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12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请前辈见谅。”
转而又说,“这样吧,我帮你打扫,帮你做饭,还有,打十张虎皮来作酬劳吧。”
“不要。”不料,孙百恶却一口拒绝。
唐槿云听了,也一下懵了,这下子,他这个特工还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作他的酬劳为好,“那你要什么?”
第42章 谁中了毒
“走吧。”孙百恶的眼睛在她的脸上的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考虑了一下,转身就朝林中深处走去,“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他忽阴勿晴的古怪性情,倒是令两人大惑不解。然而,无论怎样,他这样说也就等于同意了医治亘云庭,对于他们来说,毕竟是一件好事,她便连忙扯上不太愿意的亘云庭,在后面跟了上去。
“小心这老头。”亘云庭警惕地提醒她。
“走吧,要是他治不好的话,我一定替你宰了他。”唐槿云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如果亘云庭就这样因为医治失败而死在他的手上的话,她也一定替他血刃仇人,快意江湖。当然,她还是希望孙百恶能够一针见效地医好他。
亘云庭也恶狠狠地说:“嗯,如果是为民除害的话,我一定会赞成。”
两人这才呵呵一阵轻笑,纾解了刚才阴郁的气氛,一丝甜意又悄悄地从心里面渗出来;而孙百恶则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小道越行越深,树林也越来越密,就像进入了一个原始森林一样,阴暗潮湿的不说,不时有一些毒蛇小动物在脚下窜来窜去,唐槿云看着也不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也怀疑这“夕谷”之名,不符其实,这树林遮天蔽日的,哪有什么夕阳?就在她狐疑之间,三人走出了密林,眼前突然豁然一亮:就在脚下,铺就一块块的方形石阶,极有心思地延伸着一个小山坡上面的小木屋,此刻渐落西山的夕光暖融融地洒这道山谷上,掠过小山坡上的小木屋,仿佛给它漆上了一层娇艳的玫瑰红。
沿着石阶往上走,但见屋外遍地都是不知名的野花,在这深秋的季节,还可以看到黄绿之间的盎然,不由得令人难以置信,精致的石阶,迷人的花圃,会是出自孙百恶这种吊儿郎当的人的手里?
转身回望整个“夕谷”,沐浴在柔和的夕照中,唐、亘两人这才体会到这里为什么称之为“夕谷”,也为孙百恶选到这个在密林中,意外独享夕阳的小山坡而赞叹。
走进屋子里,孙百恶也不招呼他们,径自坐到了炕头上,阴着脸色地在他们的脸上扫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唐槿云纤细的腰肢上。
唐槿云他们则审视了一下这间别致的木屋,但见左边的角落有着一个宽大的浴桶,镶嵌在一个灶台上,上面还似乎冒着热气,看不见的灶口可能连着了墙外;右边却是一道门槛,连着隔壁的另外一间房;而前面则是孙百恶坐着的炕床,床上还摆放着一些药材或杯具等杂物。
“你要先答应我三个条件……”孙百恶忽然开口说。
两人以为开始要为亘云庭治疗了,不由得惊喜地连连点头答应。
孙百恶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那先脱去你的衣服……”
两人初以为要开始治疗了,都把目光集中到亘云庭的身上,亘云庭无奈一叹,正要宽衣——
“我是对小姑娘说!”孙百恶忽然补充说,顿时吓了两人一大跳。
“什么?”亘云庭愣是听的分明,而孙百恶的说的清楚有力,他不由儒生也要火冒三丈,这是什么事儿要脱去唐槿云的衣服?还有,哪有他有病要脱去她衣服的道理?这是哪门子道理呀?他头一个就不赞同。
孙百恶则脸不改色地紧盯着唐槿云,慢慢从她的胸前,移到她的脸上,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亘云庭的咆哮,半晌,他才解释说:“这是我想到的第一个条件。”
额,第一个治疗亘云庭的条件竟然是要她脱去衣服?这也太羞辱人了吧?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不是又连着那些肮脏的事情?
亘云庭想着这老头,从一开始就盯着唐槿云不放,先前开出的条件也有美女十名,骨子里就是一个好色的老头,便有如感觉堕进了一个感情陷阱似的,气得连病也决定不治了,抡起拳头便走过去,狠揍老头一顿再说。
“你这好色老头,没医术医德的不说,还色迷迷的,小生就算病死,也要先把你揍死!”
然后,他也不迟疑,拳头就朝孙百恶的脸上抡过去,孙百恶却动也不动,眼睛还是不离唐槿云的脸上,亘云庭见了更是怒不可遏,半途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许多。
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沾到孙百恶的脸上的瞬间,孙百恶这才微微一扬手,一把接住了他的拳头,微一发力,往前一拉一送,亘云庭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往前扑过去,又一个踉跄被摔到地上。
唐槿云只是一个箭步,便上前把他接了下来。
“非得要这样吗?”唐槿云转而盯着孙百恶,沉静地问。在现代的世界中,常有类似的人体艺术,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在她的心里也认为,这样子还不算什么羞耻的事;只是她要确定,这样一脱,和亘云庭的病有没有关系?
“非得要这样!”孙百恶却肯定地给了她答案,就像她特工训练上的教官一样。
“好吧。”唐槿云松开了亘云庭,也开始伸手背后,开始解扣子——
“你干嘛了?”亘云庭见了,连忙一把她的身子挡住了孙百恶的视线,心疼地对唐槿云摇头说,“不要被这样的庸医骗了,咱们还是再去其他地方,另外找过其他神医吧。”
唐槿云听了,一股暖流不由从心里激动地涌出来,以前,从来没有人为她的清白而担忧,为她的安全而焦虑,她还以为,这个世界已经被冰冷覆盖了,她的心也蒙上了一层雪霜。想不到,此时却让亘云庭哥哥般的呵护,溶化了她心上那层冰凉,她这个扣子总算没有白解。
“不要紧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是他治不了你,我一定会宰了他吗?”唐槿云凄然一笑,一路上,她为了亘云庭,连‘天狼狱’也敢闯,连‘云裳川’也要炸,连命都顾不上,就只要亘云庭平安无事,就只想着和他在一起,才是这个世界的火堆。如今只是为了他脱去区区一件衣服,和那宝贵的生命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亘云庭还想要再说下去,此时但听见轻微的“嚓”一声响,唐槿云的手已经顺着拉链滑到了腰部,那黑皮紧身衣也即时滑了下来,露出半截嫩白若凝脂的雪白香肩,深谙道德风尚的他连忙君子般别过头去,走到边上去,转而改为怒视着孙百恶,想看看他然后会怎样做。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唐槿云很快就连着内衣裤、长靴也一并脱去,并且细致地把它们折叠好,和那根白翎、背囊等一起放在小板凳上,然后曲线玲珑,肤若凝脂地如一个新剥的鸡蛋般站在孙百恶的面前,冷眼盯着他的眼。
却暗自迷茫孙百恶的瞳孔中似乎散发了一种超然物外、只是在看着一尊红粉骷髅一般的感觉,脸色平和而凝重,目光幽远而深邃。
正在疑惑之中,不料,就在这时,孙百恶的脸色一沉,身子陡地一晃,飞快地跳下炕床,猝不及防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唐槿云的脖子!
唐槿云冷不防他有此一着,他的身手似乎比她的更快,更准,大手一下子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也给提了起来,并且有力地越收越紧——
她双手还没有来得及运气,便给他一把给掐断了;身上所有的气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脖子上,抵抗着那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外力,双手一时也失去了去扳指的能力……
“你……”亘云庭见此突变,不由得也跟着转了过来,脸色惊得铁青,伸出一双反抗的手,却又思忖不是孙百恶的对手,一时又急又怒,束手无策,连忙四下旁顾,急忙寻找着什么工具,准备上前施救。“放开她,她……”
只一瞬间,唐槿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像快要窒息了一样,满脑子的意识一下子混乱成飞快的列车,眼前的一切渐渐地变的模糊起来……
“你过来看看她的脸,她已经中毒多时了。”孙百恶另一只手一把接住亘云庭胡乱找来的扫帚,忽然厉声地对他说。
亘云庭怒火攻心,也只是匆匆一瞥,却仿佛看见唐槿云的脸上闪过一道绿影,定眼看去,唐槿云的脸上此时泛着深绿的颜色,不由得亘云庭惊得扫帚也甩掉,疾步跑了过去。
“瞧你把她憋的……”
“呼,哗啦……”就在这一刻,孙百恶大手微微一振,直接像扔死鸡一般,把唐槿云整个人腾空甩了起来,准确地扔到那个浴桶里面去——唐槿云也就在这么生死一瞬间,猛然吸入了刚才中断呼吸后第一道空气,由于过量,便忍不住呛咳起来。
“那我再把你憋的,看你的是什么颜色?”孙百恶这才拦住亘云庭想要跑过去细看的身子说。
“你说,她,她中毒?”亘云庭当然知道脸泛绿色,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但说刚才好好的唐槿云居然是中了毒,这又难以说服他。
孙百恶冷然一笑,“要治病,她比你的还要重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亘云庭偷瞥了在浴桶里狂咳不已的唐槿云,心里已经不再担心她的清白,反而越来越担心她的生命危险。他万万没有想到,唐槿云竟然不知不觉地中了毒,而一直在她身边的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但我刚才瞥了她的指甲一眼,见它暗泛绿色,就知道她肯定中毒了。”孙百恶转过身去,和他一起看向浴桶里虚弱的唐槿云,不无感叹地说。
“这,这要怎么办才好?”亘云庭看见唐槿云这情况,心里也不由一痛,连忙慌得团团转。
第43章 杀君之水
“现在,我认为你最好到外面去,帮她继续添柴烧水……”孙百恶转过身来对他说出了第二个条件,可话还没有说完,亘云庭二话不说,马上转到外面去。
孙百恶转眼回望唐槿云,微微一叹后,又走近炕头去抓药,“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唐槿云刚从呛咳中缓和过来,仍然心有余悸刚才孙百恶的武功和速度,幸亏,这只是他一个憋毒的方法,不然的话,要真的跟他比试,那她刚才一个猝不及防,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她刚才在呛咳的时候,也略略清楚他们对话的内容,但听到自己身上竟然中了毒,比亘云庭的咳嗽还要严重,不由得心中一沉。
她忧虑的不是自己的死期——像她这样的特工,每天面对的都是死期,他们所要做的也只是在临死一刻,学会怎样去挣扎,逃生,把生命延长一些,完成那些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她忧虑的却是如果自己一病,还怎么照顾亘哥哥?要是她就这样死去,她会在黄泉路上淌泪吗?
这时,孙百恶端来一些草药,见她久久没有回答,便又问:“你之前没有感觉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
关于身体上的不适,习惯了逃亡与格斗的她,几乎天天都会有肌肉上的酸痛、肿胀,但是至于那些异味的毒气,她自己也毫无感觉,便摇了摇头,“我常活动手脚,一些伤痛也习惯了。”
孙百恶把一些草药扔到浴桶里去,并对她说:“现在,我也不太清楚你中的是什么毒,也只能用一些药草和热水,把它烝逼在体外再说。”
解释着,他又继续了解她的病因,“你曾经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东西?”
问完,他又转过去,到里间再去取草药。
“特别的……人吗?”唐槿云也不由开始认真地回想自己这几天以来的经历。就从穿越开始想起来,爆炸前她可是好好的,爆炸后也没有沾到奇怪的水或粉末的东西;来到这个时代,她跟月娘他们同吃同住,应该没有问题;特别的人就是亘哥哥,但他对她赤心一片,又怎么会下毒呢?蒙面人,他会是下毒的那个人吗?除非狂天雨在酒中下了毒?丘大夫她可没有跟他有过什么身体接触,也没有喝过什么特别的水或粉末……
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以她的侦察经验,如果她一时还排除不了谁是下毒最可疑的那个人,而通常这样的时候,那也表示线索可能不在这里面。
孙百恶来回抓了几次药,都一一撒在她的浴桶里,这时候,水温也慢慢上升起来,想必亘云庭已经在外面找到了柴草,开始烧火了。
孙百恶在桶里用手掬了一捧水在手心,察看了一眼水色,微微惊讶地问:“这有可能不是人造的毒。”
瞥了一眼唐槿云依然泛绿色的脸,仔细一看,那绿色居然有向头上的发根蔓延的势头。“这……”他不由一下子惊呆了,不到半刻,那绿色就像小蛇一样,一直向唐槿云的发稍游去。
“这是怎么回事?”孙百恶也不由得脸色微变,惊呼了起来。
“怎么了?”唐槿云见他看着自己的秀发在惊呼,不由抬手摸了摸,转而想起了在‘云裳川’湖边的时候,她的秀发曾经变成绿色的一幕,也同样引起亘云庭他们类似的惊呼,便低头俯看水面,水里里果然有一个绿发的少女在盯着她,这一次,她可是连脸色也一起变成了翠绿。
这,难道是红头鸾给害的?她回想起在红头鸾背上曾经沾到了它喷来的液体,见过它自己的羽毛也一起变绿的情景,从而猜想,有可能是那个原因,让她的秀发变成绿色,不料,那液体不仅让她的秀发变成绿色,还让她的脸也同时变成绿色了?
孙百恶说这是中毒的迹象,可身体怎么就是不痛不痒了?
“你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花草或者动物?”孙百恶脸色数变,眼前唐槿云的情况似乎被他预想的还要严重,他必须要尽快了解病因,然后寻找最有效的疗法。
“他们说,那只怪鸟叫做鸾……”唐槿云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向他道出她的推测。
“鸾?是雌鸾吗?”孙百恶的眼神又掠过了一缕震惊的神色。
唐槿云摇了摇头,关于那只红头鸾的来历,她知道的还很少,“不知道,是红脖子的……”
“红脖子,红鸾,那肯定是红鸾了。”孙百恶听了,心中不由一骇,连忙脸色一整,焦急地说,“你赶快把这个详情告诉我。”
唐槿云便把在‘云裳川’大战红鸾的经过一一向他叙述了一遍,听得孙百恶时而目瞪口呆,时而愁眉苦脸——他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位少女的经历竟然是这么惊世骇俗与前无古人的。
末了,唐槿云追问,“那液体会有毒么?”
孙百恶听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转而用苍老的口吻道出他的见闻,“传说,鸾乃西天高山之灵物,轻易不会飞来民间。雌鸾如果正值在求偶期间,是会用‘杀君水’喷向那些它喜欢的雄鸾,而红鸾就是雌鸾,所以,你中的很可能就是她的‘杀君水’。”
“杀君水?”唐槿云不由一愣,这红鸾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自己喜欢的雄鸾,为什么要把它杀掉呢?这样做也太狠毒了吧?
“为什么要把喜欢的雄鸾杀掉呢?”唐槿云不理解地脱口而出。一个人,要做到喜欢一个人,是要多久的积累,多番的比较,多长的等待,才等来知道一个人的可爱,所以,喜欢是多么的值得惊喜,多么的值得珍惜呀!可这鸾鸟,怎么反而去伤害自己喜欢的雌鸾了?难道这是它们和人不相同的一种特性吗?
孙百恶摇了摇头,慎重地说:“这个关于它们的生活习性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们都没有见过鸾死去的躯体,不过,据我推测,能够在一下子制服那么庞大的青鸾,它的毒性不可谓不大。”
说着,他见唐槿云脸上的绿色还没有要褪色的样子,便担心地说:“你这样子,不如你一边泡药水,我一边帮你推宫逼毒了……”
说着,大手便要一把伸过来,唐槿云蓦地一瞥,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刚才都让他看见全身了,现在还想摸过来?不由得连忙摆手拒绝,“不,不要了,真的不痛不痒,就这样继续泡着就好了。”
“这样呀,”孙百恶似乎想起了什么,双手这时也尴尬地愣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伸过来,继而缓缓地收了回去,沉吟了一会儿,说:“好吧,你就再泡一会儿,我到里面找找有关于红鸾的记载,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医治。”
说罢,便又转身正要朝里屋走去。
“也好。”唐槿云暗舒了一口气。在水中,特别是浴桶中,她总是成了待宰的羔羊,无法积蓄特工的所有修炼,来积极备战;见他忽然有别的想法,也暗幸过了一关。
这时,亘云庭突然匆匆地闯起来,差一点儿就撞上了孙百恶,匆匆一瞥唐槿云头上的绿丝发,微微一惊,转而问:“要烧到什么时候?”
孙百恶转头回望了唐槿云一眼,又看看亘云庭并没有惊呼尖叫的样子,“瞧她那样子,一定要十二个时辰都不能停。”
说罢,满腹疑窦地走回里屋,翻阅医书去了。
“好吧。”亘云庭听了,便下意识地再次转眼看向浴桶中的唐槿云,当发现她只是半露着香肩的样子,便绯红着脸,别过头去,半晌才嗫嚅地问:“小妹,你感觉怎么样?”
“嗯,”唐槿云陡地看见亘云庭,心中一暖,一股暖流差点儿从眼眶里涌出来。本来一直高呼着要为他治病,为守护他的她,如今竟然反过来,要他照顾她,关心她;虽然这样的感觉,她也蛮享受,但让一个病人或者一个目标反而照顾自己,不是丢脸,心里面却总是有点儿惭愧不已。
“水有点烫,可以少加点柴。”所以,心里面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在喜悦之中泛露出愧疚的神色。
“嗯,你放心好了,有哥在,火一定不会灭的。”亘云庭却坚毅地点了点头。
在小妹面前,他永远都是哥哥,永远都要用自己有限的力量把弱小的妹妹收藏在羽翼之内,不由让她感到一点的彷徨,一丝的寂寞。——这是他母亲在生的时候常常教导他的话,虽然唐槿云不及他的亲妹,但她却有着比他亲妹更加可敬可爱的一面。
唐槿云望着他慢慢转身的背影,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这个书生跟一般的书生不同,他就像一个拥有无限力量的超级英雄,表面身材瘦削而弱不禁风,可言词之间,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充满着正气。
这么可爱的人呀,真的是她的哥哥吗?是她现代那个关爱她的哥哥吗?你说要是她是那头红鸾怎么会舍得用什么“杀君水”杀死自己喜欢的人呢?
她忽然低下头,看见自己趴近浴桶,一副想跃出去追随亘云庭的样子,不由愣了一愣,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这么脆弱了?这可是特工的大忌呀。
第44章 白翎秘密
转而又想,这红头鸾拿‘杀君水’喷她,那是什么意思呀?是喜欢上她了,所以喷她吗?噢,这真是奇怪的鸟,简单就有点变态,她也是雌性的呀,怎么可能喜欢她?况且,他们可是一个是动物,一个是人呢。难道,它又转回来,驯服于她,跟随着她,就是喜欢上她的原因吗……
唐槿云不由得甩了甩头,把目光投到别处,想要甩走那一丝变态而可怕的念头,不敢再想像下去。
然而,当目光从那板凳上的白翎上掠过的时候,她的心又不由“咯噔”一下,陷入了发现和推理的惯性思维。
这根白翎不是轻轻梳一下,就让她的秀发由绿变回黑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那种绿是无法清掉,催人断魂的‘杀君水’,怎么会能够那么轻易就变回黑了?那变回了黑色,又是不是表示没有毒了?可她怎么又再次泛绿了……
她接下来想到的这一切,又和红头鸾喜欢她的想法断然相悖,截然不同,一切都似乎陷入了矛盾和荒诞的旋涡,让她更是对这个世界,对那头红鸾感到迷茫而新奇。
看到白翎,她脑海突然泛起了一个想法,便开始调校好右腕表的角度——刚才脱衣的时候,她并没有把她的手表和腕表也脱下,这也是她留着的一手,准备对付突发事件的,不料,孙百恶的突然发难,让她防不胜防,差点儿就这样香消玉陨。
“啪”的一下子轻响,腕表上的箭枪丝索又脱表而出,轻轻地从白翎的下面穿过,带着它一起飘上了半空;她猛地往回一抽,箭咀又扣上了羽胫,直往浴桶这边飞过来。
忽然,一声尖啸,仿似汽笛一般从云际缕缕传来,吓得唐槿云差点儿就接不住那根白翎,是那头红鸾吗?那根白翎刚才掉到她的头上,她拿开往门外瞧去,孙百恶这时也惊疑地从里屋跑出来。
四顾之下,没有发现,便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是,那头红鸾……”唐槿云得知是它那液体让她中了毒,提到它的名字,心里也不免有些厌恶。
“红鸾?”孙百恶听了,也是心中一凛,他们刚才这才提到它,它现在就出现了?那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吗?不由疑惑地步出门外,赫然看见头顶上果然有一只浑身黑羽,只是脖子部分红得鲜艳夺目的大怪鸟,像一块乌云一般遮住了快要湮没的夕光。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鸾吗?孙百恶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眸,此刻像小孩般闪着奇异的眼光,紧盯着红鸾的降临。这也难怪他,他小时候就常听师傅提起那硕大美丽、恩爱有加的鸾凤,却没有得以亲眼一见,如果赫然碰见,怎不见他重返小时候那种天真的憧憬?
“它怎么来了?”半晌,他才返回当下的岁月,悲凉地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问唐槿云,还是在问自己。
“我们走的时候,它就一直跟着我们了,只是,刚才可能钻上云层玩儿去了。”红鸾的叫声也惊动了亘云庭,这时,他也跑过来说。
可是,随着红鸾越俯越低的身子,脖子几乎贴着他们的头顶直向木屋伸来,两人都不由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还要侧头避过。
“不好,它该不会想毁了这木屋吧?”孙百恶微微一怔,不由得正想要提气运功,准备纵身跃起,却被亘云庭一手拦下。
“不要慌,它应该想从窗外看小妹吧?”亘云庭想起这情景跟在湖边的相似,不由也作这样的猜想。
果不然,那红鸾的脖子正要从窗户里钻进去,却陡地看见唐槿云在浴桶里朝它挥着白翎,还传来她的喊声:“你去玩吧,我没事。”
那红鸾欢喜地嘤叫着,忽地一展大翅膀,把屋外花圃上的花朵吹得东摇西倒,渐渐地又欢快地腾空而去。
两人看了,都不约而同地轻吁了一口气。幸亏唐槿云及时的阻止,不然,它的脖子真的从窗户上穿过去,那这间木屋铁定会彻底垮掉了。
但是,怎么这红鸾会这么听唐槿云的话了?这个疑问不由又从孙百恶的脑海中浮起——他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凛,看来,这少女真的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想到这里,嘴角一掀,居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亘云庭冷冷地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对他严加戒备。
带着一丝疑虑返回屋中,转眼浴桶中的唐槿云,已经黑亮如墨的青丝,随风飞扬,俨然成了黄昏中的美人。
“呃……”孙百恶不仅惊艳她的娇美,还为她头顶上那一头飘洒的墨发瞠目结舌。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孙百恶似乎也被唐槿云时绿时黑的秀发弄的一塌糊涂,难道是刚才红鸾对她做过了什么吗?可是,在他的记忆中,红鸾也就是仅在那窗前便停了下来,并没有作出什么特别的动作,它若有什么动作,眼不花耳不聋的他肯定不会错过。
随后而入的亘云庭,陡地看见她那头上的绿丝已经变回了墨发,又发现她手里握着那根大羽翎,便明白唐槿云又用那羽翎当木梳,把绿发恢复了过来。而为了不看到唐槿云雪白的身子,他干脆就在门槛上蹲了下来,噙着一丝舒坦的笑意,斜斜地仰看桶里的唐槿云,也刚好看到她那迷人的满头秀发和含嗔带甜的脸蛋。
“她是用那根白翎把绿发变回来的。”听了孙百恶的震惊,他不由得意地告诉他。
“白……白翎?”孙百恶刚想走过去询问唐槿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绿丝变黑发。却在这时候被亘云庭的说话,骇得愣住了脚步。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走向里屋,不一会儿又转了出来,手里却多了一本旧的发黄的书卷。
“我刚才就看到关于白翎这一段……”他微微的扬了一下书卷,似乎预兆着唐槿云从此有救了,翻开书页,他看了一会儿,便朗读了起来,“据书中说,鸾凤和鸣,一生不分离。但雌鸾在求偶其间,性情必然暴戾,嗜杀血狂,无人能挡……”
“……”接着下来,他缄口不言,脸色却阴暗得有如外面的天色。
“然后呢?”唐槿云听着他的朗读,想起最初红鸾来犯的样子,却是十分的吻合,不由也相信书中所言,见他忽然断绝,便忍不住地追问下去。
“他妈的,”孙百恶忽然把那本旧书卷一掷在地,愤慨地啐骂了一句,“都是唐惊宗那家伙给害的。”
亘云庭听了,不由眉头一皱,“唐惊宗不是先帝的名讳吗?”
孙百恶乜视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就是那个阴险的家伙。”
“他毕竟是唐国的先帝,孙前辈如此侮辱他老人家,不怕有失礼教,罪犯牢狱吗?”亘云庭站了起来,满脸肃穆地朝他抱拳说:“还请慎言谨行。”
“我呸,”但孙百恶丝毫也不畏惧,想起了往事,他反而火上加油地越骂越起劲,“唐惊宗骗我去宫里当御医,却把我师傅留下来的《行医怪闻录》抢了去,要不是我临走的时候偷回了一本,这附近地区的村民哪有得救?他现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还找不到他算帐呢。”
亘云庭心里听着越是不是滋味,觉得他这样对先人是大不敬,便再次朝他抱拳说:“先帝曾是开疆辟土,友好各邦,大兴水利的英雄,我劝前辈还是不要在这里毁他清誉,损他名节,不然的话……”
“不然你会怎么样?”孙百恶睨视了这个书生一眼,冷冷地道:“是去报官,想再揍我吗?”
“不然的话……”亘云庭见他仍然一副乖舛的态度,不由得也脸上愠色地想了想,然后扳直起腰板,眼珠子一转,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我的病就宁死也不用你来治!”
“我呸!”孙百恶这次连他也骂了,“你那小小的咳嗽,我还懒得医呢。”
唐槿云见他们又再次为了先帝的事无端端地拌起嘴来,心里不由又是一叹,连忙阻止他们地嚷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怎么越说越跑题……孙前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想要知道那白翎到底怎么了的话,最好就是去皇宫,才可以看到那书的后续内容?”
孙百恶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嗯,后半部就在那家伙的儿子手上……”
话还没说完,亘云庭又是怒火中烧地纠正他,“什么叫那家伙的儿子,应该叫皇上,请你用敬语。”
气得孙百恶也白了他一眼。
“那,现在该怎么办?”唐槿云回顾自身和手上的白翎,这白翎只能让它的绿发变回墨发,但脸色仍然一如既往地泛绿,相当的吓人。而孙百恶刚刚有了头绪的信息,却又突然被前事截断。
“现在,我自己也迷茫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替你医治才好。”孙百恶转眼外面天际只剩下一条缝的夕照,就像那渺茫的希望,越来越小了。
第45章 调查闺房(一)
飞红雪留下了那群捕快继续日以继夜地在“云裳川”附近搜索,自己则连夜策马赶回了隆城。
来到“兴隆酒寨”前,他飞身下马,直入寨中议厅,马承宣、白昭南、楚问天等人正在等他,看见他来,都纷纷起座,朝他抱拳施礼,让出厅中的主座给他。
“大人……”马承宣连忙上前为大家都找不到亘小姐的踪影而惭愧,却被飞红雪摆手阻止。
“我知道她们就在‘云裳川’附近,请大家赶快调拨自己的本部人马,一起大规模地搜索。”
众人一听,不由得顿时兴奋起来,个个都提刀挂剑,准备起行。这下子如果有了目标,他们就容易办多了。
而风尘仆仆地飞红雪却累地一屁股摊坐在椅上,轻轻地阖上一会儿眼,大家看了他满脸的疲态,这才明白,他这刚回来,还没有吃足喝饱,怎么能够这么不懂事让神捕大人又匆匆起行了?便唤来酒保婢女,着他们快些端来热水佳肴,让飞红雪先行洗刷一番,吃足睡饱了,明天再说吧。
酒保婢女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半晌,飞红雪才打开眼帘,望向马承宣,“马大人,亘家庄在哪里,我想亲自去一趟。”
“呃,”马承宣想不到百忙之中,他还记得亘家庄,不由对飞红雪肃然起敬,连忙愿意陪行,“好,就让在下在前面带路吧。”
酒足饭饱了一顿,飞红雪又着一些捕快先行连夜出发,带些好的酒食给还在搜索的那一群捕快;自己梳洗了一番后,重新换上簇新的捕快装,披上那件大红披风,又恢复回貌赛潘安,精神奕奕的神捕大人,招呼上他们,一起朝亘家庄走去。
虽然他略施小计,便从山贼身上得到了亘小姐的重要情报,可是,却连那亘小姐是什么长相,亘公子又是什么长相都不知道,明天便要上‘云裳川’大规模地上山搜捕他们,万一让他们乔装打扮从眼前溜走了,那就丢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又增添了他们追捕的时间和兵力,这样一拖再拖,离交付秀女给皇上的时间还剩下不到一个月,他们的脑袋可就要一起搬家了。
有衙差先行去报,亘庄主马上在庄外张灯结彩地欢迎,脸上喜气盈人,一点也不像将要失去女儿的阴郁。
两拨人互相施礼问候一番,便一道迎回大厅中,飞红雪不遑多让地上座,亘庄主连忙吩咐丫鬟下去沏茶款待各位大人。
他听说有神捕大人前来调查,就连忙和月娘喜滋滋地从床上滚下来,跑出来迎贵客,见过了飞红雪后,更是笑容满脸。
“不必了,”飞红雪坐了下来,细察了一下亘家雅致的摆设,想来他也是地方上一豪绅,此时扬手阻止了那些繁文缛节,开门见山地问:“庄主外地可有亲戚好友?”
亘庄主怔一怔,连忙又笑呵呵地回话:“有,溪城有大伯,安城有小姨,京师还有二叔一家。”
飞红雪转眼望向楚问天,用眼神询问他的搜索过程,看一看和亘庄主说的吻不吻合。
楚问天知道他想要情报,便上前抱拳据实回答:“在下北上一路,一天脚程就抵达安城,一路上并没有可疑的发现。”
从山贼的对话中,他就知道亘小姐他们就在“云裳川”附近。他想要知道的并不是亘公子有没有趁机投奔亲戚,而是确保这一次再搜“云裳川”的时候,要是让他们溜走了,那么下一个目标,就直接搜查他们的亲戚。
“那么西路呢?”他继续了解一下亘庄主的各方亲戚,不轻易地放过任何一个。
亘庄主也据实地全部坦承:“西路没有。南方是有一个好友,但前年已经去世了。”
言语提及好友,唇亡齿寒,不胜嘘唏。
唯一的好友已死,那也就是等于南方没有,西方没有,北方乃苍茫之岭,更是没有,那么也就只有东向京师一路,还有几门亲戚。可是,亘小姐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走向南边的“云裳川”呢?难道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投奔东路的亲戚?还是他们本来就有山贼有勾结?
要是这样,那么他们怎么不一直呆在“云裳川”,还要离开呢?
由此生出两个疑问,飞红雪嘴角不由一翘,为这次亲自来亘家庄调查而感到满意。他要是解决了这两个疑问,那么亘小姐的逃走路线,他可就掌握得一清二楚,明天开始的大规模搜索,他就更加的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亘小姐更加的感兴趣,除了要看看这个神奇的少女长的怎么样以外,他还要深入了解她的心理。
便站了起来,问:“本座想参观一下令媛令郎的房间。”
“呃……”月娘听了,心里顿时添了一层担心,他们不担心捕快有什么财物搜刮,却担心败露他们收藏起真正的女儿的秘密,转眼和亘庄主交换了一下眼神。
亘庄主想,这大人既然说要参观了,那就不能阻止的,还不如来个顺水推舟比较好了,便不理月娘的忧虑,笑呵呵地一抱拳,“请大人自便。”
飞红雪见两人眼神闪烁,也便留多了个心眼,猜想他们是在担心女儿还是担心他们会趁机搜刮财物。
便吩咐其他捕快只在庭院内候命,只有他们四人一并随庄主前去。这样一番精简人员后,再偷瞥月娘的神色,却仍然未变,便知道她是在担心女儿的秘密,心里对亘小姐更加感兴趣,他倒要看一看,这亘小姐到底是个怎样厉害的少女,她又是怎样偷偷学的武功?
半路上,亘庄主借故打发走了月娘,免得她越来越担忧的脸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败露了计划。
白昭南见庄主一路上,像个家丁一般不离不弃地在前面引路,不由试探地说:“庄主,这种事有丫鬟家丁伺候就是了,不用你奔波,下去陪你的夫人吧。”
亘庄主微微一怔,却不肯走,转而又笑呵呵地说:“大人是神捕,他们粗手粗脚的,哪会伺候,还是由老夫代为引路吧。”
第45章 调查闺房(二)
众人都对他的热情洋溢不由得更是怀疑,这世上,有女儿被抓了,还这么开心的人吗?“那就有劳了。”
随着长廊走,虽然先是经过亘云庭的书苑,但是,飞红雪还是决意先了解那个神通广大的亘小姐再说,便径自过门而不入,直奔亘小姐的闺房。
推门而入,厢房里圆桌绣柜,木几玉床,画屏绣墩,锦被罗帐的一应俱全,全部都折叠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窗前的铜镜妆台上胭脂水粉一样不少,檀琴香炉却依然氤氲袅袅,散着着幽幽的清香,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柔和,细腻熏香。
大家都不免微微一怔,这完全是一间标准的大小姐闺房呀,哪里会像那些汪洋大盗的房间?飞红雪也问:“令媛的房间,没有兵器,绳索等物,不像是一个练家子的房间。”
亘庄主躬身回话:“小女从来不练刀枪。”
白昭南奇怪地问:“那练什么?”
“呃……”亘庄主脸有难色地想了一会儿,最后也只好摇头苦笑,“这老夫也不晓得,毕竟老夫不懂武功。”
“那你女儿的武功是怎么练来的?”飞红雪再问一次马承宣问过的问题。
亘庄主假装沉吟着,脑里回忆起月娘要他背诵的台词,便轻甩着头说:“不晓得。”
白昭南问,“同在一屋檐下,你们也不知道?”
亘庄主还是摇了摇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前段时间才见她使出来的,以前确实没有见过。”
楚问天瞥了一眼马承宣,又问,“三步不出闺门的小姐,也能够学会武功?”
亘庄主连忙说,“我们也是打从那起,才问她的,她说,从她五岁开始,就有一个蒙面人每晚深夜来教她的。”
“那她会针绣女红吗?”飞红雪忽然问。
这次,亘庄主连连点头,“会的,学会了。”
“想不到她还有这等奇遇。”楚问天不知是羡慕还是嘲笑地忍不住冷笑。
飞红雪巡视了整间房间,发现果然是一间普通女子的闺房,并没有一点犯罪的异样,便想抽身退出,突然,马承宣指着窗框上一个淡淡的鞋印,对飞红雪他们说:“大人,请看!”
“我们早发现这个鞋印了,不知道它和亘小姐有没有联系?”马承宣说。
楚问天奇道:“这不是在‘天狼狱’峰下的那个蒙面人的鞋印吗?”
大家在脑海里和印象中的鞋印比较了一下,确实有七八分神似。
“难道,那蒙面人就是她的师父?”白昭南忽然领悟。
“要是她的师父,为什么不陪她一起上山救人了?”楚问天疑问。
飞红雪也觉得奇怪,这个蒙面人怎么只出现在两个地方?在城外发现的鞋印当中,也没有他的,沿途中全是亘小姐和亘公子两人在逃亡,怎么没有蒙面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