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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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肉书屋

    的心思,同意她暂留在东疆。等过一段日子,再看是易子轩派人送她回去,还是东阳公府派人来接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日更新不给力,实在是对不起各位亲呀!

    这几天一直处于中暑状态,头晕恶心、上吐下泄,因为实在不能接受藿香正气水的威力,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指望藿香正气软胶囊和绿豆汤,不过威力确实没法与万能的藿香正气水比呀!

    ps:亲们也多多注意天气哟,千万不要中暑呀,真心的不好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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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方门高氏

    东方晨和凌以墨是平定东疆内乱的有功之臣,要离开东海城回京华去,自然免不了一场送行宴。卫东奉易子轩之命,给东疆从六品及以上文武官员下帖子,并命他们携眷前来赴宴。

    早已收到忘忧郡主抵达东疆消息的官员们,得到这送行宴的赴宴帖,自然急急的找来自家太太商谈。若是巴结上了忘忧郡主,那可是多少能捞到些实惠,比自贬身份去巴结易子轩的那两位姨娘要强多了。

    同时收到送行宴赴宴帖的,还有东疆的十来户商贾人家,都是在东疆建设、边防建设和东疆内乱中出资出力的。

    东疆内乱平定之后,大营里解了毒的将士们也养好了身体,将军府的下人们也就都回到了府中。小凌氏自然不敢劳动凤舞的大驾,带着将军府的男女总管和随侍的两个大丫鬟,指挥着一众下人把将军府里外打扫收拾了一遍。

    凤舞本就是慵懒的性子,不用她出力,她自然乐得高兴。可她也非不懂事之人,这不想出力,那就出资吧。她让红袖和黄莺按将军府下人们的花名册,每人打赏五两银子,男女总管各赏十两银子,小凌氏的两个大丫鬟和红袖、黄莺四人也各赏十两银子。

    她还特地带着红袖去东海城最好的银楼,给小凌氏打造了两套新头面首饰,又在东海城最好的绸缎庄,选买了五匹上好料子,小凌氏两匹、卫东三匹。虽说是自家人,可是该有的人情世故,总是不能少的。

    连送凌以墨的谢礼,凤舞也想到了。她听玉安公主和童雪梦提过,自凌三奶奶小产后,凌以墨与妻子的感情比先时好了许多。于是她给凌三奶奶打造了两套新头面首饰,选买了五匹上好料子,凌三奶奶两匹、凌以墨三匹。她还知道凌以墨除了医道外,最爱的是箫笛二物,便在东海城最好的古董店里,选买了一对上好的玉箫玉笛。

    虽然说送的都是一些俗物,然而夹带的是一份心意。她是郡主,送礼是最要小心谨慎的。尤其是送地位身份低于她的,礼物备得太过珍贵,反而伤了彼此情分。遇到明白人还好,若是糊涂的,倒觉得她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瞧不起、看不上旁人似的。

    她小时候不懂事之时,常常犯这样的错误。关系较好的小姐妹过生辰,她都会精心挑选礼物送去,那可真是送一份就少一个呀。所以她穿到大秦十八年,称得上闺中密友的也只有玉安公主、谢玉芙和童雪梦。如今因为太子妃之位易主之事,谢玉芙也不在闺中密友的名单里了。

    到了送行宴之日,凤舞为了不与各家太太拉开距离感,特选了一套常见的绣着大朵牡丹的蜜合色衣裳。虽然说料子是早年天太君送的,必定是极好的,可好在牡丹花样和蜜合色都是常见的。头面首饰也弃了那些贵重宝石、珊瑚、翡翠等等,选了一套珍珠的搭配。

    连易子轩的衣裳,也是凤舞亲自挑选的。挑的是一件白色绣暗纹竹的长袍,比他往常穿的那些玄青、藏蓝、墨灰等等暗色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要柔和亲近了许多。

    男客的筵席摆在了花园的三间花厅内,女客的筵席则摆在了池塘上的三间水亭内。赴宴的太太奶奶们,凤舞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旁的小凌氏免不了帮着介绍了一番。

    却没想到这一介绍,倒介绍出了一位亲戚,曾经闻名京华的喜川伯府高家六姑娘,现如今的富商之妻方太太。

    若从高夫人那里论起来,凤舞要称她一声“姨母”,只是凤舞连“母亲”都未唤过高夫人,此时自然也没有称“姨母”的道理。

    那方太太也是明白人,先张口唤了一声“郡主”,算是解了二人之间称呼上的尴尬。凤舞也就顺势唤她一声“方太太”,只是相处攀谈起来,自然要比旁人亲切了许多。

    此次的送行宴,凤舞也将花玉雪和梅雨竹从西跨院里放了出来,却没有在筵席上设她们二人的位子,只让她们站在她身后伺候。

    她不在东疆的日子里,她们二人顶着易子轩姨娘的身份,自然免不了被那些太太奶奶们,视为将军府里颇有地位的女眷。然而她也要那些太太奶奶们知道,只要有她在易子轩正妻的位子上坐着,她们二人也不过是伺候她的婢子罢了。

    花玉雪和梅雨竹心里虽然万分后悔顶着姨娘的身份,可是事到如今已然是追悔莫及,除非易子轩和凤舞张口放她们离去。

    至于大哭大闹之事,她们也不敢在易子轩和凤舞面前行,郡主不是她们敢得罪的,易子轩更是双手满是人命的。况且,郡主身后的东阳公府和皇室天家,哪个都是杀人不沾血的。

    官太太奶奶们中,有一位及笄不满一年的续弦,其夫君官居从六品,年岁却已过而立之命。因这位续弦从未出过东疆,自然没见过大世面,也没怎么经过大场面,故极少有幸见到爵位权贵人家的女眷。

    当初头一次拜见小凌氏之时,已然让她慌乱得有些失了方寸,如今见到忘忧郡主,更是吓得连正眼都不太敢瞅。好在她的位子离正席极远,倒是让她安了不少心,可是按她夫君的意思去巴结凤舞,她是万万不敢行的。

    她看着花玉雪和梅雨竹做小伏低的伺候凤舞,心中连连咋舌,趁离正席距离较远之便,轻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正六品官太太,小声问道:“不是说花姨太太和梅姨太太是东宫太子和太子妃赐给镇东大将军的吗?这忘忧郡主连东宫赏赐之人都敢使唤,不怕花姨太太和梅姨太太告到东宫那里,惹来东宫的怪罪?”

    在她的心里,凤舞不过是国公府的郡主罢了,再大也大不过身为储君的太子和未来母仪天下的太子妃呀。

    那正六品官太太嫌厌的看了她一眼,才端着卖弄自己知道的多的架子,小心的轻声回道:“你知道什么?她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她是东阳公府的忘忧郡主。听我家老爷说,东阳公之母是文华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母,东阳公之妻是永乐长公主,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而且东阳公不仅是太子之师,与当今圣上更是结伴成大,小时候那是同席而睡、同桌而食的。论起来,忘忧郡主与太子可是嫡亲的表兄妹。若不是那年的两疆之战,让太子妃之位易了主,本来太子妃之位应该是忘忧郡主的。你觉得东宫的太子和太子妃,会为了赏赐的两个艺姬,去为难忘忧郡主吗?若真论起来,咱们大秦朝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让忘忧郡主难堪的。”

    坐在那续弦另一边的一位从六品的官太太,也小声的跟着道:“咱们进府之时,拜见过的那位东方晨将军,正是忘忧郡主嫡亲的兄长,东阳公的嫡次子。别看如今不过是正四品副参领,可人家是当年的武状元,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甥,与太子是嫡亲的表兄弟,往后的仕途前程高着呢。听我家老爷说,东方将军娶的是安信伯的嫡次女,是卫将军夫人嫡亲的堂姐。可见卫将军虽然是寒门出身,但往后的仕途前程也绝对差不了。咱们不过是小小的六品官家,上面哪个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那续弦听到了这里,已然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只不住的点头惊叹。忘忧郡主的位份太尊贵了,她可是万万不敢高攀的,往后还是多多奉承讨好卫将军夫人吧。再者,有如此尊贵的妻子和岳家,想来易将军在东疆也呆不了多久。况且,纵然是攀上了,也不敢张口求呀。

    其实不光那续弦心里发憷,在座凡是明白里面厉害关系的,没有哪一位是不畏惧忘忧郡主的。位份尊贵到那般地步,已然不是高攀不高攀的了,只要不得罪就实属万幸了。

    送走了东方晨和凌以墨,凤舞在东疆留的就更加踏实了。至少不必再担忧,要随时备着跟东方晨回京华去。

    将军府的下人们虽然都回来了,可凤舞仍旧坚持为易子轩料理饭食。只是再往大厨房去,就实在是不方便了,故小凌氏体贴的把主院的小厨房给开了。

    这主院有了小厨房,凤舞行事就方便了许多,除了为易子轩料理饭食,闲暇之时还能研究一些新的菜谱。当然,现在试菜的小白鼠,由大丫鬟们变成了易子轩,倒也为小夫妻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因入了初夏,气候也渐渐的热了起来,凤舞自制的冰酸梅汤也重现了江湖。凤舞还选买了轻薄的好料子,亲手给易子轩赶制了三件夏袍,又催着红袖和黄莺为易子轩赶制了两双夏鞋和一双夏靴。

    小妻子如此体贴周全,易子轩的心里自然暖暖的,却常劝着凤舞歇着,不要过于操劳他的事情。夫妻相处,最讲将心比心。他心疼凤舞的心思,不比凤舞心疼他的心思少。

    这日用罢了早饭,便有丫头进来传话,说方太太前来拜访忘忧郡主。对方太太的说话行事,凤舞还是颇欣赏的,又有亲戚关系在,自然不能太过怠慢,忙命红袖出去迎进来。

    那方太太到底是喜川伯府的贵女出身,礼数规矩是半点挑不出错的。一进东暖阁,就先向凤舞福身拜礼。得了凤舞的“请坐”后,才在一旁的紫檀木圈椅上坐了下来,却不敢与凤舞同坐在炕榻之上。

    凤舞先行客套的笑道:“自上次见了方太太之后,就一直想着闲了请方太太进来说说话,却一直没得空闲。如今赶着夏日炎热之时,却是方太太先来拜访,是本郡主怠慢了亲戚情分。”

    方太太闻言,忙陪笑道:“郡主太过客气了,本就该民妇先来请安的。只是想着郡主连日忙碌,不敢冒然前来打扰罢了。因如今进了炎夏,各家都在为暑气发愁,故民妇家里的铺子特研制了解暑的转扇。民妇未出阁之前,曾听闻郡主最是苦夏,故特送几轮转扇进来,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这送进来的礼,一般分为两种:一种便轻的,由丫头们端着捧着,随着客人一道进来。一种沉重的,先由丫头们抬至一处停放,待主人吩咐,再抬进去。

    因此,凤舞先让红袖叫丫头们把转扇抬进来,才笑对方太太道:“方太太还记得本郡主苦夏,真是有心了。往后还要请方太太常常过来,咱们亲戚间也好说说话。”

    说话间,丫头们已抬了一个箱子进来,红袖一面打发丫头们出去,一面打开了箱子,露出里面放着的一轮转扇。

    方太太仔细将转扇的原理和使用方法,向凤舞解释了一遍。只是她这么一解释,倒吓了凤舞一跳。这转扇相当于小型的水车,只是除了古时就利用上的水流原理外,还利用上古时未有的循环原理。

    这转扇是小型的水车形状,然后在水车的两面加了许多扇叶,底座是水槽,在里面灌好水,利用水流循环的原理,让转扇转动起来。若是嫌转扇转动的风不够清凉,还可以在转扇的两边摆上冰盆,这样转动的风就会清凉许多。

    凤舞在片刻的惊愕后,不禁追问道:“方太太,不知这转扇所用的循环水流原理,是哪一位高人发明的?”

    她在大秦朝活了十八年,这绝对是她第一次听说循环水流的原理。且大秦朝是架空的朝代,那这循环水流原理的发明人,也就值得一探究竟了。

    方太太怔愣了少顷,才笑回道:“只是铺子里请的手艺师傅,因民妇也极是苦夏,所以民妇的夫君与手艺师傅研制了转扇。民妇用着觉得很好,也就想着制造了在铺子里卖,既是生财之法,也能解了那些苦夏之人的烦恼。”

    凤舞见方太太眼神略有些闪躲,便猜出她不愿多谈此事,也就不再多问了。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方太太就起身请了辞,凤舞再次请她常来后,才让红袖送她出去了。

    方太太送来的转扇共十轮,凤舞请来小凌氏,二人商议了一下。凤舞和小凌氏各留两轮,让易子轩和卫东各带一轮去大营里,剩下的四轮派人送回京华,给安信伯夫人和凌二太太各两轮。至于皇宫、公主府和东阳公府、易府等等所需,凤舞决定自掏腰包去买齐了,再派人送回京华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转扇的灵感来源于最近痴迷的电视剧《后宫·甄嬛传》,只是那里是人工转动的,觉得太坑人力了,所以改为了利用循环水流的自动的。当然纯属未央乱想的,不知道实际操作可不可行,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未央记得好像在电视里见过这种原理的水车盆景。

    ps:这几天中暑,没有缓过来,所以也不能出门,也干不了活儿,大部份时间都靠在床上,用笔记本听歌、看电视剧和睡觉。今天听了一首老歌《红花红颜》,强烈推荐黄海冰版的《书剑恩仇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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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一反常态

    且说凤舞自掏腰包,找方太太定了五十轮的转扇,付了一半的银钱作订金。这对才研制出转扇不久的方家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的生意,又是郡主亲自下定的,故方老爷方天翼极为重视,亲自监工,只用了十日就交了货。

    方太太亲自带着管事伙计们送进了将军府,凤舞见制造的比方太太送来的那十轮还要精细,心里很是满意。不仅付了剩下的一半银钱,又留方太太用了一顿午饭,还送了一套珍珠的头面首饰。

    次日凤舞就让易子轩派了一小队兵马,将转扇送去京华,二十轮送到易府,三十轮送到东阳公府。

    送到东阳公府的三十轮里,有十轮是要送进皇宫的,有五轮是要送进公主府的,分别由东方烨和东方昊出面代送。

    送到易府的二十轮里,有五轮是要送凌以墨的,由韦嬷嬷拿着凤舞的名帖,亲自送过去给凌三奶奶。为的是答谢他当初在她生产时的救命之恩,以及为东疆十万中毒将士和易子轩的解毒之恩。

    本不过是亲朋好友之间的人情往来,倒没想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成全了方家的一条生财之道。不过短短半个月里,转扇就红遍了京华,许多爵位权贵官宦人家都派仆从赶去东疆采买。

    而最让凤舞和方家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竟然一声令下,把方家封进了皇商,并趁盛夏炎热之际,下旨赶制一百轮的御用转扇。

    方太太见市场反响如此的好,忙劝方天翼把制造的师傅伙计们签成死契,以免制造方法泄露出去,造成惨重的损失。

    方天翼和方太太都是知恩图报之人,故为了感谢凤舞的抬举之恩,从由西洋商人那里购入的半船货物中,挑珍贵稀奇之物,装了两大箱子,由方太太亲自带着丫头媳妇们送入了将军府。

    凤舞本不愿收了那两箱子之礼,只是方太太一再相送,嘴上还总是挂着亲戚情分,倒叫凤舞不好推辞。不过方太太临辞之时,凤舞也命黄莺从将军府的库房里,挑选了厚礼回赠。既然是亲戚情分,人情往来自然是应当的。

    等晚上易子轩回了府,凤舞见他脸色阴沉,便笑着将方太太送东西进来之事告诉了他,又叫丫头们抬了那两个箱子过来,并笑问道:“老爷也看看,可有想拿去军营里使唤的,或是想摆去书房的?都是西洋过来的,咱们大秦还真没有这些。”

    易子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接过红袖奉上的茶,喝了两口,却又突然问道:“可有头面首饰?”

    凤舞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看了红袖一眼。红袖会意的从箱子中捧出一个木匣子,拉开四个小抽屉,现出里面摆放的四套头面首饰:一套红宝石的、一套绿宝石的、一套黄水晶的和一套紫水晶的。

    易子轩抬眼看了看,吩咐道:“把那套黄水晶的给花氏送去,紫水晶的给梅氏吧。”

    凤舞闻言一愣,惊愕的看向易子轩,却见他淡然的垂首喝茶。她张了张嘴,想问一声“为什么”,却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红袖和黄莺则先是惊诧的看向易子轩,后又万分担忧的看向凤舞,只是主子夫妻之事,不是她们能议论的。待凤舞点了头,红袖才紧皱着眉,万般不愿的把两套头面首饰送去了西跨院。

    夫妻俩各怀心事的用罢了晚饭,易子轩连茶都没喝,就起身去了书房。凤舞则怔愣的坐在西暖阁里,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近日有何不妥之事,心里却越发的烦乱起来。

    易子轩今晚的举动,真是太诡异了。往日里他对花玉雪和梅雨竹不闻不问,她不在东疆的时候,也只有将军府宴请或他出去赴宴时,才会想起她们。可今日她尚在东疆,他却突然想起了她们。

    凤舞有心探问一二句,可是若易子轩的心思有了转变,她就是问上几百句,他自有话在那里等着。若易子轩的心思未有转变,她的不信任,只会让他们夫妻的感情生分。

    不过让凤舞安心的,是夜里易子轩还是回来睡了,并没有进西跨院去留宿。若他当晚去了西跨院留宿,那他的心思就不言而明了,她也就不能再忽视花玉雪和梅雨竹的存在了。

    凤舞一夜也没有睡踏实,次日一早易子轩一起身,她也就跟着醒了。可是她实在提不起精神下床榻去伺候他洗漱、更衣,便只懒在床榻上发怔。直到易子轩用罢了早饭,出府去了东疆大营,她才唤青鸢去备热水沐浴,然后懒懒的下了床榻,进了西里间。

    待用罢了早饭,凤舞仍旧懒懒的歪在炕榻上,享受着转扇吹来的凉风,可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黄莺见了,有心劝上两句,可也不知从何张口,只得万般小心的在旁伺候,或是找些家常笑话,逗凤舞笑上几声。

    一时,红袖带着小凌氏的大丫鬟急急的走了进来。那丫鬟红着眼眶,不等凤舞张口,就先行哭求道:“求大太太去看看我们太太。自我们老爷早上走后,我们太太就躲在屋子里哭,还不让我们进屋子里去。奴婢们急得实在是没法子,只能过来求大太太了。”

    凤舞闻言一怔,诧异的问道:“这好好的,你们太太哭什么?难道昨日你们老爷和太太拌嘴了?”

    这不能怪凤舞不解,自卫东与小凌氏成亲以来,一直说得上是夫妻恩爱,从来没有红过脸的。

    那丫鬟摇了摇头,油泣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们连屋子都进不去,更是问不出劝不了了。”

    凤舞见从丫鬟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急急的下了炕榻,带着红袖,跟着那丫鬟,快步往卫东和小凌氏住的轩院而去。

    一行人才步上正厢的台阶,就听得正厢里隐隐传出的哭声。凤舞皱了皱眉,让红袖和那丫鬟留在外面,然后轻推开了正厢门,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小凌氏正蜷缩在床榻上,哭得梨花带雨,抬头见是凤舞进来了,心中触动,忙下了床榻,扑进了凤舞的怀中,哭声越发凄楚。

    凤舞扶着她走到西暖阁里走下,亲自倒了茶给她,忧心的问道:“好好的,怎么哭成了这样?难道是四叔叔欺负你了?有委屈只管告诉我,我让他大哥去教训他。”

    小凌氏边用帕子拭泪,边抽泣道:“我家老爷说要纳妾,连人都选好了,日子也定在了五日后,让我张罗着迎新人进门。”

    一席话,惊得凤舞也有些不知所措了。纳妾之事,大多都是由正妻或家中长辈挑人、定日子。虽说也有男人先相中的,可也是要与正妻商议,经得正妻点头的。如卫东这样挑好了人、定好了日子,才告之正妻,让正妻去张罗的,算是极不合规矩的了。

    况且,卫东和小凌氏成亲还不满两年,小凌氏还没有生养下嫡子,卫东却张罗着纳妾,也就不怪小凌氏伤心至此了。

    小凌氏又哭道:“若是好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偏看中了‘富春楼’的花魁。大嫂,我不是不容人,只是我家老爷也太荒唐了。”

    凤舞不用问,也知道这“富春楼”是传说中的青楼,也不禁在心里骂卫东一句“没出息”。只是这会儿跟着小凌氏骂卫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想法子不让新人进门,才是最正经的。

    凤舞想了想,柔声劝道:“四婶婶不要再哭了。这事儿就是哭坏了眼睛,也是没有用的,还是该劝着四叔叔改了主意才好。等晚上大老爷回来了,我和他说一说,再把四叔叔叫过去,定会劝他改了主意。”

    小凌氏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指望卫东平日对易子轩和凤舞的敬重,能让他回心转意,故点头谢道:“全靠大哥和大嫂了。还是那句话,我家老爷若真心要纳妾,我定然帮着张罗的,只是青楼女子,是万万不成的。”

    凤舞也知道青楼女子进门,太伤卫家的体面,也太伤小凌氏的脸面。传扬出去了,小凌氏堂堂伯府姑娘竟比不过下作贱妓,这不仅是让小凌氏没脸,也是让安信伯府没脸。

    凤舞又劝了小凌氏几句,见她止了哭,才唤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妆、更衣。妯娌俩又喝了茶,凤舞才带着红袖回了主轩院。

    歇晌起来,凤舞就坐在西暖阁里盘算卫东纳妾之事,想着怎么跟易子轩说,想着怎么劝卫东改主意。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黄昏时分,黄莺进来回禀道:“太太,老爷派人回来传话,说晚上要去赴宴,要很晚回府,请太太自行用饭和安寝,不用等他了。”

    这不算是异常之事,凤舞也就没有上心,只点了点头。可见黄莺站在那里不动,似是有话没有说尽,她便又问道:“怎么了?老爷还有话吩咐?”

    黄莺皱了皱眉,才小心的回道:“老爷还传了话,让花姨娘梳妆打扮,一会儿派人来接她出去,一同去赴宴。”

    凤舞只觉得脑内“嗡”的一声,脸色就白了下来,心里也慌了起来。易子轩这两日太过反常了,她想探问究竟,却不知如何问起。

    想了想,凤舞才吩咐道:“派个丫头去西跨院传话,叫花姨娘收拾吧。另外,再派人去四老爷那里看看,若是四老爷回府了,就请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黄莺为难的回道:“老爷派来的人,也给四太太带了话,说四老爷今日也晚归,让四太太自行用饭和安寝。”

    凤舞闻言,反应过来,失笑道:“是我想差了。老爷既然要去赴宴,四叔叔定然也在应邀之列的。”

    黄莺皱了皱眉,才又道:“太太是想差了。奴婢盘问过那传话之人,说是四老爷推了宴请,从大营直接去了‘富春楼’。奴婢怕四太太伤心,叮嘱了去回四太太话的丫头,不叫四太太知道四老爷的行踪。”

    凤舞瞬间瞪大了眼睛,可这气极却反而冷静了下来,沉思半晌后,吩咐道:“你亲自去四太太那里一趟,说四老爷定的五日后之事,请四太太抓紧张罗。待事成之后,我自有主意,必不叫她受了委屈。”

    黄莺虽不知道凤舞话里的意思,可也能看出易子轩和卫东这两日的反常,故忙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传话了。

    凤舞用罢了晚饭,就挥退了红袖和黄莺,进内室里躺了下来,琢磨着易子轩和卫东的反常之事。

    她觉得必然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否则易子轩和卫东不会在短短两三日之间,就变得如此荒唐。

    不过她还是作了两手的准备,若易子轩和卫东确有变心之意,那她也不会轻意的成全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中暑引发的热伤风,感冒发烧的折腾了好久,耽误了码字,真是抱歉。

    今日双更,二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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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妾氏进门

    凤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睁开双眼之时,已然是次日的清晨了。

    见身旁并无易子轩的身影,也无有人睡过的痕迹,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忙扬声唤道:“谁在外面?”

    随着一阵脚步声,见黄莺走了进来,凤舞忙问道:“昨夜老爷没有回府吗?还是睡去西跨院了?”

    黄莺忙上前安抚道:“太太安心。老爷昨夜三更天才回府,并没有睡去西跨院,而是歇在了书房,说是怕扰了太太休息。”

    听得易子轩并未去花玉雪房里,凤舞才松下口气,又问道:“老爷还在书房吗?还是已经出府了?”

    黄莺边倒了茶奉上,边回道:“太太今日醒得早,此时老爷还未起来呢。”

    凤舞点了点头,接过茶来喝了两口,吩咐道:“让红袖去伺候老爷起身,并请老爷进来用早饭。我昨夜里睡得早,此时也不困了,陪老爷一同用早饭。”

    说着,将剩下的茶递回给黄莺,并翻身下了床榻。

    黄莺忙出去叫来红袖,把凤舞的话转述了,然后才返身回了内室,伺候凤舞沐浴、洗漱和梳妆、更衣。

    待易子轩回来之时,早饭已摆在了西暖阁里。凤舞亲自奉了茶,又盛了汤,并笑道:“老爷昨晚赴宴,定然喝了不少的酒,早上该多用些,省得到了大营又饿了。”

    易子轩接过汤来,喝了两口,又亲自给凤舞夹了一个小包子,才道:“昨夜回来得迟,怕扰了你安睡,就歇在书房了。如今气候炎热,赴宴应酬又辛苦,左右也没要紧的事可说,就不想拉着你陪我去受罪。好在有花氏和梅氏在,有她们帮你分担着,也好让你懒在家里享清静。”

    易子轩这一席话,算是在解释昨晚带花玉雪出去赴宴之事。虽然理由很有些牵强,可肯解释总比连解释之心都没有,要强上许多。凤舞心里明白这理由不是真的,只是他不愿多说多提,看来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嫁给易子轩至今已有二年半左右,虽然总是聚少离多,可凤舞对他也算是了解几分。易子轩行事向来极有分寸主见,并非昏庸无德之人。他既然不肯让她知道,就说明这事对她只有害而无利,或是与她完全无关系,不想让她跟着操心担忧。他有这样的好心,她自然不会去拆穿他的好意。

    当然,还是那句老话。若是她猜错了,那她也不会轻意的就让他过舒服了。有郡主的位份,有东阳公府撑腰,又有皇上和太后在,她虽只是弱女子,却并不会白受了委屈。

    一时用罢了早饭,凤舞见易子轩并不急着去大营,就趁机提了卫东要纳妾之事,又笑道:“四叔叔若要纳妾,该好好跟四婶婶商议,成不成的总要四婶婶点头。四婶婶并非不容人之人,四叔叔若一心要纳妾室,四婶婶自然会挑好的纳进府来。如今这般挑好了人、定下了日子,才告诉四婶婶,让四婶婶张罗,也未免太过不合规矩。况且,这青楼雅妓总是身份轻贱些,四叔叔就算不为四婶婶的脸面着想,也要为卫氏的体面想一想。”

    语毕,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并趁机留意着易子轩的表情。她想确认一下,看卫东纳妾之事,易子轩是否早已知道。

    易子轩皱了皱眉,饮尽了杯中茶,才沉声道:“此事四弟早已跟我说过,我已点头允了。只是没想四弟竟是没与四弟妹商议过的,确实是有些过了,等我回头教训教训他。不过四弟也是对那雅妓有意,才有心正经娶进来,又是早已商定的事,再反口也不好,就这样吧。你今日若是得闲,就去劝劝四弟妹。不过是雅妓出身的妾室,总不会越过了四弟妹。”

    凤舞笑着应了一声,心中却早已有数。看来卫东纳妾之事,易子轩果然是早已知道的。

    若易子轩和卫东近几日的反常,确实是内中有情。那卫东纳雅妓为妾之事,也许就并非是简单的男女之情了。

    送易子轩出了门,凤舞坐在西暖阁里盘算了一番。如今易子轩和卫东的反常之事,是否真有内情,她并不敢肯定。若是与小凌氏直言,万一真有内情,倒可能坏了易子轩和卫东之事。

    好在不过是青楼雅妓,若是全无内情,只是简单的男女之情,她倒是能帮小凌氏一把,总不会真让小凌氏受了委屈。再者,易子轩并非糊涂之人,若卫东真的宠妾压妻,易子轩也不会真的不闻不问。

    想明白了,凤舞就吩咐红袖道:“去小厨房传话,午饭备得丰盛些。你再亲自去四太太那里一趟,请她晌午过来一同用饭。”

    红袖笑着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了。

    到了晌午,妯娌俩用罢了饭,黄莺和红袖送上了香茶和果点,凤舞就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

    小凌氏见状,知道凤舞有话与她说,故只端起茶来喝了两口,便将茶放下,看着凤舞,等着她张口。

    凤舞喝了两口茶,才柔声笑道:“四叔叔纳妾之事,我早上与老爷已提过。只是这事老爷是早已知道的,也点头应允了,想来四叔叔是一心要纳那雅妓为妾室。我与老爷商议了,与其强阻了那雅妓进门,让四叔叔在外行些糊涂之事。倒不如纳那雅妓进来,好不好的总是在府里面,也可保全了四叔叔的官声。”

    话落,见小凌氏的脸色苍白起来,忙拉过她的手,细语的劝道:“四婶婶心里是明白的。不过是青楼雅妓罢了,如此轻贱的出身,总不会越过了你。况且,这般以色侍人的女子,凭的只是容貌而已,总不会长久了。若她当真是不识抬举的轻狂之人,我回京华之前,必帮着四婶婶料理了她。四婶婶只管安心去张罗,我和老爷是不会让四婶婶受了委屈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小凌氏心里清楚,卫东纳妾之事已是不可更改了。她心中虽然不愿意,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她没有强拦着妾室进门的道理。

    再者,凤舞所言也有道理。若卫东真有心于那雅妓,她就是能拦住那雅妓进门,也拦不住卫东出门。与其在外面闹些不体面的事情,倒不如留在府里的省麻烦,也能显得她贤淑大度。

    为着一名雅妓,与卫东闹得夫妻失和,是小凌氏最不愿意的。她堂堂安信伯府的姑娘,总不会怕了青楼出身的轻贱女子。进门就进门吧,日子还长着,正妻没有怕妾室的道理。

    想明白了,小凌氏也就笑着点了头,又对凤舞说了好些感激的谢言。凤舞是东阳公府的郡主,又是永乐长公主的嫡女,她只要抱住了凤舞的大腿,也就不怕白白受了委屈。

    凤舞见小凌氏想明白了,心里松下口气,又笑着劝解了许多的话,留着她喝了茶、用了新鲜果子,还送了早已备好的厚礼,才让黄莺代自己送她回去。

    临别之时,凤舞又笑着叮嘱道:“不过是妾室进门,又是青楼出来的轻贱女子,四婶婶不必太过费心张罗。只礼数上差不多,走一趟过场也就罢了。若真当贵妾一般张罗,倒让旁人觉得咱们将军府没有规矩。”

    小凌氏本就没心去操持,又怕惹得卫东生气,如今得了凤舞之言,正中心怀之事,忙笑着应了一声,又道了一次谢,才请辞回去了。

    到了卫东纳妾之日,凤舞并未前去观礼、坐席,只以身子不适推脱了。易子轩也未劝她,只带着花玉雪和梅雨竹过去观礼、坐席,倒又应了近日外面风传的“妾室盛宠”之言。

    黄莺和红袖虽然为易子轩近阵子抬举花玉雪和梅雨竹而担忧,可她们守在凤舞身边,心里知道外面传言并非事实,易子轩是夜夜都宿在正厢里的。花玉雪和梅雨竹的盛宠,是盛宠在外的,将军府内却是另一番天地了。

    晚上易子轩喝了酒回来,兴致极好,搂着凤舞在芙蓉帐内红浪翻滚了一番,直闹至四更天,才双双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易子轩和卫东出府后,小凌氏打听得凤舞起身了,便带着那雅妓华姨娘过来拜见。

    那华姨娘是东海城最好的青楼“富春楼”的花魁,送往迎来的客人中不乏东疆的大小官员,对东阳公府忘忧郡主的名号,可是耳闻已久。

    如今她有幸见到忘忧郡主,自然不少了连番的奉承讨好,完全把小凌氏冷在一旁,只一心的巴结凤舞,小嘴一张就久久不停。

    凤舞端坐在东暖阁的炕榻上,只静静的垂着喝茶,并不理会华姨娘,直待她终于闭上了嘴,才不紧不慢的吩咐道:“给华姨娘添茶。说了这么许久的话,本郡主的耳朵都听疼了,倒是难为她不口渴。”

    一席话,说得华姨娘脸上阵红阵白的,心中含着气怨,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接过茶来,张口便一饮而尽,可仍旧气难平。

    小凌氏在旁笑道:“大嫂不知道,华姨娘的一张巧嘴,最是能言善道。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里在洞房也说了几车的话,今早上用饭的时候,我家老爷还跟我寻治头痛的药膏呢。”

    华姨娘闻言,心中的气更盛了。她怕凤舞这个郡主,可不怕小凌氏,张口就冷哼道:“大姐的话很该甚重,怎能在郡主面前乱言呢?早上老爷的头痛,分明是昨夜里多喝了酒,与妾身可不相干。”

    话落,又羞红着脸,别有深意的笑道:“昨夜里龙凤双烛,纵然妾身能言善道,老爷也不肯辜负了芙蓉春光呀。”

    一席话,惹得小凌氏沉了脸色,双手紧紧的扯着帕子,只是碍于尊卑体面,不愿与轻贱出身的华姨娘争论个高低上下。

    凤舞不在意的笑了笑,喝了两口茶,才笑对小凌氏道:“华姨娘看着是极知礼数的,想来规矩上错不了。只是四婶婶当主母的,也该留心约束着,不可坏了咱们府中的规矩。因是新妇进门,今日前来拜见,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回了你们轩院,就该按府中的规矩来,起居行动只得在西跨院里,没有四叔叔和四婶婶的话,不得踏出西跨院。”

    小凌氏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忙感激的笑应道:“大嫂教训得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府中的规矩不敢破,请大嫂安心。”

    她心里清楚,这是凤舞在帮她。花玉雪和梅雨竹困在西跨院,是易子轩亲自下了令,倒不是府中历来的规矩。可如今凤舞既然这样说,那这就是府中的新规矩,她不敢不从。

    坐在一旁的华姨娘早已白了脸色,这样的规矩,可是实打实的禁了她的足,且还是一禁就一辈子的足。如今她是新宠,卫东还会想着去西跨院看她,或是去西跨院留宿。可若她不能常在卫东面前露脸邀宠,待过上几年,卫东自然不会再想起西跨院里还住着她。

    华姨娘真是越想越怕,不禁沉不住气的高声道:“妾身从未听过哪府中有这样的规矩,郡主和大姐还是不要随意说笑的好。”

    黄莺在旁冷笑道:“华姨娘此言不妥。府中的规矩就是府中的规矩,郡主和四太太怎会拿府中规矩说笑。华姨娘若是不信,可满府里去打听,大老爷的两位妾室也是如此。”

    凤舞见华姨娘还想张口,先行扬声道:“好了,别说了。华姨娘才进门,不懂府中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往后日子长了,华姨娘自然就清楚了。”

    话落,又紧盯着华姨娘,叮嘱道:“不过华姨娘既然入了将军府,就该守将军府的规矩。本郡主给华姨娘三日的工夫,让华姨娘好好学习府中规矩。三日以后,若华姨娘再触犯府中规矩,就不怕怪本郡主和四太太严谨了。”

    凤舞话里的意思,说得极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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