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第22部分阅读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 作者:肉书屋
声:“绯天——”
男妃逃宫,是谁之过(5)
偏偏,进门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少女,而是端着药碗的女御医诗雅。
“何泽说你醒了。这是给你的药——”
走到女王的床边,她递去手里的药碗。
魂水盯着药碗看了看,又努力“伸出”鼻子嗅了嗅——呃,好恶心的味道啊!
“好臭!我不喝你的药。”
“这是你爹留下的药方,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硬是拉出魂水的右手,逼着他自己捧着药碗!
诗雅都快气死了:这后宫里的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刚刚在回御医苑煎药,这回来的一路上,她听到宫里女护卫的窃窃私语,这才知道宫里又出了事;那个她一直认定是大麻烦的卓侠竟然带着墨羽打伤了守宫门的侍卫逃出宫去了——
呵呵,真是可笑,这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女王的男妃带着另一个男妃……私奔了?
他们这样为所欲为,把女王陛下的威严当什么东西了!
也不知道墨清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把墨羽给追回来治罪?
“喂……喂喂……喂喂喂……”魂水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抬着巴掌晃在诗雅的面前,这凶巴巴的女御医想什么呢,魂都飞了?
“喂你的死人头!还不喝药!”
她现在担心陛下:御绯天对卓侠千依百顺,对墨羽关怀备至,这下好了,两个男人一起跑了,不但在女王陛下脸上抹黑,并且……陛下心里一定难受死了!
魂水不想喝药,他只想问一件事:“绯天现在在哪里?”
“在御书房。”
在御书房一个人关着,听说,还放了狠话,谁进去打扰就砍了谁。
魂水又问:“她一个人在御书房吗?”
诗雅点点头。
“那个刺客和那个毁容的呢?他们没有陪着绯天吗?”
按理说,他们刚刚离开密道,都应该好好休息的吧?
绯天她怎么把她自己的床让给了他,又跑去御书房了?是去忙国事吗?
男妃逃宫,是谁之过(6)
魂水的问话,只让诗雅嗤笑:“他们?不知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京都,飞去天涯海角找其他女人呢?好端端的男妃不做,跑出去过苦日子——两个笨蛋!”
“啊?”魂水听得有些模糊,“他们走了?不在宫里?”
“是啊,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听说打伤了侍卫跑出宫了,陛下也才刚知道此事——”诗雅坐在床边,她捻指算着,“嗯……应该是两个时辰前,卓侠是个高手,以他的轻功,应该快出京城了吧——”
“他畏罪逃跑??”魂水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卓侠是刺客,刺客还在女王面前撞傻充楞,刺客还能天天和绯天同床共枕——真是便宜死他了。如今刺客又引了刺客进宫刺杀,身份败露了,这才慌不择路地逃跑?
只不过……那条死鱼怎么跟着他一起跑?
难道是被劫持了?被逼着离开的?
“那……绯天没有说什么吗?”
问题兜来兜去,魂水还是担心她——
诗雅一耸肩一摊手,叹道:“不知道是不是发生其他什么事情了,她把墨清将军从御书房骂了出来,还不许别人进去打扰她。”
“她……一个人?一个人在御书房?”
魂水问着,心里泛起了酸涩,眼前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夜娇弱的她的哭泣,总是她一个人,没有人陪在她身边,她一定很孤单,很伤心。
“拿去!”魂水抓起了诗雅的手,他把他的药碗又递了回去!
“你干什么?”诗雅惊讶地看着他起身,她以为他闹着玩,不料——臭小子是来真的。
何泽说魂水的病来得凶猛,就算醒了也需要静静地休养。
他居然揭开了被子一股脑儿双脚落了地?!
“唉!魂家的少爷,你不要命了?你的病还没好呢!你这是去哪里?”
“我要去绯天身边!”
“去什么去?!陛下有话,谁闯去御书房就砍了谁!你还敢去啊?你现在应该先喝药再养病!”
男妃逃宫,是谁之过(7)
“你不会懂的!”少年倔强地厉声说着!
他能感受到绯天的心,感受到她需要自己——
就算爬着过去,他也要到她的眼前,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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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很安静。
她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曾经,墨羽话萦绕在耳际:他追问她,如果你死了……你就能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吗?
曾经,卓侠执着她的手,用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涂鸦,他说他会陪着她,他就是她的亲人。
可是……他们都骗了她。
出现在她的世界,又悄然消失在她的后宫……
离别的理由,那么牵强,就因为她太弱,不懂身为女王之道?
“嘭”一声,有人撞开了紧闭的房门,站在那里的少年合着门后落进来的余辉,那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弯着腰喘着,上气不接下气,还在唤她的名字:“绯天……”
“我说了……谁都别进来打扰我……违者斩!”她端坐在皇位上,冷若冰霜。
魂水慢慢地走近……
诺大的一间房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他只听到她的声音,不见她的身影;不是第一次来御书房,这里的摆设魂水依稀记得,他慢慢地走去,半途是柱子上的幔帐搁到他的额头,轻纱抚在他冰冷的脸上,痒痒的……
“绯天……”黑暗里,他看不清她,却在她的桌边,面对冷漠的陌生少女。
“醒了?”她听他的声音,那份虚弱依稀犹在。
他还在病中,为何还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走了——为什么你不走?”她没有抬眼看,木讷地说着心寒的话。
“你让我去哪里?”
“去养病。”
“回寝宫吗?好啊——你陪我一起回寝宫,夜深了,你也该歇歇了!”魂水扶着桌沿走,绕去了她的王座旁,他的快乐并没有感染到她。
近在咫尺的距离,有一双淡然的眼眸看着他。
男妃逃宫,是谁之过(8)
她绝情地道:“出宫——别留在这鬼地方。最后一次,我给你机会去寻找你要的自由。”
“为什么赶我走?”
“因为他们都走了……”
“他们走了,我也应该走吗?我偏不——”他倔强道,“倒不如像你刚刚说的,我闯你的御书房,打扰女王陛下你的清净,你让人把我拖出去砍了!”
她怒然拍案而起:“别以为我不敢!”
“我就说你不敢——胡乱杀人的女王是暴君!可你不是,你连个女王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所以他们都不怕你!所以那两个男人都敢随心所欲地跑掉——我不会跑掉,除非你杀了我,把我丢出皇宫,不然我哪里都不去,就赖在你身边!”
一通咆哮,他累得气喘吁吁……
当然,他也听见了绯天沉重的气喘,她是被他气的。
“别赶我走……我说了我不会走,绯天……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没有永远……我不知道能给你的永远有多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做这里的女王,我更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扶在龙椅上的手,被魂水执起,她的手心贴着他的脸颊,温温的,冷冷的。
他说:“没关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换了别的家,我也跟你去另一个家。你是女王,我就是你的男妃;你做平民女子,我就是你的夫君;你落为贼寇,我就是帮你挨打挨刀的小混混。我很高兴……这个世界里有你,绯天相信我,我不会丢下你,我就是你的家……无论在哪里……只有我们两人为家。”
说完一大通的话,绯天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话……好熟悉,像是卓侠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他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走了……丢下了她,舍弃了她,任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不会丢下我吗?”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1)
“为什么丢下你?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从小到大,我从不撒谎——真的!”魂水很肯定地点头!
他执着她的手,扶着她起身——
“跟我走,绯天,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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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卑把御膳端进了寝宫,一样一样细致地摆上了桌案,摆上了碗筷——
“喏,吃吧。”
魂水把筷子递了过去,绯天没有接,她摇了摇头。
魂水愣愣地问她:“这些菜不对你的胃口吗?我让他们去换新的?”
心里沉闷,她根本就没有胃口。
“我想喝酒——”
“什么?”他怕他听错了——
绯天再道:“我想喝酒,让他们端酒。”
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
她想醉一醉,等醉了,麻痹自己的意识,再麻痹自己的心,不用去烦恼……
魂水楞着没动,她恼怒地拍案:“我说我要酒!把酒端上来!”
近在咫尺的魂水眨巴了一下眼,而守在门外的男卑一个个下软了腿,跪地喏喏地应着:“奴卑明白……奴卑这就去……陛、陛下息怒……”
男卑踉跄不稳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再去御膳房领了酒水回来。
等一壶酒摆在他们面前,下一秒已经抓在了御绯天手里,猛地提起往自己的嘴里灌,不需要酒杯和酒盅,狂吞了一口,酒的烈性呛到了她……
“咳咳……”
“绯天!”魂水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她却拂手推开了他,继续自己灌酒。
魂水趴在桌沿上看着她借酒浇愁,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参与,心里多少的感慨:她这么喝……会醉吧?她都敢当醉倒在他的面前——剩下的,他已经不是傻瓜了,逮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不会再像上回在妓院一样白白放她溜走。
“绯天……别喝太多哦……”
实际说的话,和手里做的动作截然相反。
魂水表面劝酒,手却在太绯天的手掌下的酒壶,逼她喝得更多,一下子,她像是被呛到了,甩开了他的手,也把半壶子酒洒落在地。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2)
“不要管我……走……你们统统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他都走了,九昭、墨羽……还有卓侠……下一个呢,是不是你?”
纤纤玉指指在魂水的鼻子前,他水蓝色的眸子一瞄她的指尖,连忙把头晃得像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我不会走的!”
这是他第几次信誓旦旦说“不走”?今天他说这话的频率真高——
她在说醉话,他不和喝醉的人说的胡话斤斤计较。
魂水看得出,绯天恨死了那两个逃跑的家伙,就算死鱼和死虾回来,他们未必能过原来的好日子。
她软倒在桌沿,哭诉着:“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要回家……带我回家,那个声音呢……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我一个人好害怕……我不是这里的御绯天,我不是女王……”
她的喃喃自语,最后成了絮絮叨叨的醉话、梦话,意识不清。
“绯、绯天……”魂水出手轻轻推了推她……
不胜酒力的她喃呢了一声,连挥手的力气都没了,她想赶走身边扰了她睡梦的人。
魂水伸手又推了几下,确定她真的昏了过去,这才起身扶她,搂着酒气熏熏的御绯天倒在了大床上——
“绯天——”
他再唤她,没有得到她的应声,魂水俯身,他闻到了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和微醺的酒气……
俯下身,在烛光下,他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微启的樱唇,唇齿间尽是酒的味道,渐渐的,酒气也透过绯天的唇舌传染了魂水。
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他吻着她,手也不闲着,摸索在她的身上,慢慢的……发烫的大掌摸进了少女的衣下,偶尔不知轻重的动作,勾起了少女的一声呻吟。
衣带渐宽,不是第一次脱衣了,当彼此再度赤裸相对,魂水看到了她手臂上留下的伤痕……
那是他们初识的证据,是他害她留下了这道伤。
绯天手臂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却留着淡淡的疤痕。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3)
这……如果他继续了,占有了她,等到天亮她醒来……会不会又怪他欺负她?
但是……好不容易那些个碍事的人都走了,现在不做,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问起:“绯天,你……会不会怪我?”
她没有应,却感受到了他掌心上的温度,她的脸蹭着他的手,找寻一个舒适的地方——
孰料,这么不经意的动作,在少年身上放下了一把大火,顿时烧去他的理智!
——算了吧!恨就恨吧,总比她被别人抢走好。
究竟……要等什么时候她才会发现,他是真心喜欢她?并且,那样的越来越浓烈的感情,不单单是喜欢,已经是强烈的爱。
不忍离去,不忍她伤心难过,他为她的喜怒哀乐而活……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时刻看到她的笑脸。
床边绯色的幔帐落下,帐幔中的身影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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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群臣,足足在朝堂久候了两个时辰的文武百官相继退去——
女王陛下迟迟不见早朝,最后换来了女官的通报,说是今日免朝,陛下微恙。
总有喜欢打探小道消息的人知道其后的内幕,因此不免冷嘲热讽。
“微恙个屁,自己在后宫和男人贪欢倒是真,现在连早朝都免了,这像什么话!”
身边耳尖的女人听了,大骇!
“什么?陛下传谁侍寝了?不是说后宫跑了两个男妃吗?”
“是啊——听说其中一个还是墨清将军家的少爷,难怪今日在朝堂上没见到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应该是被陛下罢在将军府禁足吧?”
“跑了两个不还有其他的吗?听说陛下传召让金族的锁匠也进宫做男妃了……莫非那个小子很早就进宫来了?”
“不是吧?这人还没进宫呢!“
多事的人凑到了一起,八卦着开始问:“可知昨夜侍寝的是谁?是谁家的少爷——你可别告诉我,那个在女王床上的男人是宫里被冷落的男卑吧?”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4)
“据说——是一个你们猜不到的人。”善妒的女人挑眼示意她们去看站在那边晃神的身影。
“谁?魂沁魂御史吗?你是说……那侍寝,又拖延女王陛下不早朝的男人是魂沁的儿子?是御史府的少爷?”
这么一个答案,她们觉得匪夷所思,不仅倒吸了一口寒气!
怎么可能啊??
女官讽刺道:“真是小瞧了文臣,自个儿没用,可生的儿子却是骨子里一身马蚤,才一夜就把陛下给魅惑了——”她不满足自言自语,她朝着魂沁那里走去。
“魂御史——”她给她作揖,打招呼。
魂沁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一大早进宫的时候,她就听见流言蜚语,说是……魂水昨晚侍寝?她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的否定不可能。她的魂水只是留在宫里耍孩子脾气……怎么可能和陛下两个人……玩假戏真做?
“魂御史在想什么呢?”对方恶劣地问起,也不等魂沁回答,那女官挑衅地笑着,“魂御史莫非是在想他日凭着儿子得宠一朝升天,权倾朝野做个相爷?也罢——自从老丞相被女王陛下罢官之后,那个响当当的位子一直悬空着,恐怕有人早就等不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魂沁你心里自己明白。”
“生的儿子狐媚功夫勾引陛下,莫非你忘了教他,太过受宠,会引火自焚吗?怕是近年来没有被推上斩妖台的男妃,年轻的小子有恃无恐——胆大妄为。你说他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唉——唉!魂御史,别走啊,这话还没说完呢……”她喊着甩袖而去的女人,最后忍不住回头和同伴们笑作一团。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当初自己抢墨清将军的男人,现在又让儿子进宫抢陛下,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
女官一行,寒暄着走在出宫的长廊上。
她们走半步之间都不忘嘲讽得势的魂沁。也有人真的担心——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5)
“你们这么说话,魂御史表面没说什么,可也难保她不去自己儿子面前吐苦水吧?”
“对啊……万一这侍寝的事儿是真的,魂家的少爷成了陛下的枕边人,再然后……陛下一个高兴封他做了正宫,魂沁定是母凭子贵——我们的日子岂不是难过?”
她们逞了一时之快,却忘了给自己留一条安稳的后路。
有人这么说了,她们的心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了起来——
正当一筹莫展自顾自担心的时候,一个久违的声音倏的传来:“说谁是陛下的枕边人?”
高傲的女声,顿时惊了她们一大片人,循声望去,她们看到了女人的面容,不用对方再多说一句话,她们齐唰唰地跪倒请安。
“卑职叩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御纭天一身华装站在她们面前,她不急着唤她们起身,反而抬首看了看天色,她问身后银发的男人:“这什么时辰了?平日这么晚才下朝吗?”
“回殿下,近晌午时分,早该下朝了。”
“哦?那诸位爱卿来告诉本殿下,女王陛下和你们说什么好事了?拖得你们这么久?”
她垂眼睨望身前的臣子——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被墨清以宫规治了又如何?
许久未上朝议政又如何?
她的身份依然在,朝臣们见了她还不乖乖趴下叩头——
只是,这离宫避世的日子一久,宫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她错过了很多好戏吧?
“怎么都不说话?莫非得知本殿下今日回来,你们都背着你们的陛下出来迎接本殿下吗?!”
“呃……不不不,殿下误会了,其实……是陛下未早朝,吾等这才等到了这时辰。”
“她不早朝?”她回头问九皓,“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她上朝执政了?”
“是的,长公主殿下。”
她还以为朝中没了她,势必大乱,没想到,那臭丫头居然敢和她对着干?!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6)
“该死的——墨清呢?”她问身下的这些女人,好似……还缺了一位,“是不是还少了一个魂沁,她们俩呢?”
今日,她是回来报仇的。尤其是针对墨清那个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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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廊上,形色匆匆的她,和那一队甲胄在身的女护卫迎面——
走在最前的墨清看到了她,可魂御史只顾往前,并没有注意身边的人。
“站住——”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冷然拽住了魂沁的手臂!“魂御史,你逾越了,御书房不在这地方。这是女王的后宫,不是你该来的。臣子到此为止——”
“墨清!”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她追问总在深宫里走动的女人,“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的魂水怎么可能和陛下圆房?!”
这最后的两个字,听得墨清脸色发青!她捂上了她的嘴,把魂沁拖到了一旁。
她挥手,让身后的护卫们先行——
“你不要命了!陛下宠幸谁那是陛下后宫的事,你一个朝臣管那么多做什么!”
“可——那是我的儿子!”
她最担心魂水了,以前,她只知放纵他,可她没想过让魂水在后宫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她拉着墨清的手,连连求道:“墨清,看在以前你我姐妹的情分上,你再让我见一见魂水——我这就带那孩子离开后宫,我们不要什么正妃之位,不要荣华富贵,你把这些都让给你的儿子吧!我求求你,我只要带魂水走!”
“你疯了吗?”墨清挣了挣被她紧紧抓着的手,她呵斥道。
“你身为御史最清楚后宫的规矩,男人进了陛下的后宫,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未被陛下临幸的男人尚且走不了,更别说是陛下已有夫妻之实的你的儿子。你还和以前一样愚蠢,你的儿子为你、为魂家赢了一切,你为何不要?你现在应该马上回府和你的男人关起门偷笑!你居然还跑来这里找我要人?”
醉酒,糊涂的侍寝夜(7)
墨清将军收回手,扶上腰际的佩剑,冷笑:“省省吧,少在后宫惹事了。木已成舟,你就等着一身繁华荣耀,或者——等陛下一高兴,你们魂家往后不用做御史,改去做丞相!”
“你怎么和她们说一样的话……”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本将军说错了?”
“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自己去找陛下,自己去找魂水。”
“慢着!”墨清横起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擅闯后宫你可知是什么罪?”
“墨清——”
“你们俩,吵什么呢?”争执不下的当口,是御纭天一行人前来,远远就看见这对势均力敌的女人在一起拉拉扯扯的。长公主冷笑地走近她们——
“长、长公主殿下……”魂沁忙跪首,“微臣叩见长公主殿下。”
“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墨清只是作揖,对于御纭天的造访,她也感到意外。
“都在这里做什么?”冷言扫过她们,御纭天放眼看向了不远chu女王的寝宫。
“这……回殿下……”
魂沁支支吾吾,墨清却一口否认道:“没什么,是长公主殿下撞了一个巧儿,刚好魂御史正在和末将讨论家国大事。”她直接掩去刚刚和魂沁争执的那些。毕竟看在何泽的面子上,她可不想让他的女人在宫里出事,不然——何泽会来找她的麻烦。
“家国大事?”御纭天只觉得可笑,“你们之间还有家国大事吗?不都是儿女私情占首位,闹得分崩离析,好姐妹成了大仇人?”
“长公主想追究末将的前程往事大可不必来宫里兴师问罪!”
墨清心里很清楚,御纭天和九皓是来找茬的,恐怕是上次挨打之后,她心里耿耿于怀!
“这一点……墨清将军可就说错了。本殿下可没那么好的闲情逸致特地来找你们。本殿下是来找女王陛下请旨的。”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1)
“女王陛下微恙,不方便接见长公主殿下,殿下请回!”
“墨清……你有资格栏本殿下吗?”她不在乎墨清的冷眼相瞪,这一回,御纭天得意地问起,“本殿下听说,昨夜宫里跑了两个人——敢问墨清将军,宫里出逃的男妃是不是你家府上的少爷,到底是跑了一个还是跑了两个?”
“……”她沉闷不作声,无言以对。
这一阵,宫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御纭天很久没有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她都快把这个心胸狭窄的长公主给忘了。
谁料,她再次出现,又丢下了一个难堪的话题,把她们逼近血淋淋的窟窿里。
御纭天硬是与墨清擦肩,她冷眼睇着上了年纪的妇人。
“我这是去觐见陛下,识趣的,你就给我闭嘴!”
御纭天和她的男侍从她们身边经过——剩下魂沁和墨清眼对眼地望了一会儿,这才回身,悄悄追了上去。
御纭天是真的“有要紧事”必须去见御绯天要一道圣旨;
墨清是怕这女人玩阴的,会伤及逃宫的卓侠和墨羽,或者——还会一时泄愤连累她和墨家将军府;
魂沁跟在后面,她只有对魂水的担心,她想借机去陛下的寝宫,最好——还能劝她的魂水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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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暖床上,一个醒了,一个依然昏昏沉沉——
魂水支着脑袋盯着酒醉难醒的少女,锦被下的身子光溜溜,他意犹未尽地轻轻蹭着身下腻滑的肌肤,这一时的玩味,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宫外靠近。
他比她醒得早,昨夜无论是梦里梦外,都是甜甜蜜蜜的。
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失身”的借口给自己开脱,所以呢……现在他只顾温存:摸摸她额前的发,再凑去亲一亲她的脸颊。
某一瞬间,昏睡的人儿被他小小的动静噌出了一点清醒——
“嗯……”
头好痛……身子也好痛……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2)
闭着眼,绯天躺在枕上晃着头,更乱了一头轻丝……
好疼,不……不对……还有某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身子又酸又痛,像是被拆散了架又重新组装的,鼻息间还有少年浓烈的阳刚之气,点点滴滴……又好像早就染在了她的身上,驱之不散。
她想动,出口的却是呻吟,动一动,牵动发麻的全身。
她睁眼,看清了床顶绯色的帐幔,这是她的寝宫……昨夜,她睡在这里,可是……身边暖暖的感觉是什么?
放下手,绯天半撑起身——
这……身边像是睡着某个人!
她瞬时转头看去!
在绯天朦朦胧胧睁眼的之前,魂水很机灵地一闭眼,乖乖地躺回了另一边。
所以呢……绯天侧首惊讶地看到一个半裸肩头的少年躺在她的手边,锦被顺着他柔美的肩头,若隐若现他身下的好肌肤……
这一幕,看在绯天的眼中,她的眸子瞬时瞪大了一倍!
这、这……
揭开被角,她看到了自己光裸的身子,丝毫不剩半点遮羞的,原来……身下的酸疼是因为他们昨夜初尝的禁果?那半梦半醒的春梦……是真的?在她梦里出现的怪异感觉……也都是因为这个?
绯天抓着被沿——
和上一次孤身在外逃宫的处境不一样,那时候,她青涩胆小;如今……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生气、没有羞愤、没有震惊……
被褥上染着他们欢爱后的气息,更多的,是酒的味道。
昨夜,是她借酒浇愁,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隐约间,魂水也在旁陪着她——难道,他也醉了吗?
魂水“睡”在那里,身边的人没有动静,他反而不安地眯起眼睛,悄悄看……第一眼,是御绯天裸露的肩,还有青丝掩着的后背。
她似乎在想什么,她怎么不骂他?不哭也不闹?
绯天的安静反而让他心里不安,那一份罪恶感又爬了起来!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3)
好歹说句话吧……难道绯天想直接下令赐死他?
不行!他可不能这么等死!
他拍着脑袋,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卷落了大半的被子,他折腾着,呻吟着:“呃……好疼……头快裂了……”
没喝酒,并不意味着他没见过醉汉。
以前御史府里就有喝酒的老汉第二天早上起来,说着迷迷糊糊宿醉的话——这次,拿来自己用用。
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被子褪到哪里了,他一边拍着头,一边起身……
“啊啊啊啊——”
惊叫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绯、绯……绯天……”他显然很惊讶,他支支吾吾地指着没穿衣的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低呼一声,抓起被子掩住了重要部位!“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昨晚的前因后果他最清楚,这时候想起他们昨晚的亲密,魂水顿时脸上绯红——乍看,还以为他是因为羞愤难脸红不已。
“你……昨晚也醉了?”
“嗯……呃……不是你让我陪着你一起喝的嘛……”反正绯天昨晚醉得不省人事,魂水把一切责任都往她身上推,把罪魁祸首直接变成女王陛下,自己可以金蝉脱壳。
“你……和我一起喝醉了?”
魂水努力想了想,委屈道:“你拽我的……我说了我不要,绯天你……扒人家的衣服……我不胜酒力,都没有力气推开你……”
“……”
天啊……她的头好痛。
昨夜怎么就忘了……身边还有个男人?不都说喝酒误事吗?她居然像色女一样的,拉着别人上床?
“等、等等……”各自捂着被子,绯天不愿瞥头看魂水,她岔开话题问起,“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清楚,总之——天大亮了。”
真是废话!绯天也看到了床边大亮的太阳光!
只怕……这时候,误了早朝吧?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4)
昨天墨羽和卓侠离宫,宫里那么多的谣言,她身为女王,必须上朝说清了,否则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师会很多事:她们会把逃宫的他们带回她的面前邀功。
她不想看到他们受伤,无论他们因为什么理由逃宫,她都不想追究了——
走就走吧,权当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两个让她伤透心的男人!
“绯天……”魂水看到她挪身到了床边,他唤她,怯怯地问她,“我……和你……你会不会让人砍了我的脑袋……”
“就当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不想再提起,身上的酸疼,隐约勾起昨夜的记忆,男人的喘息,还有她羞涩的呻吟……情不自禁地勾起她脸上的绯红。
她低头捡着地上的衣物,背对着魂水更衣。
她命令他:“快着衣,我还要去早朝。”
“哦哦……”
嘿嘿,这不追究就好,只要绯天不生气,他白白捡了一个便宜,有了肌肤之亲,他不怕日后没有其他亲昵的机会,只要碍事的家伙不在——来日方长。
魂水还没得意够,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乐呵呵。
男卑气喘吁吁地来报:“陛、陛下——启禀陛下,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求见——”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御书房。”
“不……陛下,长公主已至殿外,还有……还有墨清将军……”男卑喘一下,换一口气;换一口气,说整一句话,“还有……魂御史……都、都到了殿外求见陛下……”
“她们?”
“娘亲大人也来了?”刚刚披上外套,魂水纳闷地看向御绯天。
两人的目光一撞,莫名地纳闷。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她的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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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寝宫的门开了——
出来的两位年轻人,一前一后,一女一男,显然他们脸上的疲倦之色未褪。
等在外面的她们叩首:“拜见女王陛下——”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5)
“免礼了……”这一句话,说得没有底气。绯天觉得,这像是一大早来她这里抓j似的……把她和魂水逮了一个正着。
魂水站在绯天身后,他傻傻地盯着绯天的背影——
某一瞬间,他感应到了魂沁灼热的目光,她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像是要说什么……魂水天真地眨着眼,“反问”的意思。可惜碍着两位皇女在场,魂沁不敢把儿子拉到一边训话。
“皇姐怎么进宫了?”
一晃,好像过了很久。
自从上次杖责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御纭天,以致于……这个张扬跋扈的女人都快淡出她的记忆。
御纭天却笑道:“这宫里,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回来自己的家,回来看看皇妹,有错吗?”
“皇姐不觉得不妥吗?这是我的后宫——”
第一次,绯天冷蔑地反驳她的话,她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惊愕之色。御纭天和九皓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异类。
也是……曾经她在她们主仆面前逆来顺受,不曾这么昂头说过话。
现在……她想通了,她想靠自己,不靠任何人……做漠古敦煌的女王,总有一天,她会让逃宫的卓侠和墨羽后悔——她可以做到,既然回不去,那就在这里……好好活着!
绯天贬道:“皇姐没听清吗?我说——这里是我的后宫,男女有别;往后没有我的旨意,私入后宫都将入罪!”
“入罪?莫非皇妹也想把我拖出去杖责吗?
“皇姐真是做错了什么,自然是宫规处置。”
该死的!
自从上次被墨清拖出去杖责之后,是不是没有人怕她了?难道她这长公主的身份悬空做个摆设了吗?现在就连御绯天都敢大着胆子说这样的话!
“你——”御纭天正欲发怒,身后九皓拽了她一把!以免她一冲动又说错话!
银发的男人代自家主子说,“陛下,长公主此次前来是向陛下请旨,无意私闯陛下的后宫,更无意冲撞陛下。”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6)
九皓最镇定,出府前,他叮嘱御纭天凡事大局为重——现在看来,她孤傲冲动的脾气没变,他不得不出面制止,代为说话。
有一瞬间,九皓突然感觉到御绯天身后睇来的目光,他和魂水的眼神相撞——
不知何时,魂水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只觉得这家伙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看着新奇,再细看……才想起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在月牙泉蹲点抓j时,看了好几遍!
是他,一直在长公主身边守护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变这么酷歪歪的一头银发。
魂水看九皓的目光出于好奇,可九皓看他的目光却是截然相反的!
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怎么觉得御绯天身后的少年——似妖似邪?!
九皓把魂水盯久了,魂水不自在,他畏缩了一下,悄悄躲绯天身后,牵了牵她身后的衣角。
绯天追问刚才的那番话:“请旨?皇姐来求什么?”
“我要皇妹的一个指婚。”
“什么?”她怕自己听错了——
她听诗雅提起过,御纭天的身边有个男侍九皓,她的长公主府里有数之不尽的男宠男卑,就是少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持家男从。
她……是为了这事来的?
“怎么了皇妹?你自己召了一个又一个,难道本殿下要个守家的,你不准?”
“不是……你今日来此只是为了这个?”
“不然皇妹以为什么?”御纭天回眼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墨清,她讽刺道,“难道皇妹是希望我追究你后宫之事吗?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逃宫,有个人难辞其咎吧?”
“够了!”绯天断然阻止她继续说,她害怕御纭天继续追究也会给墨清将军一顿杖责,她断下她的话,直接答应道,“我准了,你想娶谁?”
“这个——本殿下暂时没想好——要说娶,当然是要娶个英俊潇洒又乖乖听话的——”
女人的目光刻意扫向了御绯天身后的少年。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7)
可别说,这小子俊朗不凡,比那个毁了容貌的墨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她们说起的——魂沁的儿子?
她倒真是失算了,原来文臣家里的儿子,长得也不赖。
她更喜欢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她的柜中的水蓝宝石一样漂亮。
御纭天收了收莫名其妙的思绪,她继续道:“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