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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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肉书屋

    虽然进宫来回总是难免辛苦,却要比旁人自在许多。必竟在皇上和太后、皇后面前,她是不需要谨小慎微的。

    再见到太子妃谢玉芙的时候,看着她挺着已有五六个月的肚子,凤舞心里很为她高兴。当年的太子妃易位,已然是过眼云烟,她和易子轩过得很好,也盼着天浩然和谢玉芙能夫妻恩爱。必竟太过于执着往事,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只是玉安公主的变化很大,俨然是贤良淑德的传统贵妇,再没有出阁前的天真烂漫。虽然她没有问,玉安公主也没有说,但从那些命妇的口中,她知道玉安驸马已纳了两房妾室。

    大的是秦明帝在玉安公主怀孕期间,亲自挑选了,赏赐给驸马的。小的则是玉安公主生下嫡长女后,在近身随侍的宫女中选了一位,给了驸马当妾。

    童雪梦说自那之后,玉安公主得了贤惠之名,成了京华城的妇人典范。可凤舞却清楚的看到,玉安公主的笑容,已很少发自内心,大多都没有达到眼底。

    大年初一的入宫朝贺,凤舞还见到了久闻的凌三奶奶萧锦瑟。正如童雪梦对她的形容,是一位极为淡漠雅然的女子。只有在谈到凌以墨时,双眸中才会显现幸福的目光,脸上也会露出亮丽的笑容。

    童雪梦私下里跟凤舞说起她的时候,连连苦叹她初嫁凌以墨时,在南宁公府里所受的委屈和冷遇。不过在凤舞看来,萧锦瑟的委屈没有白受,必竟如今她与凌以墨是极恩爱的。

    有些夫妻是先苦后甜,有些夫妻是先甜后苦,前者总要比后者强上千万倍。远的不说,只拿玉安公主和驸马,与萧锦瑟和凌以墨相较,幸与不幸已然清晰分明。当然,一辈子很长很长,总要到闭眼的那一刻,才能知道是否白活一世。

    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容易,却很难达成。在现代社会都算是半个笑话,更何况是在封建的古代。想想那些手持绿色离婚证的夫妻,他们领红色结婚证的时候,期盼的定然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容易忙过了正月,凤舞命韦嬷嬷备了贵重的滋补品,想亲自去张家拜访,探一探张家公子的病情。却没想卫院里传来了小凌氏有喜的消息,她只得先赶去卫院道喜,顺便送上一些养胎的滋补品。

    因小凌氏请的是御医院的李御医,青鸢便说起凤舞近期有些没有精神,请李御医也为她把把脉。结果,李御医这脉一把完,就诊出了凤舞的喜脉。这下换成小凌氏向凤舞连连道喜,韦嬷嬷和青鸢更是为凤舞高兴,子嗣多总是好事。

    韦嬷嬷忙命青鸢赶去东阳公府报喜,然后又派了小丫头们去福寿轩、寒雪轩和燕院、华院报喜,接着又吩咐任泉媳妇,赏阖府下仆每人两个月的月钱。

    虽然已生过一次,可凤舞还是有些忧心,必竟古代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医料设备,所以安胎、养胎成了重中之重。

    也因此,陈张两家之事,凤舞便不愿再亲自操劳了,只交给韦嬷嬷去料理。好在韦嬷嬷是凤舞的奶娘,而凤舞又是郡主之尊,倒谈不上轻视了张家。况且,只是代表易陈两家尽份心,探望一下张公子的病,有韦嬷嬷出面也足够了。

    陈院那里,仍旧紧封着门,不允许陈院任何人出来。若是没有凤舞和韦嬷嬷的命令,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不过,凤舞倒是派韦嬷嬷去与陈美珠谈过,必竟是她的终身大事,总要探探她的意思。

    而韦嬷嬷带回来的消息,是陈美珠也不同意与张家退亲。这让凤舞感到很欣慰,至少说明陈美珠不像陈易氏那么糊涂。

    再说东疆那边,易子轩和卫东收到了凤舞和小凌氏有喜的家书,心中都很是激动和高兴。不仅各自写了情真意切的家书送回来,还派出一小队人马,送了几大车的滋补之品和珍贵东西回来。

    尤其是初为人父的卫东,因为太过高兴的关系,送回来的家书里,可说是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即使如此,仍是让小凌氏看着看着,就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成亲已过了两年,他们小夫妻总算是盼来了苦等的喜信。

    虽然凤舞给张家送去了许多滋补之品,又请了御医院的御医为张公子诊治,只是到底没有留住张公子。春夏交替的时节,张家送走了张公子,张老爷膝下仅有的一根独苗。

    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之情可想而之。也不知是陈易氏早有退亲之意的事传扬了出去,还是张太太因失了独子而伤了心神,总之张家传出了陈美珠克夫的言论。但凡有人登张家门去探望,张太太总会嚎苦一场陈美珠的克夫。

    俗话说:人言可畏。尤其是在封建的古代,最是看重这些迷信之说。不过短短半个月的工夫,陈美珠命硬克夫之事,就传遍了京华城。许多人家都抱着“无风不起浪”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相信了这可笑的言论。

    这下算是彻底毁了陈美珠的闺誉,也毁了陈美珠的终身。凤舞虽然全然不信那些荒诞之言,然而却不能以郡主之尊,要求京华诸人也跟着相信。好在除了张家,再无人敢公然议论此事,只是也再无人愿意娶陈美珠为妻。

    凤舞深恨张家和张太太,只是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寻麻烦,必竟全京华的人都在看着,她总也要顾着易子轩的官誉和易府的声誉。要知道,若说平民欺压权贵,是无人会信的,可要说权贵欺压平民,却是人人都信的。

    于是凤舞收了找张家算账的心思,一面让安易氏和韦嬷嬷去照看、劝抚陈美珠,一面在心里琢磨陈美珠的终身怎么解决。不过她也不是会白白忍气吞生的,明里虽然没有把张家如何,可一个月后,张家还是悄悄的举家迁出了京华。

    闹到这般地步,陈易氏却又作出了新的花样。她不去劝抚陈美珠,反而口口声声说是凤舞不让退亲,这才拖累了陈美珠的终身,要凤舞负起任责,为陈美珠找户好婆家。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步,就是陈易氏不说,凤舞也会帮着张罗陈美珠的亲事,到底是无辜的受了牵累,她心里自然又是同情又是怜惜。可让陈易氏这么一搅,凤舞心里也起了火,虽然心里仍旧盘算陈美珠的亲事,但面上却只有两个字——不管。

    陈易氏见凤舞如此,心里越发的气恨,在去陈院探望陈美珠的易母面前,耍齐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口口声声说要带着陈美珠共赴黄泉,省得被凤舞活活的逼死。

    易母心疼长女和长外孙女,也觉得凤舞不管不问确实过分,心里自然对儿媳满是怨气。不过易母向来胆小软弱,又怕凤舞郡主的位份,也只能陪着陈易氏一起大哭,倒真是不敢跑去质问和责骂凤舞。

    六月末的时候,燕二太太在疼了半宿之后,平安的生下了嫡子。燕家后继了香火,燕二太太的也终于松下了一直吊着的心,燕磊更是高兴的跑到父母的牌位前,结实响亮的磕了三个头。

    只是五月的时候,陈美珠因伤心积郁过度,病卧不起。凤舞又要养胎,又要发愁陈美珠的病情和亲事,心里很是烦躁和焦虑。况且又有“同孕避见”之说,故凤舞也没有去探望燕二太太,只命韦嬷嬷代她送去了贺喜之礼,再替易子轩和她向燕磊夫妻道得子之喜。

    就在凤舞愁得恨不能给易子轩修书一封,让他在东疆大营里给陈美珠挑选夫婿之时,安易氏过来探望她,并提了一个让凤舞没有想到的人选——易明汉。

    安易氏见凤舞很是吃惊,忙笑道:“这事说来还要问问明汉的意思,总也要他心里愿意才行。嫂子是知道的,珠姐儿的亲事,已然是难议了。在我想来,只要男方人品端正,又有供养妻儿的本事,别的也就强求不得了。明汉来咱家的日子也不短,我冷眼看着确是不错的孩子,样貌、品性都很好,有本事又能干,是能托付终身的。再者,他是孤儿,又是哥哥的养子,算是半个自家人。有哥哥和嫂子在,想来他也不会亏待了珠姐儿。况且,若是珠姐儿嫁给了明汉,自然仍旧是在家里过日子。在咱们眼皮子低下,总比嫁出去受罪强,好不好的,到底能护着孩子。”

    听了安易氏的话,凤舞倒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桩好亲事。对于易明汉,凤舞还是放心的,供养得起妻儿,也不会亏待了珠姐儿。况且,就如安易氏所说,有易子轩和她在,易明汉也不敢亏待了珠姐儿。

    只是成不成的,一要问问易子轩的意思,二要问问易明汉是否愿意,三也要探探陈美珠的口风,总不能强成一对怨偶。至于陈易氏是否满意这桩亲事,倒是真不重要。以她糊涂的程度,永远也想不明白怎么才是真正的为子女好。

    送走了安易氏,凤舞就急急的修书一封,派人速送往东疆,问问易子轩的意思。信送出去之后,凤舞又与韦嬷嬷商议了一番,见韦嬷嬷也很赞同,便请她去陈院探一探陈美珠的口风。当然,不可能明着说易明汉,只是探探陈美珠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再侧面问问陈美珠对易明汉的评价。

    要说陈美珠嘛,心里是极明白的,比陈易氏强了不止百倍。套用她自己的话说:闺誉毁到了这般地步,只要有人愿娶她就成了,否则也只能终身伴佛了。好好的姑娘家,自然是不愿意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出家为尼的。

    易子轩在东疆也心急陈美珠的亲事,所以收到凤舞的信后,沉思了一夜,第二天就送出了回信。正如凤舞所料的,易子轩也赞同安易氏的话,觉得确是桩好亲事,但也问问易明汉的意思。

    陈美珠今年已是十四了,明年就要行及笄礼,亲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故凤舞也没有耽搁,早上收到易子轩的回信,下晌就唤来易明汉,问了问他的意思。

    论起来,虽然陈家是实实在在的寒门,可到底比易明汉连家都没有的强。因此,易明汉娶陈美珠,也算得上是高攀。再者,大秦对男女大妨要求不严,易明汉与陈美珠还是接触过的,自然知道她的品性和样貌。又是凤舞亲自张的口,易子轩也是同意的,易明汉自然没有拒绝。

    见易明汉点了头,凤舞便派人给安易氏送了信,让她去跟易母和陈易氏商议此事。易母是最没有主意的,别人怎么说好,她就觉得怎么好。虽然她如今对凤舞不满意,可这亲事是安易氏先提的,易子轩又点了头,她也就觉得很好。

    陈易氏自然作闹着不愿意,可奈何陈美珠已点了头。再者,到了这般地步,陈美珠的亲事,已然不是陈易氏能左右的了。况且,凤舞也懒得理会她,只让易母和安易氏劝她。

    张家公子病逝后,两家就走流程,解除了亲事。如今把陈美珠许给易明汉,凤舞既是婆家人也是娘家人,便不管易母和陈易氏的想法,直接让韦嬷嬷去请了官媒,赶着把定亲的程序走完了。

    陈美珠的终身定下了,易家诸人也就松下口气。虽然说低嫁有些委屈了陈美珠,可在凤舞看来,比起面上好看,不如日子过得舒坦。

    高嫁说得响亮,可哪有不在婆家受委屈的媳妇?连玉安公主都过得不顺心,更别说寒门小户的平民女了。

    好在陈美珠很知足,对与易明汉的亲事,还是满意的。易明汉对陈美珠想来也是满意的,自陈美珠点了头,定亲的程序还没有走完,他就开始尽自己的能力张罗娶亲之事了。

    易子轩还派人送了一万两的银票回来,说是用作小俩口结亲的。凤舞自然不把这一万两当回事,况且又是嫁姑娘、又是娶媳妇,亲上加亲的大喜事,自然要办得体体面面的。故她直接把一万两银票给了韦嬷嬷,令她全权料理小俩口的嫁娶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把陈美珠和易明汉凑成一对,说实话真是天外之笔,未央已然回想不起来那天是怎么想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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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喜忧参半

    且说陈张两家解了亲事,张家下的聘礼,陈家自然该完整的还回去。只是陈易氏早已花用了一些,又不舍得折变了私房去添补,最后还是哭求着易母掏了私房,帮着她遮补过去的。

    不过眼睁睁看着到手的丰厚聘礼又还回去了,陈易氏心里疼得厉害。本想着再给女儿议门好亲事,加倍把聘礼赚回来,却没想竟得了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易明汉为女婿。

    她心里不怨安易氏,也不怨易子轩,只认定是凤舞看不得她好,才这般糟蹋她女儿。只是事以至此,连易母和陈美珠都点了头,她也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真逼着女儿自缢或出家。

    可是陈易氏心里还是不舒服,这好容易养大的女儿,却低嫁给了易明汉,真是大大的赔了本。所以当她得知易子轩送回来一万两银票,说是用来料理易明汉和陈美珠的亲事,她便打起了这一万银钱的主意。

    只是这一万银钱在凤舞和韦嬷嬷手里,她还真是不敢张嘴去硬要,便绕了个弯子,把易明汉召进了陈院,开口就要五千两银子的聘礼。指着嫁女儿去高攀,已然是没戏的了,好歹她也得把银钱捞到手才行。

    而易明汉自从进了易府,后来又帮着凤舞料理庄子和采买等事务,也确实攒了一些私房体己。可即使如此,这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也是天大的数呀。他若是有五千两的银子,早就自行作些小本生意了,哪里还用省吃减用的过日子。

    凤舞从韦嬷嬷那里得知此事后,唤来了易明汉,叮嘱道:“我知道你也攒了一些私房,只是有我们当父母的在,没有让儿子自掏聘礼的道理。你的那些私房仍旧留着,等往后你们小俩口过日子,自有要花银钱的地方。聘礼和迎娶等等事宜,有韦妈妈去料理,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忙好差事就行了。”

    易明汉是有骨气的人,心里不想为自己娶妻的事,让易子轩和凤舞多操心。可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他也确实拿不出来,只得感激的磕头道谢,赶着出去忙差事了。

    待易明汉出去了,韦嬷嬷才苦叹道:“要说这桩亲事有何不妥之处,那就属大姑太太了。有这么不着调的岳母,汉爷往后少不了麻烦事,就是大表姑娘也少不了要左右为难的。”

    凤舞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笑道:“妈妈总把明汉看作孩子,自然总觉得他长不大。可妈妈细想想,自他帮着我料理五处田庄,又跟着任泉学习那些采买之事,哪桩哪件不是料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况且自老爷去了东疆,陈院之事就一直由明汉管着,他可是半点都不怕大姑太太的。至于珠姐儿嘛,是个聪明的孩子。比起一心只在意弟弟的母亲,她自然更向着终身依靠的夫君。”

    喝了两口茶,凤舞才吩咐道:“劳烦妈妈跑一趟福寿轩,把二位姑太太也请过去,当着老太太的面,转达我的意思。明汉是老爷和我的义子,聘礼自然由老爷和我出,只是不送去陈院。等两个孩子成亲后,我会把聘礼送到珠姐儿手上,给她作私房用。另外,珠姐儿的嫁妆,也由老爷和我来置办。让大姑太太不用操心,也不用出钱,只安生等着送女儿出门子就好。至于老爷送回来的那一万两,拿出五千两为珠姐儿置办嫁妆,另五千两等她过了门,再给她作私房。回头妈妈去公中的账房支一万两,用来料理两个孩子的亲事。这义子娶外甥女儿,银钱用度由公中来出,也算说得过去。”

    韦嬷嬷听了这一席话,便明白了凤舞的意思。聘礼可以给,却不能给到陈易氏的手上。五千两给了陈美珠,她心里还会感激凤舞,也会一心一意的跟易明汉过日子。可要是把五千两给了陈易氏,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喂了白眼狼。

    吩咐青鸢伺候凤舞用补药,又去小厨房问了乔嬷嬷晚饭的菜色,韦嬷嬷才一面打发两个小丫头去请陈易氏和安易氏,一面赶着往福寿轩行去。

    一路上,韦嬷嬷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陈易氏。以她对陈易氏的了解,陈易氏是不会老老实实的放过五千两的聘礼的。

    陈美珠坐在书房的绣架前,看着已绣成的两根松枝,听完柳儿带回的消息,惊怔了片刻,才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舅母说给我置办五千两的嫁妆,另给我五千两作私房?”

    柳儿笑嘻嘻的点头道:“是真的,奴婢亲耳听见韦嬷嬷对老太太和咱们太太、姨太太说的。奴婢也等不得送点心进去,只把点心交给了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大姐姐,就急着赶回来给姑娘报喜了。”

    陈美珠知道柳儿是不会说谎的,已阴郁了多日的心,总算是放了晴,高兴得流下泪来。自从与易明汉定下了亲事,陈易氏在她面前没完没了的抱怨,话里话外嫌她没有嫁进高门,成了实打实的赔钱货。

    要说这世上最知道陈易氏的,就是她这个当女儿的了。瞧着陈易氏的架势,想来是不会给她置办像样的嫁妆了。她手上的私房又少得可怜,就是添置也添置不了什么。如今凤舞放了话,可真是解救她于困难之中。

    柳儿奉上倒好的温茶,笑道:“这下可好了。有了舅太太为姑娘作主,姑娘再不必愁了。等姑娘与汉爷成了亲,就是舅老爷和舅太太的儿媳妇了。到时候,有舅老爷和舅太太护着姑娘,再不敢有人让姑娘受委屈的。”

    陈美珠闻言,冷笑了两声,才接过茶来喝了几口。柳儿话里的意思,她心里明白。有了易子轩和凤舞护着,又有易明汉让她依靠,她也算是熬出头了。其实满府里看一看,除了她亲娘,也再没人敢让她受委屈了。

    长长的苦叹了一声,陈美珠才把手中的茶放了下来,并吩咐柳儿道:“康哥儿和浩哥儿跟着李先生上了一下晌的课,想来这会儿也都该饿了。我早上做的点心还有一些,你去装上三盘子,给李先生和康哥儿、浩哥儿送去。”

    娘家的母亲已然是指望不上了,她也就只能盼着娘家弟弟有出息,往后能给她撑腰和作主。至于易明浩,那是易明汉嫡亲的弟弟,照顾好了他,对她只有利而没有害。

    柳儿明白陈美珠的心思,忙笑着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厨房而去。若等陈易氏回来了,别说是她,就是陈美珠,也别想从陈院带出去一针一线。自从陈家分院单过后,在陈易氏的掌家下,陈院里说得上是结结实实的有进无出。

    一月里一百两银的花用,陈易氏恨不得攒下五十两的私房。这花用的银钱少了,吃穿用度之物也就可丁可卯了。哪怕少一缕绣线,陈易氏都能骂上两三天。闹得陈院一众下仆都暗骂命苦:被挑进陈家干活,真是倒了大霉了。

    八月下旬的炎热夏季,凤舞在整整疼了一夜之后,生下了双生龙凤胎。有凌以墨奉太后旨意陪护在旁,生产的经过可说是有惊无险,母子三人均平平安安。

    也不知是不是龙凤双生的喜气太旺,小凌氏紧跟着凤舞,疼了大半天之后,于下晌生下了嫡长子。

    整座易府可说是三喜临门,喜上加喜。燕磊和华杰命人在易府正门和卫院对外的大门处,连续不断的放了五大挂鞭炮。韦嬷嬷更是奉凤舞之命,赏阖府下仆们各三个月的月钱。

    远在东疆的易子轩和卫东收到喜信后,在东疆大营内摆了三天的大席,将军府里更是设宴款待东疆一众文武官员。

    随着易子轩和卫东的家书,一同抵达京华的,还有整整十大车的礼物和滋补之品,足可见他们兄弟对妻对子的思念和疼爱。

    在家书里,易子轩和卫东为三个孩子起好了名字:易家嫡次子易明泽、易家嫡长女易明婷和卫家嫡长子卫策。

    九月末,易府内开席一百桌,为三个孩子同庆满月之喜。不仅京华的爵位权贵官宦之家前来贺喜,就连宫中的太后也在太子妃和玉安公主的陪同下,低调的前来凑热闹、讨喜酒。

    秦明帝和皇后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易府。天浩然身为东宫太子,也备下了丰厚的喜礼,随着赴宴的太子妃,一同被抬进了易府。后宫的诸位嫔妃,凡是有手腕能送出东西的,也纷纷派人送来了喜礼。

    一时间,易府深受皇室天家的宠信之说,传遍了大秦上下,易子轩更是成为了寒门子弟纷纷敬仰的表率人物。

    且说过了十月末,进了十一月初,各府各家便开始张罗准备过年之事。正在大秦上下都忙着置办年货之时,秦明帝连下了三道旨意:一是镇南大将军年事已高,特准其告老还乡。二是晋升燕磊至从三品,接任镇南大将军之职,于二月初二日之前抵达南疆。三是晋升华杰为正四品参领,随燕磊同往南疆驻守。

    此三道圣旨,又一次震惊大秦朝野上下。要知道,原镇南大将军尚不足五十之龄,实不属年事已高,全不需告老辞官。可秦明帝却下旨准其告老还乡,体恤功臣之情,足见异常。

    正当朝野上下纷纷猜测原镇南大将军所犯何事,还有秦明帝此举究竟为何之时,秦明帝又于十一月末连下四旨:一是镇西大将军重伤多年,特准其告老,还乡安养。二是晋升东方晨至正三品,接任镇西大将军之职,于二月初二日之前抵达西疆。三是晋升镇东大将军易子轩至正二品副都统,调回京华接掌京华大营,于十二月二十日之前抵达京华。四是晋升卫东至从三品,接任镇东大将军之职。

    先不说镇南镇西两位大将军相继告老,单说秦明帝如此重用寒门子弟,就令大秦一众官员摸不着头脑。而先南疆,后西疆和东疆,秦明帝圣旨的深远之意,越发让文武官员琢磨不透,更是吓得一众官员个个颤兢自危。

    燕磊和华杰接下旨意后,心中也琢磨不清,又怕秦明帝有更深一层之意,便让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去找凤舞打听。他们倒是不敢窥测圣意,只是想知道此去南疆,是否需要注意何人何事,又或者如此受秦明帝重用,到底是安是危、是悲是喜、有福是祸。

    别说燕磊和华杰心里没有底,就是凤舞心里也不踏实,当即修书一封,命韦嬷嬷趁给东阳公府送年礼之时,把信带给东方烨。这会儿易子轩四兄弟和东方晨都颇受瞩目,她可不想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跑回娘家,给某些有心之人提供了构陷的话柄。

    次日,东阳公府给易府送来了整整五大车的年礼,随着一同送来的,还有东方烨给凤舞的回信。信封虽然严密的封印着,可里面只有一张纸,且纸上只有八个字:安心效忠、为民卫国。

    要说这世上有人能看透秦明帝和天浩然,那就非东方烨莫属了。故这八个字虽然简短,却让担忧了一夜的凤舞,彻底的安下心来,一心一意盼着易子轩回京华团圆。

    而有了凤舞转述的这八个字,燕磊夫妻、华杰夫妻和小凌氏也都松下口气。不怕是受到秦明帝的重用,也不是担不起重位要职,怕只怕是先捧后杀,莫名获罪罢了。

    只是如今卫东接任镇东大将军之职,小凌氏重返东疆之事是没戏了。燕磊和华杰又要奉旨驻守南疆,燕二太太自然不能同行,只有华三太太可随行同往。好在易子轩即将奉旨返回京华,否则易府里外又要靠着女眷们支撑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即将归来,夫妻终要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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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夫妻团聚

    有了上次易子轩回朝的经验,凤舞这次淡定了许多,照旧睡到自然醒,然后不急不慢的沐浴、洗漱、梳妆、更衣。

    待凤舞用罢了早饭,便带着橙玉去东跨院看望小明洛和小明泽、小明婷。自生龙凤胎之前,她就考虑到正厢两侧的偏厢挤住不下,故命韦嬷嬷带着丫头们把东跨院收拾了出来,将三个孩子和孩子们的奶娘丫鬟都迁了进去。

    小明洛如今已三岁多了,正是淘气的时候。只要奶娘把他抱出了北正厢,他就在东跨院的空地上跑来跑去,或是扑到院里栽种的花丛里,摘他觉得好看的花。有时间淘得起劲了,他不觉得累,却能把奶娘和丫鬟们累得头晕眼花。

    因此,当凤舞走进东跨院,见奶娘又追着小明洛满院子跑时,无奈的轻叹一声,暗道:不愧是武将的儿子,精力真是旺盛呀。

    抱住扑过来的小明洛,凤舞蹲□,边温柔的用帕子给儿子擦汗,边柔声哄道:“洛儿乖,不要淘气了。今日你父亲回家,你可得干干净净的,别又淘成了一只泥猴子。”

    易子轩奉旨驻守东疆之时,小明洛还小得很,又有近三年未见过父亲,自然对易子轩没有太大的概念。此时听了母亲之言,小明洛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眨了好几下,才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却有些怯怯的。

    凤舞见状,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在孩子白嫩的脸颊两边各亲了一下,才牵着他的手,笑道:“走,跟母亲去看看弟弟和妹妹。”

    一听说要去看弟弟和妹妹,小明洛又来了精神,一双小短腿使劲的捣腾,拉着凤舞往东厢去。

    东跨院里,小明洛住在北正厢,小明婷住在东厢,小明泽住在南倒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小明洛对小明泽的兴趣并不大,却特别喜欢小明婷。

    只要小明洛玩累了,就会跑到东厢去,往小明婷的身边一坐,静静的看着妹妹,顺便用些香茶、果点或是甜汤。

    有时候,小明洛若是坐着坐着就困了,便会直接往小明婷的床榻上一趟,陪着妹妹一起睡,都不用奶娘和丫鬟哄着。

    等凤舞看过三个孩子,回了正厢坐下,才吩咐青鸢去唤易明汉。让他拿着太后给她的宫禁令牌,去宫里找守门的小将,打听宫中的午宴何时开席,以便计算易子轩归府的时间。

    谁知易明汉尚未出府,东方烨就派了随从来送消息。说是宫中午宴散后,秦明帝要召易子轩到御书房议事,最早也要申末酉初才能回到易府。

    凤舞不悦的皱了皱眉,才吩咐绿柳和紫霞道:“跑一趟福寿轩和寒雪轩,告诉老太太和二姑太太一声,别让她们等急了。”

    绿柳和紫霞笑嘻嘻的应了一声,说说笑笑的相伴着去传话。

    知道易子轩要晚上才能回来,凤舞也就收了坐等的心思,走进书房去列明晚的菜单。今晚上府里摆洗尘宴,众人定然是要聚在一处庆贺的。等明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犒劳犒劳易子轩。

    青鸢边在旁磨墨,边笑道:“看太太这么高兴,奴婢心里也开心。只希望老爷这次回来了,能在家里多呆上几年,也好多陪陪太太和小主子们。”

    凤舞闻言,苦涩的轻叹一声,又无奈的笑了笑。她又何尝不想易子轩能在家里多呆几年,只是易子轩说得不算,她说得也不算。

    待列好了菜单,凤舞将它交给了青鸢,吩咐道:“送去小厨房给乔妈妈,让她按菜单准备好食材,明晚上我要用的。”

    青鸢接过菜单来,轻脆的笑应一声,快步出了正厢,往小厨房去传话。

    蓝星则倒了热茶,奉给凤舞,笑道:“太太喝杯热茶,暖一暖手吧。昨天的大雪下了一夜,今天加了许多的炭火,可还是觉得这书房有些凉。”

    凤舞接过茶,喝了两口,才笑道:“那是因为书房里没有炕榻,少了那么大的供热体,自然比不得两个暖阁里暖和。”

    正说着,就见橙玉黑着脸走进来,气哼哼的抱怨道:“原还看她挺可怜的,往日里很是照应她,却没想到也是不安分的。”

    蓝星闻言一怔,好笑的问道:“这是抱怨谁呢?难不成有人给我们橙玉姑娘气受了?妹妹说出来,姐姐定替你出头。大不了太太怪罪下来,妹妹陪着姐姐一同受罚就是了。”

    橙玉撇了撇嘴,才皱眉道:“还能抱怨谁?自然是华院正受宠的月姨娘。太太不知道,那月姨娘如今行事越发不省心了。老爷今日回府,这么喜庆的日子,她偏要触霉头,越发不知道规矩。”

    蓝星听了这话,甚觉诧异,追问道:“月姨娘惹你了?不会吧,她可是向来知礼的。往日里又乖巧又本分,看着怪可人怜、可人疼的。”

    橙玉冷哼道:“那是咱们被人家骗了,人家的小心眼儿多着呢。刚才奴婢奉太太的命,去燕院、华院和卫院给各家的小主子们送点心。谁知三老爷和三太太正吵架呢,奴婢不敢进去,便向三太太身边的丫鬟打听了几句。原来三太太要随三老爷去南疆驻守,想留月姨娘在华院里看家。本来只是与三老爷商议,便没有作准,却不知怎么让月姨娘知道了。今早上月姨娘打发她身边的小丫鬟出府去买绣线,然后悄悄在屋子里上了吊。那小丫鬟糊涂的忘了带钱,半路又折了回来,才救下了月姨娘的命。”

    凤舞闻言,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事明面上看是三太太内宅争宠,逼得如月上了吊,可内里却不见得如此简单。如月打发小丫鬟出府去买绣钱,定然是要吩咐清楚了,也给足了钱的。怎么可能走到半路,小丫鬟却发现忘带了钱呢?

    况且,若真是小丫鬟忘带了钱,回来取时才救了如月,那也未免太巧了些。华院里虽然只有华杰、华三太太和英哥儿三个正经主子,可下面伏侍的丫鬟丫头也不少,怎么不是别人发现的,却偏偏是半路折回来的小丫鬟发现的呢?

    蓝星也不是糊涂人,听了橙玉的话,也就猜出几分意思,厌恶的骂道:“好个有心计的小贱蹄子。亏平日里三太太待她不错,却没想到她这般好手段。往日里真是看错了她。”

    凤舞也厌恶这种表面柔弱、内里狠毒的女子,不耐烦的吩咐橙玉道:“你再去华院一趟,把我的话回禀给三老爷和三太太。今日是大老爷归家的好日子,月姨娘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屋子里养身子,别扫了家里的喜庆。等明日我举荐好大夫去给月姨娘诊治,让三老爷尽管安心。”

    橙玉正因为如月赶着好日子触霉头而生气,得了凤舞的话,心里自然趁意,忙笑着应了一声“是”,便急急的出了正厢,赶着往华院去了。

    她知道如月这一“病”,就很难彻底好得了了。虽然她也有几分怜悯如月失宠后的日子,可这般不安分的糊涂妾室,早日料理了也清静。再者,她偏偏要赶着易家大喜的日子来触霉头,也就怨不得凤舞不高兴了。

    易子轩过了酉初二刻才回到易府,随着他一同到的,还是秦明帝和太后、皇后的赏赐及旨意。

    大秦经济发达,虽然接连几场大战,内底却仍旧很厚,所以秦明帝出手也一向大方。不仅赏赐易、燕、华、卫四家许多的珍贵之物,还赏了易子轩和卫东白银各三十万两,赏了燕磊和华杰白银各十万两。

    太后和皇后的联名旨意,则是册封各家诰命的:易母和凤舞被晋封为二品夫人,燕二太太和小凌氏则被晋封为三品淑人。同时,太后和皇后还赏赐下厚礼,给易母、凤舞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小凌氏。

    重赏了前来传旨和送赏赐的太监和侍卫,众人便一同往花园河塘上的水榭走去,那里已摆下了为易子轩接风洗尘的酒席。韦嬷嬷还传来了家养的艺姬班子,以备酒席近半时,好叫她们跳舞奏曲助兴。

    一路上,易母紧紧的拉着易子轩的手,老泪纵横的嘘寒问暖,并连连叹道:回来就好,平安就好。扶着易母的陈易氏,则在旁不阴不阳的抱怨几句,诉说着在家中所受的委屈。

    凤舞却懒得理会陈易氏,只与小凌氏相伴着往水榭走,关切的嘱咐她不要太过思念卫东,万事要保重身子,要以小卫策为主。

    凤舞的郡主之尊,位列从一品,如今又因为易子轩升官,得了二品夫人的荣封,心中虽然欢喜,却也不太在意。到底是两世为人,比起那些虚名,她更在意易子轩和子女们的安危。

    相对而言,易母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小凌氏就要高兴上许多。这身上的荣封越高,就越是风光、体面。尤其是易母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不过是乡下寒妇的出身,能得享如今的荣耀,是早年在玉林时,作梦都不敢想的。

    那些艺姬班子的教习为了讨主子们的欢心,自然对诰命之事连连道贺祝喜,又命艺姬们挑着对景的喜庆舞蹈和曲子表演,得了许多的赏银。

    陈易氏坐在一旁,心里十万分的羡慕嫉妒恨,便酸溜溜的笑讽道:“弟妹到底是郡主之尊,比母亲和燕弟妹、华弟妹、卫弟妹都见过世面。瞧不上小小的二品夫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想来也只有正一品夫人的诰命,能博得弟妹的喜爱,趁得起弟妹的千金之体了。”

    一席话,让原本说说笑笑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惹得众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出不喜的神色。

    坐在陈易氏身旁的陈美珠,尴尬的圆场道:“母亲果真醉了。女儿就说母亲如今身子未好利索,不适宜饮酒的,母亲偏贪嘴,受不住酒劲了吧。等明天大夫过来请脉,女儿定要告诉大夫,让他给母亲换个方子,省得药与酒冲撞了。”

    陈易氏见女儿扯她的后腿,恨得牙痒痒,刚想张嘴训上几句,就听得易子轩在旁道:“大姐既然身子不适,就早些回陈院去安歇吧。如今正是年关,若是拖病过年,倒扫了新年的喜庆。”

    话落,也不给陈易氏辩解的机会,便吩咐陈美珠和陈美康道:“珠姐儿和康哥儿扶你们母亲回去吧。若是病情总不见好,就跟舅舅说一声,舅舅好派人去御医院请御医进府。”

    见易子轩生了气,又张嘴赶了人,陈易氏心中纵然觉得委屈,却也不敢再张口了。陈美珠见状,忙向柳儿使了眼色,一左一右强行扶起陈易氏,叫上梅儿和陈美康、陈美康的奶娘,请辞回陈院去了。

    见儿子跟女儿生了气,易母也没有坐席的心思了,不高兴的瞪了凤舞一眼,就让安易氏陪她回福寿轩。

    安易氏虽然觉得错在陈易氏,易母不该迁怒凤舞,可是老人家上了年岁,又为子女们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实在不忍当着众人拂她的面子。于是笑着跟众人请了辞,又叫上了安玉蓉和母女三人的随侍丫鬟,她才扶着易母回了福寿轩。

    这里众人又差不多的说笑了一阵子,喝尽了桌上酒壶里的酒,也就早早散了席,各自回各家去休息了。

    易子轩牵着凤舞的手,趁着月色,漫步回忘忧轩。一路上,夫妻俩低声喃语着,诉些思念之情,叙些恩爱之意。

    回到忘忧轩后,本想去东跨院看一看儿女们,易子轩这当父亲的,还没有见过小明泽和小明婷。只是此时夜色已深,三个孩子早就睡下了,他也只得强忍着,拉着凤舞回了正厢。

    虽然已育有三个子女,可到底是轻年夫妻,又是聚上离多,趁着酒兴,自然难免一番恩爱缠绵。

    先是西里间沐浴池里的鸳鸯戏水,后是内室大座榻上的花式春光,最后芙蓉帐内一番红浪滚滚……

    待激|情平歇下来之时,已然是三更将末了。凤舞觉得浑身湿答答水淋淋的,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用手戳了戳易子轩,余韵尚未散尽的娇容上满是委屈。

    易子轩见状,心中越发的怜爱,又搂着亲吻了一番,才翻身下了床榻,打横抱起凤舞,往西里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团聚了!!!

    陈易氏啥啥的,真心的讨厌呀,好在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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