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9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时候,他对她做的事,就已经让他们不是朋友了。
妻子?可她嫁的是夏侯辰,不是莫元靖,他们两个压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所以……在纠结不了自己该有什么身份面对他时,她的手便乖乖的待在原地。
但是……不管他背负着什么样的痛苦,残害无辜之人,这就是不对。
“好,我会救他,不过……你也要记住你的承诺,现在……取悦我!”他怒了,她为了别的男人求他,为了别的男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他就看看她的诚意到底有多深。
对于莫元靖的要求,水心颇感诧异。
如樱桃般水亮的红唇身微张,清澈的眸子中写满了诧异,心头如被扎了一般的痛,更像是一盆凉水从头将她浇了透。
无耻!
而他眼中有绝决,更预示他说到做到。
她的脊梁骨颤了颤,几乎撑不住她沉重的身体。
“好,可是……你也要说到做到!”忍住屈辱,她毅然的答应。
说着,她便要走上前去,小手便要触上他的腰带。
“我改变主意了!”她还真的愿意。
“你刚刚说过的!”她恼怒的低斥。
“对象不是我,六子,进来!”忽地,莫元靖冷冷的朝窗外吒喝了一声。
果然,下一秒,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穿窗而入,恭敬的立在莫元靖的身前。
“主子。”
“你要取悦的人……是他!”莫元靖冷冷的指着黑衣男子。
嘎?震惊、错锷的人不止是水心,还有六子。
六子心里暗自叫苦。
他一直是念念着水心,不过那也只是他想要看主子冷静的脸有破痕而已。
让他碰水心,天哪,直接掐死他吧,免得被主子日后碎尸万段、死无全尸的好。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水心,她的脑中被炸得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莫元靖会这样羞辱她。
而她更没有想过要再去碰其他的男人,一想到她要碰其他男人的身体,她就觉得自己会很脏、很脏,下意识的抗拒。
“主子,这样好像不……”六子打算改变莫元靖的决定,决定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莫元靖危险的声音不容人违抗。
“可是主子,属下今天身子不舒服!”六子瞎扯着,做垂死挣扎,一双眼睛有着期盼的光亮。
“你是女人?每月还会不舒服?”一句话,立即宣判他的死亡。
在这个时候,六子多想祈求老天爷,就在此刻将他变成一个女人吧,可惜……老天爷耳背,根本听不到他心中的祈求。
看来,莫元靖是认真的了。
水心认命的握紧了粉拳。
假如她现在再反悔,莫元靖是不是就会马上改变主意,派人去杀了夏侯寅?以莫元靖的性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此刻,她觉得世界一片昏暗。
她是一名警察,曾经她以为,她可以捉尽天下贼,让世界和平,现在她发现……她根本什么都不是,还到处害人。
她不能忍受自己的手触碰到六子,但是又不能不救夏侯寅。
忽地,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那双灵动的眸子,黯淡无光,嘴角浮起了一抹绝望的笑容,凄美的小脸让人看了心中一阵心疼。
不知为何,莫元靖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心底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六子如冰人般站在原地,僵硬的一动不动,水心的嘴角微微扬起,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笑容,瞳孔中却不见一丝焦距。
她的手指缓缓的伸出,带着一丝微颤,生疏的扯开了六子的腰带。
六子在颤抖了,心在抽搐。
这个时候,谁来救他?
莫元靖仍然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水心的动作,幽深的眸底,有火花闪动,双手握得更紧,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外衣被脱掉了,接下来,是六子的中衣系带。
六子绝望的哭丧着一张脸,水心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他的身体,换成以往,他会舒慰的呻吟,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觉得那手指是会要了他命的修罗之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他求救似的望向莫元靖。
然莫元靖仍是一脸的无所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
冷风穿灌了进来。
是水心已经解开了他中衣的带子,轻轻一扯,便露开了他颤抖的光裸胸膛。
正文 背后主谋
虽然眼前男人的身体,不算差,但是……水心看了之后却直想呕吐,甚至是厌恶,不想再碰触。
她深吸了一口气,洁白的贝齿咬紧了樱唇,嫣红的唇瓣被咬得一片苍白,她的手指已经在胆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进行下去。
忽地,她轻轻的闭上眼,想象着曾经她与莫元靖亲热时的画面,她依着记忆中的画面,抬手脱下六子的中衣。
“够了!”陡然一声低沉的喝斥声在卧室中响起。
是莫元靖,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好了,他不用死了。
六子解放了似的,赶紧低头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裳,眉开眼笑的飞快穿上。
水心的后背满是冷汗,不知为何,在莫元靖喝出声的那一刻,她庆幸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幸亏……她还没有脏。
“随我出来!”莫元靖再也懒得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恼恨,她应该会不想见到他了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跃出了窗口,人影不见,只留下窗纱在空中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六子抓紧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中衣披好,急急忙忙间穿反了衣服,他又不好意思的向水心笑了笑,又赶紧脱下了衣服,正过来穿上,再捡起地上的外衫准备离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冲水心低喊:“主子可能没有告诉你,你的丫头,遭皇后娘娘逼供,被打得遍体鳞伤,是主子将她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养伤,暂时还不宜与你见面!”
主子一直对水心隐瞒这件事,他觉得水心该知道这件事,以免她对主子的误会太深。
呃?水心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心上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错怪他了?
……
六子衣衫不整的跃上了屋顶,随着莫元靖的身形往内殿顶中移了些,以免被巡逻禁卫发现。
“六子,你太多事了!”莫元靖责怪的冷喝。
很显然,刚刚六子对水心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
六子终于穿好了衣服,彻底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也被推开,真是神清气爽哪。
“可是主子,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假如您一直将真相憋着,不让她知道,她又怎么知道您对她的好呢?”六子一本正经的向莫元靖解释。
“她只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我为什么会对她好?我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更听话而已!”莫元靖冷冷的说道,脸上有着不耐烦的情绪。
呃呃呃……
“那请问主子,您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您又答应要帮她救出楚王,您这不是对她好是什么?要是米姑娘也这样求你,你也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莫元靖皱眉微愠,六子是笨蛋吗?米依依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帮她?
“对嘛对嘛,所以,主子您对水姑娘好呀!”六子连连点头,总算有点开窍了吧?
“皇后让我帮她做事,我做了,我也是对她好吗?”
“不是!”
“既然如此,就别说些有的没的!”
“咦,不对呀!”六子纠结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主子给绕进去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难道六子也想反了他不成?莫元靖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
“够了!”他冷冷的打断了六子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六子的继续发言:“之前就让你查的,到底是谁囚禁的夏侯寅,有没有结果了?”
有了正事,六子马上恢复了正儿八经的表情。
“有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是谁?”
“当今皇上,夏侯天德!”
莫元靖的表情也有几分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
“此事不假,属下特地查了好几次,均是一样的结果,不过,这一次……属下还查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六子促狭的眨了眨眼。
“十八年前,皇后曾经消失过十个月,在那之前太医殿有一位太医突然猝死,那位太医的太医簿上被人撕掉了一页,属下恰好得到了那张纸,那张纸上记载着,皇后娘娘有身孕一个月!”
当时的皇后,自然就是薛彩凤,据莫元靖所知,当时的皇后失踪回来后,人胖了一圈,难道是……
十八年前,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十七岁的话……
“你知道她消失去了哪里?”莫元靖的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米家!”
果然!!他果然没猜错。
一股讥讽袭上心头。
怪不得薛彩凤对米依依那是万般宠爱,米依依若是想要什么东西,薛彩凤便不计代价,也会为她拿到,然后送给她。
薛彩凤对米依依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姨表亲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们竟然是亲生的母女。
但是,她是皇后,有了龙嗣,却要躲进米家,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他心中猜想的那样?
这后宫,果然是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现在他突然想到,怪不得当初薛彩凤会那么极力反对米依依嫁给夏侯辰,而且言词激烈,她大概是怕当初的丑事被皇帝知晓,她的野心便无处安放。
哪知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身体不是已经不行了,难道其中有隐情?”
“这个倒不太清楚!”六子一脸歉然。
夏侯天德,最喜欢的就是玩这种游戏。
当年,夏侯天德只是一外姓藩王,只因野心勃勃,父皇便准备暗中除去他的兵权。
就在夏侯天德准备交出兵权的头一天,他突然病倒,派去的太医一个个回报说已命不久矣。
父皇仁慈,对亲信深信不疑,然,父皇就是被那些亲信出卖,与偷偷潜入皇城的夏侯天德理应外合,一场大火,一夕间,国家易主。
“不管他的身体是否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病入膏肓,到了时刻,他非驾崩不可!”莫元靖阴沉一笑。
“主子是否有什么好计谋?”六子惊喜的看着莫元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照顾小环,已经让他颓废太久,也该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
莫元靖挑了挑眉,斜了他一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小环!”
“可是主子,属下还是很闲,很有时间的!”六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表明自己绝不嫌累,绝对的忠心,也绝对的可以大显身手。
“很有时间?”危险的嗓音轻轻的,让人感觉其中危险重重。
“呃……”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那好,那就让你去北……”
六子刚听到一个“北”字,身子陡然一颤,几乎是尖叫着的打断了他的话:“属下很忙,很忙,非常忙,现在属下要回去了!”
去北边管理那一烂摊子锁事,免了,累死不如闲死。
六子刚要离开,莫元靖一句话,害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对小环似乎很关心,而且……你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就将她娶了,如何?”
杀人呀!!
六子的嘴角在抽搐,让他娶小环?当一个唯妻命是从的男人?拜托,他喜爱留恋花丛,每天只对着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腻的。
“属下先走了!”没听到没听到,一闪身,六子逃也似的奔离。
看着六子的背影,莫元靖不由得微微勾唇。
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揶揄完六子,现实再一次摆回他的面前。
现在还是要处理夏侯寅的事情为重。
该死的,他是着实不想插手,插手了之后,j诈的夏侯天德,一定会知晓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会暴露了他的身份,继而日后的计划会受阻。
忽地他脑中一灵光一闪。
差点就忘了,两日后,便是夏侯天德的寿辰,然夏侯天德只因身在病中,便无人提议为其操办寿辰,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假如……皇后暗助楚王,联合起来逼着夏侯天德退位,夏侯天德……一定会跳脚吧?
……
经过了那晚的事情,连续两日,水心没有再见过莫元靖,而她日夜焦急的在太芓宫内来回踱步,却又不能出去探究实情,只能通过冰、清、玉、洁四人的口中得知,夏侯寅并未被放出。
难道莫元靖食言了?
橙儿和绿儿二人因着水心这几日受宠,不时的上门来挑衅,可惜她只是捏捏手指,让指关节卡嚓响两声,便将那两人气得脸色发绿的悻悻离去。
皇后没有再对她发难,让她惊讶的是,米依依突然被皇后送回了米家,一时之间,这皇宫中,竟让她觉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听人说皇上明天寿辰,到时候,大家都要去给皇上请安。
她已经进宫半个月了呢,可惜还尚未见到龙颜。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也会觉得乏味,所以她心中现在只余下窥见龙颜这一念想。
这天早上,水心刚起身,便感觉到皇宫内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是轻轻一触便会爆炸。
两天未见莫元靖,她的心中似有一种牵引,让她不由觉的去想。
在想到夏侯寅的事情之后,她心中仅有的愧疚,也被她搅得烟消云散。
他做再多的事,也掩饰不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事实。
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嗜睡,早晨刚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抬头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莫元靖的身影。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跃雀。
她努力握紧张双拳,佯装平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声音很冷淡。
“两日未见,难道你没有一丝想念我吗?”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声音更是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
听着他的声音,水心的眉头微皱,这方抬头细细的打量他。
这方发现他似比前两日憔悴了许多,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从沙漠中归来似的。
喉头一紧,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我想念鬼,也不会想念你!”她恶声恶气的低斥。
“鬼有我长得好看吗?”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拉她入怀,难得她没有挣扎,微凉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感觉到她的身子因为他的吻而微微一颤。
粉颊边,映着两抹可疑的红,只一瞬便逝。
“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她的双手握着衣袖,清亮的眸子倔强的望进他幽深的眸中。
欲捋她碎发至耳后的修长手指倏的一僵。
“今天晚上他就会被放出来。”他莫测高深的说着,眸子悄悄的溜向左臂,一抹鲜血冒了出来,该死,赶得太快,被敌人误伤的伤口又裂开了。
正文 狂风暴雨般的吻
幽暗的山洞中,只洞口微弱的亮光照了进来。
一抹小小的人影蜷缩在石床上,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醒来。
她熟练的起身梳洗,然后看到不远的石桌上放着一碗鸡汤和早膳。
应该是六子买来的。
小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甚至连眼睛也笑得弯了起来。
自她被那个被称为六子的男人,从皇后薛彩凤的密牢中救出之后,她便被安置在了这个黑漆漆的山洞中。
起初她以为他是坏人,挣扎中她还抓伤了那个叫六子的手臂。
这几日,受到那个叫六子的人照顾,她发现这个叫六子的人其实不坏,而且还挺体贴,每日将她照顾得极好,虽住在这石洞中简陋了些,不过该有的东西全都有,日日与他相伴,小环一颗从未懵动的心却不经意的狂跳着。
每次看到六子,她便会脸红心跳。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愿意一直跟着他的。
不过他每天都要离开那么几次,每天她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成了她养伤这几日最大的支撑。
吃着早膳,她心里像抹了蜜似的。
吃了东西,她又简单的收拾了后,便悄悄的走到洞口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从昨天开始,她便能下床了,只不过不能有大的动作,因为动作稍微大一些,便会牵痛她的伤口。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有些陌生,让她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连忙躲在了拐角处,手中摸着一根木棍,悄悄的抡起,默默的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就在那脚步几近咫尺时,她咬牙狠心的挥动手中的木棍。
预料中的“砰砰”声未响起,棍子扑了个空,她的身子险险的跌了出去,而对方一手攫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甩了出去。
啊啊啊……她完了,这次就是不死也得摔残。
就在小环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她的身子被一具熟悉的人接住。
六子胆颤心惊的接住了她,忙将她放在地上,拉扯着她的衣服就要上下打量:“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没有……”小环羞得赶紧拉下自己的衣裳,只是刚刚扯到了伤口有点痛,玉指一拉指向身后:“刚刚有人……”
小环惊恐的躲到六子身后,双眼怯怯的看着眼前更为高大,一身黑衣,却戴着一张黑色金属面具的危险男人。
“不要害怕,他是我的主子!”六子极尽耐心的安慰她。
“哦!”可是还是害怕呀!小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呀,主子,您怎么受伤了?”六子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来就是让你为我处理伤口的!”莫元靖说得理所当然。
“您怎么不让水姑娘为您处理!”
“我不想让她知道!”
“您是怕她担心吧?”六子继续八卦的问。
倏的,莫元靖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阴郁的盯着六子:“让你治伤,你就这么多话?”
好吧好吧,这种话题容易踩雷,那就换别的话题。
“您这伤,是从哪里来的?”说着,六子便安置莫元靖在石桌前坐下,然后一边拿出了伤药和工具,顺便八卦八卦。
“南州四将突然暴毙!”莫元靖淡淡的回答了。
“那四将?”六子讶异的惊呼出声:“他们可都是皇帝的心腹,而且每个都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是用来牵制皇后和梁贵妃势力的!”
“嗯!”
六子略想了一下大概也知道了莫元靖的用心,便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为他上药。
但是……莫元靖这伤口的位置,是在肩膀上,他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
“可是主子,您又怎么会受伤?”主子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才亲自出马,亲自出马居然还会挂彩。
忽地,莫元靖的脸色窘迫的白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望向洞外。
表情很可疑。
“因为我被上百名精锐包围!”
“您刺杀的时候,都是在黑夜,他们来得及那么快就集聚上百名精锐?”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次莫元靖的脸色不止窘迫,更多了几分恼怒:“专心治伤,这么多话做什么?再聒噪,信不信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卑鄙!!六子瞪大了眼睛,马上闭上了嘴巴。
不过,主子的脸色看起来很可疑,意外被人刺伤的就是意外嘛,有什么丢人的?还非说被上百名精锐包围?
有时候主子真笨……笨到蠢!更是愚顽的要死。
终于,伤口包扎完毕,小环忙替六子将东西收起,六子冲她温柔一笑,小环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娇羞的捧着药箱去放好。
待小环回到原地,莫元靖已经站起身,黑色面具下的眸子紧盯着小环,吓得小环怯怯的再一次躲到六子身后。
“主子,您又吓到她了!”六子无耐,这个世界上的女子,看到那张黑色面具能不被吓到,恐怕没几个人。
“好好照顾她,再过几日便找个名堂将她送回水心身边!”莫元靖瞟也懒得瞟一眼,便起身离去。
“是!”
离去?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回到水心的身边,小环的心便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
离开的话,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她抬头怯怯的看了六子一眼。
唉……
而六子的目光却紧随着莫元靖,不由得一阵唏嘘。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
回到皇宫的莫元靖,直接去找了皇后,只因是皇上寿辰,并要求皇后将夏侯寅放了,只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若是皇上寿辰见不到儿子,会有所怪罪。
皇后见莫元靖说得诚恳且固执,再加上她还需要“夏侯辰”来帮她抢夺江山,更想以此在梁贵妃面前立威,所以便立即下了一道旨,命人去将夏侯寅释放。
回家的米依依,也因为皇上的寿辰,所以特地再返宫向夏侯天德祝寿。
当天上午,宫中的一众皇子,还有嫔妃通通移至夏侯天德的寝宫。
此时夏侯天德刚刚得知南州四将俱亡,出手的竟是皇后和梁贵妃派出的杀手,以往水火不容的皇后和梁贵妃,皇后竟然会亲自下旨,放夏侯寅出天寅宫,解除夏侯寅的禁足。
直气得夏侯天德差点吐血。
在众人为夏侯天德祝完寿,夏侯天德立即命人宣布他“即将痊愈”的消息。
皇上的“即将痊愈”一传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因为……这坏了不少人的好事。
祝寿很是繁琐的,好在水心没闹出什么乱子,皇后和梁贵妃两人各自斗法,根本没把她这小虾米放在眼里。
原来盼着可以一睹皇上真颜,可惜……只看到一个毛影。
最让她高兴的是夏侯寅被放出来了,祝寿完毕,水心迫不及待找机会靠近夏侯寅身旁。
他清瘦了许多,眼神依旧温和,有着一股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亲切感。
“你……”
水心还未开口,夏侯寅已摒退了左右,首当其冲的开口:“对不起,没有救你出去!我……”
夏侯寅满脸的歉疚。
水心的心软了,人家这么帮她,她之前还骂了他好多话,甚至还诬蔑他。
“没关系,这不能怪你!”
“三天后,本王就要回楚国了!”他淡淡的开口,一双眼睛深凝她的黑眸。
“呃,这么快就回去了?”她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就要少一个朋友了。
“我已在皇城逗留将近半月,楚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的眸子略深了几分,突然他诡异的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如果你想离开,三天后,你随本王一起离开皇城!”
嘎?水心讶惜的抬头,望见他眸底的期盼,一颗心仿若被撞了一下,自由……
“我考虑一下!”
“如果你想好了,后天晚上之前,就派人来告诉我“可以”!”
“好!”
水心还想要说什么,一只手臂毫无预警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霸道的将她往那人的怀中扯去。
忽地,对方换了个手,将她揽到了另一边,来人便将水心与夏侯寅生生的隔开。
莫元靖左臂搂住水心,突然的动作触动了肩头的伤口,他的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但是他仍坚持搂住她的腰,顺便在她的嫣红的唇上放肆一吻,狂风暴雨般的吻结束,他又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水心吃痛的瞪他一眼,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两人一怒一戏谑的相视,没注意到一个小男孩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狠狠的冲进了水心的怀中,那力道竟将水心从莫元靖受伤的臂中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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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痛……尖锐的刺痛从腹部传来。
水心满头大汗,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洁白的贝齿咬紧了牙关,一张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痛苦的捂住了小腹,只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水心,水心……”莫元靖冲上前去将她扶起她。
“痛,好痛……”她的小手捉紧他的手臂,十指的指尖痛得掐入他手臂的肌肉中。
“哪里痛?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痛?”莫元靖捧着她的小脸,那双似炫金色般的瞳孔,焦灼的看着她,略带薄茧的指腹心疼的拨开她的唇瓣。
她顺口咬了下去,一点儿也不留情。
十指连心,莫元靖也可以感觉到水心的痛。
“肚子,肚子痛……”忍过了一阵痛,水心张开了唇胡乱的喊着,簪子落地,一头青丝如瀑布般落下,风吹起她的发丝,如浪潮般在空气中翻腾,她的嘴里不停的发出痛吟的声音。
肚子……肚子……
莫元靖惊恐的看着她,蓦然将她拦腰抱起来,直冲太医院奔去。
“水心,你忍一忍,马上就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他颤抖着声音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惊讶的看着突然的转变。
“凶手”若无其事的奔到自己的母亲身边,仰起童稚的小脸,看着母亲脸色一片青色,犹不知危险的扬起了下巴:“母妃,刚刚我好厉害对不对?”
被唤作母妃的正是柳妃,柳妃已经好几年不得皇宠,只一儿子陪在身边。
柳妃下意识的将儿子拉在身后,神色慌张的向一脸阴鸷走过来的皇后礼貌行礼。
“仁儿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夏侯寅,已经七岁了,是整个皇宫内,为数不多的皇子之一。
早就被薛彩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柳妃,在这后宫之中,一个七岁的孩子,自然是不懂事,可是……养不教,母之过,是吗?”薛彩凤的眸光一转,冷森森的转视柳妃。
柳妃双腿一软,惊恐的跪了下去,双手伏在地上,身子在瑟瑟发抖。
“臣妾有罪,是臣妾的罪,可是……请皇后娘娘饶了仁儿!”
“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四周的嫔妃因薛彩凤的命令骤然倒吸了一口气。
“娘娘,这五十大板要不得,柳妃身子娇弱,恐怕不到五十大板就会……”柳妃的忠心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死为自己的主子请命。
薛彩凤眼珠一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宫女,来人哪,将这宫女一块拉下去,一块儿打五十大板。”
“是!”
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切,也仅是敢怒不敢言,一大半都在担心以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场。
柳妃和那宫女被宫中侍卫拖了下去,忽地,薛彩凤的目光直指呆愣着站在原地的夏侯仁。
夏侯仁乌亮的眼珠子睁大,忽地对上薛彩凤那双深沉的眸子,夏侯仁立即从心底生出胆怯、畏惧。
目光一闪,他惊喜的望见了薛彩凤身后的米依依。
米依依心虚的想要躲开,夏侯仁速度更快,如离弦的箭般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然后害怕的躲到了她的身后。
“依依姐姐,快救命啊,那个老妖婆的眼睛看起来,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老妖婆?
薛彩凤的眼睛微微一眯。
米依依气急败坏的欲扯开夏侯仁的手臂。
“你快放开我!”
“依依姐姐,整个宫里就你对我最好了,母妃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您救救我好不好?不要让那个老妖婆靠近我!”夏侯仁仍不知死活的哭喊着,眼里涌出了恐惧的泪水,不一会儿便湿了米依依的手臂。
孩子无助的泪水最让人心软,米依依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他拉开!
“姨妈,今儿个是皇上的寿辰,您是不是放了这个孩子?”米依依终地心软的开口,再说了,她心里有鬼,今天的事情,她要负大部分责任。
“好吧!”薛彩凤的怒气说收就收:“来人哪,将六皇子送回柳妃的宫中!”
说完便扬长而去,众人松了口气,可惜了柳妃,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众人离开,夏侯仁也被人带了下去,米依依连奔了几步,怯怯的跟在薛彩凤的身后。
本往前行的薛彩凤骤然停了下来,心虚的米依依出了神差点撞上,蓦然发现薛彩凤停下,她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垂头。
“是你指使那个孩子的,对不对?”薛彩凤一针见血的问。
“不……不是……”米依依试图反驳。
“哼!”薛彩凤嘲讽的冷哼:“依依,本宫说过,不要对本宫撒谎,你以为本宫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会看不出来?”
米依依脸上惨白一片。
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薛彩凤她的答案。
薛彩凤再一次冷哼,抬脚便要离开。
米依依心被悬了一下,紧张的追上薛彩凤,双手哀求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姨妈,您……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表哥吧?”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碰水心了,听到没有?”薛彩凤冷冷的命令。
“为什么?”米依依不解的低喊:“您不是一直不喜欢水心,而且水心肚子里的孩子是……”
“住口!”薛彩凤陡然声音拔高的喝斥,吓得米依依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全吞了回去,犹觉自己的话太重,薛彩凤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温柔的执起米依依的手:“依依呀,你觉得,经过了刚刚的那一推,水心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吗?”
“呀,对呀,她刚刚捂着肚子,很痛呢!”米依依惊喜的扬起了眉梢。
“嗯,刚刚我警告你的话,你也要听清楚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再自作主张,出了问题,姨妈可就帮不了你了!”薛彩凤语正心长的劝着。
米依依甜甜一笑,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撒娇的依在她的怀中。
“还是姨妈对依依最好了!”
“知道就好!”薛彩凤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
太医殿
莫元靖抱着水心,冲进去,随手抓了一个太医便冲口怒吼:“快,快看她怎么样了?”
“咦?太子殿下,您怎么……啊……是太子妃!”太医吃痛的抓了抓自己的手臂,讶异莫元靖怀中的人。
“马上为她诊治,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本宫拿整个太医院治罪!”莫元靖气急败坏的怒吼。
“是是是!”
痛,很痛,水心的眼睛泪雾蒙蒙,小脸皱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但是她只是被小孩子撞倒而已,便会这么痛不欲生!
身后是一具安全的胸膛,就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躺在家中的床上一般,那般信任。
沾着汗珠的睫毛轻颤了颤,如蜻蜓的羽翼沾了水珠般美丽,露出了里面如珍珠般乌亮的眼珠,灵动的美眸此刻染上了一层不透明的灰色。
在看到他焦灼目光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忽地像是有了焦距。
“子靖……”
“是是是,我在!”莫元靖紧张的握住她的小手,猩红的双眸透露出他的担忧。
“痛……”她像个孩子般,倚在他的怀中低声泣诉,眼泪尽情的滑落,她是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哭,因为她很痛,因为她有个可以让她哭的怀抱,又因为痛,她腹部的肌肉剧烈的收紧。
莫元靖的喉咙发紧,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将她的痛和无助全部收紧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太医紧张的在一旁为水心诊脉。
然那太医的手指刚搭上水心的脉搏,瞬间脸色大变,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只鸡蛋。
正文 女人,你在惹火!
太医的反应,犹如一把匕首插在了莫元靖的心上。
“她怎么了?快说,她怎么了!!”莫元靖抓住太医的手腕,用力捏紧,浑身的肌肉因为太医方才的方反而紧绷着,眸中的杀气腾现,看得人怵目惊心。
太医吓得闪了舌头,结结巴巴:“臣……臣……臣……”
“到底是怎样?”莫元靖耐心用心,手指稍稍加重了些力道,轻易捏痛了太医。
“太子妃突然间没事了!”那太医用非常古怪的语调,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莫元靖。
“突然间没事了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可是他说不清楚呀!
“太子妃方才几近流产,可是刚刚好像是太子妃受了什么刺激,胎位又正了回去,所以……太子妃没事了!臣这么多年行医,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太不可思议了!”太医的话如涛涛江水,翻滚个不停。
请原谅一个老古板,突然碰到这么离奇的事情,惊讶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确定她没事了?可是她还痛得这么……”莫元靖紧张的话刚说了一半,这方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抽搐,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额头上还残留着刚才挣扎时的汗水。
没事了?就这样就没事了?
莫元靖古怪的眼睛在水心和太医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太医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手腕,莫元靖嫌恶的扔开,然后又将怀中的人儿抱紧。
“太子殿下,太子妃虽然现在没事了,可是……她毕竟动了胎气,这样吧,臣现在马上开个药方,一会儿派人将药给送到太芓宫去,如何?”太医讨好的看着莫元靖,点头哈腰的,不时抹着额头上吓出的汗水。
“好!”
莫元靖的心总算平息了下来,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浊气,抱起了怀中的人儿,大步往太芓宫走去。
直到回到了太芓宫正卧,莫元靖轻轻的将怀中的水心放置好榻上,体贴的为她除去了外衣,再拉过薄薄的丝被覆在她的身上,呆愣的水心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汤药到了,要一滴不剩的全喝下!”莫元靖一字一顿的盯着她木讷的表情嘱咐,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莫元靖忍不住低头在她粉嫩的红唇上窃得一吻。
愣美人蓦然清醒,抬手便要狠狠的甩他一个巴掌,然莫元靖更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眸底染着一丝笑意,却吻得更深,直到她的身子发软,两人皆气喘吁吁,快喘不过气来,他方放过她。
待理智恢复,水心终于想到了莫元靖对她做了什么。
“我怀孕了!”她几乎是吼的。
莫元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虽然他还暂时不想让她那么早知道,不过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是!”俊脸冲他一笑。
她的牙齿咬得咯吱响,恨不得将他俊脸上的笑容撕裂。
混蛋男人,居然算计她,还让她被耍得团团转。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疑。
“是!”他又冲她戏谑一笑,爱看她懊恼时嘟嘴时的可爱表情。
水心捏紧了双拳,恨不得马上将他从房间里赶出去。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那……那天晚上……
“你为什么还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