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9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了!”
素装的侍卫,他退开倚坐着的邪恶魔鬼!
最看不透的,就是谦王!
“你对我的身世知道那么多!还有必要多此一问!是——是我潜入锦王府偷了易容术,是我假扮尚卢,也是我偷了你书房的药典!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蓝紫幽眸望向激动的年轻人……
段绵爱淡淡的说:“不怎么样……耶律皇室的血脉能有一身的好功夫、好胆识,本王欣赏你。能卑躬屈膝在敌人面前忍辱偷生,这样的魄力和忍耐力,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固执的沈云独不屑的一哼,都把脸皮撕破了,都把最原始的自己暴露了,也就没有什么担心受怕的。
“本王知道你想报仇,本王还知道你其他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宫变废黜、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眼见着自己的父王惨死,眼见着自己的母后辗转在无数男人身下,用她的身子来保你的平安……你能经历这些,风风雨雨都过来了,难道……甘心留在大理做一个小丫头的侍卫?”
“你……现在就想拆散我们?”
倚坐着的白衣王爷不语,远处的廊下,他的侍卫们有了动静,提着灯火在那里察看被乱箭扎成刺猬的尸体,呼喊着找更多人来帮忙。
蓝紫色的眼瞳漾出别样的笑容:“拆撒谁?你和红锦……”
“难道不是吗?你和你的女人青梅竹马没有在一起——你留我在段红锦身边,只为了我们彼此生爱,然后再活生生的拆散我们!”
谦王低低的笑:“是……我没有了我的青梅竹马,我恨……我要我的亲妹妹也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他慢慢站起身,站稳了,迎着从另一头走廊匆匆过来的侍卫们——
“王爷……侍卫长他……”
☆、恼羞成怒,来真的(1)
“他不知王府多了机关,你们好生把人葬了。”
“是……王爷。”没说几句话的侍卫,瞟见和主子说话的另一个人是谁,有些好奇,但不敢多问,转头忙另一头的事情去了。
沈云独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有机会跑……却选择留下和谦王继续对话。
“你……想害自己的妹妹?”
“谁让她是段锦绣和殷红雪生下的!她有爹娘相伴的童年——已经够多了!她的命……没必要那么好!”邪肆的说着,段绵爱转身临近他,代沈云独说他心里的话,“本王清楚你的心思,辽王惨死是因为谁?而你……也绝对不会要一个倾城绝色的女人,毁了你的大业,重复你父王的惨剧!你是在利用红锦,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那就让她一个人去痛!”
并肩而视,段绵爱的手……递出的是掌心。
“本王帮你医治身上的毒,本王帮你夺回辽国的王位——而你,帮本王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眼前的恶魔,已然让沈云独无语,现在……恶魔又在和他谈交易?
“本王要唐安——无论生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云独撇开头,笑了:“这种事情需要我吗?谦王的探子能把我的身世查得明明白白,只是找个人,值得吗?”
“找不到……找不到她……天底下本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段绵爱呐呐的说着,神志渐渐迷离、恍惚——那是他心头永远的伤口!
“本王会教你去哪里找她……现在,你应是不应?”
“只是找人?”沈云独犹豫了片刻,他点头,“可以,只是……条件换一下,不牢谦王解我身上的毒,有人自会帮我解的;我的复国大业,也不用谦王插手!”
“你……想换什么条件?”
如此自信又傲视群雄的男人……还真少见。
沈云独说:“我的身世请谦王保密,不和段红锦说起!”
“这好办……”
“中原唐门固若金汤,谦王想让我怎么帮你?”
他低低的笑着,白色的锦衣微动——他凑过去,当着沈云独的面前,一字一句,坦白他的计划……
“本王养了她两年,这就给她安排一场婚事……”
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发寒……
只有谦王低低的邪肆笑声:“我把红锦送去唐门嫁给他!他不是很想见到自己的娘亲吗……那就去和自己的妹妹乱囵吧……”
☆、恼羞成怒,来真的(2)
翌日,天色蒙蒙亮,我张开眼,身边的男人衣服穿得妥妥当当的合眼“睡着”——呼吸平稳。
我试着动他的衣服,沈云独无声无息的拽住我的手!
“又想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啊……”我很无辜,“你天天穿着衣服睡,不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
“我看你是巴不得洗澡也穿衣服!”
“也行。”
臭冰块的臭脾气,冷冷的,硬硬的!
我快抓狂了!
“穿着吧!这辈子都别脱了——将来和女人上床,你只脱裤子就好了,反正也用到上半身!”我揭开被子弹起床,骂他的一通,沈云独很恼,我总是口不择言,引诱他往ooxx那里乱想!
难得正经的脸上黑乎乎的阴云搀和了恼怒的羞红!
“段红锦!”
“喊什么喊!每次嘴上说不过我只会这么喊!”我忿忿的起脚,不从床的另一侧下去,作势要从男人身上跨出去!
这样的粗鲁,换了现代是情趣,可在那时候——男人绝对禁忌被女人跨这一脚,晦气、折尊严,最重要的,他不想被女人骑在身上!
男人的大手悄然无息的抓上我的腿脖子!一个翻身将快要倾倒的我重新压回了床上!
倒在身下凌乱的被褥上,软软的,只有脚上很疼——紧接着意想不到的!男人高大的身子全部倾覆上来!
灼热的唇触到我的脸颊一亲……或者说是“啃”!
紧接着追逐到我的唇上,霸道着呢!身下的大腿一挑,整个威猛的身子置身在一个暧昧的姿势上,一双手也没停着,一手捧着我的脸颊!
强势的涌上来……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沈云独……不是别人啊……平时最镇定的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饥饿的狼?这是……清晨饿极了想吃肉?
“唔……”我的手推在他的肩头。
原以为他是因为我调戏他的话在生气……想给个下马威吓唬我!
只是,掠夺在身上的手从衣角下摆钻进了里面!
☆、恼羞成怒,来真的(3)
粗糙的大掌印在我的肌肤上,带来颤栗的陌生的……感觉!
男人失了理智似的!
都往重点上了……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恶作剧里很难受。
“喂!停手啊……”抑制不住的低叱,我还瞪着眼看他,心里的奇怪慢慢在变成恐慌……你……你个混蛋是来真的?
溅在我脸颊上的粗喘气息,愈发的敏感!
虽然不排斥他的靠近……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算什么意思?
“云、云独……”挣扎着从他嘴下钻出来……才喊他的名字,他追着我的唇,几次避开了,他索性循着沁香再往别处贪恋,手上一使力,肩胛上的亵衣爆出大片的肌肤等着他侵蚀掠夺!
推不开了,我惊慌道:“你——你——你干什么啊!我错了——我说错话了!停下来行不行!”
不就说你行房穿衣服,你还真想在我身上演示一遍?
“你……你疯了吗?”身下的冲撞,很用力的一下,像我们初遇的时候,你这个陌生人做的坏事!我死命拽他,“你……你又毒发?喝我的血——或者我去给你拿药!”
“你害怕了?”
嘶哑的嗓子,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
亲密无间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只差最后的裸呈相对!
沈云独比任何时候来得凶悍,像是……很快就要失去了,突然想占有的彻底!
被欺负着的异样,激起我眼眶的热泪,又羞又无措……
“你……你欺负我!别这样……我,我……”话不成话,只能被压着承受滚烫和痛楚!我哭着大喊,“停下!你这算什么啊!我……痛——”
莫名其妙的把我们彼此弄得狼狈不堪!
他在我耳边冷笑:“我没疯……是谦王疯了——那个疯子!那个疯子!”
“唔……”我晃着螓首,晃不去恐惧!
疯子,你才是疯子!自己得不到解脱,也把我变得怪怪的,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却已经把我吓了个半死!
“红锦——红锦……”他念着我的名字,说着变了调的话,“不是喜欢我吗?是你说的——骗我吗?害怕做我的女人?”
☆、最爱古剑(1)
床第的帷幔夸张的漾出不一样的波纹,撩人、暧昧……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怕——做就做!但是你……娶我!”
“我怕……”他无奈的冷笑。
继续疯狂的做着……他最疯狂的“霸占”。
从昏睡中醒来,窝在凌乱的床褥里只剩下我一人——
身上的亵衣换了干净的,身上温温的余热犹在,像是沉沉睡着的一场春梦?
穿衣下床,凑近铜镜,也看不见裸在外面的肌肤上有什么明显的吻痕!
除了唇上隐隐泛出麻麻的痛……
分不清……黎明时,床上的“恶战”是假是真?
阿木给我端午膳,顺便笑侃:“你忙活了一年,终于有一天变会以前睡个懒觉了啊?”
我摸着碗筷,问他:“沈云独呢?”
“哦,出去了。”
“去……哪里?”男人风流快活了……虽然只是意思一下的“占有”,可他把那一套都做齐了,活像野兽一样发泄了他好几年没泄出来的精力。
这会儿……又去哪里躲着我?
“当然是去给王爷送那把剑啊——你不许他拿,让他摸一晚上再送去。”
“真……送去了啊?”
阿木耸耸肩,说我的不是:“难得看到沈大哥中意一把兵器,你平时都宠着他,怎么这时候就不让给他?”
刚刚进嘴里的米饭——像子弹一样,噗、噗、噗——噗了出来!
“我、我宠他?!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阿木的眼光很鄙夷的瞟我:不承认?
“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和他……咳咳。”阿木咳着,很暧昧的咳着,“你喜欢沈大哥,有目共睹。只是……沈大哥倒是变了,他最开始跟你的时候说是喜欢你,可我看着……一年一年的过,他刻意避开你,越来越明显了。”
“我也觉得……”我一口一口的嚼着饭菜,阿木就坐在桌边,他习惯我的“不淑女”,吃饭时还能和他聊天。
也罢,谁让我今天睡晚了,很多消息阿木没来得及在早上的时辰说,只能在我用膳的时候说。
“辛昆死了。”
“噗——”我嘴里的米饭又喷了出来!
☆、最爱古剑(2)
阿木啊阿木,你今天不是来给我送饭的,你是等着我喷饭的!
“谁——谁死了?”
我手里的碗筷跌了下来,在桌面上转了一圈。
“辛昆啊……”阿木楞楞的,放肆的伸手指着我,“你激动什么?难道……是你下毒了?”
“胡说!我还没对他动手呢!他怎么死了?”
“今儿听说的,他昨夜回来,自己走错回廊,就是你练轻功的廊下,那里都是机关,他不知道,一脚踩上去——变成了刺猬,啧啧啧。”阿木甚是同情的啧嘴,像是辛昆惨死的样子就在眼前——
我哼哼:“死的真便宜,我的仇还没报呢!”
“沈大哥帮你报了,不一样吗?”阿木瞥过头,窃窃的嗤笑。
“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脸上一阵微红,提起那个名字……那人的帅气脸孔瞬间在我眼前放大,粗喘和啄吻还在。
阿木神秘兮兮的轻声说:“我昨晚起夜,看到在下半夜又进了你的房。那脸色黑沉沉的,像是谁惹了他,怒气没消。后来知道辛昆死了,我就琢磨了,肯定是他那时候出去干的,有侍卫兄弟看到王爷和沈大哥在附近的廊下说话。那么巧的……他那时候出现在那里,八成是去把欺负你的禽兽……”阿木噤声,抬手在自己脖子上一笔划。
借刀杀人……让辛昆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聪明的做法有几分像他——但是,夜深人静,他弄死了人,还和谦王站一起干吗?
搞基友啊?
阿木絮絮叨叨的诧异:“你说……王爷也在那里,是不是知道是沈大哥做的好事?还有……你夜里还是睡得死死的吗?沈大哥从你身边爬走,你都没醒?往后他要是有别的女人——你还管得住他么?”
幸好我端起的饭碗还没开吃!
我横他一眼:“你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他笑着,敏锐的听觉已然听到楼道上的声音,某人回来了——站在门口呆了一下,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很快弹走了。
阿木动作很快,备好的碗筷给他备上:“沈大哥,用膳。”
至于他自己嘛,悄悄出去——说是再去给我们添一碗汤。
☆、最爱古剑(3)
他在桌边坐下,和我面对面,我才瞟他一眼,脸颊瞬间像烧红了的铁,红灿灿。
做了坏事的男人垂着眼睛,低头吃饭!
压根儿没看我。
却是桌上喷出来的米饭让他的眉宇纠结在一起,不用问也知道是我做的好事!
桌子底下,我起脚踢他:“喂……喂喂……”
“……”他慵懒的瞟来一个眼色。
“昨晚……那个……”
“下次不会再碰你。”
安静的屋子里飘起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我眨眼,脸色更红!你你你……你“记忆犹新”光想着早上的坏事了!!!
“没说早上的事情——我问你昨晚上,昨晚!!辛昆那个啊……”
“他死了。”
“阿木说了,他死了……我们只是好奇,他是不是你给……咔掉的?”我学着阿木那样,手掌横在自己的脖子前面。
沈云独的眼神盯着我的手掌……只有他心里知道,看过了细嫩的手掌,又穿越盯着我颈子上似有如无的印记,是他不敢真实烙上去的占有。
“是不是我做的,和你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欣喜,心里暖暖的,守护者啊……像你这样不用我吩咐就去把坏人给咔嚓掉的,太帅了,“你是在帮我——”
“我没有帮你!!”野蛮的口吻打断我的话不说,他还重重的拍下手里的筷子!
竹木的筷子,应声断成两截!
我冷嗤:臭脾气又来了,做好事不为人知,你当你雷锋叔叔?是不是还去写日记啊??
“不帮我,难道是帮你啊?”
沈云独整个身子耸起,倾身而来,阴沉的脸居高临下俯看我:“是……我在帮我自己!谦王派辛昆去查我的身世!我杀他灭口而已!是你自作多情!”
我脸上的欣喜,被这团乌云带来的雷阵雨淋了一阵湿乎乎!
自作多情……就是你心里对我的评价?
是谁给了我遐想的空间,又是谁放纵我自作多情的!
有样学样,他拍筷子!我也拍——只是我的筷子没有拗断成两截,其中一只夸张的弹了飞出去!
☆、最爱古剑(4)
“我还要留着他呢!你动手那么快做什么!”我在极力挽回我的“自作多情”。
“留着他……报仇?”
“放屁!本郡主留着他风流快活,那只禽兽还懂脱了衣服,不像你!衣服不敢脱!想做都不敢做!占着茅坑不拉屎!”人生气的时候……把自己变成茅坑也不在乎了!
“段红锦!你闭嘴!”
“干吗?干吗?!又来这套!除了吼我你还会什么!你也杀我灭口啊!我也知道你的底细,总有一天告诉谦王——你和你的弟弟……唔!”盖过来的大掌连着我的鼻子一起盖住!
那一下的凶猛,差点被他捂断气!
我晃头挣扎,手掌的重力没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的唇,午膳的蛋花味道从唇舌间弥漫开,沈云独会用最简单的方法让我完全闭嘴!
用膳变吵架,吵架又变成堵嘴!
坐着的彼此,从其中一方的暴跳而起,又变成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吻!
我恨恨的推开他:“走开!”这就是你保证的“不碰”?!
见鬼去吧!明明色//狼的可以!
“我让你闭嘴!”
被推开的男人忿忿的警告:“再敢多说——我让你和辛昆一样,死到黄泉,你去和他做对儿鬼鸳鸯!”
都是彼此的气话,都拿来讽刺对方,不断挑战对方的最底线!
“好好的用膳,怎么又吵架了?”阿木从外面端了饭菜撞进来,桌上吃饭的一双人,变成压在地上男上女下的暧昧场面,阿木手里的鲜汤华丽的翻在了地上!
压着我的沈云独急急退开,活像是被人捉j了一样的狼狈,每一次,都是他先选择躲开,把最尴尬的下场留给我来收拾。
我坐起身,整着衣服,阿木呆在门口,顺便瞟着在院子里练剑发泄的男人。
“红锦你……”
“在王府里走走。”我从阿木身边走过,别让我解释这种东西!越瞄越黑!
站在音阁的门槛上,我等着练剑的背影回眸一下……舞动的只有利剑的声音。
我说:“沈云独,我出门了!”
回应我的,还是剑声。
剑、剑剑——你就知道练剑,练你的剑去吧,喜欢你的剑去吧,练到人剑合一你就无敌了——剑人!
☆、皇子还娶吗(1)
我特意跑去辛昆死的地方,廊下的机关暗藏,逆反两种,我已经走得滚瓜烂熟。
石砖上残留斑斑血迹,可见昨晚的惨烈。
不远处的廊下有侍卫们经过,他们远远看着,直接绕开了道儿走——
我绕到王府花厅,不远的大厅里传来人声,是在忙着搬运什么东西。
我走近了,王府的管家讪笑着迎我:“郡主来啦……”
“这些是什么?”
我指着奴仆们从外面搬来的大红木箱子,上面的礼花绸子红艳艳的,我顺手摸了一条,啧啧,看着好看,还没我的雪纱细嫩。
一旁来个老婆子,暗红色的衣服透出绣工很好的花样儿。
一身的脂粉气,还甩着手里的帕子,那老婆子和管家上:“您看看您看看,这不是天造的姻缘吗?姑娘先摸了我们世子下的聘礼,那就是和我们世子爷有缘分,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
管家沉着脸不笑。
我脸颊抽搐一下:“你……媒婆?”
肥婆没来得及说话,后面又插进来一个:“是王爷的世子终究是个世子,还不如我们五皇子的身份来得高贵啊!”
一个福态的夫人,她身后的那些仆人把他们的红木箱子堆在了另一边,原本宽敞的王府大厅变得好拥挤!
后到的女人来我面前福身行礼:“给小郡主请安,妾身是五皇子派来和郡主说亲的,郡主您来看看五皇子给你备下的礼,可比什么王爷世子那一辈的丰厚多了。”
说着,妇人指示身后的奴仆打开聘礼!
一阵夺目的金光银光掠过……
闪瞎了我的眼睛!
钱……好多的钱……
我倒是不看中金子银子,有一个匣子里装了好多珠钗首饰,我就是过去看看款式,拿在手里摸了摸,都是上等玲珑剔透好货。
段氏皇族的皇子下的聘礼,璀璨夺目。
想要……要不起啊,我要拿了,就要把自己倒贴出去!
我开始装傻,看着妇人和老婆子:“那位五皇子和世子爷得了什么病,让我帮忙开药吗?呵呵,太客气了,把脉开药,不用送这样的厚礼!”
☆、皇子还娶吗(2)
“哎呀小郡主,不是给你送礼求医的,是说媒啊!”
肥婆心里不爽,横着水桶腰撞抢她皮条的富贵女人:
“先来后到,是我先和姑娘说话的,别以为是皇子就了不得,那么多的金银财宝算什么,这是看和姑娘年纪相当,五皇子都有王妃都有妾侍了,还想要个黄花大闺女给他做小,也要问问谦王答应还是不答应!”
妇人也蛮横起来:“哟,年纪轻轻懂疼女人吗?世子能不能世袭做个王爷还要看他的能耐,别把自己也当成了谦王,人家谦王有能耐从世子变成王爷,他行吗?你个乡间民妇,说媒也不懂规矩,什么姑娘姑娘……这位姑娘是谦王认的妹妹,也就是锦王府的郡主,你把人家当乡下野女随便娶的吗?”
“你你你——”肥婆伸出肥大的手指颤颤的指着能说会道的高贵女人,自己的确低人一等,被羞辱了,气不打一处来!
那妇人二话不说,为了和我讨好关系,她抓上我的手就拍了拍。
女人盯着我的脸一阵猛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漂亮的像天山的仙女,也难怪五皇子在街上只看郡主一眼,就魂不守舍,赶紧让手下的奴才们打听是谁家的姑娘——”
女人掩嘴笑着,胸有成竹这门亲事了,“这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不是别家的闺女,还是段家自己人,谦王藏了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好多人都不知道呢,郡主啊,往后说亲的人恐怕要踏破锦王府的大门,您可要想想清楚,五皇子可是最得皇上宠爱的皇子,将来继承大统的……你跟了五皇子,保你下辈子吃香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的手背被女人摸得暖暖的……你自己爱摸的,摸去吧!
我眨眼,无辜的问起:“他做不做皇帝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做皇帝,五皇子现在把皇位夺过来,让我做女皇,他要愿意我就愿意嫁。”
和和气气的笑脸,在贵妇人脸上瞬间冻住了!
妇人脑门上不断冒出问号:这是说什么——这是说什么——这是在说什么??
回味过来了,她和身后的一干仆人瞠目结舌。
☆、皇子还娶吗(3)
“你你你……”
她结巴着,大概是想说:你大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么可以乱说?
“我在锦王府里一样荣华富贵,过得好好的,他有那么多女人了,何必多我一个?”
贵妇人的笑脸扭曲成了狰狞,典型的,我不喝她的敬酒,她开始倒罚酒——撒泼开始了:
女人套着大翡翠戒指的手指横在我眼前!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五皇子早就把你的来历摸清楚了!你是谦王的在外面捡来的,身世不明做个郡主如此嚣张!谦王养了你两年还不把你嫁掉,老娘带着聘礼来帮你解脱,你还不知好歹!让谦王留你到人老珠黄,别说是五皇子了,皇城的富家子弟谁要你个老姑娘!”
“不要就不要嘛……我又没求着你家五皇子来娶我。”
这面一个翻脸了,肥婆笑嘻嘻的还和我说好话:
“姑娘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计较,皇家未必有好事,什么宠爱都是熬不久的,我们世子爷是和谦王从小长大的,人品什么的,谦王也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锦王府荣华富贵,可世子爷都交待老婆子转告姑娘,不管姑娘身家来历怎样,等姑娘和世子成了大事,世子会很疼姑娘的,绝不让姑娘受委屈。”
我哀叹一声:“那恐怕你家世子爷要受委屈了——我若不是黄花大闺女,你家世子还要不要我?”
肥婆的笑脸,冷风石化,变成灰尘飘啊飘……
“啊?啊、啊……”肥婆怪调的诧异,“姑娘……说、什么?”
“我说过我被别的男人糟蹋过,哪个男人还敢要我来着?”我绕开她们,绕开脚下的大箱子,径自坐上大厅上座,俨然一副主人家的霸道模样。
自家的管家看着我,淡淡的笑容里,有佩服,有无奈……滋味复杂。
前一刻针锋相对的媒婆脸色大变,她们不约而同惊呼:“你——你不干净?”
“我当然不干净。”我摸着自己的手指,“我和谦王哥哥一样,天天玩毒弄毒,你们再回去问问,谁还敢要我,再把聘礼抬来?”
贵妇人恍悟,她连忙翻开自己的手:“你——你身上有毒……什么毒……什么毒……”
☆、皇子还娶吗(4)
“不知道。每天都玩不一样的东西。”
贵妇人脸色蜡黄,还想变个脸色来和我赔礼。
我不吃这一套:“想不起来了,刚刚被你一喝,我忘了好多事情,也记清楚了好多事情,我不过是谦王捡来的野丫头……”
“谁说的?”慵懒的声音,也入了大厅。
循声望去,段绵爱还是雪白的锦衣,银丝朱雀的纹,衣襟上金灿灿的弥边。
明明心如魔鬼黑暗,却在表面扮演圣洁的天使。
“王、王爷……”
“给、给给谦王……请安……”
四下里怯生生的声音四起。
我闻声站起,这位子不是我能坐的——
谁料段绵爱往另一边的上座走去,越过那几个被打开的装着很多金灿灿银亮亮财富的聘礼箱子,只见雪色衣袖拂动过处,开启的箱盖子一个个吓得合上了嘴!
内力惊人的浮华!
我愣在原地,谦王翩然在另一边坐下,悠然的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着躺下眯眼打量两位。
两位媒婆小鸡见了大老鹰,嘤嘤跪在谦王面前哭诉我欺负她们。
来龙去脉一讲,她们特别注意谦王的脸色,只要不对劲儿,随时好改口。
段绵爱偏偏坐着不动,镇定的不像人……
“原来……是来给红锦说亲的?”
“是是是——”媒婆们像正在啄米的鸡,不住点头。
“本王说要嫁了这个妹妹吗?”
底下鸦雀无声——
媒婆们想想着怎么从阎罗王的殿堂爬出去偷生……
段绵爱抬手挠着头,呐呐自言自语:“也是呢……从本王捡红锦回来,一眨眼都两年了,十三、十四岁的姑娘,这快十六了,再不嫁……真要在本王身边留一辈子了。”
“那就留在哥哥身边一辈子!”
我插话介入:其实现在的日子也挺好,就这样……有云独在我身边,那人脾气臭点,迟早能转过来!
段绵爱瞟我一眼,满是虚伪的怜惜:“这副模样,哪像个姑娘?女儿家迟早是要嫁的,留在锦王府里陪着哥哥固然是好事,可红锦的终生大事怎么办?”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我站在旁边低声嘟哝!
☆、我的床,你随便(1)
在音阁练剑的混蛋!
我恨不得现在冲回去拽着沈云独过来——逼他在谦王面前坦白,逼他开口说那番话!
我相信,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沈云独他的心里,肯定也有那样的跳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要我!
段绵爱半晌才说话,他一扫衣袂,雪白的衣袍唯美极了……
“带着你们的东西回去吧,红锦的婚事,本王自会处理。”
贵妇人还想说:“可是王爷……”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锦王府不缺,找点更少见的聘礼过来,本王就答应婚事。”
说来说去,是聘礼没在点儿上?
媒婆带着她们的聘礼灰溜溜的逃跑,也不计较什么解药不解药的,一眨眼,挤满人的大厅,呼呼滚过枯黄的秋叶。
我盯着段绵爱看——他也和我对视着。
相似的一双眼睛……绞着对方的身影。
“想说什么?”妖孽露出妖孽般的笑脸,喜盈盈的望着我……
我浑身一哆嗦,摇头:“我……我出来散步的,我马上回音阁……给父王做药去。”
“嗯,辛苦妹妹了。”
我已经背过身子起步走了,谦王这句话,又割下我一阵的鸡皮疙瘩!
要命啊!
快离开他的视线了,这人目光远眺敞开的王府大门,竟不适时的说了句:“那把剑……本王很喜欢……”
撵走了送聘礼的媒婆——睡了一夜,我还在惦记昨天那些摸得上、用不上的珠钗首饰。
“好漂亮啊好漂亮……”指尖,是一条风干的虫壳子,我看着——把它当成步摇上亮灿灿的宝石!大一点,再大一点!鹅蛋那么大!
呜呜呜……可惜都被退回去了……
“昨日你去了前厅?”冷不防的,他在背后问起。
我的药房,阿木至少还敲敲门,沈云独确实越来越放肆了,我的床随便睡,我的屋子随便闯,我沐浴你随便看——你大爷的还绷着一张欠你一辈子利息的臭脸给我看!
我不回头,还在瞅那只死虫子——
“沈大侍卫不是在练剑么?我出去散步,让你跟,你自己不跟的。”
☆、我的床,你随便(2)
“你……看到那些了?”
“哪些啊?你说箱子里的聘礼吗?看到了——金银财宝不如眼睛,可是那些翡翠珠钗一样比一样精致,闪瞎我的眼睛……”
“你也会喜欢那种东西?”酷酷的男人问出绝对傻冒的傻话!
手里的虫壳子掉下了……
我和他,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互相招呼,有了隔阂,墨迹一阵再黏糊,纠缠不清了又是沈云独清醒过来把我推开。
固定的模式,和他固定的臭脸一个样儿!
“我不是女人吗?我不能喜欢珠光宝器!凭什么你可以喜欢一把剑——我就不能喜欢女孩子喜欢的那套?”
“我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听着,很像夸奖的话,我纳闷的回头。
沈云独的变化,就像下关的风,一阵一阵的,来起来,特大的劲儿。
“有人惹你了?”我走近他,想着他的变调,我猜着,“你去给谦王送宝剑的时候他为难你吗?给你难堪了?受委屈了?”
深邃的眼睛,在光线昏暗的房子里盯着面前的人……
我能听到云独的呼吸,他犹豫了,须臾,终是说出来:“红锦……毁了你的脸,我带你走。”
我嗤笑:“给我个理由。”
为什么非要毁了我的脸啊?你自己身为男人——是不是羡慕谦王那样的绝色美貌?心里不平衡,非要在我身上折腾?
男人的猿臂张开将我紧紧困住!
“你喜欢我——难道不能为我牺牲?只是不要这副美貌……就能和我在一起。”
贴着他的心口,真实的感受他的心跳,我还听到他内心里腹黑的窃笑——开玩笑,又来这套!
“和你在一起,和我的美貌有什么关系?和你在一起,非要牺牲这张脸吗?我喜欢你,你那么确定?那么你自己呢?你喜欢我吗?若是喜欢,为什么非要我放弃我的脸?”
“我说过……我不要倾城绝色的女人。”
我嗤笑:“不要?说得真好听,那天早上——你的反应明明在说你很想‘要’。”
“只要你不是这样的容貌……我娶你。”
我抬手,抱着他的后背,一双手还够不到一起。
☆、我的床,你随便(3)
我笑着抱着他摇啊摇:“娶我?给我多少聘礼?也带金银珠宝?别人是皇子、是王爷世子,你呢?你给我的就是先让我毁容,沈云独啊沈云独,天底下最坏的男人就是你。”
不错……比谦王段绵爱更坏、更狠毒、更腹黑。
“你会后悔的。”他埋下头,在我耳边邪恶的警告。
“那就先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啊——”
“……”没有他的声音,只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我恨不得给他开膛破肚,拉出他的心肝脾肺肾,全部看一下——你丫的到底藏了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日防夜防,防弟弟防情人,你一个人不怕闷死吗?
“我……”
关键时候,半开的门扉又被撞开了:“红锦!出来看看啊!呃……”
阿木的脸色尴尬——他几乎每天都撞破我们的好事。
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你们……下次关门行不行。”
“不用,你这样撞进来挺好,下次要是不小心被他压在床上,你是在帮你的沈大哥做好事。”我豪迈的拍了拍沈云独的肩膀,说的这番话他固然不爱听,帅气的眉头死命的扭曲在一起。
不爱听,非说给你听:“怕你真做了后悔,还是及时打住为妙。”
我留他一人郁闷去,迎着阿木问:“什么事?风风火火的?”
“哦——王爷派人送来的好东西,说是你肯定喜欢,沉甸甸的三口大箱子。上面的封条都没揭开,让你亲自看。”
我跟着阿木出去,东西就摆在音阁的小厅里,是三个黑漆漆的大箱子,上面斜打着一条黄|色的纸封。
黄底黑字,我凑过去看……看不懂。
“里面会是什么?”阿木也不认识这些字,“不像是大理的字——像是中原的文字,沈大哥,你过来看看是不是?”阿木招呼着后面的那位。
沈云独远远看到了,眉宇间的忧愁,一层层的凝重起来!
我凑近了,里面飘出来的味道,瞬间点亮我心里的小星星!
二话不说就去揭开上面的封条——手撕到一半,沈云独从后面过来死死按住了!
“不许开!”
“对对、也许里面藏了暗器。”阿木也想到了,王爷送来的东西,需要时时提防。
☆、我的床,你随便(4)
我的手被他压疼了,你还真是莫名其妙:“我闻到了——里面是上好的药草,比亚维将军给我弄来的药材更好!我可以做更多的解药,也可以帮你调制更好的药!”
“不许要这些东西!”
“这是送给我的!”
我死命从他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再压下去,我的手掌会变成一片儿啊!
三口箱子,沈云独只能压着其中一个,我迅速退开,撕了后面的一口封条,抬起沉重的箱顶子!
果然都是上等的药材,我蹲身拿起其中的一种,嗅着绝美的味道!
好比沈云独喜欢古剑一样,我对药材的追求,差不多也可以不要“英雄”,男人神马的,都可以变成浮云。
阿木凑来看了看,他安慰脸色黑沉的沈云独:“沈大哥,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太紧张了……”
“随便你!!”他恨恨的说着,人一撒气,又跑出去练剑!
我和阿木面面相觑:是不是大姨父又来了啊,这脾气越来越奇怪了啊,我收这些药材碍着他什么了?
得不出结论,我们彼此耸耸肩,我吩咐阿木:“帮我抱去药房,当心别弄坏了。我先给九王爷做些调理身子的好药——明儿就给他送去。”
“好!那……沈大哥呢?”
“让他疯一阵,过两天就好了。”
冷态度处理……
这几日,一天两天过得特别快——
都在是沈云独变调的脾气里稀里糊涂就过的。
除了生气,还经常跑得不见踪迹……
又是一天,只有阿木陪着我去九王府送了新药,也不知是谁告诉老王爷我有意思学骑马,九王爷早已吩咐了克伦老将军帮我挑了一匹好马,让我回去的时候一并带走。
枣红色的马身,神奇的甩着它的鬃毛,和亚维将军的大宛名驹好不逊色。
克伦将军只把我送到王府门口,看着我蹦蹦跳跳去摸那匹马,老人家一言不发,掉头回王府照顾他的王爷。
还是九王府的侍从告诉我的:“郡主真是有福气,亚维将军教您骑马,克伦将军还亲自帮郡主去挑马,马鞍子都是老将军亲自鞍上的。”
我摸着,呐呐的傻眼。
☆、英雄救美,身材不对鸟(1)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老将军的身影嘛……
又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古怪人物。
一个利落的翻身,试着我的坐骑——
阿木从马车上跳下来,他担心:“红锦,等会骑了再骑吧,沈大哥又不在……”
“他不在和我骑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