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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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孩子,添什么乱(3)

    沈云独反手抓着我起身:“怎么,不认得我了?”

    “……”我动了动唇,不知道冲在鼻子里的酸溜溜是什么情愫!

    是思念过度?

    还是讨厌他的重新出现?

    是不是……更讨厌看到他和新的小主子在一起??

    燕慕雪在床上呻/吟,别忘了这个节骨眼不允许我和他算旧账。

    我揉了揉这位没有长熟的小美人,说真的……我对这个小家伙没好感,小小年纪,能把沈云独吃得死死的:“去外面屋子坐着,这里不适合你看。”

    唐宣压下柳眉,小脸嘟起,反驳的话很快会冲出来。

    沈云独只说了一句:“麻烦宣小姐去守着门,别让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打扰这位‘婢女姐姐’行医。”该死的人……特别强调我的身份!

    “那大哥哥呢?”

    “留在这里帮着这位打下手,救人要紧。”

    “嗯!宣宣去守着门!大哥哥在这里帮姐姐!”唐宣很爽快的一点头,沈云独说什么,对她而言就像魔咒。

    我愣神的看着,唐宣顺着他们来的路又跑了出去,大冷天的就站在门口,做起威风凛凛的门神!

    只是……那本影看着稚气……

    唐宣脚下的黑影……让我在无形中丛生一股子忧心。

    男人伸手一横,一个精致的包袱递在我的面前。

    熟悉的绣花,这是我安放银针的包袱!

    “你……”

    “来这里之前顺道去了你的屋子,这不是你常用的?”

    我瞪他:“这里是唐门!你你——”你当是自己家来去自如吗?

    沈云独沉着脸,他不管我说什么,径自去给炭炉生活。

    在大理那样春暖花开的地方住了两年,压根儿用不上火炉这类取暖的东西,沈云独会弄,手把手的很熟练,快熄灭的炭火又重新烫出了红色。

    他看我还傻着,再一次提醒我:“你是救人还是想……这么站着和我叙旧?”

    我握紧了手里的银针包袱,有些恨他的自作主张!

    男人,挨千刀的货!我和你的恶账慢慢算!

    “救人!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麻烦你出去——这里是产房,不是你们男人呆的地方……”

    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里……沈云独已经起身了,仿佛是他最不愿意在这里多留。

    ☆、生孩子,添什么乱(4)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扫一摆,飒然离开。

    外面传来女孩子的笑声:“大哥哥!”

    “宣小姐冷不冷?云独哥哥抱着你取暖——”

    “嗯——大哥哥身边最暖了!”

    屋外大雪,屋外还有一对“j夫滛//妇”!

    暖?暖你妹!

    有本事帮我去暖床!

    勾搭个屁大点的小丫头算什么东西!

    侍卫、侍卫——没完没了,沈云独你就只会跟在女人屁股后面做侍卫!

    没用的东西!!!

    半个时辰——

    屋里陆续有别人进来,送热水的,送被褥的,那些以为自己中了毒的仆人丝毫不敢怠慢,依照我的吩咐,给燕慕雪加了被子取暖,用热水帮她擦身。

    女人有早产的预兆,加上她气急了赶人,染了血色,幸好我来了,帮她稳住了腹中孩子,唐宁亲自送了上好的人参和其他的药材,只等我的吩咐。

    洗去了手上的血水。

    我吩咐两个婢女守在燕慕雪的床边,羊水没破,孩子还在娘胎里闹着好玩。

    忙完了我该做的,我收拾了东西,我想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门一开,几十双的眼睛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围在院子外面的人,又不约而同围在住屋门前听动静,每一个人的脸上吊着紧张的神色,我出来了,他们呆了一下,马上开始发问:“主母怎么样?生了?怎么不听孩子哭?”

    “不会是孩子有事吧?”

    “喂!你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做了,答应给我们的解药呢?”

    紧张的气氛里,还有仆人冷不丁的提起这事,站在最前的两位……当然也是唐门里数一数二算份量的堂主愣住了。

    唐审严酷的老脸和天色一样冷:“什么解药?”

    “审堂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她……她就是她!她吩咐我们又是烧水又是去拿东西照顾主母,是她下毒威胁我们去做的!”

    “解药!拿出来!”刑堂之主固然是站在我的对岸,和我蛮干到底!

    我手一摊:“我根本就没下毒……”

    “你骗人!你明明就有!你的伞里有暗器!都刺进我们身子里了!”

    “是啊!又冷又疼!审堂主!你可没见着她凶煞人的模样!”

    ☆、早产生子,你们鬼混(1)

    我干笑:哎哟喂……你们真抬举我,当我天山童姥还用寒冰给你们中下生死符是不是?

    你一言我一语的,有很默契很激动,把“妖女”的威风劲儿吹得好玄乎,我简直就是他们眼中惊世骇俗的女魔头,以折磨他们为乐,比远在大理的谦王更恶毒。

    我在心底冷哼:我要有这等能耐,还用看你们堡主的脸色?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凶啊?早一个个躺下over了!

    “段红锦!把解药拿出来!”审堂主大叔脸色黑沉!

    我头一歪,刚好和人群后面的唐宁叔对了一眼,还是药堂的堂主叔叔最善解人意,他拨开人群,作势一咳嗽,和我唱双簧:“把药单说出来,我回药堂去熬药分给他们。”

    “生姜、辣味子、芙垫。三味火,两碗水,熬上半柱香的时间。”

    唐宁一颔首,头也不回的往风雪里钻。

    唐家的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拍拍胸口,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庆幸有铁面无私的审堂主在场,压抑了小妖女。

    我横他们一眼,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太便宜你们了吧!

    “都杵在这里等什么?你们堡主呢?快去把人找回来啊!”

    “凭、凭什么!”

    他们气呼呼的反抗,这时候有唐审在场,他们骨子硬了,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没想到,唐审吩咐他们:“去,把堡主找回来,谁先找到堡主,有赏。”

    “可……可是她……”

    “找到堡主才准喝解药!还不快去!”

    严肃的人嗓门一大,狐假虎威的他们脖子一缩,也钻进了风雪里。

    廊下站着的没几个人:我、唐审,还有沈云独和他的小女朋友——八九岁的丫头,偏赖在大男人的身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猛瞧!清澈的眼瞳流连一转,有点点滴滴的混沌升起,她的唇边不经意的弥留了冷笑,不知……她在高兴什么玩意儿。

    看——看什么看,抢我的男人,还笑!

    面前唐审的身子一挡,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故意的。挡了我和沈云独之间的最好视野——

    审堂主严肃的脸上,微微松动了:“你……”

    “我?”

    “那只是一副御寒的药方。”

    我笑了笑:“废话,这么冷的天,不喝点御寒的姜汤,快冻死了!”

    ☆、早产生子,你们鬼混(2)

    我握起双手呵气,顺便挖苦一下这位自命不凡的堂主大人。

    “您老人家好吃好喝的候着,当然不会关心我这位小妖女的日子,冻死了也就是老天帮你们收了一枚眼中钉。你们都急着看‘妖女’不得好死的下场了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唐审咽了一口气——他这是到了嘴边的话不敢反驳出来。

    他们唐家人是怎么克扣我的,他看得清清楚楚,他自己也掺了一脚。忽然发现……小妖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最最关键的时候还能放下恩怨救大肚子的女人。

    严肃的大叔心里的基石多少开始动摇了……

    他哼了一声,老脸没地方搁,只能找些能挽回颜面的问题。

    看我如此轻松,他担心屋里的那位:“主母怎么样了?”

    “还没生,多半还能坚持半个时辰吧——”

    “你刚才进去是去做什么的?!”男人仗着身份高地位高,吼了起来!

    “当然是救人!”

    “救人?我看你是进去和他鬼混!”

    审堂主反手一指,目标点——落在沈云独身上。

    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屋里施针救人,沈云独抱着唐宣也在屋里守门,有些小鸡肚肠的人——不自觉的就想歪,想着我们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趁机“j夫滛妇”,叙叙旧情,把可怜的燕慕雪丢一边!

    小唐宣年纪小小的,脾气魄力不一般——至少这孩子还懂怜香惜玉保护自己的“人”!

    她把沈云独带回来,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很排挤她的大哥哥,但是,她带来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

    执拗着从沈云独的身上下来,她张开双手护着身后的大男人:“堂主哥哥!你们答应我不为难大哥哥的!你们又骗我!不许你欺负他!”

    好一幕小鸡护母鸡。

    好一个小丫头的脑袋倚在一个不偏不倚的位子,沈云独尴尬的退开了一步,唐宣居然还在往后靠着占他便宜。

    靠!他的好大好大是你可以贴的吗?

    唐审一时语塞!

    我看在眼里:唐审不敢骂——不,准确的说,他不舍得骂,唐宣只是抿一下嘴巴,这位都能做她爹爹的“哥哥”只能闷头做乌龟。

    ☆、早产生子,你们鬼混(3)

    没多久,唐宁和药堂几个帮手过来了。

    第一碗姜汤递来给我,没办法,大家要求的,就怕我的药方有毒。攸攸众口,活像一群怕死的小丑,审堂主严肃的脸上黑沉,自家的人在我面前没出息,他看着无地自容啊!

    唐宁叔难得的一声冷哼,他亲自递来了姜汤,算是给我的慰劳。他看我穿得单薄,堂主叔叔看得不忍心,在我肩头拍了拍:“红锦,你进屋去守着慕雪吧——”

    “我不能进去了。”趁热喝了一口姜汤,我往廊下缩了缩。

    他们困惑不解的看我。

    我道:“她有点意识,总看着我在她身边晃着,她等着我帮她快点接生。”

    “那就快点啊……”

    “我不会接生。”我继续喝姜汤,耳边袭来他们的震惊,“你说什么?!”

    “嘘——嘘!不要吓到屋里的那位!”

    “你……你说你不会……”

    我一口气咕噜咕噜把姜汤全喝了,还找药堂的伙计拿第二碗,这该死的天,冻死人了。

    我说:“我帮她治了血,稳住了腹中的孩子,这已经很不错了,你们还指望我帮她接生?”

    他们一惊一乍的,那表情仿佛在说:接生就接生呗,那么多废话。

    偏偏,我不是白衣天使的料啊。

    两碗姜汤下肚子,走廊那头,沈云独正在和唐宣小美人情意绵绵:特么的,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小丫头脸上红扑扑的,幸福得要死!

    这是沈云独吗?

    你对我绝情绝义,你对别的小美人有情有义——你这是赤/裸裸的勾引!贱男人一只!!!

    唐宁焦急的问起:“红锦,你不是懂医术吗?唐度那里你都能帮着医,那接生的……”

    我手一摊,关起眼角里那一幕作呕的!

    “给我医书,我现在就学。”

    唐宁和唐审,年纪相仿的两位兄弟,老脸黑的——

    我说:“段绵爱给我看的都是致命的毒药医书,他没有教我什么仁义道德,他还想让我祸害你们唐门每一个人,让你们不得好死呢。医唐度的伤,那个轻重缓急可以慢慢来,屋里那个是生孩子啊,我只能暂时保她们母子平安,时辰一过,羊水破了要生孩子,我又没什么经验,我不会——”

    ☆、早产生子,你们鬼混(4)

    “非要等稳婆吗?你试试不行吗?”

    唐审听着失态严重,又不见前头来人:找的稳婆没来,估计路上风雪太大,行路都是麻烦事情了。

    找的堡主呢,唐茂又不见人!

    情急之下,唐审呵斥道:“不会也得会!里面的女人换了南宫沁儿无所谓!可躺在那里的是燕慕雪!那是武林盟主燕行云的女儿!她死了——唐门就要面对一个多大的敌人你知道吗?!”

    我顿时横他:“你说什么!换了南宫沁儿无所谓?你巴不得死的是大理人?你们唐门树多少敌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会靠女人——唐茂也不算什么狗屁的男人!审堂主!你是不是没听见没看见!你们唐门的自己人——只会傻站在门外等着武林盟主的女人痛个半死!烧个热水搬些被子都要本郡主拿毒吓一吓才敢动!这时候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行了!行了!你们不要吵了!”唐宁叔横在我们两个中间,他说着公道话,“唐审!今天没有红锦,谁知道眼下是什么状况!你少说两句!”

    再来面对我,唐宁居然问我:“红锦,你需要什么医书……你现在学都成!”

    我一阵寒颤:不……不要吧……

    另一边,小丫头喝着滋味怪怪的姜汤,她在和身边的男人说话,她的声音冷不防的插进我们的吵闹中。

    “医书?堡主叔叔的书房里有好多好多的医书,都给婢女姐姐看不就好了!”

    她说这话,沈云独的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不动,唐宣从他怀里站出来,过来牵我的手:“我带你去——给你看好多好多的医书,是不是很快就能医好主母婶婶?”

    小丫头的多事,被唐审一把掐断。

    他拉开唐宣,呵斥道:“堡主的书房是禁地!你也不许去!别说是她!”

    里屋传来不一样的响动,侍女们乱了,有一个忙跑出来喊我:“少夫人……不好了!主母她又开始疼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挠挠头,还没迈出步子进去,唐宁叔在旁拉了我一下。

    循着他的视线一看,远处来的人速度极快,一袭黑色在白色的世界里踏雪无痕。悄然无息的过来,唐茂在我身边停步,仅是一瞬间,他看我一眼,眼中百味搅合在一起。

    ☆、堡主也能接生啊?(1)

    不多言,他推开我和侍女,自己冲进了房里!

    “唉……那个……”

    我想说……显然来不及了。

    不是说:产房男人不许进吗?不是说这里的男人最忌讳女人的血光之色吗?

    堡主大人……你这是冲进去……干什么?

    我伏在门上看——勉强可以看到里间的身影。

    侍女们忙了起来,唐茂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端水的端水,喂药的喂药,他坐在床尾,扶着女人光裸的双腿。

    我愣住了,转头问他们:“他——他去接生?唐茂会接生?!”

    一个大男人啊!

    唐审和唐宁没有过多的惊讶,唐宁叔觉得这个并不奇怪呢:“茂儿也懂医术,不……应该说,他和绵爱学的是一样的。”当年——他把那一册药典交给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冥冥之中,这双兄弟有着无形无影的牵绊。

    我不禁感慨的叹着,我以为……堡主大人只会耍耍脾气,只会拿着鞭子吓唬人。疼自己老婆……还不怕产房的污秽自己进去接生。

    房里传来女人生产时疼痛的叫喊——

    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沈云独正护着唐宣,准备走人。

    唐宣倔强着踢腿:“不嘛……我要等婶婶生小弟弟。我不要走……”

    女人生孩子,女孩子还凑什么热闹。

    唐审哼了一声,责备沈云独这个不尽责的侍卫:“带宣宣回去睡觉!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女孩子扭了两下,只听沈云独哄她:“走,大哥哥陪宣宣去睡觉。等醒来,你就有小弟弟抱了。”

    “真的吗?”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说着,他利索的抱起唐宣,绕开我们这些人——连一个眸光都吝啬了不给我。

    大雪天,天色暗得更快。

    几个时辰眨眼就过了,南宫沁儿带着几个老妇回来时,手里的灯火昏暗,从午后折腾到大半夜,伴着房里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屋里屋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顺利。

    当众人以为唐茂正在乐呵呵抱他的新生儿子,屋里竟是传来燕慕雪的大喊:“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出去!出去!出去啊!!”

    震怒着赶人……

    ☆、堡主也能接生啊?(2)

    活像是千年人参汤喝多了,生了孩子没有虚脱,反而越发的精神——等燕慕雪看清窗前抱着孩子的男人是谁,她一腔的委屈爆发了!

    丢她一个人不生不死的是他!

    守在床边安慰着帮他生养的……还是他。

    说不清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就是看到唐茂抱着孩子站在灯火下的笑脸,女人委屈的哭闹——好不容易安静下的雪夜,又开始了另一波的冲撞。

    我已经站到了院子门口,唐茂的寝屋大院里,火光把男男女女的身影都映在窗户纸上。

    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劝慰,还有男人的被推推搡搡的身子。

    此时此刻唐茂在他的屋里,哪里还有一个威风堡主的模样。

    天寒,确定燕慕雪产后无事,他们夫妻俩推推搡搡的闹着,那也是他们夫妻关起门的自己事。

    这该死的天,很冷唉。

    雪后更冷。

    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唐度的院子,莲汐还提着灯火站在外头,看到我的声音,她激动的喊了一声:“郡主!”

    “嗯?还没睡?”

    “我……不,我们等着郡主回来。”她说这话,回头看看唐度屋里亮着的烛火。

    我点头:“生了——是个男孩儿,你们堡主要的儿子,母子平安。”

    我这么说着,算是给他们唐家道喜。

    有惊无险,累个半死。

    莲汐从上面下来,她陪着我走——手里的灯笼晃着。

    我的屋子在另一边,莲汐一路送我过来,她说:“郡主怕冷,屋里……莲汐帮你升了暖炉,郡主还没用晚膳吧?我再去给你热一碗粥?。”

    我有些不习惯,纳闷的看她……

    “你……你是莲汐?”

    少女一乍,惊讶的看我。

    我道:“你没有弄错吧,我是红锦,不是唐度。”

    “当然……”

    “我能照顾自己。”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的?

    紫衣的少女吸了吸鼻子,天寒,或者说……她是因为感动。

    “郡主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郡主在喜堂受的委屈?他们捉弄郡主……也不是郡主自己想嫁给少堂主的,是谦王写的媒书。你是为了救治少堂主才嫁的……少堂主也说,你喜欢的……是那位送我们来的沈侍卫。”握在她手里的灯笼跟着她的手一起……发颤、发抖!

    ☆、堡主也能接生啊?(3)

    趁着我不在,莲汐把她和唐度矛盾的问题找了人、问了几次,前因后果,全部真相大白。

    “郡主为了少堂主牺牲自己的幸福!莲汐和少堂主都误会了你……”

    我伸手,扶住想要跪下的她。

    “这么冷,你干什么?”

    “少堂主说……对不住郡主,这些日子,我们还对郡主不冷不淡的,莲汐代少堂主给郡主赔礼。”

    我冷嗤一声,硬是拽着她站好。

    “你跪我?算什么意思?你让他自己病好了来跪我,这才有诚意。”

    我抱着自己的双臂,拍了拍莲汐的肩头,冷得受不了了:“你快回去吧,有话明天再说,冻死我了,我进去蹲暖炉!唐度留给你照顾!”说话间我推门进去,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和外面的天寒地冻不一样,里面暖和呢。

    想到一桩很重要的事情,我问她:“你只给我加了暖炉?”

    “郡主……还缺什么吗?”

    她答得很小心:在他们眼里,我像观音再世差不多,帮他们治伤,又帮他们料理家事。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唐度都有可能犹豫一下,会彻底想个办法帮我满足愿望。

    我问她:“没给我暖被窝?”

    “暖被窝?”

    “冻死人的天气,我怎么睡得着。以后记得好人做到底,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把被窝暖一下,好让我一回来就能钻暖被窝。”

    莲汐哭笑不得的看我——

    我冲她挥挥手:“走吧走吧,唐度才是病人,你去守着他。”

    温顺的少女一颔首:“莲汐先去给郡主端吃的。”

    “莲汐。”我倏的喊住她,有句话忘了告诉你,“唐度是你的。我没想过争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他喜欢的是你,我不想要共侍一夫的姻缘。一只圆珠笔配一个套子……”

    呃,这话真是下流又经典。

    雪夜里,少女楞楞的看我……

    我咳了咳:“说了你也不懂。我要的男人就准娶我一个,你看看唐度那副模样,肯定舍不得你的。等他病好了,我让位。我才不会便宜他左拥右抱娶一双。”

    莲汐始终不敢相信,世间还有那样独一无二的感情。

    ☆、好冷好冷,暖被窝(1)

    合上门扉。

    炭炉还燃着呢——

    身上的袄子压了冰霜,穿着也冷,在床前脱了,我在心里抗争:冷被窝啊!冷被窝啊!这是怎么样的鬼日子!

    吸了吸鼻子,盯着莲汐为我铺好的床,加了好几床被子,但是进去了还是冷冰冰的!

    一眨眼,好像有幻觉。

    床上还睡着一个人呢。

    我不禁自嘲:“他跟着别人做侍卫了,没看到吗?”

    我赌错了?

    无情的人,就是像沈云独那样的。

    近在咫尺,我们却没有话说了。再度回来,他的眼中始终没有我……

    我笑了笑,迈腿上床,也是那一刻,多重的被子里,男人强健的手臂刹那间从身后伸了出来,我来不及惊呼,人已经被拖进了冷冰冰的被窝里!

    “啊啊啊——”我冻得只叫唤:对……就是叫唤,天寒地冻,我宁可我是一只披着毛球的动物!做人……真冷!钻冬天的被窝,更冷!

    尖叫声,在被窝里赚来转去。

    落在耳边的是男人热乎乎的气息——

    身上没有被子的冰冷,整个庞大的男体一凌,我成了他身下的猎物。

    身上的男人是热的,背脊抵着冷冰冰的褥子。

    “段红锦……”冷冰冰的招呼,还有他得意似的讽刺,“谁做了别人的侍卫?莫要忘了,是你自己借着唐家人的手,把我赶出去的。不是说绝情断义了吗?你怎么还念着我?”

    落在我脸颊上的喘息,身侧的手才一动,紧接着被男人的一双手拉去压在了头顶上。

    颤动着的窗幔,被褥里纠葛在一起的身子,灼热的身子,在化我这快冻僵的了冰啊!

    他熟悉我的一切:哪只手,哪个指尖藏了麻药,他的大掌一搓,指甲缝隙里自卫的药粉全掉在头顶的帐幔里。

    这些还不够,拔掉我发间唯一的发簪,任由青丝撒在枕上,手里危险的东西被他就地丢下!

    还有呢,大掌顺着我的衣襟,扯掉了某块下了药的布补丁!

    女人身子上,他所知道的危险,一件一件全部拔掉、卸下——

    我气得叫了起来:“沈云独!”

    臭男人,你回来就是来拆了我吗?

    有本事把我剥皮拆骨全吃了啊!

    ☆、好冷好冷,暖被窝(2)

    他淡淡的应着:“是我。”

    “谁许你碰我的——还不滚!”我忍不住的喊!男人只是一低头,对于大喊大叫不听话的女人,他自有办法对付!

    夜色里,凌厉的眸色盯着我的脸。

    看不真切,他用手摸上了……在记忆里刻画他记得的绝色容颜!

    “段红锦……”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常年练剑的手,一层的薄茧刮着我的脸颊,刚毅的刀子碰上软软的柔嫩,我哼了一声,侧开头躲他!

    “不去守着你的小主子,跑来我床上发什么疯!”

    沈云独一如既往的冷漠,包括他的调笑:“你不喜欢看到我和唐宣在一起。”

    “谁说的!我很喜欢看到你找了新主子!恭喜恭喜啊!又是个美人呢,沈大侍卫真会挑人!这次再养个两年,就能吃嫩肉了哦?!你的肉锅子换得真他妈的勤快!不吃下肚子舔一舔也是好的!对吧?”

    td……永远是不雅的问候。

    沈云独冷言:“我选谁做主子,郡主也要管吗?”

    “谁爱管你!你喜欢做侍卫和我没关系!你自宫去做公公也和我没关系!是我不要你的!你可别忘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邪恶卑劣的问着,他占了有利位子,居高临下,看着我起伏的胸口,那双犀利的眸子像一双锋利的刀子,恨不得破开我的心房——看一看我的心是不是在撒谎!

    “废话!我现在是唐度的夫人。你忘了吗?是你自己把我推给他的,我拜堂成亲了——我有相公!”

    “没忘。”他眼波一转,压下头,和我近距离的抵着额头呢,男人的气息直接吹拂在我的脸上。在他眼里,可没有我那个残废的相公。

    沈云独只说他现在看到的。

    “唐夫人和少堂主的感情真好,成亲才多久,一人一间房,生疏的很。你还找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亲自照料新夫君,莫非是我听错了——你要的男人只能娶你一个人,你还在把唐度让给唐莲汐,像你这样大度的女人,天下绝无仅有。”

    “是你没这个福气享用!”

    我挣扎着抽出被他压制的腿,开始在被窝里不断踹他!

    ☆、好冷好冷,暖被窝(3)

    “滚!滚!滚开!不要我的人是你——跑回来钻我床的人也是你!沈云独!给你脸不要脸!下贱!下贱!”

    他吃痛的闷了一声,早料到怀里的小野猫不会乖乖就范。

    生怕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他冷言道:“唐宣是唐安的妹妹!”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呸——我只看到你们“哥哥妹妹”好肉麻!你整天抱着那个漂亮的小丫头不嫌累,你给唐宣的笑脸为什么那么多!你还是那个整天对我板着臭脸的沈云独吗?

    压不住我的下半身,不想很快我的手也挣脱了。

    不大的床第间,我和他在被子里厮打——比武功比不过你,比泼妇,沈云独你有本事变成女人给我泼一下看看!

    已然不顾木床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滛//荡”动静!

    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冷冰冰的气息,慢慢被我们俩的打闹磨热了。好不容易暖了的床,不断的涌入外面的冷空气,身下的女人和他来野蛮的,沈云独发狠了,一伸手粗鲁的扣住我的下颚,阻止我的撒泼安静!

    “听我把话说完!!”

    “鬼才想听你的话——”

    我最想听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说!

    梁上回荡着来来回回的叱骂,某一刻沈云独倒吸了一口气,他压低了身子,将一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嗷,你个混蛋重死人了!

    最亲密最紧密的相贴啊!

    习武之人的听觉,远比我这只三脚猫厉害!

    伏在我肩头的脑袋仰起,冷蔑的命令我:“快点打发她走!”

    她?

    我一怔,紧接着传来了敲门声:“郡主?郡主睡了吗?你的宵夜——我帮你热过了。郡主?”

    是莲汐,她还真去帮我热了好吃的送来,也不怕天寒地冻的。

    “我还没睡!进来吧!”

    我拔高了嗓子邀请莲汐送吃的进来,这可把藏身不敢露面的沈云独气得重重一喘。

    我冷笑:引诱你都未必会有这样亲密的姿势,老娘就让你多趴一阵!

    莲汐开门进来了——

    门扉开启的声音,伴着我耳边他的低斥:“让她走!”

    我一笑,一弯手臂俘虏了他的脑袋别乱动,分不清谁吃谁的豆腐。

    ☆、好冷好冷,暖被窝(4)

    莲汐本想在桌边放下吃的,可屋子里黑漆漆的,阴森的古怪。

    她喊我:“郡主,你……”犹豫了一下,她不敢问,“你睡了吗?”

    “嗯,我在暖床……呃……”

    死男人就是坏,虎口掐在我的胳膊上,我差点弹起身了!

    “怎么了?”莲汐太细致了,循着我的声音知道我已经窝进了被子里,她顺便把吃的送到我的床边,放在矮柜上!

    “刚刚就听到郡主屋里有动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里没有点烛火,她在衣襟掏火折子。

    我急道:“不用!不用点火了……我马上睡,等我暖了被窝,吃了宵夜就睡,被窝里太冷,你看钻进来透凉透凉的!我冷着喊几声——这样热得快些。”

    点了还得了……床上多余的男人和他身上多余的东西,估计会全部割掉!

    莲汐点点头,她心里只有愧疚,如今我说什么,她尽量全部满足。

    不点烛火也行。

    暗处她看不真切,莲汐说:“天冷,郡主吃过了再睡。”

    “嗯……好。”

    莲汐战战兢兢的一福身:“那……不打扰郡主歇息。”

    “嗯嗯……回去睡吧,晚安——明天见。”

    眼看着莲汐出门,我嗖嗖的吸气,想爆发的大叫转而变成了低吼!至少不能再惊了屋外的人!

    “沈云独!你有完没完!”

    男人灼热的气息烫了我半个身子。

    他冒出了头,从我身上翻去了外面,转手拿起微热的宵夜来堵我的嘴!

    “吃。”

    “滚。”

    一个字一个字的,我也会说。

    他哼了一声,将碗口对准了我的嘴,似要强行灌进去!

    你二大爷的,天底下最粗鲁最无情的男人就是你!你排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恨他气他是一回事,我不会和我饿扁的肚子过不去,他爱怎样和我吃宵夜没关系,糯米小团子,呼噜噜的几口进肚子,还是热的。

    我瞟他:“还不走?等着唐度来捉j?还是等着你的小主子来找我要男人?”

    不看不打紧,一看……手里的甜汤没身边这位的帅气姿势甜美!

    沈云独正在架着腿,无意撑起酷酷的模样,他在舔指尖的糖渍——稠稠的甜味,像是也饿了。

    ☆、好冷好冷,暖被窝(5)

    和我对上目光,他讽刺道:“你不是缺个人暖床吗?”

    嘴里的甜味差点喷出来!

    “你都怕被莲汐看到呢,还有胆子来给我暖床?”

    一来一往,总没好话。

    他抬手,作势又想灌我一下,我囫囵全咽下了,把碗往他手里丢,沈大侠单手接个正着。

    我一抹嘴角,什么味儿都在嘴巴里。

    他睨我一眼,叨叨着:“没教养。”

    “比水性杨花的臭男人好。”

    沈云独把碗放下,哼了哼气,算是给我警告:“我跟着那个丫头——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做好你的本份,少来碍手碍脚的。”

    管你说什么,我卷着厚重的俩叠被子躺下!

    你占了的地方,遗留了暖气——可别跑掉了!

    “好走、不送——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傻丫头成好事,告诉我一声,给你准备一个好大好大的红包!”

    原本走出去的身影一个不稳,他气得要死!

    本想可以静心解释的,又闹得不欢而散。

    沈云独的气息仿佛还在被窝里,我摸着他坐过的地方,汲取那一点点的温暖,等屋里安静了,被窝里渐渐凉飕飕的,突然反悔了。

    段红锦你傻了啊,他自己都说了是来暖床的,免费凑过来的干吗还踢走?

    白白送回去便宜唐宣小丫头。

    扶着自己的肩头,搓着手,揉着腰——不知摸到了什么,丝滑的,柔柔的,串在腰际。

    下意识的一怔,我倒吸了一口气,扯出了那块……

    夜色里,看不清真切;记忆里,是那么熟悉的。

    红罂粟的……雪纱。

    我还给他的东西——他,这算还回来了?

    “喂——沈云独?喂——”我躺着喊他,屋里没有人应,那只耗子不知道从哪个洞里又跑了出去,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算什么意思嘛?

    想和我重归于好?

    还是在……向我表达其他的意思?

    掌心里的丝柔,和蒙在心坎的一样。

    认识他这么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不闷马蚤你不冷酷会死吗?

    这世间,没有没完没了的倒霉事情,倒霉到了极点,偶尔还是会有点让人意外的喜事。

    翌日,我才睡醒,洗漱的时候在发呆:揣在手里的雪纱,上面的红罂粟美得在滴血——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有我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

    ☆、唐度的好消息(1)

    我痴痴得问着不会说话的死物:“你说……不在我身边,你跟着他去了哪里?他有没有看着你发呆想我?有没有把你留给其他姑娘,又被丢回来?”

    我总说沈云独是个大大的谜团,黑洞洞的,我无法靠近。

    他总有能耐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靠近唐门最得宠的小丫头,就是有能耐——美男计,不惜牺牲色相。

    这人打什么鬼主意?

    疑点重重的想着、想着……

    屋外传来了惊叫声!破碎声——

    “莲汐?”

    不会是唐度那边出事儿了吧?

    我走回去拿我的银针和药箱子,忙不迭的冲了过去。

    莲汐站在门口,木讷的看着屋里,脚边是她打翻的早膳,白花花的米粥还在冒热气。

    “又怎么了?”我循着莲汐的目光看去。

    这个家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吗?

    晨曦从窗户面上透进来——照出一个人的身影,他在动,颤巍巍的一步、一步的挪着。

    少年沉重的呼吸,把稳着身子的力道施加在双臂上,扶着他的床,从这一头——慢慢走到那一头,全身心的投入,努力支撑着,额角渗出了汗!

    莲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晃手抓上了我的胳膊:“郡、郡主……少堂主他……”

    “嗯……”我诺诺的应着,像是一种幻觉……我梦里看到的。

    不自觉的走近,看着唐度努力的练步,看着他的双腿从僵硬中慢慢恢复,是靠着他自己的力气在努力迈步!

    他累了,抬眼看到了我,他喜不自禁!

    “红锦——红锦!我、我能走了!你看——我能站起来了——哈哈哈——我能走了!我自己能走了!你看,我走给你看——”

    说着,他稳着自己的身子,从来的那一处再走回去。

    “我的腿……能站了!还能走两步……你说!我是不是快好了?”

    我没笑,先扶着他坐下。

    帮他检查膝盖上的反射神经,敲一下,少年的腿还真有了反弹。

    唐度吸了一口气,他老实交待他的感觉:“还是……有点疼……走了几下就有些发颤发软……”

    我瞪他:“废话,能站了就急着走,你不怕适得其反吗?不怕自己的腿再断一次?”

    唐度的高兴劲儿瞬间从红润的脸上变成煞白,他急了——心机吃不到热豆腐的道理,他当然懂!

    ☆、唐度的好消息(2)

    少堂主规规矩矩的埋下了头道歉:“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试下站起来,我没想到我还能迈开步子走……我,我是太高兴了。”

    “我也很意外。”

    我摩挲着下颚,蛊是个好东西,比我想象中的效果更好。

    “郡主!那么少堂主的腿……”莲汐声音颤颤的,她看到这一幕,眼眶发热,泪水滚滚的!

    “再养一阵,肯定能好。”

    “真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爆发惊喜之声。

    我冷嗤:“假的吗?你能站起来走了——自己没感觉吗?莲汐看到了还能有假?”

    “我、我以为……我站不起来了……这么快……”

    唐度说着喘一口气,他真的很激动。

    那种心情我可以体会——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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