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嫁给傻王爷第23部分阅读
穿越嫁给傻王爷 作者:肉书屋
什么叫“也会”?轩辕景天并没有要求他监视她,也没有要他报告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只能摇头。
“是吗?”萱槿冷笑,何必说谎?
轩辕墨天看她一眼,她竟然变得这么不相信别人?随即走到书桌前,指了指桌上的毛笔,询问地看着她。
萱槿抬头,竟被他的眼睛迷住,为什么,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又会看到傻子的身影?感觉到对方眼神波动了一下,萱槿也回过神来,不觉有些难堪,居然对着一个侍卫看了这么久?
“你要写字?”猜想他是有话要说,却碍于是个哑巴,不禁好奇,这个鬼面竟会写字?
对方点点头,看她的眼神,还是在征求她的意思。
“那你写吧。〃她倒是想看看,他会写些什么。
轩辕墨天拿起一支悬挂的毛笔,伸手去拿桌边的宣纸,却被她倾身拦住,“这些都用过了,你拿那边的纸吧。”她几乎是扑到拿一叠纸上的,明明都是白纸,她为何这样紧张?
转手取过另外一边的宣纸,提笔写了起来。
“我不会告诉皇上。”几个字落下,在洁白的宣纸伤晕染开来,苍劲的笔记确实不像书生,但也是大有功力的,比起她的笔法,自然要好的多了。
萱槿释然,原来就是要写这个,那有什么好写的,你说不会,我就要相信你吗?
轩辕墨天见她根本不屑的样子,继续写到,“你不信我?”写完又询问地看着她
萱槿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我为什么要信你?”实在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个侍卫,用得着在乎这一点吗?
“我不是来监视你的。”她一直在怨恨轩辕景天派那么多人监视她,其实,他来的时候,并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况且,他本就不是来监视她的。
萱槿依旧怀疑地看着鬼面,轩辕景天,派这么一个似乎是与众不同的人呆在我身边,你还想知道什么吗?突然,萱槿又恍然大悟,她还要什么需要被他知道的?可能这个鬼面,真的不是来监视她的吧?或许,外面两个侍卫,才是。
解除了一些防备,萱槿的软下声来问到,“你叫鬼面?”
对方好像因为她急转直下的问题有些不适应,楞了一下,随即点头。
“是因为你脸上的面具?”怎么会有人的名字叫鬼面呢?这只是一个绰号吧?
又是点头,不知道一个名字,有上面好值得她研究的。
“能摘下来吗?”萱槿伸手往他的脸探上去,似乎真的要吧那面具摘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鬼使神差吧。
轩辕墨天急忙往后躲闪,看向她的眼里竟有些惊恐,那张脸,不是能看的。
萱槿也被他这么大反应吓得,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轩辕墨天定了定心神,重新回到桌边,拿起笔写到,“会吓着你。”
萱槿轻笑,原来是这样!可是,还有怎样的容颜,会吓着她呢?除非傻子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也只会是无尽的惊喜。既然人家不愿意,她也自然不会勉强,只是这样随便一句话,为什么她竟觉得透着暖意呢?
“黑衣人?”轩辕墨天继续写到。
〃你想问那个黑衣人是谁?”萱槿没想到鬼面会直接问她,这倒是新鲜,以前的侍卫见着她,都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木头一样,有哪个敢这样毫无顾忌地问她话呢?
点头,南宫雨熙知道黑衣人是谁,才会这样反常不是吗?
“你不知道他是谁,刚才却去救他?”说到这个,是不是还得感谢鬼面呢?看他的武功,应该在这里所有人之上吧。
“你很关心他。”就算他不是绝剑,他能忍住不管她的闲事吗?
萱槿轻轻一笑,他来了好几天了,从来没与他有过什么交流,刚“谈”了一会儿,竟觉得是早就相识了。
“他是我的朋友,具体说,是我丈夫的朋友,你不知道我有丈夫吧?”萱槿不再看他,反而望向窗外,那回廊外面的天空那样蓝,几缕白色的云彩随着清风慢悠悠地飘动着,她仿佛也沉浸在了赞哦哭哦美好的回忆里,回到那个和傻子,绝剑在一起骑马奔腾的时刻,那时的天空,也像现在这样惬意的。
轩辕墨天错愕地看着她,“丈夫”。。。南宫雨熙,你就是用这个词,来称呼我的吗?
如果这么说来,那人。。。真的是绝剑?轩辕墨天接着问她:“他为什么要杀你?”
萱槿回过神,看着他在纸上留下的墨迹,一个侍卫,竟也能写出这么苍劲有力的字,几句话交错在一起,乍一看去,就是书法大家,写得也不过如此了。
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轻笑着回答:“他没有要杀我啊,他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从没有要这么做。”他自始至终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吧,不然,在墨云阁见她的第一次,一剑刺下去,她有哪来的这三年等待?他的到访,与其说是“刺杀”,不知说是“探望”,她不就是经常期盼他的到来吗?
轩辕墨天了然,当年在苍露峰上,绝剑也是听到了一些真相的,但就即便他知道了南宫雨熙的背叛,终究也是不忍心杀她吗?
“为什么?”但他还是想知道,南宫雨熙会怎么想?她会不会知道绝剑不杀她的原因呢?
“呵,你的问题还真多,那应该去问他。”其实萱槿心里有一丝希望,绝剑虽然恨她,但因为过去的情分,总不会真的下手。但着希望,没有意义,也没有与绝剑当面对质过,她又怎么能肯定?出乎意料的事,还不够多吗?她凭什么那么自信呢?
轩辕墨天没想到,她居然是悲戚的神情,是在想什么呢?于是又拿起一张纸,转移了话题,写下“你身上中了什么毒?”,摊到她面前。
“你不知道?”这个萱槿倒是没料到,她中毒的事,轩辕景天竟没有关照他吗?以前的侍卫,好像都中毒她中了洛姜花之毒,会长时间昏睡,没有事情,木槿轩决不能喧闹的。鬼面居然不知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陈否说,是洛姜花,已经快三年了。”她也等了三年了。
“洛姜花?”轩辕墨天惊讶,洛姜花不是。。。所以她每天睡得那么早,起的又那么晚,不是习惯使然,而是真的受毒素所害吗?
看他眼睛惊讶呆滞的神情,想必也是知道洛姜花的害处,没想到这么恶毒的女人,还有这么正义的人,给她报应吧?她自讽一笑,“听说中毒的人会一直昏睡,可能某一天也会睡死过去。”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就是道听途说的一个传闻罢了。
真的是那个洛姜花?!他之所以听说洛姜花,也是以前清颜告诉他的,他自然知道这种东西的用处,但御九国的洛姜花早已灭绝,这样珍稀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拿到得到的,难道与清颜有关?
轩辕墨天愣愣地看着她,她脸上该死的笑意,总是要让人心痛,你不能不笑吗?“你不恨给你下毒的人?”依照南宫雨熙的性格,不是有仇必报?
“恨她做什么?”萱槿反问,恨有什么用?说起来,她应该谢谢芮清颜吧?三年,她在昏睡的时间久大概有一年了,至少可以不用想太多。除了要一个人呆在这里,没有别的不好。
“你丈夫呢?”写下这几个字,轩辕墨天的手势微微颤抖的,他很怕听到南宫雨熙说,“我害死了他,”或者“我对不起他”,但又抵不过心里的执着,他很矛盾地想听到南宫雨熙亲口承认,也很迫切想知道,她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后悔?
萱槿身子顿了一下,脸色也冷了下来,斜睨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下去吧。”突然冰冷的声音,好像被他惹恼了一般。她从未与人谈论过她的“丈夫”不是吗?就连木槿轩里的小丫鬟,都不知道她曾经也是有妇之夫的。
轩辕墨天愣住,好像“谈话”戛然而止,他还没有适应。
“出去。”萱槿愤恨,关于她丈夫的事,他怎么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问出?傻子,不是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谈论的,她宁愿将他一直放着心里。
轩辕墨天收回心神,她已经站起身,面对着书架不再看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心虚吗?那就好。
漆黑的天空,月亮只冒出一条细细的芽儿,像是那里的天空,被利刃划了一道口子,昏暗无光。夜,悄然无声,木槿轩的竹楼,更是死寂一片。萱槿喝了药,早就昏昏欲睡,今天和那个鬼面,“聊”了很久,她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太寂寞了吗?居然和逸个侍卫,说了这么多话,以前一个月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今天多吧?而且最让她不解的是,她竟没有讨厌这个鬼面侍卫,除了他最后问起傻子。是因为感激他帮了绝佳,还是确定他不是来监视的,谈起话来特别轻松,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的眼神,曾让她觉得那样熟悉?
这一天对于萱槿来说,已经算是发生太多的事情了,这会儿,她已经在竹床上,睡得很沉了。竹楼外的轩辕墨天,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吃惊的。绝佳经常来找她吗?而且是为了杀她,要为自己报仇吗?她竟然中了洛姜花的毒,而且已经三年了,这么说,自他离开,她就一直过着这样昏睡的日子?而她终究不敢面对对陷害自己的事?是因为愧疚,还是根本不愿再提起他这个人?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响动,轩辕墨天浑身紧绷,提高了警惕。今天的的那两个侍卫,是轩辕景天不放心自己,才暗中安排的吧?他们一个出去报告消息,不知道有没有回来,另一个,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竹楼下闪过一个黑影,若在比尔,自然不容易发现,但轩辕墨天全神戒备,又怎会没有察觉?看了一眼南宫雨熙,越过栏杆,翻身飞下楼。
却不想,来人正站在竹楼下面,黑暗之中,并不能判断身形,只是浑身冷峻的气息,对于习武之人,自然辨别得出来。难道他是故意引自己下楼?轩辕墨天竟有些欣喜,是绝剑吗?想想又觉得不对,那别院里的迷丛,他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出的去,绝剑似乎也是进步来的,不然今天就不会是在那迷丛里,与侍卫打斗了。
“你是什么人?”绝剑直直看着对面的人,声音依旧冰冷没有起伏,但总是带了些沧桑,成熟了许多。
前几日探得,木槿轩里的侍卫都已经被撤走,知道南宫雨熙就住在这竹楼里。今天他冒险进来,已经比上几次走得近多了,还是没有能够闯进来。在那个偏院里与他打斗的两个侍卫,虽然是侍卫里的高手,是轩辕景天专门留下的吧?
在箭着南宫雨熙欣喜的面孔时,也看到了她身边的蒙面人,原以为是她的贴身侍卫,却不想他不但救了自己,还加入了战局,不着声色地耍起了雨他一样的剑法,那是只有他和王爷才会的剑法!当下就疑惑,但碍于有另外两个侍卫在场,无法探究,假意逃脱了出去。这会儿趁着夜色,那两个侍卫又走了一个,这才好不容易进了这里,说起来,木槿轩他来了好多次,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竹楼里来。
他既是南宫雨熙的贴身侍卫,想必是轩辕景天的眼线,自然会威胁到南宫雨熙,但是他又会王爷的剑法,这就更奇怪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必要弄清这个蒙面人的身份。
听到他的声音,轩辕墨天的心激动的颤了一下,那样冷酷无情的声线,除了绝剑,还会有谁?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吗?真的是绝剑,他竟也没有死!原以为苍露峰一战,绝剑早就被他们所杀,没想到,他也绝地逢生了是吗?
“是我,绝剑。”轩辕墨天的声音虽然带着傲气,但激动的心情,是藏掖藏不住的。
“王爷。。。?”绝剑自然也听出了他的声音,竟然,真的是,王爷?!是了,这剑法,还有谁会通晓,还有谁能舞得这样酣畅淋漓,毫无破绽呢?
“王爷!”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谁说绝剑冷情?谁说,这两个人到了一起,就是两座冰山呢?
第八章 绝剑
御九国的某一处山谷里,正是青山绿水,风光旖旎,在这样充满灵气的地方,总有一些隐居的高人雅士,他们喜欢避开人世,徜徉于山水之间,安居乐道,好不快活。
但对于某些老人家来说,这样的日子,可就不那么轻松了。
山中一间茅屋旁,用竹篱围成一道围墙,门前就是一条溪水,潺潺流动着快乐的水花,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正坐在屋前闷着头编织竹篮。但仔细看去,好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悠闲,可能是因为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一直叨扰不停。
“老头子,你救救他嘛!”红衣女子嗲声嗲气,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子。
“救他干嘛,一个废人。”老头子没好气道,忙碌了一生,他原本想过安逸闲适的晚年,却因为这个小丫头的存在,什么计划都泡汤了。
“好爷爷?”红衣女子眨着大眼睛央求道,看样子,好是楚楚可怜。
“丫头,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救活了他,也难保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能把人救成合原先一样,被人知道了,还不丢了面子?
“死老头子!你救不救,救不救?”小姑娘急了,人家命在旦夕,居然见死不救,传出去,她凌晓霜有什么名声?我的名声坏了,可是件大事。
“不救?真的不救?”小丫头眯着眼睛凑到老头的面前,“你不救他,我就把自己弄得跟他一样,半死不活,看你救不救!”说着站起身来,风风火火往那个屋子里冲进去。
“晓霜,晓霜,姑奶奶!”老头子急忙跟上,这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救,我救还不行吗?”千万别再动我的宝贝了!
“真的?”小丫头停住脚步,回过头狡猾一笑,我就知道!
“你说呢?”能不是真的吗?屋里那把精致的匕首,可是他妻子年轻时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这小孙女要拿来自虐,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那就好,快跟我走。”看在亲爱的奶奶的面子上,就放过你那宝贝了。小丫头一把拽住爷爷的手臂,死命地往外拖。
老人家摇头叹息,真是败给她了。家欧尼学轻功,又不好好学,这会这么急着往外走,还拖着这把老骨头?老头子摇着头,稍一提脚,不是小丫头拉着他,而是他拥着小丫头,像离线的箭一般往她说的地方飞去。
山上的茅草已经渐渐枯黄了,凌晓霜扒开一大堆树枝、茅草隔成的障碍,里面竟然是一个山洞!老头鄙视地瞪了一眼孙女儿,随着她走了进去,阴暗深邃的山洞里,冰冷的风不知道从死命地方吹来,后面应该是贯穿的,周围还有“叮咚叮咚”的水滴声,但最显眼的,还是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一身淡蓝色衣着在这个深褐色石洞里,特别扎眼。
虽是平躺着,依旧能感觉到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走进一看,那衣服上沾染了好几块血渍,剑眉耸入发鬓,直挺的鼻子满是阳刚之气,但苍白的脸上耷拉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又偏要打破气氛一般,为他增添了几分阴柔。那人的呼吸很是微弱,要不是他自觉医术了得,这人大多数是没救了。
“他就是你说的人?”老头子诡异地看了一眼孙女,这么英俊的男人,这个鬼丫头难道。。。
“能不能救?”小丫头在他身边蹲下,脸上却不再笑了,而是少有的正色,担忧地望着爷爷的脸。
“确实伤得挺重,”老头子疑神疑鬼地看着小孙女,“救是能救,要花些日子。”
“能救就行了。”小丫头往爷爷肩上一拍,放心地笑了,好像在说,“就交给你了”。。爷爷说能救,这个人想死也死不了了。
老头子苦笑着摇头,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郁闷了,他这个爱管闲事的孙女啊!“撕拉”一声扯开那人的衣裳,那人的腹部竟有一个大大的血口子,血液已经凝结,但伤口更是触目惊心,看来是被人一剑刺中,好在没有伤及要害。胸口还有一箭,箭尾虽被砍断,箭头还留在肉里,这才是真正置他于死地的所在。老头子皱了皱眉,翻开随身携带的医药包,拿出一片小刀,沾了沾酒壶里的酒,刀锋熟练地往伤口里面探去。
小姑娘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虽然虽爷爷还是放心的,虽然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但别人在爷爷救治时,大多是要挣扎哭喊的,她有时还会觉得不屑,这些人,在江湖上好歹被称作英雄,怎么这点痛也忍受不了。而这个人毫无声息的样子,让她有些害怕。身为医女,她还没有朕的见过死人呢!
她箭头早上上山采药,脚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一拌,差点摔在地上。正要回头骂开,却被眼前的东西吓得尖叫起来,只见面前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趴在地上,身上全是干掉的血迹,好像已经死了,第一次见死人的她,怎么不害怕呢?
拍了拍胸口安慰下自己,壮着胆子试探地伸过手去,还没触到他的鼻息,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啊!”响彻山谷的动静,估计满山的豺狼虎豹,也都被她吓跑了。
用力拽回手臂,那人的身体也跟着翻过来,一张俊脸暴露在秋日白晃晃的阳光下,那样光彩夺目!除了爷爷,她见到的男人,就是前来就医的蛮狠大汉和集市上那些小商小贩了,几时见过这么俊朗的男人?凌晓霜稳了稳心神,再次将手伸向他的鼻下,还有呼吸?三根手指搭上劲间的动脉,真的还在跳!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欣喜,他还活着!
看样子要救他也是恨难的,至少凭借她的医术,是无能为力。她也不真的自己怎么了,当下就是想救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人拖到这个山洞里,赶忙飞身回去找了爷爷。
正当她回想这些时,那人已经有了知觉,身子微微地挣扎着,嘴巴里还在胡言乱语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楚。爷爷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吹吹的,这世上医术能超过爷爷的人,怕是没有了。
“怎么样了?”凌晓霜焦急地问爷爷。
“死不了。”老头子没好气地回答,几时见你这样关心过你的亲爷爷?
“那他怎么。。。”凌晓霜还是不放心。
“丫头,你在怀疑你爷爷我吗?”病人无意识的挣扎,她见得还少?死丫头,关心则乱哪!
“哦。。。”小丫头怔怔地看着还闭着眼睛的男子,心里空空的。
老头子扼腕,完了完了,这丫头的心,被偷了!
气愤地站起来,语气并不和善,“我回去拿药,你呢?”
“啊?”凌晓霜抬头,这才反应过来,坚定地看着爷爷,“我在这里看着他。”
老头子叹息,这孩子!
“别让他受凉!”这死丫头,好歹也是我唯一的传人啊,居然把一个要死不活的人拖到这么潮湿阴冷的山洞里,这不是谋害人命嘛!就是扔在外面也必在这山洞里好啊。
哎!老头子无可奈何地处了山洞,轻轻一跃,就不见了身影,连脚下的青草,也没有晃过一下。
守了他一天一夜,爷爷拿了药,都给他缚上了,死老头子偏不肯留在这里照顾病人,愣是回哪破屋子睡觉去了,不过这样也好。凌晓霜傻兮兮地蹲做在他身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什么人呢?那张脸美得让人挪不开眼,不知道他的眼睛,会是怎样神情呢?
已经又一个晚上了,凌晓霜扭了扭酸疼的小蛮腰,气鼓鼓地看着躺着的人,怎么还不醒来呢?
“嗯。。。”那人好像感受到她幽怨的目光,紧紧皱起眉,闷哼了一声,张开眼来。
“你醒啦!”凌晓霜几乎是扑过去的,欣喜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那么好看的眼睛!
“这是哪里?”绝剑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环顾四周,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他还记得,自己在苍露峰上合王爷并肩作战,之后。。。
“只是一个山洞,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凌晓霜有些愤懑,因为他连正眼也没瞧她一眼,话说她怎么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是你救的我?”身边时宜个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包扎过了。她竟能救这么重伤的人吗?
“是我爷爷帮你包扎的,他是一个。。。医者。”总不能说是神医吧?那也太王婆卖瓜了!意识到他的疑惑,小丫头倒是聪明伶俐,主动给他解释道。关键是,他询问地看着自己,那眼睛怎么越看越觉得好看呢?
绝剑虚弱地点点头,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南宫烈,南宫雨熙,苍露峰上的一切,像暴风雨一样,直往他脑子里灌。
“我叫凌晓霜,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巧笑嫣然,弯弯的眉眼,探究地望进他的眼睛。
绝剑哪有心思回答,王爷,不知道怎样样了?
“喂,我在问你话呢。”笑丫头见他分神,举起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得走了。”绝剑撑起手臂,艰难地站起来。
“不行,你不能离开!”小丫头伸出手急着阻拦,但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不敢碰他。
绝剑低头看 她一眼,强撑着挪开步子,脚里却像灌了铅一样。
对上他不屑的眼神,小丫头顿时火冒三丈,气得直跺脚,“哼,你要走就走吧,你伤那么重,就算走也走不远的!〃
绝剑似乎被她的怒气叫住,顿了一下,温声说到,“我还有事,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你!”小姑娘杏目圆瞪,气死她了,她几时贪图你的报答了?
“额。。。”绝剑一个没站稳,直直往一侧倒了下去。
小丫头眼明手快,虽然她轻功不行,但也好歹身怀绝技,一把将他的身子捞过,才不至于真的摔倒在地,“你没事吧?!”
绝剑的脸冷了下来,眼里也是一片冰冷,不仅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更让他生气的是,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呢这么近距离接触!他竟沦落到要一个小丫头照顾自己了?
小丫头意识到自己还抱着这个男子,脸上有些发烫,连忙将他扶好,退开身来。眼神还飘忽不定,偷偷注视他脸上的表情。
见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应该没事吧?于是又壮起胆子,“我就说你走不远嘛,你先养好伤再走也不行吗?”刚才要是摔下去,定是要吧伤口 又撕开了!
绝剑看向她,轻轻摇头,眼里露出坚定的光芒。
小丫头气得要跳起来了,“我不答应,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你现在就报答我!”
绝剑看她刁蛮的样子,皱起眉,“你要什么?”心里无端一阵失落。原来,也是这样。
“我要你在这里好好养伤,直到痊愈为止!”小丫头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要求道,好像就是你欠了我的,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绝剑愣住,还以为。。。这个小姑娘,说是要自己报答,其实是在为他着想是吗?可是。。。王爷,他怎样了?强忍着提起的一口气又落下,昏了过去。
“喂,喂!”小姑娘着急地拍着他的脸,不会死了吧?“你不要吓我啊!”伸手探到他的动脉,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活着。
秋日的清晨,风寒露重,山洞里又是阴湿一片,小丫头感觉浑身冻的不行,但看向那昏睡的人,心里有暖暖的,他说要报答自己呢。
“看你什么样子!”洞口传来闷气的声音,老头子一进来,就看见孙女儿定定地看着那小子,嘴角还不自居地傻笑着,这不是犯花痴是什么?他一世英名,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女?(话说,你追你妻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小丫头被爷爷的声音换回了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哈哈,好尴尬哈。。。
老头子气死,扔过来两条棉被,闷住了她的头。倒不是关心那小子,要是只拿一条被子,估计这宝贝孙女儿是要冻着了。
“谢谢爷爷!”小姑娘将一条被子盖在那人身上,自己赶忙也裹得紧紧的,调皮地露出一个头来,对着爷爷甜甜一笑,多少有些讨好的意味。
“哼。”老头子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一眼这死丫头。
躺在地上的人,好像被他们吵醒,昏昏沉沉醒了来。身边除了昨天那个小丫头,还多了一个老人家,正在为他胸口的伤换药。仔细看去,这老人一头雪白的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别住,长长的胡子也是一片雪白,但脸色却很红润,脸上也没有过多的皱纹,这就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吗?一身青衣,仙风道骨一般,有一段日子,陈否身上的气质,倒和他很是相似。
“老人家,谢谢你救了我。”他也不起身,乖乖躺着让他换药。
“别谢我,我可没想救你。”老头子见他醒来,那双眼睛里,满是纯净与诚挚,看自己在给他换药,神色并不促狭,只是感谢,安然处之。这样不矫揉造作的人,近来确实少见了,心里也顿时颇有好感,难怪那丫头。
绝剑看了一眼那小姑娘,是她救得自己吧?
一向大大咧咧的凌晓霜,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换好了药,绝剑勉强起身坐好,老头子悠闲地坐在一边,收拾着医药包里的东西。
“请问老人家,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于长者,绝剑自然不会那样冷情狂妄,何况他还有恩于自己呢。
老头子心里很是满意,这小子,倒是有礼有节,“你被人重伤,他们可能以为你死了,吧你扔在这里,是晓霜发现你让我来救你的。”他也只是猜测,不知道他对罪了什么人,竟会下次毒手。
“不知老人家可有听说外面的消息?”绝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王爷。
“老头子我从不过问世事,就是救你,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那死丫头以命要挟,他才不管这个闲事。
“老人家,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救命之恩,他日再报!”绝剑信誓旦旦,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不行!”小丫头急着阻止,被爷爷眼睛一瞪,又低下头去。
“不行,你要是没好,我不会让你走的。”别说晓霜那死丫头闭着他只好他,就是他自己,也不能让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治到一半就撒手不管。
“我。。。实不相瞒,我偏院有难,我必须回去救他!”绝剑急了,这祖孙两个,为什么硬是要拦着自己不让他走呢?
“你要是敢走,我就废了你。”老头子心里虽然安慰,这小子,还蛮有道义。但是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救朋友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任凭他走,不是让他去送死?
老头不管他还要说什么,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往茅屋奔去。
“老人家。。。”绝剑没想到,这位医者,居然身怀武功,而且,功力深不可测。
“爷爷!”小丫头也急了,爷爷这是要做什么?
老头子哪里会为难他,不过是吧他关在自己的茅屋里,让他好好养伤罢了。小丫头自然开心,看来爷爷也很喜欢这个人,虽然爷爷救人无数,但几时见过他将病人带到自己的屋子里了?嗯?喜欢?
绝剑被祖孙两个困在茅草屋里,身上的伤一天一天好起来,但任他怎么解释,怎么恳求,老人家就是不让他离开。就连偷偷逃跑,也被那老人很快就追到,不知是他功力没有恢复,还是老人家武功太高。每次被追到之后,就直接拖了回来,结果又是一顿怒骂。哎!老人家当他是自己的孙子了吗?这么不见外的?
最让他担忧的是,他在这里,好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外面的消息,根本一点都听不到,御九国城里发生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倒是打听了好几次,老人家真的是不问世事,他只能跟那个小丫头打听外面的事。
说起来那叫晓霜的小丫头,长得也很是动人,长长的头发只用意根银色缎带挽着,肌肤白得胜雪,秀眉宛如新月,娇唇红若樱桃,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总是好奇地看着自己。不过,让他受不了的,是她无穷无尽的问题,像苍蝇一样,围在自己耳边。但是苍蝇可以一剑全部挥下,对于救命恩人,他能坐什么?
“唉,你是什么人啊?”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说你要救平,他是谁啊?”
“大黑炭,你会不会说话啊?”
“大黑炭,你干嘛一直穿黑衣服啊?穿淡蓝色多好看?”
“大黑炭,你气死我了!”
自从他来了,天真快来的凌晓霜,就一直在生气,那人整天冷冰冰不讲话,就是一块木头,加上满身的黑色,就是一块黑木头,大黑炭!
“大黑炭。。。大黑炭。。。”凌晓霜风风火火跑进茅屋,四处叫嚣着找那黑炭,刚从集市回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篮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急着见情郎呢。
“嗯。”绝剑坐在角落,冷冷睨了她一眼,又从集市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吗?
凌晓霜没有注意他一脸不关心的摸样,急急地冲到他身边,“我今天去了集市。。。你想知道的事。。。帮你打听了。”口里喘着粗气,跑的太快了。
“你打听到什么了?”绝剑霎时站了起来,幸亏她身手敏捷,不然还不被他撞到了?
凌晓霜诧异,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禁白了他一眼,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
“你快说呀!”绝剑不耐烦地退了她一向,有了消息还不快说,盯着我看做什么?!
“听说,那个七王爷死了,大家都说,是七王妃害死了他。”凌晓霜气不打一处来,凶什么凶?
“你说什么?!”绝剑一把拉起她的手,恨恨地逼视她的眼睛,王爷,怎么会死,怎么可能?
“你敢什么?你弄疼我了。”一篮子有趣的小玩意儿散落在地,还有两根病榻葫芦,小丫头怨怼地看着他,这都是她买来给他解闷的。这人,发狂了么?一直冰冷的他,也有这么骇人的时候?
“死小子,你在干嘛?”暴怒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一进屋子,就看见孙女口中那块黑炭紧紧抓着孙女儿的手,还狠狠瞪着晓霜,这恩将仇报的小子!
“我不是故意的。”绝剑颓然,无意识呢喃,大掌松开,神不守舍地往屋外走去。
凌晓霜的脸微微发烫,揉着被握疼的手腕,神情有些尴尬。
“你去哪里?”见他要走,晓霜又急了。
绝剑站住,南宫雨熙。。。清澈的眼睛染上坚定的仇恨,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有事,不能呆在这里。”为什么要将我禁锢在这里?
“不行!”老头子立即上前,伸手拦住他,看样子晓霜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混小子,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绝剑不理会他的阻扰,拉下他的手,直直往门外走去。
“我说过,你要是敢走,我就废了你。”老头子一掌向他身后劈过去。
“爷爷!”晓霜被爷爷的怒气吓到,惊叫出声。
绝剑还是吃了一掌,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你没事吧?”晓霜急忙跑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慌乱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心疼他受伤,还是因为舍不得他要离开。
“我真的要走了。”绝剑直直看见她的眼里,是不容拒绝的要求。不待小丫头点头,他就掰开她的手,往屋外走去。
小丫头征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晓霜?”老人家看着孙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心疼。刚才那一掌,幸得孙女一声尖叫,才收回大部分功力,应该没有伤着他。
许久,那人的背影早已不见,凌晓霜突然微微一笑,“让他走吧。”好像并不伤心。
小丫头虽然笑着,老头子却更担心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莫名其妙从心底升起,好像,多年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次,是为了什么事呢?
第二天清晨,早该叽叽喳喳的茅草屋,竟然寂静一片,老头儿从山里采药回来,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冲进了屋子。哪里还有人在,环顾四周,只要桌上压着一条帕子,风声一动,帕子就握在了手里。
“晓霜走了,玩够了就回来。”娟秀的小字,写在一条纯色的绣帕上,如果不是太了解他的孙女,定会以为这是什么大家闺秀写的。
这位被人称作独山老人的白胡子老头,看着手里的纸条,除了吹胡子瞪眼睛,什么办法也没有。
凌晓霜是什么人,哪里是好惹的主?越想越是气愤,从始至终,他连一句谢谢叶没有。她倒不是在意这个,但他这样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吧?
前一天夜里,小姑娘一直在自己房里气得跺脚,他的伤害没有好呢!
现在,这屋子里只剩下一个扼腕哀叹的老头。
晓霜姑奶奶,你真的跟着大黑炭走了?!
第九章 公主小舞儿
御九国皇宫内,当今天子的书房里,轩辕景天手里拿着一份奏章,但停滞的眼神,好像并没有关注什么写的,而是在听站在他面前的侍卫,给他报告了什么消息。
“西雨楼楼主失踪,楼内大事都由他的副手打理。”从正面看去,侍卫高大魁梧的身子,硬是将坐在书桌后面的人挡着看不见了。但清楚他们关系的人,还是会知道,那里坐着的,才是主人。
“失踪了?”淡漠的声音缓缓出口,虽有些惊讶,但又像是并没有那么关心。西雨楼,在江湖上好像是为非作歹,对朝廷更是不屑一顾,许多地方的官府,都被他们一夜间灭掉,朝里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但是轩辕景天知道,那些被灭的朝廷官吏,都是贪官污吏,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官府败类,他身为帝王,对这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过多干涉。倒是那西雨楼,仿佛扬善除恶一般,为他清除了这么多阻碍。这个西雨楼楼主,到底是什么人呢?
“是,西雨楼主已经多日没有消息。”这个突然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又突然之间,人家蒸发了。追查的侍卫,为此多少有些懊恼与不甘,他们还没接触过这么难对付的人物。
竟然会一夜间消失不见?轩辕景天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继续查探,一定要查出那人是什么来历,有何目的。”他并不担心西雨楼会颠覆朝政,南宫烈连同他的余党,早就被清除了,他是亲手取下南宫烈的人头的。更何况西雨楼的事,也不像是南宫烈的作风。
“是,属下告退!”他培养的这批侍卫,只衷心于他,比起那些宫里的人,自然更是亲信。
轩辕景天执起朱笔,继续批复手中的奏折。但说到可信任的侍卫,木槿轩里留下的那两个贴身侍卫,竟回到宫里来了一个。
雨熙,即发现他们,又发脾气了吧?
侍卫说是那个黑衣人又来了,这次好像还差点进了木槿轩,到底是什么人呢?
知道陈否去看了她,心里也放心了些,可是他的解药,怎么还没有配好?
轩辕景天双手抚上前额,最近让他头痛的事,越来越多了。
“爹爹?”脆生生的声音,将他从繁复的思绪里拉出来,听到这一声呼唤,他所有的烦恼,顿时都抛诸脑后了。
放下手里的奏章,脸上喜悦的表情毫无做作,只要这样舒心地笑着,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轩辕景天。
“舞儿,过来。”这个女儿,太惹人疼爱了,宫里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这位雪公主。
“爹爹。”一个娇俏的小女孩,略显稀疏的头发梳起两个小羊角,白皙幼嫩的皮肤似要捏出水来,大大的眼睛,比之西域的黑葡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笑得咧开的嘴巴,||乳|齿还没有长全,透着一股调皮可爱。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步子还迈不稳呢,得到父亲的首肯,咯噔咯噔地往他怀里扑去。
伸手将还没有书桌高的女儿揽进怀里,轩辕景天满心充盈,鼻尖是她身上甜甜的奶香气,这种时刻,他总是欢喜的。
“舞儿今天乖不乖啊?”这时的轩辕景天,哪里有帝王的样子,不过是一个慈父罢了。
“乖,爹爹乖不乖呀?”跪坐在父亲腿上,小脑袋歪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父亲的俊脸。
轩辕景天低头轻笑,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他自己也不曾预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