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28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全身发软的声音嗲嗲的传了出来,让水心全身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崔希娜也在里面?她眯了眯眼睛,往主座上打量,果见崔希娜站在桌子的旁边,手中握着砚石,正在磨墨。
“希娜,你的伤还没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这磨墨的事,交给小金子就行了。”莫元靖稍稍回头,眉头微皱,脸上有几分不耐。
“唉呀,靖哥哥,人家闲来无事嘛,再说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磨的墨嘛,我这又不是什么重伤,磨个墨死不了人的,你还是赶紧回答涂将军吧!”
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看得水心心里一梗。
“这……”莫元靖为难的低头。
“陛下,请早做决断,一方事起,如果不加惩处,其他的地方,乱事也将起,不可犹豫呀!”涂将军紧接着大声继续启奏。
“这件事,稍后再议!”莫元靖头疼的抚额。
“陛下,不可呀,如果陛下今天不下决定,臣……便长跪不起!”说着,涂将军扑通一声在书桌前跪下。
气氛变得僵硬,空气似乎也在瞬间凝固。
莫元靖脸色倏变,怒而不形于色,只冷冷的道:“涂将军,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不敢!”
“啪”一声,莫元靖拍桌站起身,那一声响,响彻了整座大殿,令崔希娜的心脏露跳了一拍,只敢用眼角偷偷的窥着莫元靖。
“既然不敢,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朕一定要听你们大臣的决定才能下旨,那朕这个皇帝是用来做什么的?”
“陛下,臣是为了天瑞帝国的社稷着想,您不能因为未来的皇后娘娘,而包庇水敬臣,朝廷有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涂将军依旧顽固的坚持己见,义愤填膺的继续劝谏。
听到这些,门外的水心双手紧抓着手中的托盘。
对于莫元靖这么维护水敬臣,并且跟朝廷大臣针锋相对,她也是很感动的,她也想知道莫元靖到底会怎么做。
远远的,如清发现崔希娜的父亲崔大将军来了,便小声的提醒水心,两人悄悄的退在一旁,等着崔大将军进了御书房,她们两个才小心的回归原位。
“崔大将军突然到来,不知所为何事?”莫元靖语气温和的问。
“回陛下,是关于水敬臣之事!”
莫元靖温和的脸上有一丝裂痕。
“崔大将军,这件事,容后再议,你和涂将军都先下去吧!”
“陛下,您迟迟不下决定,是不是因为有人在偷听?”崔大将军嘲讽一笑,目光直指窗外。
“谁在外面?”
水心自知无退路,便端了饭菜从御书房的门外沉稳的走了进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的面向崔大将军。
“我只是来送饭菜,里面在议事,我只是在外面站了站!”
“既然如此,还请水姑娘放下饭菜,马上出去,即使现在水姑娘已经是皇后,但是后宫不可干政,是天瑞帝国一直以来的规矩!”中年崔大将军,声音粗犷,目光犀利,大概是长处征战在外,体型略显彪悍。目光在看向水心时,带着深深的敌意。
她的视线稍稍掠过崔希娜,冷不叮的从她的脸上发现一抹可疑的狡诈之色,片刻间便恢复了平静。
“爹,您不要这样说水心姐姐,她也只是担心嘛!”崔希娜在旁边帮呛说着。
一股凉意袭入水心的心底。
崔希娜这样说,只是坐实了她在外面偷听的罪名。
她的目光转向莫元靖,她想要听他怎么说。
“心儿,你回去吧,这里是你不适合来的地方!”意料之外的,莫元靖不耐烦的向她挥了挥手,如赶苍蝇一般。
聪明如她,应该明白,他这样做,只是想让她避嫌,其他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水心看着他的眼睛,炫金色深邃的眼眸,是真诚的吗?她还能相信他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就会一无所有的感觉?
在所有人逼迫的目光下,她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御书房。
她的命运就由老天爷去决定吧!
正文 撞见j情1
水心出了御书房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端着饭菜,想要回去,但又想到刚刚莫元靖的话,她便直接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如清,她则“弊嫌”的回了房。
回到了太芓宫,水心坐在椅子上,看着太阳渐渐西滑,她中午没有吃东西,莫元靖也始终没有回太芓宫告诉她关于水敬臣的具体处置办法。
“给我倒杯水来!”她望见了如清,便直接吩咐。
如清低头想着什么,正在出神,没有听到水心的吩咐。
“如清?”水心又唤了一句。
“啊,来了!”如清回过神,赶紧应声。“姑娘,你想要什么?”如清赶紧从门外跑了进来。
水心冲她淡淡一笑。
“帮我倒杯水。”
“是!”如清匆匆忙忙的倒了杯凉茶放在水心的面前,突觉水凉了,她窘迫的将茶杯收回:“姑娘,水凉了,奴婢去换壶开水来再给您重新倒!”
“不必了,凉的喝着正好!”她固执的接过凉茶。
冰凉的水滑入喉咙,凉入胃中,渐渐的向她的四肢百骸散开去,冷得她浑身发抖,即使外面的斜阳照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觉得暖。
如清跟着水心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也算了解水心的性子,见她这么颓废的模样,已经猜出了她所烦何事。
“姑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如清终于忍不住开口。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水心微微一笑,示意她说下去。
如清表情有几分犹豫,神色匆忙的向外瞥了一眼,发现并无人偷窥,她便悄悄的靠近了水心。
“姑娘,是关于水将军的处置问题!”
眸子倏的一亮,水心赶紧将脸转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你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既然已经开口了,她知道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如清忍不住叹了口气。
“皇上已经下令了!”
水心的心被提了起来,
心急的等着如清的下一句。
“说是要将水将军捉起来,送入大牢!”
这一句,如一声响雷在水心的心中响起,整个人几乎被炸得粉碎,粉颊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水心惊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半晌。
好一会儿后,水心豁地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怵然。
如清全身发麻的搓了搓双臂。
“姑娘,您笑什么?倘若水将军被捉起来的话,定了罪,您恐怕就……”后面的话隐了去,她担忧的望着水心。
可是水心还在笑,她笑得几乎岔了气。
她只觉得自己愚蠢,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妄想莫元靖会真的帮助她,是她将他想得太好了。
“如清,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如清担心她,水心的表情,看起来太让人担心了。
忽地,水心又笑了,笑得十分癫狂。
“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累了!”
“是,那奴婢出去了,如有事,奴婢就在外面,您唤一声就是!”水心是一个很好的主子,如清自然想要她能好起来。
……
晚膳时分,莫元靖还是没有来,水心仅喝了一口稀粥,便吃不下,准备回去再休息一下。
“就吃那么点儿,别人会以为我天瑞帝国皇宫无米下粥,虐待未来的皇后呢!”莫元靖的声音中略含一丝讥讽的笑道,顶着露水,从太芓宫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他,水心颇为惊讶,心尖隐隐作痛,想到白天的事情,她便不想见他,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起身。
“晚膳还未用,你想去做什么?”莫元靖在她的身后唤住了她。
水心蹙起了眉,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失了胃口。
那些在平时,她最爱吃的菜,现在让她感觉很难吃,原来人吃东西,也是要看心情的,以前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跟她一起用膳,即使再难吃的东西也感觉很好吃,现在……
“我吃饱了,所以不想吃了!”她推辞,便要回内室。
一只大手适时的拦住她,粗鲁中带着些温柔的将她拖回了桌边。
“看你这几日瘦了,如果不好好吃东西,再瘦下去可就不美了!”他打趣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已经决定要将她处死了,还对她这么关心她做什么?还送上这些饭菜,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讽刺。
或者是……他想要藉此告诉她真相,然后再告诉她,因为种种问题,她不能再待在皇宫里了?
因为他,她是冲昏了头脑,可不代表她是个笨蛋、傻瓜,不会思考问题。
她努力压抑下心底里的冲动,不当场戳穿他的心思。
“好,你让我吃,那我就吃些吧!”她顺从他的话,端着饭碗,身后左永年将莫元靖的饭菜也送了进来。
水心捧着碗,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犹如嚼蜡一般的难受。
水心默默的吃着,表情很凝重,吃了一半,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说话,气氛僵硬至极点,如清和左永年二人纷纷退出了门外,不敢在门内继续分享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跑到门外大喘气。
“啪”一声,水心放下筷子宣布:“我吃饱了!”
刚要起身,一只大手罩住了她的手背,温热的掌心有电流穿过,他冲她一笑:“我还没吃饱。”
炫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里面含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者是……他又想要欺骗她的把戏?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上他的当。
“皇上,请您慢慢吃!”既然他想耗,她就陪他耗。
与其难过的对着窗子发呆,不如好好的欣赏世间最丑陋的嘴脸,不看就太可惜了,是免费的表演呢。
一句皇上,像是在莫元靖的喉间梗了一根刺,让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幽暗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
皇上两个字,还不如她直接唤他的名字“莫元靖”,来得更让他舒服,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口中所说的自虐倾向?
他看了她半晌,她挑了挑眉,笑着回应他,顺便再朝他眨了眨眼,笑眯眯的问:“不知皇上看什么?”
“你在生气?”他肯定这一点。
“我生不生气,皇上陛下好像无权过问?”她淡淡的回答,媚眼如丝,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实际上,内心早已风起云涌,恨不得马上摔碗离去。
她水心,本来是有脾气就发,来到了古代之后,遇到了莫元靖这个死对头,她被骗去了身,也被骗去了心,怒火无处发,早已憋出了内伤。
她在等,等他亲自告诉她实话。
不就是要将她赶出皇宫,以后再也不能做皇后了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现在在这里的年龄,只十八年华,出去还是一朵好花,何必只插在他这坨牛粪上?
她的表现,让他很不安,大手用力握紧她的玉手,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还有她脉搏的跳动,他才能感觉得到她还在他的身边。
“心儿,你……”他喉头梗了一下,艰难的问出了口:“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了?”
终于问出来了。
早说嘛,她水心又不是什么喜欢缠着他不放的人。
“很抱歉,你的那些花边新闻,我是没兴趣听,可是呢,它偏偏就喜欢往我的耳朵里钻,我不想听也不成,现在我不想追究那么多了,我想问,什么时候?”水心十分平静的看着他问,也不问原由。
莫元靖低头沉思了一下,蓦然抬头。
“明天!”
明天?水心心底里一凉。
明天就要将她赶出宫去了吧?很好,这很好,反正她也不想当这劳什子的皇后。
“这么快,很好!”水心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莫元靖的手指又用了些力,用力将她的小手抓在掌心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告诉我,你不生气!”他艰难的出声问。
去抓水敬臣,这是他的主意,只是这件事,他已经暗中处理好了,到时候他会将罪名安插在别人的身上,再将水敬臣流放,这就万事大吉了。
为了她,以前他非常不屑的嫁祸,他也会做了。
只是现在隔墙有耳,这虽然是他的皇宫,但却到处都有别人的眼线,只能让她暂时伤心一下了。
水心淡淡一笑,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
“我当然不生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还是她最了解他,他拥她入怀,抱着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水心。
“你知道就好了,心儿,相信我!”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骗子。
是她的错觉吗?他对她还残留着一丝眷恋?
不!她不会再相信他,这一切,该梦醒了。
……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噎着,事实验证了这一点,水心早上醒来,刚喝了一口水,便呛得她猛咳,直到她咳得肺差点被咳出来才停止,吓得如清差点跑去叫太医去了,以免她不小心咳得一口气咽过去了。
“我的身子还好得很,暂时死不了!”这是她给如清的回答。
如清给她的是一个白眼,就她现在瘦成这样,一天小忧郁,两天一大忧郁,到了晚上就全身冰冷的模样来看,风一吹似乎就倒了,说不定哪天被风吹走,偶然落地时,人已经咽气了,有人验证死因:饿死的!
水心特将为明天封后大典准备的教习嬷嬷等全赶走了,今天她只想要清静一天,再说了,莫元靖不是说要将她赶出皇宫的吗?还派这些人来做什么?或者是她们还不知道,她这个皇后即将当不成了吧?
起床后,水心突然朝着窗外大笑了三声,引得窗外路过的宫女如看疯子一般的看进窗子来,吓得如清以为水心怎么了,不敢离开她半步。
“我又不是精神病院里的疯子,你干吗像盯病人一样的盯着我?你是存心想害我吃不下去吗?”水心不习惯这样被人一直盯着,才十分钟而已,水心便已经感觉自己快被如清的那双眼睛盯出两个洞出来了。
再说了,她在吃东西呢,好不容易有了心情吃东西,要将昨天没吃的全补进肚子里。
“精神病院?”如清这下懵了:“那是什么东西?”
水心有时候就喜欢冒出些她们听不懂的词,听她解释,又是这里没有的东西,也让如清越来越疑惑,水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既然是大家闺秀,又怎么会知道那些江湖上的玩意?
特别是那个,扑……扑克。虽然很好玩,但是她问过很多人,在水心教他们之前,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如清来说。
水心就是这所皇宫内的奇葩,聪明,脑子里又有很多新奇的思想,又待人亲和,她若是做皇后,整个皇宫一定会有新气象,而且会越来越让人不会感觉到那种原来皇宫的压抑气氛了。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关于未来的时候,她一直不敢说太多给这边的人,就怕她们出了什么意外。
对于她曾经灵魂差点出窍这件事,她还是耿耿于怀。
上天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她快快乐乐的在这里过一辈子,她也早就说过,上天赐予你多少,它就会从你身上拿去多少,她深有体会。
来到这古代异世,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起来,其他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清没有再吵她,她三两下解决掉早膳。
“现在用过早膳了,您是不是想要出去走走呢,也许心情会好一点!”如清建议。
水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难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吗?”奇怪了,她明明现在很开心的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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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很好!”她当然不敢说实话。
“不过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反正过了今天,可能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东西了!”水心喃喃自语着,就当跟这里的东西说再见吧!
“您说什么呢?”如清没有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奴婢为您拿扇子!”现在初秋,还是有点热的。
热吗?水心看着外面的天气,一阵风吹来,吹得也有些冷呢,罢了,随她吧。
……
水心坐在御花园荷塘旁的凉亭上,欣赏着初秋的美丽,不由得让她想起荷花谷里的荷花,可惜当时她只是匆匆路过,且是晚间,只能隐约间看到月下一边无际的荷花,那美景,让她每每想起便不由得赞叹。
好想再一次回到那个荷花镇呀,若是将来她离开皇宫的话,荷花镇无疑是个好去处。
春天看荷叶出水,夏天看荷花绽放,秋天看莲蓬朵朵,摇着小船摘莲蓬,想想都觉得非常自在。
再转头看这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她的眼中流露出留恋的神情。
虽说这里是牢笼,可真想着会离开,心里反而舍不得。
在栏杆边上待了半个上午了,心里烦得紧,身边又跟着如清,心里就更烦了。
“如清,去拿扑克过来,我们玩几把。”她漾开了一抹笑容冲如清吩咐。
“是!那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马上回来。”如清开心的答应,以为水心解开心结了,赶紧答应着跑了回去。
如清刚离开,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了两颗人头出来。
“主子,如清回房间去了,水姑娘也起来了!”左永年小声的冲身边的高大男人提醒。
水心起来后,缓缓的走出了亭子,在荷塘之上的拱桥上站定,双眼俯视脚下的荷塘。
“知道!”高大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挪动了身子往旁边走去。
“主子,您要去做什么?”
莫元靖投给了左永年一个“笨”的眼神。
“以防万一。”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水心的动作,心里担心的紧。
“主子,水姑娘不会是想要自尽吧!”左永年倒抽了一口气。
“如果她跳下去,我会将你一起丢下去!”
“呃……那主子是不想要水姑娘,想让属下跟水姑娘做一对水鬼不成?”最近跟六子在一块的时间多,受他的影响,左永年也不怕死的调侃起莫元靖来了。
这一次射过来的目光,比利箭还要锋利。
“那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连鬼也作不成!”
太恶毒了!左永年全身惊悚的发毛,刚刚伸出去的手指,害怕的收了回来,深怕莫元靖会马上砍掉他的手指。
两人远远的看着水心的动作,直到她不再站在水边,转身离开了拱桥,两人才松了口气,盯着她离开了拱桥,往御花园假山旁隐蔽的躺椅上走去。
“主子,您不去安慰一下水姑娘吗?”左永年依旧很担心,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随时会崩了。
“水敬臣是不是已经抓回来了?”莫元靖似没听到般,问非所答。
“呃……刚刚我看到雷鸣给我打手势,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天牢里了!”
“好,这边你看着,我去处理!”
“呃……这这这……”让他看着水心?回头他老大再给他套个他想要与水心做一对鬼夫妻的罪名,再让他死无全尸?
“不行?”
凌厉的视线陡然扫过来。
“行,您说的自然行!”左永年缩起了脑袋,懊恼自己的无能,只莫元靖两道目光,他便跟六子那个混蛋一样缩起了脑袋当缩头乌龟。
秋风瑟瑟,伴随着如清的呼叫声,水心依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假寐,好自在。
左永年则缩在暗处,盯着水心的动静,以免她会做傻事。
好一会儿后,如清找不到水心便出了御花园,就在这个当儿,六子的左肩被人拍了拍,吓了六子一大跳。
“水……水姑娘!”左永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再往刚刚水心躺的地方看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面对眼前水心灿烂的笑靥,左永年只觉全身毛骨悚然,双手用力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是水姑娘,不是水水姑娘!”水心笑容未变,指出他的口误。
左永年低头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正常,脸上挂着惯有的“棺材店老板”笑容。
“那不知水姑娘怎么突然到我的身后来了?”
“我应该要问问左副将,不对,你现在已经升为二品将军了,不再是副将了,那左将军又为何突然到这御花园中,还特地躲在了草丛中,莫非……左将军你有何不良嗜好?喜欢……偷窥?”
这句话可就太扯了,他左永年,自生下来,便堂堂正正,只不过在莫元靖的滛威下,才干这种不得已的事情。
“回水姑娘,属下只是受主子的命令,保护您的安全!”左永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他还关心她吗?心突地露跳了一拍,然此前的绝决仍让她心有余悸,她是不可能再相信他。
忽地,面前那张美丽小脸上的笑靥倏失,比翻书还快。
“是保护我的安全,还是来监视我?怕我跑了不成?”
确实是怕她跑了,嘴巴上不能这么说。
“水姑娘,主子只是关心您的安全!”
关心她的安全?她嗤之以鼻,明明是派人来监视她,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莫元靖,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既然你现在不是想要赶我离开,那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句话,完全是命令语气,不给左永年一丝反对的机会。
左永年皱眉犹豫了一下,但是看水心的表情如此坚决,他也只得叹了口气答应。
“那主子那里……”
“你尽管推到我身上,所有罪名,我一个人承担!”
“这……好吧,那我……”
“不许再监视我,如果你再监视我,你所看到的将只会是一具尸体!”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似乎就浮现在左永年的眼前,左永年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连连应声,怕她真的会突然死在他的面前。
“我这就走!”
当左永年彻底从她的眼前消息,她的身子如从枝头坠落的树叶般颤了颤,好不容易扶住了枝头才站稳了脚步。
她刚刚因为听到莫元靖派左永年来保护她而心动,她不是该对他没感觉了吗?为什么还会心动?
她恨,恨自己还这么容易心软。
还记得第一次,他与她相遇的事情。
她躺在他的身下,屈辱的承受他的索取,他不顾她是第一次,让她痛不欲生,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阴影。
第二次遇到他,他对她宣扬:“你是我的女人!”
第三次,第四次……
她越来越沦陷进去。
到现在,她已经无力自拔,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自掘坟幕,自己跳下去,他……只是一个引导者而已,从来没有逼迫过她。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不,不能叫相爱,只是她犯贱的爱上了他,他始终将她当成玩物,而她却依旧沉溺于其中。
她站在原地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听那脚步声,她反感的头也不回的低吼:“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来监视我!”
“水姑娘!”
一个陌生的男声。
水心狐疑的转身,果见一名面生的侍卫,长得倒是挺秀气。
“你是什么人?”
“水姑娘,陛下请您到御书房去一趟!”
“御书房?现在?”水心的心里一冷,大概是想要她离开了的吧?
“是!”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既然是要赶她离开,她便将他给她所有的东西,全还给他!特别是那块他为她打造的玉佩。
……
越来越接近御书房,水心的双脚便愈发的走得慢,走走停停,总共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让她奇怪的是,御书房的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她狐疑的走上前去,到了门口,手刚沾到门栓,便听到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握着门栓的手猝然僵硬。
正文 莫元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的表情也僵硬在了脸上,双腿如灌了铅般难以挪动,脸刷一下苍白,耳边不停的传来里面男人女人的声音。
从薄薄的窗纸往内看去,在御书房内,桌子上的奏折被扫了一地,两具赤裸的男女,躺在那原本莫元靖用来批阅奏章的桌子上,极尽缠绵,桌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响,似乎在抗议他们的过度使用。
水心的脑中似有烟花在绽放,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忽地里面传来崔希娜娇柔的嗓音:“靖……靖哥哥,希娜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可不能不要希娜呀!”
“当然,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
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在水心的耳边像倒带一样的来回播放。
“可是……你明天就要立她为后了!”崔希娜的声音听起来似心有不甘。
“放心吧,明天封后大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到时候我会在封后大典上狠狠的羞辱她,再当场宣布让你成为我的皇后,如何?”莫元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出了屋子,再一次狠狠的撞击水心的耳膜。
“那水心姐姐的爹爹呢?你不是说已经将他抓到大牢里了吗?”
“水心毕竟为我流掉了一个孩子,今天下午我便将他流放到边疆,永世不得回都城,待到明天水心离开的时候,她便无家可归了。”
“靖哥哥,您好坏呀,这样水心姐姐会很恨你的!”
“她再恨我,可我是皇帝,她也不能耐我何,再说了……我最爱的,还是希娜你!”莫元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崔希娜的名字。
接下来,水心再也听不到任何对话,只余下那亘古未变的男女和唱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她发誓,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她恨不得马上进去揭穿他们两个人的丑陋,可是……如果现在揭穿了他,她得到的会是什么结果。
他是个骗子,大骗子。
崔希娜说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那就是说,在荷花谷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好上了,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在回到皇宫之后,他还能深情的对她说“我爱你”。
多么可笑的笑话。
她的脸色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白,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她发誓,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对狗男女。
莫元靖,你想在封后大典上羞辱我?可我就会平白无故的承受你的羞辱了吗?你太小看我了。
……
审完了水敬臣,莫元靖便秘密的将水敬臣放走,并且警告他不许再回到都城,由雷鸣亲自压解他出城。
出了大牢,小金子好奇的看着一脸释然的莫元靖。
“主子,水将军愿意离开了?”
“他不得不离开!”
“可您不怕他在外地,依然固我,到时候又要……”
“自我们对上的那一眼起,他就知道我不会放过他,我拿出了当年他丢在火场中的玉佩,并且告诉他,他的初恋情人,一直在边疆等着他!”
“咦?”这也行?
“总归,他会离开!”
两人一直走到御书房外,屋外的那些守卫个个看起来神色匆忙。
“发生了什么事?”
“回主子,刚刚御书房闹了刺客,属下们去追,结果被人打昏,刚刚才醒过来!”其中一名守卫战战兢兢的回答,低头间,莫元靖眼尖的发现那守卫的颈间有一道砍痕,是被人打昏的痕迹。
“难道有人偷偷进入御书房?”小金子警觉的“哎呀”一声,赶紧推开门闯了进去,入眼便是屋内混乱的画面,书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
众人闯了进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人。
“陛下,属下失职!”守卫们害怕的汇报。
“小金子,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莫元靖眯了眯眼,眸底闪过凌厉的光亮。
查了好一会儿,小金子惊讶的拾掇好东西。
“陛下,一样东西都没少,实际上……除了这桌子上的东西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小金子如实说道。
“每个人下去领十大板!”莫元靖威严的一声令下。
“是!”
……
躲在御书房不远处的一处拐角,有两颗脑子忽闪忽现的冒了出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崔希娜松了一口气,嫌恶的拿开覆在她胸前的一只毛手。
那只手不单没有拿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揉捏,肆意的用热气吹拂着她的颈子。
“怎么?利用完就想要将我推开了?”
“我们两个只是利用的关系,现在我要回去了,以免被其他人发现了!”崔希娜冷静的回答,一把扯掉那只手。
“刚刚我们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水心会真的相信吗?”夏侯辰凉凉的声音从崔希娜的身后传来。
崔希娜蓦然转身,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自信的看着他:“当然,而且,明天的戏一定会很精彩,我要让水心彻底从我的眼前消失!”
她的眸底流露出残忍的目光,杀气腾现。
夏侯辰赞叹的啧啧出声。
“不错,你现在看起来已经有女王的驾势了,祝你早已成功,未来的皇后娘娘!”夏侯辰讥讽的笑道。
“你可以滚了!”崔希娜厌恶的命令。
“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夏侯辰笑吟吟的后退。
夏侯辰负手缓缓的走离,崔希娜一直盯着他离开,就在他刚要拐出长廊,崔希娜的嘴角突然冷冷的勾起,并朝黑暗中冷喝了一声。
“出来!”
一名黑衣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矫健的钻了出来。
“大小姐!”
“去给我盯着夏侯辰,看他想做什么!”
“是,大小姐!”
看着那名高大的黑衣男子离开,崔希娜又得意的笑了。
“夏侯辰啊夏侯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会帮助我?你不过是想要抢这天瑞帝国,天瑞帝国是靖哥哥的,也只有这天瑞帝国是靖哥哥的,我才能成为皇后,所以……你安心的去死吧!”她嘲讽的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恨意。
……
回到房间的水心,并没有那么快心情平复,一直想着御书房内,莫元靖与崔希娜之间的对话。
如清在第n次回到房间后发现了水心,松了口气。
“姑娘,您去哪儿了,奴婢找了您好半天,还以为您丢了呢!”
水心淡淡一笑,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是什么?这么容易就能丢的?”
“姑娘呀,您下一次去哪儿能不能先知会奴婢一声,这样奴婢也不必满皇宫的找!”如清像卸了气的皮球般,大喘着气,可见她跑得有多累,生怕水心有个三长两短,中间可是一步也不敢停呢。
噗哧一笑。
“你真的跑遍了整座皇宫?”
“那可不,我还看到了崔姑娘了呢!”如清又喘了口气。
“什么时候?”水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就是刚才呀,不过崔姑娘匆匆忙忙的从御书房那边回的房间!”还隐约看到一个黑衣男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恐怕影响了崔希娜的清誉。
听到这句话,水心忍不住又冷笑出声。
“她自然是从御书房那边回去的!”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姑娘怎么知道的?”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看你累的这模样,先坐下歇会儿吧!”水心倒了杯水给她,让如清这么累,是她的罪过。
“谢谢姑娘!”如清欢喜的坐了下来。
然如清的屁股才刚沾了椅子,门外便传来了莫元靖特有的低沉嗓音:“一个宫女,居然敢跟未来的皇后平起平坐?”
如清吓得一下子弹站起来。
“陛……陛下!”她结结巴巴、胆颤心惊的低头向他行礼。
“陛下跟你开玩笑呢,你先回去休息吧!”水心微微一笑,为如清解围。
莫元靖的话是圣旨,水心的话无疑就是不可违抗的懿旨。
莫元靖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不想让她来当呃……水心口中的电灯泡,所以她还是赶紧闪为妙。
“奴婢告退!”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屋内片刻间有着死一般的沉寂,水心感觉属于他的压力缓缓的向她靠近,紧接着,属于他独有的气息包围住她,一双熟悉的大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身,将她轻轻的往后带,她便靠在了他的怀中。
虽然就靠在他的身前,她却感觉不到他的心,近在咫尺,心却隔天涯。
莫元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但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正文 二人世界
爱的越深,恨得越深,就是因为爱,所以她现在也更恨他。
他习惯性的将温热的唇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今天有没有好好用膳?”
“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吗?当然知道我有没有好好用膳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
“你在生气?”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他绕到她的身前,直勾勾的盯着她清澈的黑眸。
她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手指,他的触碰,她嫌脏,再拿手帕擦了擦,擦过了好几遍,手帕直接丢在了桌子上,嫌恶的也看也懒得看一眼。
“皇上是从哪里回来的?”
“当然是御书房!”
这是她已经知道的答案。
她深吸了口气,稍稍将目光移回他的视线中,又问:“那我爹你怎么处置了?”
问到这件事,莫元靖下意识的回避她的目光,倘若她知晓他是用她爹的初恋情人让她爹放下了现在的恩怨,一定会恨她的。
“发配到了边城!”他随口回答,这也是实话。
预料中的答案,她“哦”了一声,又问:“那我娘呢?”
莫元靖的表情更心虚了。
“水将军休了你娘,现在你娘,已经回娘家了!”
真讽刺,原来她的爹娘现在已经成了一对离异夫妻,而她现在确实成为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太可笑了,莫元靖现在告诉她这一切,是为了讽刺她的吧?
她扯了扯唇角,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嘴角露出一抹自认为很美丽的笑容。
“我想……去荷花谷!”水心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突然开口要求。
她刚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怎么会突然要求这个呢?
“去荷花谷?等明天的封后大典过后,我再带你去!”
“不,我要现在!立刻,马上!”水心立马追加了一句,她大概是疯了吧,想要在离开之前,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至少将来某一天她回想起来,会让她想到曾经她也拥有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
“可是现在过去的话,晚上才能到,明天早上赶回来,可能会赶不上明天下午的大典!”莫元靖低声沉吟,眉头深锁。
她撒娇的扑进他的怀中。
“去嘛,去嘛,我现在就想去,封后大典之后,我们哪还有时间呀!”
看她可爱又娇俏的小脸,莫元靖叹了口气,拗不过她,只有无耐的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捏了捏她的小俏鼻。
“好吧,我答应你!”
“你太好了!”
“你开心就好!”莫元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也算是他补偿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