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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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鹦鹉说:“楚小草是大笨蛋!有眼无珠,不喜欢本郎君。”

    众人大笑。

    沈西门说:“看,鹦鹉代表明司的心了。”

    楚小草悻悻然:“谁要喜欢李明司?

    也只有随缘了(6)

    上官美作说:“你不喜欢明司,所以说你是有眼无珠呀。”

    薛花泽忽然插了一句:“明司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上官美作耸耸肩:“他心情不好,刚才不懂为什么,忽然生气了,骑了马,疯子一样冲了出去,不知道他冲去了哪儿。”

    楚小草不说话了,低头下她的棋。可不懂为什么,总是精神不集中,老是开小差,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本来下棋水平,楚小草比薛花泽略胜一筹,但分心了,下错一着棋,便一`塌糊涂,全盘皆输。

    “想些什么呢?”薛花泽问她。

    “没想些什么。”楚小草支吾了一下说。

    沈西门说:“楚小草,我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楚小草瞪了他一眼:“没有啦。”

    又再重新开局。刚下了一会儿,忽然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家丁,呲牙咧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李明司郎君,李明司郎君,他,他,他,他骑马,他骑马……”

    楚小草睁大眼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脸儿变得苍白没了血色,一颗心几乎都要冲出嗓子来了,她大着声音,着急地问:“李明司到底怎么啦?他骑马到底怎么啦?”

    家丁大概是给楚小草的神态吓着了,不禁满眼的惶恐,他结结巴巴地说:“李明司郎君,李明司郎君,他骑马……”楚小草急得不能再急,到底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上前,拚命地摇着家丁,几乎是吼着说:“说呀,李明司到底是怎么啦?他骑马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呀你!”

    “废话!本郎君的马术那么高明,会出什么事?本郎君不过是骑马回来了,让家丁通报一声而已。”远远的,便传来了李明司趾高气扬的说话声,接着,是李明司由远而近地大踏步走了过来。

    楚小草张大嘴巴,一时三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也只有随缘了(7)

    倒是上官美作和沈西门,捂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薛花泽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轻笑。李明司给他们笑得有点尴尬,瞧了瞧他们,尴尬之中,又禁不住喜上眉梢,肆无忌惮的把自己心头上的喜悦表露得淋漓尽致。

    楚小草刚才那焦急的样子,已是不尽在言中。

    这个时候,楚小草才明白过来,她落到他们设的圈套里了。他们不过是搞了个试验,看看楚小草心里,到底是装着李明司,还是装着薛花泽。有些事情,当事人也稀里糊涂,说不清,道不白。只要遇到患难了,才体会出真情。

    此时,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楚小草心里装的是李明司。

    薛花泽的点失落。

    这馊主意,是薛花泽想出来的。薛花泽也想要答案。

    苏未央是第一个走进薛花泽心里的女子。苏未央在薛花泽心中,既有情爱,也有母爱,薛花泽贪图那种纯粹的情感呵护,是发自内心的,刻骨之爱。楚小草是第二个走进薛花泽心里的女子。楚小草和苏未央不同。如果说苏未央是静态,那楚小草则是活跃的。楚小草充满了青春活力,她的执着与勇敢,她的开朗与乐观,就像一股清新的空气,深深地令薛花泽迷惑,还有爱慕。

    但楚小草对薛花泽的喜欢,不过是错觉。

    这样也好。

    凡事不可强求。

    薛花泽走到李明司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要离去。李明司拉了薛花泽一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谢意。毕竟,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又是表兄弟——李明司的曾祖父和薛花泽的曾祖母,是亲兄妹,同是唐高宗和武则天制造。他们彼此的心意,都明白。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看到薛花泽要走了,也跟着要走,再不走,他们就太不知趣了,做人家的电灯炮,碍着人家谈情说爱。

    楚小草看到众人都走,她也跟着要走。

    也只有随缘了(8)

    楚小草为着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惭愧不已。真的,怎么能够这样失态?想不落下笑柄,遗臭万年都难。因为极度的羞愧,颜面尽失,为了避免被嘲笑,楚小草决定鞋底抹油,离李明司有多远,便要滚多远。

    李明司不给楚小草滚。他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百年不遇的大好机会,岂能功亏一篑,让楚小草一走了之?李明司连忙像了一座山那样,横了在楚小草跟前,笑得只见嘴巴不见牙齿,一脸的春风得意。

    楚小草恼羞成怒,大声说:“走开了你。”

    本来薛花泽,上官美作,沈西门,三人已走远了,听到楚小草这么一说,齐齐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上官美作吹了一声口哨,扬声说:“楚小草,你怎么能够叫自己的心上人走开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哦,好好珍惜吧。”然后三人齐齐大笑着,渐渐的走远了。

    楚小草涨得一脸通红。

    靠,乱用成语!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谁要和李明司洞房花烛夜来着?

    李明司是一只脚迈进爱情旋涡,便晕晕忽忽的主。本来么,在他的世界里,爱情就大过天——不轻易去爱,爱上了,便无法改变。此刻李明司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也望着楚小草,仿佛眼睛眨了,楚小草就会从他跟前消失了一样。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灿烂,终于,他心花怒放地叫她:“楚小草!”

    楚小草说:“干嘛?”

    李明司又再叫:“楚小草。”

    楚小草又再叫:“干嘛?”

    楚小草心烦意乱,真的,她怎么能够去爱李明司呢?她和李明司,根本没有将来。这个时候,那只会说话的鹦鹉,也跟着来凑热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楚小草,你这个大笨蛋,有眼无珠!居然不喜欢本郎君!大笨蛋!”

    楚小草瞪了鹦鹉一眼,僵着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来个沉默是金。

    也只有随缘了(9)

    李明司很是满意鹦鹉的表现,认为鹦鹉的锦上添花很及时,他笑逐颜开地说:“这只鹦鹉很聪明,我只在它跟前说过几次,它便记牢了,还说得一字不溜。”

    楚小草嘟哝:“聪明个屁。”

    李明司问:“楚小草,你是喜欢我的,对不?”

    楚小草莫名的,就感到伤感起来:“喜欢有什么用?我们两个,是不同一个世界里的人。”楚小草和李明司走到亭子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楚小草说:“我迟早要离开这儿,我迟早要回去的。”

    “回二十一世纪?”李明司忽然问。

    楚小草睁大眼睛:“咦,你终于相信我不是唐朝人,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了。”

    李明司说:“不是不相信,只是不大明白,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很不可思议。”他看着楚小草:“难道,你不愿意为了我而留在唐朝么?”

    楚小草想了一会儿:“我不喜欢这儿的生活。”

    过了半晌,李明司用了很伤感的语气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楚小草说:“不知道。未央娘子说,找到智尚大师后,她会告诉我。”

    李明司精神一振:“那你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回去,还是未知数,对不?”

    楚小草说:“嗯。”

    李明司再次的兴奋起来,他手舞足蹈,自圆其说:“如果找不到智能大师,如果你不能回去,或者过了五十年后,你再有机会回去,还我们还有时间有一起啊。”

    楚小草没好气:“乌鸦嘴,乱说。”

    李明司正色,脸上的表情很坚定,他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楚小草,只要你在这儿一天,我就一天都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要分离。”

    楚小草在那一刻,不是不感动的,她说:“好。”

    为什么不呢?

    楚小草是一个执着的人,但她遇到了更大的对手——李明司比她还要执着。李明司为了楚小草,已经执着的犯了轴。现代人说,热恋中的人,智商等于零。此时此刻的李明隔,估计智商已是负数了。

    一切,都随缘吧。

    不知好歹(1)

    李明司一大早的,就差来了马车夫在楚小草家门口等候,要接送楚小草到书院里去。这次,楚小草无论如何都不肯坐上去了。一来她实在是讨厌坐马车,屁股给颠来颠倒的,就差没被颠开花;二来,她干嘛要沾李明司的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贪这个小便宜。再说了,走路有什么不好?可以锻炼身体。虽然唐朝流行的是肥妞,但楚小草,才不愿意跟潮流走,她喜欢做瘦妞。

    马车夫哭丧着脸,就差没给楚小草跪下来了:“哎呀小娘子,你不坐奴才的马车,奴才回去没法和小郎君交差呀。给小郎君知道了,奴才会被责骂的呀。”

    靠!这李明司,就会拿不相干的人来治罪。

    李明司喜欢走“曲线救国”路线,反正兵不厌诈。

    楚小草眼珠儿一转,忽然就计上心头,她嘻嘻笑地说:“要我坐马车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

    马车夫巴不得这么一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没问题,只要楚小草愿意上他的马车。马车夫恭敬地问:“小娘子,什么事?”

    楚小草说:“由我驾驭马,做马车夫,你呢,坐后面,享受享受颠簸的乐趣去。”

    马车夫给楚小草这个极有创意的高难度要求惊得双脚发麻,差点儿摔进旁边的小水沟去,他结结巴巴:“小,小,小娘子,怎么可以?”马车夫并不是不想享受颠簸的乐趣,只是,他享受不起。

    楚小草扬起了下巴,很坚决地说:“如果不可以,那我就不坐你的马车了,我自己走路去。”

    马车夫左右为难。答应楚小草嘛,于情于理不合,她是小郎君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做这低下的活儿?不答应嘛,楚小草又不愿做马车,给小郎君知道了,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实在无法子,马车夫只好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楚小草嘻嘻笑。

    不知好歹(2)

    亲自驾驭马车比坐马车来得有趣得多,虽然那匹马不是很听话,中途的时候还发了一次脾气来个双脚直立,害得楚小草花容失色,差点给摔下马车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惊无险,一路平安到达德林书院。

    刚刚到达书院,楚小草还没来得及跳下马车,就远远的看到李明司和薛花泽骑了马,迎面而来。他们到了马车跟前,看到楚小草神气活现坐在驾驭马车的位置上,似模似样的抓了马鞭,不禁睁大眼睛,面面相觑。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只有下人才驾驶马车的,有身份的地位的人,哪会做马车夫?

    李明司不禁大声问:“楚小草,你搞什么?”

    谁知楚小草的声音还要比他大:“李明司,我还要问你,你搞些什么呢!‘楚小草很是不满:“谁叫你自作主张让马车夫去接我?我用不着,也不喜欢。”

    李明司给楚小草这一抢白,一张脸儿拉得比马脸还更长,他说:“我是为了你好呀!看到你家穷,买不起马,又坐不起马车,每天辛苦的走来又走去,我好心的让我家的马车夫去接你,你不识好人心,不多谢我倒还罢,还对我嚷得那么大声。“

    楚小草说:“我走我的路,关你什么事?谁叫你多管闲事?”

    李明司不高兴了:“楚小草,你讲不讲理?”

    楚小草比他更不高兴:“不讲理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跳下马车,将马鞭交给站立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马车夫手中,冲到李明司跟前,大声吼:“李明司,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经我同意,不得擅自给我作这样又那样的安排!我不喜欢!听到没有?”吼完后,楚小草便不再理会李明司,自顾自的走了。

    李明司目瞪口呆。

    他很是气恼,咬牙切齿地对薛花泽说:“你看你看,这样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薛花泽微笑:“如果知好歹,你便不喜欢她了。”

    李明司只有瞪眼的份,反驳不了。因为薛花泽说的是事实。

    不知好歹(3)

    薛花泽因为和李明司和好如初了,又回到了那个贵族教室去。上官美作开玩笑,嬉皮笑脸地说:“明司,你去和先生说说,也把楚小草搞到这儿来上课吧,让她再作几首诗,对一下对联,叫某人又是放屁又是吃屎,这才叫好玩。”

    沈西门也来凑热闹:“我最喜欢她那首‘一个蚊子哼哼哼’的诗,那才叫好玩。”

    李明司瞪了一眼上官美作,再瞪沈西门,不屑地说:“那些也叫诗?充其量,不过是顺口溜。本郎君作诗够差的了,她连本郎君也不如!”过了一会儿,李明司又再说:“不能把楚小草搞到这儿来。你们几个,都是大色狼,如果你们都喜欢上了她,那怎么办?本郎君可不放心你们!”

    众人皆晕倒。

    沈西门说:“拜托,我们的品味可是超好的。”

    李明司自鸣得意:“你们的品味再超好,也比不上本郎君。本郎君的品味,是超独特的,喜欢的女子,是天底下最可爱的。”

    上官美作问:“像楚小草?”

    李明司没否认:“当然!楚小草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子。”

    众人又再次晕倒。

    为了挤更多时间和楚小草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中午的时候,李明司便跑到凉亭和楚小草抢烧饼吃。不过李明司不爱吃那干巴巴的烧饼,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嘀咕:“难吃死了,没有东西比这烧饼更难吃的了。这到底是不是人吃的?”

    楚小草懒得鸟他,吃她的烧饼。

    李明司忍不住嘲笑:“楚小草,你在你们那个什么世纪,没吃过烧饼吧?所以现在你天天吃。”

    楚小草说:“没吃过,这东西在我们那儿,差不多绝种了。”

    李明司奇怪:“那你在你们哪儿,吃些什么?”

    楚小草的嘴巴塞满了烧饼,她含糊不清地说:“我喜欢吃麦当劳和肯德基。”

    “什么?”李明司听不清楚。

    不知好歹(4)

    楚小草把嘴里的烧饼全嗯下肚子里去了,又再找水喝,喝完后才说:“在二十一世纪,我最喜欢麦当劳和肯德基了,那儿的汉堡包,炸鸡腿,还有可口可乐,那才叫美味,我百吃不厌。”

    李明司听不明白:“那都是些什么?”

    楚小草说:“洋垃圾食品呀。”

    结果李明司更加糊涂:“羊垃圾食品?羊的垃圾做成的食品?”

    楚小草笑了个前仰后合。当然啦,并不是李明司笨,而是那些东西对李明司来说,太抽象,是无法想像的。别说隔了一千多年的距离,就是隔了一百多年,也不会明白。

    楚小草不知道,远处有一双仇视的眼睛紧紧的盯了她,盯了很久。那目光,几乎要燃烧出火来,有说不出的嫉妒与憎恨。眼睛的主人,是江雪儿。江雪儿很久没和楚小草说话了,她找不到和楚小草说话的理由。也不屑和楚小草说话。楚小草算哪根葱?——当然,如果楚小草没和李明司走得那么亲近的话,也许,她和她是朋友也说不定。

    因为李明司,江雪儿和楚小草连朋友都没得做。

    其实,江雪儿也是知道的,就是没楚小草,她也会得不到李明司。问题是,楚小草凭什么得到李明司青睐?她有什么是不如楚小草的?

    一个邪念,从江雪儿心里暗暗滋生。

    ……

    因为楚小草的坚持,李明司不再派马车来接楚小草了。楚小草有时候,犟起来就像一头牛。不过这头牛,是李明司所喜欢的。有一句话说:人不犯贱,必有缺陷。为了不做一个有缺陷的人,李明司只好犯贱了,为了楚小草,只好放下身价,低声下气起来。

    而楚小草,在恢复坐11路公共汽车——用两条脚走路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楚小草走到“保安堂”药铺门口,习惯性的伸头进去,然后大呼小叫:“莫志安!”叫完了莫志安又再叫:“莫素素!”

    不知好歹(5)

    莫志安在药铺里捣药,抬起头来叫了一声:“楚小草小娘子。”莫素素却不在。莫素素在后进的厨房里,做着一个用面粉揉制成绳状的糕点,刚做好,捧了出来要给莫志安吃,听到楚小草的嚷嚷声,也想叫了楚小草尝。不过楚小草嚷嚷完后,就走了。

    莫素素追了出去。

    但追到门口,莫素素就站住了,她瞪大眼睛,惨白着脸,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莫素素确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儿。

    不远处,忽然冲过来一辆马车,到楚小草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有几个蒙面大汉跳了下来,在楚小草还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的时候,他们就捉住了楚小草,还有人把一块布塞到楚小草嘴里,不让楚小草叫出声来。楚小草的挣扎中,就扯掉了一个大汉的面罩。那大汉愣了一下,便指挥了旁边几个大汉,七手八脚把楚小草抬上马车。

    然后,马车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很快,只是眨眼的功夫。

    莫素素目瞪口呆,傻傻的站了在门口,好不半回不过神来。

    一直在莫志安捣药的发觉了莫素素的异常,莫名其妙:“素素,怎么啦?”莫素素没有回答他,仿佛像被人点了空位那样,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反应。莫志安想想不对头,走了出去,朝了莫素素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但什么也没有看到,连行人也稀少,只有远远的走过来的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

    “素素。”莫志安叫。

    莫素素还是没有反应。

    莫志安伸了手掌,在莫素素跟前摇晃了一下:“素素,你在看些什么?”

    莫素素忽然“哇”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她紧紧的抓住了莫志安的手臂,一脸的恐慌,一边颤抖着,语无伦次地说:“哥,哥,出事了!小草,小草她出事了!她给人绑架了!”

    莫志安吓了一大跳,顿时也慌了神:“什么?你说什么?小草给人绑架了?”

    不知好歹(6)

    莫素素说:“给几个蒙面人绑架上马车。”

    莫志安焦急:“他们是谁?”

    莫素素说:“不知道。”

    那个给扯小草扯掉面罩的那个大汉,有点熟悉,像在那儿见过。莫素素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记起来了。那大汉,三十来岁,五短身材,形貌峥嵘,有着狭长的眼睛,他的下巴,有着黄豆那样大小的一颗黑痣,他曾经到过他们的药铺来抓过几次药。对了,就是他,莫素素没有记错。

    莫素素说:“好像,好像是楼外楼酒坊的人。”

    莫志安神色疑重:“你没有认错?”

    莫素素肯定地点头:“没有认错!就是他,叫孙大宝。”

    莫志安愣了一下,便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随即抄了一根棍子,不由分说的要冲出去,吓得莫素素连忙拦住了他:“哥,你要干嘛?”莫志安急得直跺脚,他推开莫素素,大吼着说:“我要去救楚小草!我不能见死不救!”

    莫素素说:“但你孤身一人,怎么救?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么?搞不好,打草惊蛇,不但救不了楚小草,反而害了她。”

    莫志安血红着眼睛:“那什么办?”

    莫素素比较冷静:“你先去德林学院,找李明司郎君,李明司郎君的势力大,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而且,小草是李明司郎君喜欢的人,相信李明司郎君不会袖手旁观的。”

    莫志安一想,莫素素说得很对,只有李明司,才能救楚小草。

    莫志安糕点也不吃了,一改以往的斯文,拔腿,以了最快速度,拚命的往了德林书院跑去。迟去一分钟,楚小草便会多一分钟危险。待跑到德林书院门口的时候,莫志安已上气不接下气。但看门口的家丁,拦了莫志安,不给莫志安进去。

    莫志安急得不能再急,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我,我有事,找,找李明司郎君。”

    不知好歹(7)

    家丁上下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说:“凭你的样子,也配找李明司郎君?”

    莫志安急得不能再急:“我真的是有急事找李明司郎君。”

    家丁问:“什么急事?”

    这个急事,不能逢人就说,广而告之,以免打草惊蛇。莫志安支吾了一下,才说:“这事,我要当面告诉李明司郎君。”

    家丁又“哼”了一声。

    他不再鸟莫志安。

    莫志安急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老是站在门口,谁知道猴年马月才到碰到李明司?不站嘛,硬闯进去,他又没这个本事。莫志安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就远远的看到高曾志走过来。

    莫志安顿时眼睛一亮。

    莫志安认识高曾志,而且对高曾志的印象很深刻。高曾志前不久感冒了,曾到他药铺里抓药,在等着抓药的当儿,夸夸其谈,说他在德林书院,如何的有势力,德林书院的学生,见到他如何点头哈腰,高曾志还说,就是高贵无比的李明司郎君,见到他还得客客气气,因为李明司郎君喜欢楚小草,而楚小草,是他老相好“赛西施”的宝贝女儿,搞不好,他会成会李明司郎君的岳父。

    莫志安连忙大叫:“高总管!高总管!”

    高曾志听到有人叫他了,歪头过来看,也把莫志安认出来了:“莫大夫呀,找本总管有什么事?本总管又没生病。”

    莫志安说:“我找李明司郎君。”

    高曾志甩手要离去:“那你找吧。”

    莫志安很焦急地说:“高总管,他们不给我进去。”

    高曾志停下脚步:“那你就不进呗。”

    莫志安说:“不进去我又如何找到李明司郎君?”

    高曾志的话还是不咸不淡:“那你就不找呗。”

    莫志安急,脱口而出:“不找李明司郎君不行啊,只有他才能救楚小草!”

    不知好歹(8)

    高曾志听到后面那句,顿时睁圆了双眼,瞪了莫志安看,好一会儿,连忙吓了个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紧紧抓住了莫志安,十万火急的大声吼:“什么?你说什么?楚小草小娘子出什么事啦?”

    莫志安说:“时间太紧迫,不易细说,你先带我去找李明司郎君。”

    高曾志大吼:“那还不快点!”

    高曾志冲了过去,拉了莫志安的手,又赶紧的要往里面冲去。那个看门口的家丁,还想拦住,却给高曾志飞了一脚,刚好踢中了家丁的命根子,家丁双手捂住了,蹲下来直叫:“哎哟!哎哟!”看门口的还有另外一个家丁,见状也不敢拦,装作看不到,更不敢说“闲人不准入内!”

    高曾志比莫志安还要急,楚小草可不能出事,如果楚小草出事,高曾志想,他就没得做李明司的岳父的。要知道,楚小草可是高曾志的希望啊。

    李明司在教室里,很无聊的把弄着一支毛笔,旁边的上官美作在写毛笔字,沈西门凑近去看,薛花泽则坐在一边看书。看到高曾志带了莫志安冲了进来,都抬起头望了他们。李明司冷冷地说:“你们两个,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这是什么地方?也敢闯进来?”

    高曾志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一边叩头,一边战战兢兢地说:“小,小人,错了,以后,不,不敢了!”说完了也不敢站起来,爬着要出门去,爬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爬到李明司跟前:“报,报告李明司郎君,不,不是我要找你,是,是这个,专门给人看病的那个大夫,要找你。”

    李明司横了莫志安一眼,趾高气扬地说:“你找本郎君有什么事?”

    莫志安看不惯高曾志像了一条狗,也看不惯李明司的嚣张,如果不是为了楚小草,说不定他会掉头而去,莫志安沉着声说:“楚小草,给人绑架了。”

    不知好歹(9)

    “什么?”李明司跳了起来,脸都变了色,他一把的抓过莫志安的衣领,大声问:“你说什么?”这个时候,薛花泽也扔了他手中的书,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沈西门和上官美作也围了过来,他们齐齐地问:“楚小草被绑架?”

    一直趴在地上的高曾志,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我的娘呀!”他叫。话音刚落,就给李明司踢了一腿,怒吼:“叫娘回家去叫!”李明司狠狠地瞪了莫志安,急怒攻心:“是谁这么天大狗胆?敢绑架我李明司喜欢的女人?”

    莫志安说:“好像是楼外楼酒坊的人。”

    李明司松开莫志安的衣领,二话没说,就拿过旁边的一把剑,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上官美作和沈西门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薛花泽比较明智,走近莫志安,问:“你确定是楼外楼酒坊的人?”

    莫志安说:“是。”

    薛花泽招手,叫来趴在地上的高曾志,吩咐他:“你马上报官,说是李明司郎君交待,叫他们派人马上到楼外楼酒坊。”

    高曾志说:“是,小人立即去。”

    薛花泽点点头,也冲了出去。

    他们四个人,骑了马,直直的杀去楼外楼酒坊。楼外楼酒坊,是袁州城最大的酒楼,上下两层,客如云来,热闹非凡,里面坐满了吃饭的,喝酒的,唱小曲的人,店小二在里面穿梭着,忙碌个不停。而老板,则是江雪儿的父亲,坐了在柜台里,一边望着四周围的人客,一边喜气洋洋地打着算盘。

    突然,就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四个牛高马大的年轻人。

    江老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他认得为首那个,是永平王府的小郎君李明司,而站在旁边的那三个,气宇轩昂,自然也猜出是什么人来,江老板顿时脸上堆了笑容,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说:“小人不知四个站郎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知好歹(10)

    李明司却不与他客气,冲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还好江老板不但高大,大概做酒坊,油水吃多了,也肥大,李明司提不起他来,李明司气头冲牛斗地说:“楚小草呢?快把她交出来!”

    江老板一脸茫然:“楚小草?谁是楚小草?”

    李明司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嗖”的一声,便取出了剑,指了江老板心口:“你说不说?不说一剑便要你的小狗!”

    旁人一看这阵势,慌乱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尖叫,李明司横眼看他们,大吼一声:“你们统统给我滚!快滚!”

    客人里,很多人认识这四个衣着荣华富贵,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美少年,不认识的,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也不敢问,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个精光。江老板敢怒不敢言,还是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小郎君,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

    李明司血红着眼睛,大吼道:“快把楚小草交出来!告诉你,如果楚小草少一根头发,我就要你全家人的命!”

    江老板还是茫然:“楚小草?谁是楚小草?”

    这个时候官府派出兵来了,把整个楼外楼酒坊包围起来,有穿官服的人,走了过来,对李明司行礼:“小郎君。”李明司是狐假虎威,他老子当得大,他无官无职,小屁孩一个,也跟着沾光去。大树下好乘凉嘛。人家当官的,还得对他彬彬有礼。

    李明司的脸孔,除了焦急,还寒冷如冰,他气焰嚣张,咄咄逼人:“如果见不到楚小草,本郎君就血洗楼外楼!”

    江老板张口结舌,茫然不知所措:“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楚小草是谁!”江老板搞不清,他什么时候得罪了李明司,更搞不清,楚小草是何方神圣,惹得堂堂的永平王府的小郎君大动干戈。

    薛花泽忽然冷冷地说:“令爱呢?叫令爱出来。”

    江老板又再唬了一跳,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是他的宝贝女儿惹事了。

    不知好歹(11)

    楚小草,还真的是给江雪儿劫去的。

    江雪儿算准了楚小草每天上学时间,楚小草经过的路线,还有哪儿的人最少,然后叫了家丁,潜伏在那儿,拦截楚小草,把楚小草劫回家去,关到柴房里。江雪儿也没有想后果,她给嫉妒冲昏了头痛,只想着,楚小草的痛苦,便是她的快乐。

    因为是从后门进家的,神不知鬼不觉,居然能瞒天过海,把家人瞒住了。

    楚小草在挣扎的时候,给他击中了头脑,然后晕了过去。楚小草是被一盆冷水给扑醒的,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绑了个严严实实,躺在一间脏乱的柴房中。眼前是一脸得色的江雪儿。

    楚小草很是愤怒,瞪了江雪儿。她干嘛绑架她?有没有法律?讲不讲人权?唐朝虽落后,但总不至于任人胡作非为吧?但楚小草的嘴巴,给一团布塞住了,她无论怎么叫,只能发出“伊伊呀呀”的声音,浑身上下又被绑得紧紧的,像了人家绑粽子那样的绑了一圈又一圈,无法动弹。

    这使楚小草更加怒火中烧。

    江雪儿站了在楚小草跟前,一张脸孔本来还算得上是漂亮的脸孔,此刻变得无比的狰狞。楚小草愤怒,但江雪儿,比楚小草更愤怒。突然的,江雪儿就冲了上去,狠狠地撑楚小草的耳光,撑了一下又一下,直把楚小草的脸撑了红肿,嘴角溢出了血。江雪儿一边撑,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贱人!贱人!贱人!”

    楚小草被撑得两眼昏花,跟前直冒火星。

    楚小草不知道,她到底贱在哪儿!

    江雪儿说:“叫你抢我的李明司郎君。”江雪儿语无伦次,气急之中,她也忘记她到底说些什么,也忘记了用头脑思考,到底是谁贱,她像了疯子那样骂:“贱人!你凭什么喜欢李明司郎君?你凭什么?你又穷又丑,凭什么喜欢李明司郎君!”

    楚小草想说,我喜欢李明司,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江雪儿的事,但江雪儿,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好歹(12)

    江雪儿撑了楚小草大半天的脸孔,终于累了。她的手掌,因为太用力了,居然肿了起来,还热辣辣的痛。而楚小草比江雪儿更惨,一张瓜子脸,被打成了猪头脸,眼睛本来就不大,此刻因为脸肿,已变成一线儿了。

    楚小草整个人,已被打得半死不活,晕头转向不算,耳朵还“呜呜”的直鸣,好像有十列火车在行驶着,又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奔跑。眼前的景物,则是模模糊糊,重重叠叠,还有很多的火星,飞来又飞去。

    楚小草觉得难受无比。

    楚小草不知道,她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楚小草估计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快要见上帝了。

    江雪儿却不肯放过楚小草,她还没把楚小草折磨够呢,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大好机会,不折磨白不折磨。江雪儿歪头,叫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家丁:“去拿盆冷水来。哼,这个小贱人,倒会装死。”水很快拿来了,江雪儿接过,走近了楚小草,亲自的拿水,自楚小草从头淋到脚。

    楚小草略略清醒了点。

    她觉得冷,无限的冷。

    这个江雪儿,简直就是魔鬼,她瞧着楚小草,发出了冷冷的一笑,说“你喜欢李明司郎君是不是?李明司郎君喜欢你是不是?哼,我倒要看看,李明司郎君到底有多喜欢你!”江雪儿的脸,越来越狰狞:“楚小草,你说,假如你不是chu女,还和别人睡过觉,你说,李明司郎君还喜不喜欢你?你还有脸喜欢李明司郎君不?”

    楚小草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一个长得奇丑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便冲了上来,对着楚小草,发出了滛荡的一笑。

    江雪儿说:“李虎,这个贱人就交给你了。”

    李虎说:“小人明白。”

    这个李虎,猴急得很,江雪儿刚刚转身,还没有走出柴房,他就冲了上来,伸手,要扯开楚小草的衣服。

    不知好歹(13)

    楚小草吓了个魂飞魄散,顿时又再清醒了几分。她再笨,也明白过来了。江雪儿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找了男人来,要强jian她,让她要生不能,要死不得。楚小草一脸的惊恐,却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来,只能“哎哎”的叫。

    江雪儿“哈哈”大笑。

    江雪儿是得意得太早了,她刚刚走到门口,忽然就冲进一大帮人。为首的,是怒气冲冲却又焦急万分的李明司,薛花泽,后面还跟着一脸疑重的沈西门,上官美作,战战兢兢吓得心惊胆战的江老板,还有听了江雪儿指使,参与绑架行动的孙大宝。是孙大宝,看到势头不对,便坦白从宽,出卖了江雪儿。他们的后面,还有一大群杀气腾腾的官兵。

    江雪儿脸色惨白,双脚发软。

    她的阴谋被暴露了。

    江雪儿这个时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她原本,只是想报复楚小草,给楚小草一个教训,没有想到,居然把事情搞了这么大,不但连四大美郎君来了,连官府的人也来的。特别是江雪儿接触到她父亲,那又惊,又怒,又恐,又恨的眼神,江雪儿更加不知所措。

    “爹!”她叫。

    她爹却冲了过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孽女!”

    江雪儿捂了脸孔,更加无措。

    江老板说:“真是造孽啊!你,你,你,害了全家!”

    李明司冲进了柴房,看到了躺在地上给打得奄奄一息的楚小草,顿时一阵血涌,快步地冲了上前,紧紧的把楚小草抱住,他大叫:“楚小草!楚小草!”

    楚小草看到李明司了,终于忍不住,泪水一大颗一大颗地滴了下来。她觉得,她是多么多么的委曲。李明司看到楚小草哭了,更加心疼,“楚小草!楚小草!”他又叫。薛花泽也冲了过来,接着,是上官美作和沈西门,他们七手八脚的除下楚小草塞地嘴巴里的布,又给楚小草解下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不知好歹(14)

    楚小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而且她难受得厉害,脸很痛,周身滚烫,好像发烧了,牙齿不停地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楚小草轻轻的叫:“李明司。”

    李明司解下他的外衣,披了在楚小草身上,然后横腰地抱起了楚小草,李明司喃喃地说:“楚小草,不要怕!不要怕,有本郎君在,本郎君会保护你的。”

    楚小草努力地绽开一个笑容,却不知,她这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楚小草又再轻轻地叫他:“李明司。”楚小草说:“李明司,答应我一件事。”

    “嗯?”李明司低头看她。

    楚小草断断续续地说:“放,放过江,江雪儿。”

    李明司说:“为什么?”

    楚小草的意识,渐渐地模糊,在晕过去之前,她重重复复地说:“放过江雪儿!放过江雪儿!”声音,低不可闻,但一字一句,还是落到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面面相觑。

    江雪儿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小草不是不恨江雪儿的,也想以牙还牙。不是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吗?楚小草不是君子,是女人,她也想,有仇不报非女人!但楚小草知道,如果江雪儿落到官兵的手,关到大牢里,按照李明司的性格,江雪儿就是不死,估计也被折磨成半条命。楚小草很是于心不忍。江雪儿固然是可恨,还是没可恨到让她死的地步。

    李明司看到楚小草晕过去了,更是焦急,什么都顾不了,抱了楚小草,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先找大夫,救楚小草要紧。那江雪儿,要对她报仇雪恨,也差不了一时。总之,江雪儿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薛花泽,沈西门,上官美作,本来是想让江雪儿绳之以法的,但看到楚小草都不计较了,他们也无话可说,也跟了李明司,走了上前。

    薛花泽对官兵的头儿说:“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李明司郎君吩咐。”

    那个官兵的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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