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52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间,一点点的动静惊了男人!
云独豁然问起:“红锦!你还在吗?”
我眨眼,看着黑衣的侍卫长从心平气和的脸变成了死得惨烈的狰狞面色,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想杀我们——完颜敬那个老贼想弄死我们俩!”低沉诡异的女声。
“红锦?红锦——”云独的呼唤,我来不及应,手臂上她拉住了我,硬生生的撞开了一扇窗户!身子脱空,我听到了风的呼啸,脚下是滚滚的湘江水!
☆、杀手公主,疯小王妃(3)
我倒吸了一口气,她不是疯子,她在屋里走动是在察看屋里的门窗,破窗而出,她不等沈云独追来,已然带着我往别处去!!
以极度危险的“自杀方式”逃离!
“害怕吗?”低幽的说笑,是和我一起呼呼下坠的女人在发问!
我仰头去看,她的青丝在寒风中舞动……
“那时候你叫的可大声了,不是很好玩吗?”
冷冰冰的脸上,她忽然笑得诡异——手臂一身,竟是抓上了下层的窗户,手臂如猛龙呼啸,又砸开了另一扇窗户,眨眼的间隙,两个身子从下坠变成了钻入!
倒地的那一刻:是她在下,任我倒在她的身上把她压着……
软软的女体,她的心跳,还有闷闷着地的呻/吟!
“真好……我又见到你了……”痛过了,她露出乌云密布之后的晴天,她在笑,手指抚摸上了我的发!
红锦——红锦——红锦——
从高处传来的叫喊,是云独的声音,他眼看着窗户破了,有什么坠下了塔楼,急急的追来,看不到下坠的人,他还不知道我被她拽进了下层的屋子,焦急的呼唤从上面追下来!
喊得……那么声嘶力竭,让人心碎……
“云独……”
我欲起身,少女的手拉住了我。
“他是在喊你吗?你是红锦……你变成了我吗?”
说话间,她疼着、并且快乐着,蓝紫色的眼瞳凝望着我,她不许我去在意外面属于男人的关心,她霸道着拉着我靠在她身上!
久别重逢的思念,她快哭了:“绵芯……绵芯!真的是你吗?我以为你死了……完颜亮说你坠崖死了,我以为……是我害了你和爹娘!我明明把你推走的——娘亲也让你去城里找哥哥,你怎么会跌在山涧不省人事?”
她焦急的说着,耳畔,她的追问,和云独的声音时时刻刻在徘徊。
“我……是绵芯?”
伏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我终于可以确定,“我就是段绵芯?段红锦是你吗?段红锦只是一个虚假的名字,是属于你的名字,你是……迦儿?”
☆、镜花水月,魔女王妃(1)
我坐起了身,她已然躺着呢,一瞬不瞬的眨眼凝视我,抬起冷冰冰的指尖,她在我伤了的脸上徘徊摸着。
“你……当真忘了?记不得我了?难怪……你迟迟不来北国找我……”
我微微皱眉,她手上的温度真是要命的冰冷,仿佛没有热气的死灵。
“为什么你说你是‘我’?你到底是谁?我分不清我们了……你在敬王府,你说你才是爹娘的女儿,而我……是完颜公主?”
她嗤嗤的笑,心痛的摸着我的伤口:“傻绵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傻。难道我在完颜敬面前说真话吗?若是那样,他会处处防范我的,就要弄得真真假假让他分不清。好在……世间还有绵芯,你我真真假假,亦真亦幻,我们就像镜中的自己——只有自己分得清,我多年未回金国,他们自然不认识长大后的我……你也可能变成我啊……”
“迦儿……”
她啧啧嘴,“不对,你是喊我红锦的。爹爹说的,迦儿是过去,我成了他们的女儿,我就是你的姐姐。”
我呐呐的看着她:难怪……最初我的记忆里,那个喊着红锦说话的孩子,原来是我自己!
“绵芯……绵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她的掌心盖住我脸上累赘又刺目的伤痕,她满心欢喜的躺着,“你和娘长得好像,你说了要变容的,你说试试把自己变成和我一样的容貌,你的脸上都是毒纹,吓到了我,吓坏了娘……只有爹爹一个人赞同你做傻事……绵芯,还是这样好啊,我喜欢看你原来的样子……”
“你总说娘亲漂亮,你总说爹爹漂亮……你还说我漂亮,就你最丑,哪里丑了,绵芯是最漂亮的……”她柔柔的说着,盖在我脸上的手掌总是要挪走的,这一动,她看到了骇人的伤痕!
“谁坏了你的脸……哪个该死的毁了我最喜欢的容貌!”她说得咬牙切齿!
我笑着,终是摆正了彼此的位子!
我自己抬手揉着:“不碍事……是我自己伤的。”
“为什么伤了你自己!这是我的啊——”
话没说完,她猛然间激动的坐起身!一股子的触动,在身子里没平复的内力喷涌而出,化成猩红的一口血!
☆、镜花水月,魔女王妃(2)
“你没事吧!”
我拉上她的手腕给她诊脉,坐着的她弱弱地靠在我的肩头,一手紧紧抱住了我:“没事……没事……我没事,绵芯你活着,还能再见到你……我好高兴。”
“迦儿……”我不敢相信自己手里走火入魔一样的脉动!
这是什么啊!
“你的内力好奇怪……怎么在七经八脉乱走!”我摸着自己身上,该死的,除了暗器和一些毒粉,那些调戏内力的上乘丹药身上没一颗!
她的唇上有血,血气顺着她的嘴角又挂出了妖异的一条……
她倚在我身上,苦诉和我分别的那一段,属于她的故事:“我学着你教我的冲|岤,我想逃走去找你,却不想……还是娘亲说得对,冲|岤很危险,这是我的报应,我在敬王府认识了他,他是个废人,体弱多病,却还懂医术……他让我别再用武功,不然……会死的……”
“他?”迦儿说起的他,她好温和……
我问她:“是你……喜欢的人?”
她笑着摇头:“才不是……我才不会喜欢那种废物,可是,这世上除了你和爹娘——连他也对我很好,自己病的快死了,还给我抓药,每天……都能听见他在我身边咳嗽,咳的快死一样。”
“他教我好好养伤,他可以送我离开敬王府——可是,没多久完颜亮回来了,他带回了你的腰牌,他说你……说你去了迷屯山看到废墟,一时想不开就从山崖上跳了下去,只留下腰牌还给我……”
她吸着气,闭上了眼睛,噩梦一般的往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以为你死了,爹娘也没有了音讯,我内疚自责,是我害了你们……没有我,你还是山里快快乐乐的绵芯,和爹娘在一起,是我毁了我们的家!完颜亮见我和他整日在一起,他气恼,他在那张床上给我下药……他强占我的身子,在他哥哥面前……是完颜亮气死了他……”
“我恨敬王府,我恨完颜亮——是他们杀了你,又害死了他!我拥有的全部被他们毁了!我整天对着腰牌思念你……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活着?我不相信完颜亮的话……”
“是你答应我的,我们会在一起,你死了会带我一起走,你活着就会来找我……我相信你,在完颜亮的羞辱下活着,把他们父子骗得团团转,等着看他们的报应,等着绵芯你来找我……”
☆、镜花水月,魔女王妃(3)
她笑着在我怀里摩挲她的眼泪:“我等到了——我等到了……绵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无言以对,心里升腾的滋味,说不出的苦。
“冲|岤……你冲|岤,废了武功,所以在敬王府受苦?”
她抓着我的手臂,点头:“对……还有,敬王府有他,我喜欢他的床,我喜欢他身上的药香,和绵芯你一样的味道,是我害死他的,我想留在那里……我知道他会在敬王府陪着我,冤死的亡魂是不会散去的……”
“他……他是谁?”
“完颜敬的长子,完颜亮的哥哥……那个病弱的大世子。绵芯……我和他没什么!”她突然焦急地辩解,“是他一厢情愿愿意对我好,我只是……欠了他的人情!”
我笑: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何必羞涩?
抬起病态又憔悴的脸,蓝紫色的眼瞳载满了紧张忧虑,她喏喏的求我:“绵芯,我们能不说他吗?我只想听你说话……你呢,你见到你哥哥了吗?你落下了悬崖没有死……爹娘呢?”
我摇头:“不知道……都不记得了。”我揉着头顶的某一处,“这里,好像是在追逃中撞伤了,有关你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醒来后……”也就是我的穿越,“醒来后,是山里的猎户救了我,他们拿腰牌上的名字给我用,从那以后……我就是红锦。”
轻轻撸着她耳鬓的青丝,我不可思议的告诉她:“我以为记忆中的另一个你是幻觉,原来……真的有你,你冲|岤废了武功,而我……也是因为冲|岤不能再用武功,那种痛……和你是一样的。”
她难以置信的仰头,蓝紫幽眸的审视,她想不透,激动之时连忙按着胸口在沸腾的血气!
“怎么了?又痛了吗?”
我担心着,因为迦儿和我同样冲|岤受伤——她比我更严重,几乎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你没有好好调养身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不断用内力会让内伤好不了吗?”刚才拉着我跳下,又从窗户里钻进来,都是用的内力!新伤旧痛圈在一起了!
她是杀手,她有一手的好功夫,却有了致命的伤痛!
☆、镜花水月,魔女王妃(4)
迦儿抿唇笑:“知道……我想快点解脱……我以为你死了,等了你好多年,你总不来……我心灰意冷,在敬王府里装疯子,等着等着……竟是等来了你的消息,我震断了门上的铁锁……我想你……绵芯……我是不是……不能活很久了?”
我抱着她摇摇头:“不会……我救你,我想办法救你……”
她凑过来和我抱在一起:“嗯……我知道绵芯会救我的,我相信你。绵芯不会丢下我的……”
说话间,一阵阵的呼唤,是红阁的侍卫们:阿闻他们,还有唐宙和宁叶——应该是云独把那番动静告诉了众人,大家都找下来了。
——红锦、红锦、红锦。
迦儿听着,她不觉得别扭。
“好听……他们在喊我。”
我抚着她快睡着的意识,“不……那是在喊我。”
女人的手指扣上了我的五指,拉扯中,银铃响动:“这也是天意……绵芯就是红锦,红锦就是迦儿……绵芯和迦儿永远都是在一起的,没有人可以拆开我们。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她说着,心口忍不住的疼,一个喘息,人跟着昏了过去。
昔日的杀手公主,今日落魄的迦儿……
心里酸溜溜的,真好……我找到你了,我可以把自己摆正了,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两个大男人同样的姿势站在窗前好久:抱着双臂,没有紧皱,用他们自己审视的目光去打量床上昏睡着的人。
“她就是山里和你一起长大的?”唐宙的熊猫眼眨与不眨都一样,他最先打破屋里的沉默气氛。
我拨着银针,看他们一眼:“是,我确定。”
“她就是‘段红锦’?那个完颜少迦,雪溯公主?”又是唐宙说的,他瞟着身边一动不动的沈云独,像是故意说这番话,“这是见鬼的好身手,从高处掉下,又从下面的屋子钻入——还带着你呢,简直是在玩命。”
露在锦被上的手臂,依稀可以看到红红紫紫的痕迹。
唐宙大男人一个,自来豪放的他不拘泥于男女授受不亲,他看到了女人手上的伤痕,唐宙摩挲着下颚纳闷:“好一个高手,却被敬王府关着,还不逃,喜欢被虐么?你看看这伤,一块一块的。”
☆、小王爷挺痴情(1)
这是被打的伤口啊?!
睡梦中的迦儿还是不太平,外界一点点的动静,她在皱眉,时刻注意着响动!
“绵芯……”她合着眼睛喊着。
“我在……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的五指抓着我的手,银铃的响动,拨开了她的一点点忧虑,还她一点点的平静。
我伸手去解开她领子上的紧扣子,一颗两颗,不想她睡不踏实,好给她松口紧窒的呼吸。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在迦儿锁骨以下的肌肤上,同样有着红红紫紫的那些。
唐宙更不明白了:“你说她被打成这样,怎么不逃?”
我横他一眼,真是无法解释:“换了你,也是一样——臭男人。”
唐宙不服气:“段绵芯!”
我一拉自己的衣襟,同样露出自己的肩头,上面就有某人寻欢时留在的红痕,爱到深处的狂放,能收住吗?
唐宙恍悟迦儿身上的伤痕是什么,他微微侧身,不去多看女人们身上留下的好果子。
“男人啊……果然不是个东西。”他这话是飘给半天不语的沈云独。
我抚着睡不沉的女人,很是心疼,如果我经历的坎坷让我痛苦,那么迦儿呢……她活得,岂不是生不如死?
门口有动静,门扉微微开了条缝隙,阿闻的声音传来:“阁主,完颜亮正在闹,他嚷着要人——”
“让他滚!”把迦儿欺负成这样,好意思要人!
唐宙不这么认为:“我说,你最好把人还回去——”
“凭什么!”不还!!
“小敬王不是好惹的,万一把大敬王一起招来了,你现在的身份怎么抗衡他们?敬王府绝对有能力端了你的红阁。”
我不语,是啊,某些事情走在了前面!
我派人诱着金国皇上先来,想把自己嵌入“雪溯公主”这个空缺的位子,再去敬王府救迦儿,看看现在,皇上没等来,真公主和真世子先来了。
我现在……怎么保护迦儿?
一个完颜亮咄咄相逼,一个萧剑仁对我横眉冷眼!
忍不住的一声叹息,耳边有了动静,我看到沈云独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
唐宙目送某人的背影,他纳闷:“他怎么一副死人脸色?”
在唐宙看来,完颜亮和云独只是表面王府关系上的哥哥弟弟,他不知云独的身世,更不会想到那两位是有着一脉相连的兄弟。就像另一对唐茂和段绵爱——
☆、小王爷挺痴情(2)
安静中,我隐约听到外面有人的咆哮。
——沈云独!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少来这一套!你们才不会好心救她呢!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声嘶力竭的吼声,焦急的索要。
少年的声音可以冲破九重云霄……
“绵芯……绵芯……”握着我的手,迦儿难忍的摇着头,“别伤他……别伤他……”
他?谁?是指完颜亮吗?
咆哮声很快被打斗声替代,那就是一个孩子要不回他的宝贝,声嘶力竭的吼了,再动粗蛮干硬抢!
我心里同样咯噔一下,云独最疼爱那个弟弟,他们打起来,他只有谦让的份儿,完颜亮的手段毒辣,他才不会念什么兄弟情!吃亏的总是沈云独!
我忙喊唐宙:“去把人叫来吧,别让他们打坏东西。”
唐宙点头,临走前又问我:“我去帮你看看你请的‘贵客’来了没有?”
不在计划里的现实,只能快些弥补,绝对不能让敬王府的人把我们赶尽杀绝了!
唐宙出门没多久,门口撞进来蓝衣的少年,焦躁的眼中看不到别人,他冲到床前,只把我这个大夫挤掉,他坐在床头,不断抚着昏睡中的女人!
“迦儿……迦儿……公主姐姐……你醒醒……醒醒、看看我啊……”
喊着人,可女人脸色苍白,浑浑噩噩的醒不来。
“她有伤,你还是让她多睡一下。”我只是好心提醒啊,不作声还好,一开口,被少年逮住了,他瞪着我咆哮:“她怎么这样了!贱人!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想弄死她!”
我脱口就是一声呸,险些冲过去给他一个耳刮子!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贱人!你才贱人!她冲|岤留下的旧伤,你们不请大夫好好治,这些年留下的病根好不了了!谁贱人!你才贱人,你和你爹一样的贱人!在我面前装好人!在我面前关心她——你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我!不是我!”他像个被触痛了伤口的男孩子,歇斯底里的大叫否认,“不是我不请大夫!是父王不准任何大夫靠近迦儿!我有守着她,我有好好照顾她的!”
他付出的,只有自己知道,被人冤枉,完颜亮也有自己的委屈!
我欲过去踹他,身边的男人拉住了我!
“红锦……够了!”
沈云独说的,他冲我无声的摇头——
☆、小王爷挺痴情(3)
坐在床前抱着女人的蓝衣少年在低低的哭泣,这样的软弱,不像个男人,可唯一的眼泪是为了女人而流的。偏生了爱,却得不到的爱,霸道的占有,却随着的岁月流失于指尖,他肯定知晓迦儿的病况,明知守不住了,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也不许别人提起!
被我和沈云独看着,蓝衣的小王爷气不过,他在摸锦被上的身子,他想将人裹好了抱走!
我冲过去挡住了他的手!
“不许动!她需要静养!”
“不要你管!滚开!”少年狠狠的瞪我,横手过来的一瞬间锐利的短刃从他的手里露了出来!我来不及看清!锋利的东西是刺着我的眼睛而来!
那一刻的冻结,有两只手分别压抑了完颜亮!
云独的快捷……和迦儿的苏醒!
女人冷冷的警告他:“完颜亮……你敢伤绵芯试试……”
沈云独反手抱着我离开——惊讶的眼神在迦儿的眼底泛开,她纳闷的看着我身边的男人,看着他对我的亲昵,唇上一动,血丝又从嘴角溢出!
“公主姐姐!”完颜亮急了,他连忙抱紧了单薄的身子,“好好好——我不伤她,依你!依你!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沈云独护着我退开了不算,他直接将我拉出了屋外!
留下屋子里那个让他心寒的弟弟——
粗糙的直接捧上了我的脸颊,他后怕——眼见着完颜亮的利刃差点破了我的眼瞳!
“往后别再靠近他们!”
沈云独凶狠的命令着:完颜亮,包括完颜少迦。
这样还不够,他在屋子踱步:“我送你回大理——不,我送你回唐门,别再管金国乱七八糟的人!”
我坐在榻上,拨着手背上的银铃,拒绝:“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
黑沉的身影瞬间靠近了我,居高临下,沈云独俯瞰我!
“由不得你!”都快玩火自焚了,“刚刚没看到吗?”他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晚了半拍……会是怎样不可挽回的结果?
我抬眼望他,男人气呼呼的……像暴躁的雄狮。
“你和迦儿都在保护我,我没有受伤。”
☆、吃够了又嫌不好吃?(1)
“现在没有——以后呢?!”光说不解气,他伸手拽上我的手臂拉着我起身与他对视,“你想吓死我!段红锦我告诉你!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的危险!”
我眨眼,被他吼的……有些懵了神。
回味过来,我淡淡的又幸福的笑着。
“不会有危险,我是妖女——祸害遗千年,死不掉的。”
最忌讳的话出口!他瞪大了眼睛!
什么不能说偏偏说什么是吧?!
我踮起脚尖,趴上男人的身子,硬梆梆的胸口是最温暖的港湾,凑近他的呼吸,将他的气息吞入我的生命里。
浅浅的触碰到了他的唇,我道:“我不会死……相信我,我还要和你长相厮守,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你周旋在敬王父子身边复仇,我怕……你会丢下我和娅娅再也回不来。沈云独……我爱你,我还没和你过够日子,我还想为你生更多的孩子……我不会死。而你……信我,信我做的一切。”
他的眼波在颤动……
晃着的,也是不属于男人的涟漪。
“你少来这一套!”
“哪一套?”我的声音柔柔的,摩挲在他唇上不够,又去亲他的脸颊——全部的全部,你是我的。
握在我肩头用力的双手,下一秒变成了紧窒的拥抱!
“你让我怎么相信!那么多的危险……我宁可我不曾来红阁寻回你!那样……就不会招来亚父!更不会招来亮儿……你不是红颜祸水,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危机,是我——是我把你拉入了危险中!”
伏在他的肩头,我皱眉:“后悔回来了?又想跑了?吃够了又嫌不好吃了?”
好似当年,有一番惊涛骇浪。
他连连摇头:“我才懂……没有什么红颜祸水,哪怕你没有以前那样的绝色了,你还是你,你的光彩……是从你魂魄深处透出来的。没有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是身为男人的我们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是男人的权势给女人带来了灾祸……”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笑——怎么,突然好哲学了。
我安慰道:“事情有些小小的纰漏,我算漏了……没料到他们会来。我不会再靠近完颜亮了。”
“也不许靠近那个女人。”
☆、吃够了又嫌不好吃?(2)
“迦儿吗?”这个可不能答应,“她有伤,她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讨厌她。”恨恨的说着。
我笑:“你以前也是讨厌我的——”现在爱得死去活来,为什么对迦儿偏激?“她是你弟弟的女人,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迦儿又受了伤……她不是坏人……”
“她是!她是!”紧紧抱着我的双臂在控诉他的愤怒,“她才是完颜少迦!她才是真正的雪溯公主!最坏的人是她!你才是段绵爱和唐茂的妹妹,你叫段绵芯……你是大理锦王爷的遗孤,你流着最纯洁最圣洁的皇室血统,你是无辜的……该死的她害得你两个哥哥相斗!是她拆散了谦王和唐安,害段绵爱失去挚爱!她险些害我失去你和娅娅——这样的她,还不够可恶吗?”
倏的被云独提起了往事。
我瞬间从重逢的喜悦中被拉出来!
是啊,我只念着摆正了自己的身世,我高兴我找到了记忆中的少女,山林里的美好记不得,心里却很温暖——我竟然忘了谦王哥哥和茂哥哥的痛苦!
段绵爱失去挚爱,生不如死;
唐茂失去兄弟,孤苦无依;
这一切……始作俑者不是我,而是我最想找到的迦儿。
怀里的身子楞楞的僵住了。
沈云独也在怕着:“红锦……”
“我……我该怎么办……”
对着迦儿……报仇吗?对着那个遍体鳞伤的迦儿……去做最狠毒的伤害?
手不自觉的扯紧了身边男人的袖子,我从他的肩头滑下,伏在他的胸口去听他的心跳:“云独……我不想对着迦儿报仇,她可恶,她害了我的哥哥,可是……她都那样了,在敬王府生不如死——就算老天爷在惩罚了她。我不想伤害她……谦王哥哥和茂哥哥会不会怪我?”
他拥着我,摇头:“不会……你是善良的,和她不一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我轻轻的笑:“好,以前的坎儿都能迈过去……我有你,有唐宙,有那么多的朋友,一定能走过去。”
他抬手,顺着我的长发,忍不住的叹着。
“绵芯?”试着喊这名字,他觉得奇怪,我更不习惯,沈云独问我,“我……该怎么喊你?”
学唐宙熊猫那样喊我“绵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
☆、吃够了又嫌不好吃?(3)
“你说呢?”
“我想喊你红锦——认识你,你就是段红锦。我的红锦……不是那一个‘段红锦’。”
我笑:“随你,只要你心知我是谁就行。”
沈云独似笑非笑,呛出来的气息别样撩人,我这情不自禁又想舔一口了……帅成这样干什么啊,引诱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吃肉……辛苦死了!
送到嘴边的美味,他不接下,脖子仰着、退着,不许我亲近。
“到了老娘嘴边的想逃?”
沈云独目光一瞥,他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还能有谁,那个不懂事的小敬王在那里喊:“红阁的女人!出来!沈云独叫你的女人出来!”
我叹着:“同样是兄弟,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云独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心里是热乎的;完颜亮这小子,肯定是被大敬王教坏的,里里外外都是一股子的邪恶,说出来的话没一句中听!
“娘生下亮儿,就被送进了宫里,亮儿比我更可怜,他从小就没有娘亲照顾……”他低幽的说着,还在为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开脱。
我反叽:“可你也说过,你娘最宠他。”
沈云独哀怨的瞅我,半是埋怨的,因为我提起了他心中的痛。
“在南国,除了你让我魂牵梦萦,还有……我羡慕唐茂和段绵爱的兄弟情。”
我呐呐的……对呢,忘了这一道,谦王哥哥和堡主哥哥,他们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们的感情胜似亲兄弟,哪怕被挑拨离间,他们心里还在顾全对方的感受和幸福。
云独和完颜亮,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小子想弄死他……
这个结儿,是个死结。
容不得我们想太多,外头完颜亮越叫越大声,快惊动了侍卫们。
我挠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帮着我的两个哥哥收拾了烂摊子,现在又要帮着你们兄弟俩擦屁股。”
沈云独走在我前面开门,我给他的好意,他理所当然的接受:“我不奢求他认我这个哥哥,只求他安好不树敌。”
外头的大喊又飘来了!
“沈云独!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滚床上了!本世子命令你马上带那个贱人过来!”
真是……一张……狗嘴!
我抱上自己男人的强健手臂,冷嘲:“还不奢求?这个小家伙能改邪归正,我把脑袋搬下来当球踢!”这个改造度……十分之困难!!
呸!是百万分的困难!!
☆、醋意浓浓,谁爱谁(1)
完颜亮的大喊大叫不为别的:他的女人最重要。
迦儿醒了,空儿又端着汤药送去,空儿怎料我不在,面对金国小王爷的刁钻刻薄,她只说这药趁热喝才有效,说着就把药碗放下人走了。
他哄他的女人喝药,迦儿又恍恍惚惚的不听话。
完颜亮什么好话都说尽,还以为女人是在生气,他把一身暗藏的短刃全丢下了,发誓不伤“红阁的女人”,当迦儿问起“人呢”,他说女人被他大哥抱走了。
迦儿只是看看药,然后说:“让她过来,喂我喝药。”
所以小敬王大呼小叫的喊人,我一进屋,他把汤药塞给我,用主子命令婢女的身份命令我:“喂王妃吃药——不对!你先喝一口,我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毒。”
我冷嗤:“有毒那也是救命的毒,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完颜亮惊大了眼睛:“哪个大夫是用毒的!不行,这药不准喝!”说着正要抬手打去药碗,这手挥到一半,他又顿住了,手腕被沈云独紧紧抓着,“放开!沈云独!你今日阻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别对着她撒野,其他的我都可以让你!”
“呸!不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吗?”
“谁说的!”我反驳他,“你说错了,应该是你哥哥是我的男人——小敬王如果不介意,我也可以把你变成自己人。”
我说的“自己人”,是把你变成云独的亲弟弟好弟弟。
结果屋子里因为我的一句话,气氛诡异。
沈云独眯着眼睛望我,像是在呵斥:再说一遍试试?
完颜亮小王爷明显的怔了,那眼睛扫视这红绡下的身段,又看了看他的王妃……美人红艳动人,两相比较,他宁可要自己的。
迦儿一手撑在床前,呼吸浅浅的,望着某人的目光,冷若冰霜。
我掸手:“说笑的,谁要你呢,你大哥比你的身子结实多了,只他一个在床上就够我用的,你再养个十年八载。”
完颜亮第一次见识我的“不要脸”,他甚至不敢相信,当年自己面对的清纯丫头,居然……嘴巴出脏不成脏!
☆、醋意浓浓,谁爱谁(2)
“去外间坐着等,我喂你的王妃喝药,顺便帮她看看身上的伤。”
“凭什么赶我出去?”
我道:“你不出去,沈云独也不会出去,我脱迦儿的衣裳敷药,便宜你的眼睛,也便宜我男人的眼睛,我是不在乎的,就看小王爷你……”
完颜亮气呼呼的,再看看迦儿苍白的脸色,好像随时都会再吐血,他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外间坐着。
云独还在屏风旁边,我仰头瞪他:“还不走?”
“你……”
“你想看别的女人光光的?”
他瞪我:他是这个意思吗?他的心思还需要被质疑?只是……
迎着床上女人的目光,那眼神凶狠得想将他撕裂!
我过去,极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乖,就一下,我给迦儿喂药,迦儿不会伤害我的。”
他低下头,无奈的抬手揉了揉我的发,转身离开床边,和他的弟弟一起就坐。
外面的他们不说话,果然是到了冰点的兄弟。
我坐在床边:“这是我开的药方,确实有些苦口的毒,不过迦儿你放心,过几天我会帮你把身体里的毒液引走——”
温暖的手背上,搭上了她的,冷冰冰的。
冷漠又苍白的脸上,只有对着我才会有笑脸:“绵芯给我开的药,就算是毒……我也吃。”说着低头含了我手里的一勺,我亲手喂她,迦儿一口一口的咽下,这药是什么滋味,光闻着味道就知道,偏偏……入了口她不皱眉,好似这样的苦涩根本就不算什么。
汤药进了肠胃,她倚在我肩头,容我在她手腕上抹伤药,手腕脚腕——那是被镣铐勒出来的伤。
“疼吗?”
她摇摇头,眼睫眨着,盯着屏风后面的朦胧身影在看……
她呐呐的问起:“那个……他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谁说的?他们是谁?”
“敬王府里的人——因为完颜亮不喜欢遵王,遵王的那些事情被传得乱七八糟。”我们相依在一起,就像记忆中的山林里,靠在一起低声耳语,另一边的他们不认真听还听不见。
迦儿说:“他们说遵王在大理做了你的侍卫,他们说他喜欢你——只是被他的亚父强行带了回来,他们说他是个废物,和宫里的太监没两样。”
☆、醋意浓浓,谁爱谁(3)
我嗤笑:“他不是废物,他很正常。”
被我知道是哪个混蛋说的这话,把他变成太监还差不多!
搭在我手背上的手渐渐有了暖意,蓝紫色的美丽眼睛扬起看我。
迦儿心酸的问我:“绵芯……也喜欢他吗?”
“喜欢。”我直言不讳,我对云独的感情,从未回避过!
喜欢就是喜欢,我从不藏起真正的自己。
“你喜欢他……”迦儿问着,眼底泛滥起不一样的情愫,这神色……我怎么觉得很想云独眼里经常起来的醋意?
醋意,翻了醋缸这种事情,正常的只会在男人身上才有,迦儿这样的眼神,害我浑身不自在了……
我有些莫名:“当然,他的确做了我的侍卫,一开始总惹我生气,后来就说会保护我,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
“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我怔了一下,抹在她红痕上的手顿了一下,我纳闷:“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抓在我手背上的五指在用力,狠狠的一下,那长长的指甲差点割开我的皮肉,我疼得皱眉,好在迦儿没有伤我的意图,她就是一时的生气,马上收敛的狠态,她抬手揉着我的头,哀怨道:“该死的……是谁害你撞失了记忆……你忘了我吗?你忘了你对我许下的诺言……绵芯,你在骗我吗?”
“呃……我对你说了什么?”
许下了什么诺言?
她摇摇头,颇有醋意的哼了哼:“不告诉你……我要你自己想起来。”
我苦笑,这记忆回不来了,脑袋不痛就是谢天谢地的。
“绵芯……”她喊着我的名字,帮我揉着她抓出来的血痕,她悄然问我,“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回敬王府了,我找到你了,我想跟着你……绵芯,你说我的身子能医好吧?你会救我的?是不是?”
我点头:“对,我会医好你……还有,迦儿,我想这样做……”我附耳过去,把我想象中的偷龙转凤告诉她,女人听着,唇角仰起得意的笑。
她拉着我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好……绵芯用了我的名字,你变成红锦——我不介意,你若喜欢都给你——绵芯还想变成完颜少迦,你便是我,用我的身份,好好整治那些坏人替我报仇,绵芯,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是你啊。”她借我的手在脸上摩挲,好久好久都不分开。
☆、把猪王爷拖出来(1)
马车在黎明的前夕到了红阁的地界,驾车的男人熟门熟路,到了地方他甩手把手里的缰绳交给客栈里出来的小厮,而马车后面洋洋洒洒的跟了几位年轻力壮的侠客。
都是他唐宙认识的人,俩俩对望,唐宙冲他们一点头。
“回去复命吧,再去告诉阁主,客人到了,请见。”
侠客们不多言,三三两两一个作揖,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宙抬手拉起马车帘子,最外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嘴皮子在颤动,脸色蜡黄,他哆嗦着说不出话,唐宙安慰他:“皇上无需惊慌,红阁到了,这里有最好的药师能就您,还有你最想见的‘公主’。”
“是吗?朕到了……这里就是红阁啊……少迦呢,朕的公主……真的是她吗?”沧桑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很费力的探出头来,看看外面。
唐宙又招呼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扶着马车上的老者下来。
他也能算这里的半个主人,他说了算:“不用去前堂记录,告诉空儿,是我带来的人,也是你们阁主请来的贵客,直接安排厢房住下,等着你们阁主诊治。”
几个小伙子不敢怠慢,扶着老人匆匆离开。
马车没走呢,唐宙抱着双臂笑嘻嘻的看着马车里剩下的那位: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一身锦袍,好华丽好富贵。
“这位刺客大人,您就没什么好待遇了。”
“唔唔唔。”手脚被绑着,嘴巴被堵着,完颜敬——也就是眼睛长头顶上的嚣张大敬王成了被绑的那一个!
千算万算!他陪着老皇帝出来,没想到红阁来的侠客一路护送老皇帝,他好不容易安排了刺客,在将近红阁的地方,在众人松懈的刹那想要行刺弄死老皇帝,没料天上掉下这个黑眼圈的混蛋坏事,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将他一干神武的死尸砍杀当场,死混蛋居然说他是刺客,把他五花大绑一起弄来了!
“瞪……瞪什么瞪?”唐宙摩挲着自己的下颚,“绵芯那话怎么说来着?啊……对了,本堂主‘衰’么,那么好看啊?”
他就是在学那个死丫头的口吻。
是衰还是甩,或者……是帅???
☆、把猪王爷拖出来(2)
不管了不管了,把皇上安全护送来红阁,他大功告成,敬王府高高在上的王爷——哪位啊,他不认识?
唐宙拍手,叫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路子,把他锁柴房去。昨日来的那位蓝衣客人嘛?他们好像是认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