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24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人评价了。”
“哇,这位老爷子也太那个了,嘿嘿。”
“那是活该,家中妻妾成群,还跑去狎妓,这是报应。”
“喂喂,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上面写的,就是我家的老爷,这事早传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你们不知道?”
“真有这么一回事啊?这个什么报纸就是好啊,看了什么都能知道。”
书生摇头晃脑的卖弄道:“对极对极,一书在手,不用出门也可知天下事,呵呵。”
人们对着所谓的报纸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对着报纸上所写的种种八卦感兴趣,至少,这些八卦,是茶余饭后消遣时间的好东东呐。
报纸发行(2)
第一天只印刷出了三千份报纸,数量少,所以,这些报纸尽可能的发给有钱人家或当官的,毕竟,纸张的成本也挺高的,一份报纸四页,四个版面,算上工本费,也有近四十文钱了。
初期嘛,报纸都是免费派发,先让人们观赏,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以后再收费。
当然,只是第一份报纸,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人们好奇的只是报纸上刊登的种种八卦消息,确实是让人津津乐道,茶余饭后消遣的好东东呐。
才日印三千份,实在太少了,莫绯衣又让假宝玉从家丁中抽调一些可靠的年青人,临时恶补,学习印刷技术。
一份报纸四个版面,那就同时四个模版一起排版印刷,如此一来,数倍的提高了印刷的速度,十六个印刷工人分成两组,轮流吃饭休息。
十六个印刷工人,莫绯衣仍然感觉不够,再增设到四组人,二十四小姐轮流印刷。
有了第一次,林有福撰写稿子也开始顺手起来,本来,新闻稿子来来去去就那几招嘛,莫绯衣要求又不严,如今,他只需看上一眼消息,便能挥笔疾书,基本不用考虑。
捡字模排版,小玉、张家父子等人也都慢慢的熟练起来,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当然,排版、校验,又得增加一些人手,好在莫府有的人,稍稍识字便能胜任,先生还自告奋勇的参与了排版与校验的工作。
看他忙得满头大汗的,莫绯衣又劝阻不了,老妈更是不行,只好随他了,只是叮嘱他要多休息,小心身子骨。
柳府,司徒明远兴冲冲的拿着报纸冲去去,“新月,你快来看。”
柳新月笑吟吟道:“知道了,绯衣妹子捣鼓出来的东东,哪一样不是惊天动地的?”
司徒明远兴奋道:“新月,我们去看看绯衣妹子如何捣鼓出报纸来。”
柳新月迟疑道:“这样不好吧?绯衣妹子为了那个五年的赌约,可费了不少的心思,这是人家的秘密呢。”
司徒明远笑呵呵道:“说的是,说的是,那咱们过去祝贺一下嘛。”
柳新月点头,娇笑道:“也对,是该去祝贺,这报纸发行,全城都知道了,绯衣妹子便会收费了,一定又赚得一塌糊涂,嘻嘻,我很想看看王筠玉的表情。”
司徒明远苦笑: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顽皮啊?
柳新月看懂他的心思,俏面微红,白了他一眼:怎么,就不许人家……
司徒明远哈哈一笑,拼命的点头,惹得柳新月娇羞不已,两人双双直奔莫府。
王府,王筠玉随手把报纸扔到桌上,傲然道:“这有什么难的,本小姐也能办得到!”
静观其变
第333章静观其变
坐在一旁喝茶的王老爷子眉头大皱,沉声道:“筠玉,你再仔细看看。”
“爹,上面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啥好看的?”王筠玉赌气的拿起报纸,上面的内容,她早就看过。
报纸上刊登的种种消息,确实挺吸引人的,总之,新鲜的事物,总是很引人好奇的。不过,莫绯衣想靠卖报纸赚钱,恐怕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以王家的财力,要办几百个印刷作坊都行,请来大批的雕刻工匠,日夜雕刻出字模,也一样能够做出报纸来。
她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如果,莫绯衣真的敢靠卖报纸来赚钱,她就花费一笔钱来拆她的台子,哪怕是亏本卖,也要打破她的神话。
王老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女儿,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他耐着性子道:“筠玉,你好好看看上面的刊行日期。”
王筠玉撇了撇嘴,报纸上的刊行日期是前天与昨天的,这个她也会弄啊,没啥大不了的吧?
王老爷子语重心长道:“筠玉,你想办印刷作坊,爹不会反对,但在这之前,你还是忍上一忍,先静观其变吧。”
这年头,印刷是版印,模版都是靠工匠一刀一划的雕刻出来,雕错一笔或一划,整个模版全都废掉,得重新再雕刻,所以印刷出来的书,成本高,卖得也贵。
女儿想到的法子,他不是没有想到,如果,莫绯衣造出来的报纸卖价很高,自然没有什么稀奇的,挺多花大钱雇请大量的工匠赶着雕刻字模罢了。
但是,如果报纸的卖价很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莫家女娃儿所捣鼓出来的东东,哪一样不是轰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也就是静观其变了。
“爹,用不着这么紧张吧?”王筠玉有些心急,如今,外头,甚至整个大唐,只闻莫绯衣的名字,她这个曾经也是商界奇女的王三小姐,已经变成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了,她能不心急么?
王老爷子叹气道:“这事,你还是听爹的吧,急也不急这一刻,顶多十天半月,报纸就正式收费了。”
不算加工印刷等各种成本,纸张的价钱颇贵,每天派发几千份报纸,一份四张纸,这等于是拿着银子往河里砸。
他估算了一下,莫绯衣一天至少损失一二万两银子,所以,报纸收费的时间,估计也就是十来天之后。
请你们保密
司徒明远与柳新月到访,莫绯衣再忙也得抽时间陪客,何况是交心的好朋友,她带着二人参观了印刷作坊。
司徒明远与柳新月都知道这是人家的商业秘密,本来不好意思观看,可是又难以抑制心中强烈的好奇的欲望。
看了活字印刷,二人发呆了半晌才发出赞叹声,柳新月拉着莫绯衣的手,叹道:“绯衣妹子,姐姐现在,可是有点相信瑾楠妹妹所说的话了。”
什么仙子下凡之类的赞语,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了,加上李瑾楠远嫁凌城,莫绯衣本以为不会再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想到,柳新月竟又说了出来,她苦笑连连。
闲聊了一阵,二人告辞,莫绯衣送到门口,目送二人远去才转身回去。
司徒明远与柳新月都是骑着高头大马,二人心中仍是对活字印刷技术的发明感叹不已,不防前面突然闪出一人,拦住去路。
马匹受惊,扬蹄长嘶,差点把柳新月掀起马背。司徒明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缰绳,怒视着突然出现的家伙,见是莫府总管贾宝玉,不禁皱眉道:“贾管事,有何见教?”
贾宝玉拱手作揖,笑眯眯道:“在下之前只是一介穷丁,承蒙家小姐赏识,委以总管的重任,这知遇之恩,在下自然要拼命回报,司徒先生,新月小姐,您们说,对吧?”
这家伙,扯这些干嘛?有何目的?司徒明远与柳新月对视一眼,俱都皱眉,一时间猜测不透他的意思,本能的点头。
贾宝玉舔了舔嘴唇,仍是笑眯眯道:“二位是家小姐的知交好友,自然明白家小姐的为人吧?”
这家伙什么意思?司徒明远与柳新月越发糊涂,不过,说到莫绯衣,二人不能不认真,司徒明远在马上抱拳,郑重其事道:“绯衣妹子的为人,自是不必说了,我们都受过绯衣妹子的恩惠,感激都来不及呢。”
贾宝玉咧嘴一笑,郑重其事的对着二人拱手长揖,“这活字印刷术是家小姐发明的,家小姐说了,到了该公开的时候,自然会开公,所以……”
下面的话,不用说出来,司徒明远与柳新月也明白,这家伙东拉西扯了半天,意思无非是要二人保密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苦笑。
保密工作
柳新月与司徒明远郑重其事的保证之后,贾宝玉才道了一声得罪,笑眯眯的让道。
二人苦笑不已,这家伙,虽然有时候让人很讨厌,不过,心思慎密,厉害得让人不得不佩服,而且,对莫绯衣的忠心,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有这么一个厉害又忠心的人物辅佐,绯衣妹子,基本不用操什么心了。
一连数天,报纸仍在免费派发中,如果说,第一天,人们只是好奇,感觉新鲜,第二天,也算开始习惯,还是没有太多的人发觉其中的奥妙,那么,第三天,人们的反应就开始惊讶起来了。
谁都知道,现在的印刷技术是雕版印刷,靠工匠一刀一划的雕刻出来,再整版拓印,费工费时,要印刷几页的书,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时间,如果是印刷多,恐怕还得等上个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成本高,印刷出来的书籍也贵得吓人。
而莫氏的报纸,刊登的全是发生在现实的,真实的花边消息,时间,只间隔了一天,甚至只是半天的时间,基本可以说,当天发生的事情,莫氏的报刊就刊印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速度?稍有头脑的人都震惊不已,绝大多数的内心震撼,可想而知,而贫民百姓,或许不大关注这类事,在他们心中,莫家小姐,已是神一般的存在。
总之,大街小巷,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贫民百姓,都在议论着报纸一事,内心的震撼与好奇,令他们拼命的打听,千方百计的想知道莫家的人是如何做到的?
好在之前,假宝玉已把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家,府内的人,除了少数几个知道活字印刷的秘密外,其他根本没有人知道,印刷作坊有专人日夜看守轮值,擅闯者,杀无赦。就连那些印刷的工人,哪怕是有急事出门,都有专人护送,想花重金收买消息都难。
经过十天的拓印,大家都已经熟练,速度已经提高了许多,如果全天二十四小时,四版同时拓印,估计能够印刷出近五万份报纸。(数字夸张化一点,呵呵,表当真)
假宝玉忙上忙下的,累得够呛,这会儿刚坐下来休息,喝一茶水,扫了一眼多多刚递过来的帐单,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咳得他脖子粗红,眼睛翻白,差点背过气。
时髦与身份的象征
因为报纸已经免费派发了整整一十二天,帐面上,已经亏本了近六万两银子,假宝玉能不吓一大跳么?
他匆匆跑进印刷工厂,把帐单递给了正在寻思如何再加快印刷速度的莫绯衣,结结巴巴道:“小姐……您看看……我们可亏本了不少呢……”
莫绯衣扫了一眼帐单,微笑道:“没什么,这是初期的广告费,比我预计还算少了,以后都会赚回来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六万两子可不是小数目,莫绯衣不心痛,假宝玉的心里可疼得要命,他迟疑道:“那……那要几时才收费啊?”
莫绯衣笑道:“就这二三天的时间了,呵呵,不急,假总管,你这些天来很忙碌,该去休息了,身子要紧。”
假宝玉听得心中一阵暖烘烘的,胸膛一挺,大声道:“没事,倒是小姐您该注意休息才是。”
莫绯衣微微一笑,俏面倏然一扳,肃然道:“假总管,我现在命令你。”
假宝玉胸膛一挺,“小姐请吩咐。”
莫绯衣道:“现在回去休息。”
“呃……”假宝玉呆了一呆,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他激动得眼睛有些红润,却不想让小姐看到,不过,人确实很疲倦,回到自已房里,鞋子都不脱,一头倒到了床上呼呼大睡。
大街上,人们仍在对报纸津津乐道,赶集的人,悠闲的人,聚成一堆,围在张贴报纸的墙壁旁,兴趣勃勃的听着会识字的人念着报纸上所刊印出来的八卦。
如今,手上有一卷报纸,碰到熟人朋友互通八卦,已经成为上层社会的习惯、时髦与身份的象征。
报纸虽然是免费派发,但派发的份数不是很多,就算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也不可能每户一份,所以,不用莫府的家丁再出去派发,自有大户人家的家丁破坏分子主人之命前来争领,动作慢的抢不到,只能哭丧着脸回去,等着老爷一顿臭骂。
就连那些公子哥或者书生们,之前手中的纸扇、折扇已经由报纸替代,泡泡的时候,可以说一些八卦,然后再卖弄文才,对这些八卦予以评价,以博取美人儿的欢心。
茶楼里,茶客们翘着二郎腿,边悠闲的喝茶,边看报纸,对着没报纸的人慢条斯理的解说,时不时停下来,慢悠悠的呷上一口香茶,把听的人急得抓耳挠腮的。
上朝的官爷们,坐在马车里,一路看报纸,直到皇宫门前,才把报纸收藏进大袖子里,三三两两的交流着各种八卦。
晚上吃完饭,喝完酒,侍婢泡上一杯香茶,大老爷们则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看报纸打发无聊的夜晚,看完了,也差不多成躺下休息了。
要尊重你的对手
报纸,已经成为了有钱人家休息时必不可缺少的一种消遣,一天没抢到报纸,就好象缺少了点什么东东,让他们感觉不舒服。
王筠玉现在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报纸刊行的日期,已经标在上面了,人家可是当天的事当天报导,刊印发行,速度快得令她不敢相信。
如今,她仍然不死心,心里仍存有一丝希望,就如她所想的,莫绯衣是高薪雇请了大量的工匠,日夜赶工雕刻出字模来现版印,现在,她唯有耐心的等待,等待报纸收费后的价钱。
她自已估算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既便是大量印刷,最大限度的拉低成本,但每一份报纸的成本也至少在半贯钱左右,销售,那也只能是只高不低。
难耐的等待,令她变得烦燥不安,动不动就发脾气,手下人都被她无缘无故的骂了一通,人也没有心情打理各种事物了。
令她绝望的消息,终于传回来了,莫绯衣的《大唐时报》终于正式收费销售了,每一份报纸的售价,只订在十五文钱,首印三万份,已经被抢购一空,排队购买的人仍然很多,目前仍在赶印之中。
“我不信!”王筠玉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筠玉!”王老爷子厉喝一声,语气中隐有不满,“你必须面对现实,现在,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爹,女儿不想输……”王筠玉好象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泣着扑入父亲的怀中抽泣。
王老爷子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筠玉啊,这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而是你的心态问题。”
总之而言,事端的起因,是女儿挑起的,完全是女儿的错,好强之心,是能够激发人的斗志,但往往也害人不浅。
王筠玉呜咽抽泣着,“可是……女儿已经没有退路了,女儿不想输啊……”
王老爷子语重心长道:“呵呵,你们的五年赌约,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爹又不在乎,只是,你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爹都对那女娃儿佩服不已呢,呵呵,输了又何妨?当是一次折挫嘛,爹过去的事,你都听了不下百遍了,应该知道,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还有,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更要尊重你的对手!”
王筠玉点了点头,呐嚅道:“可是……”
王老爷子呵呵一笑,“自已的宝贝女儿,爹怎么会不帮呢?不过——”
他面容一肃,沉声道:“爹帮你这一次,如果,那女娃儿能够反败为胜,你必须答应爹一件事!”
好办法
《大唐时报》,每天最大限度的印刷,也挺多五万份,排队抢购的队伍仍是长长的一条长龙,这些神情沮丧的家丁,一个个表情惴惴不安,抢购不到报纸,回去后,被老爷一顿臭骂铁定是免了。
今天是没希望了,只有明天一大早爬起来排队抢购了,如果明天再抢购不到报纸,估计要被老爷给炒鱿鱼了。
为了抢购报纸,看到熟人插队或托买的事,时有发常,为此还一度引发了斗殴事件,若不是官差来得快,弹压住,没准都演变成动刀子械斗了。
每天只能印刷五万份报纸,确实远远不够,莫绯衣不是不想多印刷一些,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一些字模没有的,或不够用的,张家父子得现场赶着雕刻,忙得都没有得休息,那些印刷工人虽然是轮流休息,不过做得也挺累的,她不是黑心老板,狠不下那个心来。
见她愁眉苦脸的,假宝玉嘿嘿笑道:“小姐,我有办法。”
“快说。”听到他说有解决的办法,莫绯衣高兴得呼的站起来,连声催问。
其实,贾宝玉的办法就是:花钱请工匠雕刻字模,然后再用锯子把一整块的字模锯开成一个个的小字模。
至于那些因工匠为不留神雕错一笔一划之类的坏字模,也都一样有用,只不过,对外宣称是当柴烧了。
莫绯衣听得不禁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字模有了,只需再增加印刷工人便ok,古代嘛,全是手工印刷,只能靠人工来完成,不可能跟现代的机械印刷比的。
她当即吩咐假宝玉亲自去办此事,至于那些雕坏了的,对她却很有用字模,折价收购吧,毕竟,那些也是工匠的心血啊。
莫府聘请雕刻工匠的告示才一张贴出来,立时有一大群工匠蜂拥而来,谁都知道莫家小姐人好脾气好,出的价钱又高,傻子才会嫌钱咬手。
在伍家那边的宅院腾出几间房做为这些工匠的雕刻厂房,一日三餐全包,好酒好肉,工钱另算,休息时候,还备有水果香茶之类招待,待遇好的让没有被选中的工匠眼红不已。
解决了这事,莫绯衣松了一口大气,等这些字模完工开印,一天也能印刷出近十万份的报纸了,就算供不应求,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古代的印刷技术与设备都太落后。
莫绯衣刚坐下来喝茶,缓口气儿,家丁来报:高公公奉娘娘口谕,在门口等着。
有人使坏
贵妃娘娘的口谕?莫绯衣与假宝玉听得都不禁心跳起来。
两人担心的是,万一唐玄宗下道圣诣,叫她把活字印刷的技术贡献出来,那就玩完了。要说不紧张才是怪事,好在高力士也算是自已人,先探探口风再说。
二人到门口迎接,高力士早就当莫绯衣是够意义的好姐妹,倒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
《大唐时报》的发行,如n十级地震,早已风一般的轰传大唐的每一个角落,皇宫内的人岂有不知之理?
杨贵妃的意思,是叫她每天送十份报纸进官,看看外头的种种八卦消息,让她解解闷儿。
本来,这事嘛,直接让来拿美容面膜的管事太监顺手拿回宫里便行,可是那些失宠的妃子们也吵着要,人数大致了三十几个。
免费供应五十份报纸,小意思,只要你不来个贡献活字印刷术的圣旨就ok。
高力士搓板着手,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唉,绯衣小姐,又要让你破费了,咱家真是不好意思呀。”
莫绯衣微笑道:“高公公客气了,都是自已人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高公公低笑几声,莫绯衣见他对自已眨眼睛呶嘴儿,看了假宝玉一眼,微笑道:“都是自已人,公公但说无妨。”
一句自已人,听得假宝玉心头一热,眼睛红润,差一点要当场跪下表忠心。
高公公低声道:“绯衣小姐,近日可要小心了,咱家听说,有些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在打报纸的主意呢。”
莫绯衣听得眉头大皱,在打报纸主意的小人可多了,经常有人半夜翻墙头,想摸进府来,都被巡值的家丁揍得青皮脸肿,鬼哭狼嚎,绑在门外的大树上示众了半天。
第一次算是警告,下回就不客气了,直接送官,由官府定案审理,真要落案,当场审讯,如果招果幕后指使人,且不说能不能脱得了干系,这面子上就丢大了。
经过那事之后,半夜爬墙头的贼是少了,但不表示没有,对于宅院的防护,假宝玉一直很费心,何天雄、长安五鼠都轮流值夜,有时候连唐木都得出动。
莫绯衣与假宝玉都皱紧眉头,高力士的话,可是意指某人呐。
顶尖高手
能够称得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这个美誉的,似乎只有杨国忠了,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贪财,一直在打慈善事业的那二成分红,若不是有个李林甫挡着,早就暗中使坏了。
这家伙,真的是不知知恩图报,那个贪财之心,实在让人很无语了。
想到将来,李林甫死了,由这家伙接任宰相,大权在握,自已办的慈善机构还能不能再开办下去,可是个大问题了!想到这些,莫绯衣不禁大感头痛起来。
不过,等杨国忠接掌相位,这事还长着呢,且先放着不考虑了。当前要紧的,还是先做好防贼的工作为重。
只是,这事儿处理起来,还真是有些头痛,如果装着不知道,把盗贼打跑,以后肯定还会有人摸进来,这千日防贼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来狠的,那家伙绝对不会死心,可是,将来,这家伙可是掌握了大权,而且,也要顾及杨贵妃的面子,处理起来,确实让人很头疼。
假宝玉眼珠子滴溜一转,笑眯眯道:“小姐可是为了这事头痛?”
这不是废话嘛?莫绯衣正心烦着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你就直说吧。”
假宝玉嘀咕了一阵,莫绯衣听得连连点头,要说玩阴谋诡计,这家伙确实个中顶尖的高手,谁要得罪了他,给他阴死都不知道,好在,这家伙对自已忠心耿耿,倒也不用提防着他。
计策就这么订下了,假宝玉去安排人手,莫绯衣不放心,让唐木也去守夜,只要把摸进来的家伙逮住,问题,基本上算是迎刃而解。
一连三夜,都没有发现异常,莫绯衣都有点怀疑高力士的消息是不是准确。
直至第四晚,潜伏在暗处的家丁才发现有人攀墙头摸进来,悄悄发出了信号,把人团团包围住之后,何天雄出手,与对方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竟然打了个平手,最后唐木出手,才把人擒下。
用浸过水的牛筋把人捆得死死的,就这么的扔在柴房里,两个家丁牢牢的看守着。
天明时亮,柴房的木吱唔一声打开,癞老三端着好酒好菜进来,摆放在盗贼的面前。
攻心为上
看守的家丁给盗贼铐上脚镣脚镣,解开牛筋绳,盗贼被捆了大半夜,手脚都捆得发麻,既便是没绑他,一时半会也逃不了。
癞老三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老兄,念在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好好吃罢。”
他的表情,很古怪,好似在看死人一般,令盗贼心中一紧,紧张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癞老三替他倒满酒,叹气道:“唉,念在同道中人的份上,老哥我……唉,算了,老兄弟,这些好酒好菜,你就放开了吃吧,上路时好歹也是个饱死鬼。”
在古代,哪怕是穷极凶的大恶人,犯下滔天罪行,临刑前的一夜,官差也会送上好菜让人吃个饱,黄泉路上,也算是个饱死鬼。
盗贼的面色唰然变得惨白无血,颤声道:“你……你们……就不想审问一下……”
癞老三叹了口气,苦笑道:“老兄,不必问,我们都知道你是受谁指使的。”
他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个“杨,”叹道:“只怪你老兄运气不好,吃吧,等会就要上路了。”
打活字印刷术主意的人太多了,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杨国忠派来的,连假宝玉都不敢确定,只好采用攻心战术,连唬带吓,对方的心理防线早就完全崩溃了。
古代,主人都有权力打死犯错的家丁下人,何况是被当场逮获的盗贼?当然,也有人扭送官府的,不过惊动官府,那太麻烦了,打死了事,非常简单。
他已被吓得面如死灰,全身颤抖,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叩头,号啕道:“兄弟,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帮帮兄弟,我不想死啊……”
他是杨国忠重金请来的亡命徒,是“梁上君子”中的个中高手,这年头,自号不怕死的亡命徒多了,可是要真正面对死亡,真有不怕死的?
“这个……”癞老三面搔着头,露为难的表情。
“兄弟,我招,我什么都招,帮帮我,我不想死啊……”盗贼跪伏在地上,对着他呯呯直叩头。
躲在柴房外偷听的假宝玉掩嘴偷笑,这一招攻心计,嘿嘿,虽然老套了,不过,百试百灵着呐。
蠢货
事情,算完成了一小半,接下来,才是重要的,莫绯衣派人投贴,先后邀请李林甫与杨国忠过府,借口嘛,就是商议事情。
李林甫与杨国忠在一众卫士的簇拥下,联袂到来,莫绯衣在门外迎接。
李林甫呵呵笑道:“贤侄女厉害啊,王百万都比不上,哈哈。”
莫绯衣微微一笑,“伯父过奖了,瑾楠姐姐近来可好?”
说到李瑾楠,李林甫面色不禁一黯,叹气道:“这丫头在埋怨伯父呢,去了凌城这么久,也没给伯父写一封家书报平安,唉……”
莫绯衣不禁一怔,书信,李瑾楠倒是给她写了五六封,这丫头真是的,看来得好好劝她一劝了。
杨国忠在一旁嘿嘿笑道:“绯衣小姐的报纸,一定赚了很多吧?”
羡慕、贪婪,乃至于嫉妒的表情,难以掩饰,别说莫绯衣了,就连李林甫都皱起了眉头了。
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莫绯衣打了哈哈,淡然道:“马马虎虎罢,二位请。”
三人在大厅落座,有侍女敬上香茶,莫绯衣微笑道:“绯衣想再办多几间学堂,不知二位意下如意?”
这只是个借口,不过,再多办几间学堂,倒真是有这么一回事,足彩二成收入的那部份钱,绝对足够了,就算不够,她也不会张口跟两人要银子。
李林甫正欲出声,杨国忠已抢着道:“绯衣小姐,你也知道,我近来……呃……有些困难……嘿嘿……”
他面上流露出很难为情又爱莫能助的表情,李林甫在心中骂了一声蠢货,呵呵笑道:“好,那伯父先拨二万两银子过来,不够的话,贤侄女尽管开口好了。”
他知道莫绯衣不会跟他张口要钱,二万两银,能在莫氏的慈善机构上挂个名字,买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之?况且,二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只有杨国忠这样的蠢物才会拒绝。
莫绯衣微微一笑,“那——侄女先谢过伯父了。”
“呃,小姐……”假宝玉畏畏缩缩的出现在门口。
莫绯衣皱眉,不悦道:“你没见我正在招呼客人么?”
假宝玉点头哈腰,对着李林甫与杨国忠行礼,吞吞吐吐道:“小姐,昨夜有盗贼闯入,被我们擒获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困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与谅解
演戏
“他招供了没有?”李国忠一时紧张,脱口而出,感觉失态,不禁嘿嘿干笑几声掩饰。
他的反常,让李林甫不禁皱眉,若有所思的扫了他一眼,捋着长须默然不语。
假宝玉躬着腰身,笑眯眯道:“回国舅大人话,还没有来得及审,正在请示家小姐呢。”
莫绯衣叹了口气,“放了吧,这一回先当是警告。”
她声音倏然转寒,“下回再逮到,送官。”
李林甫与杨国忠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对着二人盈盈福礼,“有些心存不良的小人一直在打绯衣生意的主意,到时候送官,还请伯父与国舅大人为绯衣做主,揪出幕后主使。”
李林甫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捋着长须,哈哈笑道:“好,伯父与国舅大人一定为绯衣作主,秉公执法。”
他可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岂会看不出杨国忠的反常与不安?也能感觉到莫绯衣在演戏,但并不点破,姓杨的家伙,确实太贪婪了,贪婪得让人厌恶。
“那是那是,嘿嘿……”杨国忠干笑几声,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万一真的审起来,那家伙熬不住苦刑招供,他的面子就丢到家了,好在,莫绯衣下令放人了。
假宝玉嘿嘿一笑,对着门外的家丁一挥手,大声道:“小姐说了,放人!”
闲谈了一阵,杨国忠推说公事繁忙,匆匆溜了,李林甫笑呵呵起身,让近卫捧上二万两银票,笑道:“银子如果不够,贤侄女尽管开口,伯父不会吝啬这点银子的。”
莫绯衣不客气的收下银票,盈盈福礼道:“侄女在此,先替乡亲们谢过伯父了。”
办慈善的目的,是为了周济贫困的百姓,自然得到百姓的拥护与爱戴,赢得好名声,好形象。
莫绯衣的名声,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之所以拉上李林甫,算是看在与李瑾楠姐妹一场的份上,替李林甫改变稍许的坏形象吧。
其实,这也是为了帮李瑾楠,所谓祸及三代,李林甫一代j相,他死时当然没事,还风光得紧,但对于他的后代,就遭罪了,所以,父女俩的名字,都挂在了慈善机构义捐的名单上。
“贤侄女太客气了,都是自已人嘛。”李林甫一挥手,哈哈一笑,拱手告辞。
送走李林甫,假宝玉不知从哪钻出来,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经过这事之后,相信,杨国忠再是贪婪,也不敢再胡来,万一全抖了出来,他的面子可丢大了。
一生所求
销售报纸的报刊亭已经增加到了五个,排队抢购报纸的客人仍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挤得交通数度堵塞。
莫绯衣不是没想过要让盟员代销,但柳新月、司徒明远等人都知道她与王筠玉的五年之约,代销可以,但不收一文钱,莫绯衣又不好意思让人家白干活,只好自已开设几个报刊销售亭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象现代那样,让客人全年订购,送货上门,不过想想,古代的交通工具是马车或马匹,负责送报纸的人很不方便,也很辛苦,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让客人辛苦点排队吧,反正报纸是供不应求,不怕卖不出去。
因为大量聘请了工匠雕刻字模,没过多久,第二套字模很快就雕刻出,一次等于是两套八版同时印刷,印刷的速度又翻了一番,一天印刷出来的报纸几近十万份,尽可能的满足了客户的需求,银子也赚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便是阿当姐与侯小宝的婚礼了,因为莫绯衣的人缘关系,前来道贺的客人多如过江之鲫,那个场面与规模,比假宝玉的大婚还要隆重热闹,也因为李林甫的关系,文武百官也都前来道贺,皇上也派了高力士为代表,携礼道贺。
完婚半个月之后,侯小宝与阿当姐带着几个忠心耿耿的家丁,收拾行囊,起程前往凌城,先行在那开设美容院。
在二人起程之前,莫绯衣已给李瑾楠与赵鹰扬写了一封书信,请他们关照一下。
赵鹰扬接到书信之后,派出族中子弟,半道迎接阿当姐与侯小宝等人回到凌城,之前,李瑾楠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美容院很快开张。
莫绯衣没有过来,李瑾楠颇感失望,好在赵鹰扬体贴关杯,人又细心,处处顺着她,她既便想耍大小姐的脾气,也找不到借口,而那种被人疼、宠的感觉,多多少少也让她感觉到了幸福,如今,她已怀胎三月,就快要做妈妈了。
司徒府第,花园,神彩飞扬的司徒明远兴趣勃勃的观赏着园中的美景。
如今,汇通钱庄的业务蒸蒸日上,业务流量、资金的成交、存储、声誉都已与王家的通宝钱庄不相上下,甚至,在外头,已有这样的传言,在莫家小姐的帮助之下,汇通,已经超越了通宝。
具体的数据,只有真正掌握有实权的当事人才知,但对司徒明远来说,已经算是达到了他一生的事业追求,总之,汇通可以说是发展到了历代祖先都没有能够达到的巅峰。
如今,他剩下的唯一追求只有一个,耐心的等待着柳新月接受他的求婚。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名族中子弟神色仓惶的奔进来,把一张纸条呈上。
素来沉稳的司徒明远接过一看,面色唰然变白。
风云再起
汇通钱庄,遍布全国各地,指派在各地的掌柜,要么是有才干的,忠心耿耿的属下,要么是族中子弟,他们兢兢业业的打理着钱庄的事务,令汇通蓬蓬勃勃。
潼关钱庄的大掌柜,是自已的亲弟弟司徒清,打理着若大的一个分店,也颇有成绩。
可是,现在从潼关传回来了不妙的消息,司徒清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挪用公款去赌,用虚数来隐瞒他的亏空,直至前两天,有个大客户来提一笔现银,钱庄的存银竟然不够支付,消息传开,全城哗然。
“该死的!”面色铁青的司徒明远把手中的纸条狠狠的揉成一团,大声喝道:“通知族内各位长辈,紧急开会。”
司徒家族所有高层参加了紧急会员,听闻潼关的事,一个个皆是面色苍白无血,又气又急。
“三叔,你带上一批现银,马上赶过去,让人把那个混蛋给我押回来!”身为一家之主的司徒明远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六叔,通知潼关附近洲府的分铺,尽量筹备现银,必要时支援一下。”
古代的私人银行,靠的是良好的声誉才能存活,一旦声誉不好,必定影响到整个钱庄,潼关的事,可不是小事,这不仅关系汇通的声誉,更关系到司徒家族的利益与未来,整个司徒家族都紧急行动起来,重要成员接二连三的被派出去,快马加鞭赶往外地。
司徒明远坐镇长安,命人严密关注长安钱庄的一举一动,他担心潼关的事传扬出来,影响到长安的总店,万一客户一紧张,拼命的提现银,麻烦可就大了。
三天过去了,长安总店每天的存取现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从潼关赶回来的快马带回消息,三叔带着大批现银赶到潼关,兑付了客户惊慌失措的紧急提现,消除了些许恶劣的影响,已有专人押送司徒清返回长安。
潼关分店,每天仍有大量的客户排着长长的队伍,争先恐后的提现,汇通突然出事,他们担心自已的血汗钱都打水漂,当然要提出来,这也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
短期内,要消除这一次恶劣的影响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做的是尽量稳住老客户,筹备足够的现银,最大限度的满足客户的提现。
只要每天都能够满足客户因惊恐担心而提出去的现银,时间一久,这种恐惧的心理也就慢慢消除。
风云再起(2)
司徒清仍在押送长安的途中,司徒明远的心情非常沉重,依族规,司徒清是罪不可恕,死路一条,族中的长辈,大多已紧急赶往外地主持事务,以消除此次的恶劣影响,等他们回来之后,才能召开族上最高会议,商议如何处置司徒清。
当然,他身为一家之主,有权力直接处置,可是,司徒清是自已的亲弟弟,看着弟媳泪眼汪汪的跪在面前,他能狠下这个心来么?
司徒明远长叹一声,苦笑道:“弟妹,你且先起来吧,这事,得等族中长辈商议之后做作决定……”
“大哥,求您了,你向来都疼爱清哥的……”
“大少爷,不好啦……”一个神色仓惶的家丁连滚带爬跑进来,哭丧着脸禀报:“所有……所有人都在拼命提现,二个时辰的光景,已提了近一百万两的现银……”
“什么?”司徒明远的心猛一沉,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