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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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神雕耶律齐 作者:肉书屋

    声音微微提高,正色道,“妄言!那些人为非作歹欺害良民,我飞天蝙蝠就不吃这个软,凭他们如何追杀,我也绝不交出这令牌。”

    耶律齐眉头狠狠弹跳了一下,霎时无言。

    这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人家老柯就是这脾气,傲娇着呢!你来追啊,我打死不给!

    柯镇恶虽和郭靖失散,但也未表示非留下和他碰头不可,只管带着耶律齐往襄阳方向行去。

    傍晚时分,耶律齐好容易抓了两只兔子,晚上找处溪水强忍着恶心扒皮洗了,拿树杈串上,烤熟后递了只给柯镇恶,道,“前辈试试我的手艺。”

    柯镇恶哪里还挑这些,只要能吃便行,接过后也不啰嗦,大口吃了起来。半晌后,见耶律齐坐在一旁也不出声,便问,“小子,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去襄阳?”

    耶律齐神色一黯,闷声道,“我家受j人所害,父亲、大哥全都惨死,逃亡中跟小妹失散。现在,我只想找到小妹的下落,早日练好武功,为家人报仇。”

    柯镇恶未想他背后还有这一段故事,听他如今孤身一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只感悲从中来,放下兔肉问道,“那你可知,你的仇家是谁?”

    耶律齐摇了摇头,想到柯镇恶看不见,忙补充道,“不知道。对了,有个叫公子聿的人,跟我的家仇有些关系,您听过这个人吗?”

    柯镇恶在脑海思索许久,微微摇头,“公子聿……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耶律齐也不过是抱了一丝希望,听柯镇恶回答后,心中尽管微有失望,却也不算强烈。

    我都不知道神雕里还有公子聿这号人物,你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晚上,两人在山洞胡乱睡了一夜。

    耶律齐自来这里后,即便是最落魄之时,也未有睡山洞的经历,更别提后来入丞相府每日高床软枕的,如今只不过是睡了一个晚上的山洞,次日起来时就觉全身铬得厉害。

    伸手揉了揉肩膀,找就近的溪水随便洗了把脸,回头见柯镇恶就站在身后,心里“咯噔”一响。

    看来自己的功夫还是不到家,青天白日的有人走到了身边,居然毫无察觉。

    耶律齐刚起身要招呼柯镇恶洗脸,只见他抬手制止了自己开口,沉声道,“有人在。”

    话音刚落,几人从天而降飞了下来,将柯镇恶和耶律齐团团围住,口中说着“老瞎子,不交出铁令休想活着离开”等语,耶律齐眼看着柯镇恶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心中正暗叫不好,只听见柯镇恶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没那个本事。”

    那几人大感恼怒,想着不过是个老瞎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有什么值得好怕的,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柯镇恶当即将耶律齐护在身后,手抬铁杖去挡来人攻势。但显然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很快柯镇恶便不敌攻势,节节后退。

    耶律齐真想劝他把那没用的废铁还给人家算了,就算不还,打不过也可以跑啊!偏偏柯镇恶又是根直肠子死脑筋,既不开口还令牌也丝毫不打算退缩,仍然奋力抵抗。

    耶律齐真恨不得自己跳起来一棍子打晕了柯镇恶,再背着他离开。可惜大敌当前,形势不容他幻想,就连脑补的时机都没有,只见一人正面斗上柯镇恶,另一人绕过侧面朝耶律齐袭来,想挟持了他来借此迫柯镇恶交出铁令。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凌厉的掌风从面前扫过,耶律齐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拦腰抱起,耳边传来朗朗声音,“不知道家师和这位小兄弟如何得罪了各位,若有什么不是之处,郭靖在此替他们向各位陪个不是。”

    郭靖?!

    耶律齐大喜。上次在重阳宫时,一门心思都在杨过身上,因此也没注意到射雕的主角就站在旁边,后郭靖下山时走得早,自己尚在梦中,因此也未曾起身相送,错过了一睹大侠风采的机会。

    这次难得再度相遇,耶律齐待想要扭头去看身后那人,无奈角度不对,只得忍着心底那股雀跃,盼此事赶紧了结,好亲眼一睹射雕大侠的风采。

    那几人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耶律齐一个字也未能听入耳中,最后在郭靖劝说之下,柯镇恶总算将那祸根子铁令还给了人家。

    等那些人一走,耶律齐忙从郭靖身上溜了下来,回头一看——呃,好吧!比他想象中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想到电视剧里的那些郭靖,再看看眼前的这位真实大侠,耶律齐突然领悟,这根本不是郭靖本人有多帅气,而是电视剧的扮演者太帅,给了人错觉。所以说,电视剧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只见眼前之人五官看上去甚为敦厚,虽为一代大侠,身上仍着布衣,未有华丽修饰。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凛然正气,令所见之人不觉心生敬仰。

    郭靖目光落在耶律齐身上,眼中惊异一闪而过,笑道,“你是周师叔的徒弟耶律齐,我与你在终南山有过一面之缘,你可曾记得?”

    耶律齐未想郭靖居然还记住自己,难掩心中激动,点头,“记得。那时你送杨过上山,我跟老顽童上山,正巧碰上。”

    郭靖忙问,“过儿近来如何?他在全真教还好吗?”

    耶律齐本想告诉他杨过近来状况,但转念一想,别说自己不知道他的近况如何,就是知道,也没必要插手他跟郭靖之间的事。正想着如何回答比较圆滑,柯镇恶却因素来厌恶杨过这人,如今听郭靖提起,心下嫌恶,皱着眉岔开话题道,“靖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郭靖哪知柯镇恶心思,忙答道,“路上听见有人谈论到这枚令牌之事,听他们描述像极了大师父您,所以便跟着过来瞧瞧。”

    柯镇恶点头,又问了些其它问题,等确定郭靖不再提及杨过的相关事项后,才作罢。

    既然郭靖和柯镇恶两人会合,自然是一同上路去往襄阳。

    路上,耶律齐也不多提杨过的事,倒是郭靖,怕他一人孤独,便总与他说话,问他为何下终南山,又为何要去襄阳。得知耶律齐家破人忘,是为报家仇才去襄阳,不觉心中惋惜。心道,他虽年纪尚小,谈吐却优雅稳重,颇有独特道理,能这般懂事,原来是家中突遭横祸……想当年我这般岁数时,当真是不知世事,和他比起来,如有天壤之别。

    耶律齐对郭靖也本无戒心,又知他侠义心肠,好友遍及五湖四海,便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公子聿”这个人。

    饶是郭靖这般江湖阅历至深之人,也遗憾摇头,“未曾听过此人,想来,应是世外高手才是。”

    耶律齐难掩失望之色,对这个神秘的公子聿却越发的感到好奇,萌生了非要将他揪出来一睹真相的心理。

    三人一路直奔襄阳,再行半月后,抵达襄阳城下。当日黄蓉亲自出来相迎,身边还跟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头上梳两髻,眼睛水漓剔透,五官俏丽,红唇微噘时显得格外灵动。

    耶律齐看了那女娃一眼,心道,她应该就是郭芙了。

    只见郭芙站在黄蓉身边不住打量着耶律齐,一手捂鼻一手不住扇动,问道,“爹,这个又是你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啊?一身脏兮兮的,臭死了。”

    第 15 章

    “芙儿!”黄蓉伸手拽了郭芙一把,“不可胡说。”

    郭芙撇了撇唇,看着耶律齐的眼神满是不屑,“娘啊!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他,一身上下脏死了,还臭烘烘的,爹啊,你干嘛老是捡些莫名其妙的野孩子回来啊?”

    郭靖也自觉女儿说话过于难听,喝道,“芙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过来见过你耶律大哥。”

    郭芙看了看耶律齐那张满是尘垢的脸,躲在黄蓉身后朝郭靖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他又不是我娘生的,我干嘛要叫他大哥啊!”

    黄蓉素来溺爱女儿,见郭靖眉头微蹙似有生气之意,忙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靖哥哥,孩子还小不懂事,人家又是刚来,等过几日混熟了,你不让她叫,说不定她还不依呢!”

    郭靖心知黄蓉聪明伶俐,听她此番言论也觉不无道理,便不再多言。刚想给他介绍耶律齐的身份,只见大小武两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先是朝郭靖恭敬行了一礼,喊了“师父”,才将目光转到一旁的耶律齐身上,问道,“师父,他是谁啊?”

    黄蓉想着此处也并非谈话之地,便请众人回屋。郭靖向黄蓉等人简单介绍了耶律齐的身份,并希望他能留下来小住一段时日。

    耶律齐一直对郭芙的印象不算很好,如今见面看她开口闭口就是“野孩子”,实在是不像是郭靖黄蓉这等大侠教出来的女儿,因此愈发厌恶她,面上虽未曾流露,心里却满是鄙夷。道,“郭大哥,我就不多打扰了。这次来襄阳,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郭大哥畅饮几杯。”

    郭靖哪里肯答应,想着耶律齐已家破人亡,凭他一个小孩子想要报仇,简直难如登天,便道,“你先留下,至于你说的那个公子聿,我会帮你好好打听清楚的。”

    黄蓉听闻耶律齐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徒弟,又是大辽皇族的后裔,对他虽谈不上有多喜爱,但也不至于像嫌恶杨过那般难以掩饰,便笑着道,“既然你郭大哥要你留下,你就留下小住几日。有芙儿和大小武兄弟两人陪你,你也不会无聊。”

    见郭靖黄蓉话已说到这份上,倘若自己再不肯答应,就显得过于矫情了,耶律齐只得起身朝他二人掬身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多打扰之处,还望包涵。”

    黄蓉微微点头,见耶律齐言语行动果真不同一般的大家公子,不免心中微有赞许。又唤了下人来领耶律齐先去沐浴更衣。

    这边耶律齐刚走,郭芙便扯着黄蓉好一阵撒娇道,“娘啊,你干嘛要他留下啊!”

    黄蓉轻轻点上郭芙的鼻尖,含笑道,“好歹过门也是客,让他留下住几日不算什么。芙儿,为娘知道你素来性子娇纵惯了,也未将别人放在眼里,这次娘可警告你了,不许欺负人家耶律小兄弟,知道吗?”

    郭芙红唇微噘,不满道,“娘我不依啊!以前那个杨过来时,您也没这么跟我说过,为什么这个耶律齐来了,您就对他另眼相看?”

    郭靖摇了摇头,道,“你娘说的有理,过儿也可算是我们自家人,但这位耶律兄弟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客人,你不许欺负他。听见了吗?”

    郭芙愤然难平地将头扭开,不肯回答。黄蓉暗地里扯了一把郭芙的袖子,才使得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郭靖见郭芙这般秉性,不觉沉声叹气。

    郭芙也不愿留在此处被郭靖训斥,朝大小武使了个眼色后,三个人一起退了出去。

    “爹娘居然会这么维护那个野小子,”郭芙双手抱胸,双眸水漓清亮,却溢满了嗤笑,“什么大辽皇族,我才不信呢!走,咱们去戏弄戏弄他,最好是能吓得他别赖在这儿不走。”

    大小武跟耶律齐到底也未有私仇,见郭芙又要想些鬼点子去戏弄人家,便有些踌躇起来,支吾道,“芙妹,我看还是算了吧!师父和师娘说了,人家在这里不会住很久,让我们别去招惹他了。”

    郭芙本以为他二人回一如既往的附和自己,未想居然会开口劝阻,不觉有些恼怒,颦眉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们不是最听我的话吗,怎么那个臭小子一来,你们两都变了?”

    大小武原还有些犹豫,见郭芙一跺脚,高噘红唇面蕴微怒,顿时七魂少了六魂,哪里还想得到别的,忙一口答应道,“好好好,芙妹你别生气了,咱们答应你就是了。”

    郭芙这才面露笑容,带着大小武一同往后院厢房去了。

    此时耶律齐正在房中洗澡,刚将身上水渍擦净,穿上衣袍,只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极其微弱,听得不太真切。

    耶律齐系好束腰悄声走到门后,郭芙那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低低传来,“好了好了,就洒这里,让他摔一跤吃点苦头就好了,也别真的摔重他了。”

    耶律齐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看了出去,只见大小武手中各提着一小壶油,往门外边的台阶下浇灌着。

    看来他们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啊!

    耶律齐冷冷一笑,几下束好发髻,开门走了出去。郭芙正忙着指挥大小武洒油,听见身后传来门响,忙道,“快收起来,他出来了!”又赶紧转头岔开话题道,“你弄好啦?娘让我来看看你,说给你准备了饭菜……”

    还未说完,话语便梗在了喉间。

    他就是刚才那个满脸污垢、全身脏兮兮的野孩子?

    别说是郭芙,就连大小武也倍感诧异。沐浴更衣后的耶律齐,清秀儒雅,唇若涂丹,眉似点墨,一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夜空下的星光,璀璨生辉。

    “郭大小姐,”耶律齐往前迈步,走至台阶前停下,“多谢你特意前来相告。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如何?”

    郭芙听他唤自己,骤地一下回神,脸颊不由得飞起两抹嫣红——那是因为羞愧。一个女孩家,居然盯着别人不眨眼,太过羞人了。

    还未等脸上红晕散去,又见耶律齐走近,眼看就要踏上那一层不甚明显的桐油,不禁脱口而出喊道,“小心!”

    耶律齐早洞悉脚下异物,岂能真的踩上去?抬脚在那油上做了个要踩下去的姿势后,再度提起跨在一旁,走了过去。

    郭芙瞬时瞪大了双眼看向耶律齐,见他眸中遮掩不住狡狯飞闪而逝,当即恍然大悟,一种被人戏耍的难堪情绪浮上心头,怒问,“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耶律齐笑着反问,“知道什么?”

    见郭芙如珠美眸里满是怒意,不觉感到好笑,“不是你提醒我小心的?再说了,这油是你们倒的吧?你弄这个来捉弄我,我还没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郭芙被他一语驳得半晌无法回嘴,回头想要大小武帮忙,见他两人提着油壶只管盯着耶律齐看,那油流了一地也未曾发现,当即大为火大,上前给他二人一人踹了一脚,道,“你们傻了?没看见油都流了一地吗?还不赶紧收拾了走。”

    大小武两人忙回神,倍感尴尬地将壶提正,跟着郭芙走了。

    耶律齐站在台阶上目送郭芙远去,心道,郭芙虽然骄纵任性,但在大是大非上还算分得清楚,现在她年纪尚小,只要郭靖、黄蓉多加教导,将来也定能成大器。只可惜……

    耶律齐摇了摇头。这女娃儿既未能继承郭靖的胸襟广阔,也没有黄蓉的机灵聪明,却又偏偏性格这般鲁莽、刁蛮、任性。要这在原著,将来也好歹有个丈夫疼爱……

    丈夫!?

    耶律齐心跳霎时一顿,差点岔了气。

    要不是想到这一层,还几乎给忘了,郭芙那小丫头未来的夫婿,不正就是……

    耶律齐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色有如吃了黄连般苦涩。不正就是自己吗?这算是什么事啊!她即便是将来再倾国倾城,我对她也没有兴趣啊!

    耶律齐自认为不是外貌协会一类,当然不肯就凭着郭芙一张脸去娶她,然后回家忍受她的大小姐脾气。也更不觉得自己有做英雄大侠的气概,跟着岳父岳母一起守城身亡,历史上还只留下郭靖黄蓉的名字,这个结局他可不喜欢。

    总之,跟郭芙有关的一切,都不在计划之内。

    想着还得在这里呆上几天,耶律齐心底反复琢磨该如何避免误会发生。

    刚答应人家留下来,马上去辞行显然是不靠谱的。看郭芙那性情,多半也是喜欢大小武这种对她言听计从的小童,喜欢生活在自傲自负的世界里,只要自己不依着她,和她反着来,多半也能相安无事。

    打定主意后,耶律齐也果真未有过多搭理郭芙,甚至连大小武也一并忽视。

    大小武倒不觉有什么,郭芙却满心不悦。长这么大,谁不是众星捧月般将她视如珠宝,没想到这个耶律齐居然和那个杨过一样,对自己视若无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耶律齐越是无视她,她越是心中难平,只要是寻着机会便要好好戏弄他,以抚平内心烦躁之感。

    这天,郭靖和黄蓉出去查看城门的一些相关事宜,柯镇恶同去,将郭芙、大小武和耶律齐留在了府中。郭芙趁此大好时机,立志定要好好捉弄耶律齐一番。带着他二人进到厨房,对厨娘一阵嘀咕后,出来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这回我看那个耶律齐还得意不得意?”

    大小武跟耶律齐也谈不上过节冲突,只是兄弟两人向来附和郭芙惯了,见她要捉弄耶律齐,便劝了几句“不可闹大了,免得师父师娘”知道等语后,一口答应。

    时至晌午,郭芙让人去叫耶律齐来吃饭,自己和大小武两人分别坐下,等耶律齐来后才笑吟吟地道,“爹娘和大师父不回来,咱们先吃吧!”说完,使了个眼色,看下人递上米饭。

    耶律齐端起碗刚要吃,见郭芙不住拿眼虚窥自己,立刻猜到其中有诈,便放下碗道,“我刚从院中过来时,见几盆兰花碎了一地,也不知是谁干的。”

    郭芙抬头看向他,见他神色认真,并非顽笑,当即大惊道,“那几盆兰花是娘最喜欢的,要是给弄坏了可不得了啊!”话落,起身飞奔出门,往后院去了。

    大小武赶紧也跟着放下碗起身,尾随郭芙一同前去。耶律齐则趁此机会将自己的碗和郭芙的对换,然后心安理得的开始吃饭。

    片刻后,郭芙等人回来,怒气冲冲地指着耶律齐的鼻子道,“你居然骗我。那几盆兰花还好好的在那里呢!”

    耶律齐头也不抬地接口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郭芙本非口齿伶俐之人,也不知该如何接他的下文,一时间只得愣在那里,好半晌才怒道,“你、你分明是故意的是不是?”

    耶律齐抬脸看了她一眼,无视她脸上恼怒的神情,朝桌面颔首,“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郭芙走到自己座位坐下,狐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饭碗,问道,“你……没有换了我的饭吧?”

    耶律齐反问,“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换你的饭?”

    郭芙张了张口,看向一旁端碗欲吃的大小武,指着武修文手中的碗道,“我跟你换。”

    只要是郭芙开口的,武修文即便是把心掏出来递到她手上都愿意,更别说是一碗饭了,忙端过去跟她交换了。

    少时,大家吃饭,郭芙和大小武说说笑笑,耶律齐却暗想,这人还真奇怪,不想吃这碗饭,就叫下人再盛一碗过来不就好了,偏要去跟别人换,真叫人费解。

    才吃到一半,郭芙正和大小武说着桃花岛的事,只见武修文脸色一变,按住肚子暗道,“不好!”

    郭芙一见他状况便知内情,还未来得及开口,武修文已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往茅厕方向疾奔而去。

    “耶律齐!”郭芙拍桌而起,刚要说话,耶律齐已笑眯眯地放下碗筷道,“这碗饭是你换给他的,郭大小姐,你对着我吼什么?”

    “你,你!”郭芙哑然,许久后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满眸不服与不屑地转身离去。

    第 16 章

    耶律齐在襄阳留宿了几日,也曾想过让郭靖或是黄蓉来教自己武功。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凭什么将武艺外传?思前想后也觉此路不通,还不如尽早离去依自己最初的方法来进步,这样再呆下去,也只是徒然浪费时间罢了。

    只是今日郭靖和黄蓉等人一直为了襄阳的战事而忙碌,耶律齐也未能找到时间来与他们正面说明,只得一拖再拖。

    这日,耶律齐好容易逮着机会在郭靖出门之前将他拦下,道,“郭大侠,在此叨扰许久,小弟也是时候离开了。”

    虽说郭靖是王处一的徒弟,在辈分上比耶律齐低了一辈,但毕竟郭靖年纪要大上耶律齐几轮,又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因此耶律齐也不好让他唤自己师叔。

    郭靖近日正和城中将士部署如何加强城门防范,抵挡敌人来侵,因此也未能跟耶律齐好好说上几回话,如今见他开口便提要走,便道,“耶律贤侄先且留下,我已委托了他人替你打听公子聿的下落,你且等等再走,或许会有消息也说不定。”

    耶律齐起初只不过是抱了一线的希望才将公子聿告诉郭靖,从未想到他居然真留意在心,还交托了他人去帮忙打听,不觉心生感激,连日来被郭芙刻意刁难、戏弄的反感也在顷刻间消散,道,“多谢你,郭大侠,如果能找到公子聿,或许就能找出毒害我爹、杀死我大哥的凶手……”

    踌躇了片刻,还有几句话堵在胸口,想说,却又觉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都已经这么上心帮忙寻找公子聿了,如果再请求他顺便找一下小妹的下落,未免太过得寸进丈。

    郭靖见他面色犹豫,似有话语未尽,便问,“怎么?耶律贤侄还有别的什么事?”

    耶律齐心道,算了,豁出去罢了。这个时候,找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面子不面子的,能比得上什么?道,“是这样的,我与小妹在遇袭之夜失散,如果郭大侠……”

    “放心!”

    郭靖不等他说完,便一口应允,“你之前提及时,我便已放在心上。你且留下等消息,等我忙完御敌之事后,便专心与你寻人。”

    耶律齐岂有不允之理,忙答应着留了下来。

    此后几日,耶律齐应心存对郭靖的感激,即便是郭芙等人再想了些什么花样来戏耍与他,他也不动怒,只当是事不关己般云淡风清带过。

    郭芙等人只觉诧异。想不日前耶律齐还跟自己斗斗嘴,被耍弄极了也会大怒拂袖而去,如今不过几日光景,便这般置身事外,好像被捉弄的人并非他自己般,只看得郭芙既是气恼又是纳闷。

    “这个耶律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郭芙顺手扯下一片树叶,贝齿轻咬下唇道,“这两天无论跟他说什么,他也不理,比杨过那个臭小子更无趣。”

    大小武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武修文问道,“芙妹,你要捉弄耶律齐,怎么总是提起杨过?你到底是在讨厌谁啊?”

    “两个我都讨厌!”郭芙转过身狠狠瞪了武修文一眼,水漓清眸里闪着点点傲然,“怎么样,不行吗?他们两个啊,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人。”微微一顿,语调随即降了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句,“谁叫他总是不肯依我的。”

    武敦儒未能听清,凑上前问,“郭芙,你说什么?”

    郭芙眉头紧蹙,偏头扬声,语气略显不耐烦,“没什么!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见大小武两人被训得低了头也不再言语,郭芙心下一软,微噘了红唇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说你们两个,看你们委屈的。”美眸悠地一转,夺目笑容再度回到脸上,“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再去戏弄那个耶律齐,这次定叫他哭着求我饶他。”

    大小武本就跟耶律齐无私仇,想着人家不过这两日就要离开,何必处处为难?又拗不过郭芙始终想些点子来戏耍人家,便劝道,“劝了,芙妹,他都要走了。我看见他前天还跟师父辞行来着。”

    郭芙脸上迅速地掠过一丝失望,随即消逝不见。

    “他要走了?他为什么要走啊?”郭芙佯装不经意般问道,“娘不是说,他要找什么仇人公子聿吗?他找到了?”

    武修文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就打那儿路过,听见他和师父那么说。不过师父说已经在帮他打听,所以又劝他留下。芙妹,你怎么问这些?难道你对那小子……”

    一想到后面的可能性,大小武两人心中顿时如打翻了醋罐子般,酸水直冒。

    见大小武一脸的闷闷不乐,郭芙却反觉心情大为好转,但面上还是因武修文最后那句话而飞起一抹嫣红,撅嘴跺脚道,“你胡说什么呢小武哥哥,我才没有。你以后要再敢这样胡说八道,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大小武生怕郭芙真的不理自己,忙改口道,“是我说错话了,芙妹,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说这话了。”

    郭芙脸色这才微微好转,抿唇一笑,一双极美的眸子里宛如漾动着水波一般,“到晚上,等耶律齐睡着了,我们再好好的捉弄他,看他到时还得意不得意。”

    说罢,唤上大小武两人神采飞扬地离去。

    入夜,四周寂静无声,夜幕下星光点点,一阵淡淡叶香随着清风幽然飘来,在空气里弥漫散开。

    郭芙和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蹑手蹑脚地从回廊尽头走来,在耶律齐所住的厢房前停步。

    “放下放下!”郭芙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手中的小布袋给放到地上。

    武修文看了一眼手中布袋,咽了咽口水,低声道,“芙妹,咱们这样不好吧!这顽笑开得太大了点,要是被师父、师娘知道,咱们就完了。”

    “怕什么。”郭芙道,“天塌下来,有我给你们顶着。爹娘最疼我了,才舍不得怪我。”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将杨过送走了。

    郭芙正想着是否应该从窗缝里看看里面,万一耶律齐那小子根本就没睡,亦或是在装睡呢?刚要抬头,一道黑影自背后一掠而过,快如闪电,郭芙等人还未看清,就已消失不见,空气里只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水露清香。

    郭芙眉头狠狠跳动了一下,急忙扯住身旁的武敦儒,颤抖着声音问道,“大武哥哥,你……你刚才看见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吗?”

    武敦儒挠了下后脑,神情有些迷茫,“没有啊!芙妹,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郭芙甚感恐慌地盯着前方黑夜,几乎忍不住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见了,有个影子‘咻’地一下就飞过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从房梁下悄无声息地跃下,瞬间窜至郭芙等人面前,在他们惊叫出声之前点下了他们的|岤道,右手微然一抬,将三人轻轻放置在一旁。

    黑影推开门走近屋内,在耶律齐的床前停步。整个过程都未发出一丝的声响。

    将略垂下一半的床帘掀起,黑影静静打量着耶律齐的睡脸,眼底闪烁着一抹异样的亮光,像是盛着柔情,又如匿着隐忍,两种冲突的情感在眼睛里挣扎了片刻后,骤然消失。

    少时,那人伸手朝耶律齐的脸颊触了去,在离肌肤不过半寸之际停了下来,手指缓缓曲绻紧握成拳,一点点缩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齐陡地一下睁眼,单手将那人手腕擒住,伸手欲要点上他胸膛|岤道,却被他更快一步的闪身避开,瞬息往后退去。

    耶律齐紧跟而上,双手起招朝那人攻去,掌风擦着那人脸颊而过,耶律齐甚至能感觉到指尖上传来的肌肤温度,但却未能伤到他分毫。月色迷蒙,屋内暗黑一片,看不清来人的面孔,那双深邃的黑眸下盛载的光点,如此清晰明亮。

    耶律齐接连攻了好几招,那人也不还手,只是一味防守,步步后退,等耶律齐靠近时再侧身闪开。耶律齐每每感觉自己似乎要将他拿住时,却又被他避过,那人仿佛在刻意让着自己,一招一式都未见有半点杀气。

    “你是谁?”斗了半晌,耶律齐心知他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也不再做无用攻击,便停下招式问道,“三更半夜到我房中,所谓何事?”

    那人也不说话,黑夜里难以看清的脸庞若有似无浮起一抹笑意。即便是在目视情况受阻的情况下,耶律齐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笑意——不带威胁,未含杀气,甚至连一丝的鄙夷和讽刺也没有,只是笑,轻若云烟。

    耶律齐在瞬间想到了青竹——高洁儒雅,风倚动人。这个人的气息,就如青竹般,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感觉到一股祥和气息弥漫散开,静懿中又透着抹抹不可亵渎之意。

    “你到底是谁?”耶律齐警惕地看着窗边那人,月光透过纸窗折射进屋,洒在那人身上,给他身子勾勒出一层朦胧不可见的银辉。

    那人嘴角笑意逐渐扩大,缓缓往后退开一步,在耶律齐诧异的目光下,纵身跳出窗外。

    也就是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股清减的水露香气从耶律齐鼻尖缭绕而过,只惊得他心中异念飞闪而过,还来不及问出心底疑惑,那人已经消失在窗外,瞬时不见了踪影。

    耶律齐大惊,一个箭步跃出门外,见郭芙、大小武三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显然是被人点了|岤道,也不及察看他三人状况,飞身而起跳上屋檐,顺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去。

    急促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耶律齐远远落在那人身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瞧不见那人身影。也不知追了究竟有多久,就在耶律齐以为已经跟丢之时,却见前方那人净白长袍在月光下掠过,格外清晰。

    半夜偷入他人房中,反而身穿白衣,耶律齐只觉此人自负太过,只怕是个极难对付之人。

    两人一前一后飞出襄阳城,在郊外林间穿梭。那人始终领先耶律齐一段路程,却又不急着将他甩开,每过半个时辰便停下,等耶律齐近身赶上后再度起步,丝毫不给他歇息喘气的机会。

    耶律齐知明自己轻功要上追上他,实为艰难。而那人走走停停好似在等自己,却又不让自己靠近,着实令他难以猜透。若不是那人临走前那气息太过熟悉,耶律齐也不愿费这脚程来追赶他。

    不知不觉飞了好几个时辰,天已见蒙蒙发亮,耶律齐一路飞来上气不接下气,几次想要开口喊他停下,但每次未等自己靠近那人又再度前行,只累得耶律齐大口喘气,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和气力去喊人?

    好容易那人在前方一棵树梢上立足后,便不再有所动作,只背对着耶律齐,手中玉箫悠然转动。

    耶律齐飞落在地,喘着粗气抬头,见那人身形静然未动,也未见一丝的气息起伏,不禁心中暗自惊叹。

    一路飞来几个时辰,他居然毫不喘息,足可见内力之深,轻功之高。

    生怕那人离开,耶律齐匆匆平定心神后,强耐下心口那股汹涌澎湃,试探性喊道,“大哥!”

    那人既未回头,也未答话,背对着耶律齐的身子一动未动。

    “大哥,”耶律齐遮掩不住眸中满是希冀光点,声音也因这强大的喜悦而略带颤抖和难以置信,“大哥,我知道是你。你我曾朝夕相处多年,你的气息我记得很清楚。”

    尽管口中说着肯定的话,但那人究竟是不是耶律晋,耶律齐自己也不敢肯定,因此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说的异常缓慢和小心,他希望能通过那人的背影,看到一丝的反应。但他失望了,一席话话落,那人身形依旧挺直,仿佛背后无人般,未有半点不同。

    耶律齐难掩心中失望,手指攥紧成拳,接着道,“如果你是耶律晋,你就回头应我一声。如果你不是,就请明言……阁下三更半夜闯入我房中,所谓何事?”

    那人静默片刻,抬手将玉箫置于唇边,一阵悠扬的乐声随即响起,回宕在日月交辉的天际下,显得格外空灵清悦。

    耶律齐大惊失色——他认得这个箫声。

    “你是公子聿?!”

    那人缓缓回头,一张清秀却陌生的容颜,倒映在耶律齐眼底。

    第 17 章

    那是一张略显平淡的脸,虽有几分清雅俊秀,但比起耶律晋的绝色之姿来,是有天壤之别。

    “你是公子聿?”耶律齐静静直视着对面树梢上那人,心中涌起几丝说不清的惆怅。

    曾经他为了找出公子聿,无所不用其极,可真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感,却如细碎的海沙一般从心底深处簌簌落下。

    随即,那种感觉即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平息的愤怒与憎恨。

    “你不是我大哥!”耶律齐开口,坚定的口吻是在告诉公子聿,也是在肯定自己。

    公子聿却未有接话,只是微微颔首,嘴角微微扬起,清秀的脸上平添几分温柔的笑意。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耶律齐也能清楚看见,公子聿那双盛载着点点浅笑眼眸,深邃而又清亮,被他眼神凝视着,仿佛置身于暖春一般,打从心底里感到舒畅清新。

    这个人,一点不像大哥……可他的气息和那透着暖意的眼睛,又如此相像……

    “你不是我大哥……”

    耶律齐有些迷失了。

    如果这个公子聿是个充满杀戾之人,或许他会奋起抵抗。可这人从头到尾都未曾伤害他分毫,嘴角那丝始终未散的笑意,带着透入骨髓的温暖,令人几欲昏睡。

    “我很像你大哥吗?”

    公子聿的询问声传来。那是和耶律晋完全不同的声音。轻扬,悠然,仿佛跳动的旋律,从耳膜一下穿透至心底。

    “像……”耶律齐喃喃道,“也不像……”

    神色一敛,耶律齐从恍惚中惊醒,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是你杀了我大哥?”

    公子聿微微颔首,“我只杀,该杀之人。”

    一阵清风从枝头拂过,绕起公子聿肩头的一缕黑丝随风轻舞。那一瞬间,耶律齐看见他原本蕴着温柔的眼睛里陡地一下多了一丝东西——那是清冷的傲然。

    “我大哥是个好人……他的生死不是由你来决定的。”耶律齐暗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掩埋至深的伤痛,“杀人偿命,如果你是杀了我大哥,你就必须以死来偿还。”

    闻言,公子聿只是微微挑眉,如墨的发丝在初升的曦光下盈耀出一层暗红色的光泽。

    “你大哥耶律晋,并非你想的那般美好。”公子聿的声音淡而缓慢,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压迫,“终有一天,你会失望的。”

    耶律齐却勾唇冷笑,“因为那不是你的大哥,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公子聿,你既然将我引来这里,咱们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房中时三番四次对我忍让,可见你并未杀我之心,那么就请你告诉我,究竟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公子聿嘴角笑意扩大,饶有趣味地看着耶律齐道,“该死之时,则要死。”飞扬的发丝模糊了那张脸,却依旧掩不住眼底冷傲,“杀你,无用。”

    耶律齐拳头骤地一下攥紧,几乎深入肉中,掐出血来。

    “相比起死人,活人,才更该你去关心。”公子聿幽黑的眸子里漾动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耶律家有一本武功秘籍,你去找来交给我。”

    耶律齐当即想要勃然大怒,却还是给强忍下来,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我也从来不知道,耶律家还有什么秘籍。”

    公子聿笑笑,“现在你知道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拿秘籍来换你妹妹。”

    耶律齐骤然震惊,“小妹在你手上?”

    绕了一圈,原来耶律燕还是被他抓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公子聿丝毫不以为然,“我也无需骗你。”

    耶律齐却愈发的感到疑惑,“你的武功已经这么高了,还不满足?难道耶律家的武功秘籍,能足你得天下?”

    公子聿眉眼间笑意吟吟,眸子深处却笼着一层探究不清的深光。

    正在这间隙中,几道身影从天而降分别落在公子聿两旁,单膝跪地,左手扶剑右手握柄成拔剑姿势,头也不回地看着耶律齐。其中一人道,“宗主……”

    公子聿神色有着一刹那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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