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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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 作者:肉书屋

    等的好!明明是特等的好!”

    巴勒奔拍着桌子放声大笑,乾隆也被这个活泼可爱的公主逗得开心,便传了二等侍卫宝柱上殿,从比武大会出彩说到招待外宾有功,又是“文武双全”地嘉许了一通,还御赐了一道燕窝万字金银鸭,以昭圣上荣宠。

    乔果手中的茶盏在红木桌上摩挲着,发出轻而刺耳的嘶嘶声,微微嘟起的红唇里,藏着为自家侍卫受夸的别扭的开心。

    “你才文武双全你全家文武双全!都不会想点新词的。”

    腊梅正在布菜的手一抖,还好那蝴蝶虾卷仍然落在精致的碗碟里,不然自己的袖子又要遭殃了。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穿深青色的宫女服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国宴只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小太监连忙给正四品的宝柱在诸位大臣的末座之后又加了一桌。

    宝柱谢过圣上恩典,便在宫装丽人的指引下向自己的席位悠然行去。

    赛娅一双灵动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沉静自若的心上人。

    巴勒奔长相虽粗犷,但对爱女却是心细如发的,咧着嘴,跟乾隆交流了几句,遂了赛娅的心愿。

    挑高些的平台上,乾隆独踞一桌,巴勒奔和赛娅在左方第一桌,皇后和令妃则在右方第一桌。

    乔果冲对面好久不见的小侍卫甜甜一笑,权当打了招呼,便埋头对付眼前的美食了。

    一边津津有味地享用极致的美味,一边想,国宴什么的最讨厌了!多来几回就好了!

    皇后看着令仙子娇憨却不失体面的吃相,脸上满足而天真的笑容,也放下了往日的恩怨,食欲大开,端庄优雅地用餐。

    乾隆和巴勒奔正聊到一个开心的段子。

    乔果也跟着梨涡浅笑,不经意间扫到那个上菜的浅蓝色身影,弯眉端凝一番,墨色的眼眸眯了起来。

    宫女袅袅行至对面桌前,给宝柱呈上那道御赐的燕窝万字金银鸭,行礼退下了。

    转身的片刻,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闪着森森的寒意。

    乔果眼珠子一转,转身轻嘱腊梅一句,腊梅疑惑地给和阗白玉酒盏中添上芳香甜美的玫瑰露,七分满。

    柔美的唇畔弯出绮丽的弧度,宛若纯白百合似的清雅莞笑。

    轻移莲步,到了西藏土司那一桌,先给西藏土司和赛娅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乾隆心下疑惑,令妃素来不爱饮酒,此番怎么会主动敬酒?

    不过……醉了也好。

    乾隆慢慢品着杯中美酒,唇瓣扯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闲聊了几句,言笑晏晏之际,再度举杯共饮,一旁的侍女见令妃杯子空了,连忙拎起玉壶给她斟酒。

    谁知令妃似乎是脚下踩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一手扶着桌子,另一手连杯带壶一起给打翻了,离得最近的赛娅连忙伸手去扶。

    人是没事了,琼浆玉酿却通通洒落在那一道燕窝万字金银鸭上。

    乔果刚想道歉,却被不知何时飞身而下的乾隆拉入怀中,带着担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令妃,你没事吧?”

    乔果轻轻摇了摇头。

    对上巴勒奔兴味的目光,赛娅艳羡的眼神,乾隆讪讪地放开了手,柔声道:“酒也敬得差不多了,回席上用膳吧。”

    乔果乖巧地颔首,又冲一直凝神望着自己的宝柱点了下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宝柱怔了怔,娘娘的那个口型是——别吃。

    皇后关心的语气中带着点醋味,冷哼一声道,“身为妃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给外藩使节敬酒?有失体统!”

    “那——”蜜唇浅浅勾起,乔果自斟一杯玫瑰露,冲面上冷厉的皇后举了杯,“我敬你好不好?”

    皇后扶着额,笑得那么无辜,好想让容嬷嬷抽她一顿。

    腊梅静静地看着,听着,也琢磨出了一些端倪,暗暗记下了上菜的小宫女。

    ——圆脸,浅蓝色宫装。

    腊梅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敢算计延禧宫的人,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

    十天后,坤宁宫的宫女香兰,经查与宫中侍卫有染,被双双杖毙了。

    原本宫中若有此等苟且之事,女的赐毒酒,男的杖毙。

    但这回是皇后懿旨,生生地打了一百大板,香兰凄厉的呻吟声渐轻,最终在无尽的痛楚中去了。

    ……

    皇后倚着窗,凝望着窗外生机盎然的绿,那一对清澈的杏眸仿若在眼前闪过。

    乾隆叹息般的话犹在耳边。

    “令妃其实是很温柔的,总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考虑,宁可自己被误解。”

    手上轻巧地把玩着那只翡翠镯,垂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瞳孔中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百合了……腐女难为啊……

    还有那些呼吁4更乃至8更的亲……你们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不带这样放高利贷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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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第三十四章 西边雨霖铃

    漱芳斋里流水潺潺,嫣红柳绿,花香鸟语群生乐,云霁风清造物心。

    但淑芳斋的主子却有着与窗外美景截然不同的心情,一面为着五阿哥的“爬墙”生气,一面为皇阿玛布置的“功课”烦心。

    紫薇正在指导小燕子的女红。

    依小燕子活泼好动的性子,是静不下心来学女红的,紫薇仔细思量了下,还是决定教她绣条锦帕,比较容易上手。

    前两天让明月彩霞去打听了,舒嫔最喜芙蓉,紫薇便舍弃了原本的鸳鸯绣帕方案。一来鸳鸯比较难绣,小燕子可能会撂挑子不干;二来让她给皇上和舒嫔绣鸳鸯锦帕,心里难免有些怪怪的。

    小燕子拖着腮,神情厌倦地看着桌上的针线,嘴里嘟囔着:“紫薇,你说得我都听不明白,什么奇针长针的?”

    紫薇自小在山东济南长大,女红以鲁绣见长,采用齐针、缠针、打籽、滚针、擞和针、镇绣、接针等针法。这才解说了比较简单的两种针法,就把小燕子弄得一团浆糊了。

    紫薇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轻巧而灵活地动作着,双丝捻五彩丝线随着银针上下翻飞。

    不一会儿,一朵娇艳绚丽的芙蓉便跃然帕上。

    针线细密,线条流畅,色彩鲜明,隐隐透着北方刺绣的苍劲,那朵淡雅的芙蓉,落在雪白丝帕的一角,显得柔弱而又坚强。

    小燕子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忍不住称赞道:“紫薇!你好厉害!”

    紫薇略带腼腆地笑了笑,“你一针一线跟着我绣,一定也能绣出来的。”

    被紫薇一吹捧,小燕子也自信满满地执起了手中的针线。

    ……

    短短的半个时辰,小燕子的手上就挨了七八针。

    小燕子越绣越气馁,越绣越浮躁,手上的力道也一次次加大,最后挨的那针,是横斜着扎过去的,细密的针深深地扎进了皮肤。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绣帕上。

    紫薇急忙扑了过去,抓着小燕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抽出针来,用帕子捂在细小却有些狭长的针伤上。

    “金琐!明月!彩霞……快拿‘白玉止痛膏’来!”

    十指连心,不痛是不可能的,疼痛伴着难忍的痒从指尖传来,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那日的情形,永琪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让她心痛的话。

    小燕子气得将未完成的绣品摔在地上。

    “不绣了不绣了!我不要当格格了!再也不要当格格了!”

    她抬起脚来,欲在那染血的绣帕上恨恨地踩上几脚。

    听到小燕子“不当格格”的撒气话,紫薇迷雾一般的眸子,一下子噙满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

    小燕子立刻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件事:一是紫薇对她说教,而是紫薇在她面前流泪。

    “紫薇,你别哭,你别哭……是我说错话了,你打我,你骂我,随便你怎样,你别哭了好不好?”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低泣的声音里染了几分悲伤,“不怪你,你本来就是无拘无束的小燕子,你应该在外面的天空自由翱翔的。都是我没用,要是我当日翻过那座峭壁就好了……”

    潸然泪下,莹润的泪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燕子举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嘴唇微微翕动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词穷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泪眼婆娑的紫薇连忙伸出手来拉住小燕子的手,两人相拥而泣。

    金锁刚拿着药膏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扑通一声跪在了紫薇面前,又心疼小姐,又自责没能替小姐闯了围场。

    你一言我一语,三人悲从中来,竟哭作了一团。

    外面池塘中开得正艳的荷花,在和煦的阳光下,暖暖的微风中,亭亭玉立,摇曳风姿。

    ююю

    金琐和紫薇一边一个,拿起小燕子被针刺伤的手,忙着给她上药。

    小燕子眼眶还红着,安安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榻上,如提线的木偶一般,乖乖地任她们上药。

    紫薇看到小燕子黯然神伤的模样,开口安慰道:“小燕子,五阿哥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小燕子激动地对着桌脚一脚踢去,“能有什么误会!他在我面前,在皇阿玛面前,亲口向那个赛娅求婚!”

    紫薇张口欲言,刚上好药的小燕子却跳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联婚就联婚好了!谁稀罕?谁在乎?他娶他的西藏公主,赶明儿等‘生姜王’来了,我去做他的媳妇!”

    紫薇给她轻拍着背,柔声安抚道:“那天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我看五阿哥一定有什么苦衷的。”

    小燕子满房间绕圈子,脚下的花盆底踩得很用力,似乎要把地板砖磨破似的,“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金琐指着手上的药膏,“你不要这样,我觉得五阿哥对你,是一片真心!你看,这个药膏还是五阿哥送来的呢!据说叫做白玉止痛膏,是天山雪莲和南海珍珠制成的呢,止痛生肌的药效很好……”

    金琐话未说完,小燕子冲了过去,抢过药瓶,就扔到窗子外面去了。

    不料,窗外传来“哎哟”一声,金琐伸头一看,“哎呀!遭了,遭了,打到曹操的头了!”

    小燕子没好气地喊:“什么曹操的头?还诸葛亮的头呢!”

    紫薇也看了眼窗外,有些惊喜地道:“真的!真的!他们三个臭皮匠都来了!”

    小燕子冲到窗边,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与怨怼交织的眸光,执起一个花瓶就用力往那淡黄|色的身影砸了下去。

    紫薇用帕子掩着的唇,溢出了一声惊呼。

    永琪这些天来一直很纠结。

    那个雨夜被乾隆撞破的心情,小燕子的不理解,自请与赛娅的联姻,犹如三座巍峨的大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在蝉鸣的夏夜,他总是辗转难眠,睡梦中一直浮现的是小燕子惨白的脸,大大的眼睛里不复往日的活泼与灵动,空洞地,震惊地,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像是在控诉他不得已犯下的罪行。

    痛,无法形容的心痛。

    被浓重夜幕笼罩着的景阳宫,一些花儿安静地盛开,一些花儿安静地凋谢,野草安静地蔓延,一丝丝的沉默与压抑,和那些悔不当初的曾经,犹如坚韧的丝线,无情地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心。

    最后只能向尔康尔泰坦白了一切。

    三个臭皮匠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什么赛过诸葛亮的良策,永琪一咬牙,决定带上尔康尔泰先上漱芳斋来,向小燕子解释,再图后计。

    谁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砸了一个药瓶儿砸了头,刚刚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玉止痛膏,站起身来。

    一抬头,从天而降的青瓷花瓶,成了最后的剪影。

    尔康和尔泰大惊,事出突然,回过神来,五阿哥已经倒在了院子里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额头被砸破了,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

    狰狞的伤口,在温和的阳光下,看上去隐隐有些可怖。

    ……

    从尔康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燕子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极了。

    看着永琪静静地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忍痛的神情,苍白的薄唇,心疼的眼泪哗啦啦地滴落在锦被上。

    紫薇和金锁也泣不成声,拭泪的帕子湿润得能拧出水来,眼睛哭得肿如核桃。

    原来皇上误会了五阿哥和小燕子……

    原来五阿哥竟然瞒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痛了这么久……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们还没有求到一个保命符,真假格格的事若是捅了出来,一定会成全了小燕子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紫薇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尔康,幽幽地开口了,语气温柔却带着沉重的悲伤。

    “尔康,我想回济南去,给我娘守墓。”

    “紫薇!你不能!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爱情!”

    尔康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

    紫薇觉得肩膀很痛,很痛,却比不上她的心痛,但是她强忍着眼泪,露出了一个坚强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尔康用力捶着墙壁,手上渗出了点点鲜血,哀恸地喊,“苍天啊!这都是为什么!”

    尔泰的眼眶也隐隐地发红了,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爆了出来。

    这时,乾清宫的小太监过来催促说,招待西藏土司的国宴已经开始了,还请五阿哥速速赶去。

    尔泰紧抿着唇,用五阿哥身体违和的借口打发了小太监。

    回过头来,尔泰看着房间里,昏迷中仍然轻声呼唤着小燕子的五阿哥,深情凝视着永琪的小燕子,善良的紫薇,动摇了的金锁,还有神情疯狂的兄长。

    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赛娅如花一般的脸庞,和小燕子有些相似的言谈举止,天真活泼的,鸡同鸭讲的,娇憨可人的。

    拳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尔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夜凉如水,一如众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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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禧宫。

    绿琉璃瓦,黄剪边,重檐屋顶上。

    乾隆正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令仙子,嗅着她发间茉莉一般的清香。

    月亮出来了,安详而又柔和地,倾洒着它的清辉。

    皎洁的月光落在池塘上,粼粼微波,点点晶莹闪烁,睡莲睁开羞涩的眉眼,吐着芬芳,明月也在水中映下她的倒影。

    微风吹过水面皱起波澜,水中的月儿也跟着微微颤抖着,仿若不甚凉风的娇羞。

    乾隆在那粉嫩的耳垂上轻啄了一口,带着点酒味的气息袭来,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爱妃,今天怎么想起看月亮来了?”

    不过,屋顶望月的感觉着实不错,就是令妃身上的貂皮大氅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

    乔果抓起他环在自己胸前的宽大手掌,略微用力地咬了一口,引得身后人发出了带着闷哼的轻笑。

    “不要碰我的耳朵!咬耳朵什么的,最讨厌了!”

    有些麻痒的感觉从敏感的耳蜗袭来,在这微凉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

    乾隆变本加厉地用唇舌挑逗着她,炸了毛的小猫龇牙咧嘴地回咬他的手。

    好一会儿,乾隆才放开了白皙中透着可爱的粉红的小小耳垂。

    沐浴在暧昧的月光下。

    月光为相拥着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花边,落染嫣然。

    乔果用花盆底磨了磨脚边的琉璃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转过身子来,将头埋进那个温暖的胸膛。

    不单单是猜想而已,腊梅把那盘菜拿起太医监检验了,是真真正正的,用银针检测不出来的剧毒。

    一股寒意染上心头,乔果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乾隆不明所以,只能更紧更温柔地拥住她。

    “我想家了。”

    曾经有段时间寄宿在乡下的外婆家。

    妈妈说,想家了,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妈妈就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你。

    “可惜,它不乖,它都不圆呢!”

    糯柔的声音,清澈得犹如水中捞起来的月亮,纯真无邪又带着遥远的思念,如羽毛般轻拂过乾隆的心湖。

    乾隆伸出手,抬起她有些尖的下颚,轻声询问:“明日一早,召福伦之妻进宫来看你?”

    令妃是内管领清泰之女,却和福伦之妻,她的远房表姐比较交好。

    乔果摇了摇头,看着大叔一脸关切的表情,被宫里的阴谋凉了的心,又重新捂热了起来。

    墨瞳闪动着乌亮光泽,娇艳的红唇绽放出一抹绮丽的柔笑,在银白的月光下,仿若披上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乾隆忍不住轻吻了下去。

    不带一丝欲念的,一个纯粹的,带着安慰的,带着柔情的,吻。

    月儿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良久,在这清幽的夜,在这温馨的屋顶,响起了乔果脆生生的曼音。

    “你说,月亮像什么?”

    乔果瞪大眼睛等着乾隆回答,乌黑的眼眸里,仿若装着两个亮晶晶的小月亮,随着微颤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

    乾隆轻轻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乔果撇撇嘴,不假思索地道:“像眼睛,天的眼睛。”

    乾隆墨石般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讶,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

    乔果抬起纤纤的素手,摇摇指着夜空中那轮月儿,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它很喜欢看我们的大地,所以每一次闭上了,又忍不住偷偷睁开,每个月都要圆圆地睁大一次……”

    乾隆望着那广袤的夜空一角的小小月亮,不由得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乔果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如果月亮是它的眼睛,那它的脸可真大呀。”

    乾隆的手指在令妃白玉般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比划天的脸究竟有多大一般。

    乔果啐了他一口,“那你说月亮像什么呀?”

    静了片刻,温润如水的嗓音在屋顶上响了起来。

    “朕不知道它像什么。”

    看着乔果仰着小脑袋一脸得意的模样,乾隆嘴角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但是朕一看到它,就想起你的眉,你的眼,还有你的微笑……”

    剩下的声音,消失在彼此靠近的双唇里。

    月儿弯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标题本来想取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结果被格式君鄙视了。晋江禁用代码了,我本来想配乐,还是配字幕吧~

    “月半弯,好浪漫,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好看……”

    这章是为了剧情的过渡章,埋了2个小小的伏笔。如果看得不爽,就猜猜伏笔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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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第三十五章 风起嘉华宫

    嘉华宫正在如火如荼地重建之中,正殿新装了古钱纹棂花槅扇门,殿内明间与东、西次间均以精美的紫檀雕花槅扇分隔,大气厚重之余又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典雅清新。

    乔果一路走过长廊,似乎能闻到空气中沁人的花香中,含着些微淡淡的油漆味。

    步入正厅,才发现了源头——殿内焕然一新,黑漆描金装修,很有一股书香墨韵的感觉。

    浅帘被轻轻撩起,轻施粉黛的舒嫔从内室走了出来,眼眸里掩盖不住一丝惊讶,随即便展颜露出一抹浅笑。

    “哟,令姐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乍一听“令姐姐”一词,乔果脚步不由一顿,脸上也显出几分不自在来,扭过头去,似乎在专心端详着墙上新挂上的字画。

    他终于理解,那次在公车上,姐姐给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孩让座时,对方甜甜地说“谢谢阿姨”,姐姐为什么会面容扭曲地说“不用谢”了……

    腊梅、冬雪也是眼角一抽,舒嫔以前可没对令妃娘娘服过软,难道这位分一降,把脑子降清醒了不成?

    手上传来微凉光滑的触感,手被轻轻拉起,乔果不知不觉被牵引到了主座。

    舒嫔在另一侧坐下,似乎有些热情地招呼着,“弄巧,令姐姐来了,还不上茶?”

    “……能不能不要喊我姐姐?”

    乔果觉得身下的软椅仿佛铺了一层细密的图钉,真是难以言喻的别扭。

    舒嫔掩嘴轻笑,“令姐姐本就大我一岁,喊一声姐姐又有何妨?”

    乔果扯了扯唇,试图扯出一抹友善的微笑来,未果,只得撇撇嘴说:“皇后说了,你人还不错,让我不要跟你……”偏头想了会儿,“‘置气’,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和解来了。”

    舒嫔唇角的弧度拉大了一分,“姐姐真是说笑了,你我之间何曾有过不愉快么?”

    乔果低头望着脚下的湖绿色绣鞋,突然觉得这鞋面做得真是精致。

    “不是说小燕子只踢坏了门么?怎么连墙壁也一块装修了?”依旧觉得那股隐隐的油漆味有些刺鼻。

    “呵呵,”舒嫔似笑非笑,略带深意的目光瞟过令妃,“还珠格格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这不,门被踢飞的时候,墙上也掉了些漆么?”

    乔果定定地看着那张如花的笑颜,久久,幡然醒悟。

    比起小燕子的武功来,舒嫔的表情和语言艺术恐怕更加高深莫测。

    这真是挪用公款的最高境界。

    此时,粉色长裙的宫女端上了香茗。

    乔果低头看着那杯中升腾的热气,茶叶外形圆紧,身骨重实,宛如一粒粒墨绿色的珍珠。

    “这是什么茶?茶叶好像珍珠哦!”

    “不过是妹妹家乡平水镇盛产的珠茶而已,姐姐也喜欢么?”

    乔果轻抿了一口,吐了吐舌道:“有点苦。”

    “珠茶本来就是香高味浓,经久耐泡。”舒嫔神色不变,轻轻地划拉着茶盖,仿若在闻着那袅袅的茶香。

    乔果环视了一下殿内黑底描金的装修,墨眸又停在了悠然品茗的舒嫔身上了。

    大姐,你最近走知性路线的吧?

    门外的小太监高声通传道:“还珠格格到,五阿哥到。”

    “哎呀,五阿哥,你的头怎么了?”

    舒嫔语带震惊,手中捧着的茶盏不期然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真是清脆的落地声。

    乔果又抿了一口珠茶,感觉没那么苦了。

    难道是有某苦情男作对比么?乔果忍不住又对五阿哥头上厚厚的纱布多看了两眼。

    五阿哥解释说,前些时候走路不留神撞了柱子了。

    舒嫔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面带微笑地看着某根立在一旁的“柱子”。

    小燕子不情愿地福了福身,“令妃娘娘吉祥,舒嫔娘娘吉祥。”

    乔果点了点头,以作回礼,静静地坐着,低头品着香茗,听他们说着小燕子关禁闭、学女红的事情。

    小燕子当真交出了一条不错的芙蓉绣帕。

    针脚仍是有些稚嫩,但是三朵芙蓉紧紧挨着,一朵掩着一朵,交相辉映,整体看起来,与雪白的绣帕非常的契合,其中有一朵花心分外殷红,简直是点睛之笔,将原本只有形的花儿点缀得传神了。

    舒嫔倒也没怎么刁难,就算听闻那一点殷红是小燕子扎破了手,也没露出明显的嘲讽来。

    说到最后,语气竟是有些温和,“格格如此用心,我自然对这条绣帕非常满意了。”

    小燕子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五阿哥抱了个拳,便转身紧随其后了。

    阳光一点一点拉长了影子。

    舒嫔看着案上那条摊开的芙蓉锦帕,微微勾起的粲笑在阴影处搁浅。

    乔果椅子还没坐热。

    舒嫔热情地又开始“令姐姐”长“令姐姐”短的。

    乔果连忙起了身,“舒嫔啊。”

    “令姐姐,可是坐得累了?”

    “看这天色,好像快下雨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嫌弃的话,在妹妹这歇上一晚如何?”舒嫔的睫毛眨啊眨。

    “下雨了,要收衣服了。”乔果一脸严肃,义正辞严。

    舒嫔的睫毛眨不动了,一直挂着的笑容也僵了僵。

    留恋地看了一眼坐不热的椅子,乔果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延禧宫的路。

    不就是一张又豪华又舒适的虎皮软椅么?

    赶明儿让大叔给他订做十个八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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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的假山,染翠的松柳,小桥流水,花木扶疏,弯弯曲曲的小径仿若通向更加幽静的地方。

    “姐姐,这回真是谢谢你了。”小宫女带着感激的声音在垂柳下响起。

    “谢我什么?”

    粉色的秀丽长裙,唇瓣的温婉浅笑,也掩饰不了那清清冷冷的语调,仿若初夏里乍起的寒风,有一股淡淡的违和感。

    “要不是姐姐告知了舒嫔娘娘的喜好,格格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姐姐,你心情不好?”一直愉悦着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疑惑。

    “无妨。”

    一根细长而柔软的柳枝被轻轻折下,放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一阵静默,只有风拂过垂柳时细细的沙沙声。

    “彩霞。”

    “嗯。”小宫女连忙出声回应。

    “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

    小宫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帘,粉装宫女微微一弯腰,将手中的折柳送入那涓涓的流水中。

    “弄巧。”

    腊梅终是沉不住气,从奇异山石堆成的假山中现身了。

    宫女寒霜一般的眼眸,泛起了一点温暖的笑意,语气中多了分怀念。

    “腊梅,你来了。这宫里会记得纤云的,怕也只有你我二人了。”

    腊梅的眼眸暗了暗,“你既然念着纤云,为何拿她的妹妹当枪使?”

    “哪有?”弄巧不以为然。

    “国宴上赛娅公主的表现,瞎子才看不出来,她中意的是宝柱,你却字字句句暗示彩霞,她心仪福尔康。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弄巧轻笑,漫不经心地道出大胆包天的话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还珠格格禁足,五阿哥抱恙,福大爷、福二爷也没去,可不就是瞎子么?”

    腊梅看到故人如斯愤世嫉俗的样子,有些伤感地道:“弄巧,你变了。”

    弄巧轻轻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眼神深邃得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这是个吃人的后宫,我只是不想被人吃而已。”

    腊梅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讪讪地移开了眼,“我说舒嫔怎么变聪明了,一口一个‘令姐姐’的。”

    “舒嫔本来就不笨,只是令妃技高一筹罢了。怎么,那个装小孩的游戏,还没玩腻么?”

    “令妃娘娘是真的……”腊梅开口辩解道。

    “我知道啊,”弄巧没心没肺地笑,“她是真的傻了,不然以她的心计,岂能让陷害她的舒嫔逍遥这么久?”

    “你说话非要那么冲么?”

    弄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腊梅突然想起皇上曾经陪紫薇下了一夜棋的旧事,“你该不会是想对付淑芳斋的紫薇吧?”

    弄巧自顾自地在指尖缠绕着那细细长长的柳条,心里低低地叹息:不愧是腊梅……

    腊梅放柔了语调,“我知道你对纤云感情很深,可是,逝者已矣。”

    弄巧眼底渐渐有些血意涌了上来,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腊梅试图劝慰迷了途的好友,“紫薇本身也没什么大错。”

    “那纤云又有什么错!不过是给熟睡的皇上披了条锦衾!”弄巧的眼眶完全红了,神色有些疯狂,指着那潺潺的流水,语气非常激动,几乎是有些撕心裂肺地喊,“为什么纤云就得投湖自尽!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腊梅伸出手,抱住了哭得无法自抑的弄巧,心下也是酸涩难当,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胸前的衣衫染湿了大片。

    弄巧突然用力推开了腊梅,红得吓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说,“害死纤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腊梅踉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体,嘴唇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弄巧带着嘲讽的眼神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腊梅,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香兰的事,没有我从中推波助澜,你能那么快查出来?”

    腊梅身形晃了晃,用手抹了把脸颊上肆虐的泪,转身,迈起了步子。

    最后的一句话飘散在微风里。

    “纤云会看着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要说:弄巧之前在28章有提过,算出小燕子欠了多少银两的宫女。

    纤云、弄巧、腊梅是同期进宫的宫女,在同一个教养嬷嬷手下学过规矩。之后,纤云弄巧被分到坤宁宫,腊梅被分到延禧宫。彩霞则是纤云的妹妹,后来年龄到了进宫的。

    弄巧很喜欢温柔的纤云,喜欢到近乎偏执的地步。

    多年前纤云因为给皇上披了件锦衾,被皇上看上了,可是在被册封以前,就被人害死了,即琼瑶原著中容嬷嬷口中说的那个投井(还是湖?反正这里是湖了)自尽的宫女。

    纤云死后,弄巧非常伤心,舒妃本来就喜欢做事干净利落的弄巧,见她在坤宁宫睹物伤怀,便向皇后讨了这个宫女。

    弄巧原本并非心计深沉的人,是在失去纤云后,才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痛恨一切向皇上邀宠的宫女,包括紫薇,包括令妃,故此开头的一个伏笔也出现了,为什么舒嫔能设计得了心计深沉的令妃 = =

    ps:姐卡得不是文,是寂寞。(好吧我装13了……)

    祝高考的孩子一切顺利!

    37

    37、第三十六章 云涌御花园

    延禧宫。

    上次醉梨事件后,乔果终于将遗忘已久的几大箱子礼物想了起来,开始一箱箱地验收礼物。

    看着一件比一件艳丽的藏族服饰,一时起了兴致,从上到下都换了一套。

    贴身穿着光滑柔软的玄青色裙子,外面罩上帝青色蓝白相间的外袍,蓝色的波纹皱褶上缀着孔雀领花朵。

    头上戴着金丝缎带的藏帽,颈上佩红色的琥珀项链,手臂带着镶嵌着珊瑚的银钏,腰间系着丝穗飘逸的腰带和精致秀气的藏刀,脚上穿着缕花织锦的筒靴。整个人看上去娇媚华美又染上几分异族风情。

    正在这时,冬雪在门外禀告,宝柱和赛娅公主来访。

    腊梅正想帮令妃换回旗装,却被乔果一口回绝了,穿了这么久才穿上,就这么脱了也太不值当了。

    正在这时,冬雪在门外禀告,宝柱和赛娅公主来访。

    腊梅正想帮令妃换回旗装,却被乔果一口回绝了,他又不是模特,老换衣服做啥?

    待到袅袅步入大厅,双方都不由一愣。

    原来,西藏的小公主赛娅,今天竟也穿上了一袭大红色的如意襟凤仙领织锦旗袍。热情的火红,别致的剪裁,玲珑的曲线,平日大大咧咧的活泼少女,看上去竟也添了一分文静的神采。

    赛娅先回过神来,在身旁的宝柱胸上轻捶了一下,有些娇嗔地说,“木头,还说什么入乡随俗!看人家令妃娘娘!”

    乔果绕着赛娅转了半圈,忍不住冲宝柱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赛娅,你穿旗袍很漂亮。”

    赛娅高高的扬起下巴,“那是!你不知道,我父王看到我这身打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随即一顿,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手一指宝柱,“奇怪,你说我漂亮,干嘛冲他竖大拇指?”

    乔果收回手来,轻轻拍了拍赛娅的肩,冲她努努嘴说,“要不是他,你能这么穿嘛?所以要夸你,得先夸他明智呗!”

    赛娅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在大红色旗袍的映衬下,更加明丽动人。

    “令妃娘娘,你穿藏服也很漂亮!”

    乔果忍不住转了一圈,裙摆随之轻轻飘起,如翩跹的蝶儿,唇边勾起了一抹俏皮的笑意。

    “真的?”

    赛娅想了想,也竖起了大拇指,真诚地说,“真的!一等的漂亮!”

    乔果突然凑过头去,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

    赛娅茫然地摇摇头,“什么?”

    “我姐姐说了,女人夸女人漂亮,那都不算;男人夸女人漂亮,才是真正的漂亮!”

    前倾附耳的姿势,却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声音清脆得让房中的数人都能听见。

    赛娅一听,眼前一亮,两人转过身来,齐刷刷地看着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木讷侍卫。

    甫一听到令妃娘娘的话,宝柱其实是没反应过来的。

    但是顷刻间感觉到的“杀气”,让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飘逸的暗红色剑穗,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乔果和赛娅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笑容比夏花更加灿烂,也向前逼近了一大步。

    宝柱一动不动,有些赫然地低下了头,唇微微抿着,看着汉白玉地板上两女的绣鞋越来越近。

    看不到心上人的表情,赛娅忍不住开口了,“宝柱,你说我漂不漂亮?”

    宝柱不做声,房里变得安静起来,连窗外的蝉鸣都变得清晰起来。

    半晌,赛娅往前挪了一小步。

    大内高手终于“出招”了——宝柱的手抬了起来,往赛娅和乔果的方向,各比了一个大拇指。

    此时无声胜有声。

    赛娅觉得脸好烫,烫得她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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