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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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经不一样了,他应该认不出来了才是!

    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她依旧忘不了那一天的事情。

    她裸着身子逃离了他,是给他的羞辱,也是给她的,那件事,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至今,她仍觉得自己的四周有人在看她,无人的时候,她便会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直到念够一千遍净心咒时,才会离开房间。

    她当时太冲动了,但是要问她有没有后悔过,她答:不后悔。

    只要想到,他跟崔希娜那恶心的画面,还在她听来的那些,莫元靖会给崔希娜名分的话,她就不能再在皇宫里待下去。

    他莫元靖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她要求她的男人,必须忠诚,一辈子只爱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假如她的男人必须是君王需要娶很多女人,那她宁可拿裸逃,来换取自由。

    至于她现在自由了,不是吗?

    可是老天爷似乎在捉弄她。

    那个噩梦持续了整整四年,她竟然再一次看到他,他就如她梦里的梦魇,如影随形,想甩也甩不掉。

    她以为,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她会心如止水,但是现在她发现,那是真的很难。

    毕竟真心爱过,指尖划过心口时,里面隐隐的痛,提醒她,那种痛,是永远也挥散不去的,就如同她的梦魇一样,无所不在。

    离开了皇宫后的那一瞬间,她哭过一次,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她要笑对人生,所以后来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

    原来……她也是可以笑的。

    ……

    如梦似幻般,水心像只牵线木偶般,被莫元靖一路拉到了客殿。

    屋内明亮的灯光,照映在她的脸上,她方稍稍回神,然后惊觉的挣脱开他猝不及防的手。

    “既然你不想让我侍寝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人要照顾!”她没好气的冲他低吼。

    欲潇洒的转身,忽听到他沙哑的唤声。

    “先别走!”

    她心一动,定了定神,双脚停住,头也未回的用那副破提琴的嗓音问:“不知天瑞陛下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其实,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话,让她心中万分紧张,一双小手扭着衣袖,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请问,您想问什么?”她努力压抑下激动的心情,心脏几乎跳出了心口。

    难道他真的已经猜出来她了吗?

    她的身份……就要被揭开了吗?

    “不知姑娘今年贵庾?”

    贵庚?哈,还没有认出来呀。

    “二十有三!”水心撒谎道。

    “年龄正好!”

    正好?不对,四年前她十八,四年后是二十二,莫非他糊涂了?

    被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舒服,她忍不住蹙眉问:“不知天瑞皇上,是什么正好?”

    莫元靖冲她微微一笑,炫金色的瞳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眼底一抹神秘的光亮闪过。

    “今日与你同坐在一起的是我的属下,他叫雷鸣!”

    她当然知道了。

    “然后呢?”没表面这么简单吧?

    “他今年二十七!”莫元靖简单的回答了几个字。

    水心蹙起了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里升起。

    “我不觉得,这是我该知道的事情!”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眉角抽动了一下。

    “是吗?不过雷鸣倒是对姑娘钟情得很,自姑娘在草原上与他见了一面之后,他便要求国王非要再次见到你,他向来不苟言笑,却在宴席之上与你私语甚久!”

    怎么什么话,到了他的口中,都变得那么难听,不堪入耳了呢?

    什么钟情,什么私语?他难道忘了老师教过他,词语不能乱用的吗?

    她拉下脸,生气的问:“难不成天瑞皇上,想要做媒不成?”

    似乎为了应她的话,莫元靖下一秒便叽哩咕哝说开了来:“他虽然不苟言笑,但他却是非常体贴之人,假如你嫁给他,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她要嫁给谁那是她的自由。

    他不止没有认出她,现在还要让她嫁给别人?好一个莫元靖,果真是好样的,但这也让她扫去了心底里最后一丝疑惑。

    她平静的仰起了小脸,一双美丽的杏眼微眯成一条线,冷冷的拒绝:“可是,我不愿意!你可以杀了我,可是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泱泱大国的皇上逼婚逼死了人,脸上会无光吧?”

    他从鼻子中嗤出了一声笑。

    “你是打定了主意,非拒绝不可?”

    “非拒绝不可!”声音是无比坚定的。

    “那好!”莫元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淡淡的,听不出其中有任何起伏情绪:“你先离开吧,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您确定不会逼迫我嫁给雷鸣?”她没立即走,警戒的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戒备。

    以刚才的那一幕,若是莫元靖稍稍向忽也烈提起要她嫁给雷鸣的事情,忽也烈肯定会当下答应,并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搞得定她。

    听出她的担心,莫元靖朗声一笑。

    “放心吧,你回去吧!”

    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上。

    “谢皇上!”水心皱着眉,不安的转身,然后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水心从孙姐的家中,被忽也烈差人匆匆唤到王宫的路上,水心的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忽也烈坐在铺着虎皮的长椅上,莫元靖坐在左边的茶几边喝着茶,很悠闲。

    而在莫元靖的对面还坐着大王子忽于单,忽于单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女冠,你终于来了!”

    “不知陛下何事这么急着召唤我。”水心蹙眉扫了一眼莫元靖,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

    “咳咳,这个……天瑞皇上昨天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忽也烈努力装出威严的样子,眼睛长斜了似的,一直盯着莫元靖的表情、反应。

    她凶狠的瞪向那张俊美的脸,后者正挂着抹悠闲的笑低头品茗。

    是谁保证,不会向忽也烈提及这件事?那个人该去撞豆腐自杀。

    ————————

    正文 卑鄙的莫元靖1

    他是故意的!她生气的握紧了两只拳头,表面上不动声色,仍是有礼的低头优雅的行了一礼。

    “那件事,当时皇上说过,我只当是开玩笑的!”

    “既然如此,那今日孤王也想问你一句,你是否答应?”忽也烈眉开眼笑,似松了一口气。

    他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开心着呢,莫元靖从头到尾一直在喝茶,眼睛连瞟也没正眼瞟过她一眼,让她的心也凉透了。

    当初她为了躲避莫元靖那么羞辱自个,终于逃出了皇宫,而如今,他却还要逼她嫁给雷鸣,如果她真的那么想嫁人,自取其辱,当初她就不会逃出天瑞地帝了。

    “这件事容我想一想!”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离开之心已决。

    “这……”

    一直不开口的莫元靖淡淡的出声,打断了忽也烈:“既然她要想,那就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吧!”

    莫元靖开口,忽也烈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讨好的点了点头,忙向水心投去了不悦的一瞥。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谢陛下!”水心优雅的俯身离去。

    在水心刚离开,忽于单便坐不住了,旋即起身请离:“父王,儿臣身体有些不适,想要先离开!”

    “哪里不舒服?如果真有什么病,马上唤官医来瞧瞧!”忽也烈关心的问。

    “谢父王,那儿臣就先下去了!”

    “去吧!”忽也烈挥了挥手,涎着一张脸笑对莫元靖:“对了,我们刚刚谈到哪儿了?”

    莫元靖与忽也烈继续在水心来之前的话题,眼睛的余光瞄着忽于单匆忙离开的背影,直看着他追着水心的方向而去,他的眼底闪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

    ……

    走在出宫的路上,四周林萌花香,水心无暇去观看,心里恨得紧,暗暗的怒骂莫元靖,没有听到身后的唤声。

    突然有人挡住了她的路,头顶的阳光被遮住,吓了她一大跳,险险的停住了身子才不至于撞到“墙壁”,抬头对上了忽于单焦虑的脸。

    “呃……大王子,怎么会是你?”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她还以为自己太出神差点撞了墙呢,想要捋鬓角的发丝,衣袖却被他抽着,她礼貌的冲他一笑并晃了晃自己的衣袖。

    忽于单知晓自己唐突了,连忙放开了她的衣袖,窘迫的摸了摸后脑勺。

    “女冠要去哪儿呀?”他打破了尴尬。

    “难道您没听刚刚陛下说吗?陛下给我时间考虑,我现在当然是想要出宫去考虑呀!”水心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真的想要嫁给那个叫雷鸣的人?”忽于单急问,额头上的血管暴突,一双眼睛充满了赤红色。

    愣了一下,水心微微一笑。

    “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王子觉得我是能自己做主的人吗?”

    “那你就是要答应了?”忽于单声音中氤氲着不快。

    “难道……王子不是想要劝我答应的吗?”水心警惕的瞧着他。

    “不是!”忽于单有些生气的斩钉截铁回答。

    “既然如此,那王子可以绕道吗?”她优雅的问,他应该快快走开,别挡了她离开的路。

    忽于单懊恼的看着她,半晌没有让路,突然他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脸严肃的盯着水心。

    “其实……这件事,还是有转机的。”

    “哦?什么转机?”

    忽于单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水心,一字一顿的说:“我求父王赐你为我的王妃!”

    水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似听笑话般的听完他的话。

    “大王子,您已经有一位王妃,一位妾室了!”水心好笑的提查他,眉眼间已有不分不快。

    “我可以休了他!”他冲口便道。

    水心挑了挑眉,仔细的端详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喜欢娶妻纳妾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

    而这个忽于单不单是见异思迁,还喜新厌旧,自己的结发妻也可以抛弃。

    休掉呀,这就是对一个女人的不尊重,他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说明女人在他的心中,只是玩物而已。

    他现在喜欢她,只是因为当初她曾经拒绝过他。

    在男人的眼中,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之后,便弃如弊履,就像当初莫元靖对她那样。

    只会让她更痛恨他。

    忽于单含笑的看她,如一头狼马上要得到了猎物般的表情露了出来。

    “你是答应了吗?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就去向父王提!”忽于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当她嘴角的那抹笑是在暗示她答应了,当下欣喜若狂的要拉她回去。

    水心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手的势力范围,嘴角的笑意未减。

    “唉呀,大王子,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我现在还在混沌中,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答案,成吗?”

    “做我的王妃,和做一名侍卫夫人,有这么难选吗?”忽于单马上又不悦了,更有些生气。

    “让我想一想好吗?”她柔声劝,以柔克刚。

    忽于单收敛了一些怒火,犹觉刚刚自己太过莽撞,可能会吓到水心,便只得依了她。

    “这个……”最终拗不过她,只得答应。“好吧,不过你要尽快决定,我等得,可是……父王等不是!”他提醒她。

    “知道了,还是谢谢王子。”

    “嗯,回去吧!”

    “是!”

    心知身后他还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水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飞快的逃离了皇宫。

    忽于单总觉得水心的表情,让他很不放心,如果她两个都不答应的话……

    倏的警觉,他一把抓来了紧跟而来的亲信侍从。

    “去,盯着女冠,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举动,马上派人通知本王子,听到了没有?”

    “是!”

    忽于单终于放心的扭头离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忽于单从原地消失后不到半分钟,从墙角处拐出了两道人影,一道是莫元靖,一道是小金子。

    “主子,我们怎么办?”小金子担心的望着莫元靖。

    “暂时没我们的事情,你一直在旁边盯着便可,记得,这件事不能对雷鸣透露半点消息!”莫元靖眼神冷酷的看向身侧的小金子。

    小金子马上欢快的记下:“放心吧,这件事,奴才一定会守口如瓶,假如奴才说出去,奴才以后死无全尸!”还发了毒誓,这样主子肯定会相信他的。

    不料莫元靖发出了一声冷笑,转身离开之际,丢下了一句:“在你第一次进皇宫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全尸了!”

    一句话,一针见血,乍得小金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主子太不给他面子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

    ……

    风吹草低见牛羊,这种场景,若是偶尔见见,会以为那是人间美景,若是天天见,也难免会生视线疲劳感。

    水心匆匆的赶回了孙姐的帐蓬,刚进去,便见关关从里面迎了出来。

    “干娘,干娘!”童稚的嗓音,甜甜的笑容,让水心心头的郁症舒缓了一些。

    “呀,干娘的心肝宝贝,来让干娘好好的抱抱!”水心一把将关关扬手举高,惹得他手舞足蹈,兴奋的用粉红的小嘴巴,重重的在水心的脸上啵了一下。

    “干娘最好了!”

    孙姐笑着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件毛衣的半成品,腰间的口袋里,塞着一只大线团。

    “关关就跟你最亲了,跟我都显得不亲了!”孙姐熟练的用长针织着毛线,那些针,还是水心用上好的竹子,磨成的,最宜织毛衣,织出的衣裳,针角会很密,水心还教会了她许多花样子,当然了,这些都是她当初好奇跟一个心灵手巧的室友学的,现在倒算是派上了用场。

    水心抱着关关转身笑看她。

    “孙姐吃醋了不成?”

    立刻的,关关调转了头,跳下了水心的怀抱,朝孙姐奔去,抱着大腿便撒娇:“关关跟娘也是最亲的。”

    一句话惹得水心和孙姐两人咯咯直笑。

    水心指着关关的额头笑骂:“你这小不要脸的家伙,两面派!”

    “对了,今天你刚出门,有人送了一块玉过来,说是送你的!”孙姐一拍额头,马上进屋,拿了件东西出来,塞到水心的手中。

    乍见那块凤形玉佩,水心只觉头一阵天旋地转。

    他知道了,原来……他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她不死心的问:“送玉佩来的人,叫什么名字?”手指在发颤。

    “有些娘娘呛,看着服饰,像是天瑞帝国的人。”

    是小金子!!一瞬间,烟花在脑中炸放,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正文 卑鄙的莫元靖2

    “无心,你怎么了?”孙姐吓得丢掉了手中的织物,扶起水心,担心的看着也呆愣的表情。

    而水心只想着一件事。

    莫元靖为什么非逼着她嫁给雷鸣,是想要报当初她给他丢了他之仇吧?一国之后,封后大典当天,当着众大臣的面,裸身出逃,他一定想要扳回一局吧,所以……他才设计了这次的赐婚。

    他……够狠!笨的人,是她。

    关关被吓哭了,哭成了一个泪人,小手揉着水心的胸口。

    “干娘不要吓关关,关关以后会听话,不会再惹你不高兴!”

    听着关关稚嫩的声音,再看向那张泪脸,水心心疼的为他抹掉眼泪,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干娘没事,干娘好好的,关关不哭哦,否则,干娘就真的会生气了!”

    吸了吸鼻子,雷雨说收就收,还在抽咽着,声音带着点哭呛,倔强的扬起了下巴。

    “干娘要说话算话,只要您不生气,您让关关做什么都行。”

    “关关真是乖孩子!”水心赞赏的拍了拍他的小脸。

    “关关一直都会很乖的!”

    “嗯,真乖,如果是乖孩子,就先到屋里去学干娘教你的功课,好吗?”她劝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只要干娘不生气,干娘让关关做什么都行!”关关马上听话的拔腿便往屋里跑。

    小孩子就是这样,容易忘事。

    看着关关一点一点的离开两人的视线,水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心知水心的性子,孙姐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扶她站起来,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水心。

    “无心,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害怕?”她握着水心的手,水心的手指在发抖。

    水心用力咬紧牙关,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让她知道。

    “无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了,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孙姐生气的甩开她的手,背转过身去。

    水心咬了咬牙,还是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孙姐。

    “孙姐,这件事,我不告诉你,其实只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和关关都会有危险,我不能把你们卷进危险之中,我最关心的,也就只有你了。”

    孙姐始终是心软,知道水心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这个大概也跟水心为什么会在孤独无助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的原因吧!

    “好了,我不逼你,不过你见到这块玉佩,又怎么了?”她的眼睛瞅着那玉佩出神:“这玉佩,我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孙姐不是从来都没有出过华地国的吗?怎么会认得这玉佩?

    突然孙姐紧张的别过了眼。

    “呃……可能是我看眼花了,我没见过,没见过!”

    孙姐的动作,让水心起疑,总觉得她的表情怪怪的,分明识得,却马上说不识得。

    “不管你识不识得,孙景,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向你告辞的!”水心不舍的看着她。

    “什么?”孙姐惊呼,双手用力握紧她的:“你要走?”

    “是呀!”水心苦涩一笑。

    “你为什么要走,你在这华地国好好的,而且你现在还做了女冠,陛下会容许你离开吗?”

    水心的眼睛谨慎的盯着四周,拉着孙姐到了屋角无人处,又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之后,她方压低了声音开口:“孙姐,我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因为我即将犯下涛天大罪,这里……”

    也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银两:“这是我从皇宫出来之后,将以前存放在钱庄里的赏赐全部变卖,得了这些钱,足够你和关关一辈子不愁吃穿,你带着关关逃吧,能走多过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

    不用水心多说,孙姐便知事情的严重性。

    孙姐六神无主的左右为难,拿着银子的手在颤抖,一双眼睛紧张的看回水心的脸上,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就不会出此下策了,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了!”水心歉疚的垂下了头。

    孙姐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也罢,早就已经决定要离开,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也该离开了!”

    “孙姐……”

    “嗨,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们娘俩,什么时候动身?”孙姐佯装无恙般劝着水心。

    “越快越好!”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可是……”孙姐担心的望着水心。“那你呢?”

    水心豁地一笑,潇洒的抬头望了望天。

    “我……海阔天空,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我想……命运对我早有安排,我不是那么安分能待在一个地方的人!”她凄凉的想着。

    在现代,她是个孤儿,在这里,父母离异,父亲现在有了新欢,她曾经有一次路过水敬臣的身边,他却搂着新娶的娇妻,娇妻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像陌生人一样从她的身边路过,连一丝儿视线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她……现在就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不过这样反倒一身轻。

    收回忧伤的目光,她安慰的拍了拍孙姐的手背,冲她催促:“孙姐,你还是快收拾东西吧,我真怕一会儿来不及了!”

    “好!”

    ……

    交代完,水心看着孙姐和关关两人先离开,关关满脸是泪的跟水心告别,惹得水心鼻子也酸酸的,水心握着手中的玉佩,留恋的看了一眼住了四年的房子,不舍得转身离开。

    大街上,水心身穿粗布衣裳,因着这两天春季天干物燥,总是刮起了沙尘,所以她便蒙上了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街上蒙纱巾的人多了,所以她并不显眼,也正助她掩藏自己的身份,可以跑得更快一点。

    她离开华地国都城已经一天一夜了,想必王宫内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离开,她心里只是念着,孙姐他们母女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了,他们走的时候,坐的马车,应该能躲得过华地国的追击吧。

    街头上,两骑官兵飞驰而过,在街尾的公告栏上贴上了一张告示,大声吆喝:“朝廷重犯,后日处斩,另女冠是同谋,这儿有犯人和女冠的画像,举报有奖,赏银千两!”

    这一声吆喝,马上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不一会儿,便已经将告士围得水泄不通。

    怎……怎么可能,难道是孙姐?

    水心大惊,硬是挤到了告示之前,在看到告示上那两张画像后,倒抽了一口气,身子无力的摇晃了一下。

    不……不可能!

    不行,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回去看个明白。

    ……

    水心快速奔回了华地国都城,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到达城外的时候,已经几近傍晚。

    她特地先回到了之前的房子,果见有官兵围在那儿,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

    她躲在拐角处,正一愁莫展之际,突然一个小小的东西撞了过来,抱着她的大腿便哭。

    “干娘,干娘!”童稚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沙哑。

    是关关!

    水心身子一颤,心脏露跳了一拍,错锷的低头,果见关关正仰着小小的脸蛋,满是泪痕的看着她。

    她谨慎的赶紧抱着他躲到了无人的巷子中。

    “关关!你怎么了?你娘呢?”她的眼睛还犹带希望的看向他的身后。

    关关摇了摇头,泪水仍然止不住,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娘……娘……她被抓走了!”他的身子还残留着害怕的颤抖。

    “别怕,有干娘在!”水心心疼的抱着她小小的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告诉干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娘……”他抽咽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娘说有一件东西,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回去拿,所以……所以她就被抓了!我等了很久很久,没看到娘来找我,我就回来,听到亮亮说我娘被抓走了,让我赶紧逃!”亮亮是孙姐家的邻居孩子。

    原来是这样!

    “干娘,娘被抓去哪里了,关关好想娘!”关关哭得凄惨,哭得水心心里也是七零八落的。

    “放心吧,干娘一定会把娘救出来的,一定会!”她吻了吻他的额头,一字一顿的保证。

    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莫元靖!你这个卑鄙小人。

    ——————————

    正文 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晚上的华地国王宫,守卫不甚森严,水心十分轻易的便躲过了守卫的盘查,悄悄的来到了客殿的门外,一股怒火在胸中积聚,直向莫元靖的寝宫中冲去,来到了莫元靖的寝宫中,水心只觉一股气流直冲向脑门,令她整个人无法平静。

    两名侍卫拦住了她。

    “大胆,这里是天瑞帝国皇帝的居所,谁敢闯入?”其中一人凶巴巴的冲水心斥责。

    凭他们两个也想拦得住她?

    水心一把推开了二人,横冲直撞的往里冲。

    冷剑出鞘,危险的挡在了水心的身前,又十名侍卫持剑一字排开在水心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水心远远便望见正厅内,莫元靖坐在椅子上,正悠闲的喝着茶,那姿势,就如从前天早上她见忽也烈时的一模一样。

    “在本事,你们就将我的身体扎几个窟窿,但是你们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水心根本不把眼前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她今天闯进来,只有一个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一名侍卫狰狞着脸,举剑便要向水心砍去。

    要砍她?

    水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睁大眼睛,镇定的任由那侍卫的剑砍来,一道冷风骤然袭来,水心只觉寒气逼人,刹那间,她便可结束性命。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现在这阵仗,根本就不足为瞧。

    “当”的一声,是石子击中了即将砍到她的那把剑,剑锋一歪,从她的耳际、肩头险险的划落,一缕发丝飞起被剑锋划过只在空中转了个圈便落下。

    那名侍卫恼怒的视线看向四周,不知何时,身旁的侍卫们已经退下,他羞愤成狂,举起剑又要挥向水心,腕间却在他的剑欲落下时,骤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

    “当着朕的面,你还想杀人吗?”莫元靖低沉阴森的嗓音,让人不寒而粟。

    “陛……陛下!”侍卫惊惶失措,结巴着解释:“属下只是想要惩罚想要对您不利的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

    侍卫被狠狠的推开,狼狈的跌倒在地。

    “念你是初犯,朕暂且饶了你的狗命,退下!”莫元靖字字威严,声音中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谢陛下,属下这就退下!”狼狈的爬起来,那侍卫赶紧躲进行侍卫群中。

    这不是莫元靖会有的举止,欲杀他之人,他一定不会这么轻饶了那人,这一次特地法外开恩,放过了水心,令众人起疑。

    “陛下真是体恤下属,让人看了真是感动!”水心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女冠月下闯进朕的寝房,让别人看到了,难道不怕会玷污了您清白的名声?”莫元靖非常不客气的反斥了回去,眼中隐藏着幽暗的光亮,深深的打量着她。

    从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忽也烈为他举行接风宴,他看到她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认出了她来。

    她淡漠如陌生人,冷静间双手惶惶握紧,摆明了不愿意与他相认。

    雷鸣故意当着华地国国王和华地国众大臣的面,要求水心现身,大概也是早猜出了水心的身份,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雷鸣喜欢上了华地国女冠。

    清白?她含怒握拳,早在他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她的清白就已经被他给毁了,他觉得她受的羞辱还不够是吗?

    “我们进去说话!”水心反客为主的往大厅中走去,屋内的小金子一见一名蒙面女子走了进来,但仔细看身形,马上认出来是水心,非常识趣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待莫元靖也进去了之后,他体贴的为二人将门关上。

    水心面墙站立,双手仍紧握成拳,生气的她,脑中一片混乱,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现在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却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到身后他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她,她浑身不安,却依旧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只有如此,她才能保留她最后一点尊严,不至于那么快就瓦解。

    咚咚……是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终于在她理清了思绪后,刚要开口,门外猝然敲门声大作。

    “什么事?”莫元靖特有的男性低沉嗓音开口问道。

    “回主子,传晚膳了!”

    身后的压力消失了不少,听到脚步声渐渐原离,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吱呀”声,又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身后的桌子上被人摆满了碗筷,又是一声“吱呀”门又被关上了,熟悉的脚步如敲打在她的心底,坐在桌边,始终没有开口。

    莫元靖熟练的分好了碗筷,眼睛的余光盯着她的后背,淡淡的出声问:“你还打算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不饿吗?”

    她刚才是不饿的,在听到他的问声之后,一股饭菜的香味,不合时适的窜入她的鼻底,勾引着她的味觉,似乎在验证她是真的饿了,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的声音。

    她肚子的叫声,在空旷又静谧的屋内,显得异常响亮,羞得她灼红了脸颊。

    “还不来用膳?”

    他也叫了她的份?

    她快速的回头,一眼便瞥见桌子上放着两副碗筷,而这屋内并没有其他人,他冲她挑了挑眉,表明了他等的就是她。

    他早就知道她会回来!!

    不吃白不吃,跑了一天,现在她累得要命,饿得前胸贴后背,桌子上放着的,又是她爱吃的饭菜,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讨论其他的事情。

    如壮士赴战场般,她直直的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拿起碗筷,夹起桌子上的菜,非常不客气的送进小嘴里。

    菜的味道不错,果然是只有外宾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平时国王招待她的时候,跟这可是不能相比的,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吃饭的时候,将牙咬得极响,把饭菜当成了莫元靖,一牙一牙的将他的肉磨成浆,把他的骨头,磨成灰,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却两人之间的仇怨。

    一顿饭吃完,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而莫元靖似乎没吃多少,饼子也只吃了一半。

    她得意的望着他,中间她故意抢去了他的饭菜,让他没办法正常吃菜,他被抢了也不生气,所以她便大胆的一直抢,抢得不亦乐乎。

    看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筷子,她撑得再也吃不下去,也连忙放下了筷子。

    老天,她差点就要撑死了,桌子的菜仿若蝗虫过境般,一扫而空。

    “撑了?”他体贴的问,又递过去了一杯水。

    “撑死了!”她凶巴巴的白了他一眼,旋即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笑容,笑得十分j诈。“唉呀,不好意思,我太饿了,菜全吃完了,你不会生气吧?”

    他笑得好优雅,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测,慢腾腾的回答了一句。

    “怎么会,其实一刻钟之前,我刚用过膳!”

    “……”那就是说,她被耍了,怪不得自始至终,她从他的脸上,一直能看到那种看好戏的表情,她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还不自知。

    “既然你已经用过膳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吃得那么多!”水心冲口便指责他,一下子将自己的坏心眼给说了出来。

    莫元靖好看的嘴角露出了一弯漂亮的弧度,是得意的弧度。

    “原来堂堂华地国女冠竟有如此嗜好,喜欢夺人之食,霸道之极,让人佩服,怪不得华地国的百官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知……”他冷冷一笑,危险的脑袋逼近她,气息冷寒如冰:“有多少又是你的入幕之宾呢?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冰冷的话语,字字砸在她的心上,她淡淡的别过头去,并不是害怕,而是心寒。

    多少年了,他依旧喜欢这样羞辱她,从未改变过,他的手段,就是那么恶劣,那么让人深恶痛绝。

    是为了当年封后大典,她裸逃之事吧!

    但是,她从不后悔当年做的决定,以后也不会后悔。

    双手用力握紧,尽量控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缓缓的站起身。

    她无措的看着四周,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在嘲笑她,不……不……不要看她。

    她突然跌跌撞撞的起身,转身没命的逃了出去。

    正文 破庙诱情

    莫元靖没有想到水心会突然离开,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以为她只是冲动的想要出去透一口气,最终还会回来,可是他错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轻轻的脚步声,让他错以为就是她。

    “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刚刚不是还很有骨气的吗?”莫元靖冷冷的讥讽道。

    “陛……陛下,是奴才!”小金子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会是你?”他骤然转身,果见小金子正站在那里,看到他的怒容,小金子手一哆嗦,手里端的一碗汤砰一声落地被打碎,汤洒碗碎,一地的狼藉。

    “是奴才呀,主子您在等谁?”

    “心儿呢?心儿去了哪里了?”莫元靖突然大声的问,生气的抓住了小金子的衣领,双脚突然的提高,小金子的双脚不能着地,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

    “主……主子,姑娘刚刚就冲出去了!”他还以为是主子故意放她走的,现在人走了,他倒开始担心起来了,人哪……都是那么贱,既然心里紧张,干嘛还要使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这下子,赌输了吧?

    一把丢开了小金子,小金子险险的避开了汤碗碎片,却没逃开热汤,屁股烫得快脱了一层皮,吓得他赶紧爬了起来,再起来,只能看到还发出“吱呀”声响的门,门一开一合,屋内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速度果然快呀!

    唉呀,他还要赶紧去换件衣裳。

    ……

    门内,“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刚回到自己殿外的忽于单,听着自己屋内的消息,愣了一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马上奔了进去,推开门便看到里面莫元靖坐在正厅上,忽于单宫内的太监,战战兢兢的伏在茶杯的碎片旁。

    “怎么回事?”忽于单生气的走进去,讥讽的问:“天瑞皇上不在自己客殿里好好待着,怎么到我的殿中来了?”

    见是忽于单回来了,莫元靖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向他靠近,在华地国,忽于单算是一个威武高在的男人,可是他比莫元靖矮了两公分,但……只是那两公分,忽于单已经感觉到自己比他矮了整整十公分,气势瞬间被他吓得全失。

    “今天我过来,只是想向王子您要人的!”莫元靖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请恕我愚昧,不知天瑞皇上想要谁?”忽于单强装镇定的迎视莫元靖的目光,最后发现,他还是无法与莫元靖那双深不见底的炫金色瞳孔对视,会让他自信全失。

    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不可闻的笑容,并不意外自己的威慑力。

    他用那双锐利的视线继续盯着他。

    “大王子会不知道?难道不是大王子您将人藏起来的?”

    忽于单也不高兴了,坐在椅子上,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

    “天瑞皇上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我这王宫里,也就这么大,一眼便可以望见,您说我能将人藏到哪里去?”他怒道。

    “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莫元靖并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我并没有藏了你要的人,你走吧!”忽于单生气了,第一次被人这样诬陷,并且对方的地位和气势都在他之上,但他也不容许对方这样侮辱他。

    “大王子果真不交?”莫元靖的话很轻。

    “不是不交,是没得交!”忽于单大声强调,站起身,无畏的与莫元靖对视,他堂堂华地国大王子,没理由接受这样的羞辱。

    “你敢指着你们的真主发誓吗?”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威胁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忽于单左手举起,大拇指单扣,真诚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大声的道:“我忽于单在此指天对真主发誓,今日并没有私藏任何人,假如我忽于单藏了任何人,那我忽于单,便活不过今日!”

    他恼怒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挑衅的冲莫元靖狂妄的扬起了上巴:“天瑞皇上今日闯我寝宫,又该当何罪呢?”忽于单并没有打算放过莫元靖。

    两国建交又如何,假如莫元靖死了,那天瑞帝国的皇帝,还指不定谁当呢。

    忽于单的眼底闪过贪婪的光亮。

    他的心思,莫元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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