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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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下只要陛下的一道旨意。至于最后娶谁……我会给女王陛下一个答复的。像我们这样沦落的公主的婚事,哪像陛下……用不着风风光光闹得天下皆知。”

    话中的讽刺,御纭天狠狠扎了她一番,要知道这女王陛下后宫的男人,都该风风光光地进宫,做足排场。可惜,这个傀儡女王的婚礼都被她给剪了。

    也就是白白多塞了很多男人给一个冒牌货的女王——

    她不把话说透,免得外人知道其中隐晦;可身为当事人……绯天不禁皱眉……

    是啊,她的婚礼,都不成章法。

    墨羽、魂水、卓侠……他们的到来那么突然,她没有给他们一个像样的婚礼,就连他们的名份也只是作为“妾”;没有束缚他们彼此的红线,也难怪他们会走……注定了有缘无份吗?

    “我准了。”她走上一步,对着御纭天说,“皇姐随我来——我这就给你写诏书,准你娶室。”

    女人狡黠的一笑:“那就多谢皇妹成全。”

    “陛下!”一时间,墨清发出一声惊呼!

    绯天没觉得有异:“墨清将军……有事吗?”

    “陛下你不能答应……”

    “墨清将军!”御纭天顿时抢下她的话,她冷眼瞪着佩剑的妇人,冷笑道,“你自己都身不由己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管本殿下的家事——你不想活了吗?!”

    “你们谁都别吵了!你要的圣谕我给你!”她唤了魂沁,“魂御史,你随我来御书房——”

    魂沁却担心地看向魂水,少年则是急得唤了她一声:“绯天……”

    一夜风情,女王冷酷(8)

    真是的……

    一夜温情,她好像把某些事都忘了,就这么绝情吗?

    她浅浅地停步,漠视身后魂水的喊声,她和她们走远——

    刚才……她看到了御纭天看着魂水的眼神,就算没有情欲,多少有几分垂涎之色。

    也许……她这么做是对的,故作强悍,守住她的女王之位……守住唯一留在她身边的魂水……

    魂水失落地看着女人们的身影,那一处,只有娘亲大人三步两回首担心地回望他。

    魂水撅了撅唇:娘亲大人不说他也知道,她一定是知道昨夜的事儿了,她想逮他回御史府——娘亲大人怎么还在想方设法把他往回拽?看来……他应该是找那老头儿求求情,毕竟娘亲大人听那老头儿的话。

    墨清站在一旁,她目送着她们,她很清楚……陛下还对墨羽他们有情,所以陛下一再袒护她保护她,句句话都断了长公主想报复她的心。

    只是……她不知其中厉害吗?竟然答应长公主所求?这日后该怎么办……

    想到日后的窘境,墨清不禁深深地一叹。

    “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魂水好奇地问。

    她看了一眼另一旁稚嫩又俊气的少年:“你不知道吗?以前魂沁没有对你说过宫里的这些事?没有说起过宫里的规矩?”

    “呃?什么规矩?”

    魂水自己在心里检讨:娘亲大人应该说过吧,只是他自己不想听,没想到——以前他最讨厌的,如今变成了他不得不面对的。

    他问她:“这事……是不是和绯天有关?”

    墨清又是一叹,点了点头。

    “很严重吗?关系到绯天的……皇位?”

    他能想到的,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地步了!

    得来的,还是墨清的肯定。

    墨清的接连点头,慌了魂水的心!

    魂水琢磨着:“不对啊……那个猪一样的长公主不就是找绯天要个男人嘛,难道说……她要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他胡思乱想,害怕得猛晃晃头!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1)

    不行不行,他才不要跟那滛妇走——

    勾搭完墨家的少爷,现在又垂涎他吗?就算绯天答应,他死也不答应做那长公主的男人!

    “不是那个意思。”墨清看着少年焦急的模样,她如实相告,“长公主请旨的意思,就像她自己说的,其目的不是为了哪个男人,这婚事是假的,得一孩儿却是实事。”

    “孩儿?你是说……那个女人她想生孩子?”

    “孩子和男人都是幌子,恐怕——长公主想做将来的太上女皇。”

    “……”这事被墨清说透了,魂水一瞬间明白过来……

    对了……绯天有后宫,她是女王,可是她没有孩子,这未来储君还是一个谜——

    “是不是说……无论女王还是公主,谁先生下小公主,那孩子就有肯能成为下一任的储君?”

    墨清苦笑了一下:“十之八九就是。看来……陛下想稳住皇位,还需要你多加努力。”

    这后半句话,瞬间激红了少年的脸颊……

    他、他、他还没想那么深远呢。

    但是……墨清将军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局面刻不容缓……如果长公主先生下孩子,将来威胁到的不仅是绯天,还有绯天和他自己的骨肉吧?

    魂水横手指向她们刚刚离去的方向,问道:“我现在追去让绯天不下诏,是不是可以阻止那坏女人的阴谋?”

    墨清冷笑,她取笑他的天真:“这有没有诏书都是一样;有诏书,光明正大生孩子;没诏书,照样可以珠胎暗结、先斩后奏。恐怕——长公主是有心想让陛下和整个朝野都知道她想要子嗣,日后多少双眼睛看着,皇权势必动荡。”

    “这么严重……”

    墨清的话,听得魂水心里千层浪,堆积得高高的,快把他淹死了——

    最无助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

    墨清将军见少年动身离开,她喝住了他:“你去哪里?不会也想逃跑吧?”已经走了她的一双儿子,这座宫里剩下的只有魂沁之子了,他若是再有个下落不明,怎么和何泽交待?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2)

    魂水一边走远,一边说:“我才不会像那两个笨蛋一样跑掉——我去找那老头儿帮忙,他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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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急躁的脚步和他手里扫把的动静截然相反。

    唰、唰、唰……扫帚摩擦着地面的声响,魂水几步跨了过来,伸手就抓上了老者手里的扫把:“喂,老头儿,别扫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老人抬首看他,满目笑意:“魂妃大人怎么来此了,不是陪着陛下左右吗?”

    魂水又急又恼,他环着双手抱在胸前,冷哼道:“切——你也学那些无聊的人这么叫我吗?”哪一天他的绯天皇位不保,他还做什么男妃,会直接沦落去做那混蛋公主的男妓!

    “昨夜和陛下一宿之后,魂妃大人定然前途无量,何必如此自谦——”

    魂水尴尬地抽了抽脸颊:这……昨夜他们有那么大的动静吗?怎么才几个时辰,宫里谁都知道他是陛下的人了?就连远在角落里的扫地奴也变得这么八卦。

    “我是来问你……”

    魂鹰挥了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老夫知道你的来意,你是担心女王陛下,是不是?”

    魂水点点头,这郁闷的心境松了一半。他就说这老头儿是神人嘛,他还没问呢,他都知道了。

    “那……我该怎么办?”

    “木已成舟,一切顺其自然。”

    魂水纳闷地皱眉,老头儿怎么说得那么简单呢:“什么意思?我不懂——”

    “既然长公主想要个继承人,这怀胎十月,生下的……也未必是个小郡主。魂妃大人若是日日得宠,不怕陛下没有好消息。”

    魂水冷哼……不错,他昨晚得逞了,那么……往后呢,以绯天的性格,她会接受他?总觉得,她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她总在担惊受怕什么。

    魂水冷冷地说:“我不要这样。我要绯天和我们的孩子活得安稳没有任何的危险,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绯天面前。”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3)

    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可恶至极!也许……是因为之前他就知道她和墨羽之间的私情,以致于他对御纭天没有好印象。

    魂鹰道:“这一点,魂妃大人用不着担心,女王继位多时,昔日她的姐妹不可能是永远的公主,等陛下削了她们的公主称号,收回她们的公主府;至此老死——她们仅是郡主而已。”

    “郡主?绯天还没削她的封号?”

    “那是因为改封郡主一事,没有人敢在陛下面前说起——”

    “我去说!”魂水冲动,他恨不得下一刻就扒光那只耀武扬威的母老虎的牙齿!

    魂鹰及时拽了他一把,把鲁莽的少年拉回了身边,他好言劝说:“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闯出去和长公主作对的?她好歹是女王陛下的姐姐,朝中文武百官都敬她三分,连你的母亲魂沁也如此,你小小的后宫妃嫔煽动陛下,那……会死得很难看的。”

    “不能明着说……那就暗着来?”魂水试探性地问着。

    白发的老者点头——魂鹰说了更重要的一点:“这宫里人的闲言碎语,你可都听说了?”

    “什么事情?”

    “是关于陛下的。他们都说陛下将三公主打入死牢的那天晚上七窍流血,等再醒来的时候,忘了很多事,就脾气性情都变得怯懦了。”

    “嗯……好像都这么说。”魂水努力回忆着,“是不是还说她总被长公主欺负?”

    这样的话,在男卑的嘴边是永远说不完的话柄,有时候,那些该死的男人拿此事取笑女王陛下的无能。

    魂鹰开导年轻人:“这长公主之事可以暂且放下,这罪魁祸首也不是长公主……若是陛下自己不愿改变,你能废得一个长公主,还能再多多冒出新的郡主、女官。女王陛下威严不在,谈何家国大事,儿女私情?”

    这一席话,给了魂水重重一击!

    不错……绯天太善良,善良地过了头。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4)

    试想想,她逃宫的那一个夜里,邂逅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绯天肯定也会去救的,那个男的如果坏心一点,真的轻薄她,那么……今天的局面也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让绯天变强……做个真正的女王……”

    一时间,怅然。

    魂水想起外人总骂御绯天“暴君”;倒也是这“暴君”的名声,才暂时稳住了政局,掩盖她的懦弱……因为她是暴君,无人敢触怒她;一旦……她是善良的君主,以她的性情……会被朝野里许许多多狼子野心的人,撕咬得骨肉不剩!

    暴君……

    以前他不懂这“暴君”为何意,只是一味地听着众人说,也就随性地跟着他们一起认定暴君就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殊不知,只有他设身处地在暴君身边,魂水才知道,所谓的暴君,不过是有人在御绯天身上披上的最坚固的防护衣……一旦这件衣裳被人揭开,她做不了女王,更不可能安安稳稳地活着……

    所以……他也明白了,只有绯天继续做她的暴君,她才不会被人欺负,不会被长公主欺负,不会被朝臣们看不起。

    可他也懂她的心:绯天不愿做暴君,她想做她自己。

    一个暴君的头衔,是她逃宫的愿意。

    众人暴君的唾弃,是她夜深独自流泪的原因……

    可她自己知道吗?不做暴君……她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恐怖世道。

    魂鹰抬眼,他见着少年沉思,他没来由地多问了一句:“魂妃大人是在担心那个即将进宫的金族少年?”

    “呃……对哦……我差点忘了,还有那家伙要来!”魂水这心里乱得一团糟,“墨羽和卓侠……那两个家伙走得蹊跷,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这怎么办呢?”

    身边的老人咳了一声,晃着手里的扫把轻轻在地上掸了两下。

    魂鹰不慌不乱地说:“他们……他们怕是回不来了。”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5)

    “什么?”

    “老夫说……老夫是怎么把他们骗出去的,一样可以把他们支在宫外——有去无回。”

    魂水瞠目结舌地盯着老人好一会儿……

    他怕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是你把他们骗出去的?你怎么骗的?”在魂水的印象里,卓侠可不是傻瓜,难道会听一个扫地老头的胡诌?

    魂鹰没有解释,他只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记得,老夫可以帮你达成你的所愿,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无需多虑。”

    “可、可是……”

    他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他想问个明白!

    可惜,魂鹰没有让他如愿,他推着少年离去:“这时候,长公主也该走了,你快会女王身边看看吧,她正需要你呢。该怎么做,你心里已经有了分寸,去吧……孩子。”

    “……”

    真是麻烦的老头儿,明明是他自己挑起了话题,居然不让他问完!

    也罢,他想回绯天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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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御纭天,她坐在御书房里静静地闭目,一时间,御书房里安静的气氛紧得让人窒息——

    身边魂沁还没有离开,她犹豫着……几次想说话,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魂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座上紧闭双目养神的少女……总觉得今日的陛下有些奇怪,她担心是陛下的怪异是因为魂水昨夜闹的。难道陛下生气了?正在想怎么处置魂水?

    “魂御史。”御绯天淡淡地唤了一声,她没有睁眼,处之泰然地问着,“你有话要说?”

    “呃……陛下,微臣是想说……”

    “我想先问你……”她徐徐睁眼,仰视着梁上的木架,她问她,“为什么皇姐这么急着要一道圣喻?她府上的男人还不够吗?”

    “回陛下……或许,长公主是想快些要个孩子吧……”

    魂沁算来算去,这是最直接的原因。

    “孩子?”绯天把目光下移,她看着她面前的女人,“有了孩子……她是不是想夺女王之位?”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6)

    “陛、陛下……”

    夺位篡位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本来就是禁忌,女王陛下这么问出口,吓得魂御史连忙跪倒在地。

    她哆哆嗦嗦地说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我知道……你是想把魂水要回去……”

    做了母亲的女人,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儿子……

    头一次听到御绯天冷酷无情的声音,魂沁忍不住浑身一颤,心不由衷的,她急着摇头:“不……不是的……陛下……”

    “真的——不是?”

    魂沁抿唇,摇了摇头——

    从她头顶上落下御绯天冷冰冰的笑声,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气息:“他不再是你御史府的少爷……他是我后宫的男妃,我……只有他了,别再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有些担惊受怕的口吻,却有那么冷傲霸气——

    魂沁不敢抬头去看,近在咫尺,她意识到女王陛下变了,变得无法接近,她似乎只愿意依赖唯一的魂水,她……在害怕那些想把魂水夺走的人。

    “魂御史,天色不早了。”

    言下之意,这是在遣人。

    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心里乱七八糟的一片:

    她和魂水……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为什么,她无法恨他?是不是……她的心已经死了?是墨羽和卓侠的离开,让她的四周变得空荡荡的,那一份心灰意冷的心境,把她的脾气也渐渐磨淡了。她感觉到了魂御史在她面前的颤巍巍……她更感觉到自己的可怕,那样的冷漠正在将自己一点一滴地吞食!

    御纭天又出来刁难她,虽然不像以往那样明目张胆地挑衅——

    魂御史说了,御纭天求的这道圣喻,是因为她想要孩子……她想用孩子来夺王位?想把她逼下皇位?

    搁在王座上的指尖不禁一颤!

    她的王位……不对,曾经这是“御绯天”的王位不是她的,她来到漠古敦煌……她成了“她”经历一切。她的王位,踩着多少人的心血?

    孕育后嗣,皇女暗斗(7)

    九昭、御绯天、墨佳……多少人为了巩固她的王位付出血的代价——

    这一刻……她不想再让了!

    皇位是她的!

    所有的……都属于她!

    这是她唯一仅有的:凭什么他们把她召来这个世界,弃在一旁不闻不问!他们给了她皇位给了她一切,又想把她从这上面扯下来……妄想!

    扶着王座的手指越发的冰冷,指尖刮着扶手——越收越紧!

    一瞬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上了她的手背……顿时驱散她的心魔,绯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她抬首,对上了少年温柔如水的眼眸。

    四目相对,魂水看到御绯天这时候犀利的眼神,他怔了怔。

    “绯、绯天……”他唤她,微扬唇角,流露他的笑容,“你在想什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我喊你,你都没听见。”

    魂水盯着她额角的虚汗,他抬着袖子替她轻轻拭去:“以后不许你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吓自己——你这模样,我也很担心的——呃——”

    话说到一半,绯天竟然拽住了他的手。

    “绯天……”她拽得好紧,魂水心里直打鼓,“你、你没事吧……”

    “不要……”她喃喃自语,“我要做女王……不要丢下我……”

    喉间嘶哑的声音,流离失所。

    魂水听着,心痛在心,他伸手捧上她的脸颊,哄道:“我不会丢下你——绯天,你是女王,漠古敦煌唯一的女王,没有人会把你挤掉,有魂水在的一天,你做女王,我做男妃,我永远陪着你。”

    她眸子一沉,目光落在他的指尖……

    “撒谎……卓侠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走了,他骗我……”

    “我不会骗你——真的!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永远……”

    眼眶中,有温热的泪水浮出,模糊在眼前,唯有他的那双水蓝色眼睛依然清晰。

    她问他:“真的……不骗我吗?”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1)

    他笑道:“真的——就算死,我也会化作亡魂陪在你身边,永不离去。”

    “如果……哪一天,你背弃了你的誓言,我又是一个人了……”

    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泪,魂水手一揽,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傻瓜——你有我。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负你,我不会……说话算话。”交错在她颈间,魂水也吸了吸鼻子,“别哭了……你还有我,除非你不要我,绯天……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男妃。”

    伏在他的肩头,虽然魂水没有卓侠那样健壮的体魄,没有墨羽那么才高八斗的学识也休养,偏偏——枕在他的肩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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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永远是一个谈论是是非非的地方。

    男卑们永远都有随时变卦的八卦事情俩俩相传,那一日,金族普氏的少年如约进宫为妃,赐宫凤月。

    识趣的男卑没有把太多的心思花在这个初来乍到的英俊少年身上,他们现在最津津乐道的是这后宫的正主:昔日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魂从,一夕间,成了这座后宫男人之首。

    男卑们也在押筹码,他们把赌注都放在了魂水的身上,凤月宫里的那个男人是死是活,身为男卑并不关心。

    和上一个痴痴傻傻的宠妃相比,水蓝眸的少年和女王陛下那是真真实实的“有实”。

    现在女王陛下整日和魂妃大人形影不离,新来的主儿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前一阵,是魂御史留在御书房里为女王陛下授课

    现在呢……

    是御史府的少爷整日和陛下混在御书房,守门的护卫和男卑免不了听到从屋里间歇传来的嬉闹之声……和某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情话。

    有时候,屋里没有了甜言蜜语,只剩下让她们听得发怵的震怒声:

    是女王陛下的怒叱。

    男卑们屏息悄悄地听,猜想是魂妃不分轻重惹怒了陛下,陛下没有喊人,他们不敢妄自撞进去。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2)

    只是更好奇地竖着耳朵去听后面的动静。心里不由地纳闷:这对王与妃到底在干什么?一会儿甜如蜜水,一会儿怒火中烧。他们做奴才的心里也跟着跌宕起伏。

    至于御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魂水和绯天最清楚——

    这不,魂水又匆匆地从王座旁走下去,捡起地上那本快扔烂的破折子,重新递回绯天的手里,他毫不忌讳地座上王座的扶手。

    拿捏着手里的这本破折子,绯天为难地问他:“还要……再丢?”

    “当然——什么时候你能像个女王的样子,就不用再练!”

    绯天皱眉,亏他想得出这招,拉着她躲在御书房里练什么女王气势。

    她咳了咳,这吼了大半天,嗓子有些嘶哑,毛毛的。

    看了看手里的破折子,下一刻,她又狠狠地甩了出去——

    “不对不对——再扔一遍!要多凶就多凶——那样文武百官才会怕你——”

    “魂水……我……”

    她想说她累了,原来没事大吼发怒很累人的,魂水这是教的什么课啊……

    “错了错了!”他的指尖点在她的唇间,责道,“不是‘我’——是‘朕’!你是女王陛下,不是平民老百姓!”又抓到绯天的一个口误,魂水邪笑着凑近她的脸颊,威胁道,“说错一个就要罚,这次绯天让我亲哪里?”

    “不算不算——”她连忙抬首捂上对着魂水的脸颊,阻隔他落下的温热鼻息,“我,不……是朕会记得的,这次就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君无戏言,女王陛下说错了话,不罚不长记性——那么,就亲这里吧!”他蛮横地自己绝顶俯身,“啾”的一声啄上了绯天嫣红的唇瓣!

    轻轻的啄吻,他又耍起了无赖,流连在她的唇边,细细碎碎的吻着,手掌捧着少女的脸颊,慢慢有了发烫的温度,他听到了她的喃呢和拒绝:“魂水……不要……”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3)

    他探舌,深深地吻了上去——

    和绯天单独相处的日子,那样的甜蜜早就让他上了瘾,欲罢不能……那份占有,愈发的强烈。

    “我……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

    最好,越快越好,他不希望墨家的兄弟回来抢走绯天,一个孩子,可以巩固他的地位,可以牢牢稳站占着绯天的心,从今往后,漠古敦煌的皇宫,只剩下他们一家的怡然自得。

    身下,绯天拽住了他的衣角,她离开了他的唇,冷然转开了脸——

    身后,少年搂着她的肩,讨好似的轻声问起:“绯天……你生气了吗?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想……”她情不自禁地抬首,指尖落在红肿发烫的唇上……

    魂水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迷恋了她的心、她的魂。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

    “现在……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他震惊地问着!

    “我不想用这个孩子来巩固我的王位。在这个节骨眼,我们的孩子……会是一个可怜的工具,我不要这样。我想他快快乐乐来到这个世上,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威胁。”

    搂在她肩上的双臂一瞬间松开了……

    魂水突然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他皱眉问起:“你是说……你的那个皇姐御纭天?”

    “她是其一。她要走了我的圣谕。这时候——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那就不是我和她之间的争斗,会把无辜的孩子也拉扯进来。她那么坏……会在背地里搞鬼,我们在明,她在暗,还有她的男侍九皓……”

    尔虞我诈的宫廷不都是这样的吗?自己斗进去不可脱身,开拖累可怜的孩子。

    可怕的后宫,可怕的女人——权利就是一切,不单单如此……又有谁能敌过心肠歹毒的算计?

    “说起她……”魂水哼了哼,他故意把这问题铺开,他问:“绯天,你怎么还让她继续做长公主?”

    “她是我的皇姐,当然是长公主,有错吗?”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4)

    “当然有错。”魂水指了指她平坦的小腹,坏坏地道,“日后,我们的孩子才是名副其实的长公主,要论辈分,你的那个皇姐只能去做皇姑,没资格争王位!不是吗?”

    “这……”她羞红了脸,斥道,“不是说现在不谈孩子的事情嘛!”

    “这是迟早的事。你无奈的事情只要摆平了,我们的孩子就可以平平安安出生,她才是‘长公主’。你现在还把你的姐姐留在长公主府,日后两个长公主,不是乱了辈分,乱了纲常吗?”

    “你是说……”

    “废了现在的长公主!把‘长公主’的头衔留给我们的小公主——”他伸手,从笔架子上取下笔,塞进了绯天手里,他努努嘴,“别发愣了,我的陛下。”

    “你……”绯天还是没想明白,“你让我怎么做?废了皇姐吗?可她毕竟是御家皇朝的皇女——”

    “哎呀——笨丫头!”他伸指轻推她的笨脑瓜子,“你那么多的史书白读了吗?又不是让你平白无故赐死她,我是说,你——写诏书,废了她的长公主地位,赐她做个郡主。历来女王继位都是这么处置自己的皇妹的。你还留着那个贱女人等着她回过了气,再生了孩子欺负我们吗?”

    “赐……她做郡主?”

    摩挲着手里的笔,绯天犹豫了……

    “难道你还想赐她做女王,你想把我玩腻了丢给她做男卑做男宠吗?”

    他的轻薄嬉闹,得来绯天的一记白眼。

    她不是不愿意废了皇姐的封号,而是担心:“皇姐不会心甘情愿退做郡主的。”

    “你是女王,女王的圣旨她不办,你可以有机会办了她——”魂水抬掌,比了比自己的脖子!脸色阴狠。

    “你是说……她忤逆朕的意思……就……杀?”

    “只有杀——杀一儆百。或者……你杀别人,让她怕了你——”说起这个,魂水就来气,“你总是这么善良,这个不敢,那个也不敢,所以她才会骑到你的头上。”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5)

    “随便乱杀人……不就成暴君了吗?”

    “你以前又是怎么做的暴君?”

    “这……”她仰视着他,暴君这个字眼——魂水明明最在乎的——她沉声问他:“那你呢……你喜欢暴君吗?”

    不好——魂水在心里暗叫不妙。

    笨蛋啊,怎么把话兜这个上头来了,宫外月下的初遇,他自己在装傻充愣,他瞒着绯天不让她知道,但是——如果绯天知道他在撒谎,卓侠的下场他看在眼里,他才不要步他的后尘呢!

    仅是几秒的一闪,魂水道:“我讨厌暴君,所以一开始我还不想进宫做你的男妃!”他如是的说,隐瞒他和她早就相识的那段。

    “那……现在又怎么愿意做朕的男妃了?”

    “因为你不是暴君——非但不是暴君,还是我寻的梦中情人。”他可以挖心挖肺来证明他的这句话有多么多么真!

    绯天冷哼,挑刺道:“我可记得……你还念着某个小乞丐,所以……你千方百计留在我身边。”

    她心里清楚:那个小乞丐就是自己——她也没有明说。

    这一份互相欺瞒,又各自心知肚明的误会,无形中将他们牢牢束缚在一起,千丝百缕的关系,委婉动人。

    魂水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不用再找那个小乞丐了吧,我都已经是陛下你的人了,再去找其他的女人……陛下会不会治罪于我?”

    “哼——油嘴滑舌。也许你很想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

    “那……如果我真去勾搭其他女人了——”少年玩味地扭过少女的下颚,他追问,“我想知道我的暴君女王会怎么办我?”

    “推上斩妖台?”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毒最狠的:让刽子手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魂水倒吸了一口气,他摸上了自己的小脖子:“这么狠?那会很疼的——绯天,你这是谋杀亲夫!”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6)

    她笑着耸耸肩:“是你自己想去勾搭野女人,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教我的嘛,要做个暴君,让别人都怕‘朕’!”最后的一声自称,她要紧了牙根!显得异常狠毒!

    魂水不望她,他眼神飘忽了——这手,还摸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似有那么一种感觉,哪一天他真的会人头落地,一想起,他浑身就毛骨悚然。

    “我不想被砍头,能不能不用那么疼就把我赐死?我要全尸——娘亲大人和爹爹把我生得这么帅,脑袋搬家就接不回来了!不行不行——来世我还要这么帅这么完完整整,继续和绯天做夫妻!”

    “你在胡说什么呀?谁想赐死你了!我不许你胡说!”

    “哦——你又说错话!应该说‘朕’!”他作势又要吻过去!

    “不要!”这一回,绯天及时捂上了她的唇,怒然瞪他,摇着头,闷声道,“现在不许亲!”

    “好啊——那就等夜深了咱们回寝宫再慢慢亲。现在嘛——我有另一个好法子让你来赎罪。”

    绯天紧紧捂着嘴巴,她诧异地盯着他:魂水又想干什么?

    他伸手,执起另一支笔,干净的笔尖轻轻刷过少女的脸颊,魂水说:“既然不许亲亲,那么绯天教我识字?”

    “你……不识字?”

    她的脸颊被他手上的笔尖搔得痒痒的。

    “对啊——真不公平。为什么只准你们女人识字,不许我们男人认字?不行——我也要学。娘亲大人教你的那些,你再回头来教我。”

    他在绯天身边撒娇,要说他大字不识一个,那是假的,多少懂那么些,现在他才恍悟,为什么小时候他识字那么不专心!原来……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有朝一日,有这么个女孩子会愿意执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

    “你想写什么?”

    魂水说:“写我的名字:魂水。”

    她写了,把纸扬到他的面前:“喏,你的名字。”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7)

    “不够,再写你的名字,绯天。”

    她也照写了,同样拿给了他,绯天问他:“还要学什么?”

    魂水快乐地晃头:“不用了!全天下的字,这五个就足够了——”

    五个?

    绯天听了只顾笑笑:他不只不认字,也不会数数吗?

    绯天纠正道:“不是五个,这里明明是四个字。”除非是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魂水端着手里半干的墨迹,他执拗道:“错——是五个,在我心里就是五个——永远都是五个字!”

    绯天低低一叹:“好……五个。那么……朕的魂妃大人,你现在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练字!”他从绯天的桌案上取过一沓干净的宣纸,他去了另一处的桌边,自行坐下,把留着御绯天笔迹的纸张摆在左手边,自己则端坐正身,略一抬头,恰好迎上绯天质疑的目光。

    她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魂水神神秘秘地道:“练字。绯天不许看——”

    她笑,原以为他是怕她看见他那些不堪入目又难看的字迹,御绯天点头道:“好——朕不看——”

    “也不许干坐着!”魂水几乎是在命令她,“快快写诏书。”

    “写诏书?什么诏书?”

    “废长公主、封郡主——”

    这是目前他们最大的难题。

    绯天沉沉一叹,她转着手中的笔,正在犹豫写或不写,一旦写了——君无戏言,还不知御纭天会怎么闹到她的面前,如果不写……她永远都有这么个肉中刺、眼中钉,无论何时都会碍着她!

    她想喊魂水再商量商量,才提起半口气,没问出口,御书房里很安静……

    只剩下的魂水那里研磨的声音,细腻的唰唰唰。

    魂水偷偷地抬眼看她,那一刻,御绯天提起了笔,她伏首在案,正在书写她的诏书,一抹得意的笑容漾在他的唇边,低下头,他写他自己的——

    临摹绯天的笔迹,写下他们俩的名字。

    并且……是五个字。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1)

    xxxxxxxxx

    御花园的小径上,女人的身影从这一处经过,静谧又偏僻的一角,突然响起了水滴淅淅沥沥的声音,伴着阵阵茶香。

    她停步,退回刚才已经经过了的路口,探身向里头看了一眼——是她认得的少年正在里面独自沏茶。

    诗雅走了进去,她面对的是金发少年顺挺的背脊。

    诗雅还没开口,少年先问话了:“女御医,你也闻到茶香了?”

    诗雅提了一口气,慢慢才松着,她觉得不可思议:“你背后长眼睛吗?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

    普榭又不会武功,自始至终他都是背对着她的。她还没说话呢,他怎么认出她了?

    少年悠悠回身,小小地觑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永远都有药香。”他伸手示意一旁空着的石凳子,“这里有多余的茶水,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共享。”

    “你真是闲情逸致——”

    诗雅走进了花园的死角,她绕去他的面前,环着双手抱在胸前打量他,此时,诗雅更佩服他的镇定,“普从被女王陛下冷落,眼见着快一个月了吧?你居然还有心情躲在御花园里喝茶水。你进宫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快到唇边的茶水顿时收住了,普榭觑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啊——我是来这宫里享受皇恩的。”

    “有哪个男的是这么享受皇恩的?你可知,你距离男卑的下场不远了。”

    普榭却笑:“是男卑如何了?男从又如何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正妃大人——又怎样?”

    他惬意地闻着茶香,抬手执起了被子细细抿了一口。

    “这些——不过是些虚名,男卑、男从、男妃仅是一念之差罢了,男卑可以变成男从变成男妃,平步青云;当然,也有男妃一落千丈,变成最不得势的男卑。命中注定如此,何需强求?”

    他这样的回答,诗雅听得情不自禁地一笑:“你想得真开明。我可没料到,区区一个锁匠世家的小子,居然这么想得开?”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2)

    普榭细细品着茶,他看到身边的女人坐下了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普榭说:“我本就无心进宫,无心做女王的男妃。做个男从或是男卑,听天由命——”

    “那你进来岂不是多余?”

    “可只有我进宫,金族普氏才能在千年之后,重见天日……朝野已经将普氏一族弃之很久,我不过是牺牲小我,带我们的族人重新回到阳光下。”

    诗雅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拨着茶杯的盖子。

    她嗤笑:“你把自己说得真伟大。是你的自我安慰吧?你是不是在想:现在魂妃大人正得宠,你明争争不过他,得不到陛下的宠幸,干脆就用这种方式躲在一边,好让陛下对你有兴趣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

    诗雅点头,至少她来时看到了年轻人的悠然自得,这也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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