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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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莫元靖打破了沉寂,低沉着声音嘱咐。

    “属下遵令!”

    莫元靖莫测高深的目光,深凝着那两扇紧闭的门,眉宇间覆上了一层疑虑,在雷鸣离开了后,他阴沉着脸,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离去。

    待门外的脚步消失,水心的身子如虚脱了般,软软的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女冠殿内的宫女见水心回来,一身的狼狈,吓得赶紧将她扶起来。

    “大人,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她抹去眼角的泪水,佯装无事般的吸了吸鼻子。

    仰头朝天,好一会儿才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

    “对了,刚刚天瑞皇上来找您,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呢!”

    她惨白一笑。

    “我刚刚看到了,对了,这里有些银两,去帮我两套衣裳,一些首饰和胭脂水粉来!”她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她,复又道:“剩下的钱,就当是赏你的!”

    “谢谢女冠大人!”宫女眉开眼笑的接下银票:“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给您挑最漂亮的给您。”

    “去吧!”

    ……

    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中崭新的自己,水心对着镜子中装扮一新的自己微微一笑,顿时令百花失色。

    一道人影悄悄的走进了屋内,站在了水心的身后,垂着头默默的等着水心转身。

    水心冷冷一笑,望着背后那张自责的脸,倍沉心寒失望。

    “孙姐何时变得这么沉默了?向来不是很多话的吗?”以前的所有过往,也在今日上午烟消云散。

    与她的友情已死,再无复生之象。

    孙姐苦涩一笑。

    “对不起!”

    对不起?水心的身子微颤了颤,眼中的冷意更甚。

    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她曾经做过的事都抹去吗?伤害已经造成,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而且……

    更让她痛心的,孙姐今天所做的一切,分明是早有预谋。

    甚至……四年前,孙姐会那么照顾她,也只是为了今日吧?

    她被蒙在鼓中,以为四年的时间,她认定孙姐是对她的姐妹感情笃定,才会四年中不离不弃。

    原来……一切都只是阴谋。

    “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迟了,不知道我杀了人,我对着别人的鬼魂说对不起,别人的鬼魂会不会接受?”水心一字一句,字字冰冷,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恨。

    “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的道歉。

    “够了,我想问,为什么?”

    “……”

    看她为难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

    水心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跟我道歉。”

    “心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原谅我,可是……你看在我们往日姐妹情深的份上,能不能原谅我?”孙姐沙哑着声音,心里内疚得很,听着水心说这些话,她心如刀绞,她也明白,今天她与水心的姐妹感情彻底破碎。

    “再多的话,我也不想听,你请回吧!否则,陛下看到你在这里,会误会你跟我同谋!”水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后者听了话,神情略显紧张,眼睛慌乱的向门外看了一眼,两只脚往门外走了两步又定住。

    水心拿起红色的脂膏,用食指沾了些润在唇上,丰润的唇更显得红艳诱人,红唇微张:“你走吧,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愧疚,请在三日之后,将我的尸体火化,让我的骨灰随风散了吧!”

    一句话,让孙姐鼻子一酸。

    她怔怔的点了点头。

    “好!”她仅回答了一个字。

    够了。“谢谢!”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孙姐咬牙别过头,狠心的转身离去。

    望着孙姐匆匆离开的背影,水心的嘴角再一次浮起了自嘲的冷笑。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并不是绝对的,总想要从你的身上取走些什么,还是利益在作祟。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还好,她至少还知道自己是被曾经是自己的好姐妹给害死的,更知道自己是几时死,不会整日惶惶不安,不知自己是何时死,此时的她,倒更显得安逸。

    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心想着,莫元靖这个时候也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小金子跑来传话,刚进屋,便被水心精心装扮过的模样吸引住了。

    “呀,今天姑娘您好美!”小金子赞叹着道。

    “你的嘴巴突然也变甜了!”虽然嘴上是这样说,水心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刷过了胭脂的脸,因着笑意更显得红润。

    小金子脸色一红。

    “咳咳……”他窘迫的低着头,不敢再多造次:“姑娘,陛下有请!”

    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从镜中好好的观看自己,在看不出一丝憔悴痕迹后方起身。

    “带路吧!”

    她倒要看看,这莫元靖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刚出了门,水心只觉喉中一阵腥甜,她捂了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血中夹杂着一些黑色,看小金子欲转身,她吓得赶紧拿手绢将嘴角的血丝擦了去,又擦了擦手,赶紧将手绢丢到了草丛中,以免待会被莫元靖发现。

    正文 做,爱做的事3

    幸亏有胭脂遮掩,她的脸色不易被人发觉有异。

    小金子带着水心,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王宫内的花园中,远远的便已经看着莫元靖在等着了,他身着一身素色长袍,头戴银冠,高大的身形迎风而立,手中握着一柄玉扇,风一吹,他的衣袂在空中翻飞,整个人看起来倒像是风流倜傥的名家贵公子。

    看她远远的走来,他站起了身,手中的玉扇“哗啦”一声打开,捏在手中轻摇着,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

    硕长的身形在风中犹中惊鸿飞鸟般,衬着那张俊美如神邸似的脸,更显得夺目出众。

    呀呀呀!这个男人站在那里,真如那些夜总会外,站在门外拉客的咳咳“鸭子”。

    虽然这个那个什么咳咳长得太好看了点,根本不像那些普通的那个什么。

    在花园的一处拐角,有两颗脑袋若隐若现,若不是她的眼睛没出问题,她辩认得出来,那两个人,一个是六子,另一个跟他形影不离的朱玲珑。

    好样的,这些人,一个个的胆儿大了。

    还是雷鸣最“光明磊落”,就站在凉亭的台阶下,眼睛非常正经的看着凉亭之外,谁知道他耳朵长在哪里的。

    小金子悄悄的退去,留下水心站在台阶之下,台阶之上,莫元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金色的凤眸深不见底,这姿势似曾相见。

    四年前的封后大典上,他也是这样站在高台之上,俯头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那个时候,她脱下了凤冠和凤袍砸了他,结果造成了两个人都无法挥去的阴影。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她不能说那一些都从未发生过,每每想到,手放在心口处,都会感觉到心尖痛苦的抽紧着。

    再一次回到四年前的画面,她的心里感慨良多。

    莫元靖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她,只嘴角微微勾起,“哗啦”一声手中的玉扇收起。

    “水姑娘今日格外美丽,在下已备好了酒菜,请姑娘赏脸陪我喝一杯,如何?”莫元靖开口礼貌的邀请。

    水心挑高了眉,双肩耸了耸,鼻中发出了一声轻嗤。

    “不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怎么就这么……馊呢?”水心抚额沉重一叹。

    “很馊吗?我觉得挺好,花前月下……咳咳,虽然月亮还得一两个时辰才会挂上来,早晚会等到的!”莫元靖好整以暇的开口,好听的声音令人难以拒绝他的邀请。

    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

    “不过,既是你请我饮酒,也当该礼貌些吧?”

    “何为礼貌?”他不耻下问。

    水心的笑意又起,绝美的小脸更显得艳丽迷人,纤纤玉手轻轻抬起,下巴稍稍扬起,眼睛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莫元靖明白过来,赶紧走下了台阶,握住她的小手欲将带她上去。

    看他那猴急的模样,水心脸一僵,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的拍掉他的大手,纤纤玉手再一次优雅的扬起,只是示意他的手再一次抬起来,不许他逾矩。

    凤眼微眯,看她表情坚定,莫元靖只得认命的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朝上。

    水心满意的将两只眼睛眯成了两弯新月,如一名公主般,被他的掌心托着,优雅的迈着步子往亭子上走去。

    到了亭子上,莫元靖习惯性的将水心拉入怀中坐着,然水心却推开了他的怀抱,迳直走到了他的对面坐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看他一脸的不情愿,她好心的提醒他:“你答应过我,不许用强的,而现在这个距离,是最适合的距离!”

    她是有心故意想要折磨他!

    不过,一想到六子和朱玲珑提醒过他,纵使水心现在已经接受了他,只不过她的心里还有疙瘩,找不到自己的重要性,必须要经过一些事情,才能让她重新接受他。

    既然他们说要重新开始,那他一切都依了她吧。

    无耐的看着她,他也只得认命,忍耐拥她入怀的冲动。

    水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好戏般的盯着莫元靖,后者局促不安,不远处,有两个“军师”不时的向这边打手势,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只见莫元靖的脸一阵阵的青红交错,煞是好看。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回去了!”水心好笑的看着他。

    “不必不必不必!”连说了三个不必,莫元靖赶紧将她压回原位坐着,自己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表情纠结着到底该不该按六子的方法来做,在台阶之下的雷鸣忍不住不时的扭过头来偷窥。

    水心耐心的等待着莫元靖的下文,一双杏眸眯成了一条线。

    时间在指间一点点的流逝,短暂的黄昏来临,细碎的金阳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的身上皆像是披了件金色的薄纱。

    金阳下的水心,长长的睫毛带着一些光影,轻轻的眨动,像是无端的飞来了两只蜻蜓,给明媚的脸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光彩。

    “我想我今天的目的,你已经很清楚了!”莫元靖别扭了半天,终于紧张的开口,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水心。

    水心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眨了眨,然后摇了摇头。

    眼中明媚的笑泄露了她欲好好戏的心情。

    “今日与姑娘萍水相逢,倍感荣幸,若承蒙姑娘不弃,在下愿意与姑娘花前月下,永不分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莫元靖咬文嚼字,凝视着水心别扭的背完台词。

    水心的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他以为这是在作诗呢?

    “换一个!”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上天让我们相遇,就是要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所以……”

    这是听过最烂的台词。

    “再换一个!”她不忍心听完,直接点“下一个”。

    “姑娘与我,郎才女貌,日后若是结合在一起,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若是姑娘错过了我,恐怕这一生,再也遇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了!”莫元靖一口气,将事先背好的台词一字不差的吐了出来。

    如蜻蜓羽毛般的长睫又眨了眨,小嘴儿张大得,几乎能塞得下一只鸡蛋,好一会儿才阖上。

    “如果我真的是女主角,我会直接把男人丢到黄河里去!”

    “为什么?”他倒觉得,台词挺好的。

    “谁会要那么狂妄自大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多得是,身材好的男人多得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也多得是,我凭啥非选你不可?”她没好气的指责。

    “至少这个世界上,我是集这些条件里,最优秀的一个!”他大言不惭的说着。

    她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的咕哝着:“若不是你有问题,就一定是我的耳朵有问题。”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想要怎样?”

    “我不想跟人家一样嘛,总有点新意的东西吧?”水心嘟起了小嘴,就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顿饭,这算是哪门子的浪漫。

    她现在有点怀疑,拿自己的命来换得三天的浪漫,到底值不值了。

    “新意?”

    “对!”

    “水上泛舟?”

    “这个时候是开河期,河水湍急,你想冒险,我可不敢!”她十分平静的提醒他。

    “逛街?”

    “凭你的身份和你的那张脸,不知道是我们在压马路,还是马路在压你!”她冷嘲热讽的讥笑。

    一句话,说得莫元靖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

    “花前月下,诗词唱和?”

    “喂,那太老土了!”她极力掩饰自己诗词不济的缺陷。

    “划雪?”

    “喂喂,冬天已经过去了,想划雪,还要再等九个多月。”

    莫元靖急了,脱口而出:“不如我们回房到去做我们爱做的事。”

    话刚落,水心嘴角的弧度缓缓的落下,风骤然停止,连枝头鸟儿的叫声都停止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句话,从那张正儿八经主人的嘴里说出来,那么的……那么的惊世骇俗。

    不远处的六子、朱玲珑两个人全竖起了耳朵听下文。

    水心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恍然发现气氛不对的雷鸣陡然回过神来,望见水心的视线正好向他看来,慌乱中说了一句,惊得六子从花园琉璃台上乍然滑落。

    正文 做,爱做的事4

    水心背对着雷鸣,一时未听清楚,只见六子夸张的捧腹大笑,身前的莫元靖表情颇为尴尬的低头以手掩着口鼻,甚是怪异。

    刚刚雷鸣说了什么吗?看雷鸣的表情,似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雷鸣,你刚刚说什么?”

    “呃……主子和姑娘尽管在此,属下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会看到!”

    这下子,不光莫元靖羞耻,水心也被一句话惊得差点想要躲到地底下去。

    老天爷,谁能堵住雷鸣那张嘴,或者是时间倒转也好,她一定会让雷鸣这尊“僵尸”走得越远越好。

    雷鸣更为尴尬,看水心那张绯红的可疑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一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知是否属下刚刚说的话不对?若非想让属下离得更远,这样主子和姑娘便可在这凉亭中……”雷鸣白了脸,想要请离,却听得不远处六子的笑声更加夸张。

    “停!”水心羞得连忙大喊出声阻住雷鸣的话尾,火烧屁股了般的起身离去,路过雷鸣身边时,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才离去。

    雷鸣冰寒的脸现出了一丝裂纹,眉头深深的皱起。

    “主子,属下刚刚说错了吗?”雷鸣回头继续向莫元靖发问。

    错了吗?没错吗?既错也没错。

    莫无靖哑口无言,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该如何回答他,掩起口鼻轻咳了一声便起身尴尬的离去。

    六子小心的扶着朱玲珑来到一头雾水的雷鸣身边,笑声愈发的轻狂,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雷鸣的脸色更难看了,飞出一指点住了六子的|岤道,六子的笑声嘎然而止。

    “小气,连笑也不让我笑!”六子白了他一眼。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即使要笑,也要让他知道原因吧?这样白白的遭人白眼,他雷鸣从未受过这样的遭遇。

    “你想知道?”六子促狭的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高高的上扬。

    在六子怀中的朱玲珑,羞得小脸通红,嗔恼的锤了他的胸膛:“你别说了,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说完了再走!”雷鸣是个死心眼,一把雪亮的冷剑从怀中抽出,险险的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吓得六子更快的拦住了朱玲珑,才免得雷鸣的那把寒剑伤了她。

    惊魂未定,六子的笑容睑去。

    “真想知道?”六子打趣的问。

    “说还是不说?”雷鸣的眼中氤氲着怒意,手中的剑危险的逼近了朱玲珑纤细的脖子。

    “你敢伤她我跟你没完!”六子的脸沉了几分。

    “那就快说!”雷鸣耐性有限,眼看快被六子逼入绝境。

    “说就说!”六子咕哝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好戏般死死的盯着雷鸣不放:“刚刚主子说……想跟姑娘回房去做他们爱做的事!然后你说……主子和姑娘尽管在此,属下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会看到!”

    六子还故意模仿雷鸣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此时雷鸣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六子自然不会放过这千百年难遇的最佳时机,好好的调侃一下那张“僵尸”脸。

    “这下子你明白,为什么主子和水姑娘会那么尴尬的离开了吧?唉哟,真不知道你怎么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呢?真是不简单,平时看不出来,你竟然有此嗜好,不过……你没有读过书吗?人家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竟然还想让他们当场在这里表演给你看,羞羞羞!”六子啧啧的说着,嘴里的话不吐不快。

    眼见雷鸣平常惯有的“僵尸”脸一点点的破碎,六子颇有成就的扬起了下巴。

    简直是,太爽了,从来没有看到雷鸣的脸色这么难看过。

    “六子,你别再说了,人家都说,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你怎么……”朱玲珑抬手捂了他的口阻止他再胡说,虽然看不到,她却依旧能感觉到雷鸣的怒火,已经快燃烧到她身上了。

    六子温柔的拉下她的小手,煽风点火道:“这你就错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那是君子所为,我从不承认自己是君子,所以这个词要改一下,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但是你把大小姐气跑了呀!”朱玲珑急的解释,这六子想要笑话雷鸣是一回事,但是他们破坏了莫元靖的好事,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孰轻孰重,六子一下子醒悟过来,急得猛拍额头。

    “坏了,一时高兴,把这事给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朱玲珑又问,以她对水心的了解,水心一时之间恐怕是下不来台的,除非以后还有更好的点子。

    三人面面相觑。

    夜色已经降临,三个人聚在花园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看不清谁。

    突听黑暗中一人惊叫:“有了!你们快凑过来!”

    不一会儿,黑暗中女声又起:“这个办法太老土了吧?”

    “干脆让主子直接把她压倒好了!”

    黑暗中片刻的安静。

    “小环,我们该走了,你要远离这个危险分子。”

    ……

    经过了一个晚上,一大早起来,水心的眼睛挂上了两个可疑的黑眼圈。

    小金子把水心叫到了马厩,六子和朱玲珑这对j诈夫妻也在,包括昨日一语惊人的雷鸣。

    六子一看水心脸上的黑眼圈,哇哇的大叫:“呀,女冠大人,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这黑眼圈,不会是因为昨天雷鸣一句话,一夜难眠,所以才会有的呀?”

    “啊,疼!”六子哭丧着一张脸,夸张的抬起了脚,原来是朱玲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后者无辜的露出柔柔的笑靥,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他:“这个时候,少说话。”六子马上闭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水心摸了摸衣袖中的带了黑血的丝巾,刚刚走得太急,忘了丢。

    她昨晚确实一夜无眠,却不是为了六子的话,而是因为……

    “若是你今天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还请皇帝陛下,明日便回国吧!”水心微笑着骄傲的昂起了下巴,向莫元靖挑衅。

    “若你把持不住?”莫元靖眯起了凤眼,重奖之下,必有勇夫。

    “我……随你处置!”

    妖冶的金眸中,精光乍现。

    “成交!”

    ————————

    正文 做,爱做的事5

    两人同乘一骑,骑着莫元靖专属的宝马,疾马在风中,速度太快,水心的小脸被风拍打得“嘶嘶”泛疼,眼睛不敢睁开,只能转身投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紧他,这方让自己感觉好些,只是风能迷眼,在她的怀中,她依旧不敢睁眼。

    莫元靖催促着马儿以更快的速度前进,速度快到水心只能听到耳边呼啦啦的风吹声。

    他扯开背后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温柔的环住她。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错吧?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可以像现在这样,我带着你在马上奔驰,你靠在我的怀中。”

    “喂,你这句话过时了,还有新鲜的吗?”水心在他的怀中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满。

    开场白不利,莫元靖的脸沉了几分。

    突地,水心只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骤然离了马,身子竟腾空而起,而他们身下的马,依旧顾我的向前奔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水心睁开眼睛,看到突然离地两三丈,吓得赶紧又闭上眼睛,双手愈发紧的搂着他。

    “莫元靖,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水心恼怒的锤着他。

    瞅着怀中的人儿一眼,莫元靖眼中含着笑,抱紧她,几个漂亮的回旋身后翩翩落地,两人的身影在风中如潇洒的飞雁般,衣衫被风吹得呼啦呼啦作响,在草原上,竟是一对壁人。

    惊魂未定,水心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双腿发软,要靠莫元靖的手扶,她才能勉强站稳身子,抬头间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深眸。

    “心儿……我……”

    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掌心,掌心中的热度感觉如被火灼烧一般。

    “你先不要说,今天出来骑马,是我的主意,所以……游戏规则,我来定!”水心突然截住了他的话尾。

    “哦?”莫元靖饶有兴味的扬起了眉梢。

    “什么规则?”

    “我不需要你向我保证什么,因为保证嘛,那都是虚伪的,我只想要看到你的实际行动,所以……”水心眨了眨眼,俏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亮,似早已有预谋。

    他宠溺的抬手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无耐的叹了口气。

    “我说不行,你会同意吗?”

    水心眉角一挑,霸道的回绝:“当然不会!”

    “你果然越来越有我的气势了,连口气都一样!”他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她的肌肤柔滑娇嫩,让他爱不释手。

    “很疼的!”水心皱眉拍掉他不怀好意的大手,倔强的扬起下巴继续挑衅:“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假如你做不好的话,还是要乖乖的回去做你的皇帝,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你舍得吗?”莫元靖坏坏一笑的问。

    “怎么会不舍得?反正我们草原上的儿郎多得是,更多的是忠贞之子,信不信我马上去溜一圈,绝对会有许多英雄才俊,会愿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水心的下巴扬得更高了。

    不得不说,水心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要找别的男人?休想!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被她瞧不起,他的面子更会挂不住。

    “说吧,什么游戏规则,我听着!”他沉着脸说,想到别的男人可能会碰她的身子,他便怒火中烧。

    “跟我做一天,平常夫妻!”水心突然提议。

    莫元靖愣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回答。

    “平常夫妻?”

    “对!就是让你过过百姓的生活,我们做一对,很寻常的百姓夫妻,假如你能经得住考验,自然算是成功啦!”水心眨了眨眼,促狭的笑道。

    赌局已开,他现在就是不想要上锅炉,也没办法反悔了。

    不就是做一对百姓夫妻么,有什么难的?

    “好!”

    “天瑞皇上若是答应了,以后可就不能反悔的哦!”水心贼笑着提醒他。

    “我从不做反悔之事!”

    “那最好,首先……我们要从放羊开始!”水心立即开口。

    “放羊?”这事他从未做过。

    “对呀!”水心耐心的解释:“像我们华地国,是草原上的民族,世世代代放牧维生,寻常百姓嘛,放羊是肯定要做的。”

    “我们做一天夫妻,放羊的话,太……”

    不等莫元靖说完,水心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让你挤羊奶呢,只放羊你就推三阻四,既然你不肯的话,那……”

    这一次换莫元靖着急的打断水心的话:“没有没有,放羊嘛,简单!”他轻快的说着。

    放羊不就是让羊在草原上吃草,站在旁边看着就成了,这太简单了。

    “你确定你能放羊?”

    “当然!”莫元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水心看着他那副自信的神情,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若是莫元靖以为放羊这么简单,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水心笑眯眯的跑开了去,找到一户正在放牧的夫妻,水心看到了对方便热情的上前去:“阿洛哥、阿洛嫂,在放羊哪!”

    “原来是女冠大人呀!”那对年轻的夫妻,见是水心,赶紧冲她行礼。

    “不用如此客气,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求你们!”水心笑眯眯的说着。

    “什么事,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做的,我们都会帮你!”阿洛嫂热情的说。

    在华地国,水心的大名颇富盛名,人人都尊敬她。

    “是这样的,我与一位朋友,今天闲来无事,帮你们放羊,如何?”

    “放羊?他?”阿洛哥一脸鄙夷的盯着莫元靖养尊处忧的身躯:“看起来肩不能挑,手无缚鸡之力似的,他能放好羊吗?”

    “你放心吧,他的武功非常厉害,我保证,不管是少了一只羊或是伤了一只羊,我们一定会双倍赔给你们的!”水心拍胸脯保证。

    水心的话一出,阿洛哥和阿洛嫂他们两个再无后顾之忧,满心欢喜的将两根鞭子各交给水心和莫元靖。

    “你们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和他会把羊送回您家的羊圈里!”

    “好,那就拜托你们啦!”阿洛嫂满心欢喜的拉着一脸不放心的阿洛哥离开。

    远远的,阿洛哥的声音依旧在风中飘荡着:“那个男人,能行吗?我们家的羊,是这一带最难管的!”

    水心捂嘴偷笑着,偷窥莫元靖越来越阴沉的脸。

    阿洛家的羊,是整个草原上,有名的难放养,不知道是不是被养刁了,他家的羊儿,性子十分古怪,与人一样,起欢——起哄。

    看他的脸已经黑成了碳,水心赶紧拿火浇到碳上,以免着了火。

    “行了,别想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那边有只羊跑得太远了,你快点去追呀!”水心指慌忙指着一只正跑得欢快想与其他羊群决斗的羊儿。

    得令的莫元靖,丢下了手中的羊鞭,立即飞身去阻赶,两起两落,那只羊儿已被莫元靖安全的送回羊群中。

    莫元靖再一起一落,回到水心的面前邀功:“怎么样?”

    水心“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眼中闪动慧黠的笑,下巴冲莫群中努了努:“别担心,那边还有呢!”

    “什么?”莫元靖看着同时竟跑出去六七只羊,全像撒了欢似的,跑得极快,甚至还带着些兴奋。

    该死的羊!莫元靖在心底里暗暗的咒了一声,几个起落后,他稍喘的回到水心身边:“这下终于好了。”

    不料,他的话音才刚落,水心已经非常不和谐的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这次又有羊儿跑出去了!”

    再回头,果见又有羊儿跑了出去,莫元靖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整个羊群大约有上百只羊,跑出去的,将近一半。

    这些羊,集体像发了疯似的。

    莫元靖懊恼的低头诅咒了一声,不发一言的飞快的奔出去。

    下面的时间,莫元靖根本没有时间再回到水心的身边,只一昧的使出他那一身的轻功,阻止羊儿们有机会逃出内定的吃草范围,与别的羊群发生冲突。

    一直到午膳时分。

    再也看不过去的水心,扬起了手中的羊鞭,一直伏在她脚边的两只牧羊犬,训练有素的跃了起来,两边包抄夹击,羊儿们看到牧羊石起身,全数乖乖的回到羊群中,开始慢慢的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方向:阿洛家。

    路过傻了眼的莫元靖面前,水心一只手在他的脸前挥了挥,唤回他的思绪:“第一关,失败!”

    正文 暧昧的邀请

    不止是失败,而且是惨败!

    看着羊群被牧羊犬乖乖的赶回了羊圈,水心再将两只羊鞭递回了阿洛嫂的手中,顺便送上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是给您的酬金!”

    阿洛嫂满心欢喜的收下,飞快的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谢谢了!饭菜已经好了,你们也进来吃些吧!”

    “好!”饿坏了的莫元靖,张口便答应。

    水心细心的发现阿洛嫂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赶紧的一把将莫元靖拉到自己的身后藏着:“不了,我们回头还有事,赶着走!”顺便用手肘捣了捣身后不识相的莫元靖。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阿洛嫂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两只手用力抓着莫元靖转身离开,回头冲阿洛嫂挥了挥手:“再见了!”

    “有空再来!”阿洛嫂热情的相邀。

    “会的!”水心淡淡的回答,心中却中一阵苦涩。

    恐怕……她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想到这里,眼帘一片模糊。

    待出了阿洛嫂家,莫元靖一把拉住了水心的手,脸色还是很难看:“你刚开始就打算戏弄我的,是吗?”

    这小女人,真的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水心眨了眨眼,眨尽了眼底的雾气,露出狡赖之色。

    “有吗?”

    “那些牧羊犬,明明就可以应付那些羊儿,你却让我用轻功去……”

    “唉呀,你又没有问过我,而且以你的功力,可能应付得了,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水心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心底里窃笑不已,能看到莫元靖吃瘪的时候可不多呢,她要好好的把握着多看两眼。

    莫元靖哑口无言。

    水心说得没错,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输惨了。

    没关系,还有一个下午呢,不知道她下午又会出什么招数。

    “现在,我们去乐大伯家时吃午饭!”水心开口宣布。

    “乐大伯家?你敢去?”莫元靖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乐大伯这三个字,他太“记忆犹新”了。

    “我为什么不敢去?我带着相公去,我怎么就不敢去的?”水心笑得好j诈。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元靖嘴角的弧度嗖嗖的下降,脸上的神色非常的不好。

    依水心所说,那乐大伯恐怕不会念叨水心,反而会……

    想完之后,莫元靖脸上的肌肉已经在颤抖。

    “我想,我们还是去别家吃吧!”莫元靖好心的提议。

    谁愿意对着狂涌的洪水进食?

    “不愿意去?好……我们现在就回宫!”水心挑了挑眉,调头就要回去。

    一看苗头不对,莫元靖脸色微变,赶紧拦住了她的去路,无耐的叹了口气:“我刚刚只是提议,既然你喜欢那里的饭菜,我们去就是!”

    这个世界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这话果然说得没错。

    “那我们就走着呗!”水心的脸上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唉……无底深渊哪!莫元靖幽暗的眸子闪动着宠溺的光芒。

    ……

    半个时辰后。

    莫元靖与水心两人从乐大伯和乐大娘开的饭店里走了出来,莫元靖满脸铁青,水心愉悦的眯起了眼睛,尽情的展开双臂,迎接午后温暖的阳光。

    喝了一中午的洪水,莫元靖不食已饱,此刻,他饿着肚子,同水心一起走了出来。

    “你今天上午耗废了那么多体力,却滴食未进,难道你不饿吗?”她促狭的调侃着问。

    莫元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明知故问!”都是她,非要进乐大伯和乐大娘的饭店,结果害得他食不下咽。

    “我怎么明知故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水心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嘴角噙着好看戏的表情,坚决不肯放过莫元靖那张窘迫的脸。

    他再一次瞪过来一眼:“乐大伯的那张嘴,口若悬河,你觉得,被那一搅和,我还吃得下去吗?”

    乐大伯的嘴确实能说,连水心都要佩服他,甚至被他的那些哲理加推理条条有理的话,口服心服。

    不是被他说服的,而是被他的那一嘴功夫,给吓服的。

    任谁听了乐大伯的话,好几天都会有阴影,半夜睡觉都会感觉身边有人在碎碎念啊碎碎念,阴魂不散。

    想来,莫元靖纵使不会几夜睡不着,恐怕今天晚上也会很难安眠了,她是深有体会哪。

    “你这就扛不住了?”水心好笑的看着他,她是故意要挑这家来的,就要看莫元靖狼狈的窘迫样。

    “这也算一次?”莫元靖白了一张脸,皱眉问。

    “不算!”

    莫元靖松了口气,若是这一局再输,今天他铁定赢不回来了。

    水心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了一个饭盒出来,这是她出了饭庄时,乐大娘塞给她的。

    “这是什么?”

    没文化!水心翻了翻白眼睛,径直将饭盒打开,里面菜香扑鼻,有不少的分量。

    “这……”莫元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水心拿出了一双筷子递给他,目光柔了些:“坐在这儿快吃吧!吃完了,还要将饭盒送回去,乐大娘还等着要呢!”

    眼中一亮,莫元靖接过了饭盒,情不自禁的拉过水心,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被她羞恼的推开。

    “快吃吧,别不正经。”

    饭盒中,都是他爱吃的菜。

    两人席地而坐,水心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莫元靖吃菜的模样,他不时的抬头冲她微微一笑,妖冶的金瞳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他专注的看着她,而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她也可以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望着他,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全看在眼中。

    即使将来有遗憾,但至少还有一些美好的回忆。

    鼻尖一酸,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自始至终,没有让眼中的泪水滴下来。

    若他不是皇帝,而她也不是女冠,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多好?这样他们就不会遭受这么多坎坷,或许……可以举案齐眉,一生幸福的在一起。

    只可惜,造化弄人,要他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

    如今……能救他的就只有她了。

    她揽眉深思着,想得出神,没发现莫元靖已经用完了膳。

    “在想什么呢?”他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为她招回了魂儿。

    “吓了我一大跳,你吃完了?”她捂着喘息不已的胸口,忍不住责怪的瞪了他一眼。

    “倒是你,我饭盒都已经送回去了,你却还坐在这里发愣,在想什么呢?”莫元靖坐在她身边的草地上,拔起地上的一根草,用草叶在水心的脸上胡乱的刮着。

    “痒!”她火大的扯掉那根草,扑上去,双手按住了他的背,轻轻的打了两下:“再闹,我就真打了!”

    他笑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羞急了,赶紧挣脱开了他的怀抱,飞身上马,双腿用力的夹紧了马腹,待马儿起步,她向身后莫元靖大喊:“来追我呀!”

    ……

    在这个下午,几乎所有的华地国百姓,全看得到,一对壁人,同乘一骑,尽情的在草原上奔驰,奔跑的马儿,随风扬起的黑发和衣摆,在空中,如波浪般翻滚着,两人尽情的在风中欢笑。

    那笑声感染了每个人,草原上,一派欢腾的景象,看起来如过节了一般。

    太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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