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4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整她,无非是眼红,想分一杯羹罢。
“小姐。”
陈廉一副忧心忡忡样,“郑家,可是雷洲一霸啊。”
郑家大少是雷洲同知,而且是李相爷的门生,这靠山,硬得很呐。
李相爷?哪个李相爷?
莫绯衣心头一跳,莫不是那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大j臣李林甫?
捣乱
对于唐史,莫绯衣了解得不是很多,只是有个大致的印象。
据史料记载,李林甫为唐玄宗年间的宰相,深受玄宗皇宠信,笑死藏刀,口蜜腹剑,死后还被追封了好几级官……
大j臣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但这老家伙到死都很风光,也就是说,李大j臣活着的时候,就象一个不倒翁,无人能够动摇他的地位……
算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正与陈廉商议,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隐隐还有痛苦的惨呼声。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硬打上门,这么嚣张?
莫绯衣与陈廉面面相觑,一名满脸污血的家丁连滚带爬进来禀报:“小姐,不好了,有人故意闹事,还动手打人……”
莫绯衣柳眉一扬:这么嚣张?
大门外,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青人叫嚣喧闹,惹得路人围观,自家的三个家丁都捂着腹部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行凶伤人,还讲不讲王法?”
莫绯衣越众而出,声言俱厉,俏面含霜。
陈廉一把没拉住她,只能搓手顿足,干着着急。
这些流氓小混混,平日游手好闲,喝酒打架,欺负乡邻,收取保护费,不给的话就借机闹事,砸你店铺,让你生意做不成,官府都头疼啊。
他低声吩咐家丁几句,转头看了看,抄起一把扫帚,护在莫绯衣身后。
一个为首的小混混上下打量莫绯衣,怪声怪调道:“哎,莫小姐,你总算出来了。”
“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敢挡着不让大爷进去,大爷我只好教他们怎么做人啰。”
“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绯衣冷冷的看着对方,没有丝毫胆怯。
小混混打了个哈哈,怪笑道:“莫小姐的生意火爆,日进斗金,这不,我们兄弟道贺来啦。”
“来啊,给莫小姐道贺。”
几个小混混怪笑抱拳,什么生意兴隆、天长地久\寿比南山、百年好合、长命百岁、相敬如宾、多子多孙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全出来了。
这哪是给人家道贺,分明是存心捣乱。
捣乱(2)
“多谢吉言。”
莫绯衣微微一福,淡然道:“诸位既是诚心来道贺,小女子自然不会怠慢,陈管事,打赏。”
“好嘞。”
陈廉应诺一声,笑眯眯的拿出一小串铜钱。
虽然,明知道这些流氓小混混是来存心捣乱的,但毕竟人家先礼后兵,于理,先站住了脚,若沉不住先翻脸,倒是理亏了。
小姐临危的镇定与急智,让他大为叹服。
一小串铜钱,正好一百文,不多,也不少,抵得上穷人几个月的辛劳收入。
为首的混混脸色一变,阴阳怪调道:“哎,莫小姐,就一百文?打发叫化子呐?”
“呵呵,这是请大家喝茶的。”
陈廉强笑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小串钱。
宁惹阎王,不惹小鬼,这些流氓小混混难缠得紧,连官府都头疼。
打劫啊?
莫绯衣手一伸,按住陈廉的手。
钱,她倒是不在乎,只是,一旦屈服,这些流氓小混混就会经常上门敲榨勒索。
“啪”的一声闷响,一只莆扇大的手重重拍在为首的小混混肩上,把他拍得惨哼一声,差点摔倒。
“他x……啊……何捕头……您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混混们一个个都矮了大半,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好似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一般。
何捕头虎背熊腰,虬须豹眼,长相威猛,胆小心虚的人被他这么一瞪,铁定吓得瘫倒。
“是啊,很有空。”
何捕头豹眼一瞪,“癞头三,你也很有空嘛,要不,我请你去衙门喝几杯?”
“不不不……您老是大忙人……小的就不打扰您老人家办事了……”
混混们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全跑了。
“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何捕头大手一挥,聚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全都一哄而散。
陈廉抱拳致谢,“多谢何捕头。”
看到他把一贯钱塞进何捕头的手里,莫绯衣无奈叹了口气。
她不是心痛那贯钱,而是感叹这个社会,这个金钱万能的封建社会。
回到房里,她随口问道:“先生,这何捕头为人如何?”
刚才的事,算个警示吧,让她动了聘几个象何捕头这种大块头的彪形大汉看家护院的念头。
那些流氓小混混,肯定还会来的,她不可能每次都花一贯钱去请何捕头来护驾。
那些流氓小混混,就象现代的黑社/会团伙,专门闹事,敲榨勒索,收取保护费,你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镇住这帮屑小无赖。
第46章
陈廉苦笑摊手,“这个……”
他不是本地人,不过在雷洲住了十几年,也算得上半个雷洲人了,但对于何捕头,却不甚了解,只是听过一些传闻。
何捕头,也算蛮正直吧,至少,他能镇住那些流氓混混。
莫绯衣点点头,聘请护院的事,一时也急不来,付了房钱,资金仍有些紧张,得过个把月才宽裕。
正说着话,家丁进来,呈上一张大红拜贴。
什么人如此客气,竟然投贴?
陈廉接过一看,脸色不禁唰然变白。
投贴之人,竟然是郑家三少爷郑希同,邀请莫绯衣到芸香居品茶。
“小姐,不能去。”
见莫绯衣要去,陈廉连忙阻止。
莫绯衣淡然道:“先生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总不敢强来吧?”
芸香居是雷洲城内最有名的茶楼,在楼里品茶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郑希同就狂妄,也要顾及身份与影响,这也是莫绯衣敢去的原因。
虽然是这样,可陈廉仍深感不安,却知劝阻不了,只能跺着脚,吩咐四个家丁,悄悄跟在后边。
莫绯衣只带了多多跟随,乘坐自家新买的马车,直奔芸香居。
到了芸香居,莫绯衣才发觉自已错了。
平日,芸香居确是客人爆满,今天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门口,站着郑家的管事郑景平。
“莫小姐请,我家三公子在楼上恭候。”
莫绯衣微微点头,与多多走进芸香居。
到了这里再退缩,岂不让人看扁了?
只要小心点,不吃他们的东西,应该没有事。
况且,茶楼的楼上又不是密封式的,只有数根大柱子支撑,四面透风,楼上喝茶的能看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而过往行人只需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坐在楼上喝茶的人,郑希同若真敢用强,大声呼叫,行人肯定能听得到。
“莫小姐肯赏光,实是希同的荣幸,请。”
郑希同肤白肉嫩,一表人才,算得上大帅哥,只是一双眼睛太过阴鸷,甚至,带着一丝邪恶。
楼上只有郑希同一个人,客套话之后,莫绯衣落座,多多侍立在她身后。
郑希同殷勤的倒茶,显得颇有几分绅士的风度。
“这是安溪的铁观音茶,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虎珀,兰花香天然馥郁,滋味醇厚甘鲜,莫小姐请。”
茶香味确实馥郁,但本小姐对茶不感兴趣,咖啡还差不多。
不过,这家伙对茶倒挺有研究的。
莫绯衣淡然道:“不知公子请小女子来,有何见教?”
上当了
郑希同微笑道:“绯衣,不急嘛。”
他站在身,走到围栏边,手中的描金折扇唰的张开,复又收合,轻击手掌,也颇有几分的潇洒。
若是不知他在雷洲的大名,怀春少心必被他的洒脱吸引迷惑。
“凭栏纵览,品茗香茶,美人相伴,人生一大快事啊。”
伴你个头!
莫绯衣听得直皱眉头,这家伙之前还客套的称呼莫小姐,如今竟然直呼其名,在套近乎呐……
缕缕微风,拂面而来,夹带着一股淡淡幽香,久久不散。
这香味,还挺好闻的。而且,似乎价格不菲。
莫绯衣扭头张望,这才发觉,茶楼中央的一张桌下,摆设一个香炉,缕缕清香,就是从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茶楼四面开通,微风吹拂,点燃香料,效果几近为零,这家伙还真是舍得呀?
“绯衣——”
莫绯衣小手略举,阻止他继续大拍马屁,淡然道:“小女子生意繁忙,实在没有空闲的时间,郑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这家伙东拉西扯的,一个劲儿的大拍她的马屁,什么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商界第一奇女,听着就鸡皮暴起,恶心死了。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可察看四周,又没发觉什么异状。
楼下,只有他的管事郑景平一人,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不时还有人往楼上瞧,事情不妙,只需大喊一声,便能引起行人的注意。
似乎,很安全,可是,心里头老是七上八下的……
该不会是自已疑神疑鬼,太过紧张了吧?
“绯衣,凭着你的才智,我郑家的财势,如果合作,不出三年,别说这雷洲第一巨富,但是号称大唐第一巨富的王老爷子,也得屈于你我之下啊。”
这家伙,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莫绯衣淡然道:“小女子只是一介村姑,但求平安无事,哪敢奢望什么富甲一方,郑公子夸大其词了。”
“怎么不可能?”
郑希同倚在围栏边上,描金折扇轻轻敲打手掌心,脸上露出颇为吸引异性的淡淡笑容。
不知怎的,莫绯衣感觉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的邪恶,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将来你过了门,你要全权打理我郑家的庞大生意,我全都依你。”
放屁,谁说要嫁给你?整一个癞蛤蟆!
“郑公子,所谓话不投机,小女子就此告辞。”
莫绯衣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寒着脸,冷声道:“给你一句忠告,别以为,垄断了本地的蕃茄,面膜就得停产,劝你趁早停手,不然亏本的只是你。”
她举步便行,却觉一阵眩晕,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好困,似乎好几天没睡过觉的疲倦感觉,眼皮沉重得几欲睁不开。
怎么会这样?
她摇着头,极力想使自已清醒。
“呯”的一声,本来扶着她的多多突然倒下,就这么的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冷血杀手
郑希同仍然靠在围栏边上,脸上邪恶的笑容更浓,眼睛里甚至闪烁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上当了,是那个香炉燃放的幽香有问题……
一阵天旋地转,莫绯衣软绵绵的滑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一间民宅的卧房里,癞头三正搂着他的相好饮酒作乐,房门突然呯的大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咽喉要害已被锋利无比的剑尖抵住。
森森寒气,如同利刃,仿佛割开他的皮肤,刺破他的心脏,令他骇得魂飞魄散。
他的相好,早就两眼翻白,倒在床上,晕死过去。
“……咯咯咯……大……咯咯咯……大侠……饶命……”
他惊恐万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牙齿咯咯直响,档部湿热,散发出一股尿臭味。
“癞头三,你敢去美容院捣乱,杀无赦!”
虽然看不到不速之客的面容,不过那双比针还要锐利的眼睛,充满了冷厉杀机。
癞头三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大侠……饶命……你饶过小的……小的愿以重要的消息换命……”
“说!”
声音很冷,很阴森,没有丝毫情感,甚至,没有丝毫的生气,就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非常吃力的咽下一口口水,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癞头三战战兢兢的说出那个保命的消息。
他是雷洲城内的流氓小混混,平日欺负街坊邻居,敲榨勒索,收取保护费。
道上混久了,自然八面玲珑,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惹,他都清楚。
凭直觉,眼前这蒙面人,绝对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而是一个杀人如宰鸡的冷血杀手。
那股慑人心魄,只有冷血无情的杀手才具有的阴森冷厉杀气,足以令人精神崩溃。
癞头三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讨价还价。
这个冷血杀手会不会手下留情,就看老天爷关不关照他了……
“莫小姐……给……给郑三少用迷香迷倒了……”
冷血杀手针一般锐利的眼睛爆现浓烈、阴森、冷厉、霸道的杀机,骇得他打了个寒颤。
“人……人……关在……郑三公子的藏娇阁……大侠饶命……”
他跪伏着,呯呯的拼命叩头求饶,连额头都渗出血来了。
等他再次抬头,房内空荡荡的,那个冷血杀手已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一场恶梦罢。
呼——
他重重喘了一口大气,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他们这些小混混,虽然不是什么江湖侠客,或地方豪强,但耳目特别灵通,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嗅觉。
也幸好消息灵通,才用了这一条有价值的消息,换回了一条小命。
藏娇阁
虽然派了仅有的四个家丁暗中跟随保护,陈廉的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整个人象丢了魂似的。
实在放心不下,他一跺脚,亲自赶往芸香居。
莫家新买的马车停在街角,车夫老张与四个家丁挤在街边,不时抬头望向芸香居。
芸香居的楼上,郑家三少靠在围栏边上,不时走动着,几人虽在远处,仍能看到他嘴巴张合,显然在说话。
陈廉气喘吁吁赶到时,已将近一个时辰。
略过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郑家三少走出芸香居,身后还伴着几位本城的豪绅,说笑着拱手道别。
“怎么没见小姐出来?”
陈廉急步上前,拱手道:“郑公子,我家小姐呢?”
郑希同满脸惊愕的表情,“莫小姐早离去了啊,她没回家?我一直在几位叔伯喝茶聊天呢。”
那几位豪绅纷纷点头,他们确实应邀来喝茶,顺便商议生意上的事。
陈廉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难道小姐真的回去了?
郑希同面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象说荒,而且有本城几位豪绅作证。
眼睁睁的看着郑希同离去,陈廉顾不得擦抹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急冲上楼。
楼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一个,他急忙让家丁与车夫老张四下找寻,自已急冲冲奔回家。
回到宅第,莫绯衣并没有回来,把全城都找寻一遍的家丁也垂头丧气回来,陈廉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挺挺的往下摔倒。
南大街,胡同深处。
郑希同得意洋洋的躺在胡床上,管事郑景平垂手侍立一旁。
这幛宅第,是他名下的财产之下,也是他玩女人的地方,还美曰“藏娇阁。”
“恭喜少爷人财两得,大唐第一富,非少爷不可。”
郑景平满脸谄媚,大拍主子的马屁。
郑希同得意的哈哈一笑,“等本少他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小丫头自然乖乖听话了,哈哈。”
他这心里头乐滋滋的,小美人再是贞烈,等破了身,最后还不得哭哭啼啼依从与他?
把小美人儿娶过门后,这美容面膜的生意就是他的了,想象着每天赚得唏哩哗啦的,不出几年,号称大唐第一巨富的王百万就得让位与他,全身轻飘飘的,好似会飞一般。
“少爷,那家伙如何处理?”
“先把他吊起来,等少爷爽过了,回头再收拾他。”
心情大好的郑希同大笑站起,“你们他妈的都给本少爷滚出去,谁敢偷看,我挖掉他的眼睛!”
管事郑景平与几个家奴唯唯诺诺的退出。
“美人,你亲亲的相公来啦!”
全身兽血沸腾的郑希同怪笑着,直入内堂。
身陷狼窝
莫绯衣醒来的的时候,发觉自已躺在一张床上。
心中一惊,本能的挣扎要起来,却发觉手腕、脚踝都被丝带缠绑着固定住。
骇得花容失色的她拼命的挣扎呼喊,累得精疲力尽,喉咙沙哑,手腕脚踝疼痛都无于济事。
悔不听先生所言,这下,惨了。
天杀的郑希同,滛贼!大色狼!xx!
异常恐惧的莫绯衣尖叫咒骂,问候了郑希同的祖宗八代n遍,累得直喘粗气儿,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心中极度的恐惧,挣扎咒骂得精疲力尽之后,人,反倒冷静下来了。
扭头打量四周,房内的一应摆设都颇为奢华。
莫绯衣用力挣了挣双手,丝带缠绑得很紧,徒劳的挣扎,除了给手腕带来疼痛之外,根本挣不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完蛋了?
“娘子,我来啦。”
郑希同搓着手,一晃三癫的走进来,满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兽性。
“郑公子。”
这时候的莫绯衣,反倒显得异常的冷静。
“在在在,娘子有何吩咐?是不是要相公替你宽衣解带?”
郑希同满脸怪笑,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小美人儿,不免得意妄形。
宽你x个头!
心中咒骂一句,莫绯衣吸了了口气,冷静道:“我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却也是黄花大闺女,知三纲五常,你若真心喜欢我,就该放我回去,然后遣人来提亲。”
“提亲,这个自然。”
郑希同拍着胸脯,嘿嘿怪笑,“亲亲放心,到时候,我八乘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进门。”
亲你x个头!
莫绯衣真想狠狠踢他一脚,只是手脚都给被绑住。
俏面倏地一寒,她冷声道:“过了门,我自会把美容面膜的另外几种配方交给你,但你现在若敢用强,这辈子你休想得到配方!”
这家伙,无非是看上美容面膜的配方,这也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郑希同面色微变,随即嘿嘿笑道:“绯衣,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我会对你好的,你过门之后,我保证痛改前非,只疼你一个。”
他还装模作的竖指对天发誓。
“反正迟早要做夫妻,且先行了周公之礼,我再……”
“住口!”
莫绯衣冷声喝道:“你当我什么人?没有拜堂之前,你休想碰我!”
见他脸色微变,她口气一缓,低声道:“若现在把身子交与你,过门时不是完璧之身,岂不让人小看?那我宁可死了算了。”
她都没想到自已会说出这么恶心肉麻的话来,只是处在目前的处境,若是激怒了他,只会激发他的兽性,没办法,尽量拖延时间吧……
威胁
郑希同的脸色,有些难看。
依平时的经验,被弄进来的美人,不是哭哭啼啼的哀求,就是吓得全身发抖,如同温顺的小绵羊,任由他屠宰。
可莫绯衣的反应,实在太冷静了,面上的冷傲,还有宁死不屈的刚烈表情,多少震慑住了他。
他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把人弄进藏娇阁,无非是看上了莫氏的面膜配方。
美容面膜的销售,火爆得让人眼红,弄到一个配方,等于得到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山,真要把她给逼急了,弄不好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事,还真有些不好办呐!
从他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内心正在犹豫,莫绯衣悄悄喘了口大气,继续以轻柔的声音诱惑。
“面膜的其中一种配方,已经足够你我享受一辈子了,除非你答应以大唐最高规格的婚礼迎娶我过门,不然,休想我应了这门亲事!”
威胁?不象,听着倒是有点象是撒娇的口吻。
没有办法,为了拖延时间,只好恶心自已,违心说出这一番肉麻的话了……
不过,郑希同可不是傻子,能不能骗得他上当,莫绯衣可没有一点把握,心里头紧张得要命。
为了努力保持镇定,不让他看出自已心中的惶恐不安,她伸了个懒腰。
就好象这房间是她的闺房,床,是她平时睡惯了的那张床,刚刚睡醒的神态,显得慵懒惬意。
郑希同在犹豫。
他倒是没被莫绯衣近乎撒娇的话给骗住,只是担心霸王上弓之后,这个刚烈的小美人跳井或悬梁自杀,美容配方失传,那损失就大了。
思量各种后果间,突然好象有股风吹进房内,冷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热天的,哪来什么寒风?
他本能的转头,倏觉身体一震。
郑希同低下头,眼珠子瞪得都凸了出来,如死鱼眼一般,惊恐万状的看着透出胸口的半截剑刃。
剑刃一闪即没,一股血箭标射而出。
“啊……”
他仅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呼声,无边剧痛已如黑夜,将他完全淹没。
郑希同的尸身倒下,露出一个黑衣蒙面人。
手中,七尺长剑,寒光闪闪,慑人心魄。
剑尖,兀自在滴血。
这家伙很猥琐
突如其来的异变,令莫绯衣惊得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叫出声来。
大色狼郑希同被人宰掉了,这是大好事呢。
况且,接触到蒙面人的目光时,他眸子里慑人心魄的冷厉瞬间消失,变得柔和,似乎带着种难以言意的情愫。
很熟悉的眼神!
“木小强?”
蒙面人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庞。
莫绯衣的唇角不禁逸出欣慰、感激的笑容。
真是木小强,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救她脱困。
虽然,感觉有点象爱情小说里英雄救美的老套情节,不过,却是真实的。
至少,莫绯衣很感激。
冷厉寒芒倏然急剧闪动,莫绯衣只觉手脚一松,已脱离了束缚。
长剑入鞘,唐木的手微微抬起,迟疑了那么半秒钟,又垂了下来。
莫绯衣跳下床,拉着唐木的手,急声道:“快救多多,不知道她被关在哪了。”
“嗯。”
唐木应了一声,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抓着那只粗大有力的手掌,莫绯衣感觉说不出的安全,她任由唐木牵着,穿过几道长廊,小心翼翼的找寻多多。
院子里,有几具尸体倒在血泊中,看装束,一个是郑府的管事郑景平,其他几个是家奴。
为了救她,木小强大开戒,不过,死的都是恶人,不值得可怜。
两人搜遍藏娇阁,总算在黑呼呼的柴房里找到被绑住手脚,封住嘴巴的多多。
小妮子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大半天的还没回过魂来。
“救命啊,救救我……”
突然传来的呼救声,把正想从后门溜出去的三人吓了一跳。
后院的一颗大树上,吊着一个瘦矮的中年男人。
这家伙的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唯。
贼眉,鼠眼,山羊胡,一副惊恐万状的可怜兮兮样,实在猥琐得让人反胃。
唐木眼中冷芒暴闪,充满冷厉杀机。
他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刺杀目标,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脸面。所以,但凡看到他容貌的人,哪怕是无辜的人,都死在他的剑下。
接触他冷厉慑人的目光,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莫小姐,救命啊,求你了,救救我吧,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啊,救命啊——”
这家伙,很啰嗦,很烦人。
呼叫救命的声音,就好比大肥猪被屠夫屠宰时那般刺耳、凄厉。
脱险
看到唐木逼近,这个猥琐的家伙叫得越发的凄厉,莫绯衣与多多都不禁掩住耳朵。
“别喊了,再喊就不救你。”
受不了这家伙杀猪一般的凄厉呼叫声,莫绯衣皱着眉头威胁。
心中叹了口气,唐木无奈拔剑,斩断绳索。
“妈呀……”
呯的一声震响,长相猥琐的男人重重摔倒地上,捂着屁股,痛苦直呻吟。
“快走。”
莫绯衣不耐烦的催促,唐木为了救她,杀了郑希同与他的家奴,万一被人发现,麻烦就大了,还是趁早离开这鬼地方为妙。
“等等——”
老天爷,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真烦人!
莫绯衣翻着白眼儿,几乎是呻吟着询问,“又怎么啦?”
“呃,我们——”
猥琐男人搔着头,吞吞吐吐道:“我们不能这样离开……”
不走?难道在这等死啊?这爱伙该不会是被吊久了,哪根神经短路了吧?
唐木瞳孔骤缩,冷哼一声。
猥琐男打了个哆嗦,缩到莫绯衣身后,畏畏缩缩的解释起来。
莫绯衣与多多是被郑希同绑架进来的,如今,郑希同与他的几个家奴死了,但无法确定知道这事的郑府家奴光死死了没?
她们就这么逃离,以后难免惹上官司不说,郑家的人势必报复。
要消除官府与郑家的怀疑,得故布迷阵,误导他们才行。
唔,这家伙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唐木略一沉吟,回到厢房里,力贯双指,插入墙壁,手臂舞动,一时碎石纷飞。
若依他的作风,放上一把火得干干净净,只不过必祸及附近的居民,绯衣断然不会答应。
滛人凄女,天理不容。
杀人者——吕霸天。
这是他在墙壁上留下的字。
吕霸天,绰号“一剑销魂,”是个行事只凭喜好的江湖怪杰,在江湖中极有名气。
不过,这个人已经死在他的剑下,永远从人间蒸发了,让官府与郑家去追捕一个不再存在的人吧。
在唐木在墙壁上题字之际,猥琐男翻箱倒柜,弄乱现场,以误导官府与郑家的人。
之后,莫绯衣等人从后门悄悄离去。
小巷深处,行人本来就稀少,一路匆匆离去,穿行好几条胡同,直至来到大街,混入川流不息的人潮中,莫绯衣等人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中,刚刚苏醒的陈廉正慌慌张张的要去找何捕头,见莫绯衣平安归来,卡在嗓子眼的石头才呯然落下。
贾宝玉
对于被绑架的事,莫绯衣绝口不提,只说与多多到城外散心,连陈廉都隐瞒。
陈廉由担忧、惊吓过度晕死,至苏醒之后的异常惊喜,一天之内经历了大喜大悲,也没注意到那个托词存在的不合理之处。
应付完陈廉,待莫绯衣转身,要与唐木至谢时,才发觉,他早已不辞而别。
“这家伙,又玩失踪?真是木头嘎子!”
莫绯衣无奈跺脚,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已的房间。
天快黑的时候,藏娇阁的血案终于被人发现并报官,一时间轰动全城。
郑家三少,仗着权势,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子的名节,如今横死,有人拍手称快。
随后,何捕头、郑家先后有人前来询问莫绯衣。
郑希同邀请莫绯衣在芸香居喝茶,当时有不少人看到,早有心理准备的莫绯衣神情静定,从容对答。
在她被迷香迷倒之后,郑希同如何避人耳目,把她带进藏娇阁,她一直弄不明白。
那几个本地豪坤与郑希同从芸香居出来,在楼下道别,同样有不少人看到。
也幸好郑希同玩得太高明,而知情者又全被唐木干掉,这反倒成了很好的掩护。
郑家护院中,有几个江湖高手,察看过尸体之后,一致判定,人是被剑刺死。
除了郑三少之外,其余几个都是被凶手一剑刺破心脏毙命,杀人手法干净利落,除了行家,一般人根本办不到。
海捕公文很快发出,何捕头与他手下的衙役们,还有郑家聘请来的江湖高手,为缉捕杀人凶犯吕霸天忙得焦头烂额。
莫氏美容面膜并没有这事受到丝毫的影响,每天照样门庭若市。
没有人妄图想要垄断蕃茄,高价收购,蕃茄上市又恢复正常。
吃一堑,长一智,莫绯衣这一回学精了,与村民谈妥价钱之后,双方签订合同,按手印画押,如此一来,你再想卖给别家,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猥琐男的名字——贾宝玉。
莫绯衣听他报上名字时,刚入口的茶水〃卟〃的全喷了出来。
宝哥哥可是英俊风流,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这猥琐的家伙,凭的糟蹋了宝哥哥的好名字与形象……
猥琐男是个好手好闲,坑蒙拐骗的家伙,骗晕了头,竟然骗到雷有名的恶少郑三少头上,差点就完蛋。
也不知道陈廉看上他哪一点?还是陈廉给他骗了?竟然聘请他为莫家的二管事,又让莫绯衣当场喷出第二口茶水。
这事,莫绯衣也不好反对,毕竟,她信任陈廉,权利下放,让他全权处理府上的所有事务。
而陈廉给她的解释是:贾宝玉有点小聪明。
就这样,猥琐男摇身一变,变成了莫家的二管事。
这一日,莫绯衣正在核对帐目,家丁神色慌张跑进来禀报:“小姐,不好了,癞头三他们又来闹事了。”
黑帮大姐大
那一日,癞头三被唐木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失襟,却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倒不是唐木心慈手软,而是听闻莫绯衣出事,立时方寸大乱,赶往藏娇阁救人,故而,癞头三才幸运的保住了小命。
若是得罪了地方豪强,大不了远走高飞,躲到外地避风头,等到风头过了再出来重新混。
但要躲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纵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杀手的追杀。
癞头天不敢逃跑,整日提心吊胆的龟缩在他的破窝里,藏娇阁的血案过去几天,已确定了凶犯之后,他立刻带着手下几个兄弟前往莫家。
听闻癞头三又来闹事,莫绯衣大怒,吩咐家丁抄起木棒,准备干架。
人善被人欺,对付癞头三这种欺软怕硬的流氓小混混,你只有比他更狠才行。
才出大门,癞头三与他的几个兄弟扑嗵扑嗵的全跪倒在地上。
几人的动作嘛,倒是挺整齐划一,让人怀疑是不是曾经为此而强化特训过?
“莫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给您老人家赔罪来了。”
癞头三与他的几个兄弟噼噼啪啪的自扇耳光。
这突然的变化,快得让人的思维跟不上,莫绯衣、陈廉等人都不禁张大了嘴巴。
这帮家伙,该不会是吃错了药?还是哪根神经短路了?
又或是,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癞头三与他的兄弟们仍跪在地上,噼噼啪啪的自扇耳光,那表情,好象的一副痛改前非样,而且,脸都扇肿了,口角都有血水渗出。
似乎,不象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莫绯衣、陈廉看得眉头大皱,却又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过,癞头三这些流氓小混混若真的能够痛改前非,倒是件善事。
站在陈廉身后的贾宝玉眼珠子滴溜一转,“我家小姐发话了,你们要真能痛改前非,那就既往不咎,都起来罢。”
这家伙,当着她的面,竟然擅自主张?
莫绯衣柳眉微皱,感觉陈廉轻轻碰了她一下,便静观猥琐男如何处理此事。
“莫小姐宽宠大量,小的们感激不尽。”
癞头三等人从地上爬起,抱拳作揖,面上那感激不尽的表情,倒不象做作。
“癞头三,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乡亲父老说的。”
“一定一定……”
贾宝玉嘿嘿笑道:“只要你们肯干,还怕饿死啊?”
“那是那是。”
癞头三等一众小混混一齐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很好,本管事还缺少一些人手,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干呐?”
贾宝玉嘿嘿低笑,脸上的笑容,很猥琐。
“莫小姐吩咐的事,水里火里,咱决不皱一下眉头!”
此时,围观的人不少,癞头三转身,抱拳团团作揖,大声吼道:“都听好了啊,以后谁要跟莫家过不去,就是跟我癞头三过不去。”
他的一个小兄弟接住话,“跟我老大过不去,就是跟我们弟兄过不去!”
“跟我们兄弟过不去,嘿嘿,以后走路小心点,万一不小心摔死……”
“上茅厕掉粪坑里淹死……”
“睡觉时盖被子,窒息死的……”
“从马上、楼上摔下来摔死的……”
“或者,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死什么的,可不关欠兄弟的事,嘿嘿……”
七八个流氓小混混你一句,我一句,乱哄哄的一团,不过明显带着威胁与警告。
莫绯衣不禁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好象俺成了黑帮的大姐大了……
商界第一奇女
若不是陈廉又悄悄碰了她一下,莫绯衣必定当场发作,训斥癞头三,解雇猥琐男。
不想破坏心目中宝哥哥那英俊风流的好形象,她对猥琐男的成见颇大,而且,从不承认他的名字。
你们尽管胡闹吧,不关我的事!
心中颇有些不爽,莫绯衣看了陈廉一眼,甩袖离去。
陈廉叹了口气,拍拍贾宝玉的肩膀,“招子放眼亮点,可别把小姐惹恼了。”
贾宝玉嘿嘿一笑,“陈总管放心,我自有分寸。”
陈廉一走,他唉的叹息一声:小姐啊小姐,你想在雷洲站稳脚,不利用癞头三这些小混混怎么成?
雷洲城内,有不少象癞头三这样的流氓小混混,他们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欺负乡邻,敲榨勒索等等。
癞头三与他那帮兄弟,在混混当中,也算有些名气,至少,对他们有些忌惮吧。
莫氏美容面膜的生意,火爆得不仅让商人豪绅眼红,就连那些小混混们都眼红得要命,他们都是找借口打秋风,占点便宜。
不过,癞头三放出了狠话,让那些想打莫家主意的混混们有所顾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癞头三,成了贾宝玉的跟班。
贾宝玉经常指使癞头三与他那帮兄弟做这做那,俨然成了莫家的家丁。
也不知这猥琐的家伙耍的什么手段,让癞头三他们服服贴贴的,除了莫绯衣之外,陈廉根本指挥不动他们。
贾宝玉知道小姐心中,对自已仍然存有些成见,所以,莫绯衣出现的地方,他都主动避开,有什么事,都通过陈廉传达。
进入立秋,莫氏美容面膜的生意依旧火爆,许多富家的千金小姐、贵妇从外地慕名而来,进行面膜美容。
她们都在雷洲城内的客栈投宿,一住就是十天半月,一定程度上,推动了雷洲的饮食、服务行业的连锁发展。
有钱大家赚,莫氏美容面膜带来的经济效应,让商人们非常高兴,而莫绯衣的名气,在商界中越来越大,更被商界有名人士赞为界商第一奇女的荣誉。
莫绯衣趴在窗台上,呆望着一片片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舞。
也不知今天怎的,用过午餐之后,有午休习惯的她,竟然睡不着,脑海中,莫明奇妙的浮现唐木的身影。
这木头嘎子,老是玩失踪,连句感谢的话都让人没来得及说……
也不知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回家了?
嗯,不知道他家住哪?
莫绯衣曾让癞头三去打听,雷洲府方圆百里,叫唐木的人倒是有十几个,不过都是那个木头嘎子。
胡思乱想中,家丁来报,并呈上拜贴。
如今的莫家,在雷洲城内已是有钱的大富人家,而且,莫绯衣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投贴求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