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50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目送着唐宙离开的背影,不是那么不堪的落漠,困在一个不爱你的身上,才是“后果不堪设想”,好在这位大叔还是有慧根的,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收了东西,我往别的廊下走,不远处,沈云独居然站着,我走近他——男人冷冰冰的一张脸。
“谁又惹你了?王爷?”靠近他的耳边,仰望着帅死人不偿命的脸蛋,冷酷的模样最好看,笑脸盈盈反而很傻。
男人眯起了眼光打量我……
“喊本王什么?”
勾魂的称呼他不喜欢?
我装傻,贴着他精壮的身子,凑过唇去点在他的唇上:“难道……喊你太子殿下?”
他瞪我一眼,一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腰!
“你和他在那里说什么?”
“他?唐宙吗?”我回眸去看……呀,这位子确实能看到刚刚我和某人站着,我与他眼对眼,异常无辜,“没有啊,闲话家常,唐宙问我离开红阁是不是需要暗器防身,我说要,他就去拿了。”
男人低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怎么,不信?”
“本王信你,但——不信他。”身子一转,他抵着我靠上廊下的墙垣!沈云独也凑了过来,贴得很近,吃着彼此的呼吸,说话的唇动都能刷到对方的柔软,“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那个该死的混蛋……”
我眨眨眼睛:原来唐宙说的“后果自负”……是这个翻了醋缸的?
☆、王爷好大的醋味(2)
“我和他没什么……”
“可你的侍女说,看到你们在房里滚在一起?”
我嗅着鼻子,像只小老鼠一样从他的袖子一直嗅到他的脖子,贴着古铜色的好肌肤蹭了蹭。他皱眉,审问没结束呢:“做什么!”
“好酸,王爷闻到了没有?”
“没有。”他的帅脸僵硬了,愣是不愿意承认。
手指勾勒出他完美的脸型,纤细的手肆无忌惮的摸进男人的胸口,这里硬梆梆的,还很暖和……
“王爷这算……捉j?还是……想和我没事找事?”
“本王只问你,有没有吻过他?”
我想也不想,一挑眉承认:“有,我闭着眼睛想着你,吻了他,就一次——你若再不来,没准这些天陪我上床的肯定是唐宙。”
沈云独瞟着眼神,冷蔑又不失醋意的瞅我。
“长成那样的……你也喜欢?”
“……”这句话让唐宙听见,熊猫会和你拼命的!
我道:“关了灯,闭了眼睛,男人不都一样吗?”吗……吗到一半,剩下的音儿吞入了他的嘴里!
我瞪大了眼睛……又来?!
沈云独也瞪着眼睛望我——以前贴给你就推脱,现在才靠近一分……你顺理成章的想吃就吃!
犀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放开了唇瓣,他吻上了我的眼睛……
“看清了吗?谁是你的男人?”
“一直都看得清清楚楚。”摸在他身上的小手肆无忌惮的滑下,那绑紧的裤腰带算什么,掌心贴着他的身子径自摸去了那处,热乎乎的生命源,擦着我的手心好烫,有着一样的“心跳韵律”。
“喂……摸你一下就有反应……”
男人浑身不自在,他只想吻一下,掠走在我身上多余的味道,怎么……君临天下的霸气又变成了女人手心里的点心,被她揉捏,被蹂躏,被践踏……
不过,他喜欢!
喉间的喉结滚动着,男人身子直挺挺的仰着,他紧紧压了上来,将自己的热度撞进我的掌心。
“爱妃……点火……就要灭火……”
“夜夜春宵不够吗?你精力可真好——那么旺盛的火,可以去找别的姑娘,比如说你王府里的侍妾和婢女……”
“她们没有你美,她们不像你这样……”快出口的话,很快成了舒爽的一声低吼。
“怎样?”
“妖女……”
他沉着头,等着我怎样灭了点起的篝火。
☆、王爷好大的醋味(3)
凝神看着我的脸,连同脸上的伤口,他浑浑噩噩的摸上我的眉目,忍不住身下的挤压,他张嘴在我颈子上咬上了一口,狠狠一下的用力,啃出一个红彤彤的草莓。
“不舒服?”我邪恶的问着。
在自己的地盘,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撞破的楼道上,和自己的男人玩这么猥琐的游戏。
他摇摇头,说不出的那滋味任何诡异难辨。
他多少的好奇,是此生都解不开的:“你……到底是谁?你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像黄泉地府魑魅魍魉的妖精……世间……除了你,哪个女人有这般魔力……认识你……是不是父皇泉下有知……把你送来了我身边?”
“我好吗?我哪里好了?红颜祸水啊——”
“谁说的……”
“你。”
猛力的摩擦,是他不耐烦的自己想要更多:“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只是我的……”
“好烫……”(有个“好大好大”被河蟹)我难以想象以往是怎么容纳了这个男人的一部分。想要退去,他猛然按住了我的手,没完呢……跑什么。
回忆起以前,在音阁的尴尬,他忍不住笑了……
“在音阁……不是都看过吗?你的……都是你的。”
“音阁……”是啊,我说阿木做的点心好大好大,你却在生闷气发火,现在才恍悟,你这要命的身世,换了我也会死命先护住上0半身……
“被我看到的那次……后悔么?”
他埋着头只发出难耐的呼吸和喘息——
“不悔……只给你……”
我嗤笑,“以前还问你有没有娶妻,为何不答我?”
“没有。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只有你。”
“骗人,第一次在破庙压着人家,你很熟门熟路呢。”
本是和他之间情趣的较劲儿,男人却偃旗息鼓了,他靠在我的身边,粗粗的喘着气……
“我……说错了什么?第一次我不懂,可你很在行。”
“我看过……”他压着嗓子,呼吸变成了难以承受的哽咽,“我亲眼看到……那些男人糟蹋她的身子,她是爹的女人,是我的亲娘……可是……她在做那么难堪的事情……她是辽国的皇后啊……”
我恍然醒悟!
要死了……怎么说到了这上面,活脱脱的是在揭云独作痛的伤疤。
☆、亚父爹爹想见你(1)
“没……她那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娘那是被逼的……”
“可她为什么不认我了……”
我忍不住抱紧了他。
童年的那一段,他见过那些男人怎么践踏女人,年幼的云独,亲眼看着他的娘亲用单薄的身子捍卫他的弱小——如今,那个女人在金国的后宫做皇后吧?
气息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我的掌心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他埋下头,尴尬的吸了吸哽咽的嗓子:“我去换衣。”
很快的动静,他往另一处走,背后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阿木左右看看,看到了我们的声音,只是他的沈大哥快速离开了?
“红锦!沈大哥——唉,他去做什么?”
我忙把湿乎乎的手藏去身后:“没什么,你这么急,找唐庆?”
阿木脸颊一下子红彤彤的:“谁谁谁谁找找她了——她在屋子里陪娅娅,我才离开的。”
我藏着手,这粘乎乎的甩也甩不走,我宁可把这些尴尬变成肚子里的孩子!
“找我做什么?”
“这……”阿木仰头看另一处,沈云独早走得没影了,来红阁有一段日子了,聪明的男人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男主子,红阁很多地方他都熟悉了路——应该说,我看上的男人聪明绝顶,到过的地方就有印象。
“你是来找他的?”
“找你也行。”阿木思量着,最后神秘兮兮的说着,“和沈大哥说,还不如和你说——那个他来了?”
“他?谁啊?”我藏着手,往前去,有条不紊的从怀里拽出丝绢擦手。
阿木急啊:“还能有谁!沈大哥的那个亚父,萧大人!”
“小贱人?”这位的名字太好记了。
阿木很认真的纠正:“是萧剑仁,官拜正二品的武官。”
我在楼道口停下了脚步,一手擦着粘乎乎的五指姑娘……
“他来了?来红阁?”
“对,带了几个亲信,阿闻把我叫去的,萧大人只说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想先见你——像是找你说话。”
我冷笑:哎哟,这位亚父爹爹想和小妖女媳妇说话?
“想见,那就去见吧。”
阿木拉住我:“不行……要不再问问沈大哥?萧大人肯定不喜欢你,说些难听的话羞辱你怎么办?有沈大哥在,好照应呢。”
☆、亚父爹爹想见你(2)
“他?”他现在忙着换他尴尬的裤子吧?
我摇摇头:“他去只会添乱,也许父子失和,因为一个小妖女反目,他毕竟是云独的师父。”师父如父亲,尤其……云独无家可归,身边只有那么一个亚父,我给面子,是看在男人的份儿上。
“那……我陪你一起去?”阿木觉得老爷子的脸色不好,也许几句话,对方会一巴掌伦在我脸上,他好跟去保护我。
我想了想,“也好,我和小贱人不熟,你也可以帮我说说话。”
阿木混得比我好,北方话说得地地道道很有味儿,偶尔做做翻译。
阿木放心的应了,只是,他低头看我手里不断擦着的帕子,玉指纤纤,染着莹亮的……白液……这是什么?
年轻的将军不懂事:“你手抓哪里了?那么脏,娅娅都比你乖。”
多有责备我的意思,我倒吸了一口气,用很奇怪的眼神横他。
“干什么啊,我说错了吗?手都擦红了,你……”
“木柯,你缺女人了。”
“什么啊,我说的是你……”
“你若是喜欢唐庆,早早和我说了,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就知道我手上的是什么——臭男人的东西。”
阿木歪着脑袋:臭男人的……什么东西??
再歪、再歪——他瞪大了眼睛,猛然想起为什么沈云独急匆匆的走掉。
“你们……你们,你们两个……”阿木脸蛋红彤彤的成了熟透的番茄!
他承认最近有人如胶似漆分不开,昼夜不分也就罢了,居然跑在外面也乱来。
脚下一个没站稳,他险些翻下去。
我笑他的傻样:“是该早点成家了,你看你的沈大哥一把年纪才碰女人,白白浪费年轻力壮的身子,几年的精力一起宣泄,做他的女人真辛苦。”
阿木在我身后捂鼻子!快流鼻血了……
能不能……别说这么赤果果的?
推开窗,附近楼阁满布,白日里不怎么喧哗,楼下的街道三三两两有穿得文雅的女人走过,也有一些面相清秀的男人,倒是没看到持刀的侍卫。
看了半个时辰,太阳西移,余晖落在他耳鬓的白发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彩。
☆、亚父爹爹想见你(3)
半百年纪,褐色的眉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眼中行走的男女过客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变成了拥挤的小道,一条一条——这就是红阁,红阁的夜刚刚开始,那些花天酒地的女人和男人们!
那位架起这座神秘庄园的女人,神神秘秘。
但他绝对不会喜欢她!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掠走了少主的心和身,他苦心栽培了二十年的孩子,耶律皇室的血脉,被他视作亲子,那个孩子亲眼看着爹娘的悲剧,他也多少次的教诲他,莫把心丢在女人身上!
人世间的男女情爱,不过是过往云烟的一场幻境梦幻!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带来了怎样的血光之灾,他们都是亲身经历的……
如今……如今!
可笑,走了一个段家的假郡主,又来一个红阁的鸨母女人!
皇朝里是怎么议论遵王府的?
说遵王被刺,来红阁求医——
他把半个月的时间苦苦找寻动手伤人的那些贼子,甚至想把这一场在云独身上发生的血案嫁祸敬王府。半个月,十来天的功夫,居然……居然传来另一桩不可思议的消息。
——遵王沉溺在红阁的温柔乡。
传言他在这里花天酒地,和红阁的放荡女人把酒言欢!
老者的拳头握紧了半许,又松开了半许。
半真半假,他刻意派了府上的侍卫来打探的:遵王确实伤了,来红阁求医,红阁的名录里都有记载,只是……养伤的日子,却和红阁的那位神秘阁主在一起,传言就是这么沸沸扬扬的。
他越是禁锢少主的心,那孩子越是想逃出牢笼去尝他父亲和皇族经历的苦果!
三年,忘了以前的那个女人,现在又被红阁的“阁主”迷得团团转……
他确实生气,怒火中烧的想来把王爷带回去,只是临出门坐上了马车,萧剑仁忽然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劣,不是福不是祸……也许,这座华丽的红阁殿堂里,是少主脚下的一块坚固踏脚石!
只是……不知道红阁的女人听不听话……
就怕少主无法驾驭。
那么……就由他亲自会一会……
有人叩响了房门,打破萧剑仁的忧虑揣测。
他紧张得认为是“主人”来了,收敛一点点的失态,他轻咳着,摆不问该用什么情绪和方式来见她。
☆、无事殷勤非j即盗(1)
“进来。”冷冰冰的声音,还是以前的。
门开了,匆匆进来一人,鞠躬行礼:“萧大人……”
“是你?”有些失落,他们到了红阁,在厢房等人等累了,他便派自己的手下四下里走走。
那侍卫靠近了,在白鬓老者的耳边低语。
萧剑仁听着,眉头还是老样子,松不掉。
侍卫说:红阁很大,不见遵王身在何处,有些地方不得近,那些看似游街客人的人会提醒,那里不能走,进去了就是阁主设下的奇门遁甲,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有着奇门遁甲的地方?
萧剑仁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那位红阁阁主做的?”
侍卫呐呐的点头:“是……听说红阁最初的改造都是那位夫人弄的。萧大人,在下听说……前一阵有人来闹事,是大理的李将军,他指着台上一位跳舞的女人说……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是!”侍卫也是心头一紧!他们查了许久都没消息的,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萧大人,是那位大理的郡主,有人听到李将军喊她‘段红锦’!还追着她要虎符——闹了一场被红阁的侍卫赶跑了。”
侍卫悄声说完这些,发现萧大人的脸色充满困惑……
他们这些年都是被那个女人累的:“大人,就是那位假郡主!大理谦王活着的时候捡来的孤女,那个长得很美的……迷惑了遵王的姑娘,她也在红阁……您说……这次遵王来这里,会不会是和她……”
“嘭”一下!
白鬓老者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桌上冷了的茶水一阵哆嗦,溅出很多茶渍!
他把少主爱的女人——当成了毕生的耻辱!
那个女人……那个美丽的女人没死就是个祸害!
都说红阁的阁主喜欢收留苦命的女人,竟然让那个小妖精逃到了这里!
那么……少主见的人又是谁?
“快去把王爷找出来!”
“这位大人莫急,阁主很快就到了。”姑娘清爽的声音跟着她的脚步声,是个端茶递水的,算不上美貌,姿色平平的丫头听到客人大呼小叫的,刚好端着点心进来。
她可不管自己的面前是不是皇亲国戚,在红阁就有红阁的规矩,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夫人教大家的,让客人们“宾至如归”就行。
☆、无事殷勤非j即盗(2)
换走了冷掉的茶水,还在桌上摆上了点心。
茶水丫头说:“这位老爹,晚膳想点什么美味佳肴?”
老、老爹……
说谁?!
萧剑仁瞪大了眼睛。
茶水丫头不慌不忙的:“别望着我呀,老爹,我们这里可不比别家的馆子,天南地北的好菜,红阁最多,南方北方的好酒,也只有红阁这里最齐全,只要您说得出名讳,一定把最好的给您端上。”
萧剑仁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茶水丫头呀呀叫着:“老爹,我们这里没有哼哼的菜!”
“放肆!”萧剑仁拍案,“这是谁教的!”殿堂里的小二都是粗手粗脚的男人,机灵又傻气,可这里的端茶姑娘古灵精怪!
俨然是被调教出来的。
果然,端茶递水的丫头不被拍案吓到,她还能很镇定的说话:“在红阁,当然是阁主教的。老爹,你到底想吃什么啊?或者不用晚膳,等夜色沉了去前殿边看歌舞边和他们品酒寻欢??”
“放肆!!”这一次,是萧剑仁和他身后的侍卫一起大叫!
侍卫更是走前一步,训斥不懂事的丫头:“我家大人什么身份,外面鱼龙混杂的那些怎么配和我家大人同席而坐!”
男人铿锵的说完,被机灵的丫头反叽:“要死了,来了红阁还摆这种烂人的架子,我说这位大爷还是省省吧,好些达官贵人初来红阁都是和你这样的死相,自命不凡的尊贵,可没几天,都转了性子,您窝在房里,到不如去前头看看。红阁什么人都不缺,更不缺你这样要面子的爷。”
抱着端盘,小丫头哼了哼:“我要走了,夜色将起,前头好生热闹着呢,您要是饿了,往最热闹的地方坐,有吃有喝准没错。”
萧剑仁的老脸在抽搐——
想他这辈子,有自己的威风凛凛,居然在烟花之地被个卑微的侍女嘲笑!
他的目光睇向身侧的侍卫。
年轻人一点头,长臂伸去拉住了端盘的小姑娘。
“又做什么呀?”你们这些人,吃饭不吃饭,还摆架子,事后又不让人走。
萧剑仁冷眼剑眉,淡然道:“叫你家阁主滚出来见老夫。”
“哦哟,这位老爹,您昏了头吧?我家阁主走出来都鲜少有人认得,你还想看滚出来的?”
“她不出来,受苦的是你。”
☆、无事殷勤非j即盗(3)
“我?”端盘的小丫头笑得花枝乱颤,“我只是端茶递水的,我都没见过阁主真容,我们平日里都不知道阁主在哪里……啊,你干什么!”
说话间,她手里的端盘掉在了地上!
身子被男人的手臂拽了过去,猛然间丢上了一侧的软塌!
端水丫头的脸色变了:“你们怎么欺负人!”
那侍卫拔刀,刀刃横在少女面前:“我家大人只想见‘段红锦’,让她出来。”
小丫头懒得看他们:“谁是段红锦?负责哪个屋子的姑娘,说清楚了我好帮你们查——啊,不对,你拿刀子指着我,我要去和闻侍卫告状!”
“闭嘴!”萧剑仁又是拍案,这刚刚换好的热茶也撒了!
那一瞬间,侍卫的刀剑挑断了小丫头颈子上的一颗扣子,朴质的衣服下,一点点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她连忙捂住自己!
“你做什么!”
“红阁的女人……不都这样吗?”
“这样?什么这样!红阁又不是妓院,臭男人想找乐子去青楼吧!”
“红阁不是号称红楼吗?”侍卫收回了刀,只回眸——看到自家主人的一点头,他欺身上来,伸手用力扯开了丫头身上的外套,只想吓唬着,没想到……
“啊啊啊啊——”端茶的丫头大叫,自己身前高挺的身子横向另一边,结结实实的倒下了!
萧剑仁豁然起身,大声呵斥:“谁!敢在老夫面前用旁门左道的暗器!”
没合上的门扉,玉腿和红绢一起进来。
撩人心扉的红色,和吸引眼球的肉色肌肤——桌前坐着的白鬓老人未闻声已见人,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丫头拢着自己的衣裳含着泪靠了过来,头也不敢抬一下,她知道在红阁里经常戴着雪白面纱的女人是谁:“夫人——他们——他们欺负人!”
“知道了。”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背上轻轻一拍,“出去歇着吧,不会委屈你的。”
“夫人您自己要小心啊……”小丫头脸色红红的,回头瞪着穿着体面的老人,哼了一口重重的气!
人走了,门是我自己关上的。
萧剑仁走过去,他去察看自己侍卫还有没有气息……
☆、师父教的,肉不好吃(1)
悠悠的声音跟着关门声一起飘了过来:“不必惊慌,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器和一点小小的麻药……不碍事的。”
小小的暗器?
萧剑仁抬手拔下侍卫背上插x着的一把长镖子——这是“小小”的吗?!
他将手里的暗器丢上了桌子,铿锵的响动,他恨恨着找茬儿:“这就是你们红阁的待客之道?!”
“可红阁也不是随随便便让男人摸姑娘的地方。”我悠然的坐下,拿起暗器看了看,上面浅浅一层的血渍,最主要的是有作用的麻药。
我吓唬他,“红阁里多的是保护姑娘们的暗卫——欺负姑娘的男人都会被丢下湘江喂鱼,本阁主没让人丢了您的跟班,亦是很给云独面子了。”
被提及的某人,萧剑仁立马意识到……此行他不是为了受伤的侍卫!
“少主在哪里?!”
年过半百但依然是伟岸身子的武将几步跨了过来,就站在我的对面。
那副威武的模样,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蛮帅的男人。只可惜啊……自己想做贞洁烈男,还教云独别碰女人!
“夫君正在寝屋里休息……”我慵懒的说着,撩动长发的“一不小心”,脖子上红彤彤的痕迹很羞涩的露了出来。
萧剑仁最见不到女人搔头弄姿的!
再看看我脖子上的罪证,再听听我说的话,他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放肆!你说什么?”
“哎呀……”我忙把头发整理好,不给你看,“尚未正式成亲,不能这么喊。我是说……王爷在我的房里养伤,每天晚上运动过量,那伤口总是长不好,这会儿正躺在我的床上歇息——这么说,萧大人满意了吗?”
腿一跨,翘着二郎腿,光洁的大腿亮晶晶的露出果冻色,萧剑仁唇上的胡须在抖着!
是啊,他养大的太子殿下,明明教了肉好吃,偏偏年轻人违背他的教诲,一个人躲在远远的角落,趴在肉堆里逍遥快活,快把做师父的气死了!
抬眼看,白鬓老者的犀利眼光里尽是鄙夷的神色,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绝对不在乎白色面纱下的绝色容颜!
我看他光抖不说话,好心仰头问他:“萧大人冷吗?是不是屋里的炭炉不够暖和?我再命人去添一些炭火?”
要知道,但凡我能到的地方,都是加足了炭热的——再加?再加就变成蒸笼里的小笼包子!
☆、师父教的,肉不好吃(2)
萧剑仁气得不行,额角早有了一层汗水。
恐怕是年纪大了点,脑子不够转儿,他在琢磨拿什么话羞辱我,想了好久,才不屑的开口。
“谁许你这么喊老夫的?”
“不对吗?”我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换了在云独身上,他肯定变狼继续吃肉,我拿魅惑的声音来对付他,我呐呐的问他:“不喊萧大人?难道喊……”喊你小贱人你会高兴么?
萧剑仁果真是在慢慢仰起脑袋,用的鼻孔来等待我喊他全名。
不知道他可有觉得自己的名字其实很那个啥啊?
我偏就不着他的陷阱,我站在云独的身份上喊他:“亚父?”
萧剑仁脸色顿时黑了!
“老夫可没打算认你!”
我干笑,端起桌上的茶水满了一杯,正经的两手捧着正要递去给他,萧剑仁也在就坐……他得意中立马看到了一个转折:水杯子在我手里晃了半圈,里面的茶水泼了出去。他自己的手还伸着等接,只看到自己面前摆上了一个空的水杯。
我道:“我怕不干净,脏了亚父的肚子,给您洗洗,您想喝啊,自己倒,很难得的江南香茗,齿颊留香。别客气别客气,您要喜欢啊,回家前找我要一沓。不知道亚父喜欢喝什么酒?云独最爱那辣舌头的,自己喝还嫌不够,非要我嘴对嘴喂他……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掩嘴笑,平时不懂的媚态全部用上,一个人自娱自乐说着,还不忘夸赞他,“云独说亚父待他恩重如山,想不到亚父这么开明,连怎么哄女人开心都教他……”
萧剑仁的脸色,在我面前开起了农副产品地摊:黄瓜的青绿、茄子的黑紫色——什么新鲜的来什么。
“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低低咒骂,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脑海里想过的画面,他得势的姿态全部没有——反而被个年纪悬殊的年轻女子逼得到了悬崖边!脏话什么的……已经不够发泄他心底的怒火!
捏在手心里的杯具……真的成了悲剧!
杯子裂了,一阵轻响,旋即是我们面前的木桌子粉身碎骨!
轰的一声响,外面的人撞了进来!
阿木和侍卫们无不一个个拔刀,他们看清了屋子里狼狈的木屑,他们也看到了白鬓老人伸长的手臂……虎口顶起的是女人的下颚。
☆、师父教的,肉不好吃(3)
“不要!!”阿木叫了出来——
萧剑仁横了他一眼:“木柯……好啊,这就是你以前的女主子是不是?让少主出来见老夫!不然就等着给这个女人收尸!”
阿木闷闷的抿嘴,他紧张的看向我……
因为是我说的,不要把云独扯进来,我不想看到他被骂,爱不爱,是我们的自由,哪怕是养大他的亚父,也无权干涉他爱一个人的自由!
或许……是我在害怕萧剑仁的出现……会把我喜欢的云独变回以前的那副模样!
“去不去!”白鬓的他赫然命令!
意想不到的,他竟是听到了银铃在女人五指间响动的细碎声,他闻声看着,确定是我的手在动,那手势……是在驱散闯进来的他们。
贸然进屋的人又退了出去,阿木临走前看了看我,他看到了我被掐着脖子还有的笑脸,他自动把门关严实了。
“好大的胆子,老夫下一秒就能掐断你的脖子,你不找你的人求救,还赶他们走?”
下颚上,老人的手掌像是老枯木似的,偏偏很有力,他的手指只需一动——
我费力的低头看他:“你不会的……”
“……”萧剑仁沉着脸色,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他半晌没想清楚:“没有武功,还有胆子做大红阁的势力,像你这样嚣张跋扈又不懂圆滑的女人,早死千百遍了!”说着,他松开了手,言下之意,我的过人之处他还没看到,红阁能有今天,他是万万想不到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颚,有惊无险。刚才那么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看不见,这三年唐宙指导教我的轻功更是半点没派上用场。
不愧是云独的师父……身手不是一般的快捷。
退走的大掌,上面已经有了不一样的颜色,掌心里的纹路透出了骇人的紫色。
萧剑仁看着,哼着冷笑:“原来是这个……一个毒女。”
我不说话,萧剑仁也不急着找我要解药。
无形的较劲儿,在我和他之间——相隔一代的悬殊年纪,偏偏是势均力敌:他是老j巨猾,他城府极深,万万没想到碰上一个阴晴不定的诡异小丫头!
☆、黑乎乎的狼子野心(1)
“你就是红阁的阁主,当年——大理谦王收养的孤女,没想到,姓段的居然把一身绝学的毒教于了你,怎么不教你武功?”
我张嘴,被萧剑仁掐的一下,声音有些嘶哑:“身子不争气,学武功……死得更快,学毒也能自保。”
“自保?”萧剑仁仰头大笑,冷蔑的反问:“怎么自保?都被老夫掐死了,你还去毒谁?真想置你于死地的人,谁会想那么多中毒不中毒的事!”
我张嘴,还是鸭子一样的沙哑:“萧大人不会杀我——这一点,我还是能肯定的,若不然,您在我面前不用说一个字——已经倒地了。”我暗示他倒在榻上的那个侍卫。
正如你自己说的:红阁三年愈发壮大,没点本事——我能做这红阁的主人?
他想了想,冷笑中有了不一样的色彩:“真不愧……是段家教出来的鬼丫头,和谦王一样的……恶毒难断。”
这是夸奖谦王吗?
也罢,是段绵爱让我做第二个他——
萧剑仁打量我,用他没中毒的手一扫,粗鲁的扯下我脸上的面纱!
臆想中的倾城绝色没有,萧剑仁惊讶的看到我已经毁去的容貌,又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你……你不是……”
“我不是倾城绝色的红颜祸水,萧大人意外吗?”
传言中的美丽……早在三年前就毁了。
我更是没好气的反叽:“萧大人教云独的,倾城绝色的女人不能要——他就是那样避了我多年,明明爱着却在骗自己,他甚至说等我毁了容貌就娶我。自始至终,他可没忘记‘亚父’的教诲!”
萧剑仁笑了,有些得意的背着手——
“那是为了他好……”
我轻声讽刺:“他不是辽王,他不会变成第二个他爹,我不会害他惨死。”
萧剑仁倏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
“到了我床上的男人,能不把他的祖宗八代全交待吗?”
我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打从一开始,我就是胜利者,萧剑仁到了我面前不可能占上风。
红阁的三年已经验证了很多事!
“绝色的女人会倾国倾城,绝色的女人也能富可敌国;纵然我没有了以前的美丽,可红阁的昌盛是我一手经营的,即便没了以前的好看——沈云独还是认定了我。萧大人,您不觉得……这是世界很奇妙吗?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一成不变,也许一眨眼——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黑乎乎的狼子野心(2)
桌子没了,我们立在木屑堆里站着。
萧剑仁听了我的一番话,那眼神里的不屑在渐渐转换。
他很想拍手赞一赞,可惜手伤了:我的胆识、我的气度……超越他的想象,世间罕见。
“说得好……真不亏是少主看上的女人,不一样。”
“萧大人这算夸我吗?”
他唇角有了一抹弧度,歪着头瞟看外面的身影——
我知他的意思:“萧大人放心,能在红阁跟着保护的皆是我的心腹,再者……您若不是杀人般的动静他们是不会擅自闯入偷听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的人才不像你,小鸡肚肠!
萧剑仁问我:“少主的身份……你都知晓,可想过……帮他?”
“他是我的男人,我有理由不帮他?”
“也愿意……帮他复国?”
我噤声了,笑着不语——老狐狸,绕了半天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他现在不做太子,做个金国的王爷也很好。”锦衣玉食丝毫不缺。
云独他……连我的贴身侍卫都愿意屈居,他不会是那种斤斤计较非要登基做皇帝的大男人。他没有贪婪,只是被身世和血海深仇压得不能喘息,这个男人爱人的心纯的像蓝天里的云朵。
“可他毕竟不是金国的皇亲国戚,哪一天他的身份暴露了——老夫是说,哪一天大敬王不再需要独儿这枚棋子,那就是少主的末日——耶律皇室的皇亲公子那么多,颠沛流离哪一个不想复国光复大业。只有少主最有出息,他更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
说话间,白鬓的他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不是热的,不是紧张和生气,这是掌心里的毒液在四溅。
萧剑仁就是有一份不低头的骨气,哪怕被逼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有他的原则和执着。
这股烂脾气……
果然是有师父就有徒弟,是你把云独教得无情无爱,但是……也是你的羽翼保护云独长大,没有萧剑仁也就没有今天的沈云独。
于情于理,他也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父亲”。
红色的裙摆掠到了他眼前,灼目的红色跟着他眼帘里疾驰而下的冷汗——女人细白的手心里停着一颗浅绿色的药丸。
白鬓的老者仰起头,诧异的看我……
我不解释:“你对云独有恩,你也不想取我性命,有话好说。”
☆、黑乎乎的狼子野心(3)
大义凛然的男人,不用我解释这是“解药”,他拿了就吃,没有半句的谢谢——我也不指望他会道谢。
历经沧桑的大掌沉沉的撑在大腿上,他坐着调息,觉得身子差不多了才继续和我说话,这半点的功夫,我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快乐的小调,双腿和裙摆的不配合,一大片的雪色肌肤露在老男人眼里。
萧剑仁已然无话可说。
我的“放荡”就是他看不过去的致命伤。
“阁主怎么说?”
“说什么?”发丝穿过银铃,发出好听的天籁声音。
“助少主复国。”
我耸耸肩:“好处呢?等他登基——给我什么封号?”
萧大人想也不想……不不不,是他原先就想好的:“封阁主做皇妃,您若不喜欢宫里的日子,您留在湘江为少主壮大势力也可以。”
“不给我做皇后呀。”老爷子真会算计,这么小气,云独可是亲口说的:他愿意让我做皇后,可惜……他现在不是太子,更不可能是未来的皇上。
萧剑仁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还在,他听到我的狮子大开口,终于把心里的讽刺剥了出来!
“皇后?你是何等的身份,还妄想做皇后?红阁之地,往来的闲杂人等。还有你这不明不白的来历,一会儿是大理的假郡主,一会儿是放荡的风尘女子——你不配做少主的正室!”
所以……给我一个皇妃的称号都是很勉强的。
我笑了,笑得诡异……
萧剑仁看到我走近他,想动,可惜这力气尚未完全恢复——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把某些不该说的说早了。
玉嫩的手,摸上了老人家的胸口,女人五指上的银铃就在他的心口,仿佛下一秒想破开他的身子挖出那颗“黑乎乎的狼子野心”。
我反问他:“萧大人,你不觉得太过份吗?想利用我红阁的势力帮我的男人,可你又不想给我最高的位子,我不稀罕做皇后,更别说什么皇妃的位子。本阁主老实告诉你——我的男人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想把他弄成三宫六院的皇帝,你休怪我狠心先把他弄成不男不女的阉人。”
说笑的嘛……云独的好大好大我才不舍得割掉!
只是萧剑仁刻薄的一面很让我生气——拿我当什么了?身世背景不好就不要我?
☆、黑乎乎的狼子野心(4)
云独只想护我周全,接我回上京都想小心翼翼保护我的身份,您老人家倒好,造反让我来,登基你们享用,拿我当替死鬼当先锋——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萧剑仁瞪大了眼睛,他的确没见过说话太赤果果的女人!
老人家额头上的汗水在低落,他哼了一声,拍开我放肆的手,凶狠道:“不愿意就快些离开少主——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会成为绊脚石,毁了他的前程!”
我笑,话不投机……那就算了啊。
“萧大人中了毒,不宜走动,那就委屈大人在红阁这个烟花之地修养几天。”
萧剑仁大声道:“喊少主过来!”
“好。”
我答应得太快,他仰头一看,没了夕阳的屋子里,女人的身影婀娜妩媚,指尖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