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第24部分阅读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完结 作者:肉书屋
信了吧?要不……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普榭邪魅地问了一声:“那么……我也勾起了你对我的兴趣?”
“噗——”这一声,是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
诗雅咳着瞪他:“这个玩笑……会死人的。”
他还是这么一副死样,普榭说:“既然能把你一个女人吊上,很快——陛下也会注意到在角落里的我——”
“啊?”
“我是说,一旦陛下随了我,我会让男卑、男从、男妃这一系列的称谓再次翻天覆地。”
“啊??”诗雅更惊讶了,他这是在说什么?
“等等——”她急忙打住了他的话,诗雅讽刺道,“我说,你是被冷落得脑袋不正常了?你说的话很矛盾!刚刚你不是说你愿为妃吗?做不做男妃,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可我能做上男妃,那又有什么奇怪的?”普榭笑着反问他。
“你?现在?你在你的凤月宫呆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后宫如日中天的男人是谁?”
他翩然点头,道出那个少年的名字:“御史府的少爷,魂妃大人。”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3)
“你也知道他现在是陛下册封的正妃?你凭什么把他从正妃之位再拉下来?”
普榭啧啧嘴,他冷蔑地嘲笑,不是取笑诗雅,而是取笑现在在宫里呼风唤雨的那个少年——
普榭说:“他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这天下是御家皇女的天下,但是——知晓千年诅咒和拥有解咒秘书的,是金族和若水族的后裔;你们只知墨家的长子持有漠古剑,他可保陛下平安所以历代很多女王的男妃男从都出自墨家。又有谁知道千年来的密咒和解咒之法?”
“你……在说什么?”诗雅不禁蹙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问他:“能说仔细点吗?什么诅咒?什么解咒?你们金族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耸耸肩,突然反问诗雅:“诅咒?我刚刚有说这样的话吗?我好像不记得了——我有这么说吗?你会不会听错了?”
诗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臭小子!你耍我呢!”她顿时丢下了半杯子茶水!
她现在明白了:刚刚她对他好奇,那是脑子冲昏了!
普榭就是一个典型的弃妃,并且是脑子不清不楚的那类——尽说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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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花园出来,诗雅欲回,想想不对……她是应着陛下旨意进宫的,虽说时辰尚早,她不能再到处闲逛,去御书房答复圣命比较妥当。
她要说的——是长公主府里的消息。
“陛下,御医苑的御医从长公主府回来了,她说长公主只是饮食不善,那所谓的干呕,不是有孕在身的征兆,还请陛下放心。”
“怕是不能放心吧?”
御座上的少女,那冰冷的话可以把周遭的一切都冻住。
诗雅心头一紧,不敢说多余的。
外头传得疯言疯语,都说女王陛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一次觐见,她不得不信——真是冷,冷得让人害怕!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4)
打从跨进御书房的第一刻,她就看到这里除了御绯天,旁边的做上还有锦衣玉袍一身华贵的盛装的魂水坐在那里埋头写着什么,她没有机会寒暄几句,这时候,静谧中,突兀着她们的呼吸和他笔下的细碎摩擦声。
御绯天垂首——诗雅觉得她应该是在看着桌上的什么奏折,在女王陛下的指尖,那笔尖的笔墨半干,像是刚写完了什么诏书,女王正在仔细查阅其中有没有漏洞。
而魂水也不知在写什么,乐此不疲的;陛下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一时间御书房里静得连杀人扼脖子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悄悄看了看眉头紧蹙的女王,诗雅不敢吱声。
半晌,上座的她舒了一口气,满意地合上了奏章,这时,绯天的口吻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点的温度,她问诗雅:“刚刚……说到哪里了?”
“回陛下——说起长公主只是肚子胀气,并非真的有孕。”
“就算她有孕……你们御医苑的御医可以把那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掉吗?”
她恶魔般的询问,仿佛卡住了诗雅的脖子,从颈部——那阵苍白之色疾速爬了起来,爬过她的脸颊,瞬间到达耳根!
“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如果那孩子掉了,或者……她再也不能怀孕,岂不是没有人敢和朕的孩儿抢王位。诗雅,你说朕说的对么?”
诗雅只是尴尬地笑笑,她不敢正面回答。
顺着陛下的意思,那是对长公主不敬;
那忤逆陛下的意思帮长公主求情,她又怕陛下会动怒——
为何到了今日的地步,她在御绯天面前必须小心谨慎了?当初的御绯天……那个能包容一切的少女……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诗雅没有说话,绯天替她答道:“朕只是随口说说,看你这模样……莫不是见了鬼?若是她的孩子掉了,难保以后不在朕的身上动什么手脚——朕要朕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出事。你们御医苑上下御医和杂役,百来人的性命可都在未来的小公主和小皇子身上——身为御医苑首座,诗雅,你听明白朕的话了吗?”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5)
“是——是,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说?”她刚刚就见她几次欲言又止。
难道是自己这副被魂水调教出来的暴君模样唬住诗雅了?她居然吓成这个样子?
“微臣……微臣……”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关于普榭刚刚说的那些。
御绯天简简单单一个字:“说——”
“是……陛下,方才微臣见到了普从,他独自在御花园品茶——”
一直徘徊在耳际的笔迹声一瞬间停了下来,是一旁的魂水停笔,他抬眼看了看垂首在御绯天案前的女人的身影,诗雅的身子挡住了绯天的表情,此刻他看不到绯天脸上的喜怒哀乐,他停笔,开始折叠桌上他写了一页又一页的纸张。
绯天没有问,倒是魂水先开了口:“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男人也是冷冰冰的口吻。
诗雅在心里发怵:还真是同床共枕的一对儿,自从两人名份落实了,他们打算做漠古敦煌最冷的暴君和邪妃吗?怎么行事都变得雷厉风行、冷漠严苛了?
诗雅不敢揣摸他们的心思,只得规规矩矩地行礼答话:“回魂妃大人的话,普从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微臣不知该讲不该讲——”
“他?”魂水一边折着手边写了字的宣纸一边嘲笑,“他能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本宫倒是很想听听。”
“他说——他无心为妃,但是陛下会为了远古的秘密而重用他。”
“远古的秘密?”绯天自问着……她对漠古敦煌的事宜刚熟悉,这里的历史和远古,她却没有看到相关古籍。
另一边,魂水冷嗤道:“一个开锁的锁匠,能有什么秘密?”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诗雅颤巍巍地道,“微臣只是怕陛下会上了他的当,故此提醒陛下当心普从是金族安插在宫里的探子——”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6)
诗雅埋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绯天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另一头魂水无声的指指点点,他无声地说着什么,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诗雅,随后做了一个甩下什么东西的动作,接着——他挑眉地一笑,环着双手靠在凳子上等着看好戏。
绯天会心地一笑,她打断了诗雅忠心耿耿的话,她冷冷地喝住了她:“朕是三岁小儿吗?这些需要你一个小小的臣子来提醒朕吗?!真是放肆!!”
雷霆震惊的一怒,伴着桌上狠狠甩下的奏折——
诗雅霎时吸紧了一口气,她忘了呼吸、忘了换气,只怕自己后面的话更是多余,越说越错——直到送了自己的性命!
诗雅深深地埋首,惊颤道:“陛下息怒——是微臣该死——微臣说了不当的话,陛下恕罪!”
座上的人起身,她的每一个脚步都是冷冰冰的。
“诗雅,有一件事——朕倒是真的懵懂不知——”
“陛下严重了,微臣知无不言!”
“朕很好奇,你身为御医,频繁进出朕的后宫,又是怎么得知朕后宫的男妃有歹心会对朕不利?”那一身锦袍子晃到了诗雅的面前,女王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御绯天无情地将她定罪,“定是你和那男人暗中勾结,和朕的嫔妃私会——你可知罪?!”
“陛下……”
“你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说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数落朕?诅咒朕?”
“没有!没有!陛下圣明——”她都把头深深地埋下了——
许久,等诗雅的余音消散在御书房,好一阵子都是那么安静地出奇,她正觉得奇怪,上头落下了御绯天的软软口吻:“魂水,这么做就可以了?”
“当然了——我的女王陛下,你看把这位女御医吓的。以后在人前你都这么说话,我保证那只猪公主不敢再欺负你!”
上头落下了少年痴痴的笑,就在她的耳边……
不知何时魂水来到了她身边,嬉笑着蹲下身拍了拍诗雅颤抖的肩头。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7)
他说:“好了好了,漂亮的御医姐姐,起身吧——”
她颤巍巍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魂水盛开的笑脸。
“你、你们——”
“诗雅,和你闹着玩呢。”绯天也蹲下身和她面对面,“在朝中你是朕唯一的朋友,朕可不舍得治你的罪,快起来吧。”
诗雅尴尬地盯着这双金童玉女,她诧异……这刚刚那么紧张的气氛……是闹着玩?!可未免太逼真了吧?
魂水又是一个抬手,落在了诗雅的肩头,他俏皮地问她:“绯天是不是做得很好?像不像气焰嚣张的暴君?呀呀……你冷汗都流出来了,本宫来给你擦擦——”
“呃……”诗雅躲着少年伸来的袖子,不敢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刚才女王陛下确实有那么几分不分青红皂白的意味,方才真的吓到她了,“陛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绯天伸了伸懒腰,她道:“魂水在教朕怎么变得凶悍,让别人畏惧——真不好意思,恰巧你来了,是魂水让我在你面前试试的,吓到你了吧?”
诗雅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拍了拍心口,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小子。
“等等——且别乐。”坐回王座上,绯天对她说,“朕的那句话可不是玩笑,往后这后宫里,你还是离那些男的远一点,朕怕哪一天长公主突然进宫,你和那些男人被她逮了个正着,你也知道她那样无中生有的脾气——宫规戒律之前朕没法护你。”
在这座深宫里,总有那么些条文宫规是死的。
诗雅点头,她也明白其中厉害:“微臣明白了,请陛下恕微臣逾越,往后微臣不会和普从说半句话——对其他男卑男从也是一样,臣一定安守本分,不给长公主留任何把柄难为陛下。”
御绯天点点头,她想起诗雅刚才说的:“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其实是……”诗雅欲说,身边的魂水挡了进来。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8)
他挺身道:“绯天,后宫的事,你不用管——凡事有我!”
“你?”她笑着问他,“你去办?”
“不然呢?我这正妃做假的吗?你还有一大堆的国事要处理,后宫的事都交给我吧!”他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好……都交给你。”绯天瞥了瞥他刚才坐的那桌案,上面的什么纸啊墨啊笔啊的都收拾干净了,她问他,“你不练字了吗?这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明天再写也不迟——我先去宫里溜溜。”他扯上诗雅,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觉得那话不叮嘱不行,魂水停步,回头对御绯天道,“女王陛下,你不会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偷偷去看我那些歪歪扭扭的烂字吧?”
“这……”他不提起,她没这个心思;魂水一说起,她突然有兴趣看看他的烂字写得有多么多么的烂?
魂水却是一本正经地逼她发誓:“你不可以趁我不在偷偷地看!”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朕不稀罕看。”
“这可是陛下你自己说的……一言为定,偷偷看就是小狗。”
绯天不禁嗤笑:这么孩子气的话,他这是哄谁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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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诗雅和魂水走在一起,一前一后,她突然说起:“看得出——你和陛下现在的关系很好。”
“是吗?”略比她走快一步的男人浅浅的一回头,他自负地说着,“本宫要的不只是现在——往后女王陛下和本宫的关系会更好,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你说的话,我不喜欢——”
诗雅没有觉得魂水有异常,她还把这个当作玩笑——就像刚刚的那个玩笑一样。
“你小子——陛下不在这里,别再和我说笑了,刚才差点吓死我!”
“本宫没有和你说笑,绯天说你是她的朋友,可你不是我的朋友,凡是会对绯天和她的王位有威胁的人,本宫一律杀!无论对方是谁!”
“喂……你说笑吧?”
说得未免太夸张了。
新来的男妃,不安份(9)
魂水仅是睇来一道轻蔑的目光,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刚刚提起的话题:“你说那个锁匠想干什么?”
“这……不太清楚,好像他对于抢你的正妃位子很有兴趣。好像是说……不用他做什么,陛下会自己过去问他关于远古的诅咒和解咒之法。他说得很自信,恐怕普氏一族真的拥有那些秘密,或者,他进宫的时候带来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会威胁到绯天?”
诗雅不敢确定:“我……不清楚,他不愿意多说——总觉得,这后宫阴森森的,有什么不详的东西正在笼罩这里。”
“什么东西?本宫可没这个感觉。”魂水倏然停步,到了岔路,魂水指了另一条路,逐客,“后宫之地不是你一个女官停留的地方。回吧——不送——”
诗雅目瞪口呆地看着魂水离去的背影,那身奢华的锦服,那副傲慢的脾气,还有一整队跟在他身后的男卑……这哪里还是当初在凤轩宫里哀泣的可爱少年。
“魂沁……也许你是对的。”
她呆立在后宫的岔路口,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诗雅自言自语:
“这后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掉进来的都染成了黑色。你的魂水变了……变得深沉可怕了……”更多的,是叹息。
与诗雅分开后,华丽的锦袍拖曳了一路,他的心里——没来由地嫉妒!
该死的新来的家伙,想夺他的正妃之位?
谅你有满口利齿,都给你拔得一根不剩!
他问起身后的男卑:“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些什么?”
男卑们一边走,一边面面相觑,胆大的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起:“魂妃大人……是指哪个‘他’?”
“凤月宫里新来的男人。他都做了什么,给本宫一五一十地说!”
“呃……这、这不好说……”
“不好说?你是想本宫摘了你的脑袋?”一行队伍,因他的止步而止步。
捉j计,床上的女人(1)
身后的男卑们一个踉跄,不约而同纷纷跪地:“魂妃大人息怒!奴卑的意思是……如今魂妃大人如日中天,深得女王陛下恩宠,小的们都把心思花在了魂妃大人的身上,专心伺候大人您——这谁还有闲功夫去照应那个新来的家伙——”
一旁的男卑也讨好道:“是是是——说得是。凤月宫里新来的哪能和魂妃大人争陛下的宠,简直是不知死活——”
一个两个这么说了,后面其他的几个也纷纷附和,这胜利的味道,都偏向于他——
魂水傻傻地伫立在原地: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宫的场面,那时自己的处境,不是和普榭一模一样吗?
被弃在自己的凤轩宫,淡出所有人的视野,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人愿意理睬他,那样被弃之不顾的冷漠再度袭上心头,他有那么一点点地同情普榭的处境。
但是……魂水不可能忘记:他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被弃在如同冷宫的地方,还能有机会接近绯天,还能顺顺利利挤掉两个碍事的家伙成为后宫正妃,机缘巧合——他是幸运的。但是他不能让这样的幸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发生!
如果说这样的际遇换了别人,在别人身上再度重演,那么……他自己的辉煌和荣耀将不在!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过来——”魂水唤了自己跟前的人。
男卑像狗一样地匍匐到了他的脚边,奴性地讪笑着:“魂妃大人有何吩咐?”
“本宫把你指给他,往后你就在凤月宫里呆着,他的一举一动都给本宫一字不差地来回报!”
“是是是——魂妃大人看得起小的,小的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
“赴汤蹈火倒是不必,你自己多长个心眼,看看他在凤月宫藏了什么东西。办妥了最好,这办不妥当,你就等着本宫摘了你的脑袋!”
“是……魂妃大人。”
远眺着凤月宫,魂水还是觉得不安心,他支走了身后的男卑们,自己前去花园的角落——他去找魂鹰,他去求一个解决眼中钉的办法。
捉j计,床上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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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当空,今夜后宫里,像往常一样宁静地出奇——
魂水没有急着更衣入睡,他缠着御绯天,突然提起:“听说你以前经常去御花园看晚上的白兰,那些花好看吗?”
坐在梳妆镜前,卸着头上金钗的少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被魂水提起这事,她想起了自己和卓侠的初遇……
夜里的御花园,风中的白兰花,黑衣的刺客和掉落的花盆——
她冷哼着一笑:“你不说朕倒是忘了——御纭天还欠了朕一笔账没还。”
“哦?她欠了你什么?”
“朕相信——那时候那些掉落的花盆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在卓侠陪她之前,每一个夜里,她都会去御花园走一圈,排遣心里的害怕和寂寞。
宫里的男卑和护卫都知道她的这些习惯,那么御纭天肯定也知道。
这么龌龊可耻的事情,恐怕只有她才做得出手!
“那是她欠你的,要不这样的吧,今夜咱们慢点歇息,出去逛逛御花园夜游,如何?”
“这——等、等等……魂水!”
都不给她问话的机会,她身子一轻,落在腰上的手臂搂着她起身。
也不管绯天是不是答应,魂水执意要出门:“今夜难得不起风沙,我们就去看看吧。”
他一时兴起的脾气……还真像小孩子……
夜逛御花园是假的——
魂水和绯天还没走到御花园,他们面前晃过一道诡异的黑影,绯天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魂水已然大喝:“刺客!抓刺客——来人!保护陛下!”
“魂水!”她拉住了正要跑开的他,“你干什么!”
“当然是去抓刺客!他往那边去了——喏,那里,看到没有?”
顺着魂水指的方向,她望去,确实有一个黑影正在往那边去……
身后,有个男卑小声提醒她:“陛下,那是普从的凤月宫——这刺客往那边去了,普从不会有危险吧?”
魂水探身过来问她:“绯天,是不是过去看看?”
捉j计,床上的女人(3)
她凝望着身边的少年,犹豫的当下,她沉声问他:“你……希望朕过去看看吗?”
魂水无所谓地耸耸肩:“有我在你身边呢,我不怕你跟着他跑了。”
“那……你这是何苦?”
“绯天,你说什么?”
她苦笑着摇摇头,不远处的护卫因为魂水的大喊,纷纷聚了过来,她们在她面前下跪,问着:“陛下!吾等救驾来迟,陛下——那刺客去了何处?”
这里,只有魂水看得最清楚:“那里!往凤月宫去了——”
绯天看着她们起身列队前去,魂水紧紧抓着她的手:“要不……你先回寝宫吧?”
“不……”她拒绝了,“朕也想过去看看——”
走在前面的护卫先到,守宫门的男卑见了女王陛下亲临,人立刻跪下了:“奴卑给陛下请安——”
夜幕里,她看着身下的男人有些眼熟,她冷冷地问起:“朕……是不是见过你?你以前不是跟在魂妃身边的吗?”
“呃……”
“啊?他啊?”魂水很机灵地插话,“他前一阵子犯了错,让我贬去守宫门了——呵,真奇怪,他们把你调来凤月宫守门吗?”
“是是是……”身下的男卑,只顾应着。
“刚刚可有一道黑影过来?”
“呃……这个……”
“支支吾吾的,肯定有鬼!来人——把门撞开,进凤月宫搜!”
“是!魂妃大人——”
一气呵成,这一切都只是魂水在发号施令,绯天自始至终都没有下过命令——
当宫门悄然开启,从屋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叫: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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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像往常一样,点着烛火在桌案上读着一些东西,夜深人静的当下,有什么东西撞响了他的窗户。那一声沉闷的响声,惊动了坐着的他——
普榭到床边查看情况,开启窗户,只有楼阁外的枝叶在夜风中晃动了几下。
捉j计,床上的女人(4)
他尚未回身,忽的有什么东西强而有力地撞开了门,一道黑影扑进了屋,直奔他的床铺!
“谁?!”他追去,可那黑影一闪,没了踪迹。
只是床上多了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走去,从手边的桌台上取了烛台,烛火照亮他走过的每一步路,到了床边,当他看清躺在他床上的居然是个衣衫不整几近半裸的女人,他不禁愣住!
“喂……”他轻轻推她,试图把她叫醒。
少女睡得迷迷糊糊,她喃呢一声,抬手撑着发疼的脑袋:“疼……这里……这里是哪里?”
“你……你是琳儿?”他辨别出了少女的声音。
普琳也是金族之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过份的亲近和亲昵,他们——只能算得上感情一般的族人。
普榭扶她起身,他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绑来了?”
“我……我不知道……”她扶着额头,睁眼间,她看清了普榭,她抬手指着他道,“你——不是你吗?”
“是我——我是问你为何深夜你会在我的凤月宫!”
“不是……我都想睡了,是你突然叩门把我唤醒……是你在和我说话,你说你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普榭,你不是进了宫,做了男妃吗?”
这一刻,金发的少年紧蹙眉头!
心里的不安疾速地窜了起来,爬上他的脊背,啃噬他的骨血!
怎么可能……普琳是说,她原本在普氏一族?
深夜,和她说话的是“他”吗?
这……太恐怖了吧?从京都到金族,那有着整整两天的脚程!更何况——自己久居深宫,怎么可能出去!
在普琳面前出现的……不是他本人,那又是谁?
在他怀里的少女有些意识了,她想自己起身,微微一抬身,她看到了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肤,衣物虽然还在,可大多衣不蔽体,狼狈极了——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响了!她立刻想到了普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意图”!
捉j计,床上的女人(5)
“啊啊啊啊——”自然而然的反应,女孩子羞愤地大叫了起来!
她这一叫,普榭连忙捂上了她的嘴巴!
这顺势过猛,一不小心脚下一绊,他跌上了床,捂着少女的嘴,把她压在了床褥上!
普榭冲着她摇头警告道:“别喊!你会把大内护卫引来的!这是宫里——不是在金族!”
身下的少女涨红了脸凝望着她,她被掩着嘴,“唔唔”的发出挣扎的哭泣。
“既然知道这是在宫里,你还敢和野女人私会在床上?!”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伴着许多人的脚步声——
他们的闯入,带动了风,风气刮过了烛火,摇着着火苗和墙上的人影!
普榭震惊地看到列队闯入的女护卫们,后面……则是女王和另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
女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应该说,她们把那个暧昧的姿势和那句警告,都看到了、听到了。
护卫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后瞟了瞟;而男卑们不约而同收敛了自己的呼吸,怯怯地抬眼瞟了瞟女王陛下和魂妃大人的背影。
绯天冷眼看着床上的少女一边呜咽一边收着身上大开的衣物,她畏缩到了床头,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的他们。
“普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女王的后宫和其他的女人苟合在一起!”魂水厉然丢下了混浊的指责!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我藏在宫里的!”普榭跳下了床,他为自己辩驳!
“不是?都把衣服脱成这样了还不是?”
魂水冷笑着走上前一步,昏暗的烛光只扑亮他一半的脸颊,他冷笑着,审视急躁的普榭,他就是要把他逼急——逼紧死路,逼得他无话可说!
魂水指着床上那个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少女,问他:“你可认得她?”
普榭连忙接上他的质问!生怕出了点闪失不能解释:“认得!她是我金族普氏的族人!可她不应该在这里!”
捉j计,床上的女人(6)
魂水可不在乎他最后半句的辩驳,他又走到床边,轻声哄着那女孩子问:“别怕——本宫只问你,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少女啜泣着点了点头。
“他刚才——想轻薄于你,对吗?”
这一句,魂水问得邪气十足!
普琳满是泪痕的脸怔怔地看着魂水,如此不雅的一句话,她当然不能承认,再说……这里这么多的人,她若是承认了,日后自己就没清白可言;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应该摇头!
“不——不是的……”
“没有吗?那么……你怎么会出现在普从的床上,还和他倒作一团,衣衫不整?”
少女抿着唇摇摇头,她想起刚才的那些……
一切发生地太快,她来不及理清死路,普榭就在她面前了,他只让她别乱叫……为什么……面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问了她一大堆的问题?还有……他的眼睛好漂亮……水蓝色的眼眸,就像妖精的眼睛一样。
她顿时被这双眼迷惑……
忘了应该为自己、为普榭解释,她傻傻地咽了咽气,没有多作声。
魂水越问越过火,他问:“你们……曾在宫外,也这么私通苟合?到了宫里……是不是普榭做了内应,将你一并接进了宫里,好方便两人私会?!”
少女早已忘了反抗!
普榭回身,扯开了连连逼问的魂水!
他怒道:“够了!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在胡诌什么?”
“本宫胡诌吗?”他笑着扫视四周欲上来扯开他们的女护卫们,魂水一扬手,示意她们别动,由他自己和普榭面对面,他讽刺着,“难怪陛下不宠幸你,你这么安然自得呢,原来早就在自己的床上安排了一个暖床的……当然也就无所谓陛下来不来你这儿了,这没准……你巴不得陛下永远都别来撞破你们这对j夫滛妇的‘好事’!”
聪明如他,听着魂水的挑衅,当普榭静下心审视闯入凤月宫的他们,他情不自禁地冷笑:“我明白了……你想栽赃我!”
捉j计,床上的女人(7)
“本宫想栽赃你?”魂水冷冷一笑,“你自个儿东窗事发,还有脸贼喊捉贼?”
“没有!没有!没有!根本就没有的事!”
“哼——众人有目共睹,你还敢狡辩?!来人——”
“在!魂妃大人!”护卫们上来作揖道。
魂水厌恶地拍开了揪在自己衣襟上的手,他下令:“把他给本宫拿下!丢进大牢等陛下裁决!”
“是!”
“床上的这个也一并带走!”
“是!魂妃大人!”
护卫们几乎是把这一男一女丢在地上往外拖——
经过御绯天身边时,普榭才从惊醒!他急着大喊:“女王陛下!”
她转过视线睨视他,她一扬手,阻了侍卫们。
普榭见她还愿意听自己说一句话,他急道:“陛下,你相信这出闹剧吗?你相信普榭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吗?”
“不相信……又能如何?”
她冷着一张脸,冷着一腔口吻,她的一切……都冰冷如霜!
“普榭敢用金族普氏所有人的性命发誓!我没有做过!事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绯天淡淡地问他:“难道……朕看到的这些是假的吗?”
“是!假的!都是假的!”他把目光落在魂水的身上——环抱着双手在胸前的华衣少年,正冷眼看着他。有一种预感,普榭认定今夜的“捉j”和这位魂妃大人脱不了关系!
他转而来找御绯天求救——
“求陛下看在普榭曾为陛下开启冷宫大门,曾救过陛下的情面上——还请陛下彻查此事。”
“朕知道了。”她一扬手,命令护卫们,“带下去——先押入大牢候审。”
“是,陛下!”
她再转身,对着身后的男卑道:“你们也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陛下——”临走前,他们偶尔会抬一下目光,瞟一瞟魂妃大人,最后一个跨出门的男卑悄悄掩上了门。
凤月宫的寝屋里,一下子走了很多人,少了很多人的呼吸,少了能逼死人的紧窒气氛——
捉j计,床上的女人(8)
她先走近了他……
“你安排了这一切吗?”
“绯天……”他笑着掩饰这一切和自己有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的一叹,“我是说……你安排了那个女人,把我带来了这里……你让我亲眼看到普榭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她靠近他,贴上了魂水的胸口,紧紧抱住了他,“魂水……别说这些不是你干的……”
“我……”
“别骗我——如果你想和卓侠一样被我讨厌——别骗我。”
绯天就在他怀里,他抬手,迟迟不敢抚在她的背后,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当场被逮了个正着。
一番思来想去的翻腾,他抿了抿唇,抱住了怀里的人儿,点头道:“对……是我栽赃了他……他是无辜的,是我让人把他的族人丢在了他的床上。”
绯天没有离开他的怀抱,这么暖暖的,很温馨……她不想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她问他:“干什么……普榭和你有仇吗?”
“没有。但是他的身份和我有仇——”
“他不过是个男从,不会抢了你的正妃位子。”
他孩子气地甩甩头:“不!只有我才是——你身边多半个都不行!”
“哪有半个的人?”绯天嘲笑他的霸道,都说漠古敦煌是女尊男卑的国度,可是魂水却敢在她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身为男人……他太扎眼了。
她从他怀里抬头,冷然问着:“你在朕的后宫玩这么有心机的把戏,你不怕朕会生气,连着你一起办了?”
他垂首,扑烁着柔柔地眼睫,漾出水蓝色眼眸中可怜兮兮的眼波,轻声问起:“那……女王陛下打算怎么办本宫?”
说的话,软绵绵;手里的动作却有些粗鲁——
他的指尖摸上了绯天的腰带,动手解着,魂水魅惑地笑着:“不如……用本宫的身体来给陛下解气?”
为你,甘愿沦作暴君(1)
“你——”绯天压上了他的手,魂水的动作却很利索,她的皇袍已经从她的肩头滑落,她想拒绝——男人的气息已经扑鼻而来。
魂水蛊惑着她:“女王陛下若是不让……那是不是不打算原谅魂水,是不是也想把你的爱妃丢进牢里去陪那个?”
“你蛮不讲理……”
魂水微扬唇角,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对……在你面前我就喜欢蛮不讲理——”
唇间尽是魂水的味道,趁着她还有一点点的理智,绯天一边轻喘着一边问他:“魂水……你打算怎么处置普榭?”
“我不管……除非绯天你还有力气应付第二个男人!”
今夜,他不在乎这里是不是另一个男人的寝宫,这里的床褥上是不是带着别人的味道——他只要御绯天的后宫只他一人。
若是绯天办不到……那就只有他自己动手。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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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湿气,伴着青苔发霉的味道,这里昏暗,光线薄弱——
只有到了守卫们换班的时间,普榭才知道此刻已经是天亮时分。
“听说昨夜宫里又出事了?”
“对啊,就是那边关着的牢口。凤月宫的男从勾搭自己族里的人,被女王陛下和魂妃大人捉j在床,好多人都看到了——”
“啧啧——真是好大的狗胆,在陛下的后宫都敢做这么不要命的事呢?”
“谁让陛下不宠幸他,深宫难耐。还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呢——”
女护卫们的议论,忽轻忽断地传来……她们在那里围坐一团地调侃,有的甚至调笑普榭的可悲下场:
“金族普氏在朝中本来就是卑贱的,千方百计做上了一个小小的男从,还没光耀门楣,就已经坐进了大牢。早知今日,当初何必不要脸地挤进宫闱,真是活该受这份罪。”
有人应和道:“是啊,真可怜,自己别出头不就好了,还以为这男妃谁都能当,太可笑了!”
为你,甘愿沦作暴君(2)
“这可说不准。都说文家的少爷比不上武家的少爷,你瞧瞧现在的后宫,不是御史府的少爷成了唯一的正妃大人吗?这要算起来——是这位小锁匠运气太差!”
这一番话说完,她们窃笑起来:“听说昨夜把这人丢进了地牢之后……陛下和魂妃大人留在凤月宫过夜了……嘻嘻……这要说做了什么?还不是风花雪月。可怜有人做不了男妃,还把自己的宫殿留给别人做了洞房……”
听到这一番话,普榭忿然起身!
他隔着牢狱冲着那一处的她们喊话:“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昨夜所谓的捉j,其中有太多的破绽!
他记得她当时的神情,她肯定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在门口的女护卫们听见了,她们不屑地冷哼:“见陛下?你见鬼去吧!我们都见不到陛下一面,你一个犯了大罪的男人哪能得见陛下?!给我住嘴!”
她才吼完,身边有人悄悄拉了拉她的铠甲,地牢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护卫们见了“她”,脸色顿时煞白,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