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20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嗓音嘹亮的传出了宫殿。
一阵高喝,门外又有太监附和:“请黑帝与玲珑郡主进殿!”
高喝声刚落,殿外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骤然响起,震动人心。
更像是战场上响起的开战号角声。
南山城外的一隅,水心的眸底闪过精明的光芒,挥手朝身后的二十名黑衣蒙面人一声令下:“进攻。”
————————
谢谢illice的月票和578267139、10210068、飘伊萧靓、金玉奇情666、雪落不成相濡以沫、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正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婚还在继续。
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各自身着豪华的新郎喜服和新娘嫁衣来到殿门前,两名随侍宫女,一名扶着朱玲珑,一人托着他身后长长的曳尾裙摆,一步一步的踏上殿前台阶。
远远的望去,二人果真是金童玉女。
可惜……新郎自始至终,那张脸一直黑着,如包公一般,让人看起来不甚应景。
“你的表情,太僵硬了!”朱玲珑觑了他一眼,小声的提醒他。
表情太僵硬了?莫元靖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用力挤出一丝笑意来。
不过那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朱玲珑看得心肺俱裂,只得连声提醒:“你还是恢复刚刚的表情就好!”
多事!莫元靖果真收回了嘴角,继续装僵尸般的随朱玲珑一起进了大殿。
众目睽睽之下,一条红丝带,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一人牵着一头步入了大殿之内,众人均唏嘘出声。
“果真是相配呀!”大臣们其中不知道是谁脱口夸赞,另外不乏有随同附和之声。
相配?是谁之前还跪在朱震南的面前,一直说他们两个人不相配,非要拆散了他们不可的?朱玲珑忍不住低头窃笑。
“你注意克制点,马上被人发现了!”这次换莫元靖小声的提醒朱玲珑。
闷
朱玲珑心一惊,赶紧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的望向前方。
不过两人刚刚交头接耳时的小动作,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却像是在向别人秀恩爱。
“婚礼开始!请黑帝和郡主向南王敬茶!”朱震南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高喝道。
一名宫女端上了两杯茶,二人各端了一杯,缓缓的移向了朱震南,然后齐齐在朱震南的面前跪下。
朱震南满脸堆笑,嘴巴一直合不拢。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
“小婿给岳父大人敬茶!”莫元靖仍是黑着一张脸,不愠不火的端起了茶递于朱震南。
他只跪过父母没跪过别人,现在却要给朱震南下跪,这大概就是水心所说的什么,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
朱震南端起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紧接着朱玲珑为他敬茶,娇柔着嗓音:“女儿给父王敬茶!”
“乖!”朱震南宠溺的望着她,端过茶杯喝下,为各自发了一只红包。
“谢谢岳父大人!”“谢谢爹!”
“恭喜南王!”台下众人齐声恭贺。
紧接着又有宫女端来了两杯酒送到了莫元靖和朱玲珑的面前。
莫元靖瞟了一眼那酒,然后向朱玲珑扫了一眼,朱玲珑会意的点了点头。
南王朱震南面露喜色,径自端了一杯酒,示意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也端起酒杯,见二人端了酒杯后,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台之上,威严的大声冲台下高喊:“今日是我南王与黑帝联姻之时,本王携女儿、女婿敬大家,谢过大家赏脸参加小女和小婿的婚礼!”
“来,干!”
台下众人举起酒杯,然后众人均将杯中的酒饮下。
一巡酒过后,众人皆有些醺醺然的。
台下的众位大臣,一个接一个的相继扑通跌倒,高高伫立的夏侯寅和夏侯辰二人对视了一眼,只听夏侯辰诡异一笑。
“太好了,你们今天全部都是本宫的……”
他猖狂的声音只说了一半,笑容倏收,身子摇晃不稳,脸上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们案前的香炉里面放着迷|药,太子殿下,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朱震南朗声大笑,笑得那般轻狂。
“你……你设计本宫……”夏侯辰狰狞着脸,身子晃了晃,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刚冲到台阶,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栽倒,便没有再醒过来,紧接着夏侯寅也跟着一起倒下。
台下倒了一地,朱震南的笑声更狂了。
“好女婿,本王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是否喜欢?你会不会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朱震南豪迈的扬起了双臂,如一代君王般有气势。
他刚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我的头怎么会有点昏呢?”朱震南按着额头甩了甩,喃喃自语着。
“父王……”朱玲珑心疼的扶住了他,只因朱震南太重,他跌在地上,朱玲珑只能跌跪在地上险险的扶好他。
莫元靖微笑着:“不,岳父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你……”朱震南气得额头青筋暴突,他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被他给破坏掉了。
“岳父大人,您也安心的睡吧!”冰冷的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朱震南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莫元靖,眼睛圆睁,眼珠子几乎凸掉了出来,终于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父王他?”朱玲珑担心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没事的,一会儿就会醒了。”
就在此时,大殿之外,陡然十道人影从门外窜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左永年。
莫元靖诧异的望着左永年。
“永年,你正好在,马上拿着南王的令牌,打开城门!”
“主子,不用了,城门已经打开,“月”军已经进城了!”
“咦?”
正文 染指睡美人
在大婚的锣鼓声响起时,南山城的城门便已经失守,大门大开,“月”军毫不受阻的穿过了南山城的城门,就在,南山城城门上其他的救援军准备赶来时。
“轰隆”巨响,地上陡然被炸出了两米深的洞,连同城墙的台阶也被炸毁,那些救援军骑虎难下,不敢进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军浩浩荡荡进了城。
只要他们“轻举妄动”,他们的脚下便会响起惊天雷般的巨响,顺便让他们看看瞬间挖洞是怎样办到的。
王宫城内的瞭望塔上,莫元靖登高望远,双眸紧凝着不远处长长的队伍正缓缓前进,领头之人,便是六子,似乎在同一刻,领军的六子回头朝瞭望塔上看去,并兴奋的挥手。
薄唇紧抿,微勾起一弯笑容。
瞭望塔下有人走了过来。
“主子,楚王和太子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左永年恭敬的上前来请命。
“楚王和太子殿下暂时收押,你派人好生看管,至于南王……”
左永年突然笑了。
“主子,南王您不用担心,水姑娘已经替您解决了!”左永年一脸的神秘兮兮。
是水心?她帮的他?
“怎么解决的?”他好奇了。
“您知道,南王最惧怕的是什么吗?”左永年又露出了那种神秘兮兮,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属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拐弯抹角了。
“说!”莫元靖按捺住性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好奇死了左永年口中所说的那个解决办法。
“南王最为迷信,因此府内放置了一块辟邪巨石!”
“然后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
“然后……水姑娘命我们在王宫假山的狮头下找到了它!将它给劈成了两半!”左永年笑眯眯的说着答案。
“然后呢?”肯定还有下文。
“我们在大石的断层上刻了五个大字——”左永年又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哪五个字?”莫元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额头上青筋暴突,他的怒火已经濒临暴发边缘。
“臣“莫”方可安!”
“咦?”
南王会信吗?不过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恐怕也只有水心了,她居然知道那块辟邪石在假山的狮头下,奇哉。
这一次能大获全胜,并且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南山城拿下,水心可谓是功不可没。
直到大军已经全数进了城,莫元靖仍没有看到水心在哪里。
“靖哥哥!”崔希娜如一只蝴蝶般,飞扑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希娜,怎么是你?”莫元靖皱起了眉,一双鹰眸睨向她的身后,仍是不见半个人影,一颗心猝然收紧。
崔希娜忍不住瘪起了小嘴。
“人家担心你那么久,可是……”纤纤玉指指向正向这边赶过来的六子,一副指控的表情,愤恨的控诉:“六子直到大军进城的时候,才告诉我,你跟玲珑郡主是假成亲,我被他们给骗了!”
她的话,恰好被六子全听在耳中,不过被指控的人,脸上并没有一丝悔意,还忍不住讥讽了回去。
“谁叫崔姑娘您不留神,是您自个儿没猜出来,您还要赖在我们身上,我们可真冤枉呀!”说到最后,不忘捧着一张委屈的脸冲她搭拉下脑袋,佯装小绵羊状。
崔希娜又气又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绵羊的皮给扒下来。
莫元靖不着痕迹的将崔希娜从怀中推开。
“好了,希娜,我还有事,你先去找左将军,一会儿跟大军会合!”
崔希娜又瘪起了小嘴,一双大眼含着幽怨的光亮瞅着他。
“好吧,不过……你跟玲珑郡主真的没有成亲?”
“没有!”
这一次,心结终于打开,崔希娜开心的扬起了美丽的笑脸,兴奋的转身走开。
一直等到崔希娜离开,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莫元靖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六子,有些担心的开口问:“她呢?”
“谁呢?”六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掏了掏耳朵,佯装没有听清楚。
“我问你,她呢!”脸色蓦然转黑。
“您不说谁,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她是谁?”六子露出了天真的表情,心底里窃笑不已,他不直说,他偏不回答,看到平日里那个沉稳自制力惊人的主子,有失控的一面,可以让他笑很久。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如蛇般划上他的颈子,五指轻轻一握,卡住了六子的脖子,瞬间让他艰难的呼吸,几乎快喘不过气。
太卑鄙了!
“主子,您可记得,她最恨您杀生!”六子抓住他的手,艰难的吐出威胁的话。
可恨的六子,现在他们都跟水心待的时间长,全受了她的影响,一个个都不惧怕他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该掐死谁。
他恼恨的丢开了手中的六子。
“心儿在哪?”他阴沉下脸,直接问。
“刚开始就直接问,不就好了?”六子咕哝着,眼看那如蛇般的手又要卡上他的喉咙,他赶紧后退了两步。
“她现在在小……”六子的表情微变了一下,“环”字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用僵硬的声音继续回答:“在郡主的房间。”
“她在那里做什么?”一双好看的浓眉再一次蹙起。
“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改掉这个被动的局势,莫元靖青筋暴突的想着,恨不得马上毁了那张泛着神秘之光的脸。
……
人在疲惫之时,做什么事最开心?
水心的回答,只两个字:睡觉。
在到处结满了大红喜字和红绸的房间内,喜气洋洋,红色的轻纱从屋顶垂下,微风拂过,纱随风动,摇曳多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穿过层层红纱,来到卧室内,红木榻上,同样的红纱幔下,躺着一副身姿婀娜曼妙的少女,睡得极香,外面刺眼的光亮,也无法将困倦的人儿从睡梦中唤醒。
有人进来,为她遮住了刺眼的光亮,那因受了刺激而睡得不安稳皱起的小脸,皱痕缓缓拂平,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与此同时,红唇中逸出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声。
站在榻前的人,高高的伫立,刚进来,便如冰柱般石化的站在那里,冷酷的鹰眸缓缓融化,温柔的凝视着榻上的人儿。
她睡得很沉也很香,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轻贴在她的眼睑上,吐气如兰,她嗜白,身上的白色长裙,衬着她如雪般娇嫩的肌肤,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令人不忍近前亵渎。
搭在榻边的小手,皮肤光滑细嫩,她的皮肤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和血管内血液的脉动,看得人气血沸腾。
他的视线幽幽转深。
榻上的人儿似乎觉察到有人,一双秀眉不安的皱着,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忽地转过身去。
动作的拉扯,扯落了肩头的布料,露出了她白嫩圆润的肩头。
盯着这样的美景,莫元靖被惊到无法呼吸,差点化身色狼扑上去,将洁白的小绵羊生吞入腹。
“咕噜!”他用力的吞下口水,终是低头俯身拉高她的衣领。
“困,别惹我!”柔软的小手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推开,自己拉好自己的衣领,咕哝着又一把拉过那只大手,如抱着自己可爱的抱枕般搁在颊边,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还故意蹭了蹭小脑袋,宠溺的在上头亲了一下。
可爱的小熊呀,我们继续睡!水心梦中想着。
娇软的红唇,粉嫩的脸颊。
这对莫元靖来说,却又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他要很努力不去想,身下是多么令人喷血的娇软身躯,才能抑制住自己狂涌的欲望。
不过……某人不知道的是,在门外不知道何时已经聚集了三个意外的观众。
两个男声。一个说:“主子马上会下口!”另一个附和:“主子不会!”
躲在窗外中间的女人伸出一只手。
“我做庄,一百两,有胆的就赌!”
“赌就赌!”两个男人咬牙从怀中各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女人的手中。
————————
今天还是八千字哦,照例,剩下的五千,明儿个白天再更,困了,偶要去睡了,晚安……
正文 染指睡美人2
三双,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内的画面,明明是迤逦春色,却成为他们赌博的对象,没有一丝欣赏,只关心他们的输赢。
屋内的莫元靖,忍不住软玉温香的诱惑,喉中发出现一声难耐的低吼,低头便要吻上如玫瑰般的红唇。
门外陡然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叫:“我赢了,我赢了……”
另外马上有声音不悦的低喝:“别高兴得太早,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就以大家以为输赢就要定了的时候,榻上的水心突然感觉到不安,反射性的抬脚狠狠的踢开眼前的人,再挥出一拳打中对方的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满意的看到有人被她打下了床去,她满意的咕哝着:“死色狼!”然后倒头继续睡去。
“砰”一声,莫元靖猝不及防的被水心从榻上踢下来,一屁股跌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窗外同时发出抽气的声音。
此时莫元靖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多了几双眼睛,那一双双的眼睛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嘲讽。
该死的,这次丢人丢大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的走到窗边,窗外的三人下意识的缩起了脑袋便要逃走。
“不准动!”窗内的人厉声喝令。
窗外的三人吓得双腿像灌了铅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害怕的盯着那张比包黑炭还要黑的脸。
“那个,不关我的事,是他们硬拉我过来的!”崔希娜赶紧推脱责任,小小的身子往左永年的身后躲去。
一时之间,左永年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那张包公脸。
左永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准备眼不见为净:“属下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莫元靖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六子倒是大方的呵呵笑。
“那个,主子,您刚刚摔得挺漂亮,一绝呀!”说完不忘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终于,怒火膨胀。
窗外的三人,几乎能预料到怎样惊天动的地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三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准备迎接莫元靖那惊天的怒吼,窗内榻上的人儿,忽地发出一声咕哝:“好困,别吵!”
火焰在瞬间熄灭。
那三人讶异的看着那张越来越平静的脸,只因他们捂着耳朵,并没有听到水心的声音,以为自己看错了,莫元靖故意唬他们,下面会给他们更为惊天的怒吼。
然后便看到莫元靖冷凝着一张脸,手指做了一个“走”的手势,要他们三个人滚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一眼。
三人的眼中一亮,终于发现了猫腻,原来是某人担心会吵到屋内的某人睡眠,那就是说他们三人的危机解除了?
崔希娜逃得最快,左永年礼貌的向莫元靖行了一礼,尴尬的后退,唯独六子仍是一脸好奇的向窗内望去,嘴角隐藏着戏谑的笑容,准备继续当观众。
莫元靖的双眼含怒的瞪着他,手指向他勾了勾,让六子凑过脸来。
就在六子好奇的将脸贴过去,以为莫元靖有什么悄悄话时,莫元靖一时手快的立即关窗。
“啪”!一声,六子的脸紧贴着窗子,被狠狠的撞了回去。
“唉哟!”六子在窗外吃痛的惊呼,紧接着传来六子的抱怨:“主子,你无耻!”
无耻?莫元靖阴险的笑了,这次是对他客气的了。
紧接着,他脱鞋上榻,温柔的将榻上柔软的娇躯搂在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阖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
八卦完毕,崔希娜和左永年二人躲在大殿的拐角,等待着六子的归队。
崔希娜一脸的懊恼,等离开了之后,她方发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真是奇怪了,她明明是去捉j的,怎么最后变成了她被人抓包,还被当成偷窥狂,她还要逃走。
“靖哥哥是我的,我要把靖哥哥抢回来!”初反应过来,崔希娜怒气冲冲的便要冲进大殿中去。
左永年赶紧将她拉了回来。
“崔姑娘,难道您没有看到方才主子的表情,您现在进去的话,主子一定会更生气的!”
“可是……靖哥哥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崔希娜恼火的指着左永年的心口,指尖狠狠的戳着他。
左永年尽职尽责的护主。
“崔姑娘,纵使是这样,主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三宫六院,难道您要这样一直吃醋下去?”左永年首次觉得自己的口才还不错。
“可是……”崔希娜顿时哑口无言,可还是气不过。
“崔姑娘,假如您将来想要占住正室的位置,就必须要能容忍、大肚,否则……就算您以后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也极有可能会被废!大事要从小事做起,所以……您现在就要学会忍!”嗯,自己的口中确实不错。
“……”
“崔姑娘,您现在是要去哪里?”看崔希娜不声不响的转身,左永年担心的从她的身后唤道。
“我去忍!”崔希娜一字一顿冷冷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左永年忍不住啧啧出声,这下好了,肯定会有人会遭殃,希望她不会玩得过火才好。
再转过身,左永年又望见了另一个人,正是小环,不对……她是玲珑郡主。
左永年愣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打招呼时,却见朱玲珑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另一个方向。
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痛苦的交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他这个外人在。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左永年一眼便看到了刚刚从窗口走来的六子。
六子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笑得那般灿烂、癫狂,然……就在他的视线瞥到不远处的人时,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嘴角缓缓的垂下,如狂风暴雨扫过般狼藉。
左永年奇怪的看着这两人。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他怎么不知道?只是这气氛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朱玲珑脸上精致的妆容,仍是掩不住满脸的伤痛,见六子直直的向她走来,却佯装未看到她似的,便要从她的身边路过,她心一惊,转身唤住他:“六子!”
六子浑身一震,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六子冰冷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好似两人只是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更像是仇人。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朱玲珑心痛的嘶哑着声音喊道,声音骤然被六子冷冷的打断。
“郡主,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躲着您?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六子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嘲弄,声音更是字字如针如刺,狠狠的刺向对方。
六子一口一个郡主,如鞭子般狠狠的抽打在朱玲珑的心上,她咬紧了下唇,几乎将嘴唇咬破出血。
左永年窘迫的站在一旁,干笑了两声,连忙走上前来,轻轻的笑了笑六子的肩膀。
“六子,有话好说,你别这样伤害人家!”左永年好心的劝道。
倏的两道含怒的视线瞪了过来,带着浓浓的警告。
“不关你的事!”
朱玲珑心一凉,痛苦的几乎承受不住,有热液从眼角滑落,落在嘴里,咸咸的。
她骤然转身,拖着长长的嫁衣裙摆,狂奔离去。
左永年焦急的看着他,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人家是女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
“女孩子?左大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郡主,我们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她的身份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高攀不起的,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明天早上之前要离开南山城。”六子冷冷的说着,刻意的掩饰自己微动的心。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正奔下台阶的朱玲珑竟然一脚踏空,身子往二十阶的台阶之下滚去。
————————
求钻石啊,不强求,谢谢xugege25的钻石和咖啡,gegeiu的钻石和鲜花,还有10210068、金玉奇情666、15120752983、baobaoji、不惊云04、那夜樱花飘、凉羽夕、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正文 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
原本打算要离开的六子,听着那尖叫声,心脏猝然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他握紧了双拳,逼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
“郡主从台阶上滚下去了!”左永年一声惊呼,狠狠的剜了六子一眼,着急的奔下台阶去救人。
跌下台阶的朱玲珑,只觉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似的疼,台阶的边角狠狠的撞击着她娇嫩的肌肤,疼入骨髓,只是那疼,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最后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嗑在地上。
头好昏啊!
她挣扎着抬起了头,视线努力的看向台阶之上,那高高在上的六子,她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一些,然她再怎么努力,只是让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左永年慌慌张张的跑到台阶之下,小心翼翼的她扶了起来,在望见她额头上的伤口时,倒抽了一口气。
朱玲珑的手指探向前方,向六子的方向抓去。
然,台阶之上的六子,仍是冷漠的转过身,根本不想回头施舍一眼。
“郡主,你怎么样?”左永年担心的看着她,一手摸到了她后脑勺的血,惊得他猝然睁大了眼睛:“你的头感觉怎么样?”
“头?”朱玲珑的意识似在云端:“头……很昏,很痛,可是……”她指着自己的左心口,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里更痛!”
该死的!
左永年痛恨的望着高台之上的人,一把将朱玲珑拦腰抱起,见到一个人便抓住:“带我去找太医!”
“噢噢,好!”那名宫女看着左永年怀中的朱玲珑,还有他手上的血,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在前面带路。
直到左永年抱着朱玲珑消失在拐角处,六子方缓缓的转身。
然就在他的视线接触到地上那一滩血渍时,瞳孔骤然缩紧。
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
对呀,他刚刚似乎听到左永年说,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定摔得很重要吧?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关心,他们两个身份有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小小的侍卫而已,而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将来会有像王子或是主子这样身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然,他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幕却越来越清楚,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看得人怵目惊心。
他恼恨的抱着自己的头。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
时间很快的流逝,当水心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大军已经出了南山城,水心听到屋外莫元靖与来报“月”兵的对话声。
“请主子给予下一步指示!”
“吩咐下去,前行三里扎营休息,让将士们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莫元靖沉声嘱咐,并递了一张纸给那名“月”兵。
“是!”那人答应着,便接过纸退了出去。
莫元靖疲惫的揉了揉鼻梁,一眼便瞥见了屋内已经醒来的水心,那双炫金色的瞳孔一亮,便直勾勾的向她瞅来,嘴角含笑的向内室中走来。
水心见躲不掉,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他,嘴角扯开了一抹淡不可闻的弧度,仅懒懒的侧身。
“大军已经进城了?”她故意轻松的问,掩饰自己表情的不自然。
莫元靖的视线,火热而带有强烈的掠夺性,让水心忍不住浑身发烫,下意识的便想要躲开。
“嗯,现在已经出城了!”
“那就好!”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无话。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水心几乎被他灼化,浑身的肌肤发烫,小脸窜上了可疑的红晕。
难得看到她露出如此的娇羞女儿态,莫元靖兴意被挑起,忍不住拿手指捏了捏她柔嫩的粉颊。
“睡饱了?”
“当然!”
“不生气了?”听着像是无心之问,他的心里却七上八下,那晚的话,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了阴影,深怕她还会计较那件事。
“为什么不生气?”她挑了挑眉,眼珠子掠向帐顶,眸中平静无波,回答的声音更是漫不经心。
他的一颗心被她的话给悬了起来,心里更加紧张,大手扳过她的小脸,认真的凝视着那张美丽的小脸,要求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告诉我,你不生气了!”
“你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她狡黠的指着他的鼻子。
呃,这是个陷阱,不管他怎样回答,都是错,如果是命令,那两人之间可能会就此崩裂,但倘若他说是请求,那当初他们的赌约,他就输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所以……他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倏的,他蓦然一笑,突然覆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的对上她美丽的杏眼,满意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惊惶。
他坏坏的吐息在她的小脸上,以纯男性的气息扰乱她。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水心能感觉到他眼底那股强烈的光芒,似能将她灼化。
“那我的心儿,你是想让我怎么回答?”他邪笑着将皮球踢回给她。
狡诈!!
他离得她太近,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骤然袭来,她快不能呼吸,也快不能思考了。
“你很重!”她皱眉,抗议他的体重。
他哈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咬了她一下,引得她浑身触了电般的战粟。
“心儿!”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低唤,紧跟着在她颊边落下怜爱的一吻。
她挣扎的动作停住,心脏露跳了一拍,静静的躺在他身下,静静的聆听他的声音。
“什么?”她佯装不耐烦的淡淡出声问。
“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他知道她对那个流掉的孩子一直耿耿于怀。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下的娇躯骤然僵硬。
正文 爱上你,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1
莫元靖的话如一记响雷般在水心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炸得她全身如雷击中了般,嘴角不住的抽搐。
她的脸色慢慢的开始变白,几乎白到透明,似乎能看到她皮肤下的血管。
“你……很想要孩子?”水心艰难的发出了几个字,低低的声音中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不过,莫元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以为水心突然脸色变掉是因为之前她的孩子流掉了,以为他不喜欢孩子?
他轻轻的拥着她,低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印下了怜爱的一吻。
“嗯,非常想要,我非常喜欢孩子,特别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孩子,只有……有了孩子,人的生命,才算完整!”
那一吻,她本该激动,可那一吻却又像是一道冰柱般击中了她,冷得她浑身颤抖,冰冻。
是呀!有了孩子,人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在荷花谷时,大夫的话犹在耳边。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再有孕!”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她不可能给他生儿育女,这辈子恐怕……都没可能了。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要的,她给不起。
“心儿,你怎么了?”良久没有听到水心的回答,莫元靖终于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放开我!”她骤然冷漠的低斥。
“心儿?”莫元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女人的心,果真是海底针。
“我让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她突然坐起身,用力推开他,冲他冷声怒吼,脸上透着隐忍的痛苦,眼眶中有液体在流动,随时会涌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有着从未有过的激动。
看到她这副模样,莫元靖由衷的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害怕。
他心疼她痛苦的模样,双手轻轻的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单薄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拉向自己,在感觉到她并没有抗拒之后,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生气,你不让我碰你,我不碰你便是!”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仓皇无助,没来由的害怕。
她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可能会随时消失。
她现在已经可以想到在他得知她不能生育的时候,会是怎样厌恶的表情。
心痛得无以复加,胸口一阵沉闷,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心痛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越涌越多,她无声的哭泣,泪水不一会儿便已经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莫元靖浑身一颤,拍着她后背的大手略微一僵硬,心头似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抽搐的疼。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难过?
“心儿?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谁了说什么?你告诉我,我马上就……”
“不要问,不要问!”她慌张的摇头,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她胡乱的抹了抹脸,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泪水仍是止不住的落,她害怕让他知道结果。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她自己没说,可是这些时间,她所做的一切,她让自己明白,自己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他那么简单了,而且……很有可能对他有了那个让她鄙夷的字眼“爱”!
那个从一开始就注定她会输的赌局,在这一刻,她输的非常彻底。
老天爷大概是在惩罚她太过自信,或者是后悔让她死后重生,所以才要她经历这些痛苦。
这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候了,连之前被同伴陷害至死,她都没有这么难过。
现在……她终于知道,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了。
既然痛苦,既然不忍放弃,那她就暂时逃避好了。
“好,我不问,我不问!”莫元靖担心的搂紧她,让她停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直到水心哭累了,睡了,莫元靖才啄了她一下,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上被单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
夜幕已经降临,黑色的夜空中,缀满了繁星,再镶着一轮圆月,照亮了王宫。
似乎早就算准了,莫元靖会在此刻出来似的,莫元靖刚出门,六子便恰好走到台阶之上,也是一脸的疲惫。
莫元靖摸了摸酸涩的鼻梁,满腹的心事,六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似乎比莫元靖更糟糕。
两个满腹心事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默叹了一声。
“主子!”六子没力气的唤了一声。
“嗯,大军已经驻营了?”莫元靖淡淡的出声问。
“是!”
“你怎么了?怎么灰头土脸的,刚刚是不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莫元靖又觑了他一眼,难得看到六子露出这种失落狼狈的表情。
看到他比自己惨,莫元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这好像……比较过分了点,不过十年难遇的时间,不把握一下怎么行?
“您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六子从鼻子中嗤了一声,根本不买帐。
“怎么只有你一个,左副将呢?”像这种军情军报,大部分左永年都在场,蓦然只有六子一人,便有点好奇。
“他?”六子的哼声更响了,甚至带着些不屑。“他英雄救美,现在恐怕正在巴结什么人呢!”
他话中有话
醋酸味冲天!
“我听着这话,里面怎么这么酸呢?”
“主子,您什么意思?您说我在吃醋?”六子嘲弄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两人正僵持不下,一个声音像天雷般插进了两人的中间,轰一下将两人的视线炸开,顺便全吸引到了那人的身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左永年。
炮灰来了!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莫元靖半眯起眼,声音中带着质问,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还舍得来了?”六子再一次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嘲讽。
左永年不是笨蛋,当然的听出来,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太受欢迎,而且……这两个人似乎都是话中有话,刚刚两人在争论些什么?
至于六子,他相信,他一定已经将最新的战况告诉莫元靖了,那下面就……
呀,他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突然左永年一脸凝重的望着六子。
“六子,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左永年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瞬间让六子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奚落人家。
左永年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让六子也紧张了起来。
“你……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六子有些不耐烦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心里却又很害怕知道那事实。
“是关于玲珑郡主的!”左永年的表情依然还很严肃。
关于玲珑郡主的?听到这句话,六子的心突的一个咯噔,一双耳朵竖了起来,害怕又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左永年的欲言又止,让六子的心骤然沉入谷底,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事情,你不用……”
“这件事,你一定要知道,虽然……她说这件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