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5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仅代表了访客的身份地位,也是对主人的尊敬。
大红描金拜贴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表明了来客的名字与身份。
司徒明远,长安新月商联副联主。
想去长安看一看
商盟,简单的理解,应该是商会联盟吧?
至少,莫绯衣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与这位司徒明远先生,素未谋面,不知他登门拜访,有何见教?
也许,人家只是慕名而来。
不管什么人,远来都是客。
莫绯衣稍稍整妆,亲自到门口迎客。
司徒明远已年近四旬,颌下三缕长须,予人的印象就是沉稳,面上淡淡的笑容,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还有一种成熟男人说不出的魅力。
只可惜,他的腹部,已经微微凸起。出现了肚腩,这多多少少要扣掉一二分的印象分啰。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年青的时候,绝对很帅,许多怀春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
礼节性的客套话,之后,进入大厅落座,多多奉上香茶。
司徒明远只是有事路过雷洲,慕名而来,看一看这位远近闻名的商界第一奇女。
莫绯衣面颊微红,“晚辈不敢,这只是诸位先生长辈的抬爱罢。”
商界第一奇女,实在——爆汗……
司徒明远捋着长须,微笑道:“绯衣小姐就不必谦虚了,我都佩服得紧啊。”
他接着说道:“以绯衣小姐的才智,屈居这小小的雷洲,实在不能一展所长之地,不知绯衣小姐有没有兴趣到长安发展呢?”
莫绯衣微微一笑,“这里是小女子的家乡,很好啊。”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能过上好日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就知足了。
至少,对于目前,她很满意,从未想过要去长安发展。
当然,既已穿越到了盛世大唐,不去大唐的国都走一走,看一看,会让人感觉遗憾的。
能看一看所谓的真龙天子到底长个啥样,当然最好了。
她最想看的,还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被大唐百姓誉为第一美女的杨贵妃。
杨贵妃最后的结局,她不想评价什么,就只是想看看她的容貌而已。
从莫绯衣的话中,司徒明远已感觉到她没有什么野心,心中微感失望。
客套了一番,他留下名贴,起身告辞。
莫绯衣把玩着那张描金大红名贴,从司徒明远的语气中,她能感觉到他有些失望。
我不去长安发展,他为什么会失望呢?
百思不得其解,她自嘲的笑了笑。
这是个烦人的问题,想多了反倒让人头疼,除非司徒明远亲口说出答案。
她趴在桌上,看着名贴出神。
长安,大唐的国都,政治文化与经济的中心,有一天,我肯定会去看一看的!
道装丽人
秋高,气爽。
莫绯衣缓步落叶漫舞的山道上。
飘落的红枫,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地面上,铺满了金黄|色的地毯。秋蝉,在草丛中弹唱。
满地野菊,有的昂首怒放,有的亭亭玉立,五颜六色,花香沁人。
举目远眺,金灿灿的稻田,秋风吹拂下,翻涌起一轮轮金黄|色的波浪,十分壮观。
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秋季气温干燥,皮肤繁感,容易产生死皮,对于爱美,美容技术落后的大唐女性来说,当然很头。
莫绯衣又连续推出了一系列的补水美容面膜,把大唐的美容推上了巅峰。
草莓、香蕉等补水面膜成本稍高,收费也相对高于一些,最贵的当属珍珠美容面膜。
如今,慕名而来的贵妇、千金小姐越来越多,身份地位也越来越高,所要求的档次也越来越高档。
这些贵妇、千金小姐有的是钱,出手大方,只要求最好的美容效果,多少钱都不在乎。
为止,莫绯衣不得不推出珍珠美容面膜。
珍珠研磨成粉,拌与蜂蜜和水调配,一份珍珠美容面膜至少需要二三粒珍珠,这玩意成本高,但回报的利润更高。
现代的潜水设备先进,加上人工培植,珍珠很便宜。
但在古代,全靠潜水者凭着一口气潜入深海中捕捞珍珠,全无什么潜水设备与防护设施,许多人都溺死在深海中,所以,一粒珍珠的价钱不菲,上等的东珠更是有价无市。
不过,这些有钱有势的贵妇、千金小姐可不大好侍候,性情温和的还好,性急的就有些麻烦了。
有的更是对已是敷面高手的姑娘们不放心,点名要她亲自敷面。
好在这些贵妇、千金小姐虽然刁蛮,不过都是有求于她,多多少少还算客气一些,只是姑娘们有时候难免要受些委屈了。
实在没办法,莫绯衣只能亲自坐镇美容院里,接待这些朝廷一二品大员的女眷。
官大,确实压死人啊。
这天傍晚,送走两位二品大官的宠妾之后,莫绯衣坐下休息,多多把榨好的果汁端上来。
她喜欢喝咖啡,不过这年头,只有茶叶,木有办法,只能喝秋橙、甘蔗等榨出来的果汁了。
看看天色,最后一抹夕阳已将隐满,也差不多该关门歇业。
“嘻嘻,这就是莫氏美容院?观主,我们总算到了。”
门外突然传来银玲般的娇笑声,让人感觉来人内心的惊喜与浓浓的好奇。
莫绯衣等人都不禁转头望去。
两个道装丽人翩然而至。
道袍高髻,布袜芒履,颇有几分出家人的出尘飘逸。
然则,两人的脸上却薄施道家人所不该沾用的脂粉,淡淡熏香传来的同时,隐现宽袖内轻细粉红的内衫。
不守规仪的出家人?
慕名而来
走前的道装丽人,似乎已近四旬,眉宇间透着饱历世事的从容,还有一股无形的威仪,宽大道袍,难掩修长身姿。
另一个道装丽人约模十五六岁,明眸皓齿,清纯可人。
丹红唇角的殷殷笑意,东张西望的好奇神态,为她增添了许多孩子气。
“贫道玉真,这位瑾楠,今日慕名而来,只是想见识莫氏美容之法。”
年长道装丽人神色淡然,举手投足间,隐现震慑人心的威仪。
莫绯衣盈盈一福,“小女子莫绯衣。”
这道姑,似乎有些不简单。
玉真与瑾楠落座,莫绯衣不敢怠慢,吩咐多多上茶。
仅是交谈几句,莫绯衣已感觉到玉真极具才气,眉宇间流露的上位者威仪,越发让她感觉玉真绝非一般的人。
也许,她是为情所伤,看破红尘,才出的家吧?
可是,出家之人,却又不守道门规仪,还真是让她无法捉摸。
总之,她对玉真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天色渐暗,城门即将关闭,慕名而来美容的客人很多,把雷洲城内所有的客栈都挤满了。
只看二女风尘仆仆,只怕是马不停蹄赶路,还没来得及找落脚的地方呢。
当下,莫绯衣提议两人暂住家中,玉真与瑾楠欣然答应。
用餐的时候,玉真与瑾楠荤素不忌,肉类照吃,越发引得她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强烈。
玉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解释,莫绯衣也不好出口询问,只能闷在心里。
讨教了一些美容的常识,莫绯衣除了美容的制作方法没有说出来外,一般的护肤常识,她倒没有半点保留。
玉真听得连连点头,不时出声细问,瑾楠则手托香腮,大大的凤眼直瞪着莫绯衣,越发让人感觉那可爱的孩子气。
几乎聊天半夜,玉真与瑾楠长途劳顿,感觉困倦,淋浴之后便躺下歇息。
莫绯衣淋浴之后,也正想躺下休息,不过假宝玉却说有事求见。
不想破坏宝哥哥在心中的形象,她便替这个猥琐男改名假宝玉。
假宝玉搓着手,满脸不好意的表情,“呃,打搅小姐歇息,实在……”
“有什么事,直说吧。”
莫绯衣有些困了,不想跟他废话,不过,若不是有重要的事,这家伙不会大半夜来打搅动她的。
多多奉上香茶,然后识趣的退下。
“呃,小姐,那玉真道长,可知是来自何处道观。”
假宝玉的表情,一副神秘兮兮样,又隐带着几分的不安与紧张。
长公主
这家伙,问这个干什么?
莫绯衣看了他一眼,淡然回答:“长安,仙来山玉真观。”
与玉真的交谈中,她只知玉真与瑾楠来自长安城外的仙来山玉真观,瑾楠称呼她为观主,那玉真应该是玉真观的主持了。
(再次声明,为了配合情节发展,人物、地名等多是杜撰的,请不要对照真实的历史,当是架空的唐代好了。)
“长安,仙来山玉真观……”
假宝玉口中反复叨念,突然打了个哆嗦,脸色唰然变白,额上渗出豆大汗珠。
“怎么啦?”
莫绯衣皱眉询问,这家伙的长相本来就猥琐得让人不敢恭唯,此刻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无血,越发的难看。
幸好已经见惯不怪,不然,晚餐全得吐出来了。
“小姐……”
假宝玉拼命压低声音,战战兢兢道:“那玉真道长……可能……可能……是……是……”
莫绯衣柳眉直皱,不耐烦催问,“是什么?”
假宝玉一跺脚,咬牙道:“可能是当今皇上的御妹,长公主玉真殿下。”
“你确定?”
莫绯衣心头猛的一跳。
她只是从言谈与观察中感觉玉真不是一般的人,却没想到会是个公主。
公主看破红尘出家?
假宝玉搓着手,呐嚅道:“我只知……长安仙来山上玉真观的观主是玉真长公主,除非……除非……”
下面的话,不用他说出来,莫绯衣也明白。
除非玉真观又换了个新观主,但法号不可能相同。
那么,住在家里的这个玉真道长,便真的是长公主玉真殿下了。
汗,没想到自已弄的美容面膜这么出名,连公主殿下都大老远的从长安跑来了……
莫绯衣没由来的一阵紧张,玉真长公主可是万金之躯,怎的没一个护卫跟随?这万一要出了意外,那麻烦可大了……
她瞪着假宝玉,肃然道:“此事,只你我知道。”
其实也不用她提醒,这家伙鬼精得很,知道这事严重,哪敢乱说出去。
叮嘱了一番,让他吩咐家丁小心看守,确保玉真长公主的安全。
假宝玉拼命点头,退了出去。
莫绯衣托着腮邦沉思了半晌,面颊突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长公主(2)
第二天,莫绯衣没有去美容院,留在家中陪伴贵客。
她神态依如没知道玉真长公主的身份前那般,不露半点惶恐。
反正,玉真长公主没有报出她的真实身份,那自已也就装聋作哑不知道咯。
这样倒好,省得要对她三拜九叩,嘻嘻。
要知道,她如今虽然有钱了,可身份依然只是个平民,而平民见到皇帝、皇子公主,那可是要三拜九叩耶。
跪都跪死人,还叩头咧?本小姐自已替自已免了这礼嘞。
用过早餐,瑾楠迫不急待的要偿试面膜美容。
小妮子正大好年华,身体发育好,肤白肉嫩,只需依着她所说的护肤方法保养便行。
不过,不到黄河,不死心呐。
莫绯衣只好让她躺在胡床上,自已亲自替她敷上香蕉保湿面膜,玉真长公主则站在旁边观看,不时出声询问。
好在玉真长公主通情达理,没有询问面膜的配制方法,让她为难。
凭玉真长公主的尊贵的身份,只需一声令下,就逼得她不敢不说出配制面膜的材料与方法。
她倒不是贪生怕死,如果对方要挟老妈逼她就范,她能有什么办法?
瑾楠清洗完脸部,对着铜镜照了半天,摸着面颊,不进低笑几声。
那孩子气,看得玉真长公主与莫绯衣都不禁摇头,相顾浅笑。
轮到玉真长公主时,莫绯衣用的是珍珠面膜。
她心里倒是没有把二人区别对待,瑾楠正处青春期,肤色好得很。而玉真长公主毕竟已近四十,虽然保养得极好,多多少少仍比不上年青人的肤色,而且,眼角已隐现鱼尾纹。
借着敷面之际,她乘机细细打量躺在胡床上,凤眼微闭的玉真长公主。
玉真长公主的五官精精致秀美,年青时候,必是倾倒众生的绝代大美人儿,可好端端的,为啥要出家呐?
除了被情所伤,莫绯衣实在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不过,能让成万金之躯的长公主伤情出家,这个男人,一定很了不得。
对长公主充满好奇的同时,也不免对伤害她的那个男人,也充满了好奇之心。
长公主(3)
秋风瑟瑟,木叶萧萧。
莫府的小花园里,除了菊花,所有植物都已凋零。
玉真长公主静静的俏立黄叶飘舞的秋风中,背影显得那般的落寞孤寂。
莫绯衣寻来时候,瑾楠做了个噤声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搅。
玉真长公主,肯定是触景伤情,沉缅往事之中。
莫绯衣似乎也受到感染,不免发出一声幽幽的低叹声。
瑾楠拉着她,轻轻退出花园,眨动灵动的大眼睛,好奇询问,“绯衣妹妹,难道你也……”
莫绯衣面颊不禁一红,嗔道:“哪有,我还小着呢。”
这副躯壳,也仅十四五岁,还没完全发育呢,怎么可能谈恋爱嘛,这小妮子纯碎是瞎闹。
瑾楠嘻嘻一笑,“妹妹十五啦,不小啦,可以嫁人啦,嘻嘻。”
莫绯衣无语,只能叹气。
在古代,十四五岁的姑娘家,确实不算小了,可以嫁作人妇了……
“绯衣妹妹,那些美容的知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瑾楠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唉,我发觉你比一般人懂得好多,你的思想,似乎与你的实际年龄不相配呢。”
莫绯衣心头猛然一跳,这小妮子,人小鬼大,鬼精得很呐。
“保密,嘻嘻……”
总不能说,本小姐是从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社会穿越来的吧?
没办法,只好故作神秘了。
瑾楠呆了一呆,定定的望着她,“绯衣姐姐,你笑得真好看。”
“我发觉你比我懂事好多,感觉就象一位大姐姐。”
我本来就比你大好几岁嘛……
她那副纯真可爱的表情,让莫绯衣忍不住在她小巧秀挺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小萝莉可真是可爱唷。
瑾楠螓首低垂,粉嫩的面颊浮起一抹羞赧动人的红晕。
闲聊中,莫绯衣只知她姓李,家住长安。
本来,她以为李瑾楠是玉真长公主的贴身侍婢,可观察了一两天,便推翻了这个想法。
李瑾楠有时候确如侍婢一般侍候玉真长公主,但言行举止,绝对不是一个侍婢敢如此放肆。
而玉真长公主待她,似乎也特别的关怀疼爱,感觉就象亲姐妹一般好。
这么可爱的小萝莉,谁不喜欢?
想又多了解一些,又怕唐突,而且李瑾楠鬼精得很,往往触及某些问题,便笑嘻嘻的岔开。
玉真长公主与李瑾楠只住了三天便离去,莫绯衣亲自送到村口,直至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才放心回家。
玉真长公主与李瑾楠起程时,有许多头戴斗笠,腰悬佩刀,清一色黑色便服的彪形大汉跟随在附近。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黑衣大汉,全是随行护卫的侍卫。
那些护卫,光是负责殿后的,都足有上百人,还不算上在前面开道的,只怕没有好几百人才怪。
反正有这么多护卫随行保护玉真长公主,莫绯衣松了口大气。
老妈有些反常
送别时,玉真长公主说了些话,意思也如司徒明远一样。
雷洲,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只凤凰。长安,充满许多机遇,你去长安发展吧。
李瑾楠更是笑嘻嘻的威胁,“你若不去长安,我叫人拆了你的美容院。”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莫绯衣感觉到她的诚恳与期盼。
为什么都劝我到长安发展?
莫绯衣幽幽叹息一声,如果,她是个充满野心的人,在司徒明远邀请的时候,早跟他去长安了。对于目前的现状,她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已经不愁吃穿,她还图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依如往常,虽然繁忙,却让莫绯衣感觉充实。
古代没有电,更想说什么电影电视上网冲浪什么的,天一黑,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有钱人还喝喝酒,欣赏舞姬跳舞,穷人,只能上床睡觉觉,闷都闷死人。
所以,一到晚上,风月区灯火通明,莺歌燕舞,热闹非凡。大唐的文人马蚤客,更是以流连青楼为风雅趣事,以至于大唐的都市,青楼林立,生意异常的火爆。这也是封建制度下的一个畸形产物吧。
别看青楼的红姑娘们一个个春风得意,被文人马蚤客捧为天上的仙子,可她们最终的结局,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莫绯衣不是救世主,对于这种事,她也只能无奈叹息。
这日,在美容院里转了一圈,姑娘们的技术越来越老练灵巧,顾客很满意,无需再担心什么。
莫绯衣放心离去,却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妈急匆匆出门,“绯衣,娘今天不在家吃饭了。”
这么急着出门,好象要赶着去约会似的?
莫绯衣摇头苦笑,回想这些天来,老妈似乎有点反常。
老妈其实并不老,三十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具魅力的时候。之前因为太过辛劳,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整个人苍老得象个老太婆。如今不愁吃穿,心情舒畅,经过这些日的调养与美容,整个人脱胎换骨,再稍稍打扮,整个人荣光焕发,美艳迷人,充满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风歆。
多多掩嘴低笑,“小姐,夫人她……”
顺便请个假,明天要出远门,无法码字了,请假一天,请大家谅解
一厢情愿
“直说无妨,我又不怪你。”
多多虽是她的贴身侍婢,但大半时间是服侍老妈,应该知道老妈的一些事儿。
莫绯衣可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什么都要人侍候,只是偶尔懒惰或有急事,她才使唤多多。
“夫人……夫人……她……”
多多吞吞吐吐,呐嚅了半天,断断续续的,莫绯衣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明白她所说的话。
老妈,竟然是跟陈廉出去观赏有景……
再往下了解,陈廉经常陪着老妈在小花园内说话聊天,老妈似乎变得越来越开心……
难不成,老妈喜欢上陈廉了?
莫绯衣不禁皱眉,难掩心中的惴惴不安。
老妈虽然守寡,可依然还年青,那寂寞的滋味,可不好熬。
莫绯衣当然希望她再找个伴,相亲相爱,幸福快乐。
她来自现代,没有什么身份门户之见,可古代就不一样了,等级划分非常清楚、严格,结婚,更是讲究门当户对。
老妈是标准的农妇,箩筐大的字不识一个,这倒还不是紧要,关键的问题在于陈廉。
如果,陈廉只是一介书生,没有举人的身份,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问题是,陈廉能放下所有的一切,不顾别人的嘲笑,娶个寡妇为妻么?
她本不想插手此事,可是关系到老妈的未来,觉得有必要过问一下,至少,得陈廉表明态度才行。
大半天的,莫绯衣老是感觉心里头好象有什么卡着一样,直至老妈回来,才松了半口气儿。
“娘,你是不是……”
似乎受不了女儿直视的目光,心虚的莫氏面颊一红,吞吞吐吐道:“女儿……有……事么?”
莫绯衣不喜欢拐弯抹脚,一咬牙,直奔主题,“娘,你是不是喜欢陈先生?”
“啊……没……有……”
老妈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莫绯衣心中幽幽叹息一声,“那——陈先生的态度呢?”
“他……他……”
莫氏吱唔着,半天答不上话。
陈廉是经常陪她聊天,不时说些有趣的话儿,让她感觉很开心。
不知不觉中,她被陈廉的成熟、风趣、关怀、体贴吸引着,让她仿佛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年代……
莫绯衣不禁苦笑:老妈,这是在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呐……
总算赶回来了,火车上写的手稿,呵呵
恭喜娘亲
如果,不探明陈廉先生的态度,老妈一味一厢情意的单相思下去,这麻烦可大了,只怕到时候,大家都很难堪,陈先生恐怕也会因此不好意思,辞职离去。
莫绯衣把心一横,“娘,我替你探探先生的口风。”
莫氏面颊腾的飞红起来,捂着脸,慌慌张张道:“哎哟,不要,羞死人了,女儿不要……”
莫绯衣正色道:“娘,长痛不如短痛,若先生没有那个意思,那你岂不是……不是白忙乎一场?”
顾及老妈的面子,自作多情四个字,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把没拉住女儿,满面羞红的莫氏跺着脚,捂着脸颊跑回自已的房间。
站在陈廉的房前,莫绯衣迟疑了好一阵子,才举手敲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陈廉神色淡然,“小姐,请。”
莫绯衣不禁一怔:他知道我的来意?
陈廉双手负后,在屋中踱着步子,莫绯衣则端坐椅子上,看着他来回走动,心中思量着要如何开口。
陈廉站定,淡然道:“小姐,我知道你的来意。”
清瘦的面庞隐现一抹略带几分羞赧的红晕,他清了清嗓子,“自从我爱妻过逝之后,我一直不打算再继弦。”
莫绯衣没有出声,静静的坐着,等候他的下文。陈先生的面庞因为激动,显得有些通红,至少是他先主动开始的,避免了其间的尴尬。
“可是——自从认识了你娘亲,我……我……”
他清瘦的脸上,显出害羞而又激动的表情,让莫绯衣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用他说下去,她也明白了先生的心意。
“去他的门当户对,别人怎么说就怎么说去,我就喜欢你娘亲,而且我要……”
陈廉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面庞胀得通红,不过终归是读书人,“我要娶她”这几个字硬生生的刹住没说出口。
莫绯衣不禁莞尔,她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对着陈廉盈盈一福,然后转身出门。
有些话,不必当面说出来,就已经够让人明了。
陈廉满脸羞红,又显得无比的激动兴奋,好似第一次与异性说话而害羞的后生哥,只是搓着手,望着莫绯衣离去的背影,呵呵直傻笑。
“恭喜娘亲。”
莫绯衣进门后,只是笑嘻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莫氏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动,直至听到女儿离去,房门合上声音,才捂着嘴巴嘻嘻偷笑。
多多趴在窗外,听得不禁掩嘴偷笑,莫绯衣瞪了她一眼,自已脸上也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
六角棋
南方的冬天,没有象北方那般大雪纷飞,却也冻得让人直打哆嗦。
有钱的千金小姐、贵妇却没有因为天冷而放弃美容,莫氏美容院依旧是门庭若市,排满了等着取面膜的侍婢。
天寒地冰,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与贵妇都围在火盆旁烤火取暖,侍婢则奉主人之命,前来排队领取面膜回去。
面膜敷面,看过几遍之后都学会了,领了面膜,回到家里,就着火盆旁烘烤微温,然后在暖阁里替自家的小姐夫人敷面美容。
冬天气候干燥,皮肤护理不好,容易产生死皮,莫绯衣在冬季推出的全是保湿与取皱护肤面膜,生意依旧火爆得让人眼红。
莫绯衣又购置了自家旁边两块闲房扩建厂房与一排厢房,除了添买两个女婢,男下人没有添加,因为癞头三的那七八个兄弟,其实也变相的就是莫府的家丁了。
如今的日子,过得舒坦安逸,基本没什么可操心了。
人一松闲下来,莫绯衣感觉日子过得似乎有些平淡,有时候反而生出无聊的感觉。
哎,以前穷得一日三餐都成问题的时候,心里头想着如何赚钱,只求解决温饱就行,现在,不愁吃穿了,怎么反倒生出空虚的感觉了?
莫绯衣托着腮邦发呆,在现代,无聊的时候,可以上上网,看看世界名著什么的打发时间,要或约上好姐妹去k歌,夜生活丰富得让你感觉很充实。
可是在古代,一个女人,总不能学着那些有钱的猥琐大老爷弄几个歌姬舞姬,跳几段艳舞给她观赏吧?
至于什么琴棋书画的,还是饶了俺吧,有把吉他,还可以弹凑清唱解解闷儿,古铮古琴洞萧什么的古乐器,她一窍不通,胡弄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唔,等等,以前在寝室,姐妹们不是偶尔玩六角棋解闷打发时间么?
对,可以叫木匠用工具削成棋子,再染上颜色,这不成了么?
哦耶,这下有六角棋可以解解闷儿啦!
莫绯衣高兴得直蹦起来,手掌乒乒乓乓的拍着桌子,又“得”的打了个响指。
侍立一旁的多多张大了嘴巴,汗死,小姐的动作,实在太不淑女了,倒有点象癞头三他们那些流氓小混混的动作……
六角棋(2)
多多不知道小姐为何如此高兴,却不敢怠慢,依着小姐的吩咐,弄来笔墨纸砚,还有尺子。
莫绯衣拿着鹅毛笔与尺子量量画画,依着记忆中的六角棋盘,画了好几个稿图,双人、四人、六人对战棋盘稿图,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好。
虽然,几张稿图画得有些乱七八糟,但稍一说明,木匠应该能领会明了。
莫绯衣拍拍手,喘了一口大气,“总算ok了。”
侍立一旁的多多不禁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小姐,ok是什么?”
汗,一时漏嘴,连ok都出来了……
莫绯衣摸摸鼻子,伸了伸舌头,“呃,就是……就是好了的意思……”
“哧”的一声低笑,多多掩着小嘴儿,“小姐啊,你看看你的脸,都成大花猫了。”
这话,要换成别的主子,多多不被当场打死,也会被打个半死,卖到山寨里当村妓。
小姐脾气好,从未当她象下人一般使唤,待她如亲姐妹一般,这让她很感动,所以,说话才敢如此放肆。
铜镜里的少女亮丽可人,只是鼻尖沾了点黑呼呼的墨汁,让人感觉怪怪的。
对着铜镜扮了个鬼脸,莫绯衣看着自已两只黑呼呼的手,怪叫一声,“啊哦……”
多多含笑端来温水,催促道:“小姐,快洗手罢。”
洗完脸和手,莫绯衣带着稿图兴冲冲出门。
她心情有大好,没让假宝玉把工匠请来,而是打听了木匠的住处之后,亲自登门拜访。
其实,出去走走,就当是散步吧,总好过整天缩在火炉旁边一动也不动,整个人都懒了。
暖阁摆放了好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盆,房间里暖烘烘的如春天,要出门,就得披上裘皮大衣了。
替小姐穿妥裘皮大衣,多多自已也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裘皮大衣,拿好稿图,伴着小姐出门。
就因为小姐替她买了这件崭新的裘皮大衣,让许多姐妹,甚至别家的侍婢下人都羡慕不已,她这哪是在莫府当什么下人,简直是莫府的另一位千金小姐。
多多真是命好,碰上这么好的主人,这定是她前生修来的福份,可惜,莫府不再招下人。
对于小姐的恩情,多多永远铭记心中,每天都上香祷告小姐全家平安,嫁得如意郎君。
横行霸道
寒风刺骨,大街上的行人不多。除了为生计而忙碌奔簸的平民,鬼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
虽然穿着裘皮大衣,莫绯衣仍迎面吹来的被刺骨寒风刺得不禁缩了缩脖子,还是呆在家里暖和呐。
街道两边,是在寒风中卷缩着吆喝叫卖的小商小贩,在她们前面,有个穿着旧棉袄的高大男人,背着一位白发苍苍,不时发出一两声剧烈咳嗽的老妇人前行。
古代的医疗技术非常落后,有时候,小小的感冒都能要人命,穷人更不必说了,无病无灾,已算是万幸了。
隆隆铁蹄倏然传来,震得大地都摇晃起来,后方有十数骑正狂奔而来。
铁蹄声由远而近,眨眼便到身后,多多忙扯着莫绯衣退到路边。
看到前面的男人仍背负着老妇人匆匆赶路,莫绯衣不禁急得高呼,“前面的人,快闪开,小心了。”
“闪开!”
数骑飞驰而过,带起的寒风,冷得莫绯衣与多多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他x的找死啊?”
前面的几个行人连忙闪避,有个还因为避让得太急,摔了一跤。
背负老妇人的男人匆匆退让闪避,纵马飞驰而过的数骑中,有人咒骂了一声。
男人冷哼一声,趴伏背上的老妇人剧烈咳嗽了几声,喘息道:“我儿,不要生事,咳咳……”
男人低下头,低应了一声,“是,娘,孩儿知道了。”
莫绯衣心中称赞了一声:好一个孝子!
多多不满的抱怨,“太嚣张了,差点撞了人不说,还骂人?有没有王法了?”
别说她不爽,莫绯衣心里也很不爽,这些人实在太嚣张了,在街道闹区纵马狂奔,差点撞死人不说,还出口中骂人,嚣张得让人异常恼火。
“叭”的一声鞭响,夹杂着多多的尖叫痛呼声,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勒住坐骑,停在莫绯衣面前。
少女俏面含霜,冷冷的看着莫绯衣,“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家主子没教你怎么做人吗?”
“你……”
俏面苍白的多多愤怒的瞪着少女,她肩上挨了一鞭,痛得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小姐替她新买的裘皮大衣,被抽裂了一条大缝。
少女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可恶,还敢嘴硬?”
她右手高高扬起,皮鞭狠狠往下抽击。
恶女
“住手!”
莫非衣娇喝一声,伸手把站在身前的多多扯到身后。
只听马鞭抽击时发出的厉啸声,就知道这一鞭的力量有多重,多多要是被抽中,她的容貌就毁了。
容貌,等于是女人的第二生命,有的女人,甚至把容貌看得比命还重要。
“叭”的一声脆响,莫绯衣只觉身体猛的一震,紧跟着是钻心的疼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鞭响衣裂,晶莹如玉的背上多出了一道可怕的伤痕,殷红的血水,从创口涌出,很快把裘皮大衣雪白的绒毛染成红色。
“小姐……”
多多尖叫一声,整张俏面一片苍白无血,泪水哗哗直外涌。如果没有小姐,马鞭抽中的是她的脸。
小姐替她挨了一鞭,被那恶女人打得皮开肉绽,让她既心疼,又感激,更多的是愤怒。
“我……我跟你拼了!”
她尖叫一声,也不管自已有没有这个能力,咬牙切齿的扑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凶恶女人。
一只大手突然从旁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扯回到莫绯衣身边。
是背着老妇人的男人,满脸虬须,相貌威猛,正是本城的捕头何天雄,只是今天没穿官服,头发有些散乱,旧棉袄还打了好几处补丁,显得有些落魄,豹眼闪烁着愤恨的冷芒。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人似乎被何捕头冷厉慑人的目光所震慑,坐骑长嘶一声,退了好几步。
几个彪形大汉催马挤进来,护在她前面,一个个手按刀柄,怪眼直瞪着何捕头,威慑与警告的意思非常明显。
莫绯衣忍着揪心疼痛,怒视对方,“你,太过份了,眼里有没有王法?”
少女只自理亏,但生性高傲,一扬头,发出一声冷哼。
又数骑奔来,却是雷洲的知府与同知等几位大人,还有通宝钱庄的大掌柜王明扬。
“何天雄,你敢在这里闹事?”
郑同知寒着脸厉喝一声,转头看向那少女时,立时又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三小姐,来得好快,本官都没有来得及出城迎接,勿怪勿怪,呵呵。”
其他几个雷洲的父母官也都在马上抱拳作揖,满脸谄媚的笑容。
能让雷洲的父母官如此讨好的态度,这少女,来头很大!
侮辱
看到何捕头眨动眼睛,莫绯衣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使自已恢复冷静。
何捕头的太阳|岤在突突直跳,面部的肌肉在抽动,可知他心中非常的恼怒,却在极力忍受。
连他这种粗人都在忍耐,可知这恶女的身份非同一般,难不成象玉真长公主那样是个公主级别的?
“三小姐……”
通宝钱庄的大掌柜王明扬对着恶女拱手作揖,转头对着莫绯衣露出无奈的苦笑,“绯衣小姐,实在对不起,这其中有些误会了……”
看着小姐的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开,鲜血直流,多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急得泪眼汪汪,听到王明扬的话,不禁跳了起来,“误会?王掌柜,这误会也未免太大了吧?”
看到莫绯衣背部的伤痕,王明扬吸了口冷气,面部胀得通红,搓着手,对着少女呐嚅道:“三小姐,你……”
三小姐一瞪眼,寒着俏面冷哼一声,“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她从怀中摸出两锭纹银,扔到莫绯衣脚下,傲慢道:“二十两银子,够了吧?”
莫绯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出声。王明扬既称呼她为三小姐,那她应该是王百万的三女儿,只不过一个富户家的三小姐,竟然比公主还嚣张?
三小姐皱着柳眉,满脸不悦的表情,“怎么?嫌少?”
她又扔下了两锭纹银,俏面上蔑视的表情非常明显。
如此侮辱,令莫绯衣气得浑身发抖,“你……”
何捕头跨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低声劝道:“绯衣姑娘。”
三小姐仰天哈哈一笑,“怎么?不服气啊?本小姐就是有钱,不服气就比啊,哈哈哈。”
她扬鞭催马冲前,雷洲的知府、同知等父母官慌忙跟上,三小姐的一众随从跟在后边。
王明扬苦笑抱拳作揖,“绯衣小姐,在下在此,先替三小姐赔礼道歉,改日必登门谢罪,还请绯衣姑娘多多包涵。”
“不关掌柜的事。”
莫绯衣微微一福,算是还礼,面色显得很冷静,冷静得让人心中发寒。
王明扬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一抱拳,扬鞭策马,追赶三小姐等人去了。
莫绯衣低头看着脚边那四锭银光闪闪的纹银,再度深吸一口气冷气,淡然道:“多多,把银子捡起来收好!”
跟你斗到底
多多朝着三小姐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收入怀中。
莫家如今不缺银子,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拿这四十两带着侮辱性质的银子,不过小姐的话,她岂能不听?
莫绯衣对着何捕头福礼致谢,“多谢何捕头。”
若不是何捕头拦着,多多极可能毁在骄横的三小姐手下,自已也可能因为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总之,若当场闹僵起来,最终吃亏的,只能是她们。
这笔帐,本小姐暂且记下了,将来,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何天雄苦笑道:“绯衣小姐,在下……已不是什么捕头了……”
他背上的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何天雄立时紧张起来,“娘,您再忍忍,孩儿这就带你去看郎中。”
对着莫绯衣无奈苦笑,何天雄背着母亲急匆匆朝前行去。
莫绯衣不想老妈担心,叫下人悄悄请来郎中,多多上药包扎好之后,让她去把假宝玉与癞头三叫来。
假玉宝与癞头三候在门外,“小姐有何吩咐?”
换过衣裳,莫绯衣坐在火盆边,淡然道:“进来说话。”
假宝玉与癞头三迟疑了半晌,却慢慢吞的进来,一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