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28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害,哪怕是半点惊吓。
俗话说得好,只有一日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想要一劳永逸,只有捉住跟踪的家伙,审出幕后指使人,然后把人干掉。
他不动声色,陪伴着莫绯衣转悠了半天,回家之后,他悄悄把贾宝玉叫来,两人嘀咕了好长一阵时间,然后才各自散去。
过了两天,唐木借口要上街买鞋子,莫绯衣自然陪同前往,帮他挑选。
虽然不是集日,大街上仍然行川流不息,拥挤热闹,唐木在一家珠宝店里挑了半天,最终选中一款莫绯衣喜欢的首饰。
男人买首饰,自然是送给心爱的女人咯,莫绯衣这心里头甜滋滋的,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一时意乱情迷的她还真想奖他一个甜蜜蜜的吻儿。
两人在街上又转悠了一阵,百姓们纷纷恭敬行礼问好,累得莫绯衣不得不频频屈身还礼,小蛮腰都快折断了。
打自一上街,那种如芒刺背的不舒服感觉就一直存在着,唐木低声道:“绯衣,我们还是走人少的胡同吧,看把你累得……”
莫绯衣的小蛮腰都快折断了,走人少的地方,她自然乐意,给了他一个甜蜜蜜的媚眼,然后朝着行人较少的胡同行去。
心理防线
胡同里行人确实较少,有时候走一阵都没有看到一个行人,莫绯衣的小蛮腰总算不再受折磨。
在二人身后较远处,有个精瘦却显得颇为干练的汉子不紧不慢的走路,始终与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精瘦汉子的身后,又跟着一个汉子,亦是那种精明干练,擅长跟踪盯梢的行家,他不紧不紧的吊在精瘦汉子的身后,同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大汉只顾盯着精瘦汉子,不防旁边一扇小门倏开,门里冲出两个蒙面人,一记闷棍敲到头上,人立时晕倒在地上。
两人蒙面人把他拖进小门里,院门呯的一声关上。
跟踪在莫绯衣与唐木身后的精瘦汉子亦是被依法泡制,被人从背后打闷棍,打晕掠走。
精瘦汉子呻吟醒来,发觉自已被倒吊在房梁上,下边是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盆里插着两根铁条,一头已经被炭火烧得通红。
这是一间小屋,屋里除了摆放各种古古怪怪的东东外,什么也没有。
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些古古怪怪的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精瘦汉子的眼睛已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也不知是炭火烧得太热?还是他太过紧张,总之,额头上尽是豆大的冷汗珠子,滚落面颊,掉落火盆里,冒起一缕缕的白雾。
两个赤着上身,露出虬结肌肉的壮实汉子推门进来,不过,两人都蒙着面孔,只露出一双阴森冷厉的眼睛。
一个大汉走到火盆旁,拿起一根铁枝,看着一头烧得通红,他发出刺耳的怪笑声,“老兄,你忍着点,咬咬牙就过去了,嘿嘿。”
看着逼近的通红铁枝,灼人的炎浪已令他的汗毛翻卷烧焦,精瘦汉子已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的挣扎。
还没审问就动用酷刑?这些家伙真够心狠手辣的,精瘦汉子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发出凄厉的惨嚎声,“我招我招……不要……”
人的心理,有时候很脆弱,一旦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整个人就崩溃了。
精瘦汉子乖乖的招出了幕后的主使,连自已祖宗八代所干的丑事全都招了出来。在诡计多端的假宝玉面前,想玩假的,只会让自已的皮肉受苦。
这家伙,是安禄山手下,另一个汉子也招了供,承认是受杨国忠的指使。
设计
“td的,姓安的混蛋不安好心,难怪近来老是对小姐大献殷勤,幸好小姐没上当。”贾宝玉恨恨的咒骂了一声。
唐木只是发出一声冷哼,眼中冷芒暴闪,凌厉杀机毕露无疑。
贾宝玉不禁打了个哆嗦,唐木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半夜肯定会摸进安府或杨府宰人,只是,这两个家伙可不是这么容易宰的,万一出了意外,事情就麻烦了,没准还连累到小姐,自已也得完蛋。
他连忙道:“唐公子,在下有一计,可以让他们狗咬狗,自顾不瑕。”
剑眉一扬,唐木冷声道:“说说看。”
贾宝玉低声嘀咕了一阵,唐木迟疑半晌,才勉强点头表示同意。
莫府,莫绯衣吃过晚饭,唐木到小花园散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推门进去,房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唐木的身影。
问过家丁,才知唐木与贾宝玉到城外的田庄视察去了,确认田庄没事之后,莫绯衣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天色已经晚,城门早就关闭,二人今晚不可能回来了,但拉着多多等女下六角棋打发时间。
唐木与贾宝玉确实在城外的田庄里,把两个跟踪的家伙打晕后,把人装在布袋里,堆在货堆里混出城,拉到田庄里审问,两个家伙分开监禁。
半夜时分,几个蒙着面孔的大汉分别对着两个家伙拳打脚踢,一直打到他们奄奄一息,才分别装上布袋,用马车拉到乱石岗。
两个大汉抬着装人的布包扔到乱石岗上,一个低声道:“不用埋了吧?这家伙早死了,这里到处是野狗出没,几下就吃光了。”
“嗯,咱回去跟相爷复命吧,这鬼地方阴森森的,还是赶紧走吧。”两人坐上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半晌,布袋里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精瘦汉子挣扎着从袋子里爬出来,躺在地上直喘气。
他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肋骨都断了几根,幸好这两个大汉粗心大意,以为他死了,懒得挖坑埋人,连袋口都没有绑上,才让他得以保住小命。
两个大汉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口中的相爷,除了杨国忠还会有谁?
躺在地上喘息了一阵,恢复了少许体力,他忍痛爬上一棵大树,卷缩在上边熬了一夜,直至天亮,才拦了一辆路过的牛车,回城禀报安禄山去了。
势不两立
“呯的一声,”翡翠杯摔落地上,碎裂成一片片,安禄山挥舞拳头咆哮着,“该死的杨国忠,独吞了足彩还不够,还跟老子抢女人,老子跟你势不两立,哼哼!”
他的表情狰狞吓人,侍候在一边的一众心腹手下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大气都不敢喘。
“备轿,去相府!”安禄山虽然杀气腾腾,却不是去找杨国忠算帐,他虽然恨死杨国忠,但也知道杨国忠是皇上宠信的大红人,官也比他大,有些事情,还得去求人家,所以,还是得忍气吞声。
他却不知,杨国忠同样得到了手下的禀报,气得暴跳如雷,手下来报:安节使度大人在府外求见。
杨国忠哈哈大笑,满脸得意的表情:小子,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不见,就说本相病了!”他搂着宠妾继续饮酒作乐。
安禄山吃了闭门羹,心中越发恼怒,大袖一甩,带人回府。
途经莫府,他派人投贴求见,借口小妾要讨教美容的方法,邀请莫绯衣过府。
他无时无刻不打莫绯衣的主意,外头传闻,莫绯衣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他已经派人监视莫府好久,从未见莫绯衣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或出游,所以,他断定莫绯衣还没有意中人。
门子早得贾宝玉的通知,推说小姐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又一个闭门羹,安禄山倒也有怪罪莫绯衣,而是全把满腔的怒气与怨念都怪罪在了杨国忠的身上。
回到府内,他召来心腹智囊,商议如何才能弄垮杨国忠的足鞠彩票,以打击杨国忠。
不过,想了大半天,手下的智囊一个个苦着脸,敢脸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气得他又摔碎了一个翡翠杯。
他是睚眦必报之人,岂肯咽下这口恶气,派出大批眼线,严密监视杨国忠的一举一动,同时命府中眷养的死士出行,伺机行刺杨国忠。
安禄山千方百计的想拆杨国忠的台子,贾宝玉也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拆了杨国忠的台子。
足彩是小姐创立的,凭什么让姓杨的独吞了?他越想就越觉得心里不爽,只是,急切间却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有苦难言
足鞠彩票的摇奖是暗箱操,贾宝玉知道得一清二楚,小姐对他信任有加,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隐瞒,这也令他死心塌地的忠于小姐,肯为小姐卖命。
只要把这个惊天大秘密公布于众,足鞠彩票自然完蛋,只是,他不能让人把这个大秘密散布出去,且不说人们信不信,杨国忠铁定会怀疑到小姐身上,所以,只能由杨国忠自已或者他的心腹手下亲自说出来。
想让杨国忠自已说出来,这肯定没门了,所以,贾宝玉把目标放在了杨国忠的那些心腹手下身上,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自从杨府的管事中了特等大奖之后,足彩又连着几期没人中特等大奖了,一等大奖也是杨府的二管事杨忠中了,这其中有没有猫腻,彩民已在悄悄议论着。
杨忠中了一等大奖,他的朋友们自然催他请客,杨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确实是中了一等大奖,奖金三万两银子,可是,相爷只给了他五百两,剩下的全部没收了。
朋友们可是一波接一波的来道贺,五百两银子根本撑不了一天,杨忠只能自掏腰包,打肿脸充胖子了。
中了大奖,请好朋友吃喝一餐,那也是应该的,要不然,人家就说你小气了,其中的滋味,只有杨忠自已知道。
光是请客,多年的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他实在撑不住了,只好溜到偏僻人少的小吃店里躲着喝闷酒。
要不溜出来,朋友一波接一波的到杨府道贺,他这个杨府的二管事已经穷死,再也吃不消了。
天色还早着呢,回去,不被朋友找上门拖去请客才怪,得,继续躲在这喝闷酒,直到天黑吧。
“哎呀,这不是刚刚中了大奖的杨总管吗?恭喜恭喜,杨总管好福气啊。”一个衣着光鲜的年青公子不客气坐下,叫店伙计加菜。
人虽然有些面生,不过也许以前拜访过相爷,与自已打过交道的吧?是不是有这么事,他已经记不得了,每天来拜访相爷的客人太多了,他哪能全都记住?
对方杨总管长杨总管短的叫,叫得他全身轻飘飘的,他现在是二管事,总管的位子,他不是不想爬上去,只是仍然差了一点点,只能耐心再等几年了。
看这位朋友的架势,那是肯定要他请客了,中了大奖了,不请人家的话,这面子上也说不过去,杨忠只能硬着头皮撑了。
对方不客气的点了好些好肉好酒,看得他肉痛不已,美酒喝在嘴巴里,也是苦的。
惊天大秘密
“噫,这不是杨总管吗?恭喜恭喜,呵呵,在下正想找杨总管讨教一下中大奖的窍门呢,正好正好呵呵。”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微笑拱手,也不客气的坐下来。
杨忠的头皮阵阵发麻,脸上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实话,他天天被朋友拉去请客,多年的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今天这一餐,恐怕又得佘帐了。
心里头虽然肉痛,但不请嘛,面子上又说不过去,谁让他中了他x的“一等大奖”了?
一等大奖?x他x的杨国忠八代祖宗,他越想心里头就越是不爽,恨不得宰了杨国忠才甘心。
两位客人又岂会知道他的苦衷,不客气的又加点了好酒好菜,频频向他敬酒,同时向他讨教选号中大奖的秘诀。
美酒喝下肚,嘴里苦,心里痛,那滋味,让杨忠真想号啕大哭一场,心中越发觉得憋屈,也越发恨死杨国忠。
“杨总管啊,您就别保密了,嘿嘿,传几招,兄弟要是中了的话,绝对不会忘了您的好处,要不,对半分?这总可以了吧?”后到的那位客人倒也大方,许下五五分帐的承诺。
“屁的秘诀!”杨忠心情不好,喝了许多酒,已有七八分醉意,说到这事,他心里就来气,什么公平摇奖,全是狗屎,全是谎言,都是杨国忠捣的鬼。
“老子是中了狗屎大奖,三万两,他x的,老子只拿到了五百两……”他突然号淘大哭起来,引得店内的食客、店伙计、老板都纷纷望过来,一个个的拼命竖起耳朵偷听。
“杨总管,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说了,他x的!”杨忠越说越气愤,酒劲上涌,脑子的反应已经迟钝,心中尽是怨念与愤恨,再也控制不住,大声骂道:“杨国忠真他x的不是东西,什么公平摇奖,全是暗箱……”
他打了个冷颤,酒也吓醒了大半,这可是要人命的惊天大秘密,他一时愤概,全抖了出来,这下完蛋了,相爷肯定活剐了他。
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大,店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杨总管,你闯下大祸了……”后到的客人从怀中掏出一包碎银塞到他手上,“赶紧扯呼吧。”
“兄弟,大恩不言谢。”杨忠已经吓醒,接过银子,神色仓惶的溜出来,匆匆拦了一辆马车,逃命去了。
民愤难平
呯的一声瓷碗碎裂声,打破了店内的沉寂。
“他x的杨国忠!”有人愤愤不平,抓起饭碗狠狠的砸到地上泄愤。
“就是,我就觉得有些古怪,连着十来期不出特等大奖。”店内一时间乱哄哄的谇论起来,一个个都明显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这些食客,包括店伙计、老板虽然不是狂热的彩迷,但也经常买足彩,试试手气,得知是摇奖暗箱操作,一个个义愤填膺,不满的发着牢马蚤。
“我就说嘛,连着十几期没出特等大奖,出了也全是杨家的人中,这也太邪门了。”
“就是就是,不可能那么巧的,我就怀疑了暗箱操作。”
“怀疑个屁,杨总管都自已说出来了是暗箱操作了,他x的还用怀疑?”
目的,已经达到了,两个跟着杨忠喝酒的客人相视偷笑,结了帐,先后出店,一路走着宣扬杨忠的事,出了城门,有人在外头接应,送上包裹与马匹,二人骑上马,快马加鞭,往凌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足彩玩假的事,象瘟疫一般风传全城,引起一阵混乱,安禄山恨死杨国忠,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绝好机会,他派出府内眷养的死士混在愤怒的人群中,拼命的扇风点火。
愤怒至极的彩民们砸烂了足彩的几间销售店铺与摇奖台,打得杨国忠的手下抱头鼠窜,无数人聚集在杨府外抗议,石头、烂蕃茄、臭鸡蛋等东东一股脑儿的飞进杨府。
杨府的卫士家丁撑起盾牌、木板遮挡冰雹一般飞进来的各种东东,暴跳如雷的杨国忠挥舞拳头,喝令搜捕杨忠。
“波”的一声,一个飞进来的臭鸡蛋不偏不斜,正正砸在他额头上,一时臭气冲天,护在他身边的一众甲士连忙捂住口鼻,有几个已经呕吐起来。
事情闹大了,杨国忠也不敢下令手下放箭射杀闹事的百姓,闹出人命来,只怕更激起百姓的异常愤怒,发生民变都有可能,真要演变到这个地步,他这个新任的宰相也当到头了。
事情闹得很大,一发不可收拾,连唐玄宗都惊动了,出动官兵弹压,但民愤过大,官兵也不敢动刀动枪伤人,只是围成肉盾阻挡,守护杨府。
只有请她出面
府外,挤满了愤怒的百姓,黑压压的一大片,发出阵阵怒吼声,守护在外围,组成肉盾的官们都心惊胆颤。
府内,杨国忠已是焦头烂额,有个较机灵的心腹谋士小心翼翼道:“相爷,我看,这事,最好还是请绯衣小姐出面,才能平息呐……”
杨国忠一拍额头,高兴道:“本相怎么把她给忘了?快快有请。”
谋士轻咳一声,低声道:“相爷,您还是……亲自去请的好……”
谋士的意思,杨国忠怎会不明白,干笑几声掩饰面上的尴尬表情,然后匆匆换了衣服,在一众也同样换了便服的甲士护卫下,从暗道钻出百姓的包围圈,直奔莫府求助。
莫府,足彩弄假激起民愤的事,莫绯衣也听说了,只能长叹短吁,幸好她已抽身退出,李家自李林甫死后,杨国忠还假惺惺的给了两期的二成分红,到了第三期,全自个私吞了,除了分给高力士一成,一成上缴国库,剩下的八成全是他自已放进腰包,这家伙贪婪得让人无语。
事情闹得如此大,隐有激化成民变之势,莫绯衣也不免有些紧张与担心,官兵真要镇压,必将是血流成河,谁紧张担心?
见贾宝玉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莫绯衣皱眉道:“莫不是你弄的鬼?”
贾宝玉嘿嘿笑道:“小姐,足彩你是开创的,凭什么让那家伙全吞了,大伙儿心里头都不舒服啊。”
他嘿嘿笑道:“小姐放心,话是杨忠自个说出来的,不少人都听到。”
他的话,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就连唐木也都深以为然的点头,杨国忠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至今仍在打绯衣的主意,要是逮着机会,他绝对宰了杨国忠,以绝后患。
如今,足彩弄假的事情全抖露出来了,不管如何收拾局面,总之,杨国忠铁定是焦头烂额,如热锅上的蚂蚁,窜上跳下的,大快人心啊!
莫绯衣狠狠瞪了贾宝玉一眼,怒道:“你犯浑了?你看看现在的局面,要是演变成流血事件,怎么办?”
一个家丁匆匆进来禀报:杨相爷候在府外求见。
吊你胃口
贾宝玉哈哈笑道:“那家伙摆不平,来求小姐出面了。”
事情已至此,莫绯衣也没那份闲心怪罪他,连忙出门迎接,毕竟,这事儿闹大了,势头愈演愈烈,唐玄宗若狠心下令镇压,满城必定血雨腥风,吃亏的只会是老百姓,虽然对杨国忠也不爽,但她仍为老百姓着想。
杨国忠只穿了便服,桥子都不敢停在外边,一直让人抬进院里才敢下轿,这家伙满脸惶急不安,对着莫绯衣连连作揖,请求她出面安抚愤怒不已的百姓。
莫绯衣想要出声,却见贾宝玉对她挤眉弄眼的,只好紧闭嘴巴。
“唉,相爷,这么赚钱的生意,您怎么就给弄砸了?这多可惜啊……”贾宝玉一副很心痛的样子,仿佛亏本的人是他。
杨国忠咬牙切齿的咒骂道:“都是这该死的杨忠,喝醉了酒,全给抖出来了,本相要剥了他皮的,抽了他的筋!”
贾宝玉偷笑,杨忠早就跑远啰,你又不敢发海捕公文,嘿嘿,能逮到他才怪。
他唉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相爷,这事不好办呐……”
杨国忠深以为然的点头,他就是焦头烂额了,才来请莫绯衣出面安抚愤怒的百姓,当然,莫绯衣能不能平息这事,他心里也没有底。
贾宝玉摇头道:“难,难,难啊。”
杨国忠紧张道:“绯衣小姐出面也不行么?”
贾宝玉摇头,复又点头,弄得杨国忠满头雾水,若是平时,他早喝令贾宝玉说了,只是,现在是他来求人家,多少总得客气一些。
他急声道:“贾总管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吊足了他的胃口,贾宝玉却嘿嘿笑道:“想要解决这事,当然得我家小姐出面,不过……”
杨国忠心里头已经急得要命,偏偏这家伙说话就是这么断断继继,吊人胃口,急得他连连作揖道:“贾总管啊,算本相求你了,快说吧,别老吊本相胃口了,本相快急死了……”
连求字都出来了,可见他心中是何等的着急,就差没给贾宝玉下跪叩头了。
唐木等人不禁掩嘴偷笑,这家伙,被贾总管吊足了胃口,急得快上吊了。
肉痛
“相爷,这事,太严重了,急不得,容小的再好好想一想,合计合计,力求马到成功。”贾宝玉一副很凝重的表情,看得杨国忠虽急也不敢再逼他,毕竟,这事儿,真的是太严重了。
他只好耐心的坐下来,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别说他的汗巾湿透了,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贾宝玉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才慢吞吞道:“相爷,这事……有些……难办……”
“贾总管,你就直说吧,本相快要急死了……”杨国忠从椅子上蹦起,对着他又是连连作揖。
贾宝主吞吞吐吐道:“相爷……这事……嗯,恐怕您得……得破费一些了……”
贾宝玉何许人也?这家伙除了对莫绯衣忠心耿耿外,连司徒明远、柳新月这样的自已人都算计,何况他不爽杨国忠,不让他破点财,这家伙岂肯甘心?
“要多少,贾总管尽管说,只要能把这事平息下来就好。”杨国忠现在是务求能把这件事平息,银子不是问题,所谓破财消灾嘛,何况他一个月就赚得一塌糊涂。
“好,有相爷这句话,这事已成了一半。”贾宝玉拍桌叫好,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
“你倒是说说怎么解决呀?”杨国忠急得直跺脚脚,说了半天,这家伙连办法的一点边儿都还没说出来。
贾宝玉调动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相爷,这事之后,足彩肯定是不能开了,对吧?”
“唉,哪里还敢开……”杨国忠非常心痛的叹了一口气,足彩,本来是挖不完的金矿,偏偏那该死的杨忠给抖了出来,实在可恶之极。
贾宝主道:“那售出去的奖票……”
杨国忠忙道:“退钱,退钱……”
贾宝玉苦笑道:“相爷,光只是退钱,只怕……”
杨国忠心中一紧,急声催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贾宝玉道:“其实,一张足彩,也就几文铜钱,光退,恐怕还不行……”
“你是说双倍退返?”杨国忠唰然变色,吃进嘴里的肉,让他再吐出来,已经有点儿心痛了,还要双倍退返,那岂不是亏得一塌糊涂?
非常肉痛
贾宝玉神色凝重道:“相爷,这事拖得越久,就越麻烦,万一愈演愈烈,闹成民变就头痛了……”
杨国忠怕的就是这个,万一闹出人命案来,皇上再是偏袒他,恐怕也得撤了他的字职以平息民愤。
他无奈叹了口气,无比肉痛道:“也只能这样了……”
“嗯,这事,已经解决了一半了。”贾宝玉搓着手,呵呵笑了起来。
“什么?才一半?”杨国忠惊得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了。
贾宝玉呵呵笑道:“其实,这事也可有可无,反正有贵妃娘娘帮相爷说好话,皇上那边,应该没事,呵呵,在下多虑了,多虑了……”
说到皇上,杨国忠不禁又是头大如斗,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先平息民愤,皇上这边,他倒还真是没有好好考虑过。
如何向皇上交待,确实又是一件很头痛的事,妹子玉环虽然贵为贵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但却是出了名的不干涉朝政,毕竟,这事儿闹得太大了,妹子就算肯替他说好话,也难以消除这恶劣的影响,况且,妹子这一次肯不肯出面,他还没把握呢。
他搓着大手,陪笑道:“贾总管,你且说说看。”
贾宝玉笑道:“其实也不难,相爷您再拿出一笔钱,上交国库,就是说几月来足彩的收入,全捐了,皇上必定龙颜大悦,大事也就化小事,小事也就化了,呵呵。”
莫绯衣听得也不禁想大笑出声,这家伙,分明是要杨国忠把接管足彩后所吞没的银子全吐出来呐,而且,杨国忠还得感激他……
再拿出一笔钱上缴国库?杨国忠肉痛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不过想想,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就是……就是吃进肚子里的银,差不多全给吐出来了,这一回,真他x的亏大了,都是该死的杨忠,这混帐王八蛋,他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恨。
他认真的想了好长一阵时间,想了七八种办法,但都没有贾宝玉所说的这种将功补过的方法好,银子都捐国库了,都归皇上了,皇上应该不会再怪罪他了,挺多骂几句,罚俸禄而已。
虽然非常非常的肉痛,但是,他不得不捐出来,好在,拍他马屁的官员多的是,银子去了,还可以慢慢再赚回来。
选择
莫绯衣在百姓心中,虽然是神一般的存在,但要说服愤怒异常的百姓,仍是费了不少口舌,贾宝玉在一旁搭腔,相爷会当面陪罪,已购买的足彩双倍退还,至于前面销售足彩的收入,全部充公入库,这才安抚了百姓们的愤怒。
有好事者替杨国忠算了一笔帐,一张足鞠彩票的价钱虽然只是几文铜钱,双倍返还也不足十文,但购买足彩的人非常多,全算起来的话,金额很大,单止赔返,杨国忠就得赔付近五十万两银子,至于上缴国库,没个三四十万,皇上那边也过不去,总之,这贪婪无耻的家伙是赔到家了。
由战战兢兢的杨国舅杨相爷当面向百姓们赔罪之后,百姓们这才散去,杨国忠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当天,他便命令手下把三十万两白银捐入国库,这才敢进宫面圣,被唐玄宗狠狠责骂了一顿,罚俸半年。
第二天,无数百姓排着长队,在临时搭建的返还足彩店铺退票领钱,杨国忠这一次是赔到了家,他肉痛得要死,却又无奈。
不过,对于贾宝玉的智慧,这家伙非常的欣赏,动了拉笼之心,让人悄悄接近贾宝玉,约他出来。
杨府的人虽然小心翼翼,但莫绯衣又怎会不知,她只是对着贾宝玉淡然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假总管,去留随你,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要说,贾宝玉不动心是假,杨国忠开出来的条件太优厚了,首席智囊虽然不是啥职位,但却是杨国忠的得力心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些文武百官见了他,也得点头哈腰大拍马屁。
贾宝玉的呯呯直跳,且先不说小姐对自已的信任与种种恩惠,单止杨国忠的人品作为,就让他感觉心惊肉跳的。
唐木站在莫绯衣身后,一直没有出声,不过,唇角那一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在说:贾总管,你的智慧,太厉害了,我很不放心呐。
让人不放心的东东,当然是解决掉,一劳永逸。
唐木的性格与武功,贾宝玉最清楚不过,他真要杀一个人,就算等候或潜伏十年,他都能够忍,非常有耐心,直至你稍稍疏于防范,也就是他出手时候。
表明立场
俗话说得好,只有一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时刻防着杀手刺杀,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滋味,一定非常不好受,没准还让人精神崩溃,变成疯子……
唐木虽然只是微笑,却让贾宝玉心惊胆颤,两腿打摆。
他轻咳一声,对着莫绯衣长揖,肃然道:“小的小命,早卖给小姐了,一仆不侍二主。”
莫绯衣松了一口气,如果贾宝玉真的走,对她来就,未偿不是一个损失,如今他当面表明心迹,让他放心不少。
唐木仍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贾宝玉咧着嘴呵呵直笑,却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他以才疏学浅,面貌难以登大雅之堂为借口,宛拒了杨国忠的邀请,杨国忠大失所望,又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迷惑不解,竟然有人放弃荣华富贵不要?
他确实挺欣赏贾宝玉的智慧,人家拒绝了,总不能冲进莫府,就这么的把人架走吧?
总之这一次,他是亏大本了,以前赚的,都挥霍得七七八八,一下子全吐出来,弄得他现在手头很紧张。
他已经派出大量的打手,重金悬赏,缉捕叛徒杨忠,更利用手中的权势压下面,逼着各洲府的官爷协助,但至今没有半点消息,杨忠,仿佛已经从人间蒸发了。
手里头紧张,他当然得想着法子再赚回来,不过,足彩是不能开了,只能想方设法从那些拍马屁的官员那弄银子,买官卖官,这种交易更是来钱快。
安禄山有事求他,他之前就不爽安禄山,拖了几天,然后才狮子大张口,刮了安禄山十万两银子,事情才办妥了。
安禄山心中有气,恨不得宰了倔才甘心,表面上却仍是奉承,两人结怨日深,只是还没有到撕破脸皮明干的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足彩的事情,逐渐被人淡忘,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阳春三月。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树林郁郁葱葱,百花竟放,争奇斗艳,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踏青
每到踏青时节,达官显贵,世家大族,皆携伴出游,文人马蚤客亦是三三两两,结伴出游,观赏大自然美景的同时,也纷纷诗兴大发,触景赋诗。
呆在家里时间长了,又好象无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莫绯衣也加入踏青的行列,王筠玉、柳新月、司徒明远、小玉、多多、凤茹等女也一同前往,在唐木及长安三鼠(侯小宝跟阿当姐去了凌城,一鼠留下看家)等人的护卫下,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南城门。
外出踏青的人很多,女性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尽展姿容身段,引得路人纷纷注目,惊艳不已,
在离城二十几里的无名山脚下,莫绯衣在树林内选了一处平地,男人们忙着从马车上搬下各种东东,搭建帐缝,女人则在草地上铺上布与坐垫,摆上水果点心及一些炊具。
附近也有几拨出游的队伍,看他们的帐蓬摆设等,显得颇为奢华,应该是有权有势的官家或大户。
姑娘们拾柴生火,烤肉串烧水,林中很快弥满诱人食欲的烤肉香味儿。大伙儿嘻嘻哈哈的吃着肉串喝酒,好不热闹开心。
莫绯衣坐在唐木临时做的秋千上,边悠闲的轻荡着,边吃着香喷喷的肉串。
大伙儿正热闹中,前方不远处却传来争吵喧嚷声,跟着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唐木等所有男人都是一惊,连忙跳起来,抽出家伙,围成一个大圆,把众女护在中间。
出了一回意外,王百万再也不敢大意,反正王筠玉出门,身边都护着一群高手护卫,这一次出门,光是保镖就有二十人,算上莫绯衣的人,司徒明远的族人子弟,护卫的人数达到了五十人之多。
看情况,应该是两家出游的有钱人家因为什么原因起了争端,进而演变成打架斗殴。
这种事情,在长安城里很正常,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府一般都不过问。
不过,这一次,听前方不时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似乎是真的动刀子杀人了。
事态好象有点严重,唐木等人护在众女面前,莫绯衣正想叫唐木过去看看,却见前方有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拖着一个女人狂奔而来。
美艳的男人
那年青男子倒也长得英俊高大,只是浑身污血,怪吓人的,他一手抓着带血的长剑,一手拖着女伴拼命朝着莫绯衣这一边狂奔而来,看到俏立人群中的莫绯衣,眼睛不禁一亮。
本来,别人打架斗殴,唐木才懒得管,不过见二人朝他们奔来,立时越众而出,大声喝道:“站住!”
“绯衣小姐,救命……”满身是血的男人并没有停下或拐弯,相反跑得更快,边跑边喊救命。
人家都喊你名字叫救命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最起码,也得帮帮人家……
莫绯衣低声道:“唐木。”
唐木无奈苦笑,侧身让道,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男人,警惕防范的表情明显写在脸上。
“绯衣小姐,小逸就暂时拜托了。”满身是血的年青男子把身后披头散发,披着艳红色罩袍的女人往前一推,猛一抱拳,“多谢了。”
他说完,转身朝着另一侧奔去,目的是引开追兵,不想连累莫绯衣等人。
前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跟着一群持着刀枪的彪形大汉吼叫着朝年青男子奔逃的方向追去。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唯一担心的,只是那年青男子能不能脱险?
小逸虽然跑得娇喘吁吁,披头散发,有些狼狈不堪,却难掩她的倾城容貌。
川岳起伏的秀丽轮廓,仿佛是集天地灵气孕育而生,眉如弯月,凤眼儿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忧伤,如水如雾,如烟如梦,楚楚娇怜,称得上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
总之,她美艳逼人,却又娇怜楚楚,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
王筠玉举着秀帕,替小逸擦拭俏面上的汗渍与灰尘,柳新月则解下披风,披在小逸身上,以遮掩住她身上那件红艳的罩袍。
如今,柳新月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司徒明远可是对她关怀备至,柳新月的俏面上洋溢着将为人母的幸福。
莫绯衣眯着眼睛在打量小逸,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小逸有些怪怪的,王筠玉替她擦拭汗水时,她躲闪着,神情显得极不自然。
嗯,她不是因为紧张或陌生而躲避,而是尴尬,所以,莫绯衣才会感觉怪怪的。
目光落到小逸的喉结上,她不禁掩住了嘴巴,小逸,竟然是男人,美艳无比的男人……
长安第一恶
唐木一直紧盯着小逸,他不是被小逸无双的容貌所迷,而是担心有什么意外,故而,一直紧盯着她,莫绯衣面上不自然的表情,自然也落在他眼里。
他小声询问道:“绯衣,怎么啦?”
莫绯衣呐呐道:“她……他是男人……”
唐木呆了一呆,失声道:“他是男人?”
王筠玉正替小逸擦拭汗水,边柔声的安慰,让她不必害怕,听到唐木的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猛的往后一跳,指着小逸惊道:“你……你……是男的?”
小逸俏丽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
所有人全都发出一声低呼,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小逸。
也难怪所有人都误,这年代,不管男女,都留着长发,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把头发散开,外边再穿件女人的衣裳,从背后看,你绝对无法辩认是男是女。
何况,小逸的容貌,美丽得令无数女子都自叹不如,身上又罩了一件艳红色的罩袍,令他越发美艳逼人,第一眼的感觉,没有人会把他当成男人。
世间竟然有如此美艳的男人?莫绯衣不禁想到了泰国的人妖,艳丽无双的妖后都未必能够比得上小逸。
一阵喧嚣声突然传来,令发呆的众人一惊,连忙聚集过来,把小逸遮挡住。
一个趾高气昂,却满脸杀气腾腾的年轻公子哥在一群彪形大汉的簇拥下大步而来。
莫绯衣去过几趟杨府,自然认得是杨国忠的宝贝儿子杨华,不禁眉头大皱。
这长安城里,第一恶便是令人闻风而逃,大名鼎鼎的母老虎李瑾楠,自从莫绯衣来了之后,李瑾楠收敛许多,变得有些淑女了,如今,她已远嫁凌城,李相爷又病死,人们已经把她淡忘了。
第二恶嘛,便是新近堀起的花花大少杨华,杨国忠还没有当上宰相之前,杨华的名声已经很臭,老子当上宰相,大权在握之后,越发的横行无忌,短短的时间内,他的恶名已经远超李瑾楠,人人闻之色变。
“哎,这不是绯衣小姐,筠玉小姐么?”杨华再是专横嚣张,但二女都极有财势,莫绯衣又是皇上御封的才女,再大的官儿,在她面前也得客客气气。
他抱拳行礼,色迷迷的目光却在二女身上打着转儿。
唐木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如针尖一般,扎得他耳膜生痛,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男风
“请问二位小姐,可曾看到一位穿红罩袍的姑娘?”杨华似乎被唐木森冷凌厉的气势所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语气神态上,多了几分客气。
莫绯衣朝着那年青男子所跑的方向指道:“那边。”
那年青男子确实是往那边跑了,而且杨华的一群手下也追了下去,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蒙骗他。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