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23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想都不想,直接回答,“不过……”
莫绯衣心头一跳,皱眉问道:“不过什么?”
如此人间仙境,跟着相爱的人住在这里,那该有多幸福开心?唐木似乎有些不愿意,令她不禁担心起来,难道,他喜欢红尘俗世?
唐木呐呐道:“可是,我们得先回去,把伯父伯母他们都接来才行啊。”
汗死,误会了……
莫绯衣拍了拍胸口,这才发觉自已仍是赤身捰体,连忙伸手抓衣,她的衣服都是上好的丝绸所制,质好轻薄,晒几下便干了。
唐木也匆匆穿上衣裤,钻出花丛,有些不安道:“我们还是找一找出去的路吧。”
“嗯。”莫绯衣甜甜的应了一声,二人手牵着手,绕着宽大的草地上到处找寻出去的路。
盆地很宽大,两人走了好几个小时,从南走到东,再从东走到北,三面都是悬崖绝壁,根本没有出去的路或洞口。
只剩下西面的山壁了,两人的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如果出不去,在这里,也可生活,只是在外边的人,要焦急担心死了。
从北往西,两人走在悬崖石壁下,拿着树枝拨开齐腰高的草丛,在石壁上敲敲打打,找寻出去的路。
整片西面也找遍了,仍然没有找到出去的,两人累得躺在草地上直喘粗气,面上都现出焦急不安的表情。
唐木道:“要不,我潜进湖里看看。”
莫绯衣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摔进一个深潭里,再被深潭内强大的吸力吸进地底,喷出湖面。
湖底当然有一个洞口通到外边,可是那强大的压力,差点挤压得两人身体承受不了而爆裂。
莫绯衣不想他再冒险,断然摇头不同意,“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就住这了……”
她也担心在外头的爹娘,可是唐木若出了意外,她怎么办?她宁可不出去,也不想唐木再冒险,大不了,两人就住在这里,当一对野人夫妻算了。
“噫,你看那棵大树。”唐木突然坐起,指着南面的一棵大树,激动得叫了起来。
找到出口
莫非衣顺着唐木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南面的悬崖绝壁上,爬满了不知名的古藤,把绝壁下面的一棵巨大的千年古松缠绕了一层又一层,远远看去,好似一条环形的阶梯。
一只肥硕的灰色野兔,正沿着那一层层环形阶梯式的古藤跳跃上古松,然后再沿着缠绕在古松上的古藤跃到悬崖绝壁上,一头钻进了古藤堆里消失不见。
唐木激动道:“看到那个灰色的野兔没有?就是我们追的那只野兔,那上面也许就是出口,被古藤堆挡住了。”
两人难耐内心的激动,牵手直奔千年古松下,唐木让莫绯衣等在树下,他先爬上去悬崖绝壁查看。
野兔的体重很轻,沿着古藤跳上悬崖绝壁轻而易举,人类的重量就完全不行,唐木故计重施,用两把匕首插在坚硬的石壁上,交替攀爬上升,很快攀爬到古藤上面。
重重缠绕的古藤后面,确实有一个黑呼呼的山洞,他惊喜道:“有个山洞,肯定是出口。”
莫绯衣虽然不相信有鬼神,也不禁双掌合什,感谢那只可爱的野兔,这仿佛是冥冥注定一般,这只野兔,让他们发现了这一处人间仙境,也带他们找到了出去的洞口。
唐木坐在洞口,用锋利的匕首割下两条长长的古藤,牢牢的绑在古藤堆上,再割下一些稍小的古藤,编成一个软梯,抛扔到地上,人从上边爬了下来。
这一回,两人学乖了,先在树林里收集一些干枯的树枝,再收集干的杂草,缠绑在树枝的一头,做成简易的火把,用藤条缠绑在身上,手上再各拿一条,这才一前一后的沿着软梯爬上去。
唐木用火折子把简易火把点燃,二人借着亮光,一步步的朝着山洞的深处行进。
简易火把只是用干茅草缠绑着,没有火油,烧几下就过,往前走没多远,莫绯衣身上所带的简易火把已经用光了,只剩唐木身上背负的几枝了。
黑洞,不知还有多长才到出口,简易火把只能剩着用,好在黑洞不是太多的弯曲转折与难行,点燃一枝火把,高举着往前照,拼命的看清前面的路,就算熄灭了,也能用树枝点地,学着盲人摸索前进。
又摸索着走了一阵,只剩下两枝简易火把,两人又听到了水流声,不禁都紧张起来。
出口
如果没有猜错,这条通道就是从人间仙境直通他们进来的洞口,只是中间应该有一个大深潭,水潭直通湖泊,他们就是掉进了深潭里,被强大的水压压出湖面。
之前没有受伤或出什么意外,那已经算是万幸,莫绯衣可不想再掉进深潭一次,那强大的水压,差点把人挤压爆了。
唐木小心翼翼的用火折子点燃自制的简易火把,举着突闪突闪的火光观察地形。
宽大的地洞内,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条通道,只是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大坑,把通道阻隔,坑内传出哗哗的湍急水流声,石壁湿滑,仅有一丁点落脚的地方,根本攀爬不过去,而右面,也能看到一条通道。
“我们走右边的通道吧。”在火把熄灭的一刻,唐木握住莫绯衣的手。
“也只好这样了……”莫绯衣无奈叹了口气,想从原路回去,根本不可能,只能试试这一条通道了。
剩下的最后一支火把,唐木一直没有使用,用树枝四处敲打着,如盲人走路一般,慢慢的摸索着前进。
在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两人都很紧张,彼此的手紧紧的握着,一刻也不松手。
地洞宽大,倒也不用担心会撞头,黑暗中,再往前摸索着走了一阵,前方,隐隐传来亮光,唐木惊喜道:“前面有亮光,快到出口了,哎……”
他高兴过头,不想在转身时,额头撞到了硬梆梆的东东,痛得他惊呼一声。
“怎么啦?”莫绯衣不安询问。
额头很痛,还有液体流到脸上,唐木顾不得理会,急声道:“站着别动,小心撞头。”
他在黑暗中伸手摸索,摸到了一条倒立的小石柱,他的额头就是撞到这东东的。
他一只手握住石柱,一只手摸到莫绯衣的头,示意她小心。
摸索着再往前走了几步,已能清晰的看到前面的亮光,借着折射进洞的朦胧亮光,不必再那么战战兢兢的摸索前进了。
那只是一个柚子大小的小洞,太阳光就是从外边折射进来,唐木抓着树枝用力往外捅,碎石块飒飒滚落,洞口也越来越大。
把洞口弄到能容一个人钻出去那般大,他探头望外看了看,高兴道:“哈哈,可以回家了。”
回家
莫绯衣钻出山洞,也不禁欢呼一声,地洞的出口就在第一个山峰石壁旁,有茂密的杂草遮掩住洞口,旁边还长有一棵小松树,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个洞口。
看看天色,此时,天空的最后一抹残阳已隐入云层,附近的山林已是漆黑一片,四周也是阴沉沉的,好在这个洞口在高处,才隐隐有些亮光。
这时候不可能赶回城了,唐木又割了一条山藤,把莫绯衣绑在背上,抓着山藤缓缓降下,然后回到那间茅草屋。
这种鬼地方,根本没有人来,他们留在屋中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火塘木架上的烤肉都还在。
乘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唐木在树林内捡了一堆干柴回来生火。
两天两夜没洗澡换衣服,莫绯衣觉得满身不自在,好象有虫子在爬一般,痒痒的,很不舒服。
吃过烤肉,喝过清水,解决了一些小问题,两人躺在木板床上休息。
虽然没去死亡森林探险,不过,对莫绯衣来说,这一次已经足够了,至少,找了一个人间仙境,将来,就在那里隐居了。
两人都显得极兴奋,这一夜,在缠缠绵绵中渡过,亲昵的举动自然少不了,只是,两人都克制着,没有逾越最后的一道防线。
天亮之后,两人下山,唐木把带来的长绳绑在大树上,让莫绯衣抱紧他,直接从悬崖绝壁上降下来,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来到河边,小船仍在,唐木操舟,逆流而上,上了岸,雇了一辆牛车,将近傍晚才回到凌城赵府。
见她平安归来,赵鹰扬、李瑾楠都松了口气,回来的路上,莫绯衣已盘算好了,打算在凌城开一家美容院,李瑾楠高兴得欢呼雀跃,赵鹰扬把胸脯拍得嘭嘭作响,地方,绝对没有问题。
看好地方之后,莫绯衣在赵府又呆了两天,第三天便与唐木起程回返长安。
赵鹰扬不仅派了一队士兵护送两人到洲界,还派了十几个族中子弟,一定要把人送到长安才回来。
盛情难却,莫绯衣也不好推辞,只是临走时,李瑾楠塞给了她一样东西。
百合之爱
那是一个刺绣非常精美的香囊,鸳鸯戏水,隐隐散发出醉人的幽香。
香囊,一般是闺中女子精心刺绣,里边放入香料,贴身携带,遇到中意的男子,便解囊相赠,这也算订情的礼物。
莫绯衣再傻,也明白了李瑾楠的心思,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她没想到,李瑾楠所爱之人,竟会是自已,同性相恋,为世俗所不容,既便是现代,亦是如此,难怪前一阵,她的表情举动都有些反常,生病,只怕也是因为相思吧?否则怎么自已一过去,她就病好了呢?
之前就没听说过李瑾楠有中意的男子,上门提亲的人很多,她却看不上一个,这么匆匆嫁给赵鹰扬,只怕是因为……因为……唉……
莫绯衣不禁又是长长唉息一声,幸好,赵鹰扬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很疼爱李瑾楠,不然,自已的罪过就大了。
这也许是老天爷给李瑾楠的补偿的吧?莫绯衣只能这么安慰自已,心中多少有些负罪的感觉。
爱情这东东,谁也难以说清,反正,缘份到时,你会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对方,难以自拔。她对同性之间的恋情,并没有什么反感,如果,她喜欢上一个女子,她一定不会放弃,当然,这只是假设,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唐木。
感觉眼睛湿润,她连忙举袖拭泪,好在只是她一个独坐车厢里,没有人看到。
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精美的香囊佩挂在腰间,感觉心中有些压郁沉闷,她一把扯过锦被,把自已连人带头蒙住。
唐木可没赵鹰扬那般细心体贴,时不时的过来问寒问暖的,赶路的时候,大半是跟着随行护送的赵氏子弟说话。
莫绯衣了解他的性格,不善于表达,既便是他关心体贴,也多是闷在心里,默默的做事,她也不强求能够唐木能够象赵鹰扬那般会很疼人,毕竟,人无完人嘛。
白天赶路,晚上投宿客栈,风雨无阻,二十天之后,莫绯衣终于回到了长安,随行护送的十几个赵氏子弟连长安城都没进,在马背上拱手告辞,绝尘而去。
进了城,穿过几条大街,远远看到自家的门前挤满了人,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争做媒婆王
看着挤在门口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探头出车窗的莫绯衣怔道:“这怎么一回事?”
唐木耸肩,一脸苦笑表情:你问我,我问谁去?
莫绯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吩咐车夫调头,改走后门。
守门的家丁一看到莫绯衣,一时激动得竟然傻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进了家里,莫绯衣直奔大厅,假宝玉正好从里边出来,惊喜道:“小姐,您回来了,真是太好,呵呵。”
莫绯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话,皱眉问道:“外头,怎么回事?”
假宝玉搓着手,苦笑道:“老爷老夫人前天刚到,今天,全城的媒婆一窝蜂的都涌来了……”
莫绯衣与唐木不禁相视苦笑,这些人,真是不死心啊……
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长辈作主,之前,莫绯衣的父母还没来长安,媒婆们直接找上莫绯衣,一个个都碰了软钉子,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一听说她的父母来长安了,一个个又泛活起来,争先恐后的登门求见,极尽平生口才,大喷特喷口水,希望能够说动这一门亲事。
谁都知道莫家小姐是大唐最有钱的女人,能娶进门,等于弄到一座花不完的金矿,所以,只要亲事说成了,上千两的银子打赏不在话下,有大方的更出到一万两的酬金,那可是有史以来,媒婆最高的酬金了。
如今,在媒婆界中,有着这样的流传,谁要能说下莫家小姐的这一门亲事,长安城内所有的媒婆披红挂彩,称她一声老大,赠送媒婆王的雅号。
媒婆们一个个暗中较劲,泡凉茶,喝雷公根的等等,先把嗓子润好,养精蓄锐,然后再到寺庙里烧香拜佛,求佛主保佑马到成功,更有甚者,请来道公神棍神算,掐手指头算命找吉时的,求神仙附体的,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准备好之后,所有媒婆一窝蜂的涌向莫府,假宝玉再是能干,也被媒婆们漫天的口水喷得怕怕,无奈之下,只好请出老夫人亲自去招架了。
疯了,都疯了!莫绯衣又气又好笑又无奈,见唐木一副着急担忧的表情,不禁翻白了媚眼儿,嗔道:“你急什么?”
今晚就到这里了,困了,洗洗睡了。
聪明一世
莫绯衣对着假宝玉道:“去把癞老三给我叫来。”
假宝玉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
莫府内,最皮厚得无耻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假宝玉,一个就是癞老三,假宝玉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读过几年书,拉不下脸面来对付那些发了疯一般的媒婆,癞头三就不同了。
癞头三以前就是好手好闲,坑蒙拐骗,打架斗殴,欺负乡邻的混混,由他出南对付那群疯媒婆,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假宝玉很快就笑呵呵的把癞老三叫来,后者胸部一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声道:“小姐您尽管吩咐,水里火里,上刀山下火海,我癞老三绝对不皱半下眉头!”
莫绯衣严肃道:“你去,把外头那些疯子给我摆平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不能伤人!”
“啊……”癞老三两腿一软,好象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立时就蔫了。
假宝玉笑眯眯的搂着他的肩膀,诡笑道:“癞老三,你放心,老夫人那边,有小姐顶着,你怕个啥,你把那群疯子轰走,就是大功一件,小姐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怪罪你?”
癞老三怯生生的瞟了莫绯衣一眼,见她轻轻颔首,悬着的心头稍稍落下了一小半,胆气壮了不少,搔着头,呐嚅道:“可是……那群疯子,好象不容易对付啊……”
假宝玉翻白了眼睛,“要是好对付,本总管早就摆平了,用得着叫你?”
“可是……可是……”癞老三拼命的搔头,吞吞吐吐道:“老夫人……”
假宝玉眼珠子滴溜一转,坏笑道:“你是担心老夫人吧?那行,我帮你支走她,但是,可拖不了太长的时间,最多一杯茶水的时间,你得尽快摆平了那些疯子。”
一杯茶水的时间?癞老三胸膛一挺,一副斗志昂扬的神态,“行!”
莫绯衣抱臂,催促道:“快去!”
假宝玉咧嘴一笑,匆匆进去,大厅内,莫氏正被一群疯子一般的媒婆围着,漫天的口水喷得她晕头转向,已经分辨不出东西南北。
天生的流氓
那个混乱的场面,不亚于两军对决的战场之上,千军万马在拼命撕杀,假宝玉再是见过大场面,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恐惧感觉。
“借光借光,各位大姑大婶们,让一让,在下有急事禀报夫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挤。
“哎,你干什么?”
“你挤什么挤?没见老娘正忙着吗?”
“要死啦,你这家伙,敢吃老娘的豆腐?”
被挤开的媒婆发出不满的咒骂声,更多的媒婆则是无视假宝玉的存在,拼命施展平生最得意的绝学——口才,口水狂喷,为了那个媒婆王,一个个全拼了老命了。
假宝玉挤出一身臭汗,才千辛万苦的挤进里边,对着老夫人低声耳语,“禀夫人,小姐回来了。”
莫氏早被漫天的口水喷晕头,直到假宝玉重复说了三次,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道了声得罪,匆匆跑进内堂。
疯狂的媒婆们跟着涌进去,假宝玉张臂要阻拦,给一位身材仅次于史瓦辛格的大婶轻轻一推,人就趴到了一边,算他运气好,没有踩到他身上,不然,就那他那副身子板,苏寡妇又得守寡啰。
“啊哈,各位大姑大婶们好啊,何事这么匆忙啊?”癞老三堵在进入内堂的门边上,满脸邪笑,袒胸露腹,流里流气的,十足的流氓小混混样。
他一会搔着腋下,一会摸着毛绒绒的胸脯,嘿嘿怪笑道:“你们,不是替我癞老三说媒来的吧?嘿嘿,不用这么麻烦,把你们的闺女牵来,让小爷我一个个看一遍好了,嘿嘿。”
“去你的!”媒婆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虽然知道流氓小混混难缠,想要硬闯过去,又顾着脸面。
虽然,已经是大妈大婶级别了,但男女授受不亲,癞头三袒胸露腹的堵在门口,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推他,免得被人背后议论。
“小子,让不让道?”刚才推倒假宝玉,身材仅次于史瓦辛格的强壮大婶两手叉腰,如大山一般屹立在癞头三面前,浓眉倒竖,凶神恶煞一般瞪着他,威胁的神态非常明显。
“哇,这位大婶,好雄壮,不知道大叔能不能禁受得起,嘿嘿。”癞头三天生的流氓小混混,完全是流里流气的流氓口吻,没有半点惧怕表情流露。
耍赖
癞老三当然不怕,这里是莫府,等于是他的地盘,况且,小姐已经拍着胸脯保证,全力支持他,他还怕个xxoo啊?
只是一群发了疯的媒婆而已,又不是有权有势的官爷,而且,都到了这份上了,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把这群疯子轰跑,要么,被她们的口水淹死。
“小子,你再不滚开,碍了老娘的好事,看老娘怎么把你撕成碎片。”大个子媒婆的表情很狰狞,拳头捏得喀嘞作响。
只看她特别强壮的体形,狰狞的表情,胆小的男人,确实吓得两腿都发抖。
“打人啦,打死人啦,救命啊,打死人啦,出人命了……”癞老三突然滚倒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凄厉得撕人肺腑。
挤在大厅内的媒婆们都不禁举手掩耳,那声音太凄厉了,太惊恐了,太惊天动地了,有几个媒婆已经受不了,捂着耳朵跑出去。
忽啦一声,一群持着棍棒等家伙的家丁涌进来,“谁打人了?敢在莫府动手,不想活了?”
大块头的媒婆哪会想到癞老三竟然如此耍赖,干笑道:“没……没打人……老身告辞……”
事情都闹到了这地步,再呆着只能自讨没趣,一群媒婆叹气离去。
假宝玉把癞老三扶起来,见他两腿在打摆子,怔道:“不会吧,吓成这样?”
癞老三喘息道:“那娘们……太……太强壮了……”
几个家丁偷笑,给假宝玉瞪了一眼,一个个乖乖的掩住嘴巴,他把癞老三扶到椅子上,嘿嘿笑道:“没事没事,反正你是立了大功,小姐一定对你刮眼相看的,嘿嘿。”
一提到小姐,癞头三不禁胸膛一挺,笑道:“为小姐做事,本来是咱份内的事,哈,一群女人嘛,三爷我还不容易搞掂啰。”
有家丁拿来瓷杯,倒上酒,笑道:“那是那是,给三哥您压压惊。”
假宝玉踹了那家丁一脚,笑骂道:“什么压惊,是庆功酒,听明白了?是庆功酒!”
他强忍着没笑出声来,猥琐的脸上一片胀红,面颊的肌肉都在抽动。
“是庆功酒,庆功酒,哈,来来来,给三哥满上。”一众家丁又想又不敢笑,一个个胀得面庞通红。
试探
小姐回来的消息,已在府内传来,阿当姐、小玉等人都跑出来,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莫绯衣没想到先生与老妈来得这么快,拉着老妈的手问寒问暖。
老妈已近四十,经过几年的调理,加上有个疼人的相公,反倒显得更年青,荣光焕发,充满少妇成熟的动人韵味。
莫绯衣悄悄的踩了一下在一旁发呆的唐木,唐木一怔,走上前抱拳行礼,呐呐道:“伯母好。”
唐木以前在莫家养伤,莫氏早见过,笑眯眯道:“哎哟,唐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人长得越来越俊了。”
女儿面上的表情,她岂会看不出来,乐得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伯母,呵呵。”侯小宝也凑上前打招呼,习惯性的想躬腰,却给阿当姐在他后腰狠狠掐了一把。
众人看在眼里,俱都掩嘴偷笑,莫氏更是开心得嘴巴合不拢,如今,两个女儿都有意中人了,侯小宝是孤儿,入赘嘛,已是钉钉板板上的事,至于唐木,她一直认为唐木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不过,她还是希望亲生女儿能招个女媚入赘。
见她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打量自已,唐木的面庞胀得通红,有点心虚的往后退缩,也不知背后是谁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莫绯衣身边。
莫氏看着两人,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好,好,好!”
莫绯衣与唐木都羞得低下头,又有人把阿当姐与侯小宝也推到莫氏面前,莫氏乐呵呵道:“既在都订下了,做娘的,当然急着抱孙子啦,哈哈哈,赶紧给我找人算吉日去!”
众人哄堂大笑,两对情侣羞得面颊通红,假宝玉哈哈笑道:“好咧,这就去找人算吉时。”
吃过晚饭,莫绯衣悄悄把陈廉请了出来,试探道:“先生,世事无常,如果有人间乐土,先生可愿意陪娘隐居?”
老妈对先生言听计从,只要说服先生,万事都ok,所以,她想试探先生的意思。
陈廉呵呵笑道:“只要能跟你娘亲在一起,这人世间的凡俗荣华,又有什么不舍得的?绯衣,你且说吧,是不是真的有人间乐土?”
年青时的挫败,已经让他看开许多,人越老,看得越开,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相亲相爱,一生还有何求?
他反问道:“绯衣,你真舍得放弃这一切?”
放弃一切
莫绯衣微微一笑,淡然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荣华富贵本是过往烟云,人平平安安就是福了。”
陈廉道:“绯衣,真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
莫绯衣点了点头,陈廉喜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他的表情显得很激动,右拳击打左掌,在想着如何说服绯衣的娘亲。
先生与老妈这一关,算是过了,莫绯衣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阿当姐与侯小宝了,如果,二人不想跟随去,执意要留下,她也不勉强,所创立的基业嘛,可以全交给他们,不过,她有个条件。
安史之乱,安禄山的大军进逼长安,唐玄宗仓惶外逃,李亨才能乘机夺权,率军平息叛乱,只是,长安城有没有失陷,她却不记得。
凡事,不能老往好处想,也得作最坏的打算,莫绯衣是考虑到,如果长安城被攻陷的话,那留在长安城里太危险,所以,她的条件是,阿当姐与侯小宝必须把基业搬到凌城。
凌城偏远,叛军打不到那里,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阿当姐他们,只是在自已的有生之年,尽最大的努力避免他们受到战火的毒荼吧。
阿当姐与侯小宝见她表情严肃,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起来。
阿当姐小心翼翼道:“妹子,你就直说吧。”
莫绯衣把要隐世的事情说出,也说出,如果二人不想跟去,基业便留给他们夫妻,之后静看二人的反应。
阿当姐本能的望向侯小宝,侯小宝想都不想,笑道:“那好啊,与世无争,逍遥自在,神仙都羡慕呢。”
阿当姐附合的用力点头,表示赞同。莫绯衣松了口气,又说出了打算,二人成婚之后,先搬到凌城打理美容院的生意,他们会随后会慢慢的搬过去。
当然,还得挑选可靠忠心,又想一起隐世的人,先行到人间仙境那里建筑房屋,开垦荒地什么的,这还得看何天雄夫妇的反应,至于假宝玉,她有些说不准,反正会试探他的反应。
当天夜里,莫绯衣直言不讳的询问了何天雄夫妇,夫妇俩想都没有想,连连点头同意。
接着,她找来假宝玉夫妇,说明了情况,假宝玉怔道:“小姐……要放弃这些基业?”
看得出来,他有些不舍,莫绯衣淡然道:“假总管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世事难料,树大招风,荣华富贵,有时候只是过眼烟云。”
这两章的情节有些枯燥无味,呵呵,高嘲很快来了。
漏了一个重要环节
莫绯衣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出声,表情,已经说明了她的决心。
假宝玉的表情有些惊讶与迷乱,一时间似乎无法接受。
苏氏腆着隆起的肚子,柔声道:“小姐说得对,世事难料,名与利,只是过往云烟。相公,你一生所求,不是已经得到了么?还有什么遗憾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好不容易才实现了自已的人生目标,这些可是来之不易,说放弃就放弃,一般人都看不开的,假宝玉的反应也属正常。
莫绯衣站起身,微笑道:“去与不去,贤伉俪好好商议,如果不去,我自会分给一笔钱,足够贤伉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至于这事,暂时不要声张出去。”
假宝玉还在沉思,苏氏赌气道:“小姐,我跟你去。”
假宝宝一呆,苦笑道:“夫人,我又没说不去,只是……只是……”
他猛一跺脚脚,咬牙切齿道:“若大的基业,小姐您都能放弃,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一切,还不都是小姐您给的么?”
苏氏喜极而泣,扑入他怀中,激动道:“相公……”
假宝玉一脸紧张的神情,“哎,小心咱们的孩子,可别哭坏了身子。”
苏氏俏面一红,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假宝玉咧着嘴呵呵直傻笑。
见夫妻俩恩恩爱爱,莫绯衣连忙逃了出来,现在,基本可以说,什么都解决了,剩下来的,还有大把的时间,这事不急。接下来呢,先考虑阿当姐与侯小宝的婚事,再就是报纸的印刷发行。
第二天一早,莫绯衣让假宝玉把那些已经培训了n久的采访员全部叫来,吩咐了一通,让他们全体出动,去收集种种八卦消息。
为了鼓励与刺激采访员,莫绯衣采用的是按消息计酬奖励制度,你收集得越多,奖金就越多,你要是懒,那就分文不得,直接炒鱿鱼。
为了避免恶意竟争,每个采访员都有各自固定的区域,也就是分片包干,不得越界。而且,所收集的消息必须是真实的,谁敢作假,家法伺候。
采访员把消息传回来后,再由林有福根据消息编写新闻稿子,她审核之后,再送到张家父子的小工厂印刷。
早已按耐不住的采访员们拿着小本子与自制的炭笔,在莫绯衣的一声解散之后,争先恐后的冲出大门,直奔大街小巷收集各种八卦去了。
“糟了……”莫绯衣猛的一拍额头,她突然想起自已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八卦回来啦
“小姐,怎么啦?”假宝玉一副紧张万分的表情,赚大钱的生意已经启动了,也必将再次轰动长安,小姐的事业与名声直达巅峰,可小姐突然一声“糟了,”把他吓得直跳起来。
莫绯衣捶着额头苦笑,“我忘了排版的事了……”
报刊印刷前,肯定要先排好版,再校验,自已要负责审核林有福所写的文章,如果再弄排版,短时间还可以,长时间可就吃不消了。
心中一动,她不禁笑了,排版校验的事,就交由小玉负责吧,小妮子也识字,正好把她给支开,这样,就没有通房丫环一事了。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嘛,谁不希望相公只疼自已一个?让别的女人来分享,她受不了。
“我?”小玉指着自已的鼻子,俏面通红,紧张道:“小姐,我……我不行……”
莫绯衣笑道:“很容易的,没事,只要识字就行。”
她细细说明了一遍,小玉仍是显得极紧张,“小姐,你……你还是换别人吧?小玉真的不行……”
莫绯衣瞪了她一眼,不悦道:“换谁?咱府里,识字的人本来就不多,多多管帐,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请外人来干吧?”
那意思,不行也得行,这是命令。小玉苦笑,无奈道:“是,小姐……”
这个重要的环节解决了,早已学会了印刷技术的几个小伙子们集中在厂房里等候着吩咐,张家父子也在紧张的等待,这活字印刷,可是小姐发明出来的,一挨报纸印刷好,派发出去,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又会是怎么一个反应?
这些,不是他们所想,重要的是,把小姐的事办好,让小姐满意,才能报答小姐的知遇之恩。
书房内,林有福坐立不安,一会提笔疾书,一会抓耳挠腮,有时候干脆磨墨,一副迫不急待,跃跃欲试的紧张神态。
要说不紧张才怪,他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一张汗巾已经湿透了,估计第二张汗巾没几下也要换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采访员把消息传回来,那种紧张、激动、不安的等待,令人窒息。
假宝玉不知在大门外瞅了多少回,脚跺了上百回,脏话也骂了n十回。
“汗,大家不必这么紧张吧?”先生、老妈、阿当姐等人都紧张得如临大敌,莫绯衣不禁苦笑。
“来啦来啦!”假宝玉从外头兴冲冲的冲进来,手上高举着一张纸条,边跑边高呼,“小姐,八卦回来了!”
撰写八卦
“小姐,小姐,八卦回来啦……啊……”扑嗵一声,假宝玉过于激动,人跑得太急,竟然摔了倒在地上,痛得他眼泪鼻涕都标出来了。
“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唉……”莫绯衣苦笑,奔上前,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假宝玉满脸痛苦表情,又胀得通红,受宠若惊道:“小姐……”
莫绯衣吩咐小玉替假宝玉看看有没有摔伤,她接过纸条仔细看,林有福激动得腾的站起来,想想又坐下来,不时瞟着莫绯衣手上的纸条,难掩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考验自已真功夫的时候了,练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心中既期望又紧张,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可又担心万一写不好……
莫绯衣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照着平时练的写就行。”
她把纸条放在林有福面前,纸条上所写的,是按照采访员培训的规格要求来写,有有采访日期,采访人员与被采访人员的名字,地址、事件及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等等。
这一则的消息是:xx街xx户xx家的老母牛生下了一只六条腿的小牛犊。
事件有了,接下来,就看林有福如何撰写了,如果写得不好,只会让人感觉泛味,这就要看林有福如何润色yy了,既不能太夸张,又要让读者看着爽,略有回味。
莫绯衣的要求很简单,古代晚上的娱乐节目太少了,所以,撰写出来的新闻,要带有可读性与娱乐性的趣味儿,当是一个饭后的消遣吧。
随后不久,一则则的八卦消息陆陆继继的传回来,把个林有福忙得汗水直标,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莫绯衣也很忙,要一篇一篇的审核他所写的文章,过稿之后,再带小玉到印刷工厂,自已排版,先示范给小玉看,一步一步的教导她。
张传宗雕刻的手艺再精再细,也不可能雕得象现代那种字模那么小,字,肯定是大过一些,所占用的版面也大,所以,排版可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小玉显得很紧张,哭丧着脸,“小姐,还是让小玉回去服侍你吧……”
刊印报纸
“切,说的什么话?老想伺候人,这么没出息啊?没一点上进心!”莫绯衣不满的敲了她一记,嗔怪道:“排版是一个重要的环节,不是信得过的人,我敢用么?”
话是说得冠冕堂皇,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当是自已的私心吧。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不能分享嘛。
小玉呐嚅道:“可是……小姐……我……”
“好啦好啦,不要再可是了,好好学,你看多多现在,不是很开心么?”莫绯衣不耐烦的催促她好好看着,把排版学好。
模版是按照纸张裁剪的大小来制作,随时变动,所以,张家父子今天的工作,是随时的赶制出模版。
第一个模版很快排版好,张家父子依着稿子上的字,从一盒盒的字模里挑选出字来,排在模版里,小玉较验正确无误后,便由工人上墨印刷。
第一份报纸印刷出来后,所有人都争相观阅,一个个激动得面色通红,身体颤抖。
这便是用活字印刷术印刷出来的报纸,流传到市面上,会产生多大的轰动?他们不敢想象,但白花花的银子,那绝对是真真实实的。
陈廉捋着长须,激动道:“好好好,太好了,以后穷人也能买得起书识字了,很好!”
假宝玉把报纸举到鼻下,用力抽动鼻子,嗅着那墨香味儿,一副酒鬼闻到了上等美酒一般的飘飘欲仙表情,当然,谁也不知道他嗅到的是墨香味?还是银子的香味儿?
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欢呼雀跃,莫绯衣也激动得俏面绯红,唐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她温软的小手,眼睛里尽是无限的柔情,看得莫绯衣在那一刻,不禁有些醉了。
随着稿子不断的送过来,排版也在抓紧进行,再跟着就是印刷,有些字模不够或没有的,张家爷子直接现场雕刻补上。
第一次嘛,毕竟没经验,啥事都有些忙乱,出错也不少,只能慢慢调整,习惯后,自然都迎刃而解。
古代的印刷技术与设备,与现代那是没得比,全是纯手工操作,印刷一版,得再重新涂墨,刊印出来后,墨迹还没干呢。
总之,手工极繁琐,直至天色暗下来,完整的一份报纸只刊印了近五千册,远远达不到莫绯衣的要求。
报纸发行
第二天一早,莫府的家丁们,一人扛着一大叠报纸到大街上派发,在显眼的地方张贴,惹得过往的人们纷纷停足,好奇观望。
大街的一角,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围观的多是不识字的贫民百姓,有人着急道:“这上面都写的什么?有哪位识字的先生帮忙解释一下。”
人群中有个书生摇头晃脑念道:“龙凤呈祥,双喜临门。本报讯,xx年xx月xx日,xx街xx家的媳妇生了龙凤胎,龙凤呈祥,此为一喜。当天下午,xxx还中了体彩一等大奖,全家欢喜,如此运气,让人羡慕,恭喜恭喜。”
“哇,运气这么好?”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与感叹声。
有人激动得大叫起来,“真的真的,这是真的,俺就是xx的邻居,昨天还去恭喜了呢,嘿嘿,好酒好肉,美美的吃了一顿,哈哈。”
“哎,都念完了?就这么一点?不会吧?看着好象还有蛮多的啊?”大多好奇但又不识字的贫民嚷嚷着,要求那个识字的书生接着念下去。
书生接着念下去,“风流的下场。本报讯,xx年xx月xx日,年近六旬的xx老先生去如意居狎妓,风流快活,不想被妻妾得知,联手杀上如意妾,一时惊吓过渡偏瘫。唉,一时贪图风流快活,痛苦一生,还害苦了家中的妻妾,何苦来哉。是是非非,留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