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62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也仅为一人所动!
不用他来主导一切,今日,他才是干柴,被烈火灼上身子,吻过的地方残留只属于“红锦”的味道……含着药香的阴柔气息,软软的,却在刺激他的感官变化、变化。
滚烫的手心,热烫的手背擦过他的衣裳摸上肌肤,揉搓他身上结实的肌理和每一道伤疤,要命的纤纤玉指,把他的身子当成了她的药桌子,逐一摆弄每一寸的肌肤,他的伤痕……就是我的药瓶子。
☆、不许反抗,只准倒下(完)
要命的妖精的要命的五指,浑浑噩噩的描绘他身上的家族图腾!
野性狂放的狼,冷酷孤傲的——契丹皇子。
他不是圣人,总尝着去征服,忽然有了当下的感觉,他被自己的女人从后抱着,那股强硬的力道在诱惑他躺下……不再固执地挺住。
“红锦……”男人哑着嗓子,身上来的力道,他被强硬的推倒,仰面躺着——
眼中只剩下红润似火的脸颊,蓝紫色的眼瞳那么美丽……跳跃着灭不掉的火焰。
近在咫尺,我吻上了他的颈子,属于男人的麝香……和女子的阴柔不一样,你才是我的解药,这一生不变的解药。
选择你……迦儿哭了。
就算她是男儿身——我选的也不会是她。
她总在失去,不曾真正拥有。
而我……有你,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守护。
不像往常,占主导地位的不是他,高大威猛的男人眨眼成了桌上瓶瓶罐罐里的药草药汁,由着我剥开衣裳、剥皮拆骨的折开,丢盔卸甲捣碎、压榨!
男人目光深邃,充满怜惜。
沈云独叹着,抬手覆上我汗湿的秀发,滤过掌心,他放在唇边吻着——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我摇头,我不知道……
意乱情迷的呼吸着,我垂眸看到了他身上的纹身:契丹的……皇太子……
“云独……”
“嗯。”拉下我的头,他吻了上来,似乎知道这里被人弄脏了,温柔的帮我擦去……
等一切都结束……我们去过最清淡闲散的日子……
等我、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要你……”迫不及待的沉下身,去用火热包容热火。
亘古不变的点触,收容他的一切,从他的岸头开始——淹没到自己的彼岸港湾深处,摩擦溅出的不是火花,是冰棱水珠,那般节奏……是冰化成水,是水灭了火……是嘤嘤不断的吟唱,我的世界只有你可以进入。
香嫩的汗珠掉在他的胸口,映出晃动不清的纹身。
沈云独倒吸了一口气——越是忌讳,越是被我吃得透彻,完全把自己裸露在外,怕着、担忧着、却身不由己的淹没在无尽的感受里!
白天晃晃的光线亮在我们喜床上,他在欣赏这一床的红纱幔帐,也在享受……被女人压一回的“卑微”——谁说那是屈辱?凶猛如兽的,也不一定是男人。
他的女人,永远把斯文礼数丢在脑袋后面,洞房走在成亲之前,生子走在成亲之前——可以撇开世俗唯我独尊的骄傲的,只有眼里的她一个。
☆、【完结篇】洞房花烛双喜(1)
洞房花烛,这新房和喜床在那一夜试了够多的——等真的到了大婚的那一夜,沈云独反而站在喜床前盯着一身喜服的女人发呆发愣。
坐累了一天:宫里的热闹有些腼腆,宫外的热闹不太张扬。
我给云独的,或者说是云独给我的,只是表面的奢华铺张,诏告天上人间:沈云独和段红锦的姻缘红线从分离的两根变成了绑在一起一股,不会再分开。
我们厚着脸皮借着金国皇家的“脸面”:
他是亡国的辽国太子,我是回不了家的大理郡主,原本都是皇家出生的贵族血统,在这个乱世里飘摇,窃了敌人家的荣华富贵给自己装点。
不想铺张,有那么点点的愧疚。
宫里来道喜的人陆陆续续,却不是我们的至亲——
在这里……好多的敌人。
垂着的帘纱被我自己拉起了:“看够了没有——你准备这样傻着杵一辈子?”
沈云独眨了一下眼,自己的失态被撞破了的尴尬,他走近了居高临下的看我:“就是……好看……”
“又不是第一次穿喜服。”
他望着我不语,眼中有稍许的不解。
我提醒他:“在唐门也穿过,你不也看过?”
那时候……我的脸没毁,我是那个你不要的“段红锦”。触动了他的记忆,沈云独比我更心疼那段,他的指尖抚在我的脸颊上,很想盖去褐色的伤口——
“看过……都记得……好漂亮……”
也好心疼,差了一点点——他就失去了今日的幸福。
他在动摇,是我在坚持,硬生生的拉着他学会“爱”,试想换了别人,沦落到今天,他肯定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最后的下场就是萧剑仁那样,只把报仇当成毕生的执念,只把自己的母后藏在心里,不断捂着伤口过日子。
“你从何处来……”他又重复心里的恍惚,“我觉得……你不像这尘世间的女子。”魅惑人心,不食人间烟火。
“废话,妖女嘛,从妖界来的。”
那个妖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说出来吓死你!
☆、【完结篇】洞房花烛双喜(2)
他抬起我的脸,垂眸凝望:“段红锦……我不会负你。哪怕将来会变成像父皇那样的下场……我心甘情愿……”
当年“红颜祸水”的执着,成了今日的追悔不已。
这场婚事,原本可以提早好多好多的岁月,是他错失了——以后,只会抓得紧紧的。
我也抬手抱他,该死的男人站着,我只把把脸颊贴去你的腰腹一下。一下恶作剧的顶撞,换来他沉闷的哼哼,敏感的地方渐渐有了热烫反应!
“想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死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你的泉水大田,榨不干呐。
他哭笑不得的哼了哼,漏出来的声音怪异,抚着我的发,沈云独严肃的问我:“最近,敬王府那里太安静了——”
“可不是,和他敬王府有关的势力都在被我一层一层的剥去。完颜敬半点反应都没有——还真是淡定。”
镇定自若,我们在对弈,我快吞完棋盘上他的棋子了,敬王爷无动于衷,是不是想和我王对王,碰个两败俱伤?狗急了跳墙——也没准,像云独在担心的。
“他一定备了什么彻底掀翻你的棋子,只等那棋子一动,将你连根拔起。那些被你压住的朝臣,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想我死,有那么容易吗?
“他能答应我们的婚事,还任这场大婚顺利——愈发奇怪了。”
“嗯。我会小心的。”
他的亮儿小王爷还在宫里……他想反抗,但他的“太子”怎么办?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独子,他会想着办法先救完颜亮出去。
想到完颜亮,我心里一沉:“迦儿她……”
她回去了,回到完颜亮的身边,已经有半个月的时光了,她会那么容易就放开?
这一场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太安静、太诡异了。
我解着勒身子的衣领,不是我说呢,后悔不听唐庆的话,好看的喜服穿上了才觉得紧了点,在宫里样样吃饱喝足,有点……肥了!
沈云独也发现了,他伸来手,先帮我解的是身侧的扣子——都把小肚子勒出来了。
“为何不提早试一试嫁衣?”他在责备,漂亮的衣裳配上这个有点凸起的肚子,不好看!
我抬手揉他的帅脸!呆——呆死了!
☆、【完结篇】洞房花烛双喜(3)
“王爷,从红阁回来多久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红阁里滚了那么多次,那时候不中奖,只能说明你不行——”傻子,你盼着的事情,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没反应?
中奖?
他听不懂——
但是这手……猛然停住了!
他瞠目结舌的仰头问我:“你——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你,你是说……有了?”
第一次看到某人的呆样,我有半刻的发愣——有娅娅的那时候,我们分离,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没有,连自己的性命都在别人的刀俎上。
云独的高兴,我反而心疼。
谁说他不喜欢孩子,抱着娅娅的心疼劲儿,我几度后悔,丢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苦了自己,也苦了他。
盯着我嫁衣的眼光又变成盯着我的小腹,恨不得孩子能在此刻渐渐长大然后蹦出来到他怀里给他抱!
“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喃喃自语,还在傻笑。
“嗯,你的,我们的——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好的。”
北国的天气渐暖,当贺子奚再度踏进永福宫,外面枝头的桃花开得正艳……好似我和云独的婚事,催着宫里一片暖意,枝头挂红挂绿的喜气——当然,有些耿耿于怀的人最见不到这些光景。
“公主传召微臣有何事?”国师大人气派够大,前一次的教训不当教训,在宫婢们面前,他不行礼,抱着双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话。
“春光正好,来请国师品茶。”
我示意正前方空着的垫子,桌上的茶点……是我身后“清秀的姑娘”跟着兰皇后学了好多天,亲手做的美味。
贺子奚居高临下蔑视悠然自得的女人,皱紧的眉头再瞪着我身后的侍婢:这个丫头,打从他一进门就盯着看!
他瞪过去的一眼,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怯生生的一惊,胆怯的低下。
“公主请的茶点,微臣不敢吃。”
他说着拒绝的话,再把审视完颜少雅的目光转回我身上。
“公主一身的毒,微臣怕死。”
我忍不住轻笑,你总想气死我,我偏就快活的笑脸迎你:“不吃不喝,那就坐坐吧?”
☆、【完结篇】赏赐的宫婢(1)
贺子奚微动,却见我一掸手:“本宫这里的垫子也有毒,怕毒疼了国师大人,您还是站着吧——”咄咄相逼,不知是谁和谁的固执较量!
贺子奚当然生气,这会儿刚刚下朝,再者,他屁股上的伤才好——憋在唇上的话化成了颤抖,估量再三,没必要带上自己的细皮嫩肉来和我较量。
“公主若是来找微臣聊天的,那就改天吧!朝中军务繁忙,微臣还要快些回宫处理公主不会处理的奏折!”
说着就想甩袖走人。
我不急呢,可身后变了模样的少雅看着着急,脱口而出,娇滴滴的唤:“驸马请留步……”
软绵绵的女声,似窗子里透进来的春风,暖暖的。
人的模样可以变,可少雅的声音,还是她自己的……
一个宫女,赶在公主说话前说话,堂上一片寂静。
贺子奚的背影停顿了,他木讷的在回味什么东西;而少雅,胆怯的看我一眼,她怕自己一时的冲动坏了我给她的安排。迎着她的目光,我笑着无声安慰。
“贺子奚,本宫让你走了吗?没让你坐,也没让你走——”
“你还想做什么!!”倏的转身,男人很大的脾气,瞪大的眼,铁青的脸色都吓人!
捂着杯子,留在掌心上的余温,我用这些热度摸了摸小腹。
“之前打了国师大人一顿板子,本宫觉得很过意不去。”
“你会觉得过意不去?那真是见鬼的稀奇!”
听听,这一句一句的,真是刻薄。
撇开贺子奚的讽刺不说,我回头唤她:“小雅。”
“奴、奴婢在……”她只顾着看她心爱的驸马,应得急匆匆的。自己长了二十多年的脸那么难看,人前人后少雅不敢照镜子,等褪去了药霜,等她亲眼目睹自己用为时不多的岁月换来的容貌,少雅又惊又喜,忍不住的激动,忍不住的担心,时常抬袖掩面,还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又是一张丑脸对着心爱的人。
贺子奚看着她走上前一步,那么多的宫婢,唯一站在我身后的就是这位“小雅”。
我道:“上次去国师的寝宫,少雅公主死得早,那宫里少有女眷——皇上既器重国师的才华,又担心你身上多余的东西滛乱后宫。整天被那么多的太监围绕,本宫担心国师那边会不会阳气太重阴气失调……”
☆、【完结篇】赏赐的宫婢(2)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少雅的背脊,也好劝慰她别再发抖。
“本宫这里有个贴心的宫女,今日赐给国师,就让她来帮你料理饮食起居,男人身边总要多个贴心的女人照顾。”
“微臣可以说不要吗?”他在冷笑。
“你说呢?”
贺子奚吸了一口气,不算夸张,但是他把话说得难听:“公主是派个细作盯着微臣的一举一动?还是说……你内疚上一回给我的杖责,怀疑是不是把我打得和那些太监一样,这才送个女人任我为所欲为?”
少雅站在我身边的身子在发抖,她死死绞着自己的手指,拉着……苍白的……
“随你怎么想。我是派她去照顾你的,是哪样的照顾,你这斯文有礼的大夫自己掂量,你想碰我送你的人,还得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我心里有些后悔,听贺子奚的口吻,不……是按贺子奚现在与我的纠葛,他不会善待少雅的,在他眼里,这是我派去的眼线,他会不会折磨这个可怜的女人?
“丑话说在前面,不许打她,不许骂她,她是本宫的人,除非你想被本宫剥皮拆骨!大可来挑衅本宫的权威!”
贺子奚哼了哼:“送个人,还这么麻烦!是你执意送我的!微臣收了!”口吻中的凶悍,越是挑起我的担心。
这么容易就要……
少雅在我身边一福身,悄声道:“少雅……谢过妹妹大恩,来生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少迦的……”我顶着你妹妹的身份帮你,你却不怪我……折断了你的寿命……
好矛盾。
贺子奚淡淡的看着,他眯上了眼睛,流露的邪恶之色无从说起:“真是主仆情深,在说什么?莫非是公主交待的事情不周,还需多多探讨一下?”
“贺子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哑巴?”男人抬手挑着自己额前帅气的刘海,这词儿给了他一个激灵,“说得好,哑巴就不会说话,微臣的寝宫里清静,没有女人说话——多个女人挺怪异的。把她毒哑了再送微臣,公主你看……”
“贺子奚!”我猛然拍案!
一时的盛怒,小腹微痛!
少雅为难的看着我们,她拼命的点头:“可以!奴婢愿意……只要能伺候驸马,变成怎样……奴婢都愿意!”
☆、【完结篇】赏赐的宫婢(3)
一时间,在贺子奚那边流窜的不自在转移到了我身上,他得意的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国师大人拱手作揖,笑得阴险:“微臣只是随口说说,吓到了公主殿下,微臣罪该万死。”
少雅紧紧握上我的手,她低低的啜泣,她还在央求:
“你们……别吵了……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少迦……我求你……”
我站着,身子僵硬:“贺子奚,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是吗?那么微臣等着看——不知道那时候,公主还能看到吗?”他突然露出一声诡异的冷笑,广袖一扫,他已然有了主人家的气势,“还不过来!公主将你赐给了本国师,我要回宫了——你走是不走?”
“走、走……奴婢这就跟驸马走……”
她抬手摸了摸脸,擦去泪痕,也是小心翼翼的碰碰自己清秀的脸。
“代我照顾孩子,照顾你自己,少迦……谢谢你。”
临别,是完颜少雅给我的话,充满无限的感恩。
在你面前的……明明是地狱,你却幻想那是天堂!
跨出门,只是一脚的刹那。
贺子奚的背影,完颜少雅的背影——我看到的是黑白的分明,想笑笑不出,多的是讽刺。
“娘!”女孩子的欢叫,就在贺子奚他们离去的一瞬间。
他循声回头,寝宫里……不属于他的红锦,还有偏殿里跑出来的两个小女孩。
两个?
不是只有一个么?
他的目光和屋檐外的春光一样,暖暖的打量……
一朵绝美的花骨朵,那是红锦的女儿;那么……那个倚在红锦怀里笑着喂点头的小丫头,为何那样的清秀……似曾相识?
“娘亲,庆姑姑做的点心,溪儿和娅娅把热乎乎的点心先给娘吃。”
拼命举高小手的孩子,说话颇流利了。
有唐庆,有兰皇后,还有云独——整天守着两位小公主,孩子们学话快,溪儿聪明学得更快。
“嗯呐嗯呐……”娅娅也垫着小脚,拿她手里的点心送到我唇边。
我摸摸她的小脸:就你没出息,动动小舌头都不会……
门前的春光,某一刻变得很凉——我抬头时,黑影没了,贺子奚和他身后的完颜少雅正走在离开永福宫的石子路上,男人的步伐很快,女人在后面跟得小跑。
☆、【完结篇】身子要小心(1)
我拍了拍溪儿,拿下她手里的糕点:“去,对着门口磕头拜三拜。”
“哦。”实心眼的孩子不问为什么,溪儿很听话,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娅娅看着姐姐跪下磕头,她也要跟去。
我拉着小鬼,揉她的小脑袋:“别去,和你没关系。”
娅娅仰头望我,几个月了,孩子出落得白白胖胖,通透清澈的眼睛像沈云独,娅娅眨眼,似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去呢?
我微微扬唇:没有为什么——你去磕头,你爹会打烂你的屁股。
送走少雅,不知是对还是错。
贺子奚会怎么对她?
她会不会遭罪?
我是不是……又把她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临着晚风,是户外的风儿把我冻了个寒颤——很意外,二十四小时“贴心的大棉袄”今天没有半点反应嘛?
桌台上的烛火,我吩咐人多添了两盏,照得通透了,把沈云独的身影拉在墙垣上,拉得深沉。
我走去,看他在桌上在墙头不断的看着两幅大羊皮地图。
他这一生的嫁妆,除了他本人,除了他的雪纱,一无所有。
我在一旁的矮柜上看到那柄长剑……是当年九王爷弥留之际转给谦王哥哥的,云独看着想要,却得不到,费了好大的力气,那些人抢走了锦王府的财宝,我唯一守住的就是这把古剑。
好多的回忆,好多的苦尽甘来……
自己给自己良药,我告诉自己说:贺子奚和少雅,也会走过那个坎儿的,毕竟……子奚哥哥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迁怒于我,迁怒于我的奴婢,少雅丑了一辈子,她做公主还不如宫里的宫婢,任打任骂……她也是能挺过的。
风雨之后,可以有彩虹。
指尖摸上了剑鞘,凹凸间的顺滑……
是云独珍惜随身带着的见证,他爱这把剑,爱习武,用他的强大去守护他失去的东西。
他看过墙上的地图,再看桌上的,仓促的忙碌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东西,偶尔的抬眸,可以看到自己的女人临着窗口看月色,再抬眸,那里没有了人。
☆、【完结篇】身子要小心(2)
心里的一个颤动,赫然看到已经在他身边摸着古剑的人。
“什么时候过来的?”从后伸来的长臂紧紧拥住了我,握住我的手,他才皱眉,“那么冷……”
“回魂了啊?”
他哼了哼,眼光垂着看我的小腹,还顺手摸着。
“有些麻烦。”
“能说吗?”
他想了想,道:“西北方有战乱,只是听说……是与辽国有关的马蚤动,具体的也不知……”
“早朝时候说起的?”如今皇上的身子好多了,奏折什么的虽然在贺子奚手里,皇上还是主着大权,“是要出兵吗?”
男人摇摇头,硬朗的气息在我颈子上拂动——
“不知……我是听亚父说起的,他和‘那些人’还在暗中往来。”
搭上他的手背,我心头一颤!
那些人、辽国皇室的余孽——和萧剑仁有来往,真是冥顽不灵的蠢货,他们在谋什么?造反吗?问题是……这造反……如果让云独去镇压,事情会变成怎样?萧剑仁会趁机怂恿他的少主登基吗?这是脱离金国势力回归故土最好的机会!
又将……有战争了吗?
扣上他的五指根处,我微微回头,疲惫的男人埋头呼吸,这一天……像是经历了很多让他头疼的事情。
“云独……”
“嗯?”他浅浅的应着,鼻音里却有想睡的意境。
“想做皇帝吗?”我问得很轻。
他想了想,淡笑:“想……”也在那一刻自己给一个转折,“但是红锦你不喜欢——亚父好多次提醒我,他想让你改了主意,他说以你的能耐,足以帮我们复国。你不愿意……我不做便是……”
或许在他心里还有童年的阴影,自己的父皇也有很高的威信和才华,毕竟那个男人没有守住自己的女人,妻离子散,那一场悲剧的黑影在云独的心里、梦里挥不去。
他想要的很简单:“能这样守着你和孩子,我觉得……做这遵王的爵位都是一种奢侈和罪恶。看着你把完颜敬的权势慢慢的削去,看着他在朝堂上渐渐被孤立,我很清楚——有亮儿在,还有母后这里——于情于理,你不会让我砍了那个罪恶至极的男人。”
☆、【完结篇】身子要小心(3)
不能手刃仇人是一种遗憾,但这样也足够了……幸运远远比仇恨来得多。
“完颜敬……敬王府还是没有动静?”
他摇摇头:“看他那样子,沉默快到尽头了——不知下一步棋子,会落成怎样的棋局。”
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在宫里看上去危险危险,好在外面还有我的红阁,唐宙是个有分寸的人,唐庆又在我身边,我们随时都能和外界的他们传递消息,论兵权势力,他敌不过我们,论单打独斗,他们也不是王爷你的对手。”
“这般傲视群雄……女人,别忘了你始终是个女人。”他的大掌轻轻扶在我的小腹,这里有他希冀的孩子,“现在有了身孕……不可胡来,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他沉沉的想睡,突然想起白天回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贺子奚来过?”
“嗯,我让少雅跟着他了——”可惜人家国师把那位宫女当成我派去监视他的。
“能不和他说话就闪远点,亚父说,前日看到完颜敬在廊下和他说话。他是你的敌人,不是当年黎巷的贺子奚!”
“随他们,只要不伤害娅娅和溪儿,我才不怕他们。”抓紧他的手,我更是叮嘱,“你也小心,我给你解毒丹随身带着,还有阿木的那一份——啊呀,你做什么?”双腿一下子离了地,男人强健的臂弯捞起我的身子,信步往大床去。
他撇头,示意我去听外头宫奴太监打更的声音。
“怎么了?”
“该就寝了。”
“才二更!”这么早——我精神头正好呢,“我不睡——”
“你不睡儿子想睡。”
我笑着瞪他:“谁想要儿子?自己生去,我喜欢娅娅那样漂亮的女儿——”
“本王想要儿子。”他哼了哼,小心翼翼的将我放进床第里侧,拉过被子就盖上身。
我扯着他的衣裳:“你陪我一起睡?”
“不了,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明白,再等半个时辰。”紧锁的眉头,替我扯着床褥,再帮我脱去鞋袜,最累的人反而又想走。
我勾着他的脖子不放:“站着想多累,你躺着想,我陪你一起想,等想完了再一起——睡。”指尖从他衣领后头轻佻的划过,伸着脖子想去他唇上舔点甜蜜味道。
☆、【完结篇】兄弟情仇(1)
寝宫外面传来了吵闹,吻没吻上,墙面上影子的唇,差了一点点的微距!
卧槽啊!
“谁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不要命了?”
我作势起身,沈云独回过头,敏锐的听觉他能听到外面侍卫们的脚步声,能惊动的大批侍卫的,想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闯宫!
越来越近的嘈杂声,有个声音在叫骂:“沈云独!我知道你在!出来!给我出来!”
“那个女人呢!你的女人呢!红阁的女人!”
“小王爷!公主已经就寝了,您这样擅闯永福宫,末将为难——还请小王爷明早再来请见公主吧?”
“闭嘴!本世子现在就要见她!他们俩关在房里能做什么!凭什么他们自己双宿双栖!凭什么她可以欺负我的王妃!”撒泼大喊的争执,和在红阁的那时候好像!
才脱了的鞋袜又套上了,我低头摸了摸好夫君。
“你弟弟——”
他哼了哼,继续帮我套鞋子:“倒是稀客。”
是呢,我把他和迦儿送去偏殿,完颜亮整日和迦儿相伴,他也在享受自己的甜蜜时光,怎么大半夜的又来闯我的宫殿?又是这般气势汹汹——
“找你还是找我?”或者找兰皇后?
完颜亮的吵闹,确实惊动了深宫里最美丽的妇人,早早就寝的女人穿戴好了再起身,来不及竖起发髻的长发顺在背后。
多披了一件斗篷,她循声站在了廊下,亲眼所见年幼的儿子在和一群侍卫拉扯。
兰皇后匆匆过去,推开那些侍卫,她惊喜的摸着少年的脸:“亮儿……你怎么来了这里……”千丝万缕的思念,得回了大儿子,她甚至期望小儿子也能回到自己身边。
怒气未消的小男人乍一看扑到自己身上的女人,他惊了片刻。
“皇后娘娘……”侍卫们眨眼看着,这后宫里真是越来越乱七八糟的,皇后都能和敬王府的小世子亲密无间?
才想想罢了,一眨眼,女人的身子被少年猛力推开!
“走开!我不是来找你的!”
咆哮中,他推手了,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摔倒——继承了女人的血肉,他想要的娘——如今又回到了另一个的身边!
他一无所有,只剩下公主姐姐。
☆、【完结篇】兄弟情仇(2)
有黑影划破清冷的月色,长臂一揽,稳稳的接住了快要跌倒的兰皇后。
“亮儿!你做什么!”沈云独的咆哮,他紧紧护着险些受伤的母亲。
做什么,他没做什么,是你们这些人横拉竖挡着!
完颜亮没好气的直接问着:“你来了?正好!你的女人呢!”
“找我?”我从屋里随后才出来,披着冬天里的斗篷,倚在大红的廊柱旁——完颜亮转头看到一副慵懒的美人模样,他几步过来,出人意料的:踩着恶狠狠的脚步,却在一定的距离里面停住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凶狠,但又是无奈的质问!
“谁?谁和谁说了什么?”
我在明知故问,完颜亮最在乎的是迦儿,迦儿是哭着从我面前离开的,她呕血,她催动内力……我不知她现在的情况,看着完颜亮如此激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云独在后,他一个甩手,留在这里的侍卫们纷纷退下了。
完颜亮仰头望我:蓝衫的少年,我几乎以为他是云独小时候的稚嫩模样,蓝色的锦袍,他似乎特别喜欢蓝色,看着他的脸——念着他身上和云独有一半的相似血统,本想好好说话的。
只是,再看他腰带上的血红鬼玉。
我心底来气:大理黎巷的大火、还有迷屯山上你的追杀——我的娅娅也差点因为你的血鬼险些离开这个人世间!
完颜亮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他偏就指责我:“就是你!公主姐姐一直念着你!我从未见过她那样!她拿着你的腰牌在哭,她不喝药——她还赶走所有的御医!是你想逼死她!”
迦儿……她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而我,不想心软。
“等她想通就不会这样了,她是你的女人,是你的王妃。回去陪着她好好过日子!”
“可她说她喜欢你!”稚嫩的少年喊出的话,我真想冲下去给他俩巴掌!
爱疯了吗?
还是爱傻了?
“她不清醒,你也跟着不清醒吗?”
“公主姐姐想和你在一起,只要她高兴,我便为她做什么!你随我去偏院,你去看看她——去哄她服药,去哄她开心,她快把眼睛哭瞎了,你去看她一眼,去和她说说话!你是大夫,你会救人!你救她!”
☆、【完结篇】兄弟情仇(3)
“我不见她才是最好的‘救命’。”
走近迦儿,只会给她带去希望的错觉——
一样的情愫,长痛不如短痛,何必折磨自己。
被我一再拒绝,眼见着蓝衣的少年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沈云独正想回来保护之际,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高傲尊贵的小敬王低下了头,他开口说的话,带着哽咽的鼻音!
“我求你!去救她,替她延续性命,只要她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的病根是你们敬王府弄出来的,你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她的身子状况!”
本就是不长久的性命,你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为何不去多多陪着你的公主姐姐!
“千错万错是我对住她!这两个月来的相守太短了——我还想她陪着我有更多的日子,你救她,你连沈云独奄奄一息的人都能救活,你也可以帮着爱妃续命!我求你,我不想看到她哭着离开人世,我想她高高兴兴的!你能救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信誓旦旦的说着,越是傲慢越是狂妄自大,我越是讨厌,当年也是这样的小子,追杀爹娘、追杀我和迦儿……你们为了自己的霸业步履血海,不惜烧杀掳掠,你想过今天的局面吗?你也有卑躬屈膝来求我的时候?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好啊,给我看看你的诚意——”我指向他身后的两位,“一个是你亲娘,一个你是亲哥哥,你认不认?”
年轻气盛的小子怔了一下,他甚至不回头,咬牙咬唇瞪着我。
“你……是想让我承认他们?”
“不行吗?你身上的血肉之躯是你母后给的,你身子里流着的血有和沈云独一半的相似——你不认?”
“他们是契丹的余孽,你以为……我会认他们吗?”低沉的眸子,固执的少年有他自己立场。
我一时来气,这就是你的“求人”,什么狗屁态度?!
“我可以去偏院救迦儿,首先,你要让我满意!认你的母后和兄长——要不,在这里跪到我满意!!”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说话算话!”
“算!”
跟着我的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小敬王的双膝!
他不承认兰皇后和沈云独,他宁可用他的尊严来给自己赎罪!
☆、【完结篇】兄弟情仇(4)
“在大理山头,追杀你的人是我;在大理城,放火杀人嫁祸锦王府的也是我——跪就跪!是我欠你的!我全部还给你!只要你高兴!怎样都成!跪到你满意,你答应我去救爱妃!!”
年少的身影,吼声可以击破清冷的月色!
我看着,与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对望——某一刻,我是败下阵来的。
那样的气魄,那样的胆识……
历史,就是历史吗?
海陵王,完颜亮——就是你,金国……未来的年轻皇上,大有作为的你?当年山中被白雾蒙去的庐山真面目,是今日这样的你,嗜血嗜杀不是你的本性,被完颜少迦感化出来的少年天子,才是你的蜕变?!
兰皇后来到他身边,她扶着小儿子的肩头:“亮儿,别跪了,亮儿——我们有话好说,公主会去帮你救人的……起来,先起来……”
“你走开!”他喊着,推开了柔弱的女人!
看着生母跌下,他把不愿意说的话憋着,憋不住的时候,像兰皇后脸上的泪水一起慢慢淌下!
“我知道你待我好,我知道你疼我——你的来历,你的苦——我都知道!是父王毁了你,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每次进宫你都把皇上的赏赐转赠给我;可是我也好恨你,你总想着他!”跪着的少年横手指向俊朗高挺的大哥哥,“沈云独!我也不想杀你!母后的眼泪,都是为了你掉的!我讨厌你——像你那样的身世,你死了才干净!活在金国的皇宫里——总有一天会害死母后和我!偏偏你又回来了……每次,都是你在把母后抢走!”
“不是这样的亮儿……”
“我也讨厌你!”孤独的月色,沈云独的话,惊了泪水涟涟的女人。兰皇后不可思议的仰头看他,被关住的心声,沈云独也说了出来,“我看到的,宫门之后,她抱着你,宠着疼着——你又做了什么,忤逆、不接受、唾骂,你明明拥有,却在糟蹋!你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爹,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你拥有的,是从大辽抢夺走的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抢了我的一切——我讨厌你!”
“讨厌我,为什么还处处帮着我!伪君子!”少年歇斯底里的大吼!
☆、【完结篇】一爱执着(1)
“因为你是我弟弟!”
“我也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没有理由真心待我——”
“够了!统统闭嘴!”我吼着,你们哥哥弟弟的,是想让整座深宫和深宫外头的人全部知道你们的血缘关系,全部拉出去处决了脑袋搬家是吧??
“他跪他的,那是他自愿的也是应该的!!”
沈云独吸了一口气,作势想解释,我瞪他一眼,“再说下去,把人和狼都招来了,你们爱死不死,别拉着我和孩子陪你殉葬!”
兰皇后擦着泪痕,她也恍悟其中的厉害。
只能眼睁睁的站去别处看着亮儿。
清晨,天色刚亮,我被微寒的冷风冻醒了,床外侧的地方没有他的身子,摸了摸——冷冰冰的一块,睁眼所见,沈云独正临着窗口站着,他的弟弟跪一夜,他作为哥哥的站了一夜,不只是他——别处廊下的皇后娘娘也站了一宿。
“我冷——”
男人一颤,心虚的合上了窗户。
来到床边,他坐下了,冷冰冰的手不敢来碰我,只是帮我掖好被子。
一脸的倦容,一脸的铁青。
“明知对着那小子不会给你好脸色,你这又是何苦?”我讽刺着,合上眼继续小憩。
“在大理时,谦王也是对你阴阳怪气的,你不也没躲闪么?”
“那是我亲哥哥,和你们不一样。”
“谦王和唐茂也是那样的关系,一样的说法。”
男人振振有词,血浓于水之说,没有道理。
“让他起了吧,母后也站了一夜。亮儿从小娇生惯养,从未下跪多时……看在我的份儿,饶他这一次。”
“黎巷的火因他而起,子奚哥哥落得今日冷冰冰的模样也是完颜亮的杰作。我不杀他,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睡不着了,撑着身子微微起身。
沈云独垂着头,他不想多说,不想触碰我多变的情绪,他道:“我去上朝——”
简单的洗漱,他开了门扉,那一刻,里屋的声音钻了出来,阵阵慷慨的下令:“完颜亮,不用你跪了!回去守着你的王妃!午后我就你们的别院!!”
沈云独的手停顿在那里,总有说不出的欣喜和感动。
☆、【完结篇】一爱执着(2)
再回头时,跪下台阶前的蓝衣少年吸了吸冷飕飕的鼻子。
兰皇后拖着麻木的腿前来,她拿出丝帕给完颜亮拭去发上的晨露:“亮儿,起来,快起来——公主答应你了,好孩子,快回去沐浴更衣,天冷,会得风寒了。亮儿……听母后一回好不好?”
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