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39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中一喜,便着手去将锅洗了,又洗了一个杯子,不一会儿,他捧着滚烫的热水来到她的身边,卑微的半跪着,拉着她冰凉的小手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
“来,先喝杯水,这样你的身体会暖和一些。”她的全身还有滴水,若是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生病的,说不定她已经生病了,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不操心。
看着手中的水心,水心冷冷一笑,感觉那像是施舍。
心一横,一把推开水杯,杯子一个握不紧,“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外面的一声惊雷,轰的一声,碎片四散开去,如天女散花一般。
莫元靖的眸子倏的眯成了一条线。
水心冷笑着,现在他终于可以撕开他的假面具,不要再做一些假慈悲的表情来博她的同情心了吧。
深不见底的眸子深深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眼中的火焰渐褪,他复又洗了一个杯子,重新盛了些热水端到她的手中。
“就算你恨我,也要顾着你的身子!”
“那又如何?那我也不要你管!”她恼怒的再一次推开他手中的杯子,这一次他有所警觉,急忙收势,才不至于再摔碎一个杯子,这是最后一个杯子了,若是她再打碎,今天她铁定要受冻。
“我是不想管你,可是若你病了,回去之后,你们国王陛下可就会将你病了的罪名挂在我的头上,我可不想背负谋害你的责任。”
谋害……
这两个字,陡然让水心清醒,而莫元靖的话中连讥带讽,每一个字都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
那匹汗血宝马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是在马场里出的事,又拿珍贵的汗血宝马下手。
那马夫向来最忠心于忽也烈,听闻,曾经那名马夫救过忽也烈,只因他偏爱养马,忽也烈便让他管理驯马场,这次还将汗血宝马交给那名马夫来看养。
所有的一切,全部昭然若揭。
她与那名成夫并无仇,倘若真的有人想害她,又敢让那名马夫冒着杀汗血宝马之罪的危险来杀她的人,就只有……
倘若这次是那个人想要置她于死地,那上次在饭庄内的刺客,是不是也是那个人安排的呢?
她的心陡然一颤,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即是如此,那她就更不能让莫元靖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轻轻的搂着她,感觉到她没有再挣扎,他将她搂得更紧,让自己的体温渐渐暖热她,低头怜惜的在她额头上轻吻。
“心儿,你刚刚说四年前的事情,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又问,他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有人主导。
故意在挑拨他与水心之间的感情。
轻轻的闭上眼,她淡淡一笑,笑得云淡风轻,却隐藏着一丝苦涩。
他以为他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莫元靖,四年前,在你的书房里,你的那些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
“靖……靖哥哥,希娜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可不能不要希娜呀!”
“当然,你才是我唯一的皇后!”
“可是……你明天就要立她为后了!”
“放心吧,明天封后大典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到时候我会在封后大典上狠狠的羞辱她,再当场宣布让你成为我的皇后,如何?”
水心将当日他与崔希娜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然后冷笑着的看着莫元靖越来越花白的脸。
怎么样,他终于承认当日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了吧?
莫元靖的表情很古怪,阴沉的脸染上了深究的愤意。
“心儿!”
“你还有何话说?”一切都挑明,她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那个孩子谁的不重要!”到现在了,还狡辩,果然有孩子。
“心儿,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自始至终,我只认定你一个人是我的皇后!”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字字如珠矶。
心陡然一痛,鼻尖一阵酸楚。
明明他还在欺骗她,可能她为什么听了他的话还会感动?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莫元靖,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吗?”
他紧紧的拥着她,没有开口,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火堆上的火苗。
当日水心看到的一切,他相信是真的,但是他确实没有做过也没有说过,倘若真要求个答案,那现在就只有一个人才能回答他。
崔希娜!!
他太小看她了,四年前,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女,怎会有如此的心机。
听水心的口气,确定看到的就是他。
若是这样,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夏侯辰。
当时他就得知夏侯辰还活着,竟没想到他会躲在皇宫内,还与崔希娜联手,若是他猜得不错,希娜肚子里的孩子,也跟夏侯辰脱不了干系。
心儿,他的心儿,大概就是因为那些话,所以对他心中芥蒂。
她现在不相信他的话,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一定会让她看到他的真心。
……
淋了一场大雨,水心和莫元靖两人双双着了风寒,当莫元靖抱着昏迷不醒的水心徒步走回驯马场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汗血宝马自己已经先回到了驯马场,左永年和雷鸣二人急得像两只苍蝇般乱窜,看到莫元靖和水心狼狈的模样,吓了他们一大跳。
莫元靖将水心安置在他的房中休息,手指刚触到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的心猝然缩紧。
……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映照在房内,水心已经醒来,嘴里一阵干涩难耐,还泛着一丝苦味,转眼间发现床头上放着一只药碗,她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一只沉重的手臂阻碍了她的动作。
她皱眉,看得那只手臂的主人,错锷得她差点尖叫出声。
还来不及反应,屋内骤然响起的莺莺啼哭声吸引了水心的注意力。
撩开纱帐,在脚榻板边伏着一个全身瑟瑟发抖的女人,那哭声便是从她的口中发出。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崔希娜。
正文 真相5
莫元靖早已醒来,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水心的发丝,妖冶的金瞳深不见底。
水心刚要起身,头晕了一下,又跌了回去,莫元靖在身后扶住她,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正常的温度,他低哑着嗓音吐出庆幸的声音。
“你昨天晚上高烧不退,现在终于没事了!”
昨天晚上?水心只觉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有人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全身如沐火海,火苗无情的向她扑来,她拼命想要逃出火海,然那火却愈燃愈旺,最终将她吞噬。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他担忧的脸,他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安慰她,她回握住他的,攥得紧紧的。
握着的手?
她的视线往下望去,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冲她妖魅一笑,坏坏的道:“你昨天晚上一直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当着崔希娜的面前,他还能这么正儿八经的跟她调笑,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轰!脑中一片烟花,她仿若被烫了似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翻身下榻,摸着崔希娜的手,好一阵冰凉。
“天哪,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原本伏在地上的崔希娜突然爬起,一手推她抵在榻边,又一只冰凉的手,猝然卡住她的喉咙,让水心无法正常呼吸,挣扎间,她对上崔希娜凶残血红的眼睛,虚弱的她不是崔希娜的对手。
“咳咳……希娜,你……你做什么?”水心拼命想要扯开喉间她的手,然崔希娜的手却愈发的紧,紧到再用一些力,水心颈间的骨头也会被她捏碎。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一只手将她向后扯,又一只手飞快的伸了出来,狠狠的挥向崔希娜。
“噗!”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崔希娜被莫元靖一掌击出了一丈外,撞到了墙壁,狼狈的滚落到地上。
“够了!”水心不忍见莫元靖出手伤人。
“她想要杀你!”莫元靖微眯起眼。
“我现在好好的,是你伤了她!”她冷冷的喝道,难道他就不知道因果报应?假如崔希娜被他不小心一掌打死,因果循环,你做过了多少孽,老天爷都会一一回报给你。
想到他满手沾满鲜血,她便心有余悸。
又觉察到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同躺在一张榻上,着实不妥。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水心挣扎着。
“你没有话要说了吗?”他搂着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危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崔希娜。
崔希娜疯了一般的笑着,又咳出了好几口血。
他是从来不打女人的,可是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出手打她。
屈辱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混着血一起,衬得她的脸颊更加的苍白。
“是我!”她虚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内响起。
“说清楚!”莫元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又笑了,双眼无一丝焦距,心痛得无以复加。
为了那个女人,他让她跪了整整一夜。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两滴清泪再一次滑落,滑在嘴角,舌尖尝到了咸咸的苦涩。
她的目光狠厉的瞪着水心,一字一顿的说:“四年前,我为了得到皇后宝座,跟夏侯辰联手,欺骗了你!”
“是你!”水心睁大了眼睛:“那个时候,不是子靖?”
她点了点头,到如今,为救可以生存,她只得自揭伤疤。
“不是!”她自嘲一笑:“那只是跟靖哥哥长得很像的夏侯辰而已,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因为你不相信靖哥哥,所以我才会得逞!”后半句,阴狠的表情掺杂着讥讽。
她的话,如一记惊雷,在她的脑中响起。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一直以来……不是莫元靖对不起她,而是……她一直不相信他,所以才会遭到那么多人的利用。
她被这个消息击得全身僵硬,手足无措。
温暖的掌心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搂她入怀,柔声在她耳边安慰:“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
她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无神的望着他。
清泪扑籁籁的落下。
他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而她的眼泪却越涌越多,叹了口气,他俯身吻住她丰润的红唇,一点点吻去她的心痛。
看着他们两人拥吻,你侬我侬的模样,崔希娜只觉得刺眼,心头扎满了针,她的心脏,血淋淋一片。
心头一阵酸涩,她挣扎着爬起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的走了出去。
门口的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谁也没敢上前去扶她,雷鸣尽职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管她。
……
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了,水心的心里剩下的只有愧疚和自责。
她痛恨自己!
有人对她说过:不能一切靠眼睛来辩认,要用心!
可惜……她总是被假象迷惑,却还固执的坚持己见。
她不相信他,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
是她的任性,才造成当初那一场笑话。
六子终于肯放手,让朱玲珑与水心单独在一块,将朱玲珑送到水心面前时不忘叮嘱:“等会儿我回来要人。”
水心一阵笑骂他才走开。
“小环,你现在幸福吗?”她开口便问。
她无焦距的双眼笑得眯了起来,所有的表情全部挂在扬起的眉梢和嘴角上。
“我现在很幸福呀,六子对我很好。”
“当初你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六子,而选择自己承担,你当初为什么会这么做?”
朱玲珑想了一下。
“当时没想那么多,我爱他,不想让他跟我一起痛苦!”
水心的心又被狠狠的一击。
她是自私的,当初她离开之时,不惜让她与莫元靖都两败俱伤,结果伤痕累累,两个人带着对对方的爱与恨过了这么多年。
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朱玲珑又笑了一下。
“大小姐,别人告诉我,那都是别人说的,我要听他自己对我说,如果他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水心错锷了一下。
“如果他欺骗你呢?”
“两个人相爱,其实就是在冒险,既然真心相爱,自然要相信对方,如果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又何谈可以一起并肩走一辈子?天天活在痛苦当中,岂不是很累?”但是她赌赢了,四年来,六子十分宝贝她,带她走过了大江南北,待再过两年,两人安定下来了,会再要一个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刹时,水心如被醍醐灌顶。
朱玲珑虽然不是很聪明,可是她知道该怎么去爱,反观自己……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在任何事情上面,她可以运筹帷幄,在感情上面,她却是一个失败的逃兵。
莫元靖次次为她献上真心,可是她不懂珍惜,一次次的误会他,错怪他,甚至伤害他而不自知。
实际是她懦弱、胆小,不敢接受他。
一直以来,她以为是莫元靖没资格喜欢她,而她错了,是她根本就不配被任何人爱,她没有资格,她不配。
想到莫元靖每一次声嘶力竭的向她辩解,甚至为了与她长相厮守冒险去情人谷,为了她的安危,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将她从汗血宝马上救下。
她带给他的一次次劫难,都让她的心一阵阵的锥痛。
眼睛热热的,泪水涌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灼得她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没有再听到水心的声音,只听到隐隐的啜泣声,她的双手紧张的在空气中摸了摸,终于摸到了水心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摸到她脸上的泪,惊得抽气连连。
“大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朱玲珑紧张的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为水心擦眼泪。
水心摇了摇头,泣不成声。
“小环,对不起,对不起!”她紧紧的拥着小环,泪水如泉般滚出,怎么也止不住。
“大小姐,您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朱玲珑拍拍她的后背,担心的安慰她。
看不到水心的表情,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总觉得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她伤心了,吓得她也忍不住跟着哭。
两个小女人就这样坐在花园里,抱着一起哭,惊飞了枝头的鸟儿和花间的蝴蝶,有将花园淹没的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
莫元靖和六子两人默默的来到两人身后。
“我们走了!”六子俯身拉开了朱玲珑,温柔的提醒。
“可是大小姐她!”她抽咽着,扑进六子的怀中,泪意连连。
“她会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嗯!”朱玲珑回头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信!”
六子与朱玲珑离开,留下水心仍旧啜泣个不停。
“莫元靖,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她带着泪意指责。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她明白他的真心,不知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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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人宠着,是这样的幸福。
莫元靖微微一笑。
“你告诉过我,女人都爱说反话,你说你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我,意思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
这个男人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水心张了张嘴,因他的话而哭笑不得,在他的怀中,只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她便停止了挣扎,小手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
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从未有过的安定,令她心情舒畅,嘴角的弧度愉悦的勾起。
莫元靖大方的搂着她,温暖的阳光细碎的洒在两个的身上,春风微拂,却只是令两人的心更加贴近,更加的温暖。
他心中仍有疑虑。
“怎么?承认爱上我了?”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她如绸缎般柔顺的长发,每一下都充满了爱怜。
她没有回答,手指用力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肉。
他的眉头微皱,这小女人的力道真不小,捏得他很痛。
“你还没有跟我回去呢,已经开始学会谋杀亲夫了!”莫元靖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加重了一些力道,却不至于伤了她。
“谁谋杀亲夫了,我不是你的妻,你也不是我的夫,不要脸!”她恼怒的推开他,含羞的眼两簇小火苗燃起,染着两抹红晕的脸颊,更显美丽可爱。
“怎么?生气了?”他也不恼,好脾气的冲她露出宠溺的笑。
“谁生气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小气又爱恼,动不动就杀这个惩罚那个!”水心扬起了眉梢,气鼓鼓的冲口道,指责他过去的残暴。
两排白齿露了出来,俊容坏坏的向她靠近,讨好般的冲她眨了眨眼。
“只要以后你说不准我杀,那我便不杀,如何?”
她愣了一下。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诱惑,深不见底的眸子转瞬不眨的盯着她,属于他的气息,浓浓的包围着他。
鼻尖一阵酸涩,眼睛里一痛,热泪盈满了眼眶。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还是始终如一,而她却……误会他那么多那么多,他还愿意接受她。
垂头间,两滴清泪滑落,是自责的眼泪。
他的手指适时的接住她的泪水,放在唇边抿了一下,托起她的下巴,啄去她颊边的泪痕,只是让她眼中的泪水越涌越多。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
“好了,别再哭了,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再哭下去,一会儿会很难看的!”
她气恼的拍掉他的大手。
“难看又怎样,丑又怎样,不关你的事!”她赌气。
大手适时的握住她的小手,她挣扎,他握得更紧,双手重新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在她的头顶啄吻了一下。
“是是是,不关我的事!”他微笑的包容她的小性子。
不知过了多久,水心的泪水终于止住了,眼眶和鼻子都是红红的,眼角眉睫间还残留着几颗水珠,在阳光下,那些水珠晶莹剔透,煞是美丽。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肩,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心儿,跟我回去吧,皇后的位置,还是你的!”他轻声在她耳边保证。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鼻尖再一次酸楚了起来。
他就是这么喜欢让她哭鼻子。
她以前从来不爱哭泣的,自从遇到他之后,她频频落泪。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刻的刻在她的心底,更让她无法抗拒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爱已经像是密密的网将她网住,任凭她有七十二变或是能一跃十万八千里,也逃不出去。
而她……现在也不准备再逃出去。
看她又流泪,他的手脚又慌了,手忙脚乱的擦去她的眼泪。
“都是我不好,又让你流泪,你即不喜欢这个话题,我不提了!”他柔声安慰她。
他的包容,只是让她的泪愈掉愈凶,她蹲下身,大声的放声哭了出来,小脸埋在膝盖上,哭得声嘶力竭,连天地都要为之动容。
他也蹲了下来,默默的守着她,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突然她用力的推开了他。
一双如核桃般的眼睛望着她:“莫元靖,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让我怎么办?”带着哭后沙哑的声音,她一声声的向他指控。
他眼中有精光闪过,任凭她向他指控,等她发泄完毕,他抽出她的手帕为她仔细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净。
久久,他才回答:“只要你跟我回去!”
“只是这样?”
他笃定的点了点头:“小女人,你已经逃家四年了!”
刚刚还在伤心的她,被他一句话说得哭笑不得,她愤愤的捶了他一下,才又笑骂:“我才不是逃家!”
“你可不要忘记,你离开之前,封后大典已经举行完毕了哦!”
“四年了,谁还记得有我这个皇后?”她耍赖,倔强的扬起红通通的鼻子。
“哦?”他似抓到了她的尾巴般,立即眯了眯眼:“你刚刚自己已经承认了,你难道能逃得过你自己的心吗?”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不浪漫。
“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重新追求我!”她诡异一笑,觉得这样白白的就跟他回去,有些亏了。
四年来,他从来没有追过她,每次都是强迫,身为一个女人,自然想要跟自己的爱人,也曾经那以轰轰烈烈一次。
起码将来还有那么甜美的回忆可供回想。
“怎么追求?”一下子脸色变了,脑中一片空白,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她无辜的睁大了眼睛。
“我是女人,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吧?”
他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
“你不是说真的吧?”他们两个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曾经连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这个小女人居然说要他重新追求她。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的吗?”她清澈的大眼,无辜的眨了眨,流露出真诚的光亮。
“不……不像!”他仿佛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
让他处理国家大事,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让他追求女人的话……
头顶马上冒出了无数颗金色的星星,一阵头晕目眩,着实让人汗颜哪。
这么多年,所有的女人,全部都是自己扑向他,对于追求女人这件事,他根本一无所知。
心头所有的阴霾全部扫空,水心的嘴角弯起,像枝头夜晚的新月般美丽惑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你来重新追求我了!”
“你……会轻易让我追到吗?”他还是先问清楚了游戏规则再决定。
“你觉得可能吗?”她皮笑肉不笑,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了否定。
“那肯定是不可能了!”他脸色微变,自顾的自言自语。
“你不是有很多“军师”吗?如果你自己不懂的话,可以去请教他们!”水心大发慈悲的提醒他。
请教他们?莫元靖的嘴角僵硬的颤抖。
他已经能想象到那群“损臣”可恶的嘴脸,一定会将他从头鄙视到脚,再附送一大堆无用的话,最后才会提供给他一些可能“不可用”的信息。
“我宁愿不用他们!”他咕哝着。
“我只看结果,至于过程嘛,我一律不会过问,假如你不能通过这一关的话,那就请天瑞皇帝您自个儿收拾完了东西,乖乖的走吧,我还留在这里当我的女冠,你回去做你的皇帝!”
“我不会同意!”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一下子黑了。
谁理你?水心佯装没听到,已经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要跟过来,如果你还用强的,直接被判出局!”她不客气的提醒,成功的让身后人的脚步骤然停下。
“心儿!”他的心在颤抖,全身在颤抖,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失控,他纠结的发狂。
喊呀,再喊呀,她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原来放开心怀的被人宠着,是这样的幸福。
当水心的身影消失,莫元靖的眼中突地转为阴狠,衣袖翻起,右手的手掌向外翻出,一抹亮光从他的衣袖中射出。
沉重的落地声,伴随着一声闷哼,一名王宫禁卫从屋顶落下跌落在他的脚边。
莫元靖的瞳孔缩得更紧。
果然是忽也烈,他猜得没错。
正文 做,爱做的事1
大清早的起身,水心便接到左永年过来传递的消息:“我们主子准备好了,待会儿一块儿与您用早膳,还会给您一个惊喜!”
不用多说,水心已明白莫元靖要做什么,嘴角咧开了一弯美丽的弧度。
“你去告诉他,我马上就去!”水心容光焕发,脸上挂满了愉悦的笑意。
“那我就先走了!”
突然女冠殿的宫女跑了进来,急匆匆的禀报:“女冠大人,宫外有个叫孙姐的女人,请求要见您,请您务必要马上出去见她,据说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水心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水心急急的问,孙姐的事,她不能不管。
“没有,她只说要见你,现在还在王宫门口等您呢!”
“好,我这就过去!”她匆匆忙忙便要跑出去,一眼望见旁边还站着左永年,她连忙又跑出来,慌乱的嘱咐:“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今天早膳我不去了!”
说完,她转身匆忙又跑走。
直到水心的身影消失,在女冠内的宫女也打算去干活儿了,留下左永年一脸沉默的站在原地。
他脸上“棺材店老板”的笑容微敛,仔细的斟酌了会儿,也走了出去,悄悄的跟在了水心的身后。
……
刚出了王宫,一直等在王宫门外的孙姐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无心,你要帮我啊,你一定要帮我!”孙姐泪流满面,死死的攥着水心的手,生怕她会马上离开一般。
“怎么了?孙姐,你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慌忙拿手绢为她拭泪。
孙姐摇了摇头,泣不成声的回答:“是关关,关关出事了,这是今天我刚刚收到的纸条!”说着,将一张被揉得变形的纸条塞到了水心的手中。
揉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水心小声的默念:“想见关关,到带一百两银票赎人,无银票将见尸!”
一百两银票,怪了,绑架一个人,只要一百两银票?
“怎么办,怎么办!”孙姐哭得声泪俱下,慌得六神无主。
“孙姐,您不要担心,我回去叫上几个人,跟你一块儿过去……”水心略微思考,便想要回宫去找人。
“不要!”孙姐慌忙抓住她的手,泪声止住,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脸的惊恐:“不要去喊人,送信的人说了,假若我报官,关关立即会没命!”
“你放心,我唤的人,武功都是顶级的,不会轻易被他们发觉的。”集莫元靖、左永年、雷鸣和六子四人之力,谁人能从他们的手中伤人?
“不行不行!”孙姐坚决反对。“我不能拿关关的命来开玩笑,他们说了,要在巳时之前赶到,现在就算是去叫人,那也来不及了!”
“可是,只我们两个人……”
“无心,他们只说要银票,一百两银票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只是害怕,所以……你陪我去好不好?”孙姐擦去了眼泪恳求道。
“这……”水心沉吟了好一会儿,若让孙姐去冒险,她也担心她的安危。
“无心,你怕不安全的话,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孙姐似乎生气了,板着脸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水心连忙唤住她,赔笑的道:“我跟你去还不成嘛!”
“那好吧,我们赶紧走,我真担心关关会出事!”孙姐紧紧的拉着水心,不容她再迟疑,拽了她便离开了王宫门前。
不一会儿,左永年从王宫内的隐蔽处走了出来,看着孙姐与水心匆忙离开的背影,想到孙姐转身时,眼角突现的诡异光亮,他心生警觉。
一把扯住了门边的一名守卫,小声的在那守卫耳边嘱咐了一句,看着那守卫点了点头,往宫里面走去,左永年沉着眼,睑去了惯有的笑容,紧紧的跟那两个小女人的身后,暗中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
孙姐和水心两人到达了纸条上的约定地点,已经是离开了王宫五公里远,两人走得双腿疲累,孙姐扶着水心。
“你怎么样?累不累?”
水心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
“我们还是快些,救关关要紧。”
“快去吧!”
这里是一个小山头,拨开了挡住她们前进的荆棘,面前是一个开阔的山洞,黑暗的洞中,只燃着一盏微亮的油灯,将里面的景物照得不甚清晰。
刚来以洞前,只觉一阵阴森恐怖,一股邪风从里面吹了进来,吹得她浑身打寒噤,一股警觉油然而生。
“应该就是这里了!”孙姐喃喃的说着。“唉呀!”
突然孙姐尖叫了一声,人蹲了下去,握住了自己的脚踝痛得皱起了脸。
“孙姐,你怎么了?”
孙姐似在忍痛一般,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水心的手中。
“无心,我的脚好痛,你能不能将这些银票带进去,帮我换回关关?”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看着那一张银票,水心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四周早已密布埋伏,数颗人头若隐若现。
再看着这四年间一直照顾她如亲姐妹一般的孙姐,她笑得煞是灿烂,绝美的笑容,比这满山的美丽春色,更加的美丽动人。
没想到,她竟会被孙姐出卖。
“为什么?”她接过银票出声问,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淡然。
“什么?”
“孙姐,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我想说的是,今天的这一切,就当我还你四年来的照顾,自此以后,我们便各不相干!”她淡淡的冷嘲道。
她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孙姐的表情略显惊惶,窘迫得她垂下头去,眼珠子慌张的左右乱转。
“再见!”水心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默然的往洞内走去,刚走进去,果见门内,两个黑衣人突然跳出来抓住了她。
水心没有反抗,一双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油灯之下的男人。
灯光照不见对方的脸,但是那屋内少有的龙涎香,却已出卖了对方的身份。
“臣参见吾主陛下!”水心微笑着,俯身向对方行礼。
灯下的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张脸暴露在灯光下,表情略显惊讶,却又是一脸的恍然。
“果然是女冠,聪明!”忽也烈脱口道,由衷的赞美。
“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她凌厉的视线射向捉住她手臂的两名黑衣人,那两人被她威慑的目光镇住,心虚的脱手,放了她自由,水心的目光复又咽到忽也烈的身上。“陛下在这四周埋伏了这么多人,不知陛下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捉我?”
忽也烈没有看着水心,目光稍稍向门口移动,声音略高的命令:“带进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中,伴随着挣扎声,有人发出“唔唔”的声响被带了进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左永年!”一见那地上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的人,水心错锷的尖叫,刚要上前去为他松绑,原来站在她身后的黑衣人拦住了她,雪亮的冷剑指着左永年的脖子,危险的将水心迫退。
“陛下,请你放了他!”水心稳住了心绪,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个时候她不能乱。
“放了他?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忽也烈笑得如狐狸般狡诈,如黄鼠狼般j佞。
地上的左永年发出沉闷的声音,“唔唔……”从他的眼中,水心看到“不要答应”四个字。
“什么条件?”她佯装没看到。
“先给他们两个吃下去!”忽也烈沉声命令,下一秒,两个黑衣人,各给水心和左永年两个人嘴里塞了一个药丸。
好难闻的味道,刚吞下去,只觉胃里翻腾如火。
“这是什么东西?”她咳了两声,无耐没办法再吐出来,心里已有警觉。
“五虫丸,由草原上五种毒虫的虫卵制成,你不必白费心机了,这药丸,入胃即化,也不必想着自制解药,因为……除非知道是哪五虫,否则你是解不出这五虫丸的毒!”
“卑鄙!”水心白了脸,怒骂。
“只要你让天瑞皇帝禅位于孤王,并交出传国玉玺,你们两个,自然都会无事。”
双手握紧,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水心稳了稳心绪,脱口而出的拒绝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不顾左永年的安危,也不能不顾莫元靖的安危。
深吸了一口气,她坦然露出一抹苍白的笑。
“看来我无从选择了,好……我答应你,但是……请给我些时间。”
“三天,假如三天之内你不能完成,你和地上这个人,都会毒发身亡。”
惨白着容颜,她笑得娇弱无力。
“三天,够了!”
阴冷的风,复又吹起,刮过脸颊,刺进心里,心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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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做,爱做的事2
当水心心神恍惚的回到女冠殿,莫元靖已焦急的在女冠殿门前踱步,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回,雷鸣顶着“僵尸脸”与莫元靖一同在光秃秃的女冠殿门前暴晒。
眼见水心回来,莫元靖欣喜的冲上前去,激动的将水心搂在怀中。
“还好你没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心有余悸的在水心耳边激动的说着,将她抱得极紧。
水心恍然回神,僵硬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难看的笑容。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突然在这里等我了?”
他拉着她的双手,不舍得放开。
“是左永年派人通知我,说你跟着一个女人一起离开,让我在王宫里等消息,等了这许久也没有消息!把我担心坏了!”
“左永年也是瞎担心,只不过以前孙姐的孩子被人绑了,丢了赎金,人已经放了。”水心撒谎的说着。
莫元靖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间印下密密的吻。
“你让我怎能不担心,左永年也真是的,也不回个消息给我?”满脸的深情,难以让人忽视,火热的目光,教任何人看了都会心跳加速。
她羞得躲开他火热的唇,故意板起了小脸。
“别这样,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打过赌的,你现在自己溜过来,不是破坏了规矩吗?”
“这……”
“这什么这?”她急追猛打,推他离开:“快走,麻烦你下次拿实际行动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小女人,是存心让他心焦的吗?
“心儿……”
“你就是唤老天爷也不顶用!”她打定了主意,暂时不想见他。
“心儿……”
她快速的进门,急手快脚的把门关上,再上了门栓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强忍住心痛冲门外的他没好气的大叫:“不许拍门,要重新追我,首先态度要正确,否则会被我直接判出局的,到时候我可就不选你,选别人了哦!”
“主子,您最好不要再拍门了,小心戴上绿帽子!”雷鸣看不惯两人亲密的互动,连讥带讽的提醒莫元靖。
“那现在怎么办?”
“主子,找六子!”
“什么?找他?”莫元靖的脸青了一块,六子那个没人性的东西,想到那张破嘴,他便恨不得拿针把它给缝上。
“现今只有他才能帮到您!”雷鸣尽职的提醒主子。
说到底,主子没面子,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在水心面前也会很没面子。
“他现在在哪?”
“早上跟玲珑郡主出门了,午膳时分会回来。”雷鸣一板一眼的回答。
“去叫左永年,让他去找他回来!”这六子,真是越来越玩忽职守了。
“不用了,左永年替我去安置孙姐和他的孩子了,可能这两天都不会回来!”水心在门内急急的回答了一句。
门外的莫元靖和雷鸣两人同时愣住,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雷鸣,你去找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