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嫁给傻王爷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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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嫁给傻王爷 作者:肉书屋

    里,就没见她身上多出别的颜色来。阖上的双眼被浓密的睫毛遮盖着,眼下晕染出一道细碎的阴影。小巧的鼻子依旧那样秀气挺拔,淡粉色的嘴唇不经意地嘟起,是睡的姿势不对吧。秀眉还微微蹙着,做到什么梦了?记忆中娴静的睡颜啊!不正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苍白的脸色总是让轩辕墨天忧心,是谁给她下的毒?她又怎么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从屋里拿出一条棉料,似是披肩一样的东西,轻轻给她盖上,湖上的风这么大,湿气又重,她是存心想生病吗?他哪里知道了,萱槿的毒,就是要在湿气重的地方修养,才不会加快毒性的蔓延。

    刚刚睡过去的萱槿,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多了什么东西,脑子里竟反映出傻子在七王府的池边,给她轻轻盖好毛毯的情景,不知不觉呢喃出声,“傻子。。。”嘴角泛起一丝暖意,多么久违的甜蜜啊!

    轩辕墨天怔住,她说什么?!不可置信地细细往她脸上看去,嘴角熟悉的笑意,那么温暖,那么美丽,她刚才说,“傻子”?多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他绝没有想到,南宫雨熙的脑海里,还会有傻子这个人的存在吗?

    轩辕墨天怔怔看着她的睡颜,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声惊雷响起,硕大的雨滴终于砸了下来,回廊里虽然也有屋檐,但外面的雨太大,还是被风刮了进来,落在竹楼的地面上“噼噼啪啪”地响。萱槿被雷声惊醒,精神还有些恍惚,就在刚才,她好像见着傻子了,转眼看向身上,居然多了一条棉毯。萱槿“腾”地站起来,刚回过身,就对上站在身后的鬼面,欣喜顿时化作失望,不用想,这毯子,是他盖的!

    不然,你还期待什么呢?

    “谁让你帮我盖的!”萱槿已然出离了愤怒,将手里的毯子狠狠甩在他脸上,这件事,除了傻子,谁敢这样做,谁允许她这样做的?

    轩辕墨天身为王爷,几时面对过这样的侮辱,竟也没有控制住情绪,移步上去,差点出了声,只愤怒地瞪着她,这个女人,又发疯!

    “我问你谁让你帮我盖的毯子?谁准的你!”萱槿抓起拳头,狠狠捶上他的肩膀,好像一件心爱的东西,被他抢了,或者属于别人的专利,被他占用了,那样的气愤,自然是到了极点。

    轩辕墨天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搞不懂,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是小艾,端着药碗过来,突然听到屋里的哭喊,急忙跑了进来。

    却只见王妃满脸通红,一手揪着鬼面不放,一手狠狠地捶着鬼面的肩膀,脚下是王妃的披肩。鬼面呢,一动不动,任由她出气,脸上的面具挡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艾赶紧过来拉她,“王妃,你怎么了?鬼面做错了什么了吗?”担忧地看着鬼面,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王妃。

    萱槿的力气本就不大,这会儿被小艾一拉,就离开了鬼面的身前,双手被小艾抱住。但还忘不了挣扎,“你放开我!”

    “王妃。。。”小艾迟疑,王妃好像真的生气了。

    “雨熙。”熟悉的声音传来,小艾顿了一下,萱槿也停止挣扎,回头望去,是陈否来了。

    轩辕墨天也明显一震,来人竟是陈否!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身青衣的陈否,过了三年,脸上却不见风霜,原本就俊秀的样貌,反而更加白净秀气,眼神倒是稳重了些。

    陈否进门,一把将萱槿拉过自己身边,防备地看了屋里的另外两个人一眼,转而担忧地看着她,“雨熙,你怎么了?他们对你不好了?”

    萱槿还忿忿不平,胸口的起伏不平昭示着她的怒气。

    “你们做了什么?”陈否转而怒视着两个奴才,居然敢趁没人在的时候欺负雨熙吗?

    “陈太医,奴婢没有做什么。”小艾低下头,战战兢兢回到。

    萱槿好像小孩子见着维护她的大人一般,伸出手直直指向轩辕墨天,“是他,他对我不好。”

    “他?”陈否看向屋里这个面具蒙着脸的人,这个侍卫他倒是从没见过,“他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觉得他身上有那么重的寒气呢?

    “他绑我盖毯子。”萱槿依旧愤恨地看着鬼面。

    “盖毯子。。。”陈否狐疑,这是什么理由?“就。。。这样吗?”

    “就这样?他怎么可以帮我盖毯子?他凭什么帮我盖毯子!”这个罪孽,还不够大吗?

    陈否无奈,她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这样不正常呢?抱住她的双肩,让她安静下来,“雨熙,你怎么了?”

    “只有傻子可以帮我盖,他不能!不准!”萱槿愤怒地叫嚣,好像他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一般。

    轩辕墨天顿时愣住,心里仿佛被谁狠狠砸了一些,心跳暂时停顿了。只有傻子可以帮我盖。。。她在说什么?南宫雨熙,你在说什么?!

    陈否恍然大悟,舒了一口气,“好了好了,雨熙,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将她拥入怀里,抚上她的背,轻轻拍打安慰着。傻女人,你这是。。。哎!

    萱槿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心里本就委屈,想是被他身上的温暖熏着了,竟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在陈否怀里轻声抽泣。

    轩辕墨天看着她微颤的身体,以前,她也这么在自己的怀里哭的,真的是受了委屈吗?而理由竟是。。。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拉回自己怀里,南宫雨熙,我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你,是吗?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萱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推开陈否,嘟着嘴巴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擦着眼泪。

    “雨熙。。。你好些了吗?”陈否关切地问到,掩去脸上一丝尴尬的神色。

    “嗯。”答应着他,回到屋里坐下,还是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鬼面。

    “好了,不要生气了,你的身子要紧,不能太动怒。”陈否无奈看了鬼面一眼,让他也受惊了吧?好笑地跟上萱槿,在她身边坐下。

    “嗯。”她又不是故意生气的。

    “皇上说你前几天没有好好喝药,这几天呢,药都喝了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这药一停,可不是像盖毯子这件事一样闹着玩的。

    “吃了。”萱槿没好气,轩辕景天不用什么事都报告给陈否吧?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听陈否的话?

    “真的?”陈否笑着逗她,好像解掉屋里紧张的气氛。

    “你可以给我把脉啊。”萱槿白了他一眼,干嘛不相信!

    陈否不可置信一笑,这才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南宫雨熙嘛!对着小丫鬟说到,“来,把药给我,你们都出去吧。”

    “是。”小艾放下药碗,拉了拉鬼面的衣角,让他跟自己一起出了竹楼。

    “鬼面,你吓着了吧?”小艾吐了吐舌头,这么大个子的人,怎么就怕了王妃呢?看王妃刚才的样子,是要把他给吃了。

    轩辕墨天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当中,没有在意小艾的话。南宫雨熙到底在做什么?她怎么会说那些话?

    “你放心吧,王妃不会真的怪你的。陈太医来了,王妃也会乖乖喝药的。”仿佛陈太医来了,小艾就心情大好。

    轩辕墨天疑惑地看着小艾,这是为什么?陈否成了救世主吗?

    小艾笑着看他,以为他是疑惑陈否是谁,热情地解释起来,“他啊,他叫陈否,是御九国最著名的太医,也是医术最好的。你不是知道王妃身上有毒吗?据说陈太医也没有办法,只好配了药暂时压住王妃体内的毒素。王妃住在这里养病三年,他经常来看王妃的,他们就跟亲人一样。也只有他来时,王妃才会笑得开怀。陈太医是个好人,不会怪你的。”小艾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轩辕墨天也大概了解了,她身上的毒,竟然连陈否都没有办法,难道是无药可解吗?

    “哦,对了,我厨房里还有事,要先走了,你好好守在这里哦。”小艾机灵地关照着。

    轩辕墨天只是点头,他真的又必要加快调查的脚步了,他想知道的真相,为什么在进了木槿轩之后,不但没有弄清楚,反而越来越糊涂了?

    竹楼里面。

    “你闹什么脾气?”陈否见没人在了,也就摊开来说。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

    萱槿低头轻笑,刚才她是过分了点吗?不免有些惭愧地说,“我跟轩辕景天约了一个月,有些等不了。”

    “雨熙,我。。。”陈否迟疑,一个月的约定,他也听说了。他能来给她治病,就是不能带她出去,要是他可以,早就带她走了。这是与轩辕景天的约定,也是他不得不坚持的,因为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休养场所了。

    “我知道。”萱槿安慰一笑,她不能连累陈否。作为朋友,他经常来看自己,就足够了。

    “那个侍卫,倒没见过。”陈否别开话题,他们之间,还是比较适合轻松一点的谈话。

    “他才来了几天,你当然没见过。”想到那个鬼面,萱槿心里又有些不快,不就一个侍卫,保卫安全、再加上监视,还不够他累的吗?凭什么还要来多管闲事?

    “他惹到你了?”陈否挑眉,以前她似乎没有对别的侍卫这样挑剔的,帮她盖个毯子就真的这么严重吗?轩辕墨天这小子,还真是。。。有福。

    “不都一样。”都是来监视她的,哪个侍卫没惹到我?枉她还是号称文明民主的现代社会跑过来的,竟被人活活监视了三年,这和在看守所有什么区别?

    “雨熙,你不要多想,好好养病,我很快就会给你找到解药了。”陈否叹气,明显感觉她嘴角越来越低落了,总是往不好的方向想问题,很让人担忧。

    “什么叫很快?”轩辕景天也是这么说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有快于不快的道理?

    “就是很快,你不相信我?”独山老人至今没有踪迹,他也没有坐以待毙,自己专研古籍,终于找到解毒的办法,只是,还差一味药。

    “相信。”萱槿并没有太在意,她喝了三年的药,除了睡得多了,也没有什么不适。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别院住着,明天再来看你。”天色已经不早,陈否起身要走。

    “嗯。”萱槿也不留他,他赶了一天的路,应该也累了,明天再好好聚聚就可以。

    陈否将门带上,见那鬼面还站在门口,倒也放心了。

    搭上他的肩膀,温声说到,“让你受委屈了,好好保护王妃。”

    轩辕墨天抱拳点头,算是答应了,心里竟是温暖的,是陈否一直在照顾她吗?

    陈否这才下了竹阶,往偏院走去。

    第六章 他很恼火

    次日清晨,陈否在别院内用了早餐,就急忙来到了竹楼,好不容易来一次,只想躲和她聊一聊,也好让他宽慰一些。登上竹楼的台阶,那个鬼面侍卫依旧挺拔地站在门口,与昨晚他离去时的位置一样,呵,真是尽心尽职。房门还没有开,想必主人还没有起来,竹楼里一片静谧。

    走近鬼面,他身上某些气质竟让人呢感觉很是熟悉,但仔细辨别,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王妃还没醒吗?”声音带着笑意,陈否对这里的侍卫,向来是感激的,没有他们,他陈否,或者轩辕景天,也不能这么放心地将南宫雨熙安置在这里。

    鬼面抱拳,头一点,英气十足。他也很疑惑,这个女人现在怎么这么爱赖床了?

    “你怎么不说话?”陈否好奇,这个侍卫未免太冷酷了吧?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是平日里被南宫雨熙传染了吗?

    耳边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侧身屈看,是叫小艾的丫鬟端着水上楼来了,本来她们丫鬟早就该在门口候着了,但是这个王妃特别嗜睡,她们也就少了这件苦差。

    “陈太医。”小艾乖巧地笑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是赶过来的时候走得快了些吗?

    “哦?是你啊。”陈否温暖一笑,这个小丫鬟胆子倒是大,昨晚竟敢抱住正在发怒的南宫雨熙。

    “是,奴婢名叫小艾。”小艾低头一笑,无端显露些风情,倒也别有一番神采。

    “王妃最近还是这么晚起来吗?”陈否最忧心的还是这个,南宫雨熙体内的毒素已经慢慢累积,再不解除,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早晚有一天会爆发出来的。

    “是,现在还不到时间,差不多要到厨房做中饭的时候,王妃才会醒来。”她今天也是陈太医来了,就赶紧早些端了水过来。

    “哎,越来越晚了。”陈否担忧地看向屋里,床上的人睡得好像还很踏实。

    轩辕墨天被陈否担心神色影响,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睡得这么沉,似乎不是正常的习惯,难道是因为身上的毒素吗?

    “你叫小艾?”陈否也不去叫醒她,干脆在门口的栏杆上坐下,跟小艾聊了起来。

    “是。”小艾难得与这个帅帅的太医这么近的距离,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又有些羞涩。

    “这个侍卫倒是有趣,我问他话,他怎么都不回答呢?”以前的侍卫虽然冷峻,但与他答话都是恭恭敬敬,哪里像他这样,爱理不理的?

    “陈太医不要怪罪,鬼面本就不会说话。”小艾担心陈太医误会了鬼面,急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陈否狐疑地看了一眼鬼面,本来轩辕景天找个武艺高强的人作侍卫,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但他不会说话,就有点奇怪了,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转而笑着对小艾说到,“我不会怪他的。”

    “你们好吵。”竹门“吱嘎”一声打开,萱槿身上还只穿了一件衬衣,外面披着昨天那件披肩,就这么随意地走了出来。本来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感觉外面有人在说话,知道是陈否已经过来了,哪里还有继续睡的心绪,只好起了身来。

    “吵醒你了?”陈否跳下竹栏,站到了她面前,堂堂太医,竟笑得像孩子一样调皮。

    “嗯。”萱槿虽不客气,但也不怪罪,就是被吵醒了。

    “你怎么睡这么晚?”陈否好像是故意调笑,但只有萱槿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你自己不是更清楚?”萱槿也开玩笑一般,但随即又安慰他,“我没什么事。”

    “那就好。”陈否也舒心一笑,她有没有事,不是一句话就这么说说的。

    “倒是昨晚,应该是在书桌上睡着了,今天居然是在床上醒过来。”萱槿莫名其妙地看着陈否,她明明记得自己睡觉前还在书桌边看书的,“要不 你再把把脉,看我有没有梦游的症象?”

    陈否哈哈大笑,不过玩笑一句,她以前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说,“把脉不过是医者骗人的把戏”一个本就不相信把脉这件事的人,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再说梦游这种事,又哪里是把脉把得出的?

    “你等我一会儿。”萱槿自己也浅笑一声,心情好像真的很好,断过小艾手里的水盆,回了屋,自行梳洗去了。

    陈否意味深长地看了鬼面一眼,他眼神有些微闪,避过了陈否的审视。

    萱槿再次出门,已经梳洗穿戴好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恰到好处地垂到脚背,刚刚盖住一双水红的绣花鞋,纤纤细腰上配着一条同色的丝带,绣着娟秀的茉莉骨朵儿,一直披散的长发竟也挽了起来,简单地梳着一个发簪,用玉簪别着。那张依旧苍白的脸,在衣裙的衬托下,并没有增添多少红润,怎么看着都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只是她的眼神终于不想前几日那样空洞平淡,有了一丝光芒与喜悦。

    这是轩辕墨天来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她神清气爽的摸样。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女为悦己者容”!而那“悦己者”,竟变成了陈否!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恼火,好在脸上有面具遮着,并看不出什么神色。

    还在门口一边等她,一边和小艾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陈否,一见她出来就忍不住抱怨,“雨熙,那干嘛老是穿白色呢?”这么美的人,再怎么打扮也不过分的。

    这一点轩辕墨天也甚是不满,她怎么可以一直穿着白色,没有一点生气,难不成是要为谁服丧吗?

    “喜欢啊,不行吗?”萱槿莫名,这你也要管?她怎么知道为什么,就是白色比较简单啊。

    “你就该好好打扮一番,今天的气色不是好多了。’吧心思用在打扮上,也会少胡思乱想一些不是。

    “我这个样子,又没有人嫌我丑。”就是打扮起来,也没有人夸赞她不是吗?萱槿无赖一笑,掩去心里突然涌出的酸楚,打扮,给谁看呢?

    “你。。。。哎。。。”陈否自然说不过她,她哪里会丑?就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只会让人觉得更美,美得震撼人心,美得让人无端心痛。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院里的牡丹。”也不顾陈否的反应,萱槿说完就往阶梯走去,这里除了满园的牡丹,也没有别的好景致了。

    “好。”陈否笑着,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跟上了她。别院里的牡丹,他看得也不必她少,怎么就成了“她带他去看”了!

    轩辕墨天也紧步跟上,她,还是这么我行我素!

    木槿轩位于湖水中央,得益于常年温润的气候,加上轩辕景天定期派人来精心料理,这里的牡丹长得特别号。偏院的牡丹大多是名贵品种,姚黄魏紫,应有尽有。萱槿与陈否并排走着,轩辕墨天跟在他们身后,走进牡丹园里,唯觉满庭请香,扑鼻而来,花丛中的香味,自然比竹楼上要浓郁得多了。

    漫步于这样的美景之中,身边又有友人相伴,萱槿的心情真的开朗了许多,嘴角不知不觉带上笑意,一身淡绿裙装,真不知该说她是绿叶陪衬,还是该说她本身才是最美的风景,就好像牡丹仙子降临了牡丹园,流连其中,舍不得离去。

    陈否与轩辕墨天,都看的痴痴的,这个女人,总是无意识透露这么美丽,又总是让人怀疑,她身上的美,用不完,耗不尽。

    “雨熙,这么美的景色,你不作首小诗吗?”陈否跟上来,笑着怂恿。原以为南宫雨熙不学无术,但老是见她写写画画,虽不清楚她写了什么,但与她的交谈中,也渐渐知道她的才情,算的上极好。

    “陈太医也喜欢附庸风雅?”萱槿嘲讽地问着,但语气是故意的。赏景作诗,倒是古代人最爱做的事!

    “对于别人,我是没这个兴趣,至于你嘛,说我庸俗,也是应该。”陈否知她是在与自己开玩笑,自然不会生气,确实,与她相比,谁能称得上清高?倒不如再庸俗得彻底一些。

    “你是要考我?”萱槿反问,心里并没有不愿。

    “怎么不敢?”陈否故意挑衅,激将法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但南宫雨熙好像很吃这一套。

    “有何不敢?”萱槿挑眉,低下头稍稍凝思,樱唇微启,一首小诗随之吐露,“世间花几许,唯有牡丹芳。金蕊红玉赤英霞,玉枝降点耀荣光。多情隐羞面,卧丛含醉妆。低笑疑掩口,凝思怨断肠。奈何风起枝叶残,支离飘零犹惆怅。。。”背过身子,萱槿吟着小诗,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陈否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本来好好的诗,偏要加上一句离愁别绪!

    萱槿念完,自己也愣了一会儿,到头来也只能苦笑,怎么又是。。。

    “又是我,煞风景了。”抱歉地低下头,她也不是故意的,好像伤感已经侵蚀了她的骨髓,无时无刻不在叨扰这她的思绪。

    陈否看着她摇头叹息,这样痴情的女子,世上再也找不到了吧?

    “走吧,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会儿。”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嗯。”萱槿跟上陈否的脚步,身后只留下轩辕墨天,还呆呆地站在牡丹花丛里。她的美丽,她的才情,比之三年前更甚,但她的哀伤,是从来不曾这么浓的,即使在决定离开自己时,也没有。到底,是为什么?

    抬头见他们已经走远,轩辕墨天赶紧跟上,该死的,他的心又被他搅乱了!

    在石桌边坐下,萱槿也确实累了,手撑着头,依旧静静欣赏满园的春色。陈否也不打扰,看风景的人,本身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在她身上,这句话还不就成了真?

    轩辕墨天跟上他们身边站着,陈否注视她的目光,让刚注意到的他开始恼火。陈否这小子,竟敢这样直白白地看着南宫雨熙,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即使这个“妻子”,那样让人憎恨,也容不得他人觊觎。而她呢,应该也知道陈否在看她,就这么大大方方让他盯着自己看?(话说又不会少一块肉!)

    “嗯。。。”萱槿惬意地转过头,今天的阳光,好像还蛮舒适的,“不如下一盘棋吧?”

    “什么?!”陈否吓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下棋。。。惊诧地看着她,仿佛这是件多么让人恐怖的事。“下。。。棋?”

    “对啊,是谁说下棋是消磨时间最好的办法呢?”萱槿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谁让你这么久不来看我?

    陈否一脸苦恼地看着她,看她的样子,好像没有打消这个念头的意思啊?

    萱槿直接站起身来,走向离他们五六步的鬼面。

    轩辕墨天见她向自己走来,心里竟“咚咚”打起了鼓。不待他镇定下来,她已经到了面前,瘦弱的身子,却并不矮小,站在他面前,头顶也能到他的下颌,这么近的距离,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只不过,现在是牡丹花的香味裹着药香了。

    “你去帮我吧棋盘拿来,在书桌边上。”萱槿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命令道,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去,要是没记错,这是她三年后第一次对他笑!

    那么熟悉的眼睛,那么熟悉的笑容,现在就在眼前,曾经那样心爱的人,那么信任的人呢,终究是辜负了他!轩辕墨天的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萱槿敛住笑容,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我、要、棋、盘。”一字一顿说着,怕人家年纪大了,听不清你说什么吗?

    轩辕墨天回过神,点了一下头,逃一般转身离开。

    陈否似乎刚看了一场好戏,大声调笑道,“你的鬼面侍卫,似乎也被你迷住了。”

    “无聊。”萱槿转身,白了他一眼。但她也是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她脑子里竟灵光一闪,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傻子!而刚才,他的眼里的复杂,是什么呢?第一次好奇,那张面具下面,是怎样的一张脸,又是怎样的表情呢?

    “哎,某些人总是美不自知,真让人气愤啊!”陈否可惜地惋叹,好像她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是件很罪过的事。

    萱槿无奈摇头,这个陈否,果然是个花花公子!他现在的样子,风流倜傥,俊雅不凡,要是其他女子,定是早被他身上的气度,迷得七荤八素了。

    两人轻笑一声,撑着头静静赏着花,闻着花香,微风出来,好不快意。

    轩辕墨天进了竹楼,不禁细细打量起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屋里的布置,简单到了简陋地步,但她似乎从来不计较这些的,原先在一张软榻上,也睡得那样安稳不是吗?南宫雨熙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人?

    略微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常常坐着的椅子,檀木的桌椅泛着诱人的光芒,书桌上的几本书,不过是些所谓“兵家”引经据典的老生常谈了,又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她竟也看得入迷?棋盘就放在书桌一边,细细地落了一层灰,似乎许久没有用过了。

    目光触及书桌一边她整理好的一堆纸张,是她写的东西?她好像每天都会写好一会儿的字,那里面写了些什么呢?

    轩辕墨天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迟疑着要不要看,终究抵不过心里的疑惑与好奇,他拿起最上面一张叠起来的纸,小心翼翼地张开,心里竟然莫名的紧张,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很是折磨人。

    终于将宣纸全部摊开,轩辕墨天却愣住了,那张纸上面,竟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怎么会呢?她明明些很久的字,像什么宝贝一样叠起来,又仔细地收拾在一边的,就是这一撩纸不会错的。

    不可置信地摊开下面的几张,竟也是空白,是她将写的字藏起来了吗?怎么可能?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怎会有这样怪异的事发生!轩辕墨天真的不懂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也实在不好耽搁,匆匆拿了棋盘,往偏院赶去。

    轩辕墨天回到石桌前,只见那两个人一起撑着头,面对着如烟的花海,那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不知道的人,定会艳羡这一对璧人,是那样般配。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烦闷。

    萱槿见鬼面回来,站起来结果棋盘,有意无意又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陈否从眼前美好的景象里回过神,却面露难色,啊?这么快就拿来了?

    萱槿摆好棋盘,将一钵黑子让给了陈否,随即拿起白色,歪着头“征求”他的意见:“那我先下了?”

    “好。”陈否硬着头皮答应,她一向喜欢执白子,还偏要先下,这是哪国的规矩?

    轩辕墨天在一旁站着,往事一幕幕呈现眼前:当年,她明明想着要逃离自己,却也是这样和自己下棋,手执白子却要先走,满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到后来棋子连成了一条直线,还硬说自己赢了。那时的娇俏可爱,两人的温馨甜蜜,现在想来,除了让他的心狠狠揪起,再无一点用处。

    双方落了几颗子,陈否已经开始烦躁了,这是要输了?

    怎么可能?萱槿根本不懂下棋,也从没有心情去学,,她这会儿要下棋,不过是与陈否一起消磨时光的方式罢了。又怎么会赢呢?

    不过,这正是陈否烦躁的原因!她完全没有章法的棋路,真是,让人头疼!

    萱槿优哉游哉地落子,下棋,不就是图个清静悠闲,真不知道陈否烦躁个什么。

    又是几颗子放心,陈否快要抓狂了,她哪里是在下棋,这是在画图画吧?一圈白子连成了一个圆圈,哪里顾攻还是守,分明时她自己在跟自己玩。

    “到你了。”哎,这么慢!萱槿在那圆圈里又放心一颗白子,提醒陈否落子。

    到我?怎么下说起围棋,就是自称“棋圣”的轩辕皓天,也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也是他自己以为啦),偏偏面对这个女人,他竟不知怎么放下一步棋子,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要下棋!

    “快点。”萱槿不耐烦地催促,这有什么好想的?

    陈否苦笑着摇头,跟着她放了一颗黑子,几回下来,棋盘上竟拼出一个笑脸的图案萱槿看着那圆圆的可爱的图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陈否,他怎知自己是要拼一个笑脸呢?

    陈否也跟着大声笑起来,如果能博得她开怀,即使输一辈子棋,也没什么不是?

    舒心的笑容再没有一丝哀伤,似乎从未伤心过一样,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没有掩饰的开心让她越发光彩照人,连端着药碗来的小艾,也因眼前的美好给看呆了。

    轩辕墨天的心,再没有比现在更复杂了。终于看到她开怀大笑的样子,那样的光鲜夺目,让人挪不开眼睛,但这笑容,竟是为了另一个人绽放,那人还是他的偏院,他又怎会高兴?心里烦闷至极,真恨不得吧南宫雨熙一把捞过来,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上几下!

    “陈太医,我拿过分该喝药了。”小艾甩了甩头,刚才她是被陈太医的笑迷住,还是王妃的?

    “是小艾啊,吧药端给王妃吧。”陈否遇着救世主一般,赶紧放下手里的棋子,哎,今天这一场折磨,可以结束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萱槿奇怪地看着他,她在这里三年,还分不清她们几个丫鬟各自叫什么名字。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陈否假装暧昧地说着,什么办法,不就是人家自己告诉你的!

    萱槿看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摇头轻笑,说你是花花公子谁会不信?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萱槿心里又泛起一阵惆怅,不吭一声就端起药碗,喉咙里“咕咚”一响,一小碗黑浓的药汁就全部喝了下去。

    陈否皱眉,“雨熙,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喝得这么急。”老是不听!

    萱槿无谓摇摇头,难道还要细细品味这艰涩的苦味吗?

    “你的身子太弱,我再给你开一副补药可好?”陈否的言语里,还是有些期盼。

    “我知道陈太医医术了得,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显摆了。”疯了么?这药一喝就是三年,还要再加一碗?

    “那你也该多吃些饭。”早知道她会拒绝,陈否也不是第一次提议了,只是习惯性地问她一声,果真还是这样。

    “饿了自然会吃。”萱槿撇嘴,陈否越来越像是她的家长了。从小孤独的萱槿,这时竟有了给她管手管脚的人。

    看出她的不耐烦,陈否也不多说了,她向来就不是谁都管得住的不是,能这么顾及他这个太医的话,已经是奇迹了。

    站在一旁的轩辕墨天,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她明明身子不好,为什么就不肯吃药?连饭都不吃,为什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第七章 故人重逢

    陈否的离开,正如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这一天萱槿很晚才醒来,想必是前一天与陈否聊得有些疲倦,起得比平时更晚了些。没有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知道陈否是走了,整个竹楼又恢复一片寂静。三年来,他们好像就是有了这样的默契,她不会去迎接他的到来,他也不跟她辞别,两个人似乎都已习惯这样的了无牵挂,但事实怎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就像陈否,走得一步三回头,心里始终但有着;就像萱槿,一大早好像又失去了能量,无精打采,甚至有些低落。这样的距离和依赖,是朋友,是亲人,或者知己之间,才会有的吧?即不靠得太近,也从不走远。

    听到屋里的响动,屋外的小丫鬟轻轻敲了敲门,“王妃,您醒了吗?”

    “进来吧。”萱槿对着菱花镜,梳理着一头黑发,打扮?她多久没有打扮过了?

    进来的却不是昨天那个叫小艾的丫鬟,萱槿虽然留意了一下,但也不过分在意,这事谁做都是一样。其实伺候梳洗这些事本就不是小艾的分内,她只管厨房的活计和熬药端药,只有在陈否来时,小艾才会吵着小姐妹将这个差事让给她,好多接近一会儿帅帅的陈太医啊。

    萱槿梳洗好,就坐下吃起早饭,其实论时间,说是午饭也不为过了,依旧是长发披肩,依旧一身纯白,面前是已碗红豆粥,几块小糕点,厨房里的人根据她吃的多少,判断她喜欢什么,这些东西,都是她吃惯了的。

    鬼面不声不响地进了来,站在身边给她递上一张纸条,萱槿喝了一口红豆粥,抬起眼来看他,“是陈否留下的?”

    轩辕墨天颔首。

    “展开我看。”她还是在吃她自己的早餐,没有要去接的意思。

    轩辕墨天展开纸条,什么只写着,“注意身体,下次我来,就能给你带解药了。”

    萱槿温暖一笑,景有些期盼他的“下次”,到时候身上的毒解了,她再出了这牢笼,是不是就可以千山万水,去找她的傻子呢?

    轩辕墨天也是舒了一口气的,虽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但如果陈否敢这样保证,她应该会没事的。他居然希望她没事?

    一餐饭还没有吃完,外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金石相碰的声音,萱槿心头一喜,是绝剑!连忙仍下碗筷,欣喜地跑出楼,倚着栏杆从高处往外望去,偏院的灌木丛里,确实有已个黑影,另外好像是两个侍卫,正在厮斗。

    轩辕墨天惊讶,看来是有刺客到访,可是她怎么一点不害怕,反而这么高兴?那脸上欢欣的神色,似乎比陈否来了还要高兴。

    萱槿确定那就是绝剑,即使离得很远,即使他好几个月没有来了,但从他舞剑的身形,全身冷峻的颜色,她还是能确定,那就是绝剑!

    飞快地跑下楼去,轩辕墨天赶紧跟上,这是去送死吗?还是这么兴高采烈地去?

    不一会儿,萱槿就跑到了偏院前面,那离奇的灌木,她怎么也出不去,只是绝剑这次,似乎找到法门了,竟然已经快接近木槿轩里面了。那他不是很快就可以带自己出去了?

    拼杀中的绝剑,意识到她已经站在灌木丛外,分神看了她一眼,心里郁闷:女人,我是来杀你的,干嘛总是这么开心地来看着我?

    轩辕墨天跟着她跑到这里,一路上一直疑惑不解,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一个刺客?等到了正在打斗的双方面前,他心里一惊,那黑衣人的剑术,与自己的相差无几,而领会了着剑术的奥妙的,世上没有第三人!那人,竟是绝剑吗?!

    轩辕墨天留下的两名侍卫,是他的亲随,武功造诣,自然不是以前那些普通的高手能比,连萱槿都看得出来,绝剑似乎有些吃力。

    突然,趁绝剑抵挡身前一名侍卫的攻击,另一个侍卫执剑飞快地从侧面向他刺去,而绝剑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剑锋,仍在与前面的侍卫抵挡。正在身侧侍卫的剑要碰到绝剑时,轩辕墨天一个飞身,也进了灌木丛,剑光一闪,将那侍卫的剑档了过去,但随即又与绝剑打了起来。

    绝剑迎战新加入的侍卫,但渐渐的,他好像开始心不在焉,竟败下阵来,萱槿着了急,怕他们真的伤了绝剑。

    刚才身侧的侍卫又一剑刺来,萱槿吓得尖叫,“不准伤他!”

    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绝剑并没有受伤,竟是鬼面,又一次挑掉了侍卫手中的剑,他本就气场冷峻,现在手握长剑,更是一身煞气。那些侍卫停下了招式,直直地看着鬼面,眼里满是怒气与不甘。

    绝剑看他们对峙,没有预料会遇到强敌,今天似乎难以再斗下去,看了一眼还担忧地看着他的女人,飞身冲出灌木,很快消失在萱槿的视线里。

    “不许追!”萱槿气极,该死的侍卫,该死的轩辕景天!

    偏院的屋子里,两名侍卫恭敬地并排站着,一旁是看不出表情的鬼面,萱槿站在大厅中央,愤恨地瞪着他们,好像在气他们赶走了自己的客人。没想到单单两个侍卫,就有这样高的武功,连绝剑也奈何不得?而且,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原以为这里的侍卫,只剩下鬼面一个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气。

    “属下奉命保护小姐安全!”异口同声,到底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没有一点被震撼住的感觉。

    “保护?你们去告诉轩辕景天,我不需要他的保护!”她要气死了,那人人是不是,从来不遵守约定的?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年纪轻的一名侍卫有些迟疑,倒是那个年纪稍长的人,底气还是很足,“属下奉命在此,不甘擅离职守。”

    “那我要是不小心受了伤,你们算不算‘擅离职守’呢?”萱槿抢伤去拔出说话侍卫的剑,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轩辕墨天皱眉,她向来这么会威胁别人是吗?但为什么要以你自己为筹码呢?

    就是年长的侍卫,脸上终于也有了难色,她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也绝不是他们两个能承担的起的。现下,只有尽快报告皇上,让皇上来定夺了。

    “滚,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萱槿见他们妥协,恼怒地赶他们走。

    两名侍卫低头行了个礼,退了几步,双脚一跃就不见了身影。

    偏院礼只剩下萱槿和鬼面,一个气的头顶冒火,一个依旧疑惑不解。

    也不知静默了多久,萱槿终于平稳了心绪,也累了,倒是忘了身边还是一个人,他才是最大的“告密者”不是吗?但是刚才,他好像帮了绝剑?是看花了眼了吗?

    回到竹楼,萱槿在书桌前坐下,鬼面很自觉地跟着到了门口,就没有再进来了。

    “你进来。”萱槿实在奇怪,他怎么会帮绝剑呢?

    轩辕墨天应声进了门,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屋外的阳光,屋里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走到她面前,她竟像审犯人一样看着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今天的事,你也会告诉轩辕景天?”这样的事,瞒不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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