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锦绣田园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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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锦绣田园 作者:肉书屋

    还有这样一副神情。忙请她屋子里。

    谢重阳问了好,忙带女儿出去找虎子玩儿。

    喜妹从小藤筐里拎出茶壶,给二嫂倒了杯温茶,“二嫂,怎么啦?”

    谢二嫂吸了吸鼻子,“我跟你说,你二伯他,他……他外面可能有人了。”

    喜妹心里一惊,此前她也听了点风言风语,可没真见着,而且怕家里人都在一起,弄不好就出事儿,所以让人别胡说。

    “二嫂,还真没听说呢,不会吧。二伯可不是那样的人。”

    谢二嫂哼了一声,“你也甭替他瞒着,前些天我们办酒宴,我就看他不对劲,天天不知道瞎忙活什么。那白妞见天儿就往我们院儿跑,她不是很忙吗?”

    喜妹想了想,“白妞那几天管着看布来着。”

    谢二嫂气道:“快撵她家去吧。我看她留在这里迟早出事儿。那丫头长得不怎么的,倒是生了一双勾魂眼儿。一天到晚就知道抛媚眼耍马蚤。我就看到好几回,她跟三叔嬉皮笑脸的。”

    喜妹知道她一时着急了就会口不择言,也不好说她,劝了几句。谢二嫂道:“老三家的,你别不信。那丫头不刚对老三,对咱大伯,我们你二伯,秀财,孟家,哪个没勾搭过?”

    喜妹微微蹙眉,“二嫂。”

    谢二嫂看喜妹的神态,便知道她不信,“哇”的一声哭起来,便把实话说了。她那天看二哥偷偷买了几支簪子和头花,原本等他送给自己的。谁知道他一直没拿出来,结果才刚发现在白妞头上呢。她本想着冲上去四个稀巴烂,大家都别想快活。只是按着最后一点理智才没发作,拐过来跟喜妹商量个主意。

    喜妹庆幸二嫂如今体谅别人了,否则那么一闹,又是一场笑话。忙安慰了一通,让二嫂先回去呆着,她帮着观察两天看看,要是真有那苗条,大家在商量怎么办,要是没,正好释疑。

    因谢重阳初三启程去省府,喜妹让他走前帮着试探试探二哥,他也没发现什么,说二哥挺正常。只不过对白妞倒是比别个上心些,可没觉得有私情。

    喜妹也问过跟白妞一起的织娘,也不觉得哪里不妥。

    可谢二嫂却一口咬定他们肯定有点不对劲,让喜妹把白妞抓起来审审,给她两巴掌她肯定就招了。喜妹让她暂时先冷静冷静,等谢重阳走了再说。

    初三那日谢重阳叩别父母,然后孟永良几个把谢重阳送到黄花镇外的草亭子给他摆酒饯行,祝他高中。喜妹仔细检查他的行李,又叮嘱同去的两个小厮别吃酒,路上警醒点,免得丢三落四的,吃喝住宿不用太省着,别委屈了自个儿。

    俩小厮要出门见世面都兴高采烈的,连连应着。

    谢重阳临走的时候亲了亲女儿,贴着喜妹耳边笑道:“娘子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架势了。”说完笑了笑,招呼启程。

    孙秀财乐呵呵地道:“等重阳考了举人老爷,来年再中进士,哎呀呀,不得了呢,以后见了妹子俺可是要磕头的。”

    喜妹白了他一眼,“让丫头娘给你把嘴缝了吧。”

    一行人刚到家门口,就听谢婆子喊,“快去请郎中,快请郎中。哎呀,二嫂,二嫂,你醒醒哇。”

    几人忙跑回去,就见院子里一片狼藉,白妞脸上一个巴掌印,二哥发髻歪斜脸上还有血痕,谢二嫂昏迷不醒。大家赶紧把二嫂抬进房去。

    谢婆子说她在大嫂那边呢,听着这里闹腾,过来看看,就见二嫂撕打两人,说什么j夫滛妇的,然后就昏倒了。

    喜妹想二嫂定然是压力太大,她让美凤先去安慰白妞问问怎么回事儿,又让人去请郎中,叫孙秀财跟二哥说说话,问问到底干什么。

    谈话的人还没完,吴郎中来了一看,说谢二嫂是有喜脉,动了气才晕倒的,没大碍。

    谢婆子一听乐得傻了眼,顾不得礼节,抓着吴郎中一个劲地问:“老神医,真的呀?”

    吴郎中点头笑个不住,“老嫂子,是真的,你好福气啊。”作者有话要说:汗,终于不抽了, 现在想更都是件不容易的事儿。幸亏咱淡定了。哈哈哈。推个现言文,是关就大人的新文。这姑娘人美文也哈皮,看着很欢乐,嘿嘿。正经的文笔,写着单纯可爱的女主,故事很萌。欢迎大家调戏。

    困境

    待谢婆子请吴郎中去喝茶,屋里就剩下娘们几个,二嫂委屈地直哭。

    大嫂道:“你也别哭了,你看你把白妞和二伯打的。说穿了,如果男人真的要纳妾,我们又能怎么样闹开了最后吃亏不还是自己?”不管是闹到族里还是三老会还是县里州府的,到最后都会以七出之条把女人休掉。

    二嫂不管,只一个劲儿地哭,骂谢二哥没良心。喜妹劝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嫂抽抽噎噎地说了大概,他们送谢重阳出门回转,结果她就发现谢二哥跟白妞在院子里的榆树底下亲嘴儿呢。

    “你们说,青天白日的,他们……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喜妹捅了捅大嫂,让她看着二嫂,“我去问问,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

    二嫂哼道:“我看臭男人巴不得就是了,想好事儿呢,偏不让他如意。”喜妹立刻明白了,估摸着俩人亲密了点,但不是真有什么,二嫂可能怕二哥真的开这个口,先下手为强,闹得撕破脸了,如果二哥再开口,就真的没脸了。

    喜妹去南房问了问孙秀财,其实当时还真没啥,白妞眼里进了沙子,二哥帮她吹了吹。喜妹哼了一声,看来这眼里进沙子还真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古今中外,生活剧、狗血剧可都不缺呢。要说现代也就罢了,这时候男女之间大防还是有的,大家一处的时候说说笑笑没什么,可已婚的跟未婚的就怎么都有点暧昧不清的。

    她从窗子看了看谢二哥,他耷拉着头,一脸木然。喜妹问孙秀财,“他是不是真有那意思?”

    孙秀财点了点头,“我瞧着像。”

    喜妹啐了一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要说谢二嫂从前凶一点,可能对男人也管得多,可他自己乐意不是,整天屁颠屁颠的,结果说动歪心思就动。

    如今二嫂怀孕,谢婆子倒是吃了定心丸,坚决不同意老二纳妾了。她道:“娶什么小老婆,就算二嫂真不能生,也得等他上四十岁呢。”谢二哥自己倒是想通了,进屋给二嫂赔罪,说自己真的跟白妞没什么,她就是迷了眼睛,自己一点都没动那心思,只拿她当妹子那样。

    谢二嫂达到了目的,便真个不闹了,也体谅喜妹的难处,不让她把白妞赶走。如果真的赶走,白妞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喜妹怕白妞想不开,叫她家去作伴,“你三哥走了,一下子空得慌,你来跟嫂子作伴,帮我看看丫头。”

    白妞犹豫了一下,答应了,白天做工,晚上来跟喜妹作伴。

    喜妹想她可能情窦初开,谢二哥又会哄女孩子开心,有点情愫也是正常的。

    过了几日,白妞终于肯主动开口,“嫂子,其实,我真没想要……嫁给二表哥什么的。平日里他跟我说话多些,也比别人多照顾我一点。我,我也跟他比较亲近。虽然也挺喜欢他的,可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二哥也没跟我说什么过分的话儿,是二表嫂那么一闹,倒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

    喜妹道:“你也别怪你二表嫂,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向来是格外敏感的。宁愿防患于未然。”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大吵大闹,一次就罢,多了谁也受不了。

    夜深人静,听着白妞和小倾的呼吸声,她想着远在途中的谢重阳。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怕会有更多的女子爱慕,如果真的这样,她该如何自处?也许真实中的小三,并不会想女人们自己想的那样,贪财恶毒,也许她们也为这所谓的爱情。如果这样,她该怎么办?

    或许有一天,她年华老去,她的丈夫却意气风发,魅力超然。年轻的女孩子,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那时候,她该如何?

    那些文人总是给自己编排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这说明,他们内心深处,向往那种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出得厅堂进的厨房的女人吧。

    他走出了家门,周围不再是孟永良谢大哥这些朴实的庄户人,身处那样繁华奢靡的环境,他会不会变?

    生活永远是现实的,不是脑子里想出来的故事,每个人只是自己的主角,别人的过客。

    她睡不着了,披衣坐起来,开始仔细地想今后的打算。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四月里锦绣坊比以往更忙,生意更多,需要扩大生产。不但人手不够还有几个帮工家里死了父母要回家守孝的,两个犯了旧疾的要回家休养等等。锦绣坊多给他们发了两个月的工钱,让他们好好休息,如果有困难尽管开口。另一方面又抓紧时间招收新的帮工。锦绣坊的招工直接导致了黄花镇劳动力价格的上涨,引得其他需要帮工的店铺老板们发牢马蚤。

    喜妹跟孟永良他们商量,派人去外县招工,不跟本地老板们抢人,免得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为最近有不少新开起来的染坊织房,招工并不是很容易,不过锦绣坊待遇好,而且口碑不错,所以行事稍微便宜些。有些小染坊打着工钱高伙食好的旗号,结果招了去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只是已经逼着帮工们早把文契签好按了手印,所以不能反悔,很多人叫苦不迭。

    一段时间之后,其他人了解了行情,便主动地来锦绣坊找活儿干。锦绣坊除了需要常工,还需要大量季节性短工,所以基本只要是上门的,都能找到点儿活干。有些人家兄弟多,家口大,家里的地不够,要想吃饱吃好,还得给每个儿子娶媳妇,闺女找婆家,就需要找活儿干。如今有锦绣坊,他们男人有着落,女人也能找到活儿干,就算在家种地看孩子的女人,也能抽空纺纱织布,卖给锦绣坊换钱。

    扩大了生产,很多商户更大量的订货,一时间锦绣坊的生意忙不过来。资金便都投入进去,家里没多少闲钱。原本喜妹想帮着镇上修学校,修庙就没有那么多钱了,只能盘算着酌情增减。忙几年,等资金积累到一定程度了,再去做那些修桥铺路的大事。

    世事无常,六月转眼到来,往年一直比较干旱的桃源县雷阵雨一阵接一阵,很快不少地方接连受灾。黄花镇因为原本蓄水就多,大坝决堤,淹坏了了不少农田。三老会一边号召各家出人修堤,一边募捐钱财。县里也各处告急,听说黄河泄洪,大水会直接灌过来。

    一时间黄花镇又人心惶惶。

    好在上游疏导有力,加上州府下令保全赋税大县,改道淹了两个比较小又贫瘠的县,算是解决了最大的水患。

    锦绣坊也加紧休整房屋,免得因为漏雨增加损失。喜妹临时让锦绣坊停止生产。因为大雨阻隔,很多商家不能来提货,只能堆在锦绣坊的仓库里。除了仓库甚至连睡觉的屋子都堆满了布,加上潮湿溽热,很多都开始发霉。为了减少损失,只能停下来。

    她想,届时各商户会理解。合作本来就是个理解的过程。

    终于六月底才晴了天。

    天气一晴锦绣坊进进出出全是提货的。有些地方道路被大雨冲毁不能通马车,他们雇了脚夫肩挑马托。锦绣坊跟大家通报了情况,因为大雨各家数量都有所减少,而且存货可能一部分发霉,要求清点晾晒。他们也没有按时提货,如果损失那么双方共同承担。大家都表示理解,因为大雨,自己家铺子里还有存货,而且道路难走,他们往返运货也需要时间,只怕恢复正常都要年底了。

    不过有体谅人的便有不体谅人的。

    联州克州等地几十家商铺堵在锦绣坊门口让他们赔偿损失,因为他们那里灾情较轻,生意一直没有间断,如今已经断了货。

    为首的胡老板愤愤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是签了文契,付了定钱的。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又做不到,这不是坑人吗?你们锦绣坊一直说讲信誉,今天,我们就看看你们怎么给我们一个信字。”

    韩大少爷等人便跟着看热闹,煽风点火。暴雨来的时候韩知敏让人偷偷把锦绣坊后头的河道掘了,想一气淹了他们,谁知道锦绣坊房子盖得讲究,水没有淹到锦绣坊,倒是把韩知敏在那附近的一大片果园冲了个干干净净。后面接着暴雨连绵,到现在哪里几十亩地颗粒无收。他老婆被气死,结果家里忙得都没时间出殡,韩知敏还是让人给锦绣坊报丧,锦绣坊跟本没人有时间搭理他们。韩知敏便又多了一桩编排锦绣坊的事情,说他们不尊敬死者,不去吊唁,除了他自己的狗腿子,也没有人回应他,弄得他灰突突的。加上因为管理不善,大雨来时,韩家的财产,生生被冲走了一半。他又气又痛,看锦绣坊不但没被冲毁,生意也没受多少损失,气得寝食难安。一见有人闹事,便立刻指使了人去围观挑衅,挑拨离间。

    喜妹笼着袖子,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掌心,镇定道:“胡掌柜,我们锦绣坊只有一个问题要问,请问大家是想长期合作,还是想就此为止。”

    有人喊道:“这都做不下去了,还说什么长期合作?我们没有货,生意都被其他家抢去,我们都要倒闭了。难道锦绣坊就是这么跟我们长期合作的?”

    “就是啊,要是不肯赔那就只能对薄公堂了。”

    喜妹知道,这个时候的合同并不完善,对薄公堂之后,也是锦绣坊输。他们拿了定钱,没有交出货来,平日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大家都是长期合作,自然互相体谅。很显然,这些人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就是要撕破脸。

    她突然想起来,胡老板他们以往货量很小,单单今年四月定了大匹货,说是要扩大生产。

    看起来,有人早就算计好了,不过能预先知道天文,也算他们厉害,就算输,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是这人能联络这么一大批中等商户,本事倒是很大。只怕一般人做不到。

    她立刻想到了韩知琛,只是据说他去了川都并不在本地。

    “如果是这样,我们锦绣坊赔。”

    胡老板没想到喜妹会这么干脆,他们原本想着要闹大,然后最好去见官,一边让锦绣坊输官司,一边搞臭他们的名声,至少让远道的不明真相的商人,不敢再跟他们打交道。

    “苗掌柜,三倍赔下来,可是几万两银子。”他笃定锦绣坊没有这么多现钱。

    喜妹冷笑一声,“胡老板,你放心,万把两银子,还压不死我们锦绣坊。其实你们还真是蠢,不怕告诉你们。就凭着锦绣坊的招牌,都不止十万两。”

    之前找她想合作的大商多的是,有些人总是比别的人脑子多一些,能想到别人头里去。

    虽然卖掉锦绣坊赔钱很容易,可真要卖掉喜妹又万分舍不得。很多关系好的商户都愿意出钱帮锦绣坊渡过难关,可喜妹知道,他们很多都是中小商号,要凑上万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的钱,跟她一样,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赚来的。而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商号,可都盯着锦绣坊这块肥肉呢,绝对不可能轻易出手帮忙,若出手,那就是插足锦绣坊的时候。

    孟永良说卖掉一些铺子筹钱,但是算了算,其实铺子根本不值钱,是铺子里的货值钱,可一时间也根本卖不掉。

    如果没有那笔钱,锦绣坊就要变成姓胡的或者什么。

    喜妹宁可烧了也不想给他。

    大家一筹莫展,时间却是越来越近的。

    锦绣坊有染工受韩家等人的挑唆打压,有些顶不住了,就要求离开。喜妹让账房结账给他们,去留自愿。锦绣坊没有那几万两银子,发工钱的那几个却绰绰有余。

    大多数帮工还是肯留下来,有一部分人犹豫着观望,既怕被人说落井下石,又怕真的亏了,到时候发不下工钱来。

    谢婆子气得收拾包袱,“我们照旧家去种地。反正我攒了不少钱,一家子吃吃喝喝还跟从前一样,省的管别人吃不吃得饱。他们忘恩负义的,我们也不用管他们了。”

    如今各家都是有钱的,那些钱对于过普通日子来说足够,可对于整个生意却是杯水车薪。所以喜妹根本没想过要让大家凑钱。

    原本还可以找周管家帮个忙,可他年初去京城了,一直没回来。

    除了上门要债的一些商户,各地也传来消息,很多作坊都压低价格,打压锦绣坊。甚至还出了跟锦绣坊一模一样的布。很快消息传来,竟然是从锦绣坊回家守孝和修养的几个染工,他们被人收买了。

    于是有不少布商便转而去做其他家的生意,中断了跟锦绣坊的合作。

    这使得锦绣坊要靠后续生意来回暖,难上加难。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了吧。嘿嘿。原本俺的计划,其实是想写几个典型的职业。种田的,纺纱织布染布的,泥瓦匠木匠,厨师营养师,小官吏等等,这样几个故事到最后汇集在一部官场文里,就是一个大家庭。哈哈哈。挠头,故事有了,可是写的话可能要搁浅了,嗯,很多原因,内外因交加说不清楚,当然内因是最主要的,俺自己的毛病懒呀。嘿嘿。写到如今,也写了几个年头了。想一想,呀,真了不起,写了好多故事,平淡的,激烈的,雷的,正经的,狗血的,哈哈。在俺的脑子里,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滋润的活着,幸福快乐,于是俺的心也荡漾了,跟着快乐了。哎呀,这感觉,太美了。嘿嘿。(咋那么像放羊恁。哈哈哈哈。)每个人都有梦,俺的梦就是这些。嘿嘿,乃们的是啥?ps:非常非常亲情提示,等会儿二更,今天大桃花发威啊,内牛满面啊。

    自作虐

    大家正想办法的时候,李宏言和几个大商都表示愿意提供帮助,不过条件也苛刻,之后锦绣坊就是他们的了。

    喜妹明确表示不卖锦绣坊,要是他们肯,大家可以合作。原本有不少人愿意跟锦绣坊合作,四六分。结果第二天都变了卦,直接离开黄花镇,最后只剩下了李宏言。

    “苗掌柜,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李某不能见死不救。”李宏言白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兴奋,就好像肖想已久的肥肉终于要到嘴边了一样。

    看着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喜妹指甲抠进自己掌心里。她一直提防着李宏言,跟他的合同向来最仔细,对他合作的商户也是清清楚楚,没想到还是着了他的道。

    谁会知道,他那么用心良苦,找那些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商户,只怕也是层层转折。

    还有……难道他认识钦天监的人?会看天象?

    “畜生,你这个畜生!”身体略有好转的韩夫人得知消息,让苗婆子推着她进来,连声啐他。

    李宏言皱了皱眉头,躲开,“表姐,你这就不对了。生意归生意。”

    喜妹没想到韩夫人会来,怕再把她气出个好歹来,忙让大家把她送回去。

    “苗掌柜,还请三思呀。时不我待呀。”

    喜妹笑了笑,“李老板,多行不义啊。您怎么知道六月会暴雨连绵”

    李宏言嘿嘿一笑,“不巧,在下恰好认识一位能看天象的朋友。她可比钦天监厉害百倍。”

    李宏言搓了搓手,“苗掌柜,这样吧,你们再商量商量,李某五天后来听答复。”说完得意都扬长而去。

    因谢重阳要忙着考试,她一直没告诉他家里的事情,只说遭了灾,但是在大家努力下没什么损失,让他好好考试,中个举人回来,来年再中个进士,她要做夫人。

    彻夜难眠。

    喜妹做了个决定,她想跟钱庄借贷。以锦绣坊的实力,借几万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利息高一点就高一点,大不了以后自己开作坊拿工资给钱庄打工罢了。

    夜深,草虫在窗外啾鸣。

    喜妹看着女儿纠结的睡颜,笑了起来。这鬼丫头,似乎也知道大家不开心,白天也不闹,夜里睡觉都紧蹙着眉头,嘟着小小的嘴巴,跟受了多大气一样。

    她亲了亲女儿的脸蛋,这时有人敲后窗。

    最近事多,她跟大家约好,如果有事叫她就敲门外的铜铃,她听得见。这人似乎不知道啊。

    “谁呀,是大哥大嫂吗?”她喊了一声。

    外面没动静,却传来几声猫叫。

    喜妹气恼,装得一点都不像。她立刻提了门闩悄悄下了炕,锦绣坊都是自己人,这人只怕是爬墙进来的。只是狗怎么没叫?难道被一块带毒的牛肉贿赂了?

    她嘀咕着,站在窗下听了听,感觉有人往上爬,便猛地一拉窗户,抡着棍子就敲上去。

    “娘子,是我!”

    谢重阳急急地按住她的手,把棍子抢下来,真悬,本来想逗逗她,结果差点做了冤魂。

    喜妹愣了下,巨大的幸福瞬间灌进身体里,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路上道路冲毁了,他还要考试,他这是干什么?

    他坐在窗台上,借着屋里的灯光贪婪地看着他心爱的妻子,她瘦了,哭了。他笑了笑,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顺势亲她的唇,安慰道:“乖,别哭鼻子了,让人家笑话。”

    喜妹无意识地流泪,想笑却扑进他怀里呜呜地哭。

    外面传来巡夜长工的声音,“谢秀才家去了吧?”

    谢重阳忙应了一声,俯身将她抱起来,进了里间。女儿醒了,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朝他笑。

    喜妹这才看清,他脸上灰突突的,还沾着泥巴,想是急着赶夜路,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心头发紧,忙去打水给他洗洗,又找了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了。

    等谢重阳快速地洗了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端来两盘点心给他垫垫。

    因为天气关系,很多地方道路冲毁,行不通了,朝廷下令乡试推迟到八月去。他从包裹里拿出给女儿和妻子买的礼物,又递给她一小捆用帕子绑着的什么。

    喜妹哭笑不得,他肯定是听见什么消息所以赶着回来的,这都不忘给老婆孩子买礼物。

    谢重阳吃了两口点心,笑道:“你还想瞒着我呢,千里之外都传遍了。你不知道,我们锦绣坊名声在外呢。也亏了三月你办的桃花酒宴的功劳。现在大家都知道黄花镇有座锦绣坊。当家的是个老板娘。”

    喜妹解开那帕子,吓了一跳,里面整整齐齐一捆银票。

    “啊,你哪里那么多钱?”她惊讶地看着他,“你,你不会卖身了吗?”

    谢重阳被一小块点心呛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娘子,山洪都没要我命呢,差点被你……”他猛地打住了话头,讪讪地低头喝水。原本打定主意的,路上的一切危险都要轻描淡写,要让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就跟平日一样的。

    喜妹却心痛地无以复加,仔仔细细地检查他。

    谢重阳被她弄得没法,将她紧紧地抱住,哄道:“其实没你想的那样啦,只不过是路过。还有,我不是一人回来的,有朋友相陪,送到家门口的。”他当时怕两个小厮随行反而会拖累,所以自己独自上路的,谁知道几个朋友提前等他,拗不过,便一路来了。

    喜妹擦了擦眼泪,“你怎么不让人家来家里呀,我好谢谢他们。”

    谢重阳故意把嘴角的点心屑蹭到她脸颊上,笑道:“人家还有事儿呢,说等雨过天晴了再聚聚。”

    原来他知道锦绣坊的事情,便跟韩知鱼联系,结果安州的人说韩知鱼已经离开安州了,说是去筹钱,估计去密州。因为他后来在那里重新买过庄子,还认识几个朋友。

    谢重阳没想着管自己同学借钱的,他一直觉得他们都是穷读书人,平日里都是他关照他们。他出门喜妹给他带了不少钱,他自己也没什么花销,多半是帮助几个穷学生。谁知道这次,有个看着邋里邋遢,时常跟着他蹭饭蹭衣服穿的学生,突然就给他一大卷银票。当时以为那人去打劫了,结果他说了实话,其实他家是开钱庄的。

    谢重阳那个朋友喜欢读书要参加科考去做官,他父亲却想让他接管家业让大哥家的孩子出去做官。结果那朋友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自己赶考。现在看谢重阳需要用钱,就去省府自己家的钱庄亮了身份,要了四万两银票,给他们签了个文契,答应如果考中了举人,就回去学管钱庄。老爷子给各地钱庄发了话的,如果谁能把儿子劝回来,那个分号就可以直接升为当地的地方总号,整个商号的人都跟着连升三级的。那些人自然乐不得。

    这些是他们不知道的。

    喜妹愣住了,还真有这样的好人?又庆幸多亏谢重阳大方,要是她整天有个人烦人巴拉地跟着她蹭吃蹭喝,还穿她的衣服用她的胭脂水粉的,她早烦了。

    “走吧,去跟大家伙儿报告好消息。”喜妹去抱了女儿。

    大家知道了之后欢喜至极,纷纷感谢谢重阳那朋友,都感慨世间还是好人多。大家一阵轻松,保住了锦绣坊,保住了生意,跟着锦绣坊打工赚钱的人也不会再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这时候走了的人惭愧至极,犹豫着要走的人庆幸没有冲动,开了口要走还没动身的,一时间尴尬万分。喜妹让大家不要给帮工任何压力,却要想办法防止泄密的事情发生。一边稳定人心,让大家相信锦绣坊不会垮掉,不会被任何人打垮。一边重新跟那些紧要的染工和织工签订新的雇工保密文契,一旦触犯,锦绣坊便可以将他们告到官府。

    喜妹又着手完善锦绣坊的生意合同,让谢重阳帮忙拟定了标准文契,加入了不可抗力等因素导致合同无法如约的情况。

    锦绣坊摆酒庆祝,把胡老板等人请来,将账目一一算清。有谢重阳亲自出马,原本胡老板说的四万多两银子一来二去就只剩下了不到两万两。胡老板想当然的以为锦绣坊应该三倍返还他们的货款,而谢重阳强调的是三倍定金。

    之后谢重阳又把跟李宏言以及跟锦绣坊作对的一群人的生意进行清算,除去未发的货,李宏言要给锦绣坊三千两银子的货款。因为不知道韩知琛有没有跟李宏言勾搭,韩知琛去了川都,他的商号也没有对锦绣坊施加压力,所以只能暂时不管。

    只是李宏言这里,是怎么都要断了。

    李宏言看着谢重阳噼里啪啦地拨打算盘,完事儿之后就成了自己欠钱,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原本想装糊涂仗着跟锦绣坊的人情赚便宜,而锦绣坊也看在交情上很多时候不计较,他的货款,欠的比别家多,也欠得心安理得。他以为锦绣坊不讨就是没了呢。

    谢重阳把笔一扔,起身双手撑在案桌上,居高临下看着李宏言额头的汗,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以后失去了锦绣坊这么一块大肥肉而心焦吧。

    “李老板,如果我们有证据你在背后捣鬼,此生,我谢重阳与你都是敌人。”

    李宏言打了个哆嗦,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以为这事情如此机密,不会有人知道。难道错在自己太心急?自己不该跳出来的,应该一直让胡老板在前面,这样如果锦绣坊有钱还账,那就不会撕破脸。

    如今……

    他汗如雨下。

    大家纷纷指责斥骂李宏言,让他滚出黄花镇,以后也不要再进来。

    李宏言强撑着笑了笑,“谢兄误会啊误会,你说,李某不过是想帮助锦绣坊,怎么反而里外不是人了呢?李某和胡老板也不认识,是看他对锦绣坊落井下石,看不惯,所以才想买了他那些债,好帮助锦绣渡过难关的。”

    正说着,门外有人冲进来,“李宏言,你真是不要脸。”只见韩知鱼大步冲进来,将手里一个包裹往桌子上一扔,“这些是你跟人勾结的证据,顺便的,本少爷不辞辛苦,把你倒卖私盐、霸占良民田地的证据也一并搜集了,是杀你的头还是砍你的头,哼!”

    李宏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可能,不可能,不……”

    韩知鱼冷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表舅,人为财死。有人看你不顺眼,嫌你花花肠子太多,想让你自食其果呢。”

    紧接着后面上来几名州府差役,铁链子一抖,就往李宏言头上套。

    李宏言看了一眼包袱里的东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抽搐着旧疾复发。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撒花。

    蔷薇花开

    差役领头儿的跟韩知鱼几个招呼了一下,便押解李宏言去州府审案。胡老板等人灰溜溜想跑,也被孟永良等人拦住,没等挨揍,便老老实实交代了李宏言收买他们的过程,又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痛哭流涕地来了一套上有老下有小的说辞。

    看他们声泪俱下懊悔不迭的样子,大家一点都不同情,纷纷表示送去官府。

    胡老板膝行爬到喜妹跟前,“苗掌柜,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没杀人放火,不必见官。我们……我们愿私了。”

    大家一碰头,商量了下,见官拖拖拉拉,还要被上头刁难一下,倒不如私了,拿了银子刚好渡过眼前的坎儿。最后喜妹想了想,笑微微对胡掌柜道:“胡掌柜,我们都知道,你是愿罚不愿打。这样,你们呢原本想讹锦绣坊三万两银子,我们就也三倍好了。你们还我们九万两……”

    胡掌柜一听差点瘫了,求饶道:“苗掌柜,我们,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里,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就是把我们,都杀了也拿不出来呀。”

    喜妹笑了笑,看谢重阳在门口给她使眼色,便也不想跟胡掌柜耗,李宏言一倒,只怕他们也没了主心骨。

    “胡掌柜,那就把你们的铺子交给锦绣坊管吧。锦绣坊会雇你们继续做掌柜,按照季节提供货物,平日里你们的工钱照旧,年底锦绣坊跟你们二八开。”

    胡掌柜懵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

    喜妹扬了扬眉,起身,“胡掌柜,可是你胡掌柜二。”

    胡掌柜欣喜若狂,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立刻拱手道谢,忙不迭点头道:“我二,我二,多谢苗掌柜,是我们二。”

    喜妹笑了笑,这些人不过是喽啰,谁有本事就可以利用他们。如今锦绣坊以极低地成本完成了扩张,也算是误打误撞因祸得福。这样联州、安州等地连起来,再跟济州、密州形成网络,那以后本省就是锦绣坊的天下。韩知鱼要做生意,也就有了制高点。

    以后谢重阳做了官,她跟着去享福,锦绣坊就交给孟永良和孙秀财几人,为他们打下这样的基础,她走得也放心。

    处置完了一摊子事儿,喜妹去净手擦脸,去院子问什么事儿。

    谢重阳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鬓边的水渍,轻笑道:“娘子猜,谁来做客。”

    喜妹想了想,委实想不到,随口才了几个,他都摇头笑。喜妹撇到韩知鱼的衣角恍然大悟,“唐薇和宝儿?”

    谢重阳握着她的手,“一半一半。”

    却是唐二哥唐景椿和唐薇两个。方才锦绣坊处理外务,他们没有进来,一行车马便去了周家大院,顺便在染坊和织房转了转。

    大家见了面,互道离情,寒暄了一下进屋落座喝茶,通一通信息。

    原本韩知鱼打算去密州把自己新买的庄子卖掉凑钱的,顺便跟唐家借点。在密州的那段时间,得蔷薇打打闹闹的关系,认识了他们家人。

    只是没想到唐家竟然也得了消息,说是周管家送的信,已经安排人在联州一带明察暗访。

    后来无意中又知道唐薇三姐家一表嫂在桃源县那里贱买了一片地,想问问种什么庄稼好。蔷薇三姐顺口说了句那里可能会暴雨连连,让她暂时什么都不要种的好。因为唐家开农场常年看天吃饭,若是有持续干旱或者大雨,她都能预测得差不多,未雨绸缪,不至于会遭受太大损失。所以他们都相信她看天没错,那表嫂又恰好是李宏言一个姨家表妹,时常来往,自然就告诉了他。

    想必是李宏言心生歹计,急着想吞并锦绣坊。只是他自己没料到结果会这样。

    唐二哥带了钱跟韩知鱼来解决问题,唐薇便一定要跟着来玩儿,说看看这里的朋友。她任性惯了,家里人也不舍得太约束,又常跟着二哥出门,便由着她来了。

    唐薇出落的更加美丽,娇俏可人,眉梢眼角少了几分嚣张多了两分温柔。

    唐景椿说是来跟锦绣坊合作的,以后唐家直接跟锦绣坊合作,想让他们去密州开染坊和织房。唐家张罗地盘和人手,锦绣坊只要派人教授手艺就好,到时候两家四六分,锦绣坊六。

    喜妹挺开心,她提议让韩知鱼以独立的身份入伙,跟唐家管生意,锦绣坊管生产,至于分成,可以到时候看效果再定。

    唐薇瞥了韩知鱼一眼,小声道:“你真能做生意啦。”

    众人面前,韩知鱼不习惯交头接耳,感觉大家没看自己,才点了点头。

    喜妹问唐薇,“唐姑娘跟韩少爷一路来的,他没欺负你吧?”

    唐薇脸红了,急忙摆手辩解道:“哪里的话,我不是跟他一起来的。我是为了那个,美凤姐姐来的。我找到死老头子了,他说过些时候会过来,要帮美凤姐姐治腿呢,顺便……嗯,给韩夫人看看病。”

    大家很是欢喜。

    喜妹几个女人们去张罗着让厨房置办酒席,请男人们去南房凉快喝茶。走的时候喜妹回头看到唐二哥跟谢重阳说什么,两人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她犹豫了一下便没管。

    饭后大家闲聊,喜妹悄悄问谢重阳跟人家嘀咕什么呢。

    谢重阳笑了笑,低头把玩着茶杯的盖盅,“没什么。”

    喜妹哼了一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谢重阳抬头,“怎么会呢,是好事儿。他打听韩少爷的亲事呢。”

    三年前唐家原本就要给唐薇定亲的,可唐薇死活不同意,后来加上跟着二哥东奔西走地游玩儿,又遇见了韩知鱼。回家之后更是不同意嫁给那人,好在两家只是露出那么点意思,也还没正式提亲,也只能这么算了。等韩知鱼去了密州,大家看她跟韩知鱼的样子,也知道点事儿。

    通过后来的了解,他们觉得韩知鱼人品不错,只是自从家逢变故之后,便有点躲着唐薇。唐薇一难过,不大不小的闹了一场,虽然俩当事人事后装作若无其事,大人们却看在眼里。这次说穿了,唐二哥主要为此事而来。

    喜妹听了窃笑不已,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那俩人明明都有意思,却一个矜持一个假模架势装作啥也没有的样子。怪不得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叫唐薇帮忙给韩知鱼递饭她脸有点红,还故意把饭递给了谢重阳,让韩知鱼伸出去的手尴尬了那么一瞬,幸亏美凤端着饭破落进去,递给他一个面鱼。

    喜妹和宋玉竹几个悄悄地跟韩夫人一说,问问她的意思。韩夫人很高兴,呜呜地哭。原本觉得一定是连累儿子了,谁知道还有人不在乎这个,怎么不让她喜极而泣,感慨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却一直没活明白。

    双方家长都同意,喜妹和谢重阳便把韩知鱼请来问,结果他支支吾吾地,脸涨得要撑破一样,喜妹再问,他一转身抱着她家的茶壶跑了。

    谢重阳憋不住,失手把茶杯打碎。喜妹一边心疼,“岁岁平安,”一边拍着他赶紧去追自己家茶壶。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淘来的青瓷。

    夫妻俩各个击破,喜妹去跟唐薇说。唐薇美丽的大眼一转,神情竟然带上几分茫然,“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没想过要嫁给他。”

    喜妹听她声音越来越低,一眼便识破她的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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