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24部分阅读
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 作者:肉书屋
。她的呼吸一阵阵地喷在他的脸上,清新而纯美,让他喉咙干涩、内心霎时燃起了火一般的焦渴。伸出手臂,他紧紧地环住她,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吮吸她醉人的芳香……
“殿下。”
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仿佛一股吹入窗棱的寒风,让他的后背蓦地一凉。他抬起头,缓缓地回过身去,却见罗臻措和戴黑纱的女人双双立在他的身后。
纳夕垂下眼,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恼怒的红晕。
“你们来干什么?这是我的屋子,没有许可你们怎么敢进来?给我出去!”他阴沉着脸,用手指着房门。
罗臻措深深地望他一眼,低叹一声道:“要我们走可以,但是我们必须带走她。”他说着,将目光凝在酣睡的梅雪霁脸上。
纳夕收紧了手臂,将怀中的人儿贴在自己的胸膛,沉声道:“她是我的,谁也不能带她走。”
黑纱女人抬起脸,静静地望着他的脸:“殿下知道她是谁吗?”
纳夕头也不抬:“我不想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属于我。我要她,我要带她回花剌去……”
“蠢话!”从来云淡风轻的罗臻措忽然愤怒了,清瘦的脸上霎时腾起了潮红,“你以为你还是孩子吗?你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了吗?你忘了此次来天启的目的了吗?你忘了你父汗的大仇了吗……”
他声声逼问仿若利刃,一刀一刀地割在纳夕的心头,让他手足冰凉,满腹的激|情霎时消散无踪。
人间无地着相思(二)
“大相……”他低喃着,放下手中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
“纳夕,”罗臻措一把攥住他的手,禁不住微红了眼眶,“难道你不曾想过,这么一个绝色女子为什么会被人点了昏睡|岤,放在了你的床上?那点|岤的人用意何在?你一向的聪明机智到哪里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纳夕低下头,目光中一片黯淡。
黑纱女人轻声低叹:“她是天启皇帝最宠爱的梅小主。今日你若碰了她,一定会触怒龙颜,马上燃起两国的战火。别忘了,你们还在栩宁境内啊,这么做,无异是自寻死路……”她说着,略略沉吟了一下道:“我也觉得奇怪,梅小主怎么好好地不在宫中,却出现在殿下的床上?”
罗臻措眯起双眼,也陷入了深思:“不知是谁设了这个圈套?”
纳夕想了想,嘴角忽然挂上了一弯冷笑:“我知道设套的人是谁。”
“谁?”
“多穆尔的公主,天启的澄亲王妃凤凰!”
“是她?”罗臻措和黑纱女人俱是一愣。
“正是。”纳夕半垂着眸,迈步走向窗边。窗外,早已是冷月初升的时分,皎洁的月光如同银白的粉末,洒满了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纳夕抬起头,凝望着在风中不断摇摆的树枝,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方才,我见到了那个送梅小主来这里的人。虽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栩宁官话,却仍旧让我捕捉到他每句话尾带有的一丝怪调。那是多穆尔人口音中特有的拖音,纵然刻意掩盖,却依然让我听着刺耳……”他说着,倏地转过身来,双目炯炯地望向罗臻措,“相父,我知错了……”
罗臻措点点头,脸上浮起了一丝动容:“纳夕,相父果然没有看错,你还是睿智的纳夕,大汗的好儿子!”
纳夕轻叹着摇头:“不,我太蠢了,差一点吞下了渔人的诱饵。凤凰如此做,不外乎是为了挑起花剌和天启的战争,让我们把伸去多穆尔的铁拳收回我明知有可能是她在背后捣鬼,却深陷情欲无力自拔”他说着,回头望一眼床上的梅雪霁,默默地闭上了双目。
身侧,忽然传来“嗤”的一声轻笑。黑纱女人走到床边,抓起床侧的布袋又套在梅雪霁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纳夕惊呼一声,按住了她的手。
她回过头,低垂的面纱中隐约现出一缕微笑:“敌人为殿下设了诱饵,殿下不想将饵吐回给她吗?”
纳夕一愣,松开手道:“什么意思?”
女人笑道:“殿下可曾听到过,中原有句古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凤凰公主送来的礼咱们不要,不妨就还给她吧。”
“还给她?”纳夕与罗臻措对视了一眼,依旧错愕着。
“我知道天启皇宫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女人说着,蹲下身来,用手指细细描摩着梅雪霁的面庞,声音轻柔委婉,仿佛带着十分的宠溺,“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梅小主,在入宫之前,险些作了澄王妃……呵呵,澄亲王对她,可是念念不忘啊,即便娶了国色天香的多穆尔公主,却还是割舍不了旧情,抛下新婚的娇妻,孤身住在离京三十里外的泉语山庄……”
人间无地着相思(三)
罗臻措蓦然领悟:“你的意思是……要将她送去那里?”
“正是,”女人站起身,将梅雪霁横抱在怀中,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盒,捏了一粒粉色的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纳夕的心“嗵”地一跳:“你给她吃了什么?”
女人低头看一眼怀中的人儿,唇齿间溢出了得意的笑:“听闻澄亲王是难得的至诚君子。我就不信,面对服下了‘春醉散’的心上人,他如何做得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春醉散?”纳夕喉中紧涩,双目盯紧了她的脸。
女人依旧笑着:“哈哈,春醉散是天下无双的媚药,纵然最贞洁的烈女,服后亦会变成最滛荡的娇娃。”
“你……”纳夕低吼着瞪视她,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捏着。
“殿下?”女人偏过头静静地望着他,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终于,紧攥的手慢慢松开,颓然垂到了身侧。
“你走吧。”纳夕垂下眼,声音淡漠而低沉,“我会派人去给天启皇帝送信,希望……他看到的将会是一场好戏。”
夜幕降临,泉语山庄被笼罩在沉沉的黑暗之中。从天霁山顶吹来的寒风透过窗棱,拂起了轻纱帘幔。
齐天驰坐在书案前,搁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伸手关上了窗户。
入冬了,这山庄里的风还真是有几分刺骨呢。他搓了搓手,抓过身侧的一领玄色狐裘披在肩上。
“王爷,王爷。”门外,传来了轻叩声。
“进来吧。”齐天驰淡淡地说着,又拾起案上的书卷。
房门打开,带来了一股冷风。
看门人走过来,将一个薄薄的信封递到他的手上:“王爷,奴才在门外捡到了这个。”
齐天驰垂眸一看,却见信封上用浓墨写了五个工整的小字:“澄亲王亲启”。
齐天驰捏着信,抬头向守门人问道:“没看见送信的人吗?”
看门人道:“没有,方才奴才忽听院外有人敲门,打开门却不见人影,只发现门扉上插着这封信。”
“是吗?”齐天驰的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撕开信封,从里面扯出雪白的信笺来注目观看。
信笺上依旧是整齐的一行小字:“多承惠赠,愧不敢受。原璧归还,再拜叩首。”
“奇怪,这是何意?”齐天驰低喃着放下手中的信笺,缓缓站起身来道:“你随我出门看一看,也许,门外会有什么东西?”
“是。”看门人拱手施礼,跟在他身后出门而去。
苍白的下弦月高高地挂在天上。清冷孤寂,仿佛像一只漠然的眼睛,淡淡地注视着人间的一切悲欢。泉语山庄外的林间小径上,不时传来“叮咚”的溪水声,衬着山风频频的呜咽,说不出的寂静孤清。
今日闲来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发现后面的情节还有很多,希望早早看到结局的亲们恐怕要失望了
影月虽然心急,但是前文啰嗦铺陈的风格却改不了啦。所以只有照旧娓娓道来。
嘻嘻,心急的不妨弃文吧,不然,真不知你们要随我煎熬到几时,嘿嘿
深知身在情常在(一)
看门人手中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微光,为冰冷的寒夜带来了唯一的暖意。
“王爷,您看!”他欢呼一声,用手指着前方的一角凉亭。
齐天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但见湖边覆盖着蓑叶的凉亭内,斜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轮廓模糊,仿佛石头般纹丝不动,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心,不知为什么恍惚一跳,他迈开大步,匆匆跨进了凉亭。
那是一个狭长的布袋,袋口系着金黄的丝绦。齐天驰双手微颤,解开了系带。一缕青丝带着熟悉的芬芳滑落下来,再往下,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月光下,那张脸散放着淡淡的光华,仿佛沉睡的精灵,眩惑而美丽。
“雪霁……”齐天驰低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梅雪霁依旧沉睡着,呼吸轻缓,身子因为寒冷而微微发颤。齐天驰叹息着,赶紧脱下身上的狐裘,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俯身把她抱在怀中。
“王爷,她是”身侧,传来看门人小心的问询。
齐天驰垂下眼,神色间依旧是无法遮掩的纷乱:“替我照着路,我要带她回去。”
东厢房内燃起了温暖的炭火,通红的火苗轻快地跳跃着,将潮湿和阴冷拒挡于门外。
梅雪霁悠悠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齐天驰似忧似喜的脸庞。
“天驰?”她吃了一惊,用力撑起身子,却被齐天驰一把扶住。
“躺一会吧,刚才你还冻得发抖。”齐天驰深凝着她,伸手将一个织绫靠垫塞进她的背后。
梅雪霁环顾四周,脸上满是迷惑:“我这是……在泉语山庄?”
“是的,”齐天驰微笑,“还记得吗,这是你的房间?”
梅雪霁点点头,心里还是一团迷雾:“我怎么会到了这里?凤凰呢?”
“她?”齐天驰笑容霎时僵止,神色间添了几分凝重:“你昏迷前和她在一起?”
“是啊,我们在云隐寺烧香,然后……一同去了一个小院子,有一位高僧同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她努力回忆着,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忍不住苦恼地用拳头轻敲着自己的前额:“后面发生的事情,我记不得了,真的记不得了……”
齐天驰忙捉住她的手,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痛惜:“雪霁,别这样。”
他温柔的注视让梅雪霁的心蓦地一颤,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将自己的手轻轻挣脱了他的掌握。
“告诉我……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不知道,”齐天驰蹙起眉,微微地摇了摇头:“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被套在布袋中,还被人点了昏睡|岤。我将你带回这里,替你解了|岤……”
深知身在情常在(二)
“布袋?昏睡|岤?”梅雪霁又是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齐天驰,脑子里乱成一团。越是回想越是烦躁不安,渐渐地仿佛有一股怪异的热气顺着脊柱缓缓窜上来,整个身子莫名地热了起来。先是手心,接着是颈项、面颊……全身的肌肤恍若浸入了滚水,无一处不是热得火烫。
耳畔,齐天驰的声音好似隔了重帘,听得有些模糊:“雪霁,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梅雪霁昏昏沉沉蜷缩在床上,气息紊乱,燥热不堪,一时间只想扯去身上累赘的衣物以求片刻的清凉。
齐天驰眼看她忽然神色痴狂,双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领用力拉扯,心里一下子着了慌,只得拼命夺下她的手,将她一把搂在怀中。
“雪霁,别这样……”
他低沉的声音和身体冰冷的触觉仿佛一阵凉风吹拂在她的身上,稍稍驱赶了灼人的燥热,带给她清爽的快感。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拥住他的腰身,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阴凉。
“天驰,帮帮我帮帮我……”她一边低喃,一边迷乱地在他身上蹭着,滚烫的肌肤,柔软的娇躯,让他的身体也瞬间热了起来。
“雪霁,别这样。”他轻颤着推开她,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梅雪霁无力地依在他怀里,双颊驼红似醉,樱唇微张,眼里含着一湾清泪:“我…我好热,热得受不了了,天驰,帮我……”
齐天驰霎时僵直了身子,有一股凉意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你吃过什么?难道……是她给你下了药?”
“谁?”梅雪霁扬着头,口中娇喘微微,最后一丝清醒慢慢地抽离脑际。
齐天驰眯起眼,脸上掠过一抹阴霾。他拍拍她的肩膀,将她慢慢放回床上:“雪霁,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冷水来洗脸。”
怀中的清凉蓦地离去,体内诡异的灼热再次吞没了她,这一次,来势更是凶猛,仿佛排山倒海、仿佛巨浪滔天,生生地要将她烧成灰烬。
她焦渴难耐,霍地支起身子,一把拖住他,把自己再次投进他的怀抱,两只手放若藤蔓一般地紧紧纠缠着他,身体无序地扭动着,神智早已混沌……
他身子一紧,脸“腾地”一下红了。她的柔软、她的灼热、她的体香,仿佛一把芳草,撩拨着他内心的饥渴,一股暖流顺着丹田渐渐下移,让他情不自禁地绷直了躯体。
“雪霁,雪霁,别这样……”他惊惶无措,凑在她耳边低声哀求着,试图推开她,却不料被她越缠越紧。她的脸渐渐靠近,近得能闻到她清甜的气息,魅惑的眸子仿佛一潭秋水,荡漾着潋滟的波纹。
“嗯……”她轻喘,用滚烫的面颊蹭着他的脸,左右来回无序地蹭着,忽然,她干渴的嘴唇碰到了他的。
他如同过电一般地轻颤,却不料被她一下子噙住了唇瓣,甜蜜的舌尖在他口中零乱地搅动。
深知身在情常在(三)
“呼”地一下,脑海中热血腾涌,理智在这一刻被全然击溃。她的唇,鲜艳如玫瑰,曾无数次低回在他梦中的甜美,就这样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无以抗拒。他猝不及防地搂紧了她,灼热的吻仿佛一团烈火,要将她吞噬。他大口地吮着她的呼吸,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邀逗着她的舌与他一起缠绵纠结,细细地品尝她口中每一分柔软和芬芳。
她双目紧闭,热烈地回应他,身子颤抖如风中的树叶。一只手不安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贴身的浅绿色抹胸。抹胸下,她羊脂般的肌肤轻漾着瑰丽的浅粉,仿佛凝露的蔷薇,散放着夺人心魄的娇媚。
他僵住,一时忘记了亲吻,呆呆地凝望着她。
此刻的她,犹如一朵盛放的花朵,等待着采摘。
脑海中飞掠过最后一丝清醒——不可以,不可以……这一切也许是凤凰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况且,她是云灏的妻子、她是未来的皇后、她是他的侄妇……不能再任由自己沦陷下去,否则将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的心意渐冷,硬生生地推开她,转过身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吟。转瞬间,滚烫的柔软贴紧了他的背。他微颤着回过头去,却见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像一只小猫似的用绯红的面颊摩挲着他的背。
依稀,他又回到了那夜,她在星空下也曾这样环住他,告诉他愿与他相携归隐,一辈子骑马牧羊。
心,在这一刻全然崩溃……
“雪霁。”他哑声呼唤着,再次将她拥紧——是的,随他去了!管什么万劫不复、管什么礼教伦常、管什么深渊陷阱……他只知道他要她!从来都要她、从来都只要她!
这次拥住了,就再也不愿意放手
他深吸一口气,俯下头去再次捕捉了她的芳唇。这一次,他不再按捺自己的激|情,任凭点燃的心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轻轻地,他将她的身子放回床上,焦渴的唇瓣顺着她的下颏一直滑落至项间,颤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了她肚兜的系带。那抹浅绿掩盖下的,是玉也似的冰肌。
“雪霁,我爱你。”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喃,密密的亲吻沿着颈窝,一直印上了她的心口。
她深闭双眼,身子扭动着,唇边漾起了痴迷的笑:“我也爱你……云灏……”
他的唇就这样僵止在她的心口,一动不动,头脑中的热血慢慢地流向了脚下
许久,他抬起脸来,凝望眼前妩媚如春水般的女子,胸臆中溢出一声无奈的低叹——她是云灏的,不管身体、还是感情,她都是他的。即便情欲缠身、即便混沌痴迷,她心里依旧只有他……
情不自禁地,他打了一个冷战。是啊,他在干什么?明知道她被人下了媚药、明知道她意识昏聩,他却按捺不住欲望,几乎要了她……天啊,他齐天驰怎么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事情?
他拼命地摇头,冷汗顺着额角汩汩而下。
“云灏,别走!”梅雪霁呢喃着,直起身来抓住了他的衣袖,将自己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第5卷
“呼”地一下,脑海中热血腾涌,理智在这一刻被全然击溃。她的唇,鲜艳如玫瑰,曾无数次低回在他梦中的甜美,就这样绽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无以抗拒。他猝不及防地搂紧了她,灼热的吻仿佛一团烈火,要将她吞噬。他大口地吮着她的呼吸,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邀逗着她的舌与他一起缠绵纠结,细细地品尝她口中每一分柔软和芬芳。
她双目紧闭,热烈地回应他,身子颤抖如风中的树叶。一只手不安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贴身的浅绿色抹胸。抹胸下,她羊脂般的肌肤轻漾着瑰丽的浅粉,仿佛凝露的蔷薇,散放着夺人心魄的娇媚。
他僵住,一时忘记了亲吻,呆呆地凝望着她。
此刻的她,犹如一朵盛放的花朵,等待着采摘。
脑海中飞掠过最后一丝清醒——不可以,不可以……这一切也许是凤凰处心积虑设下的陷阱……况且,她是云灏的妻子、她是未来的皇后、她是他的侄妇……不能再任由自己沦陷下去,否则将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的心意渐冷,硬生生地推开她,转过身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吟。转瞬间,滚烫的柔软贴紧了他的背。他微颤着回过头去,却见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像一只小猫似的用绯红的面颊摩挲着他的背。
依稀,他又回到了那夜,她在星空下也曾这样环住他,告诉他愿与他相携归隐,一辈子骑马牧羊。
心,在这一刻全然崩溃……
“雪霁。”他哑声呼唤着,再次将她拥紧——是的,随他去了!管什么万劫不复、管什么礼教伦常、管什么深渊陷阱……他只知道他要她!从来都要她、从来都只要她!
这次拥住了,就再也不愿意放手
他深吸一口气,俯下头去再次捕捉了她的芳唇。这一次,他不再按捺自己的激|情,任凭点燃的心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轻轻地,他将她的身子放回床上,焦渴的唇瓣顺着她的下颏一直滑落至项间,颤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了她肚兜的系带。那抹浅绿掩盖下的,是玉也似的冰肌。
“雪霁,我爱你。”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喃,密密的亲吻沿着颈窝,一直印上了她的心口。
她深闭双眼,身子扭动着,唇边漾起了痴迷的笑:“我也爱你……云灏……”
他的唇就这样僵止在她的心口,一动不动,头脑中的热血慢慢地流向了脚下
许久,他抬起脸来,凝望眼前妩媚如春水般的女子,胸臆中溢出一声无奈的低叹——她是云灏的,不管身体、还是感情,她都是他的。即便情欲缠身、即便混沌痴迷,她心里依旧只有他……
情不自禁地,他打了一个冷战。是啊,他在干什么?明知道她被人下了媚药、明知道她意识昏聩,他却按捺不住欲望,几乎要了她……天啊,他齐天驰怎么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卑鄙事情?
他拼命地摇头,冷汗顺着额角汩汩而下。
“云灏,别走!”梅雪霁呢喃着,直起身来抓住了他的衣袖,将自己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人生自是有情痴(一)
齐天驰叹息着后退一步,伸手替她整好衣襟。蓦然覆盖的衣物又燃起她身上的焦灼,她哭闹着推开他的手,乱扯着自己的衣领。
“热,热死了,救我!”她一声声的哭喊让他手足无措,只有捉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她在他怀中挣扎、扭动,嗓子哭得沙哑。
他无奈地闭上眼,狠下心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摊开她的手掌,深深地割了下去。殷红的血瞬间涌出伤口,濡湿了她的衣袖。钻心的疼痛让她忽然恢复了一丝神志,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又呆呆地望向他。
“天驰?”她低问,脸上满是迷惑。
齐天驰从自己的衣襟上扯下一角布条,替她细心裹上伤口。
“对不起,”他垂下眼,不敢与她对视,“你中了别人下的媚药,方才神志昏迷,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帮你。”
“媚药?”她吃力地重复他的话,眼眸中氤氲着雾气。
他默默上前将狐裘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挺拔的长眉不由自主地深蹙着——是的,疼痛也许能唤回她的一丝清醒,但这份清醒应该只是一瞬。真正能救她的,还是燕好交欢。然而这个,却是他不能做到的……为今之计,只有将她抱出温暖的室内,让她接触到凛冽的空气,也许,外面的阴冷能稍稍减去她体内的燥热。
梅雪霁昏沉沉地伏在他的怀里,仿佛精疲力竭似的一动不动。齐天驰抱着她来到院外,坐在湖边的凉亭中,静静地听着湖水拍岸的声响。
“热……”她又焦躁地低喃一声,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齐天驰一颤,望着怀中不安挣扎的人儿,禁不住心乱如麻。
“热死了,把火移开……”她摇晃着身子,再一次地陷入迷乱。
齐天驰搂紧了她,将自己的手掌塞进她的嘴里:“咬吧,要是难过就咬我。”
梅雪霁想也没想,张口就咬。牙齿深深地嵌进他的肉中,直咬得他鲜血淋漓。
齐天驰咬紧牙关,微微地别过头去。内心中反复低回着一个疑问——给她下药的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何在?让她服下媚药,又将她送到他的山庄,到底想干什么……
蓦地,他的心嗵地一跳。
对了,从他看到信,一直到发现她并将她带回家,这其间仿佛也有半个时辰的光景了,为何她迟迟没有发作?待他为她解了|岤,却马上如同被火炙烧一般地烦躁不安?……莫非,这一切与解|岤有关?被点了昏睡|岤,是不是能抑制药力在体内的泛滥?……
“啊……”怀中的梅雪霁嘶叫一声,忽地坐起,一把掀开肩上的狐裘,“别烧我,我热!”她哭叫着,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齐天驰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急忙伸出手指,在她颈后用力一点,正在哭闹挣扎的她忽然安静了下来,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臂弯。
齐天驰叹息一声,用狐裘将她密密裹紧。冰凉的夜风,伴着她匀停的呼吸响在耳畔,他低下头,默默地将脸埋入她乌黑的发中。
远处,传来了焦急纷杂的马蹄声。
影月深知,今日传的这三章,是讨打的文字。
想必诸位保皇党、亲王党们都不会见我的情,手里握了板砖要狠拍来了吧?
唉,仿佛香艳了些,尺度把握得也有些尴尬。但是偶心里真的喜欢天驰,即便不能让他成为男主,也多少要给个机会让他一亲芳泽
哇,谁啊?人家还没说完就一板砖?看我头上的大包!
不说了,捂着脑袋溜走先
人生自是有情痴(二)
月色清寒、北风凛冽。
齐云灏伏在马背上,用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抽打着胯下的赤龙。赤龙吃痛,嘶叫着腾空而起,马蹄踏着落叶和枯草,一路上扬起漫漫的烟尘
今日午后,他在泺丘军营忽然接到了林同遣人送来的急报,说是霁儿在云隐寺遭人绑架,至今下落不明。当时的他,一下子焦躁欲狂,来不及解下身上厚重的金甲,翻身骑上赤龙便向云隐寺飞奔而去。
到了云隐寺,见到的只有伏地磕头的林同及痛哭流涕的凤凰。眼前蓦地一阵发黑,他伸手扶住身侧的一株松树,目光中不自觉地射出了凛冽的杀气。
“你们有没有看清,掳走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林同面如土色,额前已叩出了斑斑血迹:“臣等……没有看清。”
齐云灏咬紧牙关,将目光移到了凤凰的脸上:“澄王妃,事发之时你可在场?”
凤凰呜咽着抬起一双泪眼:“臣妾确实在场。但是那人身法太快,一时也不曾看清。”
齐云灏眯起双眼,执鞭的手在微微发抖。侧过头,他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皇觉殿正门口,一位身着大红袈裟的年迈和尚带领一众僧侣跪在路边,一个个低头俯首,静寂无言。
“那是谁?”他手指为首的老僧问身侧的钟启。
钟启垂首而拜:“禀陛下,他就是云隐寺的方丈惠明。”
齐云灏冷笑一声,拉过赤龙来再次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他挺直了脊背,将冰冷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惠明身上。
“传旨,云隐寺一众僧侣尽数囚于寺内,派禁军把守,胆敢擅离者,斩!”说到最后的那个“斩”字时,他已是咬牙切齿,眼眸中燃烧着的,分明滔天的怒焰。
“遵旨。”钟启应承着垂下眼眸,内心不由浮起一声低叹——天子之怒,浮尸千里
陛下爱愈性命的梅小主在云隐寺中遭遇意外,陛下迁怒于云隐寺也在情理之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即便寺中僧众与此事无关,却总归脱不了干系……
正凝神间,却见齐云灏已扯紧缰绳,掉转了马头。钟启忙挥鞭策马,紧随其后。
“陛下留步……”身后,忽然传来澄王妃凤凰的声音。
齐云灏勒住马,回头向她望去。但见凤凰跪在地上,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地迎着他的目光,神色中满是迟疑。
“臣妾忽然记起一事,必须禀告陛下,”她说着,眼波一转,秀丽的双眉情不自禁地微微蹙起,“那恶徒掳走小主之时,凤凰依稀看见他的手臂上,有一个金色的狼头刺青……”
钟启闻言心猛地一沉,忍不住凑到齐云灏耳边轻声道:“陛下,据臣所知,金色的狼头是花剌的图腾,该国一流武士臂上皆有此印记。”
人生自是有情痴(三)
齐云灏面无表情,用眼睛盯紧了凤凰。良久之后,淡淡地抛下一句:“朕知道了”,猛地挥鞭策马,扬长而去。
钟启紧追其后,一直来到了云隐寺的山门之外。前面的齐云灏忽然勒住了马,回头向他道:“派人暗中跟随澄王妃回府,从今后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钟启微愣,不禁问道:“陛下怀疑澄王妃?”
齐云灏冷笑,神情间一片肃杀:“花剌使节眼下还在栩宁境内,以罗臻措的谨慎圆滑,朕不信他会做出这种自寻死路的蠢事。何况,澄王妃的身份特殊,朕不得不怀疑她此话的动机……”他说着,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眸中浮起几分黯然,“时至今日,朕不能相信任何人!”
正说话间,忽见林同策马从寺门中飞奔而出,来到齐云灏的马前翻身跪地,将手中的一枝羽箭高高托于头顶。
“启禀陛下,方才臣手下在寺中拾到此物。”
齐云灏扬起眉,一把从他手中接过羽箭来,却见箭尾用细绳绑缚了一个小小的纸条。蓦然间,他的心潮翻涌,手也开始微微发抖,几下扯开细绳,将那纸条打开。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泉语山庄。
齐云灏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心里。
泉语山庄……齐天驰为她建造的天堂。数月之前,他硬生生地从那里接回了她,当时的她曾那般地厌恶抗拒、冷漠相向……
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今天早上,霁儿在他面前的如花笑颜。
“谨遵陛下圣旨,霁儿一定早去早回。”
她再三央求,一定要今日出宫进香,莫非……就是为了去那里?
齐云灏闭上眼眸,内心被惶惑和痛楚不断地灼烧着。自微服出访以来,他与霁儿心心相印、琴瑟和谐。每日里深情缱绻、软语温存犹在耳畔,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倏地睁开眼,目光中已然闪烁了坚定——不会!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决不会不信霁儿。霁儿的心属于他,正如他的心属于霁儿一般确定无疑……
耳边马铃声响起。定睛看时,却是一辆紫帷马车缓缓停在了面前。从车上,跳下来神情气爽的梅雪峰,他一手扯住车帘,一手小心翼翼地从搀下来一个人。纵然素衣布裙,却难掩她遍身高贵的光华,娇美白皙的面颊上,分明浮动着瑰丽的红云。
“萝萝?”齐云灏轻唤着,心头恍惚一跳。
“皇兄?”齐云萝望着他愣怔不已,“你怎么来了这里?霁儿呢,说好在这儿等我的,她怎么不在?”
齐云灏垂下眼,唇角不由自主地划起了一弯浅笑。他忽然明白了,明白了霁儿今早处心积虑要出宫的缘由,心,在这一刻蓦地一暖。
抛下手中的纸团,他高高地挥起了马鞭。赤龙嘶鸣奔腾,飞掠如红色的闪电。轻扬的烟尘中,他俊逸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
卿须怜我我怜卿(一)
峰回路转,月色下微露泉语山庄的一角轮廓。耳边水声潺潺,苍茫缭渺的湖水近在眼前。
齐云灏的心渐渐收紧,带着希望、带着忐忑,又带着深深的忧虑……
“陛下……”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的身形一顿,忙不迭地勒住马缰。路侧斑驳的树影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青袍玉冠,俊美飘逸,在他的怀中,分明用狐裘包裹了一位女子,如缎的青丝长长地垂落,苍白的面颊上,是紧闭的眼眸。
呼吸骤然停止。他慌乱失措,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从马上滚落下来,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从齐天驰怀中一把抢过了她。
齐天驰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上依稀带着一丝苦笑:“小主她……被人下了媚药,臣无奈,只好替她点了昏睡|岤。”
齐云灏的心猛地一沉,禁不住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媚药?”
齐天驰垂下眼:“是的。”
山谷间风声呜咽,穿林过水,一阵阵凛冽刺骨。
齐云灏浑身僵直着,贴身的衣衫却被汗水濡湿,沾在了背上。他环紧了怀中的霁儿,一双如炬的双眸死死地盯住面前的齐天驰不放。忽然,他看见他手掌上有一圈暗红的齿痕,带着点点血迹,深深地嵌入肉中。心不由一动,他立刻将目光移向自己的怀中沉睡的女子。
月光下,梅雪霁面容恬静,似乎睡得香甜。微抿的双唇边,却依稀带了一丝血痕。一只手从狐裘中滑落,悄然垂在身侧。那手掌之上,层层包裹的青布内,泛着深深浅浅的血痕……
“这是?”他抓住她的手,深深地望向齐天驰。
齐天驰面色灰暗,话音中带了一丝轻颤:“方才小主药性发作,臣无力化解,只有割破了她的手……”
齐云灏不语,凝视他良久,方缓缓地点头:“多谢你。”
齐天驰微愣了一下,忽地眸光闪烁,唇边漾起一丝冷笑:“陛下不必谢我,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陛下。”他说着,瞥了一眼伏在齐云灏怀中兀自酣睡的梅雪霁,胸臆间拂过一声低叹,“陛下既然拥有了她,还请珍惜并保护她一生,不要让她再如今日这般身涉险境。”
齐云灏俯下头,将双唇印上梅雪霁的面颊,她的面颊苍白而冰冷,让他内心油然生起了浓浓的酸楚和自责。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头来,向齐天驰郑重地点头。
“朕会尽己所能,不让她再受伤害。”
齐天驰颔首,默默退至路侧,眼看着齐云灏抱着梅雪霁登上同来的马车,在侍卫的簇拥下匆匆离去。
马蹄声渐远,渐次地听不到一点声息。齐天驰仰起头,望着云影间穿梭的一弯残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无论如何,他该为雪霁感到高兴。看方才齐云灏的神情,分明是深爱着她的。临行前誓言灼灼,真情毕现,雪霁有了他的珍惜庇护,从今后想必幸福无忧了吧?
也许,他真的应该放下了……
回过身来,他向泉玉山庄缓缓走去。此时此刻,他并没有看到,清冷的月辉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拖在身后,深沉黯淡,一如他孤寂的心。
对不起,昨晚天一擦黑,便堕入梦乡无以自拔,忘了传周日的最后一章。今天会补上啊,亲们别怨我
卿须怜我我怜卿(二)
泉语山庄的大门口,伫立着一个身影。齐天驰仔细辩认,心中不由一惊。
“凤凰?”
“是我。”她靠近,神色间带着几许忐忑和忧虑:“听说她被送到了这里。你和她没有怎么样吧?”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与憎恨:“原来,这一切果然是你做的!”
她微愣,随即勾唇而笑:“你该感谢我,不是吗?我给了你一个绝好的机会,让你得以一亲芳泽。你心中不是一直念着她,想着她吗?今日可曾梦想成真?”
齐天驰的手猛地颤动了一下,内心燃起的怒火让他几乎崩溃了理智。闭上眼,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甩开她,大步跨入泉语山庄的门。
凤凰向后踉跄了一下,泪水霎时间涌出了眼眶。
“天驰,别走……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爱你!”
齐天驰恍若未闻,匆促的脚步并不曾为了她的哭诉而略见一丝停滞。片刻,只听“咣当”一声,泉语山庄深绿色的大门,在他身后紧紧关闭。
掬月宫寝殿。
九重华帐遮住了御塌上半卧的人儿,榻边绣着淡红芙蓉花的细纱宫灯内,明媚的烛光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梅雪峰垂下眼,浓郁的眉纠结着,唇边却依稀带着一丝笑。
“雪峰?”齐云灏站在他的身后,有些紧张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面容。
“请陛下随微臣去偏殿吧。”梅雪峰欠了欠身,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寝殿,齐云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偏殿中的宫女和太监们被齐云灏挥手遣退,他亲手阖上门扉,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抬起眼认真地盯着梅雪峰的双目。
“雪峰,霁儿到底怎么样?”
梅雪峰看着他轻轻地吐了口气道:“照微臣看来,霁儿中的似乎是近年来极少见的‘春醉散’。此药药性凶猛,发作时犹如排山倒海,蚀骨销魂,一般人极难自持……幸好,陛下为她点了昏睡|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齐云灏眯起眼,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齐天驰掌上的牙印,一时间思绪翻涌,心头涌起万般滋味。
梅雪峰见他沉吟不语,神色间罩上了一层灰暗,只当他担忧霁儿的身体,忙安慰道:“眼下倒是无碍了。臣为她开了几帖药,可以慢慢化解药性。只是,也许要在床上静卧数日,方得完全恢复。”
齐云灏蹙起眉:“化解药性要这么久吗,日后对霁儿的身子会不会留下什么伤害?”
“不会……”梅雪峰沉吟了一下,脸上蓦地闪过一丝红云:“说起来,化解这种媚药最好的办法是,是男女欢好……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