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5部分阅读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恭敬地说:“是。”
瞬那间,所有的人都走了个精光。
但江雪儿,逃得了国法,逃不了家法。众人走后,江老板便成了老大,他急怒攻心,狠狠地瞪了江雪儿好一会儿,便吩咐家丁:“把小娘子关起来,不让她走出房门口半步,听到没有?”
嚣张的永平王妃(1)
楚小草醒来,发觉她又再躺在李明司家里。李明司这家伙,有事没事的,总喜欢把她往了他家里带。好像楚小草是孤儿,没有家那样。但李明司振振有词,把楚小草带回她家了,她母亲不被吓死才怪。还有,她家,有大夫么,可以给她随时看伤势么?
楚小草并不是伤得很严重,不过是一张脸肿而已,还有,略略发烧而已。不知道是李明司家中的大夫真的是妙手回春,用的都是高档的药,还是楚小草的体质好,总之,楚小草在李明司家中躺了两天后,身子便渐渐恢复了,脸也不肿了,除了有点伤势还没有完全消失,基本上没什么事了。
李明司像了一次那样,喂了楚小草吃小米粥。
李明司一边喂,一边问:“江雪儿打了你这么惨,你为什么要放过江雪儿?”
楚小草说:“我没有很惨啊,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李明司说:“如果不是你那句‘放过江雪儿’,现在江雪儿就在大牢里了。”
楚小草说:“如果江雪儿被关到大牢里了,她还有活的希望么?”
李明司说:“活?如果江雪儿能从大牢里走出来,恐怕已是废人一个。”
楚小草嘻嘻笑,她叫他:“李明司。”
李明司说:“嗯?”
楚小草说:“李明司,你应该要感谢江雪儿呢。”看到李明司迷惑,楚小草解释:“如果不是江雪儿,你能对我英雄救美?因为江雪儿把我绑架了,你那么焦急地跑去救我,才让我感动呀。”
李明司啼笑皆非,他恶作剧地说:“什么英雄救美?你是英雄救猪头。楚小草,你知道不知道?当时你的脸像猪头。”
楚小草问:“你有没有恶心?”
“没有。”李明司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喜欢你。”
楚小草这次真的是感动了。她看着李明司,知道李明司说的是真心话,一激动之中,头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得便把自己的嘴巴伸了过去,很响亮的在了李明司额头上,来了一个很响亮的吻。
李明司满面通红,却又无比的喜悦。
嚣张的永平王妃(2)
这个时候,有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对李明司说:“报告小郎君,王妃回来了。现在,正往这儿走来。”
李明司吓了一跳,顿时慌了神。
李明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母亲。
如今,楚小草正在他的房里,他的床上躺着呢,如果给他母亲看到了,估计他母亲会气了个七窃生烟,来个大发雷霆。母亲对他家法侍候不打紧,不过是皮肉之痛。李明司最害怕,他母亲对楚小草不客气,成一对了楚小草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楚小草再一次不理他,麻烦事就大了。
楚小草看到李明司脸色变了,赶紧问:“怎么啦?”
“我母亲来了!天哪,怎么办?”李明司急得团团转。
楚小草也唬了一大跳,连忙从床上蹦下来。电视电影里都有,有钱人家的太太,一向都是趾高气扬,居高临下,看不起天底下的穷人,尤其是不允许穷人家的孩子接近他们家的孩子,认为穷人家的孩子贪图他们的钱财。还有,有钱人家,讲究的是木门配木门,竹门配竹门。
楚小草也着急:“怎么办?”
一个穿青衣的丫环,比较大胆,上前献计:“小郎君,让小娘子穿我们的衣服,冒充是丫环。”
咦,这也是办法。
火烧眉毛了,楚小草也顾不了这么多。冒充就冒充吧,先过了这关再说。
楚小草刚刚换好衣服,永平王妃便到了。楚小草偷偷瞧着永平王妃,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年龄,容色秀丽,眉目间依稀和李明齐李明司相似,就是不用验dna,或滴血认亲,外人也一眼看出来,李明齐李明司两姐弟,是由她肚子制造出来的。她穿了玫瑰紫的绸子上衣,白色裙子,绣了繁密鲜艳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头上插着一支闪耀夺目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大概是出身良好,在雍容华贵之中,自有一副端正党风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嚣张的永平王妃(3)
李明司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叫:“娘亲。”
他娘亲看了他一眼,问:“今天你为什么没去书院?”
李明司垂手而立:“今天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不舒服?”永平王妃问:“你病了。”
李明司答:“有点着凉了。”
永平王妃盯了李明司,一针见血:“我看你是趁我和你爹不在家,故意偷懒不去书院的吧?”
李明司因为心虚,不敢回答他母亲的话。过了一会儿,李明司问:“娘亲,你和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永平王妃说:“刚刚到家,听说你没去书院,就过来看了。”
李明司说:“哦。”
永平王妃一转眼,忽然就看到了站立在旁边的楚小草,一愣,打量了楚小草一下,便问李明司:“这个丫头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楚小草听到这么一说,连忙回答:“我叫楚小草。”
永平王妃看她,一脸威严,她冷冷地说:“我有叫你回答吗?你懂不懂规矩?主人不问奴婢,奴婢是不能插嘴说话!还有,你能对主人自称是‘我’吗?你给我记住,你是奴婢,懂没有?”
楚小草想不想说:“不懂。”但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没说出来。算了,看在李明司的份上,不和这个趾高气扬的欧巴桑斗了,忍让一下,反正又死不得人。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算了。看到楚小草紧紧咬住嘴唇,一脸的不以为然,吓得李明司连忙说:“娘亲,她是新来的下人,还不懂我们家的规矩。以后叫别人再教她。”
楚小草又再一脸的不以为然。
都说侯门深如海,看来这话不假。
楚小草想,嘿,还好,她虽然喜欢李明司,可她并没有计划要嫁给李明司,她还要回现代呢,就是不回去,嘿,她宁可独身一辈子,也不要进这劳什子家庭去,找这个女人做自己的婆婆,还真的是活受罪。
嚣张的永平王妃(4)
永平王妃气势凌人地说:“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沏茶来。你总会沏茶吧?别对我说不会”
靠!比慈禧太后还慈禧太后。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妃,用得着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表情吗?
李明司拚命地向楚小草使眼色,楚小草只好不情不愿,忍气吞声地说:“是。”想了想,又很恶作剧地加了一句:“奴婢知道了。”“奴婢”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拖得特别长,搞得永平王妃疑惑地看着她,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永平王妃是个聪明人,聪明到感觉到楚小草的不寻常。
做人家的奴才,有这样不羁的眼神和语气么?
唐朝的有钱人家,饮茶过程很复杂,也很讲究,说白了,他们的饮茶习俗是调饮法,那先要把茶烤熟,碾得碎碎的,再拿筛子细筛,把筛出的茶末再煮。煮好以后还要加盐、加胡椒等调味品,然后连茶带水一起喝掉。
楚小草搞不懂这些,也弄不懂这些,就是搞懂了,弄懂了,也不耐烦做。就像在现代,楚小草喜欢喝咖啡,要么喝速溶的,如果想喝原汁原味,那就直接跑到咖啡厅去喝,做叫她拿咖啡豆回来自己磨着做,她宁可不喝。谁这么无聊?虽然时间大把,但却不耐烦做。
楚小草用了茶叶,直接倒入开水,便捧了出来给永平王妃。
永平王妃喝了一口,顿时全喷了出来,就像喝到毒药那样。“这茶是怎么沏的?你到底懂不懂沏?怎么这么难喝?”永平王妃大声么喝,对了楚小草横眉以对。
真的很难喝?没这么夸张吧?
楚小草不相信,顺手拿过永平王妃刚才喝的茶,喝了一口,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也不是很难喝呀?楚小草却不知,她这一举动,又犯了大忌。人家主人吃过的东西,主人没说赐给奴婢,奴婢有什么资格吃?楚小草这个冒牌奴婢,哪里懂得?
嚣张的永平王妃(5)
永平王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形于色地说:“谁叫你喝我的茶?我有叫你喝了吗?”
楚小草张口结舌,也气了,她又不是她家的奴才,又没吃她的,又没穿她的,好心的给她去沏茶,她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楚小草把头一昂,粗着脖子,大着嗓门儿说:“你说难喝,我肯定要尝尝嘛。我不尝,我怎么知道难喝还是不难喝?或是你故意刁难?”
李明司吓得脸都变了。
她母亲的脸变得比李明司更厉害,她的一生之中,什么时候受过下人这么顶撞?就是她的丈夫永平王,也要让她三分,对她言听计从。当下,永平王妃就脸色铁青,勃然大怒,她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说:“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楚小草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嚷嚷:“你是人,奴才也是人,为什么不能这样和你说话?”楚小草一被激怒,便头脑一片空白,忘记她身处在那个朝代了,楚小草说:“你还真是法西斯!你讲不讲人权?”
永平王妃一愣,盛怒之下,也没忘记问:“什么是法西斯?人权又是什么?”
楚小草说:“法西斯是不讲道理的人,人权……”楚小草想了想,不懂得如何解释什么是人权,但永平王妃听到前面那句,已气得不能再气,气到无法控制了,她气急败坏,大声:“来人!把这奴才拉下去,狠狠打五十大板。”
李明司跳了起来,想阻止:“娘——”
有两个家丁打扮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望望李明司,又看看楚小草,却不敢动手,他们说:“报告王妃……”话还没有说话,楚小草已抢过话头,跳起来说:“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你凭什么要打我五十大板?”楚小草冲到李明司跟前,大声嚷嚷:“李明司,我不假扮你家的丫头了,我要回家了。你和你家的法西斯娘解释清楚,我可没工夫和她纠缠不清!哼。”
嚣张的永平王妃(6)
楚小草说完后,便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大摆大摇地冲了出门去,留下一头雾水却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永平王妃。
李明司在不安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好笑。
这个时候,李明司对楚小草,完完全全是i服了you。
真的,没有人,比楚小草更勇敢,更不羁的了。
楚小草跑了回家去。
不跑回家,她傻啊她,在人家的地盘,势单力薄,和人家吵呀?那个人家,还强悍的说,不是省油的灯,好欺负的主。看她架势,十足“老娘天下第一”,只有人听从她,没她听从人,挺恐惧的说。
李明司,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妈?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子啦。其实李明司的性格,多多少少也像他老妈,都是这样趾高气扬,蛮不讲理。楚小草猜想,李明司的老爸,一定是个弱势群体,严重的“气管严”。不是说嘛,一个强悍的女人身后,肯定是站着一个软弱的男人。嘿嘿。
楚小楚回到家的时候,发觉家里的茶铺,居然人客满座。她老妈,仿佛办喜事嫁女那样,穿了一身大红衣服,头上插了两朵大红玫瑰,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的春风得意地站了在茶铺中央,眉飞色舞,就像了说书人那样,指手画脚,唾沫满天飞,说着楚小草和李明司的事迹。
楚小草还没有迈进茶铺,远远就听到她老妈说:“那个李明司郎君,不愧是永平王的小郎君,可谓是一表人材,生得又俊秀,又高大,又威武,虽然德林书院很多美女,一个两个跑来对他献媚,偏偏李明司郎君就是不理她们,偏偏李明司郎君就是喜欢我家貌不惊人的小草,见到我家的小草,就眉开眼笑,体贴得不得了。李明司郎君,还对我家小草发誓呢,非我家小草不娶呢。”
靠,老妈胡说八道,李明司哪里说过这话?
老妈说话,还真的不要本钱。
靠!
嚣张的永平王妃(7)
楚小草还来不及冲进茶铺,叫她老妈别乱说话,给人作笑柄去。旁边忽然有人插足,和了楚小草老妈一唱一和:“对哦。李明司郎君一听说楚小草小娘子被江雪儿那个小贱人劫去了,着急得不得了,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恨不得一时三刻的把楚小草小娘子救出来,也恨不得一时三刻把江雪儿那个小贱人千刀万剐。”说话的,是高曾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这次高曾志同志,不再鬼鬼祟祟做地下工作者的勾当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落落大方起来,恐天下不知似的,巴不得脸上贴着“李明司喜欢的女人楚小草的亲娘的热烈追求者”的牌子。
有人提出疑问:“李明司郎君也没拿江家的人怎么样啊,江家的楼外楼酒坊还开着呢,不过很多客人不敢去了,怕惹事呢。”
楚小草老妈说:“我家小草大人自有大量啊,叫李明司郎君放过江雪儿一马,不和那种小人计较,李明司郎君不敢不听我家小草的,只好答应了。”
高曾志说:“对对对,我是亲耳目听到的,也亲眼看到的,当时楚小草小娘子就躺在李明司郎君的怀里,李明司郎君抱着她,楚小草小娘子就说了,放过江雪儿,如果不放过江雪儿,以后她就不理他了。李明司郎君没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听你的,我放过她,不和她计较。”——靠,真会编剧本,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完全变了味。
楚小草老妈得意洋洋:“现在我家的小草,还在永平王府养伤呢。”
楚小草没好气,冲进茶铺:“现在不在哪了,回来了。”
众人顿时齐齐转过头来看她,看了那么的一两秒,便又不能约而同地鼓掌起来,就差没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了!”那神态,那表情,像看大英雄打了胜仗凯旋归来那样,用了无比子崇拜,无比羡慕,无比嫉妒的眼神,直接把楚小草那个汗呀,还真的是毛骨悚然,无地自容了。
嚣张的永平王妃(8)
她老妈跑了上来,亲热地拉了她的手,很是喜悦,又是很肉麻地说:“女儿!乖女儿!好女儿!宝贝女儿!”老妈故意把声音放大,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很响亮地说:“女儿,你怎么回来啦?为什么不在永平王府多住上几天?把伤完全养好了,才回来嘛。”好像永平王府,是旅馆一样,可以任人自由进出。
高曾志怕楚小草看不到他,也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脸上堆着讨好巴结的笑容,用了不男不女太监们特有的声音,讨好巴结地叫:“楚小草小娘子!”高曾志说:“楚小草小娘子,你怎么回来啦?”他东张西望了一下:“李明司郎君呢?李明司郎君没陪你回来么?”
楚小草的声音高八度,很是生气地嚷嚷说:“我干嘛要他陪我回来?我自己有脚,又不是没认得路,我不会自己回来么?”
她老妈看她,吓得脸上变了色,她心惊胆战:“女儿,你,你,你不是和李明司郎君又吵架了吧?”她老妈,恨铁不成钢,忍不住伸出了手指,狠狠地戳了楚小草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死丫头,你脾气怎么这样火爆?你能不能温柔点?你是女人!是女人的,是应该要温柔,温柔,再温柔!楚小草,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温柔?”
楚小草摇头,说:“不懂。”
她老妈骂:“死丫头,什么叫温柔也不懂,我看你读书读坏了脑子了。”
楚小草眨眨眼睛:“我真的是不懂嘛。”
旁边的高曾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他揭楚小草老妈的短:“小草娘,你都不温柔了,你说楚小草小娘子能温柔到哪儿嘛?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又再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猴子生的女儿会爬树。”
不想,这话触中了楚小草老妈的痛处,她气急败坏,抬起脚来朝了高曾志的脚面狠狠地跺了下去。
嚣张的永平王妃(9)
楚小草老妈一边跺,一边狗急跳墙般的骂:“什么猴子生的女儿会爬树?我是猴子吗?我女儿是猴子吗?你才是猴子,你贼头贼脑的,不单单是猴子,还是老鼠!”气急了,说出来的话很是语无伦次。
高曾志的脚被楚小草老妈跺得痛得呲牙咧嘴的,“哎呀呀!痛呀!”高曾志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一边抱了脚,金鸡独立,跳过来,又跳过去。楚小草瞧了瞧他,觉得奇怪:“咦,我娘不是跺你左脚么?你怎么抱起右脚来?”
高曾志低头,瞅了瞅,连忙说:“抱错。”赶紧放下右脚,换了左脚抱,又再金鸡独立,又再“哎呀呀”的惨叫,从了茶铺的这边蹦到那边,又从那边蹦到这边。楚小草老妈给他叫得烦不用烦。
楚小草老妈终于忍无可忍,发生一声大吼:“高曾志,你给老娘我闭嘴!”
高曾志看她,眨眨眼睛,然后清脆响亮地回答:“是,我高曾志,给老娘你闭嘴!”
高曾志终于不吭声了。
但高曾志的脚实在是痛,因为楚小草老妈太用力了,仿佛阶级敌人那样,狠狠地跺他的脚,跺得他脚面的骨头都快要碎了,高曾志唯有蹦上蹦下,那痛楚才略略减点。但蹦上蹦下了,未免会发出声响来。高曾志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脑海里灵光一闪,便闪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高曾志不禁得意地“嘿嘿”笑了声,便蹲了下来脱鞋子,然后光着脚丫子——这样他无论如何用力蹦,也不会蹦出很多声响,制造杂音出来了。
楚小草老妈不再理他。
她心里还有十万个为什么,不搞清楚她心不安。
她问楚小草:“女儿,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又和李明司郎君吵架啦?”
楚小草说:“我没和李明司吵。”
她老妈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她笑逐颜开地说:“阿弥陀佛!不是就好。只要不是和李明司郎君吵架,凡事好商量,哪怕是天塌下来,也当被盖。”
嚣张的永平王妃(10)
但楚小草接下来的话,把她老妈吓得半死:“我没和李明司吵,不过我和李明司的老——李明司的娘吵。”
“什么?你和永平王妃吵?”
这次大吃一惊的,不单单是楚小草的娘,还有在座的所有的人。他们用了不可置信,惊世骇俗的目光,齐齐地盯了楚小草看。高曾志也给吓得不轻,睁大眼睛,停止了蹦跳。
“楚小草小娘子,你真的,真的和永平王妃吵?”高曾志颤抖着声音问。
楚小草使劲地点点头:“对。”
“真还是假?”高曾志还是不相信。
楚小草说:“当然是真的了。”
结果,高曾志便伸了手指,直直地指了楚小草,像手指神经坏死的样子,同时的还配了个痛苦的表情。良久,良久,终于支撑不住了,双脚一软,就“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去。
楚小草老妈哆嗦了好半天,才战战兢兢地说:“女儿啊,你怎么能够和李明司郎君的娘吵架呢?人家李明司的娘,可是堂堂的永平王府的王妃,得罪她,要斩头的呀?”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坐在茶铺里的顾客,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怕搞不好,弄个“城门失火,殃及鱼塘”,便互相使了个眼色,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连忙站了起来,溜之大吉,树倒猢狲散。
高曾志趴在地上,因为脚软,爬了很久都爬不起来。
楚小草的老妈六神无主,好像大难要来临那样,从了这边走到那边,又从了那边走到这边,来来回回地走着,走了无数次,嘴里,一边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是好?”走着走着,不小心地踩到了一直趴在地上的高曾志的手。高曾志咧开嘴,想大叫“哎哟”,但一转眼,看到楚小草老妈绷紧了脸,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态,连忙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把嘴巴合了起来,不吭声了。
嚣张的永平王妃(11)
高曾志给楚小草老妈踩着的手痛还没有过,又再次的,被从走来走去的踩了一次。这次高曾志终于忍不住了,来个男人有了痛感就大声喊:“哎呀!哎呀!痛死我了!”
楚小草老妈给高曾志冷不防的大叫,吓了一大跳。这一大跳,在慌乱之中,一哆嗦,脚步便一个踉跄,重重地绊着躺在地上高曾志,楚小草老妈站立不稳,猛地向前冲了几步,刹车不住,便“叭”的一声摔到地上去。这还不算,摔到地上的同时,楚小草老妈的手,就拽住了旁边的桌子。桌子,还有桌子上面的碗,还没有喝完的茶水,顿时“哗啦啦”的,全砸到了她身上。
“哎哟!哎哟!”楚小草老妈,禁不住大声地呻吟了起来。
高曾志懵了,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了过去,手慌脚乱地搬开压地楚小草老妈身上的桌子,把了楚小草老妈给扶了起来。
高曾志诚恐诚惶地问:“小草娘,你痛不痛?”
楚小草老妈当然是痛了,摔得浑身骨架子痛,手掌又给破了皮,有血渗出来。她又急又怒,加上惧怕和不安,她的情绪无处可发,刚好这个时候有高曾志给她发泄,于是她便一挥手,“啪”的一声,很响亮地给了高曾志一个耳光。
高曾志被打得晕头转向,伸了手捂住了热辣辣的脸孔,结结巴巴:“小,小草娘,你,你干嘛要打我?”一转念,便眉开眼笑,不忘搞笑地自圆其说:“小草娘,你打我,是不是打是亲,骂是爱?”
楚小草老妈烦不胜烦,给高曾志这么一说,更加气,她怒吼:“高曾志,你,你给我滚!”
高曾志很是委曲:“小草娘,我还不想滚。”
楚小草老妈说:“你不滚,你呆在这儿干什么?”
高曾志说:“我帮你分担苦难呀。”
楚小草走了过来,啼笑皆非:“什么苦难?有什么苦难啦?”
不做二奶(1)
结果她老妈和高曾志齐齐指了她,异口同声地说:“那不是你搞出来的?”
楚小草很不以为然:“我就不是和李明司的娘吵了几句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真的要出什么事,她不过是要找我麻烦,又关你们什么事?”
高曾志说:“哎呀小娘子,你不知道,永平王妃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呢。”
楚小草一脸的不在乎,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受到了二十一世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毒害,哪里知道事态的严重?楚小草说:“再厉害,见不得会把我吃了吧?再说了,你们这样害怕,有用吗?既然事情发生了,不如坦然对之。到时候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楚小草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李明司老妈便找她来了。
楚小草老妈因为这一惊吓,晚上便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异常的辛苦。天蒙蒙亮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免费闭上了眼睛。她没心情,也没神气开门营业,于是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睡觉睡到不想睡为止,再作打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楚小草因为要去上学,便早早的起了床。
她刚打开门口,发现门前站了几个家丁打扮的彪形大汉。他们看到楚小草了,便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说:“小娘子,王妃找你。”
楚小草还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便给他们拥着,走到不远处的一辆华丽的马车旁。又有家丁说:“报告王妃,楚小草小娘子到了。”
马车上,传来永平王妃冷冷的声音:“叫她上来。”
家丁说:“是。”他把头转向楚小草:“小娘子,王妃叫你上去。”
楚小草看看家丁,又望望马车。马车很大,很豪华,给一块帘子挂着。楚小草看不到里面,不知道里面除了永平王妃,还装着些什么东西。楚小草把头一昂,像个视死如归的勇士,上就上,有什么可怕的?见不得永平王妃会吃了她。
不做二奶(2)
楚小草上了马车。
马车上,只得永平王妃一个人。
永平王妃端坐在马车里,穿了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插满了金钗,脖子上还挂着一颗夜明珠,全身珠光宝气,估计她身上每一件首饰,都是价值连城——楚小草想,嘿嘿,如果她运气好,随便拿一件回现代,都够她吃一辈子了。永平王妃冷冷地看着身穿了粗衣却也青春扬溢的楚小草,冷冷地说:“知道我亲自上门找你,有什么事吗?”
楚小草当然知道,楚小草说:“为了李明司呗。”
永平王妃还是冷冷地看她:“李明司这名字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他李明司郎君。”
楚小草问:“有什么区别吗?”
永平王妃说:“当然有区别了,那是有身份的象征。”
“哦。”楚小草很戏谑地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状:“明白了,是懂得投生,含着金钥匙的象征。”
永平王妃一怔。
这个楚小草,还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永平王妃说:“你配不起我儿子。”
楚小草快言快语:“我知道。我又没计划嫁他。”
永平王妃又一怔,她想不到楚小草会这么直接,她说:“你既然没计划嫁给我儿子,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儿子在一起?”
楚小草很没好气:“和你儿子在一起,并不代表着我要嫁给他。”
永平王妃看她,想着她这句话的真假。她的儿子昨天告诉他,他爱楚小草,无论如何,他也要楚小草在一起。当时,她想不明白,干干瘦瘦,皮肤又不白暂,五官又不秀美的楚小草,到底有什么好?按她审美标准,楚小草不但不漂亮,而且还很丑。如今和楚小草接触,她终于知道了,她儿子喜欢的,是楚小草个性。楚小草的个性,确是与众不同。
永平王妃说:“我儿子,有了婚约。”
这次轮到楚小草看她。
咦,她怎么没听到李明司说过?
不知道为什么,楚小草心里,竟然隐隐的作痛。
不做二奶(3)
虽然说,楚小草没有计划要嫁给李明司,一是因为她的年龄实在小,才十八岁,十八岁在古代,是到了最佳婚嫁的年龄,但在现代,还是黄毛丫头一个,离嫁人还远着呢;二来,那是因为楚小草,不想呆在唐朝,想回到现代去。但,李明司毕竟是她喜欢的人,爱着的人。如果李明司和了别的女子有婚约,要娶别的女子做妻子了,那楚小草喜欢李明司,爱李明司,便没什么意义了。
凡是人,总免不了有点私心,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爱上别人。
哪怕,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
永平王妃知道楚小草想些什么。其实,永平王妃不必要对楚小草说这些的,但为了打击楚小草,折楚小草的锐气,她必须要说清楚:“这次我和王爷上京去,亲自给了明司订婚。是太子妃兄长的女儿,和我们家是门当户对。”
“哦。”楚小草说,她问:“与我有关吗?”
永平王妃不禁气。这楚小草,还真会装疯卖傻呢。昨天她这样对李明司说了,结果李明司跳了个三丈高,坚决不答应这婚事。他说,他有楚小草一个人就足够,他才不要娶别的女子。当时李明司,就被她狠狠一个巴掌,李明司被打得嘴角渗出了血,但他仍然坚持:“谁都不能分开我和楚小草!”如今当事人,楚小草竟然问:与她有关吗?
永平王妃居高临下地说:“我们家,血统高贵,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与当今皇上是同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儿子,我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本来么,以我们大户人家,男人三房四妾也很正常。但前提下,一定要等明司完婚后,你才能够做明司的小妾。”
楚小草愣了一下。
什么?小妾?
哦,对了,小妾是小老婆,就是二奶三奶的意思。
靠,谁要做李明司的小老婆?
楚小草气得脸都红了。
不做二奶(4)
封建社会,男人是可以有三妻四妾的。
什么是“妻”?
妻,是明媒正娶,按照正式的婚礼程式进行,先派人到对方家里请婚,得到同意后再派专人送聘礼,然后确定迎娶的吉日。最后,女方派专人护送新娘,男方遣人迎亲,非常隆重,算是“八台大轿抬进来的”。
什么是“妾”?
妾:又称姨太,陪房,亦有二奶,小老婆等俗称,被家族和社会认可,然而地位与正妻有云泥之隔,无论表现在家族、社会还是死后的待遇上。
比“妾”还要低等的,还有“通房大丫头”,和“嬖”。
什么是“通房丫头”?
什么是通房丫头?所谓的通房丫头,就是主子在男欢和女爱的时候,她可以在旁边伺候,光明正大的欣赏a级片的现场秀,如果主子兴致来了,在他们的招呼下,也可以和他们一起搞个3p。
古代人很奇怪,满嘴的仁义道德,青年男女谈个自由恋爱,也划归为伤风败俗,有辱门风,诸如此类的斥责和鄙视行列。倒是那些令现代人所不齿的,偷偷摸摸而进行的三p活动,却也公开且正常得很。
通房丫头,又称“收房”,地位很低,比“妾”要低得多,一般是来自主子的活嫁妆,或贴身婢女,兼具使女和小奶双重身份,地位比姨娘,则小老婆,都不如。如果肚子争气,能制造生命出来,命运还好点,要不,老爷上西天了,分家产的时候就甭想分得一针一线,搞不好,还给赶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去。
“嬖”又是什么意思?
“嬖”是宠幸的意思。如果家中的下人,丫头奴婢之类的,给主人看上了,勾起了性趣,扑下去扒掉衣服high了一次,就像《金瓶梅》中西门庆强犦春梅那样,当然文雅一点的也未必当场骑上去发作,可能慢慢地收到房里享用。这样的女子就叫“嬖人”。
在封建社会,立嬖人为夫人是非礼的,好比把小保姆当了女朋友。
不做二奶(5)
楚小草不知道,永平王妃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已是最大的让步,因为她知道李明司性格,不能硬着来,一味说“不”。而李明司也明白,要把楚小草用“八台大轿抬进来的”,让楚小草做他明媒正娶的妻,是行不通的。这样子的安排,已算是两全其美了。在永平王妃的想法里,让楚小草做李明司的妾,已是抬举楚小草,给楚小草面子了。
谁知楚小草不愿意领情。
楚小草嚷嚷地说:“不!我才不要做李明司的妾。”
永平王妃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愿意,那让就离开他。”
楚小草一气之下,冲昏了头脑,也说:“离开就离开!脑残才做妾。”
楚小草也不等永平王妃叫“get out(滚蛋)”,楚小草便自行地跳下马车,自行的要get out去。她走了几步,永平王妃在马车里叫了她:“楚小草,你等一等!”楚小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她不知道永平王妃还有什么事情。
有家丁走近。
永平王妃说:“把礼物拿出来。”
家丁回答:“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家丁捧了一个托子走了近来,托子上面不知道有些什么东东,用一块红布盖着。家长走近后,永平王妃便点点头,于是家丁便掀开红布。楚小草睁大眼睛,哇,全是黄金,一绽绽的,金灿灿的令人炫目。
永平王妃说:“这些黄金,本想拿给你做聘礼的。明司一个月后,就要举行大婚。你不愿意做明司的小妾,但这些黄金我还是决定要给你,当是明司对你的分手费。我希望你从今以后,不再纠缠明司。”
楚小草鄙视地看着永平王妃,很不屑:“我不要这些黄金。”
永平王妃惊诧:“为什么?你是不是嫌少?”
楚小草说:“我又没下贱到要出卖自己的地步,我为什么要这些黄金?无功不受禄。”
然后,楚小草便在永平王妃目瞪口呆之中,扬长而去。
不做二奶(6)
楚小草到德林学院的时候,四大美郎君早在那儿等她了。李明司远远的看到楚小草,便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楚小草,然后拉了楚小草到他们的教室去,好商量大计。
四大美郎君的表情很严肃。
待楚小草坐好后,薛花泽第一个说话。薛花泽说:“楚小草,我们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仔细听清楚了。”
楚小草还没有等薛花泽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已抢着回答:“李明司订婚了。”
所有的人都惊诧,睁大了眼睛,齐齐问:“你怎么知道?”
楚小草淡淡地说:“永平王妃刚刚找了我,亲口对我说了。”
李明司大为紧张:“我娘是怎么对你说的?”
楚小草说:“她叫我做你小妾。”
四大美郎君看她,异口同声地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楚小草说:“我拒绝了。”
李明司跳了起来:“天!你怎么能够拒绝?”
楚小草瞪他:“我为什么不能够拒绝?”
李明司急得直跺脚:“昨天我和我父母吵了大半天,他们说,上个月已向张府提婚,送了聘礼,已定好了日子下个月完婚,岂能出尔反尔?而且张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可是太子妃的娘家,得罪不起。我经过千辛万苦的争论,讲好条件,如果他们不让我和你在一起,打死我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们是好不容易才点下头来。你倒好,一口就拒绝了。”
楚小草“哼”了声:“你同意是你的事,我可没同意做你的妾!你凭什么要代我答应?”
李明司着急:“楚小草,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楚小草说:“有。”
李明司说:“如果你心中有我,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做我的妾?这可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上官美作也说:“是呀,像我们的人家,婚事可由不得我们作主,是父母之命的。”
不做二奶(7)
楚小草又自了鼻吼里吼了声:“借口!”楚小草这个出生于二十世纪的九0后,自然是不能理解。
沈西门说:“楚小草,是真的。”
李明司说:“我也希望,我这生这世,只和你在一起,不希望,我生命里还有别的女子。但是,楚小草,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楚小草很是气,狠狠地瞪了李明司,眼中的眼白,瞬间便多了起来,恨不得眼神里能飞出一把飞刀,把李明司斩了个十八块。楚小草抑眉倒立地说:“李明司,你真的会打如意算盘,让我做你的小老婆,好让你左拥右抱,妻妾成群。你当我是什么?一条狗?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想得倒美!”
李明司急得不能再急,大声吼:“楚小草,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楚小草也跟着大吼:“李明司,你就是这个意思!”
李明司说:“我不是!”
楚小草说:“你就是!”
李明司说:“不是!”
楚小草说:“就是!”
李明司跳了起来:“楚小草,你讲不讲理?”
楚小草比他跳得更高,与他针锋相对:“不讲理的是你,又不是你!”
薛花泽,上官美作,沈西门,他们三人旁观者清,薛花泽走上前去,劝:“你们不要吵了,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冷静一下,想想应该怎么做。”
楚小草气呼呼地说:“没怎么做!他娶他的亲,与我无关!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嫁给他!哼,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