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天黑黑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天气渐渐得暖了。阳光也随之变的妩媚起来。新款的春装也已上市。我和卓雯的生活依旧停滞在各自的冬季里,周身被y霾的乌云所笼罩。西伯利亚的寒流像顽皮的孩童般不愿离去。
周一卓雯说想出去走走。我便褪去了羊毛衫穿起了方格子衬衫和笳克。来到楼下漫天飞舞的杨絮和刺眼的阳光在提醒着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走在街上卓雯喜欢握着我的手,她说这样会让她的心里有股踏实的感觉,不用担心会和我走散。踏上开往西单的地铁。卓雯坐在我的身旁,斜颈倚在我的肩上玩弄着我的手指。“大贺,你的手指很修长,像我的亲弦。”卓雯开口说道。“能否演奏出华丽的乐章?”我打趣般的问道。卓雯微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西单,阳光照的人身上暖融融得。卓雯说有些热了便褪掉了外套,挽起了衬衣的袖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卓雯胳膊上的汗毛蜕变成了金黄色。天空不时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远处的草地上有几个孩童在玩着相互追逐的游戏。逛完西单的几家商场之后卓雯只买了一根黑色的头绳,别无它物。
“大贺,我突然想起星巴克咖啡来了。”卓雯突然侧颈说道。
来到不远处星巴克咖啡店的门口,卓雯却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不想进去。”
“噢?”
“在这儿闻一闻就好。”卓雯看着我迷惑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只是喜欢它的气味罢了。如果进去买一杯放在面前只闻不喝的话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嘛!所以,在这儿闻一下就好。”
片刻,卓雯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走吧!”
“去哪儿?”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不知道!”卓雯沉思了片刻接口说道:“就到处走走吧。”
卓雯握着我的手走在我的前面一步远的距离。她不时用左手去拢一下垂下来蔽住眼睛的长发。这时我会看到她白皙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的星星状的耳钉在呆呆的看着我。不知走了多久,卓雯领着我上了一辆公交汽车。我问卓雯这是要去哪儿?卓雯说她也不知道。我们就一直坐到了公交车的终点站。然后又坐上了一辆由使发站开出的公交车。我们不停的换车,一辆坐到了终点就下来再换乘上另外一辆。我们就那么不停的换乘着公交车,完全没有理会站牌。我们究竟要去到哪里?要做些什么?就连自己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天色渐渐的黑了。
卓雯握着我的手从一辆公交车上跳了下来。“这是哪儿?”卓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车站的站牌说道:“呼家楼。”
“哦!以前应该来过这儿的。变化挺大的,有些认不出了。”
“饿吗?”
卓雯点点头。
我和卓雯就近找了家餐馆。要了两份羊r泡馍我还点了瓶啤酒。席间我和卓雯都没有开口讲话,仿佛我们之间的言语被遗弃到了另外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吃完饭,结了帐。街灯也都亮了起来。我和卓雯站在饭馆的门口几乎同时开口问道:“去哪儿?”说完我俩都笑了。“得,得,得,管它要去哪儿。反正这是个陌生的世界。”我点燃一根香烟说道。“对。”卓雯点点头接着说道:“只要我们手牵着手,走去哪儿都无所谓的。”说着卓雯握住了我的左手。
我和卓雯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十五分了。伴着清脆的关门声,我们拥到了一起。我们吻着,我们相互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即使听到了布料的撕裂的声音我们也没有理会。伴着卓雯凄楚的叫声我一泻而出。我俯在卓雯的身上俩人紧紧的拥着竟“嘤嘤”得哭了起来。
我俩对这座城市的一切——抱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心理。其实我们害怕的,或许不是这城市,而仅仅是生活本身罢了!
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这是怎么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卓雯每天都会坐上公交车在城市里到处乱走。我们从不看站牌,从不关心我们这是到了哪儿。因为这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我们迷失在了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不知该如何回家便会拿出交通地图查阅一下回家的乘车路线。卓雯说这种感觉有点像流浪——城市中的流浪。卓雯和我在找寻着一样东西,这东西我们也曾经拥有过。只是后来它被我们在不经意间遗失在了某个角落里,所以现在我和卓雯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找寻着。我和卓雯好像对坐公交汽车上了瘾。这跟吸食古柯碱没有什么区别。隐君子在吸食毒品时会变的安静而我和卓雯只有坐在公交车上才会变的安静。每次上车之后,如果没有座位卓雯便会握住我的手站立在我的身旁。如果有坐位卓雯便会握着我的胳膊,斜颈倚在我的肩膀上。如果是上午我们便会侧目看着窗外。卓雯会因为看到路旁电线上站着的几只麻雀而兴奋不已。如果是下午我们便会盯着彼此的衣角或是公交车内别的什么地方。因为,我们着实不想看到因为黄昏的降临而变的萧条不堪的景致。只有在公交车上我们的呼吸才会变的均匀,心跳也是平静而有节奏的。一但我们下了车呼吸也会随之变的困难不堪,心跳也会变的像珂特的鼓声一般狂躁。就好像我们要找的东西在每一辆廉价的公交车上。我们找的到,但却拿不走。一直往前开吧!无论要行驶到哪里。只要我和卓雯在一起尽管往前开好了。
周日晚上。门铃突然“叮咚”作响。我打开门一看是磊磊。
“你丫的这地儿可真难找。”磊磊站在门口说道。
我把磊磊让到屋里。卓雯正在看vcd,片名是:细细的红线。讲的是二战的故事,里面有很多类似纪实性的镜头,中间还不断的穿c着一个美国士兵对战争和人生的感叹。卓雯喜欢看这类的电影。
“卓雯这是我同学磊磊。这是我朋友卓雯。”我向他们相互介绍着。
“你好!”磊磊点头说道。
“你好!”卓雯微笑着回应道。
我把磊磊让到了沙发上。
“大贺,啤酒快喝完了。我去超市买点回来,你们慢慢聊。”说着卓雯便起身开门离开了。
“她是谁啊?”磊磊问道。
“朋友。”
“什么朋友?”磊磊微笑着问道。
“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我一会儿还约了人那。”
“你怎么知道这儿的?”
“问莎莎。你怎么搞的有近一个月没有去上课了。辅导员天天打电话去宿舍找你。她让我告诉你,要么你从明天开始上课要么这个学期你休想得到一个学分。你丫的为什么不去上课?”
“没什么,只是不想去罢了。”
“不想去?”
磊磊走后过了好久卓雯才从外面回来。她手里拎着几罐啤酒和一个已经吃掉一半的冰激凌。
“磊磊走了?”卓雯问道。
“走了有一会了。”
“我怕你们有事情要谈,所以在超市里闲逛了一下。”
卓雯用手里剩下的冰激凌为我做了杯冰激凌啤酒,味道还不赖。
翌日。闹钟在七点种把我叫醒。我告诉卓雯今天要去学校看看。卓雯说她还要再睡一会便又蒙头睡去了。穿好衣服后去浴室洗了脸,刷了牙,刮了胡子又折回客厅看了课程表拿上了今天要用的课本便轻手轻脚得开了门下楼去了。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袋牛奶一边喝着一边朝学校走去。清晨的空气很是清新,仿佛呼吸也变成种享受般的顺畅了起来。杨树依旧呆呆得伫立在人行道两旁只是枝桠上已经挂满了巴掌大的树叶,到处飞散的杨絮和着微风忽左忽右的飘着。在校门口的告示牌上用醒目的红笔写着:牢记教训,预防火灾,禁燃杨絮。心中嘀咕着:难道有人曾经点燃了杨絮酿成了一场火灾不成?天空有几只鸟儿在追逐着。学校里的草坪也显露出了浓郁的绿色。草坪正中央的灌溉设备在朝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喷着水。假山边的水池旁有几个学生在大声朗读着外语。但终究读的是哪国语言自己也不甚了解。
走进教学楼的大厅,看到一楼左侧的宣传栏上贴着许多类似于大字报的标语。“反对改校名”“誓于校名共存亡”等等。看的我一头雾水,走进教室看见磊磊和涛子已经来了。
“你和卓雯怎么样了?”涛子见到我后问道。
“还好。”我坐定后应道。
“大贺,下课后你最好去一趟辅导员的办公室。好让他知道今天你来上课了。”磊磊说道。
我点点头,问道:“外面贴的那些标语是怎么回事?”
“听说我们学校把另外一所高校给兼并了所以要改校名。”磊磊说道。
“改就改吧,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涛子说道。
“当然有区别。”磊磊说道。
“本质没有变嘛!那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从今天起我管你丫的叫做a或者b,你不还是磊磊嘛!”涛子说道。
“你丫的才叫b那!”磊磊笑着说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
“你丫的这就不懂了吧。只要守住了咱们学校的这块金子招牌对咱们将来找工作会有很大帮助的。”
不知何时有个身着笔挺的学生制服,理着一个方寸头的学生大步走进教室。他走到讲台旁,拿起黑板擦敲打着讲桌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同同同学们,希望大大家可以响应号号号召团结起起起来来。”他用右手的食指揉揉鼻子接着说道:“集体体体罢课,反对改改改校名。”说着班里的同学开始站起身来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学生服走到我们的面前冲我们说道:“三三三三位同同学学希望你们也也能响应号召,罢罢罢课。”
涛子问道:“这位同学你是?”
“我我已经毕业了。是是是是返校来进修德德语的。”学生服又揉了揉鼻子说道。
“这位同学我们是响应号召的。我们坚决提倡改校名。”磊磊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什什么?你你你你你们?”听磊磊这么一说学生服结巴的更厉害了。
“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磊磊急忙解释道:“我们是坚决反对改校名的。我们坐在这儿并不代表我们不响应号召。只是我们太久没有见面了再加上我们没什么地方可以去。我们只不过想在这儿呆上一会儿罢了。”
“你你你们不是是同学吗?怎怎么会好久不不见?”学生服一脸疑惑得问道。
“这究竟与你何干?”涛子一脸不悦的说道。
“你你你们得得响响应号召。”
“我们不上课。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只是没地方去罢了。”磊磊说道。
“你你你们保证不不会上课?”
“我我们向你保保证,我们不上课。”磊磊说道。
在我们的再三保证下学生服才怏怏得走开了。
“你刚刚说话怎么也变成那个样子了?”涛子问道。
“我也感到纳闷那。可能是传染吧!别在这儿呆了,没劲!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去我那儿吧!”涛子说道。
“大贺,你不去辅导员哪儿啦?”到了一楼大厅磊磊问道。
“改天再说吧!”我应道。
到了涛子家,我和磊磊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进去。地板上满是烟蒂、空啤酒罐和皱巴巴的内k、袜子。只有一尘不染的床头柜上摆着有樱子照片的像架。我和磊磊犹如小时侯跳皮筋般的蹦到了涛子的床上。涛子晃遍了地上的啤酒罐竟从中找到三罐啤酒。
“大贺,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来是不去上课。”磊磊呷了口啤酒问道。
“只是不太想去罢了。”
“卓雯还住在你哪儿?”涛子问道。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仨人一人一根点燃。
“那整天呆在家里都做些什么?”磊磊问道。
“还能做什么?和如此地道的一个姑娘住在一起除了作爱大贺那里还舍得花时间去做别的事情。”涛子一脸认真得c话说道。
“烟灰掸哪儿?”磊磊问道。
涛子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地板。
“到处去溜达。”我呷了口啤酒说道。
“溜达?”涛子满脸不解的重复道。
“完全没有目的性,走到哪儿算哪儿。”我解释道。
“那倒是挺有意思的。”磊磊应道:“蛮像流浪的嘛!”
“别说我了,挺没意思的。涛子,你和樱子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她偶尔还会回来住上一两天。”
“这算怎么回事?”磊磊问道。
“不太清楚,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涛子啜了一口啤酒说道。
“烟头扔哪儿?”我吐出嘴里的香烟问道。
涛子再次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地板。
“别说我了,我过的挺没意思的。磊磊你呢?”涛子指指磊磊问道。
“我过的也是不地道的生活。”
“这几天看你和宁儿走的挺近乎的。”
“哪个宁儿?”我问道。
“你丫的就别问了。班上的同学你才认识几个?”涛子转头冲磊磊问道:“你把宁儿弄上了?”
磊磊点点头。
“已经…?”
磊磊点点头应道:“对啊!”
“他不是有男朋友吗?”
“对啊!”
“那你们的关系可是着实有点复杂喽!”
“这有什么复杂的?”
“那顶绿帽子该扣在你们俩谁的头上?”
“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简直可以从头顶一直盖到脚面上哩!”
“可以当雨衣穿的。”磊磊笑着说道。
“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还好。对了,大贺这个礼拜六你有时间吗?”
我咽下口中的啤酒说道:“有的,什么事儿?”
“宁儿的男朋友…。”
“等等。”涛子打断磊磊问道:“你说的是你还是他?”
“我说的是他,这个礼拜要出国了。你带上卓雯,涛子带上樱子我们一起去他的别墅聚一下怎么样?”
涛子点点头。
“大贺,你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是宁儿提议的。她这个人喜欢热闹。”
“那好吧!”我点点头应道。
“对了,大贺你让卓雯把提琴带上。到时候为我们演奏一曲如何?”
“那么大的一把琴,除非你替她扛。”
“她还会拉小提琴的,你可以让她带一把小提琴去啊!”
“卓雯还会拉小提琴?”
“对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从来都没对我说过。”
中午,我回到家时卓雯正在吃着爆米花看vcd。
“吃饭了吗?”我换下鞋子后问道。
“早饭没吃,全当减肥了。午饭刚刚做好,在等你呐。”卓雯微笑着说道。
“我我是来进修德语语的。”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给卓雯讲述着今天早上的事情。
卓雯笑着说道:“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的。”
“不见的有机会。大抵我也只见过他这一回。”
“那倒是挺可惜的。”卓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的神情“像他那样有意思又有股子韧劲的人,一辈子也不见得会遇上一次。”
“这个周末磊磊想让我们去她朋友那儿聚一下。涛子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让你带把小提琴去。”
“可以的。但我要回学校去取。”
“小提琴也会?”
“应该是的。”卓雯点点头应道。
下午。卓雯去学校取小提琴去了。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事可做便翻出了以前买的小说读了起来。记得中学的时候大家都为了应付各种考试而忙的焦头烂额而我则整天捧着小说来读。周围的朋友则断定我张大以后一定想当一名作家。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作家。我只是对课本上的东西提不起兴趣罢了。我只是会在考试前翻阅一下平时的笔记所以每次的考试成绩都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信手翻阅了几本书,未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段落便去厨房取了罐啤酒坐回到沙发上独自饮着。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倚在沙发的扶手上香甜的睡去了。恍恍惚惚间我看到自己正置身于某个陈旧的图书馆里。落满了灰尘的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了不起的盖茨比》《南回归线》《生命中无法承受的轻》《源氏物语》…全是我渴望已久想要阅读的书。我一边撩着书架间的蜘蛛网一边随手抽出《吉姆爷》阅读了起来。可是书本里的页码完全乱了秩序。第一页之后是第三十六页之后又变成了第十九页…内容也凌乱的不着边际。
周六。和磊磊、涛子、樱子、卓雯一起打车来到宁儿的住处。北京近郊的空气很好。昨晚的一场雨把街道两旁绿意正浓的杨树的枝桠冲洗的纤尘不染。矮冬青树那墨绿色的厚实的树叶在街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天边有一轮弦月明晃晃的挂着,它周围的星辰也在闪闪竞耀。今晚的天气不错。
“可知道我的名字?”在沙发上坐定后宁儿冲我道。
“宁儿吧?”
“我的名字应该是你从磊磊那儿听来的吧?”
我如同被别人识破谎言般的点点头。
“你这人可真够奇怪的,自己的同班同学都不认识。可着实有些过分呐!上课或者下课时也不见你和其他的同学交流该不会有自闭症吧?”宁儿开玩笑般的问道。
“哪有?”我微笑着应道。
涛子向宁儿和樱子介绍了一下卓雯,她们便很快的熟识了。
经过简单的准备,大家便在二楼的露台上吃起了烤r。大家的胃口都不赖,几乎吃掉了盘里的所有事物。吃完饭收拾妥帖之后,大家又折回一楼的客厅,围坐在沙发上喝起了啤酒。
“大家轮流说一下自己对爱情的诠释如何?”涛子举起啤酒罐呷了一口提议道。
涛子的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当然我不属于绝大多数这个范畴。
涛子又接口说道:“如果有两个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观点,这说明你说的还有些道理。如果没有两个以上的人同意你的观点你就得喝光一罐啤酒。”涛子环顾一周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便接着说道:“由我先开始。我觉得爱情就像吸烟。即使抿灭了烟蒂,身上仍然会留有那挥之不去的烟草的香味。”
“不错,我同意你的观点。”磊磊点点头说道。
宁儿和卓雯也表示同意。
“爱情像流浪汉手中张了青霉的面包。”樱子呷了口啤酒说道。
“我同意。”宁儿说道。
磊磊和涛子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不知道。”我咬了咬食指“还未能找到合适的字眼。”
“那怎么办?”磊磊开口问道。
“怎么办?”涛子笑着接口说道:“脱了裤子办。”说着涛子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来。
我一口气呷干了罐中的啤酒。
磊磊侧过身来问道:“感觉如何?”
“挺过瘾的,你要不要试试?”我笑着应道。
“还是算了吧。”磊磊微笑着说道:“卓雯到你了。”
“应该像把提琴。”卓雯拢了拢长发说道。
“怎么讲?”涛子问道。
“开始你会以为是自己利用它演奏出了华丽的乐章。后来才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它手中的乐器。”卓雯解释道。
樱子、宁儿、磊磊、涛子、樱子均点头表示同意。
“到我了。”磊磊接口说道:“像个稚嫩的生命你必须用各种东西去维系它。”
“例如呢?”宁儿开口问道。
“性、金钱、时间还有维生素。”
“你为什么要把性放在第一位?”涛子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个跟个人爱好有关系。”磊磊解释道。
宁儿、卓雯、樱子点头表示同意。
涛子c话说道:“为了这个话题大家干一杯如何?”
“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我们各怀己见?”磊磊问道。
“对!就为了各怀己见,就为了这一头的雾水。”涛子说道。
“为了乱七八糟!”宁儿端起啤酒罐说道。
“来!就为了这乱七八糟大家干一杯。”樱子说道。
我有些醉了,每次喝醉以后天天的脸庞都会清晰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给远方的天天打一个电话。想问问她近来过的好吗?或者问问她今天的早餐吃的什么?其实问些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虽然我现在和卓雯在一起。我也正在努力像爱天天一样的爱着她。可是天天的身影依旧像雕塑般得矗立在我脑海的深处,在那神经最密集的交叉点上。活像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的警察。“知道吗?你闯红灯了请后退!”“对不起,您驾驶的是货车,这里白天禁止货车通行的。”“这里不允许右转弯,请出示您的驾驶执照!”天天同样的在指挥着我的思维。而现在在我身边的卓雯则剃出了我脑袋里迷茫、无措、混沌、痛苦和郁闷这五根神经,把它们系在了一把旧提琴上演奏出了“黑色星期五”般妙不可言的乐章。或许我脑袋里的神经会像壁虎的尾巴一般,弄断了还会长条一模一样的出来。或许是卓雯没有剃干净。这些感觉有时还是会出现,有时竟会如此这般的强烈,以至于强烈到震撼人心。
“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谈谈人生的理想如何?”磊磊建议道。
“好啊!那还是由我先开始好了。”涛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份‘麦田守望者’的工作。”
“就像塞林格那样吗?”我问道。
“你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涛子睁大了眼睛问道。
“读过。”我点点头说道。
“大贺,你丫的知道吗?我就知道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涛子兴奋的说道。
“就因为我读了《麦田里的守望者》吗?”我微笑着问道。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起码我们品位相同嘛!来!咱俩干一杯。”
“为了《麦田里的守望者》!”
“还为了那群可爱的孩子们!”
碰罐,一饮而尽。
“到我了。”樱子说道:“我喜欢能够有一块地。不用很大,可以用来播种希望。可以让所有的人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样‘在希望的田野上…’”涛子开口唱道。
“闭嘴,真的很难听。”磊磊打断涛子的歌唱说道:“不错的理想。大贺,到你了。”
“我也想要一块地,想种些蒲公英。”
“你们仨为什么都想要块地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 ?”磊磊开口问道。
“我从来不讨论人生的意义,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涛子说道。
“好了,我们最好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宁儿双手一摊说道。
一时间我们陷入到了长长的沉默中。
良久宁儿说想要去天台吹吹风。临走之前磊磊说,涛子和樱子可以去楼上的卧室听听音乐而我和卓雯则可以在客厅看看电视。
客厅只剩下了我和卓雯。
“大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去…?”
“或许吧?”我笑着点头说道。
“在天台?”卓雯一脸疑惑的问道。
“或许那儿的空气好。”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种天气随说不是冷的够呛可也很容易感冒的。”
“这倒是,忘记提醒他们了。”
“这是什么声音?”卓雯用左手食指在空中划着圆圈问道。
“应该是猫在叫吧!”我微笑着说道。
“噢!是吗?”片刻卓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果然是猫在叫。”
“这猫叫的毫无节奏可言呐!”
“是啊!一点节奏感都没有。”
“还有的救吗?”
“或许可以?”
“得帮帮他们。”说着我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机柜前。c上音箱的电源c座,用手指敲了敲话筒。扬声器里传出了清脆的“咚咚”声。“效果不错,够发烧级的了。”我转过头来对卓雯说道。把话筒放在了茶几旁又一股脑的将茶几上的空啤酒罐统统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做好演出的准备了吗?”
卓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从琴盒里取出了提琴。
我走过去握住了卓雯的手将他领到了茶几上。卓雯站到了我为她选择的舞台上而我则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卓雯左手拿琴,右手轻盈的取下了她别在脑后的发卡。
“大贺,选首曲子吧!为了他们。”卓雯右手拿着琴弓指指天花板说道。
“选首什么曲子好呢?”我努力的思索着。
“这样吧!我们一人选一首,我一起演奏!”
“两首曲子一起演奏?”
“对呀!可以穿c着进行嘛!”
“噢!不错的主意。那我选‘梁祝’好了。”
卓雯吐了一下舌头鬼笑着说道:“那我就选‘卡门’好了。”
卓雯轻轻的将长发甩到了肩后。架好提琴,调了调音准之后。那美妙的音浪便从卓雯的指尖上流淌了下来。“滴哒,滴哒,滴哒滴…”那轻盈的音符就像用山涧里的泉水泡出的一壶绿茶。我甚至闻到了那淡淡的茶香。卓雯左手中指一伸和弦一换又演奏起了激情热烈的“卡门”西班牙斗牛士站在圆形的斗牛场上挥舞着利剑。透过卓雯拉琴时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是那么的专注。和弦一换卓雯又拉回了“梁祝”片刻卓雯又演奏回了“卡门”。而且她变换的频率也随之越来越快。
“嗨!可以停一下吗?”磊磊从楼梯口探出脑袋来说道:“能只拉一首曲子吗?要么‘梁祝’要么‘卡门’。你们这样换来换去忽快忽慢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说着磊磊无奈的挠了挠头。
“什么事情?没有办法?”我装作一头雾水似的问道。
“你们在那儿一会儿‘梁祝’一会儿又变成‘卡门’。我会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来。你知道那个样子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
我和卓雯会心的笑了,我们的y谋得逞了。
“好了!不换了,你去吧!”我说道。
“能保证?”
“我保证!”
磊磊走掉了。
“卓雯,拉一遍‘梁祝’好吗?”
“想听?”卓雯用拿琴弓的右手小指撩了撩垂下来的鬓发问道。
我点了点头。“想听的。”
旋即,卓雯又演奏起了“梁祝”。这首曲子很适合卓雯的气质,轻盈的幽雅和着些许的伤怀。如果没有这林立的高墙没有这都市的喧哗,我想这华丽的音浪定会穿透这朗朗的夜空,一直回响到远方的天边。我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卓雯的身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卓雯纤细的双腿。和着那妙不可言的音符我一点点的褪掉了卓雯的裤子。我抱起卓雯推回到沙发上。卓雯则闭着眼睛继续演奏着她熟悉的旋律。我一粒粒的解开她衬衣的扣子,纹胸直到她那坚挺小巧的茹房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用手轻轻的扪着,吻着。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她的音乐她的身体。当我进入卓雯身体的时候,我看到卓雯的嘴角在轻微的颤动着。我用手抚着卓雯柔弱的腰肢上下的动着,和着这伤怀的曲子动着。我感受的到卓雯很投入,不知道她的投入是因为她身下的我还是因为她颚下的那把小提琴。直到我一泻而出,卓雯也停止了演奏。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卓雯的眼角都湿润了。卓雯俯下身来我们相互亲吻着彼此脸上的泪痕。卓雯的提琴掉到了地上琴弦因为震动发出了“嗡…”的声音。良久,我替卓雯穿好衣服,卓雯倚在我的身边。我们默默无语。
片刻磊磊和宁儿从天台上下来了。我们坐在客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没过多久涛子和樱子也从楼上下来了。
“卓雯能为大家再演奏一首吗?”磊磊饶有兴趣的问道。
“当然。想听什么曲子?”
“‘睡美人’中的‘丁香仙子’可以吗?”
“可以的。”说着卓雯站起身来拿起提琴放到颚下。
“在这儿演奏可不行。得正式点,你得站到舞台上。”磊磊指了指茶几说道。
“再等一下。”说着宁儿站起身来关掉了客厅的大邓,只留下沙发旁的一盏落地台灯在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卓雯每一次拉琴都是那么的专注,仿佛把自己的身心都溶入到了每一个和弦里。根本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拉琴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一件麻木而机械化的事情了。”她虽然无法做到像帕格尼尼一样扼杀掉一个人的思想。但是卓雯绝对可以做到用那美妙的音浪来吸引住你的灵魂。从卓雯指尖流泻而出的音符是那么富有生命的在我的耳边来回游弋像无数正处在繁殖期的海天使,透明的身体粉色的翅膀。
曲毕。大家都用力的鼓着掌。
磊磊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到嘴里吹着口哨说道:“卓雯,今晚你是我们的女皇。”
“卓雯能为我演奏一曲吗?”宁儿急切的问道。
“可以的。”卓雯点点头问道:“想听什么?”
“‘沉思’可以吗?”
“当然!”
之后卓雯又演奏了涛子点的“传奇”。樱子点的“渔舟唱晚”。当演奏完“渔舟唱晚”之后卓雯没有停下来而是和弦一换演奏起了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骤然间我感觉到迎面吹来了和煦的微风,眼中也尽是漫天飞舞的蒲公英。清新的空气和着泥土的清香也随之扑鼻而来。我已置身于空旷的山涧之中,不远处高山林立。可那山峦的线条却是异常的柔和。我不由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张开双臂,用心去感受着周身的一切。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达利那只软趴趴的钟,那是一只好钟,出自十七世纪中叶能功巧匠之手。
有人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是塞林格。
他穿了一件大花格子的衬衫,一条洗的很干净的牛仔裤。那顶反戴的红色鸭舌帽已经旧的露出了白色的毛边。他矗立在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就像个伴我张大的临家兄长一般。
“小伙子,你在这儿做什么?”塞林格一脸疑惑的问道。
“照看我的蒲公英。”我指指身旁不远处的一块蒲公英园地说道。
“这是你的工作吗?”塞林格的语气中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想这应该是的!”我耸耸肩膀说道。
“小伙子,你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你一定得好好的珍惜。你知道吗?我有一份麦田守望者的工作。”我点点头表示知道,塞林格接着说道:“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你知道吗?那群孩子的顽皮劲儿和他们招人喜欢的本事可是不相上下呐!一不留神他们便有掉下悬崖的危险。你知道吗?那悬崖可是有几百英尺高呐!从那上面掉下来一定会一命呜呼,粉身碎骨的。你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小伙子。我得赶紧回去了。上帝保佑!我离开这会儿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上帝保佑!”说着塞林格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去。
没走出多远塞林格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伙子!过几天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带那些孩子来看看这些蒲公英吗?我想蓝眼睛的nancy一定会很喜欢这儿的。”
“当然可以!如果孩子们喜欢的话尽可带他们来好了。”我双手一摊说道。
“其实,也不用太勉强的。如果,你不喜欢小孩子的话。你可以给我些种子,我回去种给他们看。”
“一点也不勉强,我也很喜欢小孩子的。再说如果你要种的话,那孩子们得等到来年才可以看的到。你也知道孩子们可没有多大的耐性。再说我也想见见喜欢蒲公英的蓝眼睛的nancy。说不定我们会有好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聊。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那我可是要向你表示感谢的。”
“不必客气的。”
塞林格再次转身朝前走去。
“塞林格先生!”我喊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干嘛不现在就带孩子们过来。”
“你是认真的吗?噢!我亲爱的孩子。你可以称呼我大卫的。你呢?”塞林格站在原地眼睛里闪烁着孩童般兴奋的光芒。
“我叫大贺。”
“我亲爱的孩子。你真是个大好人。我现在就去带他们过来,我想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很兴奋的。”这是塞林格第二次称呼我为“亲爱的”他的语气如此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弄虚作假。
片刻,塞林格领着二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来到了我的蒲公英园。孩子都立在原地瞪着大大的眼睛充满好奇的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蒲公英。
塞林格开口说道:“孩子们可以自由活动一下。但是不要走的太远!还有,john你不可以在欺负lee了知道吗?”
顿时孩子们变像从笼中飞出的小鸟般四散跑开,去追逐那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去了。
塞林格走到我的身边指着一个蹲在地上对着一株蒲公英发呆的卷发女孩说道:“她就是nancy。她前几天在一本书上见过蒲公英的图片后就一直想找到一株真正的蒲公英。”
“看的出来,她的确很喜欢这儿的。”我看着漂亮的小nancy说道。
“nancy!过来一下好吗?”塞林格挥着手喊道。
“老好人,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小nancy抬头看着塞林格说道。
“你好!小姑娘!”我冲nancy做了一个鬼脸蹲下身子说道。
“你好!我叫nancy。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已经五岁零八个月了。”nancy伸出五根手指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可以叫我大贺。”我微笑着冲这个小机灵鬼说道。
“大贺先生,您可以给我一些蒲公英的种子吗?”nancy嘟着小嘴说道。她那一头浓密的褐色卷发和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迷人了。
“nancy小姐,如果你直接称呼我为大贺把后面‘先生’两个字去掉的话,我想我会仔细考虑你的要求的。”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好的,大贺先…”nancy赶紧用那双r嘟嘟的小手捂住了嘴巴,好让那个“生”字不至于脱口而出。片刻,nancy瞪大了眼睛冲我微笑着。她双颊上的酒窝美的简直可以征服全世界。旋即nancy问道:“你考虑好了吗?大贺。”
“我已经有结果了。”我点点头看着nancy期盼的眼神说道:“当然可以,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那勾勾小指可以吗?”nancy的眼神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你们大人都喜欢说谎来欺骗小孩子的,勾过小指你就不可以反悔了。”说着nancy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勾过小指之后nancy用认真的口吻说道:“要是你们大人们都能像‘大卫’那样该多好。世界上就剩下那么一位老好人了,唯一的一个。”
“‘老好人’?”我重复道。
“对呀!老好人!”
“你这个小…”
“小机灵鬼是吗?”nancy打断我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解的问道:“以前有人这么称呼过你吗?”
“老好人,就经常这么叫我。就好像我的名字叫做‘小机灵鬼’而不是叫做‘nancy’一样。”nancy指了指塞林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