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6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叔说什么?
我娘养蛊?难道……我记忆里的这些东西,是和娘亲教我的有关?
我抬手捂着头,难怪呢,努力去想以前的事情,头就好痛。
捧着手里阿木写来的信,字里行间的空白,我不禁笑了……唐家的老狐狸们,青梅竹马的那一套暗号,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进了屋子,关好了门窗,我拔了火折子点起烛火,手里的信逐一在火苗上烫着:白纸黑字中,浮现出了浅褐色,紧跟着是橘子清淡的香味儿。
这门手艺,当初在我接到子奚哥哥的信时,阿木和沈云独都在场,他们都看到了,阿木学会了还在特殊时期学会了用这套。
——锦王府,安。
王爷伴颖妃同住,无恙。
——九王府,安。
亚维将军找了个稳妥的御医,老王爷请郡主一切小心。
——谦王安,老王爷安。
你和沈大哥不在,好无趣,什么时候回音阁?
……
看过了信,我笑了,远方还有朋友等着我们回去,只是……阿木啊,你能想象吗?我被沈云独出卖了,他送我来是嫁人的,他还是以前的臭脾气,这会儿走得不见人了。
接下去的几封信,我逐一烫过:阿木说着大理那边的日常琐事,短短的时日里,段绵爱还能支持,他安份着呢,恐怕把我嫁来唐家,也是一剂安慰他的良药,真是要把我丢在唐门祸害这里一窝子伪君子?
最后的几封信,摸着没有前几封破旧。
应是这几天新来的,阿木很勤快,怕我担心,他隔三差五就来这些书信,怕信笺会在路上丢失,那就多写些。
漫不经心的烫了又一封:
这封有点奇怪,简简单单的就写了“勿逞强,照顾自己”。
我笑了出来:阿木大老远的还能预见我和唐家人杠上?你是不是还预见了我被丢进大牢?
火苗灼烧在信底,越来越热的温度白纸上最先出来的是鬼画符一样的文字,歪歪扭扭的一列,在前面的——赫然写着:
段红锦,休想丢开我。
☆、无心之过(4)
我倒吸了一口气手一抖,信面上出来很多的字:异常熟悉的笔迹!这不是阿木的信——这是混在里面的,是沈云独的字迹。
霸道的留言,占满篇幅的……都是我的名字。
白皙的信纸,眼下错乱的占满我的名字,横的竖的,一堆一堆!
红锦、红锦、红锦——休想丢开我!
还有那句看不懂的鬼画符!
火苗直愣愣的烧起来,将一页恐怖的“通牒”灼出了一个焦黑的洞,经不起热度的信纸呼呼的着了起来!
“云独……”指尖上火热的痛着,火苗顺着信烧上来了。
我慌忙丢开,吮着指尖!
他还在……
他没走?
心里冒出的滋味一阵一阵:多是欣喜,又有激动——不走就不走了用这手段吓唬人。
“那些是什么字?”我纳闷的去回忆他写的“蚯蚓字”。
肯定不是“我爱你”——好长的一小列。
你个混蛋以为通晓很多语言文字很了不起吗?
那些字……仔细想想,我似乎认得其中的……
“呃……”脑海里又涌起另一波疼痛!
又来了又来了——该死的,唐门和我犯冲吗?到了这里,有什么在召唤我的记忆,不断害我头疼!!
堂主叔叔很尽心,我要的药材一天之内都送来了我的厢房——我和唐度虽是夫妻却没有同床共枕,在外人眼里,他们不承认我是唐家的媳妇儿;在唐度面前,他根本不知道我和他的化身公鸡拜了堂,我还是他最好的朋友,还是他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希望。
只有莲汐怪怪的,闷头打扫,料理唐度——
唐度和她说话,她不搭理,缄默不语。
唐度一直一直深深的深深的认定,那是少女在刑堂的地牢守了委屈,不说话就不说话吧,等气消了就会缓过来的,谁让他变成这样了,不能保护心爱的姑娘,还让莲汐奔波去大理到处碰壁。
在唐度眼里只有沉默的莲汐。
在莲汐心里:她只想远远避开自己划出来的河道,楚河汉界……她的少堂主不再是一个人,他和新娶的少夫人有说有笑,少堂主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那就是治愈他的腿有希望。
越是这样考虑,莲汐愈发保持冷漠的状态,躲着唐度。
☆、不配合扎针怎么行(1)
在我的眼里,只有瓮中被养肥的“水汪子”,一条条肥嘟嘟的虫子,将我调制的药粉蚕食,本来通透的小身子如今亮出了诡异的灰色,还莹亮着。
我忙得忘了今夕何日,想要给莲汐的解释也卡住了。
于是,闷在那双小儿女身上的定时炸弹终于到了爆炸的时辰:
又是一天:我把盒子里的小东西拿来给唐度看——
他浑身寒颤:“这……这东西能医好我的腿吗?看着怪吓人的……”
“良药还苦口呢!先试试——”
“试……试试?”唐度再次紧张了,“这么说……你不确定这东西能医好我?”
“试过了才能确定。”
才养了几天的小东西,如果用了对你有一点点的效果,那么我再花点心思把小东西养大,医好你的腿就有大大的希望。
试验之前,我看了看他……唐度也眨眼看我。
我探手过去,拨开了唐度额前的刘海,光落落的额头,没有记忆里的那道伤口。
唐度傻了一下,他自己摸了摸,要知道莲汐站在床边不语,我们之间的亲密举动,她看着……逼自己麻木了,唐度不习惯,摸着自己的刘海,他支吾着问我:
“红锦……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试试你是不是发烧。”我编着谎话骗他。
唐度虽然瘫着,可昨天在廊下发生的事情——他有所耳闻。
“昨儿也看到你扯了仆人看他们的额头,到底……看什么呢?”
我干笑:“啊……我看看他们有没有中毒!”
唐度蔑视我:仿佛在说,这样的谎话好假——段红锦你不适合说谎。
是……我查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仆人,我充满希望,等着哪一天撩开他们的刘海就能看到那道熟悉的伤痕,带给我的……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沈云独不在这个院子里……
他在唐门其他的角落吗?
还在……我身边?
隔三差五总有他的“狂妄”信笺送到我手里,说些莫名其妙又霸道的,还有无数无数我的名字——只见信,不见人。
“红锦?红锦?”唐度在我眼前晃手,逼着我回魂,“你……想什么?是不是我的腿……”
“和你没关系。”我吸了一口气。
不能在唐度面前神经兮兮的,不然少堂主又会胡思乱想,总以为他的腿治不好了。
☆、不配合扎针怎么行(2)
我问他:“你爹给你开的药还有喝吧?”
他乖乖的点头,任由我拨开他脚下的锦被,单薄的裤子,露在外面——莲汐在一旁看到了,她自觉的跑去找了炭炉,帮忙生火给她的少堂主取暖。
唐度淡淡的笑……是看到莲汐默默照顾他,纵容不说话,无声胜有声。
我说:“我先帮你把水汪子放上去,它们啃了的好药粉能快点进到你的血脉里。过一阵再用银针帮你打通筋脉——”
“嗯……嗯……好。”他应着,还有很多的担心。
我说:“好,脱吧。”
“好……嗯?什么?脱?”
“对啊,脱裤子。”我对上他瞪得大大的眼睛,“脱裤子费力?我帮你脱?”
也行啊,只要大少爷你挪个屁股就行——
唐度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趴下身子,紧紧捂住了锦被不许我碰他了!
“脱……脱裤子……怎么可以……”
我眨眼:“哎哟喂,我的少堂主,你不脱,我怎么给你放蛊针灸,怎么治你的腿伤,你还想不想走路了?”
“想——当然想!但……但是我……我和你……”
他脸红,看着我,再看看后面生炭炉的小姑娘,唐度的俊脸毫不犹豫的成了红番茄!甚至烫得在冒烟!
“你……你能不能……从下面,裤腿……开始?”
我去按他的下腿,没反应。
再按接近腿根处,唐度吸了一口气——
我说:“看吧,你的伤是从这里开始的,裤子只能从上面往下脱,不用从下往上。”
“可是!可是!可可可……”唐度脸上烫得在飘肉味儿了,他咬了一口气,“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我不能坏了你的名节!”
名节这东西?
我要来没用啊——
我安慰他:“没事,我不在乎名节。”我的名节掉在鬼王林的谷底了,那时候丢了吻丢了“初夜”!沈云独在我身上放下的“火苗”,他可没教我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唐度别扭的像个大姑娘,他死死护着自己的腿,护着他的“名节”!
“不行!不可以!就算你不在乎……我、我在乎!”
我顿时傻了:“我只要你脱裤子,没想摸你那里啊!”你……你学什么害羞姑娘家?
☆、不配合扎针怎么行(3)
“就是不可以!男女有别,看了就是看了,我……那是要对你负责的。”
“不用你对我负责。”
我安抚这只紧张又害怕着的小动物,我不是狼外婆啊!
唐度和我杠上了!
他越过我的身子去看唐莲汐,却发现人家姑娘始终没抬头!
唐度再一次拂开我的手:“红锦!别这样,我有喜欢的人——你也有喜欢的人!我不能毁了你的清白,我也不能让……让‘她’伤心的。”
我笑了笑,话中的那个“她”就在我的身后。
一屋子,两女一男,别扭的三角,我这只电灯泡好亮……
再有能耐的大夫,碰上不合作的病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等死。
我只给他一句话:“你脱不脱?不脱我不医了。”
又不是帮着你自宫啊大哥!
再说了……那个好大好大的,赏我看都不看!
我骗着好孩子唐度脱裤子,好孩子唐度不许我给他脱裤子,死死护着他的命根子和他的“清白”,好似被人看完了他就会死,比断了双腿更严重。
僵持不下,身后的炭炉燃了起来……
最先发怒的,是沉默多日的唐莲汐!
姑娘家喊了起来:“行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郡主嫁给了你!她是你的人——她给自己的相公医治双腿,她脱你的裤子又怎样!她已经是你的人了,还在乎什么名节!”
歇斯底里的一通话,紫衣的少女含着眼泪吼完。
屋子里剩下炭炉里呼哧的声响……
我沉默了,唐度傻了。
莲汐吸了吸鼻子,她走来我身边,居然开口和我说话:“少夫人,莲汐可以帮你把他绑起来——”
“呃……”
我被自己的一口气呛到了。
“你……你说什么?”唐度的声音嘶哑,他在琢磨,他无法消化!
“莲汐……你说谁嫁给了我?红锦?红锦怎么会嫁给我呢?”唐度难以置信,他一直躺着,他无法下地,哪里来的拜堂?
莲汐也在误会里,我和唐度的成亲,她是被关在地牢里的。
她无数次的幻象喜堂上的那一幕:一男一女在拜堂,她的少堂主喜气洋洋,带走了病痛的晦气,而那个给他冲喜,又给他带来重生希望的女人不是她。
☆、敢打我?(1)
莲汐冷淡的睇他一眼:“我看着郡主穿着喜服——整个唐家堡都知道你娶了谦王的妹妹,是堡主答应的亲事,都拜堂了,你不用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唐度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而莲汐则在沉默中踢翻了醋缸子。
我想着故事从哪里开始容易解释。
少堂主等不及了!
唐度拉住了我,他想要个确认:
“你……嫁给我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自己也数不清,每次关在房里研究好东西,天塌下来都和我没关系。
我道:“就是我来见你的那天早上,前两天我就来了唐门。”我是对着莲汐和他一起说的:“谦王……给你们堡主写了一封信,让我嫁给你,好名正言顺留在唐门给你治伤。我被拉着去拜堂才知道……你不在,就我一个人——”还有一只该死的咯咯鸡!
莲汐听着,一腔的不信任……
唐度听着,同样的不信,他更多的是气恼,闷在胸口……不断的气喘起伏,他恨着,他在酝酿爆发。
我仍坐在床边,唐度的伤,我不想再拖下去,早些治好了,你可以还我自由。
我说:“嫁了就嫁了。治好了你的腿,你给我一封休书休了我,你喜欢莲汐,我喜欢我的那个——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奈何桥,两不相干的事情。”
“两不相干?!”唐度一口气提起,怪异又凶狠的发问!
他瞪着我:“两不相干!你嫁给我做什么!段红锦!你和段绵爱一样是个疯子!我不喜欢你!谁让你嫁给我了!我想娶的人不是你!谁许你占去这么重要的位子!你也有喜欢的人——你也是女子!你不懂洁身自好吗?哪有人随便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一封休书就能了的吗?还是说——你们看我废了不能动了,随便摆弄我的终身大事!!”
唐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脾气又冒了起来!
他很生气,他恨着呢!
我自动关起耳朵:“你骂吧,反正木已成舟——等你的腿好了,你不休我,我休你也成。”
我一味的关心他的腿伤,唐度怒火中烧,他的愤怒我充耳不闻,他只觉得自己不能动了就成了众人摆弄的木偶!
☆、敢打我?(2)
他生气,身边的手握成了拳头,趁着我低头的刹那,他那股子力道丝毫不逊唐茂给我的!
“啪”一下!
又是一个耳刮子打在我的脸上:上一次唐茂打在我的左脸上,这回唐度也是顺手,我的左脸又挨了第二下,撕裂般的疼!
莲汐在旁,她惊呼出声——
唐度叫嚣着:“不用你假好心!你还有没有廉耻!你不在自己的名节吗?你不在乎你爱的那个人非要嫁给我吗?!我有什么好!我不能走!我不能动!你还愿意嫁给我这种废人!疯子——都是疯子!”
我捂着脸,齿间又有血腥在游走……
狠狠的掠过一眼去瞪他:段绵爱欠了你们唐门的,我挨你们两个耳刮子够了!
我愤然起身!
身后跟着唐度的叫骂:“走!走!回你的大理!我不用你来医!我宁可这辈子不能走路!不用你嫁给我!”他拍着床板在叫喊!
唐莲汐看着我往另一边去,她急了,少女冲过来拖住我的手臂,央求着:“郡主!郡主!你别走!别丢下少堂主!我求你了——你救救他,你答应了救他的!”
“唐莲汐!别求她!段红锦——滚!滚啊!!”
我捂着脸,越是疼,越是火大!
你让我滚我就滚?
你们唐门欠我的耳刮子谁来还我!
挣脱唐莲汐的手,我没出屋子,早知道屋子的那一头存了点废绳子,一股脑儿全拖了过来!
唐度大半个身子快要掉出来了!他想将我骂走——却看到我折回来,一反手推着他回到床上,拉上他的一手,捆在一个床柱子上!
“你——你干什么?!”
等唐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两只手都被我困死了!
“干什么?当然是还你一个耳刮子!”
我的手背擦着嘴角,又是点点的血渍——我的脸就是碍着你们的狗眼了!
“段红锦!段红锦!你干什么!”唐度在床上扭着,他身下的锦被被推到了腰腹以下!他奋力的扭着双手,可惜他的双腿动不了,少年一身的力气有了局限。
唐度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叫:“放开我!段红锦!你疯了吗?快点放开我!”
☆、敢打我?(3)
“放开?你给我乖乖躺着享受吧!”
唐度把整只大床扭出一阵碎碎的“呻/吟声”——莲汐站在床边,不知该不该插手。
“段红锦!段红锦!!”少堂主大喊着我的名字,把院子外面的仆人都惊动了。
我骂道:“闭嘴!信不信我上了你!”
搞得我像s女王,是不是再去找堡主哥哥借鞭子抽你?是不是再去点蜡烛滴你油油?
我的手从下面摸上了男人的裤头。唐度挣扎无度,硬是把有些难堪的部位不小心蹭到我的手边——
唐度当然有感觉,他的腿不能动,可腰部还是能“挣扎”的!
他羞得无地自容:“放手!放手!你还是不是女人!这种事情……你也做!”
“嘶啦”——
好吧,他的裤子……成功的褪了下来。
莲汐就在我身后,被盖严实的被子里,唐度胯下没遮盖完全的“东西”有一点点露了出来!莲汐羞得捂上眼睛大叫!
我瞟了一眼……不就是男人的好大好大嘛。
我看到过更大更大的!
唐度像是被蹂躏了之后的黄花闺女,一下子闷掉了——
寂静中,我忍着脸上的痛,低头将盒子里的水汪子放去他的腿上,第一条凉凉的,在男人腿根处动了动,唐度貌似在咬牙,我警告他:“别乱动,不然扯掉你的被子,让你光屁股躺在床上……”说这番话,脸颊好痛。
继续放虫蛊,唐度慢慢回神了。
“段红锦!我恨你!”
“谢了,以后天天给我上三柱香吧!”
“你这个……疯女人……”
“我比较喜欢做‘妖女’。”我低头,用腿拌了一下唐莲汐,“去,给他找条裤子。”
少女捂着脸,指缝里可以看到红彤彤的脸色。
等我在唐度腿上几处|岤道放好了虫蛊,莲汐还没挪出去多远——
我讽刺道:“有什么好羞的,他是你的——以后成亲了,身下的东西也是你的,早看晚看,反正都是你的!”
莲汐挪得更慢了,古板守旧的姑娘浑身不自在:“你……你说什么啊……”
“段红锦……”唐度喘着,他恨不得现在能动动腿,把我踹走了干净,他命令道,“你闭嘴!你闭嘴啊!!”
☆、屋里不雅,又围观(1)
短短半个时辰,少堂主的房里不断的传出:叫骂、吵闹。
院里的仆人没几个,可他们听得清晰,尽忠职守的还以为大理来的妖女在对少堂主施毒手,几个人纷纷约好了:你去给堂主报信,我去给堡主报信,他再去给其他堂主报信。
当我坐在唐度光溜溜的腿上,看着虫蛊将吸收的精华融进唐度的静脉里——
一大票的人冲进了唐度的屋子!
唐宁和唐审两位堂主不约而同冲过来察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不,吓俩跳都不成问题。
光天化日,衣衫凌乱,而且还是女上男下!
什么该死的邪恶画面都涌上来了!
身为严肃的刑堂之主,唐审的脸黑了,他怒骂:“你在做什么!还不下来!成何体统!”
“给唐度治腿啊。”
“这是治腿吗?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审堂主拽紧了身侧的拳头。
我瞪了一眼,一再警惕……我不会再多吃你们第三个大锅贴!
我坐在唐度的腿上前后动着,你们不就是想看活春宫么,给你们看就好了。
唐度的床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唐度躺着忍不住呻/吟一声,那是他腿里断了的静脉在和虫蛊融合,人的意识有点恍恍惚惚。
我娇声问他:“相公,舒不舒服?你的审伯伯还亲自过来看看呢,要不,我们再继续演一遍给他看?”
审堂主大叔一脸黑线!
如果他手里有刀子,定然赏我吃!
“红锦,你这是……”唐宁叔不可思议的指着我,这样的治伤,他头一次看到,很……特别!他按住我的肩膀,不许我再动。
叫人浮想联翩的床//戏……
唐宁走近就看清了,自己儿子腿上的|岤位,多了点灰色的东西在游动。
“红锦做的蛊?”
唐宁叔和我温柔说话,我自然礼貌回答:“嗯,试验一下……可惜唐度不配合,他叫的太大声,把诸位都引来看热闹——对不住。”
“不……无妨。你的脸……”唐宁惊讶的看到我脸上好不容易沉下去的红巴掌印又出来了。
我摸了摸:“没事,唐度打的,我已经还给他了。”
☆、屋里不雅,又围观(2)
“他——”唐宁瞥了一眼,赫然发现唐度有点昏睡,“度儿……度儿?!红锦,他现在这样……”
“药性有安神麻痹的作用。”
我在床上站起,跳了下来,不再按着唐度的双腿,好让他舒筋活络。
“是个好法子。”
唐宁赞着,心里安心了不少,他回头呵斥几个不懂事的仆人:“往后他们在屋里治病——别弄得大惊小怪的!叫人笑话!”
“是……堂主。”
我揉着脸,这里人太多,我又太狼狈。
我说:“我先去洗洗敷脸——唐度这样,估摸需要两个时辰,等他醒了,莲汐来喊我一下。”
守在床边焦急的少女,不禁乖乖点了点头。
我和审堂主并肩而过,大叔狠狠瞪着我,深恶痛绝,我像是他身上除不去的毒瘤。
到了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仆人们争先恐后地让出一条道儿——
我揉着脸,冷不丁的瞟见不远处廊下站着的男人,一袭飒爽黑衣,抱着双臂,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往哪里走,他往哪里看。
唐茂这人偏就不喜欢看热闹……尤其不喜欢看我闹出的大动静。
我浑身一抖,连忙消失在她视线里。
留下他,还在静静的回味廊下消失的身影……
“是不是越看越像呢?”身后,想起某人轻轻的质问,颇有看好戏的说头,“我可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死而复生又回来了——你娘进唐门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她的洞房花烛也不算个什么事儿,要算起来啊——她算不上是你爹‘明媒正娶’的。”
唐茂冷冷的回眸看他:“你怎么还不走?本座吩咐你的事情不用做吗?”
“堡主吩咐的已经开始去做了,敏堂什么时候耽误过堡主的吩咐?”
“这么有能耐?几年来,却查不出那些洗劫花轿的幕后主使是谁!”他愤怒着回身,伸手抓上了单薄的身子,“唐宙,你的堂主之位是本座给的!这一次,本座要知道她是谁!”
比他年长几岁的男子毫无压力的笑着,查就查……只怕……
“查出一些让堡主不满意的,也要来回报吗?”
唐宙仰头看着他,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是不是很滑稽……唐茂眼中就是有个黑眼圈的可笑家伙。
☆、屋里不雅,又围观(3)
他用那番话送了回去:“唐茂,你的堡主之位是他给的——唐家以前的那些长辈走的走,撤的撤,你的铁血手段和你的兄弟一样,你在唐门只手遮天,却治不了伤痛的彼此。大理段家认这个郡主,你非要查她的身世,你嫌撕破的脸还不够血腥吗?”
“唐宙!!”
黑衣的男人断然吼着,园子里掉光了树叶的枝头颤了颤。
整个唐门都怕的年轻人,唐宙除了畏惧和敬佩,更多的是怜惜。
拍了拍自己衣襟上的手,他笑道:
“我不是你的弟弟,你和我撕破脸也无所谓。伦辈份,你比我大了一轮;论年纪,我比你大一圈。唐茂,如果不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也懒得做这个堂主帮你打理这个烂摊子。你小子有骨气有胆识,你能世袭你爹的位子继续做唐门之主是你的能耐,就算没有段绵爱帮你,你照样有这个能耐,时间早晚而已——”
拉开了唐茂的手,他慢慢起身,好言劝着:“安安出事之后,一切都变了。不……应该是说,在上一代,这份恩怨就存在,藏在唐门就是自家的丑事,你和另一个自己不避讳,江湖上的流言蜚语,随时会被人拿来挑拨。”
“你和段绵爱越是手足情深,这样的伤越是严重。你始终不肯站出去面对,一个段绵爱是这样,现在来了个段红锦你又这样……真弄不懂,你是真的不稀罕这个妹妹?还是……非要确定她是你另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闭嘴!!”阴沉的脸,眼见着暴风雨就要下来了!
唐宙弹开几步,躲远了才继续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那么有能耐,被一个兄弟困死了;段绵爱那么有本事,被一个女人折腾废了。你们锋芒毕露,你们兄弟情深——外面有多少的眼睛盯着你们,又是哪些人看不得你们逍遥得势?”
意料中的愤怒咆哮没有……黑衣的男人居然安静了下来。
唐宙揉了揉自己嵌着困意的眼睛,找着法子开溜:
“堂主我这就亲自动身去大理,把段红锦的来龙去脉挖个清清楚楚。就怕真相大白了,你不忍心动手。是妹妹,你肯定不敢认,不是妹妹呢,你肯定舍不得那张脸——”
淡淡的笑,伴着他遁走的轻功,身影一闪,在堡主大人雷霆震怒之前,跑得没了踪迹。
☆、怀里孩子是块宝(1)
敏堂最年轻的堂主大人的声音飘飘渺渺的飘来。
唐宙成了撞钟的横木:“唐门敏堂什么地方?多少情报线索,天罗地网无所遁形——多少年了,到底是我们查不到,还是有人将线索断得彻底一肩担下了?”
远远近近的声音,唐茂抬眼去看,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是……只有唐宙还敢和他说真心话!
撞在大钟上的横木,再多再多都是白费功夫……
他有他的苦衷,他藏着最残酷的秘密。
一个人承担一切,就让绵爱恨他一个人……
就这样……忍受绵爱的挑衅一辈子!
就这样……沉默沉默着……
等来的,竟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子?
“段红锦……”他默默的念起。
于他的心而言:她……又算什么?
北方的天,越来越冷了。
从灰色天空下来的零星点子,变成一片一片的雪花,大的时候,鹅毛般的漫天飞舞——
就在那个大雪纷纷的下午,有马车在唐家堡大门口停住了。
车厢里,女孩子脆脆的声音传出来:“到家了到家了!大哥哥——这里就是宣宣的家!”
帘子一动,里面钻出了个八九来岁的孩子,马车旁边是他的侍卫,大人等着小主子下来,可惜小家伙一回头,往另外一个怀里扑:“大哥哥抱宣宣下马车!”
“好。”他应着,从马车里出来——
唐家的大门,还是老样子。
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在寒风中披着白色的雪衣裳。
他精神奕奕的仰望这座府邸:又回来了。
初来时,他也是从马车上下来的,越过高墙闯进唐门,递上那封让他无数次滴血的媒书,看着“她”穿上大红嫁衣,看着她在喜堂受尽屈辱,堂上一吻,换她绝情的了断。
——段红锦,你休想丢开我。
“大哥哥!大哥哥!”怀里的小女孩子扯着他的衣襟,他下意识的抬手护着自己的胸口。
身边的男人很是冷淡,作势要从他怀里把孩子抱走:“宣小姐,我们到家了,来,下来。敬叔很快就会来开门。”
面容娇嫩的小丫头盯着侍卫伸出的双手,哼了哼鼻子。
☆、怀里孩子是块宝(2)
“我不要!”一扭头,她赖在这个怀里!“我要大哥哥抱我进去!”说着,她抬眼,可怜兮兮的问他,“大哥哥你说会保护宣宣的对不对?大哥哥还说要陪着宣宣回家。”
他淡淡的一点头。
身边的侍卫急了,他呵斥着俊气的陌生男人:“可以了!骗小孩子的话怎么可以作数!快放下宣小姐!你快走!”
小丫头又不傻,她紧紧勾着男人的脖子,喊了起来!
“我不要!云独哥哥要陪宣宣回家!”
“宣小姐,可……可她不是唐门的人,家规家规……他是不能进去的!”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带大哥哥进去!你们讨厌!”
“宣小姐!”
孩子执拗,那男人也是死的吗?
侍卫一阵一阵的瞪他,想用狠狠的瞪视把人逼走:江湖人,不懂规矩吗?唐门宗府,哪有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说进就进的——
沈云独不为所动,他到过唐门一次,更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撵出来的。
这一次,他要堂堂正正从正门里进去。
怀中的孩子,就是他最好的筹码。
大掌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脊,沈云独哀哀叹着:“宣宣——下来吧,看来——有人不欢迎我进去。”
“谁说的!宣宣欢迎你进去!云独哥哥救过宣宣,宣宣还没有报答你!”小丫头很认真的说着,她转过头,命令她的侍卫,“快点开门!不许你们赶大哥哥走!”
“可、可是宣小姐……你这样,堡主和几位堂主会生气的。他毕竟是个外人——”
“他救过我,就不是外人!”孩子较劲儿了。
打她懂事,爹爹娘亲还有身边的一票子的人谁不是宠着她惯着她呢?忤逆她的意思?
唐宣有自己的一套,小嘴一瘪,眼眶里泪汪汪的徘徊着眼泪。
“云独哥哥不进去,宣宣也不进去!你们欺负大哥哥!你们不想让我回家——呜呜——哇——”扯开嗓子的嚎啕起来!
小女孩的哭声,和朱红大门的开启,两重声音交叠在一起。
敬管家穿着厚厚的棉袄迎出来:“宣小姐回来啦?唉……这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宣小姐可是堡主和几位堂主的小宝贝,不哭不哭。”
有点年纪的大叔,哄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小丫头呜咽着,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哭那么伤心,指了指自己的侍卫,然后窝进一个怀里,蹭她的眼泪。
☆、怀里孩子是块宝(3)
敬管家回头责问:“你们几个做了什么,惹得宣小姐哭成这样?”
“不是我们啊敬叔!”两个侍卫连连叫苦,这位小祖宗难伺候,他们又指了回去,不是指怀里的小家伙,而是指那个陌生的男人,“他——他啊!在路上遇到的,救了宣小姐一次,宣小姐就粘着他,还说带他回唐门好好款待几天……我们不让进,宣小姐就哭。”
敬管家冷嗤一声:“救了宣小姐,给点银两打发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的,敬管家的目光一转,等看清了这张帅气的脸,记忆勾着他回到了两个月之前!
那时候,他听到门外少女的砸门声,然后……有个年轻力壮的身影从天上掉下来,还用剑架着他的脖子,扬言要见唐家堡能当家的堂主和堡主!
记忆尤深,那个差点要了他的老命的年轻人……就是眼前这位……
“你……你你你……”
你不是那个谁?
不是堡主下令把你丢出唐家堡的吗?
“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云独冷着一张脸不语。
是,他回来了——他来找回他遗失的东西。
屋外很冷,屋里热着暖炉子。
屋子里依然静悄悄的——
自从我上次扒掉了唐少堂主的裤子,这位少爷已经很久很久没和我说话了,每次看到我的问候,是用他的鼻子,多么的不友善!
莲汐每次看到我都是埋下头去做她自己的,现在不是她不愿意和唐度说话。是唐度自己在躲避——他成了不能走路的废人,还把自己的舌头封在嘴巴里。
活着,除了吃饭呼吸,剩下的事情就是等着自己的两道目光在我脑门上射穿两个窟窿,以此为他失去的“贞操”哀悼。
无缘无故嫁给他是错。
扒了他的裤子给他治腿就是错上加错!
好在,这样的僵持被一个女孩子的闯入打破了——
风雪天,她从外面跑进来,嘴里欢快的喊着:“度度小侄子!”
“呼啦”一下,唐度的房门开了,风雪跟着涌进来,一股子冷风吹在我背脊上,猛然一个寒颤!
“宣小姐?”
“唐宣?!”
唐度和唐莲汐不约而同的喊她的名字——
☆、腿上虫子,春光外泄(1)
顶着风雪进屋的小女孩绕过屏风扑在床边,风刀子挂着她的小脸红彤彤的。
“堂主哥哥说你成亲了,我来看看新娘子!”小丫头很兴奋,一仰头,看着守在床边的莲汐,冷冰冰的小手又去握莲汐,“我就说嘛,莲汐最照顾度度了,你们坏!趁着宣宣不在,你们偷偷成亲!宣宣没喝到喜酒!不行不行!你们再成亲一次!我想看莲汐漂漂亮亮的做侄媳妇儿!”
我坐在床边,不住的在心里竖起中指!!
这个来搅局的小丫头是谁?
你噼噼啪啪说了一堆,没看到我们三位当事人脸色铁青?
还有……为什么我成了隐形人?
“宣……宣宣……”唐度很久没说话了,他惊讶这个小丫头出现,他纳闷的问起,“你……不是在……别庄吗?”
“嗯,娘亲说,快过年了,让宣宣先回来陪堡主叔叔和主母婶婶!”小丫头趴在床边,盯着面色苍白的唐度,“度度很冷么?娘亲说钻被子里不起床的是坏孩子!”
唐度苦涩的笑。
孩子单纯的要死……怎会体谅到他的痛苦。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赫然发现她的“度度小侄子”不是在睡觉,腰间和下腹紧紧捂着被子,下面的一双腿光溜溜的。
小孩子看到了两眼,男女之别的估计还没学,她兴奋的爬过来,看唐度腿上正在吐泡泡的虫子!
“咦——咦咦咦,这是什么!度度你的腿上长虫子!”
唐度倒吸一口气,很想就此晕过去,身边有个清纯天真的小丫头在,他警惕着捂住自己的被子,免得孩子磨蹭几下扯掉被子,露出更大的“虫子”。
莲汐想扶着小祖宗下来:“宣小姐……这、这不是虫子,少堂主……是在治病。”
“治病用虫子吗?治病找堂主哥哥用点药丸子就好了嘛!”
说着,女孩子嫩嫩的小手作势要伸过去。
我毫不留情的打开了,吓唬道:“别碰,有毒。”
“咦,你又是谁?”小丫头终于发现床脚边还有一坨生物,“度度收的侍女?哪个房的——”不屑的口吻,她摸着自己的小手,不住的打量……
☆、腿上虫子,春光外泄(2)
孩子目光里的侧脸正在一点一点的转正!
我——
侍女……
我折腾了两个月给你唐门做牛做马还债,别人不领情,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说我是侍女?真没天理!!
和她脸对脸了。
我们俩彼此愣了一下,我惊叹着这个小丫头的美貌,眉宇间的绝色……不言而喻,年纪尚小,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里面,是别样绚丽的颜色。
唐家的男人个个英俊潇洒——阳盛阴衰,我以为唐家没几个像样的女人,不想……来了这个一个美人胚子。
唐宣也在看我,八九来岁,还是稚气的年纪。
小鬼看着我喜滋滋的笑:“漂亮姐姐!”
“……”
行,放过你,不和你计较了。
唐宣眨眼看我,前前后后打量我,童言无忌:“漂亮姐姐是堡主哥哥的新娘子?你们长得好像哦!”
“……”
不行,让我想想……用什么法子堵上你这张小嘴!
唐度扯了她一下,拉着他的小妹妹远离我这个妖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有没有遇上歹人?”
唐度显然杯弓蛇影,仿佛唐门的人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