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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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说好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要姓萧的,你同意吗?”

    “啊……”楚轻狂怔了怔,萧从容就不管不顾地说:“当初我义父为我招亲时也是这样说的,有孩子了第一个孩子姓萧,算是为我们萧家留个后,以后再有孩子就随你姓。顾擎是同意的,你冒名顶替了不知道规矩,现在还可以选择,同不同意?”

    “怎么选择?”楚轻狂失笑:“孩子都有了,难道我还能反悔啊?”

    “你不能我能啊!”萧从容逗他:“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也别成亲了!我自己生下这孩子,就让他跟着我姓,你再重新找一个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吧!”

    二选一

    “想都别想……”楚轻狂恶狠狠地凶她:“我孩子的娘只会是你……第一个孩子姓萧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啊!”

    “什么条件?”萧从容挑眉:“太无理的就别说了。”

    楚轻狂低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不无理,都是你会做的……%%%%%%”

    后面的话让萧从容差点尖叫起来,只是反抗都被楚公子吞到了肚子里,只留下一串难辨的呜呜声……

    萧从容意乱情迷也没忘记过后要抗议,什么叫生一个是生,生几个也是生,他当她母猪啊?竟然要生一对姓楚的儿女,那加上这一胎,不是要生三胎吗?还要保证以后两胎各一男一女,如果都是男的,天哪……她还要继续生下去……

    回程就轻松了许多,不用追赶,大家都逍遥多了,一路回去都是他们的封地,就顺带着考察民情。

    楚公子烧是退了,可是后遗症也留下来了,心跳总是不规律,时快时慢,发作时脸色苍白,冷汗一股股地流下来。让萧从容暗暗担心,不知道这是不是心脏病的前兆啊!

    给他号脉,多方检查也找不到原因,反而害得楚公子也紧张起来,强自撑着安慰她:“我没什么的,十五也过了,情毒都没发作,苗栗也说莴胄丸是解药,我毒都解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些症状估计是发烧引起的,过几天就好了!”

    萧从容想反驳,那莴胄是解药,来历却那么诡异,你怎么就知道它没副作用啊?可是看着楚公子苍白的脸,她实在不忍心加剧他的思想负担,只好安慰自己,反正还有万灵在,只要赶回锦城,让万灵检查一下再说了。

    楚公子对自己满脸小红点的担心胜过了对自己心跳正常的担心,估计楚公子一辈子还没遇到这么失‘面子’的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受这红点影响,不复往日帅气,弄得楚公子郁闷不堪,要不是怕更蒙住更难愈合,早弄块布‘遮羞’了。

    这种郁结的心情让萧从容失笑,逗他说:“丑点也好啊,至少我不用再担心你沾花惹草了,那些姐姐妹妹啊不喜欢你,就没人和我争了!咱们老夫老妻了,我也不嫌你,将就点吧!”

    送走一个向兰,荆州还等着一个更大的麻烦——水佩!

    萧从容一想到这女人,比向兰更头痛。向兰和楚轻狂没什么关系,打发起来也容易。

    可是水佩是楚轻狂视为妹妹的女人,又对他有救命之恩,现在失了身又受了刺激‘不会走’,想也想得到楚轻狂会对她怀了什么内疚之心,想打发她……没那么容易吧!

    离荆州越来越近,楚公子终于想起了家里还有个‘麻烦’,就试探地问道:“容儿,你知道水佩的事了吗?”

    萧从容点头,问道:“你想怎么办呢?”

    楚轻狂苦笑:“我还能怎么办?她弄成这样,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出来时我已经让人去请我师娘了,她和我师兄的事让我师娘做主吧!”

    近亲结婚?萧从容试探地问道:“表兄和表妹能成亲吗?”

    楚轻狂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你乱想些什么啊?楚元锋那种人,我怎么可能放心将水佩交给他,我宁愿照顾她一辈子,也不会再让那畜生伤害她的!”

    一辈子?萧从容有些不高兴,他的承诺怎么这么随便,让水佩听见不赖上他才怪!

    “那你让你师娘做什么主?”萧从容讽刺道:“儿子是你师娘的,难道还让你师娘杀了自己的儿子为水佩出气吗?”

    “总要给水佩一个交代啊!”楚轻狂苦恼,声音也低落了:“她现在腿又不会走了,一天胡思乱想,我怕她会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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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的事我会想办法!”萧从容根本不相信水佩的腿不会走,一定是小丫头想重新唤起楚轻狂的同情心故意装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就可以识破。她现在担心的是楚轻狂的内疚,别演变成别的味道啊!

    “要让她不胡思乱想也行啊!”萧从容狡黠地笑:“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水佩立刻高兴起来!”

    “什么方法?”楚轻狂高兴地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问道。

    “娶了她……”萧从容自然地说:“她那么喜欢你,只要你不在意她的事,愿意娶她,还怕她不高兴吗?”

    “你和我开玩笑吗?”楚轻狂沉下脸问道。

    “没有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方法!”萧从容坦诚地说:“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我讨厌猜来猜去的。你要是动过这样的念头,直说就是,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你不介意?”楚轻狂蹙眉问道。

    萧从容笑了,拍拍楚轻狂的手说:“楚公子,我是什么人你一开始就清楚的,我善妒的。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不管是水佩还是别的女人都一样。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傻事我只做一次,不会做第二次。我和其他女人不同,我学不会委曲求全,喜欢了我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欢……反之,我也要求别人对我全心全意!把自己的夫君和别人分享,对不起,我做不到!”

    楚轻狂想抓住她的手,她却像条溜滑的鱼游走了,站在一边笑得洒脱:“大家都是成年人,爱、喜欢、同情都分得清,我同情她的遭遇,也不介意你照顾她,却没那么伟大想和她分享属于夫妻之间的爱。如果你很为难,我愿意成全你,我退出。她需要照顾……我不需要,离开你我仍然会好好的活下去……”

    “说的这么洒脱,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留恋吗?”楚轻狂无奈地笑:“你是在逼我选择呢,还说你不介意!”

    “没逼……”萧从容笑得没肝没肺:“我只是再次表明我的立场,提醒你一下,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管是同情还是爱情都不能随便乱给的,别以为有孩子就能改变什么,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楚轻狂眯了眼看她,她的笑淡淡的,却有种说不出的疏远,就好像他现在选择了水佩,她退而成全他一般。他突然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从来没抓住过她,稍一疏忽她就像这样溜走。

    心中突然恐慌起来,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紧紧困在胸前:“容儿……不许走,不准走……我不会娶她,真的!我发誓……”

    不会和没想过是两个概念,萧从容聪明地听出了其中的分别,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强笑道:“你别发誓……世间的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的,你我都不是独立地活在世上,你现在能说的这么畅快,那是因为还没遇到真正为难的时候。等你遇到了,你就会知道很难两全其美。我先告诉你我的立场,就是怕你难做……我不希望到时你再来埋怨我不懂得体谅你!”

    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是怎么都不能让步的,萧从容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标明了自己的底线,也断了楚轻狂心怀的一缕侥幸。二选一,很简单,他完全清楚选错了的后果,就不敢轻履薄冰了。

    萧从容来荆州还有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到这里一家琉璃坊的波斯技工,来时就已经打听清楚那琉璃坊的地址,去救楚轻狂的路上就路过了,当时匆忙没顾得上去拜访,回程没那么赶,萧从容就提议去找找波斯人。

    楚轻狂派士兵回去先给卫涛报平安,自己陪着萧从容上山找人。琉璃作坊估计为了运输方便,修了一条很宽的路直通过去,马车轻松地驶到了门口,他们发现这家琉璃坊规模竟然很大,门口还有人守卫巡逻。

    昌东过去交涉,说要求见坊主,那些守卫理也不理,舞枪弄棒的就赶众人走,弄得楚公子恼火不已。在京城他连皇上都是想见就见,来这破地方见个坊主就那么困难吗?

    几个守卫他还没放在眼中,想强来,被萧从容阻止住了,说自己是来求人帮忙的,又不是来打架的,持强凌弱算什么本事。

    楚公子现在是唯妻命是从,看见萧从容怀孕那么辛苦,孕吐得厉害,小心侍候着还来不及,哪舍得她生气,就乖乖听话了,老老实实地拿出交际的本事,先将他们在附近的村庄安置下来,又找人来打听这坊主的嗜好,打算攻其软肋,让他乖乖地让波斯技工说出做琉璃的秘方……

    兼善天下

    楚公子毕竟是楚公子,没有点真才实学哪能想到做影子楼那种生意呢!仅仅一个下午,就把琉璃坊主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琉璃坊主姓方,名儒。是一个雅人,喜欢经商,走南闯北,还喜欢美酒,美食和鲜花。他有好几家作坊,最喜欢的就是这家琉璃作坊。

    据说这琉璃作坊汇聚了很多异国人士,他们做出的琉璃杯,瓶不但精致,外形还各不相同,在武氏的土地上卖得好,连周边国家的商人都慕名前来求购。

    方儒倒不像龚正海一样小气,在税收上斤斤计较,相反他和县衙里的人关系都很好,不但不欠税,对周围的村民也出手大方。平日修桥铺路,碰上一些穷苦的人家,他还主动资助。

    所以周围的村民都叫他方善人,对他作坊里出入的‘黄毛异人’都见怪不怪,遇到外敌山贼来抢劫,这些村民还会主动去帮助他防御抵抗。

    楚轻狂把下属打听到的事一一向萧从容详细说了,听得萧从容唇角不住上扬,颇为赞赏地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方善人不错……真不错!”

    楚轻狂本来被这琉璃作坊拒之门外还有些不快,打听过方儒的为人后那点不快消失了,倒生出了敬意,觉得荆州有这样的人,自己作为一方城主竟然不知道真是失职啊!

    弄清楚方儒的底细,楚轻狂就认真准备了拜帖,差人送了去,还附上了萧从容他们带来的酒和硝石。

    萧从容的意思是,这硝石那些波斯技工如果识货的话效果比拜帖还好,至于酒,如果方儒真懂,也一定会感兴趣的。

    拜帖当晚送出去后一点音讯也没有,楚轻狂和萧从容互相取笑,说自己做为蜀地的君主一点威信都没有,竟然让人家置之不理。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方儒一定会见他们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萧从容还没起床,客栈的小二就上来禀告,说方善人求见。

    萧从容困极了,怀孕很嗜睡,加上这几天奔波大,听到楚轻狂和小二说话,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感觉楚轻狂走过来,低笑道:“方儒来了,你想睡就再睡一会,我先下去见他!”

    “嗯……”萧从容感觉他低头在自己脸上吻了一下就离开了,那清洗过的干净味道环绕在鼻间,让萧从容反而清醒了。

    贪婪地吸了一下空气中残留的味道,萧从容莫名地就想起以前男友徐正的刮胡水,她早已经忘记了是什么牌子,却还记得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很醒脑,和楚轻狂身上温和的味道相反,却有异曲同工的效用。

    她是不用香水的,徐正却喜欢送她香水,说这是女人的专利,每个人的体温不同,同一种香水洒在身上的味道也不会相同,就形成自己独有的味道。

    楚轻狂和徐正不同,喜欢的东西也不同,他们身上的味道才各异吧!萧从容胡思乱想着穿衣起床,梳洗下楼来都还在脑里纠结着这个问题,自己也莫名奇妙的。

    等看到楚公子施施然坐在窗边和方儒大侃美酒美食,其乐融融的样子,萧从容笑了,这楚公子交际还真有一套,这才一会功夫,就和方儒弄得莫逆之交似的,真不知道该不该表扬他。

    方儒是个四十多岁的儒生,面孔白净文雅,按现代的话来说应该算儒商,萧从容是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他们博学,思维敏捷,交流起来比较容易。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是两个异国人,在武氏,异国来的商人以波斯和高丽人居多,萧从容注意到低头研究着硝石的男人不太像这两个种族,淡金色的头发,高高的鼻梁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萧从容走近,听到她的脚步声,几人都转过头来,萧从容就看到那男人湛蓝的眼眸,她就怔住了。所有细节一瞬间加起来,萧从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是英国人……

    英国,好遥远,在现代这些距离根本不是距离……可是,在这个闭塞的大陆,竟然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的人,这让她有些恍惚,似乎跟着他走,就能去到英国,再回到自己熟悉的文明世界……

    “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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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轻狂奇怪又遥远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才发现自己看着那男人失了神,竟然没有注意楚轻狂的介绍。

    “你说什么?”萧从容羞愧,求助地看着楚轻狂,竟然因为一个英国男人而乱了心神,这样的走神以往在她身上几乎不会发生啊!

    “这位是方老板,这位是‘杰克’,这位是‘迪加’,他们都是方老板的琉璃技师。”楚轻狂为萧从容介绍着,最后才为众人介绍:“这位是我娘子。”

    和所有外国人说别国语言一样,楚轻狂念人家的名字时腔调也是怪怪的。萧从容含笑对众人颔首,看那波斯人迪加,身材很高大,肤色棕黑,深目高鼻,卷发虬髯,身型札状,倒是典型的波斯人。

    “杰克对我的硝石感兴趣?”萧从容一坐下就笑问道,等看到杰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才恍然这位英国人听不懂她说的话。

    迪加笑着对杰克打了一个手势,说了几个怪怪的单词,才对萧从容解释说:“夫人别见怪,杰克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说的话我们都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很厉害……”

    迪加边说边翘起了大拇指,萧从容看到杰克温柔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着他软软的金发,隐约嗅到空气中有种淡淡的香水味……

    她猛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想控制住这种恍惚的状态,今天是怎么了,老想到以前,竟然连香味都能产生出‘香水’的幻觉……

    楚轻狂在这一点上就很细心,看见她频频失态,又按着额头,以为她不舒服,就从桌下伸手来握住她的手,柔声说:“不舒服吗?要不要上去再睡一下?”

    萧从容摇头,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温茶,将头转向方儒,问道:“方老板,对我们的硝石和酒有什么看法吗?”

    方儒微微一笑,说:“楚夫人,我对你们的酒很感兴趣,杰克也一样。可是这石头有什么作用,杰克还没弄清楚,楚夫人你能告诉他吗?”

    萧从容看了一眼杰克,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下一动,说:“方老板,不瞒你说,我知道这硝石加到琉璃中能让琉璃更透明,可是我还没找到方法,因为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琉璃的工序具体是怎么做的。我找你就是想进行这样的合作,你们给我演示琉璃的工序,我们共同研究使琉璃更透明。方老板觉得我这想法可行吗?”

    方儒呆了呆,似乎没想到萧从容这样直接,大胆,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等于是让琉璃坊公开自己的秘密了。

    可是方儒毕竟不是一般的商人,来之前对萧从容他们也做过一番了解,知道眼前的这两人决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来蜀地才几个月,就让蜀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拿锦城的开发区和商贸会来说,也是闻所未闻。

    方儒自然也接到了商贸会的宣传单,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打算去凑热闹的,可是听了几个和自己交好的异国客商分析这商贸会的前景,他才发现低估了这商贸会。

    这样一个促进商业经济发展的商贸会由“蜀王”牵头,它的影响不仅仅是商业的,还有一种官府姿态,都是鼓励发展商业的。方儒和一般的读书人不一样,在他看来进仕做官什么的都是虚名,吃都吃不饱你还谈什么治国安邦,所以他坚持走自己的商业之路,赚很多银子让自己一大家人吃饱穿暖。

    在他父亲,老一辈的读书人看来,他这是歪门邪道,是被物欲所征服的不肖子。方老头一边住在儿子提供的宽敞大院中,一边不屑于他一门心思的‘发财致富’,虽然儿子也为乡里做了很多好事,让荆州的人提起他方家就竖起大拇指。

    方老头却羞于这样的承认,总觉得离开了读书这条路的方儒不是在给方家光宗耀祖,而是在让方家蒙羞。

    父亲这种顽固的态度方儒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可是私下里方儒还是想得到父亲的承认,现在见官府都鼓励经商,他隐约就觉得这或许是能让父亲改变想法的良机。

    看着萧从容和楚轻狂年轻气盛的样子,方儒在心里算了一番和他们合作自己能有的好处,权衡得失,答应了合作。

    i—love—you!

    杰克拿着硝石,借助迪加的手势和萧从容交流,萧从容看了有些憋急,想了想,趁楚轻狂和方儒不注意,就直接用英语和杰克说:“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杰克被她突入其来的这一句话吓到了,硝石都掉在了地上,惊讶地看着萧从容。

    楚轻狂和方儒就奇怪地看过来,萧从容挺无辜地说:“我爷爷以前带过一个波斯朋友回家,长得和杰克一样,我那时好奇,就缠着他教我说他说的语言……我刚才就用这种语言和杰克说话,杰克被吓到了!”

    “又顽皮了!”楚轻狂笑骂着摸了摸她的头,有时就觉得这样的萧从容很可爱,没了精明,又回复了她少女的天性,让楚轻狂又怜又爱。

    总觉得这才是她的本色,那些精明逞能都是装出来的,是因为失去了家人,又不会走强装出来的逞强,为的是不让别人看轻。

    每当她难得地露出这样的顽皮,楚轻狂就会心痛,觉得她该多多这样,这才是真正的快乐,他想经常看到这样子的她,所以就该努力地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让她放心地依靠他,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爱情真是美丽的误会,萧从容开始不懂,等发现楚公子这样的心时才被真正的触动了。她经常忘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做着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却疏忽了这样的年龄在楚公子眼中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她的能干只会被他当做拼命。

    一个楚公子这样的男人,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人为了‘家’去拼命呢,这无疑是打他的脸。

    意识到楚轻狂喜欢的是无忧无虑的自己,萧从容就学着慢慢放手了,将大多事都交给楚轻狂去做,看他虽然忙碌着却更快乐的样子,她也开心。

    她不是女强人,她虽然喜欢独立,可是也喜欢楚轻狂和他们的孩子。爱和尊重都是相互的,并不矛盾,退一步将自己交给爱自己的人,发现有人依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没想到他真的能听懂啊!”萧从容又和杰克交流了几句,发现这时代的英文和自己会的英文虽然有出入,可是大体意思还是很相近的,萧从容高兴地拉着楚轻狂的手说:“以后我就帮杰克做翻译算了!”

    “什么是翻译?”楚公子有些妒忌萧从容,本来以为自己就够聪明了,以前先生教什么会什么,没想到萧从容比他更聪明,懂的东西又多,还会这什么呜哩哇啦的鸟语,随便说出的话自己闻所未闻,这让他想不妒忌都不可能。

    萧从容的世界好宽阔啊!

    一想到她操着这呜哩哇啦的鸟语天下到处都去得,楚公子的心态就不平衡,暗暗在心里发誓,决不会让她有机会走出自己的视线,她要做自由的鸟,他也做,不管去到哪里都陪着她一起飞……

    “翻译就是把他说的话转述成你听得懂的话的人……”

    萧从容耐心地扫盲,终于还是无法忽视杰克身上的香味,就问杰克:“你身上的味道是‘香水’吗?”

    杰克温柔一笑,用手拔了拔自己的金发,说:“这香味是洗发的那种果子,我加了一些花进去……适合我……。”

    最早的洗发水?萧从容一呆之下大喜,她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这时代用来洗发的皂角,养发是没错,可是那怪怪的味道让她怎么也无法习惯。听到杰克竟然自制出洗发水,萧从容怎么不高兴呢,兴奋地说:“你可以给我做一些吗?我喜欢这种味道!”

    杰克就点头说:“当然可以,我昨天做的还剩一些,等回去就给你送来!”

    见萧从容和杰克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楚公子妒忌了,看她高兴的样子,就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高兴?”

    萧从容随口说:“杰克说要送我礼物给我,好东西呢!”

    楚公子更妒忌了,自己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送给她都没见她这么高兴,杰克的礼物都还没拿来,只说说就让她眉开眼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难道比夜明珠还珍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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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好中午就过去琉璃坊参观,方儒他们就告辞了,楚公子闷闷地送走三人,回来拉着萧从容说:“容儿,那种鸟语难学吗?”

    萧从容正兴奋,闻言呆了一下忍不住地失笑:“怎么啦?”鸟语,哈哈,很贴切啊,竟然和后世那些讨厌英文的人一样的形容,这楚公子还真是反应敏捷啊!

    “不难的话你教我,我也学学!”楚公子才不会说自己是妒忌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才想学的,为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学会了以后好和杰克这样的人打交道,免得总靠你翻译太累!”

    这借口如此光明正大,萧从容根本没想到下面的私心,反而被感动了一把,一口答应。

    话说萧三小姐这么容易答应也有私心的,杰克都能千山万水地来到这,他们就没有机会去英国吗?

    虽然没有飞机,也不知道要走几年才到英国,可是只要有可能,她一定是要怂恿楚公子出去走走的,她的世界曾经那么大,她怎么可能满足武氏这块土地呢!

    她相信,只要她提议,再加一点诱惑,楚公子是愿意跟着她满世界去的,教了他英语,以后一定有用上的机会。距离是人为的,只要有心,有爱,她会一点点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真正的从心到思想都能保持在同样的高度,这样的爱,才会比诺言可靠,才会长长久久……

    楚公子真是聪明啊,到他们去拜访方儒时,这人已经缠着萧从容教了很多简单的交流。其流利的口语表达让萧从容又不平衡了,自己学英文时还要背单词,这人就鹦鹉学舌一样掌握了口语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出来溜达了,这让她再次怀疑现代的英文学习方法,到底是口语重要呢,还是语法重要?

    不过这困惑再次遇到杰克时就自动找到了答案,人类发明语言的目的是什么?

    交流!你和人家老外对话时还想什么语法,能弄清楚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就达到了交流的目的。

    看着楚轻狂鹦鹉学舌地用自己教的简单的词语和杰克沟通,萧从容觉得楚公子好可爱,不盲目自卑,永远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这样的楚公子已经超越了她在这时代认识的所有男人。她庆幸自己遇到了他……

    楚公子偶然抬头,看见萧三小姐温柔地看着他,那眸光中的异样是他从所未见的,波光盈盈,让他一时呆了呆,就抛下杰克走过来,问道:“你在想什么?”

    萧三小姐盈盈地笑,说:“我想起一句话,很重要,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呢?”

    “什么话?”楚公子迷恋此刻她的温柔,要不是顾忌吓到周围的人,他早就揽住她,用力咬她的唇了,只感觉今日她的唇从所未有的娇艳,似乎盛开的花朵,里面隐藏了许多甜甜的蜜,他想变成蜜蜂,尽情地狂采她的花蜜……

    “i——love——you!”

    萧从容冲他笑,有点小小的得意,大庭广众,她就这样说出了她的爱!她喜欢这种感觉,看着他莫名其妙要抓狂的样子,她有种阴谋得逞的样子,翩然一笑,快步走进了琉璃作坊。

    楚公子心痒痒的,碍于自己临时抱佛脚学来的简单交流无法向杰克请教萧从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在心里默记了几遍这话的发音,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拷问’出来。

    不过楚公子虽然一时不知道萧从容说的是什么话,可是看着她从进去后就一直无法掩饰的唇角上翘,楚公子也心情极好,两人似乎藏了一个小秘密,隔了众人相互凝望时,彼此都觉得心中暖暖的,那种心心相映的甜蜜不过就是如此吧!

    楚公子就更呆不住了,只想赶紧回客栈,缠着萧从容问出那句话的意思,凭感觉他觉得那是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话,错过了他会遗憾终生的!

    萧从容似乎不理解他的这种心情,跟着杰克参观制作琉璃的工序,一开始还抬头和楚轻狂交流一下视线,到后面就只和杰克说话了,连方儒都受到了冷遇,最后变成众人都无奈地跟着他们两参观。

    而那两人丝毫不觉,竟然越讨论越投机,似乎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一样,看到楚公子郁闷不堪,更发誓要将这鸟语全部征服,到时也能插进他们的谈话中……

    幸福如此简单

    琉璃制作分为十几道工序,这些工序由不同的工人负责,为了保密,在生产过程中,一般体力工人用短工,技术工人用长工,每人只掌握一道工序,严禁“偷学”其他工序技术。

    萧从容和楚轻狂是被方儒破例带进来的,其他的人都被留在了外面。十多道工序看下来,用了二个多小时,虽然一路上有杰克讲解着,萧从容还是听得懵懵懂懂。

    走累了,回方儒的客厅休息时,萧从容叹口气,承认自己不是万能的,她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将硝石加到琉璃的材料中。试着将自己的想法和杰克说了,杰克听到硝石能让琉璃变透明,大为惊奇,一口答应只要萧从容提供硝石,他来实验。

    有这样的行家肯帮忙,萧从容放了心,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玻璃知识都转述给杰克听。等说完天色都晚了,方儒留他们吃饭,几人匆匆吃了就要赶回客栈。

    临走萧从容没忘记和杰克要‘洗发水’,杰克很大方地给她弄来了一琉璃瓶,说这‘洗发水’时间不能保留长,只能用几天,否则香味就变成丑味了!

    萧从容失笑,知道他没有解决防腐剂的问题,也不明说,留着以后慢慢提点他了。做事不能太出风头,她今天已经让楚轻狂很惊奇了,要是突然变成万能的,不把人吓跑才怪。

    等拿了琉璃瓶出来,萧从容发现清波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楚轻狂和方儒站在门口,楚轻狂牵了他的马,耐心地等着她。

    萧从容笑着走过去,自然地将琉璃瓶递给他,楚轻狂收了,将她抱上马就和方儒告别。等他上了马,萧从容感觉他抱住了自己,就放心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很累吗?”楚轻狂低笑:“先告诉我你中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就让你好好的睡!”

    “哪句话?”萧从容是真累了,脑子想的东西太多,早就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慵懒地靠着他,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突然很想念现代文明,如果是在现代,以楚公子这样的身份,名车宝马一定是有的,她就不用这样颠簸,可以安安稳稳地缩在车上睡觉了!

    “你……”楚公子磨牙,有些气急,他一直在想那句话,想的连吃饭都心不在焉,没想到这人却忘记了,这怎么让他不生气啊!

    听出楚轻狂的气急,萧从容有些清醒,努力一想,笑了:“你说i-love-you!那句吗?”

    “对对……就是这句,什么意思呢?”楚轻狂一激动,环住她的手把她勒痛了。

    萧从容抱怨地敲了一下他的手,才转头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

    楚公子突然之间就静了下来,所有的激动,焦虑,劳累的情绪似乎一瞬间都被这三个字安抚了,怀中是她柔软的身子,鼻间隐约可闻她独特的味道。这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她的刁蛮,任性,聪明,勇敢、狡黠全部属于他……

    而最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爱他!

    多么珍贵的一句话啊!他愿以为她不会说的……为此他恨死了武铭元,一定是他的伤害,才让她再也不相信爱,才让她就算最高兴的时候,眼中也会掠过一丝茫然,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幸福太虚幻……

    可是,她还是说了!

    这句话让一切都尘埃落定,他的心终于在长途跋涉后到达了终点……原来他拥有的幸福是实在的,那么她也感觉到了这种实在,说出这话就意味着她将她完完全全交给了他。不再犹豫,徘徊,而是完完全全相信他吗?

    “我也爱你!”楚轻狂鼻间有些发酸,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吻她。

    “我知道……”萧从容仰头,在他唇角亲吻了一下,微笑着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她真的累了。

    如此浪漫的时候,这女人竟然不解风情地睡着了,楚公子却没有生气,只是从后面摸过斗篷,将她小心地包上,温柔地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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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骏马驮了他们,他的娘子,他没出世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是他们的家园,在他们共同努力下一天比一天好,还有什么生活比这更好呢?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方儒的琉璃作坊离荆州只有十多里路,将硝石交给杰克去研究实验,萧从容他们就返回了荆州。上次萧从容只在县衙前厅逗留了一会就走了,也没去后院探访水佩,水佩连她来了也不知道。

    这次萧从容回到荆州,也没打算去看她,在路上就和楚轻狂说好,她住客栈。水佩弄成这样,她还是先别去刺激她。

    楚轻狂觉得这样也好,到了荆州就先给她安排到一家干净幽雅的客栈,陪她吃了早饭才赶回县衙。到了县衙差点被卫涛砍了,卫涛已经被水佩折磨得快要疯了,正在冲下属发火。抬着刀横劈院子中的树发泄怒气,看见楚轻狂进来,嗷嗷地叫着扑了过来,锃亮的刀让楚公子恐惧,笑骂道:“看见我活着回来,你就这样欢迎我吗?”

    卫涛这才反应过来,扔了刀扑过来,拉着楚公子的手说:“少爷,公子,大哥,楚将军,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不是我给你收尸,是你给我收尸了!”

    垮着脸,控制着自己不泪流满面地哭诉,卫涛将水佩的事都告诉了楚轻狂,听得楚轻狂头都大了三分。

    自楚轻狂被绑走后,这位大小姐终日泪流满面,不是哭着要见楚轻狂,就是寻死觅活的,弄得几个照顾她的丫鬟都呆不住,几次三番找卫涛说不干了,卫大爷给人家加了几次俸禄,重金才把人留下了。可是这位姑奶奶还不帮他省事,变着法子折磨他。

    说楚轻狂不去见她是不是嫌她,如果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严重的一次,竟然拿刀割了自己的手腕,吓得卫大爷把她房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收走了,连铜镜都没留。

    “我师娘没来吗?”楚轻狂疑惑,算算时间俞晓宁也该赶到了啊!

    一提俞晓宁,卫涛苦笑,说:“忘了告诉你啊,楚元锋有消息了,他已经回到了锦城,据说生病了,窝在县衙中就没出来过。”

    “生病?”楚轻狂看卫涛笑得有点不是味,就奇怪地追问:“什么病?”

    卫涛举手比了一下,讽刺道:“你还记得水佩来时衣服上的血迹吗?……据说楚家这位少爷是命根子没了,这下他想害人都不可能了!”

    “啊……”楚轻狂怔住了,想了想苦笑,楚元锋是师娘的爱子,被水佩弄成这样,俞晓宁不生气才怪,不来也很正常。

    俞晓宁不来,他拿水佩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劝也不是,放任也不可能,想了一下,脑子里一团乱麻,索性丢开不想,去处理公务了。

    离开这么多天,郑嵎虽然得到了萧从容的授权,可以自主处理一些事,可是重要的事还是少不了要楚轻狂拿主意的,一听他回来,就赶来一一禀报,不但荆州的事,连带朝中的事都做了禀告。

    荆州附近的几个州县的军队都归附了楚军,发展的势头越来越猛,全部加起来,他们竟然有了几万人马,这喜讯让楚轻狂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觉得这么多人拥护自己,他们在蜀地算是站稳了。

    而朝中的局势就有些复杂了,武二帝给邵妃洗刷了冤情,说当年的事纯属贺皇后妒忌陷害。他公开对大臣们承认了楚轻狂的皇子身份,昭告天下,说只要楚轻狂肯回去,武氏的王土也有他的一份,如果他想呆在蜀地,就把蜀地作为封地赐给他,四皇子的封地另外安排。

    “皇上已经派钦差来蜀地传圣旨了,相信不用几天你就可以接到册封的圣旨。”

    郑嵎这个军师很称职,自觉地为楚轻狂的利益谋算着,他说:“殿下,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蜀地吧!现在蜀地你已经有基础了,好好发展一下大有前途。要是回到京城,也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那些大臣虽然肯承认你的身份,却不一定会买你的帐。贺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殿下都没有下台就是例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贺家在朝中这么多年的根基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你留在蜀地,太子忙着争夺皇位顾不上对你怎么样,你要是回去,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容许你活着。”

    我不信任他

    郑嵎的话萧从容曾经也说过,楚轻狂自己也有打算,皇上他是不想做的,可是也不想别人将他赶尽杀绝。能在蜀地称王在他看来算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不用太累,等形成规模了就可以抽身带着萧从容到处去,做了皇上哪有这种闲暇的时候啊!

    他以前就观察过几个皇子,一直觉得武铭正最适合做皇上,他沉稳,内敛,有抱负。楚轻狂在京城时和他交往过,这位皇子能得到武二帝的赏识不是靠母妃或是其他什么关系,完全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一步步引起武二帝的注意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做皇后的娘。

    他和萧从容提过,说只要武铭正能容他们在蜀地继续称王,他不介意助武铭正登上皇位。萧从容沉思了半天说:“他是做皇上的最好人选,只是……我不信任他!”

    “为什么?”楚轻狂问着又想起一件事,就笑道:“二皇子很喜欢你啊!当初就托我做媒,让你嫁给他做王妃!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不选他呢?”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反问:“我为什么要选他?”

    “因为……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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