进的招式以前的肥皂剧里演的多了,本小姐看不出来的话才是傻子。想玩,就陪你玩啦!看看谁入戏更深吧!

    水佩无法拒绝地被拉到了茶楼后面的膳房,清波他们已经坐着等他们了。这些人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因为萧从容不在意,楚轻狂也没有什么上下人观念,半芹巧莲她们全都能上桌吃饭,一到吃饭时一大家人其乐融融。有时妞妞都会跑来凑热闹,说不要和娘两个孤零零地吃饭。

    她第一次这样说萧从容就笑了,纠正她说两个人不叫孤零零,一个人才叫孤零零,小妞妞就犟着说:“我是孤零零的小孩,娘是孤零零的大人,我们都没朋友,这不是孤零零是什么啊!”

    萧从容才发现一大家人里的确只有她一个小孩,心一动,就抱着她问道:“那妞妞想不想多个小朋友,帮你娘也找个好朋友呢?”

    妞妞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想!”

    萧从容笑得狡黠:“妞妞想不想袁鸣叔叔做你娘的好朋友,就像狂哥哥和师傅一样的好朋友呢?”

    妞妞歪头问道:“他会像狂哥哥一样天天陪着我娘,跟我玩吗?”

    “当然啦,还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帮你娘干活,给你讲故事……最最重要的是,他做了你娘的朋友,过些日子呢,会给你添一个小朋友,就像街头卖菜的婶婶家的小丁丁。”萧从容诱惑道。

    妞妞皱了皱鼻子:“她好小啊,一点都不好玩,每天都只会哭!”

    “她会长大啊,就像妞妞一样,长大了不就能给你做伴,陪你玩了吗?”萧从容第一次做媒人,无比的卖力。

    楚轻狂在旁边听见,笑得那个无奈,这人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徒儿都骗啊!

    妞妞斗争了半天,终于点头:“只要袁鸣叔叔能给我带个小朋友来,我同意他做我娘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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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萧从容顿时就高兴地把好消息告诉袁鸣去了,让他张罗着赶紧准备娶顾嫂吧!

    袁鸣已经在酒楼后面买了一个小杂院,一听这喜讯就迫不及待找人布置,准备办喜事。至于萧从容是怎么哄得妞妞同意的,他高兴之下也顾不上问,等日后每次和顾嫂悄悄亲热被妞妞逮到尴尬时,妞妞却见怪不怪地说:“袁鸣叔叔,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小朋友来玩呢,你怎么老不带来啊?”

    袁鸣莫名其妙,仔细一问,才知道萧从容早帮他许了妞妞一个天大的礼物,为了不让这礼物落空,他只有拼命努力了!

    萧从容介绍了水佩,一桌人都礼貌地点点头就招呼着她吃饭,水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上上下下同桌吃饭,怪异的有点拘谨。

    楚轻狂怕她生疏,坐她身边照顾她,给她夹菜,小声唠叨她别挑食。

    萧从容瞥见,也不在意,倒是半芹巧莲两个小丫鬟,嗅出了不寻常的感觉,觉得她们三小姐来了个情敌,就有些期待地看着萧从容,指望她拿出点厉害手段,把这狐狸精赶走。

    萧从容接触到她们的视线,愣了愣,失笑,两个小丫鬟,人小鬼大啊,这脑子里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正吃着,门口有人来报,说姜曛将军有事来拜访,萧从容就站起来迎了出去,一会把姜曛带了进来。

    姜曛进城一般都是穿便装,米色的衫子衬了他的身材,虽然没有楚轻狂那般飘逸洒脱,也是另一种伟岸的风格,英俊的脸丝毫不比楚轻狂逊色。

    水佩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见萧从容亲自去帮他盛了饭,将他让到自己坐的位置就匆忙吃了饭回后院去了。

    “有急事?”楚轻狂和姜曛混熟了,见他匆忙扒饭,就顺口问道。

    “嗯。”姜曛对军务都很谨慎,如果人不多倒会和楚轻狂多说几句,人多的话就三缄其口了。

    楚轻狂知道他的性格,就没再问。一会,见萧从容换了男装出来,姜曛赶紧扒完最后几口饭,匆匆放下碗就迎了上去。

    “轻狂,你陪小妹吃饭吧,我去去就来!”萧从容冲他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姜曛出门了。

    水佩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天转回头,就天真地问道:“狂哥哥,那个哥哥是谁啊,这么晚了,三姐姐和他去做什么啊?”

    “一个朋友!”楚轻狂随口答道,没有多说,给她夹了菜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对了,你出来和师母她们说过没?别让她们担心!”

    “没有……”水佩伸伸舌头,故作胆怯地说:“我怕她骂,没敢告诉她……你不知道,她就怕我来找你,这几天都把我关在了院子里,我今天是趁她出去,偷偷地翻墙跑出来的……墙好高啊,差点摔下来!”

    楚轻狂脸色就变了,瞪了她一眼,骂道:“大夫不是让你小心吗?你还瞎闹,我告诉你啊,再摔断了腿,可没有让你站起来的药了,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和你说话啊,生辰也不会送你礼物了!”

    水佩委屈地摸摸耳朵:“狂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

    说完就耍赖地抱着楚轻狂的手臂乱摇,以前她闯祸了总是这样,楚轻狂也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其他人看着目光就有点漂移了……

    半芹和巧莲暗暗啐了一口:狐狸精……

    今天还加更,后面还有更新……

    你算计我

    谷梁国的边境和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有很长的交接线。谷梁边境有一条江,一发洪水就淹没了周围的田地,因为地理关系,一年总会来上几次,附近的村民种的庄稼往往就这样无辜地牺牲了。这些村民是以前山里被其他土著赶出来的,山无所依,田也无所靠,慢慢都往外逃荒去了。

    驻扎在边关的士兵没吃的,就把手伸到了河对岸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等郡,这些附近的村民没少受谷梁士兵的马蚤扰抢掠,赵东等人就是不堪这样的抢掠才离家出走的。

    无人抵抗,谷梁国的士兵胆子就越来越大,渐渐不满足附近已经被抢光的穷郡,而将手伸往了荆州。荆州有几个大的井盐作坊,城中百姓因此也比周围几个郡的村民富裕。只是州刺史无能,想着在蜀地已经被朝廷抛弃,没有政治前途,就一个劲地中饱私囊,捞够了就想着辞官回家,对当地的治安什么的都置之不理。

    谷梁国的士兵在他们的将军梁豪的率领下,第一次出击就满载而归,这一来就不可收拾了,荆州似乎变成了自己的后院粮仓,缺吃少穿走上这么一遭,就有人奉上现成之物。

    他们是高兴了,荆州人民却不堪其扰,天天去县衙闹事,让刺史派兵抗击谷梁国的侵扰。刺史大人见激起了民怒,才象征地派人抵抗,这隔靴瘙痒的举措不但没有作用,还激怒了梁豪。

    梁豪率了自己手下的精兵一个黑夜杀到了县衙,杀了刺史大人,还将他的头颅悬在了城墙上,留书再有抵抗,下场如此人。

    这赤裸裸的挑衅吓到了荆州很多人,原来的刺史师爷卷了钱财跑路了,就是地方上一些富豪眼见官府无能,都纷纷做了撤退的打算,有的变卖田地举家搬迁,有的则弃家逃亡。

    短短十几天,荆州就去了一大半人,眼见昔日美好的家园转瞬间就要变成空城,原来的刺史副将,荆州土生土长的曹锜不干了。男人的血性一上来,就揭竿而起,自己封自己为荆州刺史,挑起了保卫荆州的大旗。

    在他的组织下,原来的散兵回来了一大半,跟着他打起了保卫家园战。只是这曹锜空有一身武力,却不懂派兵遣将,打了几场保卫战都被贺豪轻松拿下。那贺豪念他一条汉子,抢了粮食也没杀他,只是笑笑说让他准备好粮食,下次放在城门口,免得他们扰民。

    这样的侮辱让曹锜气得差点吐血,恨自己技不如人。为了不丧失军心,曹锜对士兵发了狠誓,说再败给贺豪,他当全军将士面前自刎谢罪。

    这一来倒是重新激起了士兵的豪气,可是曹锜却愁上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不是贺豪的对手,可是又不甘这样将荆州拱手让给贺豪。

    急得团团转时,手下的谋士郑嵎给他出了个主意,说锦城不是来了朝廷的四皇子吗?据说他手下带了一队精兵,很是威武。荆州也算四皇子的封地,何不把这问题交给他呢!

    曹锜好在没有地方狭隘之见,只要能保住家园,不让自己的乡亲遭人欺负,他管荆州姓武还是姓什么啊!当下一听就派郑嵎来救助了。

    郑嵎是个有心人,带人到了锦城,并没有贸然去县衙,而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天,弄清了锦城的形势才直奔军营找姜曛的。在他看来,四皇子没用,还是只有找军队的最高行政官员才有效,而他从支离破碎的街谈巷议中得出的另一结果却是错误的,他以为姜曛才是反四皇子的主角,而诱因当然是四王妃。

    虽然一个好色的将军让他不齿,可是这份勇气却让他很佩服,等看到姜曛仪表堂堂,他脑子里的粉色泡泡就更多了,八卦地猜想着那四王妃到底是怎样的绝色面容,才能让这位少年将军拔剑为红颜啊!

    姜曛听完他的求助请求,不敢冒然做主,就进城去找萧从容来商议,等萧从容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就笑了,冲姜曛说:“这个忙应该帮,你挑一千人,我给你找个先锋带队吧!”

    姜曛挑眉奇怪地问:“不用我亲自去?”

    萧从容笑道:“你是我的大将军,你一动目标太大,还是留下镇守锦城吧!”

    姜曛问道:“那你打算派谁去呢?”

    士兵是他培养的,他不知道谁带队怎么放心将士兵交出去啊!

    萧从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相信我吗?”

    姜曛想都没想立刻回答:“相信!”萧从容爱护士兵就如他一样,他怎么可能怀疑她呢!

    萧从容就笑道:“你相信我,我相信他……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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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曛一沉吟,猜到了萧从容想让谁带队,他心中却不如萧从容信心满满,那个看上去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子弟,他会爱惜士兵吗?他懂带兵打仗吗?

    萧从容没他那么多想法,让郑嵎先住下,说第二天就给他派人去。郑嵎狐疑地看看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她,虽然猜到她是四王妃,却弄不懂她和姜曛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萧从容还没离开军营,楚轻狂就来接她了。他是挂着军营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才匆匆把水佩送回去就赶来的。一下马就看到萧从容拉了马刚和姜曛他们告别,还没上马就打了几个喷嚏,他想她一定是下午淋了雨受凉了,就关心地迎上去,柔声唤道:“容儿……”

    萧从容回头看到他,就笑了,走过来将手伸给他,他心一动,就将她拉上了马,坐在自己前面,转头和姜曛挥挥手,就拔转马头回家,萧从容的马温顺地跟在后面跑着。

    “好冷啊!”萧从容挤在他怀中,有些无赖地转过身抱着他的腰。

    楚轻狂只觉得她的身子冰冷,下意识地抱紧了她,走了一段路才想起问:“发生了什么事?”

    萧从容靠在他怀中,将荆州求救的事讲给他听,最后蹙眉说:“我在想派谁去呢!”

    “姜曛可以去啊!”楚轻狂不在意地说,丝毫没发现萧从容在算计他。

    萧从容苦恼地说:“不行啊!那龚老头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天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开发区,姜曛又负责着修河堤的事,他一走了,龚老头不派人捣乱才怪!”

    萧从容说的是事实,龚族长现在觉得开发区是威胁了,一边派人捣乱,一边威胁那些圈地的人,谢卫弘杨细他们观望,其他人就不敢动土,萧从容还烦呢,这时节姜曛离开的确不恰当。

    “那昌东吧!”楚轻狂建议后又自己摇头:“昌东做副将还行,做主将估计差了点,没有魄力,再磨炼一下还差不多!”

    萧从容见他点评了几个人就是不提自己,眼看都快到家了,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有点负气地说:“算了,我自己去吧!阿嚏……阿嚏……”

    她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赌气地说:“对外就说我病了,他们也不会注意的!我亲自去,就不信拿不下那贺豪!”

    “不行……你一个女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放心,要去也该我去……我是你相公……我……”

    楚公子话出口才猛然反应过来,狠狠搂了一把萧从容的腰,咬牙骂道:“你算计我?”

    萧从容很无辜地眨眼:“谁敢算计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去的啊,我一个字都没逼你!”

    “还说没有……你给我设圈套……”楚公子龇牙咧嘴:“萧从容……你竟然对自己人耍心眼……”

    萧从容更无辜,扬唇讽刺道:“楚公子,你还当你是我的自己人吗?人家姜曛一听就说他去,你非要逼我说了我去你才肯承担你的责任……你摸摸良心问问,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自己人?”

    她用指尖戳着楚公子的胸膛,控诉道:“县衙是我的吗?封地是我的吗?这江山是我的吗?保家卫国是我的事吗?楚公子,想做少爷皇子回京城去做,在蜀地,麻烦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家卫国,别等到人家打到脚下,才想起你做男人的责任!”

    楚轻狂很无辜地抓住她的手:“这是我的错吗?谁叫我娘子太能干了,我一时想不起来而已嘛!娘子提点的对,以后不会让你说了,我主动去做还不行吗?”

    “阿嚏……”萧从容打完喷嚏无力地回答:“我再能干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生病的……你说会让我依靠,我希望不是句空话!”

    “不会是空话!”楚轻狂坚定地回答,看看怀中倦态难掩的女人,唇角扬起了一丝笑,原来被人依靠是这样的感觉啊……沉重却又充实……

    使命

    萧从容还真病了,第二天起来就头晕晕的,喷嚏一个接一个,浑身无力,窝在被窝中就不想起床。

    楚公子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说:“不想起就别起吧,回头让远山去酒庄那边把吴大哥请来给你看看。”

    萧从容强撑着起来,笑说:“不行,我夫君今天第一次带兵出征,我哪能不送送呢!就算爬也要爬去的!”

    楚轻狂很无奈,只好帮她找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帮她穿上,帮她扣盘扣时不提防被她拦腰抱住,小女人多愁善感地在怀中乱拱一气,吐出的话让楚公子心头就乱了。

    “狂……我们还是换个人去吧……我突然舍不得你了!”

    “干嘛?”楚轻狂揉了揉她的头,失笑:“现在发现我在你身边的好了?”

    “是啊……”萧从容嘟了嘴,仰头说:“你要走了,龚老头找我麻烦怎么办?”

    “不是还有姜曛吗?”楚轻狂不以为然:“顾擎也会帮你出主意,再不济卫涛留下来给你!”

    “不要,卫涛你还是带去吧!有他陪着你,我才放心!”

    萧从容试了两次,再肉麻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叹了口气,站起来圈住楚轻狂的脖子,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幽幽地问道:“你会不会在心里反感我逼你担起你的责任?你要不高兴,真的可以不用去的……我是认真的!你不去,我发誓我不会生气……”

    楚轻狂抱住她,叹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反感!这些的确是我该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的!就像你说的,覆巢之下无完卵,我如果连我们的家园都保不住,又怎么配说让你依靠的话呢!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从容怔怔地感受到了他话中的厚实,这男人一夜之间的成熟倒让她觉得有点失落了,她是不相信有世外桃源才努力把握着自己到手的幸福。他呢,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当他一步步随着她的步伐变成她理想中的男人时,她会不会又怀念那个散漫的他?

    “付出才有回报!你别多想了……”楚轻狂推开她,给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说:“去送了就赶紧回来,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做不完的事就丢着明天做,锦城也不是一天能建好的,别累着自己才是!”

    “嗯……好!”萧从容被他牵了手,昏昏沉沉地来到了军营。

    姜曛给楚轻狂准备了一套新的铠甲,黑色的铠甲发亮威武,楚公子换上,竟然就改了昔日随心所欲的懒散,眉目之间充满了英气,他眼角微挑,一横眉竟然让郑嵎打了个冷噤,感觉这翩翩公子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

    楚轻狂则更感慨,今日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戎装披身的一天,穿上了这身铠甲心情完全变了,以前只觉得照顾好身边的人就够了。

    现在,感觉一城百姓的安危、财产,家园都成了自己的责任,一种使命感就油然而生,让他心中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觉得存世一生,能这样轰轰烈烈地活着比跟着楚云安在地宫中称王壮烈得多……

    儿女情长,名利富贵全没有这样被人需要着的感觉好,他冲看着他的姜曛一笑,目光中散发的热情让姜曛也笑了,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热血和热血的碰撞,这一刻,他们都理解了彼此,也赢得了对方的友谊。

    楚轻狂再看萧从容,看见她眼中的欣慰,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萧从容的感情更进了一步,似乎他理解了军人,也就理解了萧家,还有萧家的女儿。

    一直觉得萧从容对军营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他曾经误以为是因为姜曛的缘故,现在他不这么看了,这里面有些东西不是身入其中是无法理解的。那种不需要言说,为了共同信仰建造起来的信任是别的环境无法体会到的,他觉得自己窥到了一些东西,假以时日,他总能理解他们之间存在的那种让他妒忌的信任!

    其实楚公子的确摸到了一点门路,萧从容能和姜曛那么快建立起不渝的友谊,得益于两人都从对方身上嗅到了那种同类的气息。一个战壕的战友,可以将性命都放在彼此手中的信任就在这种同类的气息上建立起来了。

    上过战场,或者出过任务的人都知道,行动时没有战友的配合你不可能孤立地完成任务,只有相辅相成,团结一致才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厉害的间谍詹姆斯?邦德,他也有他不同形式的战友。

    所以这种同类的友谊一旦选择恰当就很容易建立起来,而当他们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这种友谊就更加牢不可破。

    目送着楚轻狂带队离开了视线,萧从容才转身昏昏沉沉地回去,姜曛看她的脸色不正常,担心地护送她回去。才到茶楼门口,就遇到了水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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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佩狐疑地看看两人,问道:“三小姐,我是来找我狂哥哥的,你的人说他和你出去了,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萧从容不想让她知道楚轻狂去了荆州,就强打起精神说:“哦,他去了茶山,说要宿在那边,不回来了!小妹你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水佩有些烦躁地说:“他不是说帮我们想办法吗?我是过来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帮我们看看!”

    萧从容头痛得厉害,一早就没吃东西,此时也不知道是饿还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很想吐。她一手支了额,一手扶了门边就对水佩说:“我知道了,回头我让袁鸣过去帮你们看看吧!”

    水佩横了一眼姜曛,扭头说:“不用了,我还是等狂哥哥来再过来吧!”

    她转身就走,萧从容也懒得叫她,转身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姜曛尾随在后面,门还没关上就看见她蹲在地上呕吐。

    姜曛顿住了,紧张地问道:“三小姐,你怎么啦?”

    萧从容呕得难受,眼里都出来了,说不出话,抬眼看看姜曛,那眼泪汪汪的样子莫名地就让姜曛心软软的,赶紧从口袋中掏出帕子递给她。

    萧从容擦了擦眼泪,才擦去唇边的污渍,看帕子都被自己弄脏了,也不好意思还给姜曛,扶着墙站了起来,头一阵晕眩,就摔了下去。

    姜曛在后面看见,心一慌就抢上前抱住她,里面的半芹和清波正在研究一副刺绣,听见动静就跑了出来。一看萧从容被姜曛抱在怀中,几人都呆了。

    “三……三小姐好像病了!”姜曛结结巴巴地说着,脸就红了,也不敢放开萧从容,就这样抱着她。

    清波倒还冷静,看见他怀中的萧从容脸色发白,头上冷汗都湿透了头发,就赶紧指挥着说:“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将她扶进去啊!”

    说着自己就跑上前,和姜曛两人将萧从容扶了进去,放在床上,清波一伸手,摸到萧从容头上火烫,就冲半芹说:“蓉蓉发热了,赶紧去请个大夫。”

    “哦……好……”半芹这才反应过来,急着往外跑,等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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