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49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是谁……我告诉你!我爹……不,是我父王!是辽王!辽国皇上耶律延禧,辽后沈歆兰是我娘!本宫是辽国太子!东宫太子!”
“呃……”
震惊大于掠夺,惊涛骇浪的一下,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你……”
“本宫是太子……本宫是辽国太子,未来的契丹之主,金国若是还在,父王若是还在,你便是我的太子妃,未来的辽国皇后。”
指尖,他紧紧压住了我欲脱逃的身子,成了他的人,与他结为一体,便是他的全部!!
侧首在我耳鬓,听着他折腾出来的气息,他邪肆的问着:“怎么……怕了?还是太高兴?”
“呃……我……你……”
我从未想过:你,沈云独……能卑躬屈膝跟在我屁股后面做侍卫的……竟是一个皇太子?
我爱了一个太子?
刻进我心底的那个男人……竟然是溃败的辽国的……太子?
“你不喜欢我的身份,你害怕了——我知道你会怕的,那便是我和段绵爱的交易,我送你去唐门,借机帮他找出唐安的下落,段绵爱答应了我,毁去与我有关的身世线索,让金国的人无从找起!也不让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样的……”
“你……你们……”和绵爱哥哥的交易……只是这么简单。
他沉下身子,跃在最深的深渊,去感受交贴在一起的不分离!
“我怕红锦知道了会离开我……我怕哪一天你不会洒脱地来爱我,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纵然不是皇亲国戚,你认定了我,义无反顾的只爱我一人,天下……你让我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女人!”
我虚脱的不行,炙热的烫,酸痛的欲裂,却溅出更多的情愫……
“云独,别这样,我……我没有……不喜欢你……”
只是惊讶……
你……是皇子,还是皇太子……
他不愿意看我的脸,他想把身下的人永远吞了咽下肚子:“是……红锦不会丢下我,可我……早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子,他金国毁我王都,杀我父王,夺我母后,本宫成了落魄的亡国奴!!都是因为金国大敬王——还有你!完颜少迦!”
☆、被羞辱的“皇后”(1)
他倚在我的肩头,滴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一直以为……是母后的倾城绝色带来了灾难,那么美丽的女人,倾国倾城的美艳,让朝中无数的男人动心,就是那样的美丽,祸国殃民,遭来金国的掠夺——我看到那些男人不断的糟蹋的她,是她用自己的身子保护我离开了皇都的废墟,也是她用自己的身子一路为我讨来充饥的吃的……她说带我去见亚父,亚父会救我们……没走多远,我看着她被金国的士兵抢走。”
“我在战火中追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到了上京会宁,等我见到苦苦寻我的亚父——我才知道,她成了大敬王的女人,还有了四个月的身孕。那之后,她生下了亮儿,又被大敬王送去了宫里给那个老皇帝,年轻美貌的女人……她靠着她的姿色和身子,哪怕身份再卑微,她竟然成了皇上的宠妃——甚至,今日的皇后。”
“我被亚父送去了遵王府,遵王心善,膝下无子,他是知道我身份的,老遵王还是留下了我,将我养育成|人,那样的身份,我能进宫走动,我看着她心疼亮儿,再见我时……她的眼里没有我。我开始恨她——恨全天下倾城绝色的红颜祸水!凭什么她们可以凭着那张脸和身子活得好好的,做不了辽国的皇后,还能做上金国的皇后!忘记夫仇,忘记幼子!”
刻骨铭心的痛,他猛然仰起了身子瞪我——
犀利的眸子,仿若他身上的青狼纹身!
泛着红晕的身子,屈于他身下的女人,他看着,眼里搅动着更多的苦水……
我抬手摸上他的脸,一个人承受的童年。
我从未想过……云独会有这样的经历。
他闭上眼睛,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紧紧按着不许我逃开!
“那么多年,我不近女色,我听亚父和义父的教诲,在遵王府不断练武、练武……不去看亮儿在她的呵护下长大,我知道我没有了爹,也没有了娘!只有报仇是我的一切……那一年,我知道了南国的传说,锦王府的十四王爷段锦秀,也是因为一个倾城绝色的女人身首异处,我还听说,那个王爷会用毒,他还懂易容之术……”
“所以……你来了……”
阴差阳错的际遇……徘徊之后成了我们的天命姻缘?
☆、被羞辱的“皇后”(2)
“面纱……”我侧首,汗湿的长发掠在枕上,折叠得很好的雪纱……那朵红罂粟和我肩头的一样!
“对……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在她被金国人掳走之前,辽国的后宫,她拿走的只有雪纱和我……”
“谁……谁给你下的毒……”
我心疼的望着他,最初的罂粟毒瘾……不会是那个爱着你的娘下的吧?
“亮儿,他看我受伤,拿了那样的药来医我,他说服了极乐丹,伤痛会好得很快。我念着他是兄弟,不曾有防备——一次两次的服用,没什么,时间一长……我贪上了极乐丹,能阵痛,能解心里的烦忧,然后……越来越多,停不下来……没有了药,就去找亮儿,受大敬王父子的摆布……好在……遇上了你。”
终是抬眸看我了,我笑着,眼中一眨,泪滴大颗顺着眼角滑落。
这样的伤痛身世……我宁可他瞒着,说出来,我跟着一起痛!
敬王府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你有我……还有娅娅。你不孤单,你还有阿木做兄弟,你还有唐度做兄弟……你若高兴,我给你生更多的孩子……”
他苦涩的笑,眼底划过狠毒的埋怨之色。
“好……你说的,给我生儿育女,给我生许许多多的孩子,来还你完颜少迦欠我耶律皇族的血债。”
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紧,他开始另一波的掠夺,没有粗暴,律动着索要,缠绵中吻去我眼角的泪。
他在指责这一场相遇:“段红锦,你这个要命的妖女!是你让我尝到了人间情爱,是你让我有了像阿木和唐度那样的兄弟——是你,把我失去的补了回来,可是你还不清欠下的血债!唐门——唐宣说的那番话,是我不愿意接近你的开始!你是完颜少迦,只有你自己知道,辽国灭亡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你的参与。你的手上……是不是也沾了我父王和我族人的血?”
我偏头的一动,泪水沾上了他的膀子。
“你还敢要我……你还敢和你的杀父仇人在床上纵情,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心里确实不舒坦,我是完颜少迦,你就把我当成赎罪的机器,给你生儿育女;如果我是段绵芯呢……我也是金国狼子野心中的牺牲品!
☆、被羞辱的“皇后”(3)
沈云独深吸一口气,几近悲苦崩溃的情绪渐渐的平稳下来。
他低头,与我神情望着。
“你是完颜少迦,但你也是段红锦!我只认得段红锦,不认得那个狠毒的完颜公主!无论你之前做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你是你——上苍剥夺了你的记忆,给了你重生。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别无其他。”
呛出口的笑——
三年的离别,看来男人成熟了很多,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愫再牵绊。
我抱上他的身:“只给你生儿育女……太便宜我了,让我帮你复仇,让我为你赎罪,等做完了这一切,我们就回大理,看尽大理的好风光,做平凡的夫妻,生一群我们自己的孩子。”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
他不忍心的摇头:“别……完颜敬恨不得杀了你,跟我回王府,没人知道你是谁,你做你的王妃,其他莫去管!”
他沉下身,用他的方式逼我缩回去。
不管……怎么不管?
金国害我两个哥哥自相残杀,金国害我哥哥前途尽毁、痛失挚爱;金国毁我迷屯山上的家,爹娘下落不明,另一个少女生死未卜——这样的仇,怎么能了?
也难怪……段绵爱执意让我生下腹中骨肉,再跟着云独……
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
北国上京,敬王府。
别院里,屋子里溢出年轻男人的低吼,他舒心的叹息,却在下一秒掐住了身下女人的脖子!
泛红的躯体,泛红的脸颊,和贝齿咬出血痕的红唇!
少年暴怒的吼着:“叫!叫啊!完颜少迦,你还是不是女人!本世子那么卖力的让你享受,你哼一下都不会吗?”
女人微微迷上了眼睛,何其的不屑,分明是讽刺的眼神。
娇媚的身姿,只让少年把持不住!
刚才的凶狠马上化成了无尽的疼爱,他歉疚的哭诉:
“爱妃……爱妃……哦,别这样……爱妃……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只有我才能给你的,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他不过是个残废,他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人,他死了,你就会跟着我的,女人……我喜欢你……我要你!”
☆、冷漠无情,公主姐姐(1)
少年一把烈火熊熊燃起,即便公主姐姐在他卖力的耕耘下没有半丝的迎合和姿态。他就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比极乐丹的享受能浓烈的霸占!
他才是王者,比那个废物更强!
那一年,他在那个废物的床上强占了完颜少迦!
他让这个女人乖乖听话,他让这个比他年长又威风的公主姐姐怀孕生子……
女人柔似无骨的手,是冷冰冰的。
她掠过少年的耳鬓,抓上欢爱中的男人的一律长发,她每一次的动手,都能痛到人的根处!杀人于无形!
完颜亮痛过了,咬牙忍了。
身下的美味,可比这样的痛更美味。
女人的手,像鬼一样的骇人——
她摸他的头发、摸他的脖子,还摸他胸口在心房徘徊,既是恨,恨不得挖心!却又贪恋这个给她年轻的男子。年轻气盛,每一次的……她总有喜欢和不喜欢!
“我不是完颜少迦……”
“你是……你就是——你是公主姐姐!哈哈哈……”少年享受其中,已经不在乎女人是不是同样的滋味。
她无动于衷,给她吃……吃就是了,她不会拒绝。
“我不是完颜少迦。”她又在重复那句话,说得疯疯癫癫,怪吓人的,“我是段红锦……我叫段红锦啊,我在大理的山中长大,我爹很漂亮,我娘也漂亮,你们弄错了——跑了的那个才是完颜少迦……我不过是她的替身,她活着,活得好好的……”
“爱爱妃……”欢愉中的少年连连低吼,他被身下的妖精折磨得不行了!
一屋子的潮热汹涌澎湃。
女人在他胸口绕着圈——身子的一个翻动。她凶悍的成了在上面主导的那一个,把年轻的小世子压在自己身下,少年已然拜服,承受她带来的欢乐,飘飘欲仙。
她用自己将自己的仇人折磨着。
“喊我的名字……”
“公主、公主姐姐……”
她冷着脸色不为所动,漠视自己身上的一切感触,伤在心里最深处,她这辈子——只爱一个人!
“我是段红锦。”她冷冷的命令,停下了和男人的玩闹。
身下的……是奴隶男人。
“红锦……爱妃……”
她得意的笑,慢慢的折磨着,她想要更多:“放我离开这个屋子。”
门口又加了门锁——上一次虚耗内力的大动静,她得了自由,也消耗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命数。
☆、冷漠无情,公主姐姐(2)
她知道“她”还活着,她要活下去——等着再一次的重逢。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绵芯活着,她在思念她,她也想见她——
“放我出去……”
她的要求很简单。
完颜亮在兴奋中,却还有理智拒绝:“不行……父王会生气的,上一次……他差点杀了你……我要你啊……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我会很疼你的,公主……雪溯公主……”
“你爱我吗?”
“爱……爱!爱死了……”
爱死了这个魅惑的身子。
“爱我就去杀了完颜敬——”
“爱妃真爱说笑。”年轻的小世子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直到用他自己的手段逼出女人的吟0哦。
只一声,让他乐得疯了,拉下女人,寻到女人的红唇生猛的(和谐的囧,亲妈不是故意的~~)!
他许诺着:“等我!等我!等宫里老不死的归天了,我便是新王!到那时候,没有人追究你是公主,你就做我的皇后,再也不关着你了——”
她淡淡的瞪他,不再说话。
宣泄过后,他本想抱着女人说话,岂料侍卫来叩门:“世子,王爷有请。”
“没空!”他侧首,爱不释手的继续蹂0躏。
“世子……王爷说……”
“闭嘴,还不滚!”
“亮儿。”别样的声音跟着响起——完颜亮听到了,吓得他从床上滚下,慌慌张张的找自己的衣裤。
她躺着,冷眼看着床下的少年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是他的女人,每一次的huan爱(特么的和谐,你懂的那词)之后,他却在害怕大敬王的追问。
因为完颜敬不喜欢她,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完颜少迦,大敬王视她如眼中钉,她活着,被他的儿子们保护着,始终危及他的地位和荣耀。
屋里huan爱的气息浓烈——中年男人踏着沉重的脚步进屋,没有敲门,撞破一幕春意,年少的小儿子正在慌乱的穿衣,而……她呢……
女人趴在凌乱的床褥里,青丝散着,低低的眸光淡淡的看着他的闯入。
不急不躁,更没有羞耻心挡住她的汗淋淋身子。
“父王……怎么亲自来了?”
完颜亮心虚的说着,父王疼他,他要完颜少迦,父王也是答应的,只是父王总在提醒他:床上的这个女人是毒蛇猛兽,她总有一天会露出毒牙咬死他们父子。可是……他就是喜欢,宁可顶撞父王也要保护的公主姐姐。
☆、冷漠无情,公主姐姐(3)
大白天的行huan,没完没了的纵yu的确坏了父王的教诲。
他怕男人把气撒在女人身上,衣带没系好,年轻的小子张开了双臂挡住了父亲的视线!
心底还有小男人的心思作祟,年轻的王妃,是他的!
“父王有事可以请儿臣过去——这是爱妃的屋子。”
屋子?
大敬王唇上的胡须不由自主的跳动着,藏起讽刺的笑意:这是屋子吗?这是他亲手打造的牢笼,把完颜氏最得宠的公主关在这个不得解脱的地方,让她变成最平凡的女人,被他的儿子践踏,生儿育女,过着最普通的妇人日子。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身汗淋淋的坐了起来,身上印着男人给她的烙印,红红紫紫的,数不清。
她在顺着她的长发,她不急着披衣遮挡这身子,发梢掠过樱红的唇,唇舌跟着钻出口来舔舐发丝的尖儿,别样的魅惑,让身为男人的大敬王也为之一颤!
他毕竟也是男人,女人的引诱,他胯下也开始异样的“反应”!(zhang痛,自己填词,乃懂的……)
红颜祸水——不,应该说完颜少迦,你这个一肚子黑黑肠子的贱人!
年轻的小敬王察觉到了异样,回眸一看差点吓死,他忙不迭的回来,取了女人的衣物,放下自己的身份,帮着自己的女人穿上,他在哄着她,用尽甜言蜜语。
她只有得意的笑,床第间的冷漠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化成了无数的缠0绵,长臂无声无息的缠上完颜亮的脖子,还想勾着小男人继续方才的翻云覆雨。
年轻的世子殿下经不起诱0惑,送到唇上的柔软,他吻上了,听到女人发出他期待的娇滴滴,他恨不得脱了身上累赘的衣物继续享乐。
抵抗渐渐变回了想要,俨然忘了站在屋子里的威严男人。
“亮儿!!”一声厉叱,才分开他们,大敬王只把狠毒的眼色横在女人的身上!他愤恨的骂着,“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父王……”
“她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
疯子,给亮儿生下的孩子将来会不会也是疯子?!
“她不是疯子!”年轻的孩子顶撞父亲大人,“她知道我是谁——”
“那她知道她自己是谁吗?”
“知道!她是少迦公主……是公主姐姐,母后不也帮着认了吗?”
☆、冷漠无情,公主姐姐(4)
“遵王夜宴的那时候,她又说了什么?!”
中年男人的一腔怒火,恨不得绞死在他面前卖弄风马蚤的女人:
她故意的?还是疯了的无意识?这样的女人——偏偏把他的两个儿子迷得团团转!就是因为这双妖孽一般的蓝紫眼睛!
听到父亲的责备,小敬王不由的一笑:“父王是说那一晚啊,不正合了父王的意思吗?爱妃没有承认她是公主,她说她是姓段。外面也没什么流言蜚语的。”
怕只怕关于宫里谣传敬王府关着一个真公主,事后——他刻意在宫里走动,没有任何的闲杂话语。
“宫里是没有说什么,你可知遵王那边出了何事?”
“遵王?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拍了拍华丽的衣袖,年轻的小敬王冷哼,“最见不得他了,说来这段日子倒也清静,没看到他和他讨厌的跟班,连萧剑仁也很少露面。不会是真的去了红阁吧?”
“他确实去了红阁。”男人沉着嗓子,他故意说着,刻意盯着完颜少迦的脸色,“那夜从敬王府里走后,就急匆匆的往湘江去——本王也才知晓,他那是在路上被人砍了,中了毒。借此去那红阁……”
“真不愧是我的傻哥哥。”小敬王披上蓝衣的褂子,摩挲着腰间的血鬼红玉,“父王还担心什么?一定是他自己伤了,好绕过他的亚父去红阁,名正言顺的过去,萧剑仁定是不放的。他这般为父王做事,此举可嘉。”
大敬王脸上一抽搐,分不清是喜是怒。
喜忧参半!
“去便去了……时隔半个月,他在红阁养伤,重要的是……红阁的阁主愿意医他。查红阁重要,可要是……可是你知道红阁里面发生了何事?听说他和红阁的女人勾搭上了,红阁的阁主!!”
小敬王呆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他?他也会贪恋床第啊,我以为他和宫里的太监没两样呢,原来还是稀罕女人的。狗/杂/种,他也就配和风尘女子上床。”坐回床边,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女人,他的女人可是金枝玉叶。
沈云独和他相比——永远都矮一截的!
拿什么和他斗!
☆、冷漠无情,公主姐姐(5)
“胡说!那是简单的风尘女子吗?她手里有多少奇人异事!她的红阁富可敌国,她的医术能起死回生——知晓红阁那地方的人多了去了!他有了那个女人,往后本王可就要多棘手的敌人!”
男人负手在屋子里踱步,他瞟见了,女人低着头撸着她的发,红润的脸颊没有多大的变数,她静静的听着,十分安静。
“那……父王的意思……”
“遵王府姓萧的正准备往红阁去。”
“姓萧的去?”年轻小子笑了,“萧剑仁去了,父王更不用担心,姓萧的不喜欢看到大哥身边有女人,他这一去,定是去拆散鸳鸯的。一眨眼就把哥哥从温柔乡带回来,没准还能杀了那个勾引大哥的马蚤0货!以绝后患。”
“你当萧剑仁是傻子!”大敬王没好气的一吼!都火烧眉毛了,“你也不想想送去遵王府的女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只有美色,没有家世背景。红阁的女人论才智、论财富,哪一样不是沈云独缺的!萧剑仁只会巴结她!不会不要她——”
年轻小子恍悟,张着嘴……人有些慌了。
“那……那怎么办?等他们把人带回来——不不,是那杂种和红阁的女人在一起,他会不会……会不会……”
“你也去。”大敬王靠近了床边,他的目光落在痴傻的女人身上,伸手指着她,“带她一起去。”
“什么?!”
完颜亮诧异的叫了起来!
“父王你说什么?带公主姐姐一起去?”
“她不是疯了吗?红阁医人,你带她前去求医,于情于理。”
“不——万一把她治好了,她会离开我的!父王,她的身份只有我们知道——她若是回宫了怎么办!她若是变回了雪溯公主,父王不是又多了敌人吗?”
大敬王横着老脸,他嗤的发声。
果然是被这个女人磨傻了脑子!
“你带她去,只是借口!借口诱出红阁的女人,趁她医人的间隙杀人灭口会不会!”
“那么……爱妃呢……”
“她?”完颜敬冷蔑的看着意识恍恍惚惚有些迷离的女人,“你觉得她离得开你吗?给她多吃点极乐丹,有了那东西,她这辈子只会留在敬王府!想回去做公主,没有极乐丹,她哪里都去不了!”
年轻的小子回味着这话,他笑了……
“是,父王的好主意,儿臣马上去办!”
☆、皇上御请神医(1)
好久了——被禁锢的日子,她这是第一次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上京的大雪依稀还有一层,墨绿色的叶子在寒冬的洗礼之后,坚韧的忍住了。
她被扶上了马车,离开敬王府,腿脚和手腕上的镣铐困了她的自由,不想反抗——她把敬王父子的话听去了,她也想出去,只去看看那座被吹得神乎奇迹的“红阁”。
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筑起威风又神秘的领域。
心里的呐喊一次比一次嘹亮!
——绵芯?绵芯?
——绵芯是你吗?
她埋着头,抠着手腕上的镣铐,不在乎自己这样的狼狈,她很是欣喜,一个人靠在一边,时而沉思当年在山林里的快乐回忆,时而笑着去想象用不了多久和绵芯多年后的重逢。
陪她一起坐在车子里的侍卫们心惊胆战:疯子,疯王妃,正常人谁有这样的傻笑和沉思。再看看小王爷脸上的表情,笑得多么兴奋——
小王爷更傻,把一个疯子当宝贝。
去红阁的一路上,他们行走不快,偶尔的停歇。
夜里,篝火升起,听着的马车上发出骇人的索欢,侍卫们说不出那样的滋味,像是魔鬼在糟蹋姑娘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怎样,小王爷想要就要,带动的只是女人四肢上链条的颤抖。除此之外,他们听不见女人的感触。
他们敢怒不敢言,也许马车里的王妃……就是这样被逼疯的吧?
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机关算尽,未必能走在老天爷的前面。
正当大敬王悠哉的送走儿子,等着亮儿凯旋而归的消息,城门口自己的心腹匆匆跑来了。
“王爷——王爷——”
“喊什么?!”大敬王大好的兴致,他可以利用这一次亮儿的出行,一举两得铲除两个妖女:一个完颜少迦,一个红阁的阁主,只要红阁的女人答应给完颜少迦治病,他安插在亮儿身边的侍卫就会鬼使神差的……下手!
到时候,那女人死在红阁,亮儿也不会记恨他这个父亲,说不准,还能挑拨他和遵王的兄弟之情,此生此世休想重续!
☆、皇上御请神医(2)
遵王府的他也会没了找来的女人靠山,最得利的就是敬王府啊!
多么完美的计划,他还在沾沾自喜,城楼处的守将闯了来,气喘吁吁,大难临头的模样,真是晦气!!
“出什么事了!”
看不懂的,还以为他大敬王犯了什么倒霉的大事!
守将喘着,反手指着王府大门外头——
“是……是城门——不,不是……是皇上!”
“他?他怎么了?”
宫里那里老不死的,他不是吩咐了人在老皇帝的汤药里下了点东西么?
吊着一口气的人,偏偏就死不掉!
多少皇亲国戚看着呢——这皇位的继承人脱不掉敬王府的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他才有资格做金国的大王!将来……就是传位给亮儿!他的子嗣就能世世代代享受帝王的尊贵!
这不,宫里的老皇帝有点动静,完颜敬心里一抖。
守将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老皇帝久病不愈么……城门口张贴了皇榜,皇上御请能人贤士的大夫进宫给他治病,医好了重重有赏,封官都不在话下。
但是大家都知道的,皇上想治好了病继续活着;大敬王不这么想……
谁敢揭皇榜,就是公然和敬王府作对,必然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冷落了半个月的皇榜,在墙上日晒雨淋的——
今儿早上……被人撕了下来!!
“撕了?谁撕的!”敬王爷吼了起来!
真有不怕死的……还想医好皇帝?自己的狗命不要了吗?!
守将哆嗦着……
完颜敬拍案道:“废物!一群废物!本王是怎么吩咐你们的——谁揭了皇榜,按个罪名砍了他!那些江湖郎中怎么配面见圣上!”
守将腿一软,跪在了王爷面前!
不是他们不拦人……是、是他们拦不住啊!
“王爷,来人有四五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还都是武功绝顶好的……他们……他们说,是红阁的阁主揭走皇榜的!是红阁的阁主想医治皇上……”
“你说什么?”完颜敬怪叫着耸了起来!
他才想让亮儿去治湘江的女人……那女人居然自己冒出头了?还想见皇上!好巧的事情……撞在一起?
他的眼皮子恶劣的跳动!
一颤一颤……仿佛预示着什么。
“那……人呢?”他的声音嘶哑……
☆、皇上御请神医(3)
不出所料,守将说着他最不愿意听的结果:“人……人自己往皇宫去了……面圣……”
说话间,前院风风火火来了一群人,完颜敬认得走在前面的是谁:是宫里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侍者,也是……他的心腹曹公公。
曹公公步履匆匆,见到敬王爷在堂上,他回首,喝令两旁跟来的小的们:“退下退下,咱家先和王爷叙旧,这圣旨慢些就宣召的——”
两旁的小太监和跪在完颜敬面前的守将退去了一边,曹公公嘻嘻笑了笑,表面和王爷大人作揖:“敬王爷近来可好……这天气可真是冻人的。咦,怎么不见小王爷在府上?”
“亮儿出了门。曹公公既然冷了,那就进偏厅取取暖。”
敬王爷一笑,接下了道儿。
两人到了角落里,曹公公见四下没人了,他才敢说话,焦急的告诉完颜敬关于宫里的变动!
“王爷王爷!怎么有人揭了皇榜说是红阁的谁能医治皇上啊……”
“哼!”完颜敬一拂袖,他也为了这事情生气呢!
曹公公握着手里的圣旨,不在王爷面前宣召,只是递过去给王爷自己看。
曹公公说起宫里的那一幕:“皇上高兴死了,都从榻上站了起来,说是要亲自去湘江求医。”
“什么东西?!出去?去哪里?”
“王爷不知啊,是揭了皇榜的人,都是红阁的高手,他们说——皇上想治病,就移驾红阁,反正路途也不远,两三天就能到了,他们还说,红阁的阁主能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可不把皇上乐坏了……”
敬王爷的脸色愈发黑沉:“你没告诉老头子路上颠簸会影响病情吗?没准没到红阁,一命呜呼了!”
曹公公尴尬一笑,这么直接他可不敢说,但这个意思又说:
“当然说了,可皇上不听,还执意要去……王爷你说奇怪不奇怪,宫里的御医这么多,皇上不信御医,倒是相信江湖术士,不就听说红阁的那位阁主有着不一样的蓝紫色眼睛么,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可把皇上乐的……活脱脱的病好了大半似的……”
“你说什么?蓝紫色的眼睛?”完颜敬惊呼!“红阁的那个女人?!她的眼睛?”
☆、孩子他爹陪着呢(1)
曹公公傻傻的眨眼:“是啊……那些人是这么说的。”
中年男人紧紧握着手里的圣旨——
蓝紫色的眼瞳!
难怪……老皇帝会那么激动!
其实他心里还牵挂着多年前失踪的雪溯公主……蓝紫色的眼睛,天下能有几双这样的眼睛!!
皇上在等他的公主,而红阁的女人……也有那双眼睛?
她来请皇上过去……这是……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他和亮儿都错了?关在他们王府的真是一个冒牌货?红阁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公主?她还记得皇上……她在邀请皇上……
错了——乱了!
“王爷?王爷?”曹公公不知敬王爷的脸色怎会变得这么难看,他提醒王爷手里没打开的圣旨,“皇上请您一起去红阁,王爷若是不想去,奴才就去回禀皇上……”
“谁说本王不想去!”他握紧手里的圣旨,阴险的冷笑!
真是……好热闹!
亮儿和“她”去了。“她”又请皇上就诊——那就好!
无论她们两个谁是雪溯公主,有去无回!湘江就是她们的葬身之地!
而老皇帝……你就看着自己最爱的公主怎么惨死吧!
临着塔楼外的风,雪白的狐狸裘衣在风中瑟瑟发抖,我摩挲着手里的两块腰牌。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怎么多了一块?”
我回头,是个唐宙。
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打从他带着宁叶回来,他没近过我的身。
“唷,宙堂主啊,我以为是谁呢?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朋友?”
唐宙哼了哼:“本堂主何时不认你这朋友,只是现在整个红阁都知道,‘夫人’看上了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整日形影不离的,夜里红烛亮一晚,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没个停歇,叫人想走近都不行……”唐宙很玩味的说着。
“那不是美男子,那叫帅——再者,不是我看上人家,是人家爬我的床。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关了灯不干那事,你行呢?”
熊猫的嘴巴像一把带毒的刀子:“我说,你们一辈子插cha在一起算了,还分开做什么?”
我俯瞰红阁楼下的江水:“不知道扔下去变冰冻熊猫是什么滋味?”
☆、孩子他爹陪着呢(2)
唐宙大幅度的扫手拍我的脑袋,半是怜惜地揉我的发!
“活该!当初让你跟着他的!活该守三年的活寡!活该——死丫头!”
“喂喂喂喂,会被宁叶看见哦!”
“……”唐宙哼着停手,“你怎么不说怕被沈云独看见?”
我耸肩:“我巴不得他看到。我喜欢他在床上教训我……”
一番话,冻得唐宙哆嗦!塔楼高处本来就很冷。
他揽着我往楼下去,偶尔递手想搀扶我一把——我也不回避,小手放去他的掌心,被唐宙狠狠打了一下。
“疼啊!你干什么呢?”以前最疼我的,现在动不动就打人。
唐宙说:“我是要看腰牌。”
“……”
靠的,你又没说清楚。
我把两块都给了他——唐宙边走边翻看,他认得我的那块,拿在左手里:“这是你的——”右手一抬,他纳闷了,“这又是谁的?!”
“也是我的。是我最初的那块,掉在了迷屯山里,后来……段绵爱给我刻了一块一样的,只是少了背面的美人图。”
唐宙就是在看右手里的没人画像,意味深长的咂咂嘴。
“漂亮——就是漂亮。比当年的她更漂亮。”
“夸得什么似的,我也像我娘啊,怎么没听你夸过?”
唐宙讽刺我:“你美的时候我没仔细看过,等回过神想看看的时候,你的脸已经被你自己毁了,还看个屁的。”
“……”死熊猫,你的嘴巴越来越不干净了,这是和谁学的?
不过……至少我知道了,唐宙对我的心思……不是因为我的美貌,他没有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的副本来看。
“这东西你不是说掉了吗?怎么又找到了?沈云独给你找到的?”说起某人,唐宙羡慕嫉妒恨的一抓一大把,“什么东西,居然不是个无名小侍卫,什么遵王爷,收了你的紫玉娃娃一声不吭,现在还来给你作定情信物,还把你的腰牌找回来,他很能干啊?”
“腰牌不是他刻意找的。”
我说着,看了看左右,在没有人的时刻拉住了唐宙,我和他说:“我找到她了……”
“我知道你找到沈云独了……”
“不,我是说在山里的那个女孩子!”
“……”熊猫眼想瞪大,可惜黑眼圈煞风景!
☆、孩子他爹陪着呢(3)
“你……你说什么?”事情可大可小,唐宙也变得警惕四周,他揽手把我推在墙上,尽可能的靠近我小声说话,“山里的另一个?你爹娘捡来的那一个?真正的完颜公主?”
要知道,那位罪魁祸首也还惨了唐门,与“完颜少迦”有关的,唐宙也在心上。
他看了看手里的腰牌:“这东西……在她身上吗?”
我点头,多么不可思议的机缘巧合。绕了一圈,我们身上有一个无形的环,错综复杂之后我们还是这环里面的一份子,谁也逃不掉。
“她在哪里?回金国了?怎么不见她回宫?”唐宙很肯定,宫里没有雪溯公主,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孽,回去了不翻起惊涛骇浪么?
我说:“云独说他是在敬王府捡到这东西的……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看着憔悴,她的眼睛和我一样。”
唐宙抬眼,深深的看入我的眼中。
那是惊讶,也是担心。
在唐门,唐宣的风波中,其中原由唐宙是清楚的。
“大敬王和她是死敌……她在敬王府?”
我点头,不知道云独看到的“她”是不是我们在找的:“我已经用红魔令招了几个好手去上京,挑拨敬王府的动静,不知道老狐狸会不会来红阁。”不光是大敬王……恐怕要连那个“皇上爹爹”一起勾来了……
“你还把人引来红阁?!”唐宙怪叫着。
他不得不佩服!
“你的胆子是越长越大了!真是越来越不怕死!红阁闹大了还不满足,把金国皇宫也搅乱了才甘心?你喜欢胡闹!爱死不死!娅娅呢?你让孩子怎么办?”
唐宙是看着娅娅长大的,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他绝对不赞同我的冒险。
我笑:“孩子他爹陪着呢,我相信云独——他肯定会保护我们娘俩。”
“换了我是沈云独,本堂主才不要你!尽给我们惹祸!”
我却振振有词的:“矮油,堂主大人,人生有点刺ci激的经历才叫人生嘛,平平淡淡一眨眼,不是太不知味道了么?等你老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悔不死你。”
唐宙顿时无言以对……他望着我,说不出的滋味。
☆、王爷好大的醋味(1)
耳边听到了别样的动静,他忽然笑得阴险,凑过来吻在我的脸颊,我愣了一下,抬手想打人,唐宙啧嘴说:“本堂主都拱手把你送出去了,你怎么还不许我最后讨一个吻?”
“……”
行,大爷你有种,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儿上,给你咪一下。
唐宙把腰牌往我手里塞,他叹着:“没完没了的闹腾,看来本堂主还得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说,要什么独门暗器保身?”
我笑:“多多益善。”
他看不得我笑得爽朗,退身离开我,挥手说:“是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后果不堪设想”,是上一次被我吻0肿了唇吓得不敢再动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