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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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马车,一弯腰便揭开篷帘,准备钻了进去。

    不料,就在此时,天空传来一声锐啸,她的心蓦地一颤,又钻了出来,抬头望向头顶灰蓝的苍穹,一袭火把似的红鸾正在天空中盘旋哀叫不已。

    它是来为她送行的吗?她忽然感动得又想要哭鼻子了,她想不到,在这段日子里,竟然一下子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好人,而且这么多的朋友好人,都能够前来送她一程,让她这一次的离开,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她用白翎朝它尽力地挥了挥,示意它不要跟着她;然后,黯然地钻进了马车。

    “马上起程!”飞红雪不肯定这位奇女子的心思,这次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以死挟逼,但见终于换来了唐槿云的妥协,这才松了一口气,马上传令下去。

    “秀女出行,行人回避!”随着一声声的吆喝,一行七十乘秀女的豪华马车队伍开始缓缓地向东而行,直奔城门,取道京师。

    行人纷纷起身相送,一时间,有人惘然,有人恸哭,有人疾呼,百感交集,群情汹涌,却又怎么奈得了天朝两个字?

    杜大娘上前扶起了月娘,月娘又扶起了亘庄主,两人一起怀着感激的神情,一直目送着载有唐槿云的那辆马车渐渐地淡出了视野。

    亘云庭也由贴身丫鬟上前缓缓扶起,目光自从唐槿云头也不回地转身,到消失在蓬帘后,到她的马车缓缓前行,一直也没有离开过。

    他真的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句话,便把她激得又要潜逃流亡;更料想不到的是,数百的捕快和过千的民众,会因为这样而向她下跪求情;最后,她终于还是选择了上京遴选,选择了还给他们一个和平的隆城,留下他们一家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因此,她不仅救了他,还救了全城,救了亘家。

    这样勇敢而明智的少女,哪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怯懦退缩之人?自己身为男儿身,也无法保家卫国,不省自身,又何来资格贬损别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释然,自己口口声声说了解她,她是一个不贪图富贵的女子,其实,她更不是贪生怕死的人,逞强和勇敢之间,她比谁都了解得透彻,看来,他是错怪了这个小妹那种伟大的心思,对她了解的还是太少。

    直至唐槿云的马车完全被后面的马车遮挡了又再遮挡,隔了一重又一重,他们才喟然一叹,互相搀扶着转身朝庄内走去。

    月娘一直满腹狐疑,当初不敢表露,此时却问亘庄主,“皇上的名讳不是叫唐槿熙么?”

    “嘘……,低声一点,”亘庄主听了,脸色大变,连忙阻止她,以防隔墙有耳,检举他们冒犯名讳,惹来官非。

    “你说,她叫唐槿云,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月娘白了他一眼,自行低声地推测着,蓦然小手掩嘴,望着亘庄主吃吃一惊,“她会不会就是公主?”

    “说什么公主?”后来赶上来的亘云庭听见了她说“公主”,也不由得微微一怔,这月娘一山村粗妇,懂什么公主?

    月娘便扭过头,朝他嫣然一笑,说:“她的名字叫唐槿云,和皇……”

    正想说下去,却被亘庄主一把扯着跌跌撞撞地走,“你自己乱猜测就好了,不要四处传播。”

    “我哪有,只是说给他听而已,他是那么八卦的人吗?他可比我们聪明,一定会分得清是非,也一定会猜的出,是不是公主……”但月娘不依,一路上一连口沫飞溅地追问亘庄主,两人就这样抬起杠来。

    剩下亘云庭仰望着那灰霾的天色,呆呆地不由又想起了唐槿云。

    唐槿云吗?她的真名叫唐槿云吗?她也是这个朝代的人吗?相处了这么久,我为什么就没有问起她的名字,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有点懊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原来抽身迷局之后,一切都仿佛轻风云淡,清澈可见。

    我怎么就这么笨?二话不说就私放了人家?想到有关于自己良心的事,他也慢慢的释怀,这于他本来就是很自然的事,当时他也挣扎了一整天,不做的话,就浑身的不舒服,做了反而一切都坦荡磊落,死而无憾;再想起两人逃亡“夕谷”,真的为他消除了多年来的缠身恶疾,这一切谁为了谁的恩怨缠绵,谁呵护了谁的痴情迷心,又怎么能够一下子理得清。

    她会是公主吗?这个问题不仅月娘大吃一惊,就连他自己联想到了,也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这可是他们连作梦也没有想过的事儿,怎么会突然降落在他们的头上?这是唐国大朝,唐是国姓,她也姓唐,那么她不是公主恐怕也是郡主吧?从她突如其来,来去无踪的情形,倒是有几分落难凤凰在民间的韵味,她无视强权却又淡泊名利,倒跟那公主贵人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像。

    这一次,她恐怕也是借由秀女之名,重返宫中吧?看来,像公主多一点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是一宽,如果是公主,皇上应该不会刁难她吧。

    “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也一定会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为黎民百姓作主。”他仰天喟然一叹,这种朦胧的兄妹关系,已经足够他怀念一辈子,也不奢求厮守一生,重新又把心思放在读书之上,似乎更好。

    厅前,亘庄主牵过月娘,正想教训,突然,长廊上匆匆跑来倒夜香的孙大妈,脸色如纸,热汗冷汗从脸上直淌下来。

    跑到跟前,喘息未定就说:“庄……庄主,小……小姐,不,不见,了……”

    “什么?”大家听得十分清楚,三人满脸骇色,瞠目结舌地面面相觑,半晌也反应不过来,庄主及时大手一挥,下人们随即关闭了庄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亘庄主一把揪住孙大妈,紧张兮兮地问。

    月娘却在这时候,一溜烟似地撒开小脚,直朝后门奔去;亘云庭和一群丫鬟也连忙随后跟了上去。

    这假小姐才送走了,真小姐也不见了,一天之内不见了两个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亘家上下又有得忙了。

    第66章 兄妹同路(一)

    唐槿云就在揭开篷帘,将要钻进马车的一刹那,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车内狐裘花纹地毯铺就,羊毛毯挂壁封顶,看起来豪华而暖和;三块宽逾六七十公分的檀香榻板,分别环形置放在宽逾约有五个平方的车厢的三边,中间有一张矮脚香几,居然也放着琴棋书画,香茗薰炉,水果甜品;篷门的左边悬放着一尖桶清水,右边则由一张绣花布围挂成一个方形,却不知要来何用。

    在那三块榻板上,已经躺坐着三个同样貌美如花的秀女,正面那个秀女,披着大红披肩,正在用小刀一下一下地削着水果;左边临近窗边那个紧握着一支精致的短笛,低着头凝视着它,仿似在寻思着什么;靠角落那一位则半躺着身子,手捏针线,却无心刺绣地盯着门口;此时见她出现在眼前,她们都不由得放下自己的活儿,惊讶地盯着她,半晌也不晓得说话,仿佛把刚才在窗帘下看见外面一幕的惊讶,重新展露给她看似的。

    唐槿云也不吭声,离别的愁绪让她心事重重地走了进去,随即在靠右那张空的榻板上坐了下来,板上同样铺有狐裘暖衾,人坐在上面,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柔软舒适,总算不像牢狱一般的冰冷寒碜。

    “哎呀,你就是亘秋韵小姐吗?我叫飞红袖,咱们以后就是同车好友了。”不料,她刚坐下,那个披着大红披肩的秀女,陡地朝她朱唇晧齿,甜美一笑,笑嘻嘻地坐过来,开始跟她套近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了?”唐槿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心里却在想,既然是这次是替亘家小姐上京,那么以后在人前也就用她的名字了;她也无所谓,反正回不去现代了,就把自己当作是这个时代的人好了。可是,她还是奇怪,这陌生少女就算是刚才看见她一刀定全城的情形,那也不能一口就能说出她的名字呀。

    “呶,那里不是明写着吗?”忽然,对面角落的那个刺绣秀女也停下了活儿,娇媚似嗔地把一双美眸轻轻地往篷帘处瞅去,“都挂了好几天了,也没有见到你。”

    唐槿云随着她的眼色看去,但见篷门上,赫然挂着四块精致白竹牌,从左至右依次写着,飞红袖,17;令狐烟,16;杜月儿,16;亘秋韵,17;这车内有四个人,也就刚好是她们的名字,那数字是年龄吧?

    按照这样的排序,她就是最后来的那一位了。那么,旁边这个大红帔肩的秀女就是最早来的飞红袖了。

    “我叫杜月儿,请姐姐多多指教。”那第二个开口的秀女又干脆放下了刺绣,声如黄莺地自我介绍起来,眼眸流淌着一泓清泉,让人看得见它里面的高洁与纯净。

    那么,坐在窗帘下,握着精致的短笛,紧闭着小嘴,却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的秀女,肯定就是令狐烟了。唐槿云禁不住朝她瞟了一眼,到现在,她也摸清楚了她们的名字。

    “我,我叫令狐烟。”那秀女半晌才蓦然惊醒似的,微抬了一下头,灵眸在唐槿云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她旁边握着的白翎上,小嘴翕动,小声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声音细如蚊叫却余音不绝,煞是好听。

    “这时候才说出来,还有什么用,她都知道咱俩的名字了,你的名字还用说吗?”杜月儿却在一旁不屑地讥讽她。

    令狐烟介绍完自己后,也没有理会杜月儿,又把目光凝视回那短笛上精致的雕刻上,似乎上面刻有什么宝藏秘密,她一定要把它破解了为止。

    “唉,算了,她好歹也说了句话,还算得上礼貌了。”飞红袖连忙上前打圆场,和洽气氛。

    唐槿云一怔,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叫她们打招呼,“那我就不礼貌了?”

    “诶哟,姐,咱可没有这样说过哟,”飞红袖听了,也微微一怔,转而又奶声奶气地撒娇说,“你刚来,不认识咱们,腼腆了些是正常的。”

    唐槿云又是一怔,“叫我姐,你不也是十七吗?”

    飞红袖瞄了一眼篷门上的竹牌,又连忙圆场地说,“诶哟,人家是春天的嘛,初春初春,不是最小吗?”

    “那肯定是你比我大了。”唐槿云狡黠地笑了笑。

    此时,马车开始行进,不知不觉地载着唐槿云,渐渐远离了隆城,远离了亘云庭也浑然不觉。唐槿云没想到第一个结识到朋友,竟然是天真可爱的话唠飞红袖。

    出了隆城东城门不远的一道山边,飞红雪勒令全车队停车,让捕快把全部秀女都请了下车。

    顿时,长长的豪华车队约有一里多长,数百名万中挑一的秀女,亭亭玉立在路旁,倒也美女如云,春色无边。

    唐槿云俏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们开始在摆弄什么。但见飞红袖和令狐烟捧出一卷布帘,在路边的草地上摊开挂了起来,叫上杜月儿,三人三个角地扯开了布帘,形成一幕人工的屏风。

    “姐,你先来吧。”此时,飞红袖却叫上她。

    “干什么?”她不由黛眉轻颦,好奇地问。

    “如厕呀,”飞红袖低声地说,“咱们必须在卯时时分下地如厕,否则,一整天也不让下车的。”

    就在这路边如厕?唐槿云不由警惕地环看了四周,却发现那些捕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一齐避嫌到马车的另外一侧去了,这边的事宜却全由她们自己摆弄,再往远看,其他秀女也同样和同伴一起互拉起那布帘。

    既然还有布帘遮挡着,这也将就一下好了。她就昨晚喝了燕窝参汤,吃的东西不多,没有什么便意,便想要拒绝。

    但飞红袖却仍然盛意拳拳,“没有便意也要蹲一下看看呀。”

    眼看杜月儿在等的有点不耐烦,令狐烟则茫然四顾欣赏着这路边的风景,她这才不太好意思地钻了进去。

    进了里面,这才发现,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挖的坑,人完全可以蹲在上面大解,但是,她只是想撒了泡尿就算了。

    第66章 兄妹同路(二)

    便按下腰带上的按钮,解开了裹裤的弹簧机关,蹲了下来,从裤裆里取出了一片生理护翼——为了方便全天候行动,她们女特工通常都会整天贴上这种生理护翼,以谨防错过了那月事来的日子。

    便溺完后,正想站起来,却一眼瞥见那上面隐隐掺杂着几缕血丝,不由她微微一惊,“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她手上拿着的这种女特工专用的护理翼片,具有双层防渗透,上下通风爽透,吸水力强,而积水性更强的优点,且配有一小瓶易于配制的消毒液,可以四五天之内,一边吸水一边释放消毒液,能够起到有效地清除有害细菌的功效;月经完后,易于清洗存放,可以多次复用,复用率为三至七年,唐槿云一共领了十片,加起来的厚度和笔盒一样高,很方便远行携带。

    她掐指一算,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已经大半个月了,而自己又是在经期后三四天出发执行那毁坏实验室任务的,想来此时也是时候了。

    她重又飞快地贴上了它,然后这五六天也不用怎样理它,它自然会替她处理好这一切。但是,却还是少做剧烈运动为妙。

    她若无其事地步出了布帘,杜月儿便逼不及待地唤她过去,杣她替补上她的位置,让她先钻进去方便,她也无所谓地为她们张帘放哨。

    此时天气渐渐入冬,冷风嗖嗖地从衣襟灌进里面,顿觉寒意透骨。放眼四周,这才意识到已经身处在一处陌生的旷野,隆城淡隐在后面,天空一片灰蓝。刚才和她们一连抬杠忘乎了一切,几乎忘了亘哥哥那张坚毅而冷峻的脸庞,写满了悲壮与心酸;四顾之下,才发现,寒风透骨是因为自己孑然一人,自己孒然一人,是因为没有了亘哥哥在身边,也因为这样,才会感到其实早已经到来的无情冬意。

    然而,既然已经决定选择了从此孤独上京,以换来亘哥哥的平安,她一个人,就算孤苦伶仃一点也在所难免的了,幸亏,这样的日子她早已习惯,如今这寒意,也只是因为一时少接触而略感陌生,不一会儿,她便会缓缓适应下来。她只是希望,有机会再见到哥哥的时候,他还记得她曾经是他的小妹就是了。

    陡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红点,却是红鸾时而出现,时而隐去,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这倒让她那微凉的心缓缓地多了一些人性的温暖,教官就曾经跟她说,有时候,动物可比人还要有人情味,看来,教官说的没有错。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几个人也轮流方便完了,飞红袖她们重又卷起布帘,捧回车上,正当唐槿云准备上车的时候,飞红雪他们却在这时候飞马过来,停在她的跟前。

    “亘小姐,在下乃西中飞红雪,是本路秀女大军的总督。”飞红雪他们在马上都朝她客气地抱拳一揖,自报家门。

    唐槿云这才知道,眼前这披着大红披风骑着白马的帅哥叫做飞红雪;而白衣锦裘穿的像个富家公子的叫白昭南;潇洒背刀,却又略带忧郁的叫楚问天;那个老实交巴,手持水晶杖的那位隆城总捕头,她印象最是深刻,原来他就是马承宣马大人。四人的年纪也不大,几乎可以称得上全是少年英雄。

    “那又怎么样?”她不明白他们向她自我介绍的意思,便淡然地一说。

    其他人看见了这么多高手大人都挤到一块去,向刚才一刀定全城的那个秀女抱拳行礼,不由惊讶他们怎么对她这么客气了,而那个秀女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呢。

    “之前多有冒犯,请亘小姐海量,多多包涵;却得知亘小姐智勇双全,天纵奇才,颇有做捕快的潜质,要是咱们路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亘小姐不吝赐教。”马承宣抱拳说得言恳意切。

    唐槿云心想,也总算你们不算一群庸才,还看得出我有当捕快的潜力,要知道在现代,我们可是警察中的精英精英再精英,每个人一毕业,就是副厅级的干部;无论是武功身手还是刑侦手段,反追踪技术等都跻身国际,能够站在每一个特警的前面。

    不过,你们也不赖呀,还有什么要请教我的?就算我跟你们说起那些现代新侦察手段,武功身手,你们也不会懂吧。算了,管他呢,到时候瞎掰几句就是了。

    唐槿云略一寻思,但见他们还在盯着她,等着她的回复,她便迎风微微一笑,“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众人听了,不由眉头轻皱,似乎被她之前的三个条件吓怕了。白昭南说:“亘小姐,请说吧。”

    唐槿云笑说:“我们的车上可不可以多要一桶水?”

    “这个可以,其实,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捕快传达给后面的厨子,他们会给你们送来的。”飞红雪剑眉一轩,在心里暗吁了一口气,便给她解释说。

    “嗯,挺好的。”唐槿云瞥了长长车队的后面,根本望不到厨子的马车,反而整条路就剩下她一个秀女了,便点了点头,转身登上了马车,弯身钻了进去。

    留下飞红雪四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飞红雪这才悻悻地一挥手,“好吧,重新上路,各位大人,请回到自己的辖段,保护好她们。”

    三人一起称喏后,拍马而散。

    “姐,你武功很厉害呀,听说,你还和他们都交过手了?”一进马车,还没有等唐槿云坐下,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盈盈亮光地瞧着她,连令狐烟也不例外;她们刚才也掀起窗帘盯看着那一幕,把他们和之前的一刀定全城的情景重合,她们又自然地想起之前有关于唐槿云的种种传闻,似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强悍而年轻貌美的少女,一时间心中敬意油然而生,俨然成了她们心目中的偶像似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唐槿云在榻板上坐了下来,故意微微一怔地问,其实,刚才在城中她闹起了那么大件事,许多秀女也都掀窗帘而看,她也有瞥见的。

    “从窗帘看的呀。”飞红袖一指车厢两边的小帘窗,其他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呵呵,我也只是唬吓唬吓他们而已,”唐槿云轻描淡写地应对着,忽然朝飞红袖眯眼望去,“对了,你叫飞红袖,他叫飞红雪,你们俩有关系吗?”

    第67章 悬疑马车

    “哼,还能有啥关系,还不是想兄凭妹贵吗?”杜月儿听了,又不由换回不屑的眼神,揶揄地说,“为了升官发财,连妹妹也卖了。”

    “才不是这样呢,是我自己愿意的!”飞红袖嘟着小嘴地辨说着,转而又对唐槿云讪讪一笑,“没错,正是家兄。”

    果然是兄妹!唐槿云见飞红雪也就大她一两岁的样子,从他们奇怪的名字上,她早也猜了出来,就差他们自己承认而已。

    要是这样,这就不难怪在崖边绿地前,为什么亘云庭一旦说出那句话,飞红雪会涨红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事实上,飞红雪真的有叫上他的小妹也参加了秀女,瞧他那个生气的样子,他在心中也曾经不知道挣扎过了多少回。

    又是一对情比海深的兄妹。这飞红雪身为“天下第一神捕”,全队的总督,皇上也没有给他面子,例外他的妹妹免为秀女,这可知,他的心也是多么的苦痛;带着这样的心情还要追捕唐槿云,带领大家一道上京,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一声,这样看来倒是个挺坚毅的男子。

    然而,飞红袖和杜月儿的一下子抬杠,也让她窦疑丛生:这飞红雪该不会像杜月儿说的那样吧?她对飞红雪不太了解,这疑问倒是可以悬着;可为什么把她妹妹的马车停在她的面前,由捕快引导她上了这辆车了?而不是其他的车,也就是说,为什么要刻意安排她和他妹妹同一辆车?

    带着这个疑问,她重新打量这车内的三个人:飞红袖还在和杜月儿抬杠,她正好从他们的说话当中了解了她们的一些关系,原来,她们俩都是西中人,只不过,飞红袖是西中熟城“天下第一神捕”的女儿,而杜月儿则中西中贵城城主杜坚南的千金,两人的身份尊贵无比,时而萌态百出,时而傲态毕露,一时间也争相不下,脸红耳赤。

    唐槿云想,这两人都出身贵族,贵不可言,把她们放在一起,这车也算是贵族一号了。那么,对面那个不时瞟向她的令狐烟,她爹又是哪个大官呢?

    “她们都在拼爹,那你爹呢?”唐槿云当下笑问令狐烟。

    令狐烟似乎没有想过她会突然发问,倒也不沉默,还略显愉快地说:“家父原是贵城城主,后来不幸病亡殉职。”

    唐槿云微微一怔,马上道歉说:“哦?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不要紧,”令狐烟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他的样子,我也模糊了。”

    唐槿云也不再问了,此时,她的疑问总算是解开了。照她这样说,虽然令狐烟的爹是个过时的城主,但也勉强是算得是权贵之后,飞红雪安排她坐上这贵族一号的马车,也不算太过份;可是,她呢?她那个亘庄主,可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小商人,按此类推,她又有何德何能坐上这辆车了?莫非,她的爷爷也是一名城主?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偷偷地笑了出来。这个理由太有想象力了,可能不符合现实情况。

    “算了,不跟你抬杠了,瞧,都让姐见笑了。”飞红袖听见她一笑,也当下粉脸一红,又在唐槿云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不不,我不是笑你们,你们继续聊吧。”唐槿云连忙摆手否认。

    “那亘姐姐想到什么好笑的,不妨跟咱们分享一下呗。”杜月儿也扭头朝她甜甜一笑,俯下身子,用手支着半边脸地盯着她,傲态顿消。

    “对呀,说呗。”飞红袖听了,也双手欢跃赞成,殊不知,刚闹哄的一对,又在这问题上站成了一线,真是冤家。

    唐槿云眼珠子一转,便也实话实说了刚才的情况,“好吧,我刚才在听你们的话,知道你们的家世,又问了她的家世,发现你们的家世都大致上相同,唯独我是在小商人家出世的,我怎么会被安排在这辆车和你们坐在一起了?莫非那些大人知道了我爷爷以前可能也是个城主?”

    说完,眼神便落在她们的脸上。

    这时候,马车像辗到了一块石头,颠簸了一下。飞红袖顿时脸有难色,想呕吐的样子;而杜月儿则收敛起笑意,直起腰来稳住,还下意识地在旁边寻找她的刺绣来扶持;令狐烟的嘴则抿得更紧,就像要抿出一场雨来。

    “呵呵,”杜月儿稳住自己后,才歉意一笑,“这笑话果然很可笑,不过感觉还是挺无聊的。”

    说罢,便捏起绣花针,开始绣她的图。

    “嘻嘻,姐你还真的想象力丰富,我们的共同点都让你找到了,”飞红袖轻吸了一口气,也涎着脸地靠过来,打趣地笑说:“其实有那么复杂吗?不就车停在你的面前,你就直接登上来吗?”

    两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唐槿云又瞥向令狐烟,也想听听她的理由。令狐烟见她瞥过来,也不由紧了紧,眼珠子一转,暗吁了一口气,说:“我当时登车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就是了,大家都是这样上车的,哪会挑呀,当时,谁也不知道车里会有什么人。”杜月儿又说。

    “看来是我想多了。”唐槿云微微一叹,像是责怪着自己驽钝。

    她当然不是真的想多了。想当年,她就是凭着这样准确的第六感,在破解国际大案的笔试中拿了个优秀。那想法可能是多了,但是,她说出来后,她们的不经意流露的表现却瞒不过她的那双慧眼。

    “嘻嘻,就是啦,甭想那么多了,这里有琴棋书画,水果小吃的,还可以聊聊天,不用去胡思乱想,倒也挺快活的。”飞红袖也连忙安慰着她。

    “但是,我很奇怪,你居然连自己的爷爷是不是城主也不知道呀?”这时,杜月儿一边刺绣一边发问,手里根本没有怎样动过。

    “不知道呀,”唐槿云无奈地一摊手,“我还没有出世,他就去世了,来不及问。”

    “也没问过你的爹娘吗?”杜月儿又追问。

    “没有,那段时间都学武去了,这段时间才回来的。”唐槿云被她逼问得把逃亡的历程说成了学成下山的谎话。

    心中越是对杜月儿倍加留意。她肯定,她绝对不是瞎撞上这辆马车的,而那在她上车后,就已经悬挂着的竹牌已经是条不言而喻的线索,只是,她还不清楚,飞红雪为什么要安排她上了这辆车?

    而眼前这些人也挺可疑,她提出问题的时候,她们却一直地在逃避她的问题,表面是觉得她的问题无聊透顶,认为她想多了,但实际却想误导她的思考,不是一个人,三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误导,只是,她们都疏忽了,没有提到那排竹牌。

    “但我听说,还是飞红雪大人亲自把你给抓回来的。”杜月儿还是不太相信,眯着眼地问。

    “不是抓,是请。是到我师父那里,请我出山而已。”唐槿云想,既然当时来抓她的几个高手竟然是这车队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那么他们的出行,在当时的城里肯定是一件很轰动的事,她们又焉能不知道这些八卦消息?便也只好顺水推舟,把被抓的事说成了请。

    也幸亏真的在“夕谷”有个师父,在师父里也学了轻功,所以,即使有点偏差,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话。也足以让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那你还倒挺大牌的。”杜月儿问无可问,便不无妒嫉羡慕恨地说。

    唐槿云无奈苦笑,“我倒是宁愿他们不来请我,那我就不用上京当秀女了。”

    “哎呀,你们都别把秀女想的那么苦逼好不?听说,就算当不了妃子,当个下人也比我们的下人强十倍,管吃管喝还能穿金戴银,吃喝玩乐的,见识广博,常见到外国人呢,要是捞个什么小官职的,也有一两个太监宫女侍候的,那时候就舒服了。”飞红袖又连忙安慰她。

    “最想得开的就是你。”忽然唐槿云和杜月儿不约而同地同时说了一句,说罢,不由微微一怔,三人一愣相视而哈哈一笑,一扫刚才互疑的气氛,充满了和洽。令狐烟这时也抬头陪着她们,微微展露那轻烟般的娴雅。

    正想揭开窗帘望望外面的风景,刚好这时传来一把声音:“午膳了!请秀女们都出来接酒菜吧。”

    “我来,我来……”一听这话,飞红袖脸色一正,连忙争着趴去令狐烟那个窗,探头出去,笑着说:“厨子大哥,今天咱在这一边传了?”

    “这边比较平坦呗。”厨子大哥在外面笑说。

    不一会儿,飞红袖从窗外接回了一大盘酒菜,上面除了一壶酒外,还有花生、凤爪、油鸡,葱花牛肉碎末和一碟时令青菜、一大碗饺子,配搭得五彩缤纷,让人食欲大振。

    令狐烟当下也忙着去洗了几个小碗和筷子,而在这时候,唐槿云需要的一桶水也在这时候送到。

    送水的竟然是白昭南。

    “亘小姐,请慢用,”白昭南嘴角漾着一抹阳光的微笑,更像一个风流不羁的富家公子,“要是再有什么请求的话,直接叫我就是了,我就在负责你这段。”

    第68章 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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