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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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然一人了,天涯海角也就无所谓了。

    “这,本朝的间接杀人定罪纲要只有一条,那就是设计陷害,借刀杀人;但你明显不属于那种,因为你有证据证明,你那东西的原意是不杀人的。”马承宣深思熟虑了一番,还与唐槿云一个公道。“倒是朱前辈,他患有心跳病,大夫也告诫他不要再运功对战了,这样也是一种诱发病发的原因。”

    他的分析,他的诚恳,又是令唐槿云大感意外得很。她听小玉她们说,隆城里的捕快是这样那样的坏,可这总捕头又怎么偏偏的这么正义及公道了?

    “这样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会帮忙的。”她怔了半晌,才嫣然一笑,赠给他一个友好的承诺。

    让马承宣双眼不由也大放光芒。

    忽然间,河边那群秀女中不知谁一时兴起,竟然挽袖掬水洒向天空,那水滴漫天洒下,溅上了别的秀女身上,人家也不甘示弱,以袖沾水,便要把水甩回过去,这样一来二往,场面顿时闹得像炸开了锅,把唐槿云他们的视线也吸引了过去。

    霎时间,夕阳下,欢声笑语连天,长袖舞影连翩,煞是让一旁的捕快赏心悦目,同乐其中。

    “哎呀,不好了……有人投河自尽了!”一道力竭声嘶的女高音突然划破了长空,震得大家耳朵都快要聋了,河边玩着的那群秀女也一下子愣住了。

    “快去救人!”远处的飞红雪连忙招呼上其他捕快,自己也身先士卒,奋勇当先地凌空飞向事发的地点,马承宣也脸色大变,策马而去,连告辞也忘了跟唐槿云说。

    唐槿云尽力把头探出窗外,却也只是看见飞红雪乍起乍没的大红披风身影,河面上的情况被眼前大批涌过去的秀女捕快遮挡着,无法看得清楚。

    须臾,缩回头去,抬眼望着那远处嫣红的落日,心里不由黯然一叹,这恐怕是一个贞烈女子不甘屈服强权之下的悲惨故事吧?再反省自己,就算以刀定全城,想把贞烈留人间,可最终也没有酿成大悲剧,而选择了妥协随大流,这到底是哥哥没有给她贞烈的底气,还是她本身就没有那个勇气呢?

    她想,这个投河的秀女,估计就比她强多了。

    不一会儿,远处密集的人头忽然从河里到岸边涌起一阵韵律的攒动,捕快们似乎把人给捞了起来;随即,飞红雪一声令下,全部秀女都得提前结束休息,全部都得回到车上去,老实地呆着。马承宣便策马沿路传令下去。

    唐槿云盯着他的背影怔看了好一会儿。

    第69章 第五个人

    听见马车辕木“笃笃——”声响,转过头去,便看见飞红袖嘟着嘴地钻了进来,坐回原位生着闷气;又过了一会儿,杜月儿也优雅地回来,接着就是令狐烟,她脸色一如既往,不喜不悲,眉宇间总攒着那么一丝忧虑,见了唐槿云也面不改色。

    “都是让那个人给搞砸了。”杜月儿也有点不开心。

    “就是了,”飞红袖也在此时吐了一口闷气,不无忧虑地说,“要是人死了,这叫哥哥如何交差呀?那可是要砍头的。”

    听了此话,唐槿云这才想起飞红雪在隆城,也以死相挟说过了类似的话,现在认真地想一下,当天,他们真的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连血痕也印出来了,那还真的不是作秀,而是皇命在身,不能完成即先死。皇上取秀女,真的一个也不能少。

    当下正想劝她们不要担心,忽然一个捕快揭帘进来,默不作声地把一个竹牌挂在她的竹牌后面,转身又出去了。

    “这是什么?”杜月儿黛眉轻颦地站起来,眯着眼地走过去瞧了瞧,嘴里忽然念出来,“今儿?谁呀?这里哪有什么今儿?”

    她转过身,惊讶地在大家的脸上扫了一眼,很快就把她的惊讶传了过去,让大家也疑惑不解。

    “瞧它这样排列,估计呆会儿又会来一个人了。”唐槿云毫不惊讶地点破疑点。

    可是,在这半路中,前不靠镇,后不靠城的,又哪里来的新秀女呀?她们不由面面相觑,仍然无法相信。

    唐槿云虽然不感到惊讶,却有点迷惑,正要深层自问,这时候,杜月儿身后的蓬帘再次被揭开,一个长发披头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背后,大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吃了一惊。

    杜月儿不知所以,转过身去,也顿时吓了她一大跳,连忙踉跄后退,正想伸指破口大骂,忽然却指向了飞红雪。

    飞红雪随后出现在那少女的后面,把她轻搡了进来,扶到唐槿云的那块榻板上坐下,然后朝唐槿云客气地说,“亘小姐,麻烦你看守她,不要再让她寻死了。”

    他此话一出,大家这才完全明白,眼前这个长发而浑身湿润的秀女,却是刚才那个投河自尽的秀女。

    飞红雪又对飞红袖说了一些要替那个秀女重新梳妆的话,很快,又退了出去。留下她们不知应该表现惊愕还是应该表现随意的表情,在四人无法统一态度的一刻,马车内的气氛弥漫着尴尬与僵持。

    她们震惊的不是那秀女此时形象,而是刚才她们还在讨论着好像很遥远的故事,竟然一下子来到了身旁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飞红雪的安排,让她们不得不试着面对一个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的人,哪里还会笑的出来?

    那秀女的秀发贴着脸垂了下来,仍然悬滴着水珠,一身宫装衣裳透着干爽,而有些凌乱,显然只是匆忙换上,并没有细致打扮,阴寒着的瓜子脸上,抿着两瓣发紫的樱唇,似乎比令狐烟还要阴郁。

    双肩因为寒冷而微颤着,却只是注视着面前香几上的琴棋书画,一声也不吭;由着她们把尴尬的气氛弥漫过来,也不刻意去打破这段僵冷。

    “来吧,这样湿漉漉的头发也不太好,赶快把它拭干了,重新挽起来吧。”飞红袖有哥哥的命令在先,便在旁边找来了一袭短锦,当作毛巾一般递到她的面前,先行打破这一个僵局。

    隔着唐槿云,那个名叫今儿的秀女,美目一转,瞥了她一眼后,才默默地接了过去;在接过的一瞬,眼眸忽然一转,转到唐槿云的身上,的溜溜地打量了唐槿云一眼,朱唇轻樱,一副微微惊讶的样子。

    唐槿云却自然地朝她嫣然一笑,“有什么好吃惊的?只要你不再寻死,我是不会出手的。”

    “你,你就是隆城那个……”今儿微颤着声音,心生敬佩却又吞吞吐吐地说。

    唐槿云懂她的意思,便轻点了点头。隆城一刀定全城,令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当时在场的人,不能亲眼看见,恐怕也能亲耳听闻吧。只是,她万料不到竟然就这样子名声在外了,不由讪讪地自嘲一笑,这好像不是什么好名声。

    双方有了小小的互动,那僵冷的气氛才得以缓缓地流动,趋向了暖和,大家开始交流,飞红袖又走了过去,替她擦拭背后无法自拭的秀发,令狐烟也帮着从旁边找来了一块铜镜……

    “她们说你是为了情人,才那样挟持人质准备要逃的,后来为什么不这样做了?”拭干了秀发,今儿的头发比较凌乱,却可以看见本来所遮掩的脸蛋,是那种白里透红的水嫩,眼神却仍然充满疑惑。

    情人吗?唐槿云听了也不由一愣,流露满是少女的情怀。脑海里瞬间又浮现亘云庭扶额朗笑,张手护身等等的每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经典动作,这样的人,会是哥哥,还是情人呢?他完全就是一副把她当作小妹的心态,还是……

    “你也看见了,”她不敢再往下想,转而岔开话题去笑着反问:“他们比我还狠,用几百个捕快的人命来反要挟我,我还能咋样?”

    此时,飞红袖已经开始替她梳妆,她听了唐槿云的反问,不由激动地转过身来,涨红着脸地说:“爱情,是生死也不可以阻挡的!”

    她此言一出,大家也不由微微一怔。瞧她这气势,刚才投河自尽,恐怕就是因为被逼与情人分开,而出此下策,欲以一死而殉情吧?她言下之意就是责备唐槿云不能够做到从一而终,亵渎了神圣的爱情。

    大家见她直接挑衅唐槿云,不由都怔看着唐槿云,看唐槿云会不会突然上前“啪啪”扇她两个耳光。

    唐槿云没有恋爱过,自然也会觉得爱情是生死不渝的。今儿也没有说错,只是,她那一刀定全城,可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自由,为了能够与亘哥哥继续相守那份微妙的感情;但是,这样做却是自私而贪婪的,她根本没有顾及到亘哥哥肩膀上所担负的使命,到底有多重。他并非一出生,就是为了等着和她一起流浪天涯。

    “不是因为生存着,才会有爱吗?死了的人,还可以怎样表现她的爱?”她反对今儿的轻生,那死了也要爱,其实并不是殉情,而是绝情;当天如果她一意孤行,果断地引起他们捕快自戮,皇上怪罪隆城,包括亘家在内也不可能逃脱被屠城的命运,这不是绝情绝义的彻底表现吗?而只有不死,才会有爱,有希望。

    “无论阻隔多远,心中有爱,他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令狐烟忽然望着今儿也幽幽地说,大家又不由一怔。

    唐槿云心想也是,她最终没有选择了逃跑,而是选择了上京,同时也选择了思念,选择了成全亘哥哥,如今,她总算是舒适地坐在这豪华的马车上,活生生地不时对着渐离渐远的隆城中的哥哥深情思念,同时也感受到亘哥哥在那间书房的窗前对她不时停书追忆。也许,这样的结果,同时也为自己选择了后路,选择了机会。

    “如果说他的死,是对自己最残酷的惩罚;那么,他活着,那又是不是一种对自己最幸福的回报呢?”唐槿云忍不住也吐露一句心声,却不知怎的,貌似都成了情圣了。

    果然,杜月儿她们听了,又是一愣再愣。眼前这个厉害的亘小姐,咋的武功高的吓人,谈情说爱也可以说的那么玄妙。

    今儿听着她们的意见,一边继续由着飞红袖摆弄着,一边抿着嘴,陷入了深深地反省中去。

    这下子,这辆马车赫然又多了第五个秀女,并且转眼间带出了爱情的话题,搅浑了她们之前一脸的稚嫩和天真;除了飞红袖在认真地梳妆,其他人都或真或假地陷入了沉思之中,或是反省或是思念,眨眼间马车内又弥漫着一片寂然。

    唐槿云瞟向今儿那苗条的侧影,接着想的却不再是爱情的主题。如果说之前她把这马车分析成一辆贵族之车,她一个平民后代的身份,就是一个例外;那么,眼前这个今儿,她的身世也是贵族吗?

    “今儿在哪里上车的?”她忍不住地打断了她们的思路,突然发问。

    今儿头也不回地回答:“隆城。”

    “出身在富贵之家吗?”

    “不是,早死,孤女,寄养在舅舅家,连姓也不要了。”今儿把整个身世扼要地简述,还不忘了扭头挤给唐槿云一个微笑。

    这样看来,这秀女的身世似乎比她的还要低微,现在这辆车上就已经有三个穷人,都快要不是贵族之车了。唐槿云想到飞红雪刚才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说什么要她帮忙照顾今儿的,更加一下子推翻了贵族之车的定论。

    然而,既然这也不是贵族之车,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安排她上了这辆车呢?

    难道是巧合吗?

    第70章 秀女中毒

    唐槿云不相信巧合,尤其遇着飞红雪这等精明的捕快。他们千辛万苦把她请回来,不可能随随便便扔到一个角落的地方,放任自流,不闻不问,更何况,只要她念头一起,随时都可以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如今,连今儿这样悲惨身世的人也可以搭上这辆车,她恐怕也和她一样,上这车,其实是为了监视起来。

    她监视今儿,那么谁来监视她?

    “好了!”这时,随着飞红袖结束了梳妆动作,大家眼前赫然又多了一个美纯如水,玉脸雪肌的少女。

    今儿却依然阴寒着脸,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说出口。

    而当视线忽然瞥向唐槿云的时候,却马上缓和了脸色,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唐槿云的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飞红雪该不是管她也监视她吧?然而,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马上就被她推翻了;她上车比她早,如果是逃脱不了监视的命运,那么,肯定就是她们三个了。

    假设一下这车全是监视的作用,那么从飞红袖开始,她监视杜月儿,杜月儿监视令狐烟,而监视她的人,最大嫌疑的就数令狐烟了。

    用了这个最笨的方法来分析,她不由瞥敢一眼还是紧握着那支精致的短笛,但正要站起来,和杜月儿一起,到窗前接过了厨子大哥送来的晚膳。

    这时,马车已在行进之中,黄昏褪去,夜幕降临,晚膳也应时而来。

    “太好了,我正好有点饿了。”飞红袖看到食物依然无比兴奋起来,却没有忘了给大家分摊。

    “姐,要先来碗白米饭么?”她笑嘻嘻地先询问唐槿云。

    “你笨呀,当然要先喝这玉米排骨汤吧。”杜月儿这时把一碗已经分好的汤端到了唐槿云面前的桌几上,还不忘了挖苦飞红袖。

    “那我也要先喝汤。”令狐烟自己端了一碗,朝唐槿云微微一笑,先饮为敬地抿了一口。

    今儿也犹豫了一会儿,才端起了汤碗。

    “不,我不饿。”唐槿云一整天就那样夹着双腿,跷着脚,舒坦地坐着,那若有若无的月事让她一动也不想动,甚至连食欲也大减。

    “这大冷天的,不喝点热汤下去暖和暖和吗?”飞红袖也关切地问。

    唐槿云心里还在想着谁会是监视她的人,便摇了摇头,敷衍地说:“我就是没有胃口想吃。”

    这马车内锦毯铺就,羊毛毯挂壁,人气也多了,闭上马车两边的小窗,倒也没有寒风刺骨、寒颤不已的情形。

    就在她们一劝一推之间,令狐烟她们已经喝完了汤,开始挟菜配饭起来。

    按刚才那种排列,最大嫌疑的就是令狐烟,唐槿云不由在她喝汤吃饭的时候,多注意了她一点。

    只发觉她吃的很大口却很谨慎,生怕滴下了菜汁、洒出了饭粒就会被挨骂的样子;那支短笛就横放在她的裙摆上,她边吃也边朝唐槿云这边不时瞟来,那样子就像那警惕的兔子。

    唐槿云却在往下想,要是她是监视自己的,那么岂不是杜月儿也在监视她?再想想那监视的内容,她监视今儿的寻死,令狐烟监视她的逃跑,那么,杜月儿又监视她什么?她有什么值得她监视的,难道她也是一名武林高手,还是其他什么的?

    再往后想,要是飞红袖负责监视杜月儿,这个根正苗红的贵城城主的女儿又有什么值得她监视呢?

    但看飞红袖喜吃爱美,还一副稚儿未脱的小女孩似的,天真烂漫,哪会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唐槿云越是往后推想,就觉得不靠谱,也许,这监视的顺序并不是这样分法,也许她们没有互相监视,她们只是负责一起监视她,然而,这里面实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一天半天的时间,她现在还瞧不出来,但是,监视这回事却绝对的存在。

    因为,就她现在也有了任务,就是负责看管今儿。

    想到今儿,她又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朝她的方向移去。这飞红雪怎么了?像吩咐下属一般地吩咐她,她是他的下属吗?她就有一定的义务帮他看管人吗?

    今儿的眼神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唐槿云,唐槿云的目光一旦碰上她的眼神,便感觉她好像已经看了很久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咯噔”了一下。

    今儿随即朝她咧嘴一笑,然后笑容就凝在脸上,像一朵雕刻其上的腊梅,接着“咕咚”一声响,在唐槿云的视线中突然消失,捧着腹部,一头栽到桌几前,呻叫着痛,手中的碗筷也不由自主地撒了一地。

    “今……怎么了?”大家见了不由一惊,纷纷站起来,想向她伸出援手。

    不料,令狐烟还没有站直身子,就“咕咚”一声,脚一软,跌倒在地板上,也捧腹呻叫起来。

    接着向后仰倒在榻板上的是飞红袖,她刚撞到壁板上,那边杜月儿也捧着腹部痛苦地坐了下来,嘴里也同时逸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

    中毒?唐槿云见此情形,一下子便联想到了食物中毒。只是,在弹指间,一下子倒下了四人,一个也没有例外,这毒也太霸道了吧?她心中大骇,不由“霍”地一下子站起来,“你们……”

    正想要询问,耳畔又在此时忽然传来其他马车上类似的摔破声和跌倒声——糟!是全体食物中毒!

    她脸色一凛,连忙从小窗探头出去,看见前后整队车队中,在摇曳的车外灯笼下,人影幢幢,两边的捕快已经慌成了一团。

    须臾,也有捕快登上她们的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里有毒……”唐槿云想,一般毒药最易溶于水,也只有她们最初喝的汤水,到快要用完膳的时候,接近了发作时间。

    那捕快还想要问,忽然外面传来飞红雪的吼声:“停下!停!全部马车立即停下!捕快们马上回到岗位上,保持着警戒……”

    那捕快听到这里,马上便一缩头,出去警戒了。

    “……后面的大夫赶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飞红雪还在焦急地吩咐着,声音却朝着她们这辆车渐行渐近,“其他人除了大夫,一个也不能离开!”

    忽然唐槿云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便知道有人用轻功登上了这辆马车,不由得暗摸靴旁的柳叶军刀,以防不测。

    蓬帘一揭,马上露出飞红雪焦头烂额的模样,他一揭帘便连连轻呼:“袖儿,袖儿,你怎么了?”

    飞红袖痛得无法言语,躺在榻板上答不上他的话。他同时也很快在横七竖八的车厢内看见愣站在那里的唐槿云,不由微微一惊,“你,你怎么没有……”

    唐槿云见进来的是他,便放心地松开了手,听他言下之意,便轻叹一声地截言说,“我没有食欲,所以没有吃进任何东西。”

    说罢,把目光朝面前的桌几瞟了一眼,又转眸坚定地盯着他。飞红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那里摆放着的汤碗饭碗及筷子,仍然亭峙渊立,巍巍然一动也没有动的样子。

    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仍然被飞红雪纳入了嫌疑之中,一路上,他看见几乎全部的秀女都倒下了,可偏偏唐槿云就没有倒下,这也太巧了吧?

    他也不相信巧合,但是,他更没有像那些匹夫一般,马上就质疑她,追问她为什么没有食欲?而是眼珠子一转,考虑到她那神乎其技的侦察技术及反跟踪技术,尽量向好的一方面探讨。

    所以,他略一沉思,便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汤里有毒?”

    “不知道。”在他思考的瞬间,唐槿云同时也留意着他脸上不经意流露的表情动作,发现他在思考的时候,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直接跳过怀疑她的那部分,信任地跟她探讨起来,她便也向他坦诚相告。

    心里面也不由得不佩服他:虽然遇事仍然缺乏定力,但是办案认真,谨慎起见。

    “不知道?”飞红雪这才诈作吃惊地抬头瞟了她一眼,他要在那一刹那找出她所隐藏的谎言,却发现她镇静自若地站在那里,心态平和地盯着他,仿若一位法力无边的圣女,一切疑难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那你知道她们都中了什么毒了?”他还真的以为唐槿云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唐槿云又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还没有来得及查探,他便出现了。但是,遇事先要镇定下来,这是她职业的习惯。

    “那……”飞红雪又想要跟她探讨到底凶手会是谁?谁最有嫌疑?他背后的动机又是什么?不料,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朗宣,“大人,大夫验出来了,她们中的是‘乌龙水’!”

    “‘乌龙水’?一滴就足以让人在一盏茶的工夫中肠穿肚烂而死。”他脸色一凛,照本宣科地念诵出来,本想说给唐槿云听,但念完以后,却吓了自己一大跳。

    “那她们……”他背后肩负的使命让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额上也有冷汗微微映出桌上的烛光。

    “你还是赶快去叫大夫配药吧。”唐槿云瞥了地上还在痛的翻滚的她们,倒是平静地坐了下来,还不忘了提醒他。

    第71章 寒魄冰草

    “是。”飞红雪听了,觉得这倒是实事,便马上配合地张开蓬帘,让外面的捕快传令下去。

    不料,不一会儿,白昭南风风火火地赶来,把他唤出车外,在他的耳边细语一番。

    他当下没了主意,便轻敲马车侧板,等唐槿云轻掀起窗帘,探个头出来,才紧张兮兮地禀报:“不行呀,大夫说没有这种配药,而且,有些人的脸上已经出现淤黑,奄奄一息……这,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说毕,连连搓着手,不时盯着唐槿云的表情,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这也难怪他,才辛辛苦苦把唐槿云抓回来不久,这一下子秀女们又全都中了毒,一副快要全部挂掉的样子。他身为全队总督,需要负起全部的责任,要是她们其中一个死了,他就人头不保;要是全部都死了,这里所有的捕快,全部都得满门抄斩呢。

    当下,白昭南脸上的忧愁也不比他的少。

    然而,唐槿云却在这时候迎着寒冷夜风,盈盈含笑,在朦胧的月色下,迷离若仙,眩人耳目。却让他们脸无血色,心中大骇:都这时候了,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难,难道她想让她们全部死光光了才开心?这女子不会这么狠毒吧?

    看着他们由寄望很快转为鄙夷的神情,唐槿云抬眼数着遮蔽寒月的轻云移动,缓缓敛起笑意,这才淡淡地说:“把大夫叫过来。”

    他们听了这话,当下心也放了一半。这话倒是像人话了,便马上吩咐身边的捕快传令下去,把大夫带过来。

    唐槿云见那捕快踏着朦胧的夜色策马,缓缓而行,也不想在外吹着夜风干等,便把头缩回去,放下了窗帘,这才体会到车里车外的不同,车厢里除了多了她们的呻叫声,却还是那么的暖和。

    须臾间,马车上的壁板又传来了叩响声,示意她再探头出去。

    “怎么了?大夫这么快就来了?”她只好又站起来,把头再探出去,却没有看见有大夫模样的人存在,不由微微一愠,想向敲板的飞红雪发怒。

    “你认为这是厨子干的吗?”飞红雪却早她一步问她问题,她听了不由微微一愕。

    “这事儿问我干嘛?你才是这里的神捕吧。”她拒绝回答这样关于查案的问题,不是不想帮他们,而是应该给他们留个面子,让他们查去。

    “我就认为不会这么明显,拿着厨子的身份下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飞红雪很快就道出他自己的观点。

    不由得唐槿云在心里点头称是,嘴里却仍然不愿意配合,“你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喽。”

    说毕,不耐烦地又想把脑袋缩回去。

    “但是,”飞红雪有点急了,连忙截住她说,“如果连他们也不是的话,其他人的嫌疑就更少了。”

    “逐个查呗。”唐槿云还是缩了回去,但手还没有离开小窗沿,就听见飞红雪在外面大声地说。

    “我希望以你特殊的天才能力,能够帮我们一把。”飞红雪说完,转而又对旁边的白昭南说,“白大人,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意思是说,想要轻松地查案,现在就一起恳求无所不能的亘小姐吧。

    唐槿云听了他的恳求,心中也不由犹豫了一下。确实,当下这些秀女的生死,干她什么事了?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完全可以置之事外,不闻不问;论交情,飞红雪还不是亘云庭之流,她也可以完全不用给他面子。

    但是,抱着剑沉思的白昭南,却忧心忡忡地应了飞红雪一声,“我知道,我现在不也正在想吗?”

    倒是白昭南这一个答案很有个性,让她不由重新探个头出来,遁着微弱的灯笼光线,盯着那在风中寻思的白昭南良久,感觉他的骨子头里面好像藏有跟亘哥哥一样的某种气质。

    “那好,你们等着吧。”她倒是点了点头,对飞红雪应允了下来。

    飞红雪心中大喜,连忙揖礼感谢,“若有亘小姐出手,定能还她们一个公道。”

    唐槿云迎风柔美一笑,又想缩回去,不料这时候,听见一连串马蹄声从远处赶至,马承宣也跟着一个老大夫一块儿来到了唐槿云的车窗前。

    唐槿云暂且放下查探下毒者的问题,当下劈头就问:“这毒需要什么药配制吗?”

    那老大夫见飞红雪等人在场,却对她的问话不加干涉,便以为唐槿云也是什么大人,也对她抱拳施礼,一一道出了目前的难处,“需要八十八种大寒之药配制,但我们车上现在却没有那么多药材,并且都不是大寒之药。”

    “回城里取怎么样?”唐槿云马上建议说。

    老大夫当下满脸忧愁,“这离隆城已经有三天路程了,离前面的溪城也还有三四天路程,前后往来都需要七八天……”

    “这不行,”飞红雪听了,心中顿时吃惊不少,连忙截言说,“这太耽误时间了,恐怕治好了她们,咱们还得照样人头落地。”

    “这样吧,利用快马,咱们也要开始赶路,往前一天,也足以相配快马两三天的脚程,这样一来,也可以省下两三天的工夫吧。”白昭南也在此时建议地说。

    “那不还是用去了四五天的时间吗?”飞红雪摇头认为即使时间上有所缩短,但如果不能够在秀女们出现死亡前找到解药的话,也是治标不治本,到头来还是差厘谬千,于事无补,“咱们已经耗去了不少的时间,现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还说不定能赶上,四五天也不能再荒费了。”

    “最担心的是,她们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了两三天的时间。”大夫在这时也不无担心地道出他的忧虑,让大家的心里又是一沉到底,看来,得找个两三天就能够找到解药的方法才是。

    唐槿云回头瞧瞧车厢里,飞红袖、今儿她们还在地上不住地捧腹打滚,样子貌似很痛苦,但她想,在一时半刻里,倒也死不了她们;因为他们都在忽略了一个问题,虽然“乌龙水”被他们夸张地认为,一滴就能马上毒死一个人,但放在这汤里,都稀释了不少,并且分几百个秀女喝下,想它的份量,绝对不能马上夺人性命,那有个别的痛苦的奄奄一息,恐怕也是一个人喝上五个人的份量吧?但估计,也是活受罪,死不了。

    便平静地继续问大夫,“既然这八十八种药材这么难收集,那么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比那八十八种药似乎更难。”那老大夫脸呈难色地说。

    “说来听听。”唐槿云想,多一个方法就多一点希望,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方法。

    那老大夫连忙抱拳说来,“人们都称它‘寒魄冰’,是一种生长在火山口的冰草,虽然近在火山口,但仍然触手冰凉,奇寒无比,一株化水,便可以化毒养气,冰肌玉骨,去皱驻颜。但这要采它,却是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掉进火山口里,化为灰烬……”

    “那这附近有火山口吗?”唐槿云还没有等他说完,就扫了飞红雪他们一眼,截口问道。虽然她不知道飞红雪的家乡在哪,但是,她总算还记得马承宣是隆城的总捕头,这里应该还是隆城的边界,便把目光最后落在马承宣的脸上。

    “有!”果然,马承宣思忖了一下,便肯定地禀报,“这里的地形我也熟悉,就在这前面的大山上面的桃花林后面,来往不过四个时辰,啊,对了,桃花林里还住着一个挺奇怪的人呢。”

    “管他呢,只要有火山就是了。”飞红雪也是还没有等他说完,便激动起来,“来,你在前面带路,我跟你现在就去摘。”

    但是,马承宣却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说:“那我的那群捕快怎么办?我一走开,我可不担保他们会听你们的话。”

    这里的秀女全来自四个地域,都由他们四城的捕快,一对一地护卫着。他们四个总捕头勉强还可以相处,但是,下面的捕快可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其他城的捕头调动他们。尤其是马承宣这一群捕快,他们都瞧不起一个两袖清风,毫无油水的老实捕头,屡屡在他的背后怠工。其实,就连飞红雪也不应该放任自己的直属捕快,而独自上山,但想来,要是没有一个人去的话,那些秀女就更加没机会了。

    “那就让亘小姐帮你看着他们吧。”万般无奈之下,飞红雪又再次想到了唐槿云。

    “那还不如直接让亘小姐随你去。”马承宣想这样也不行,他们敬重的是银子,不是武功和道德;如果请的动唐槿云的话,便替飞红雪换了个思维。

    飞红雪也马上点头同意,“以亘小姐的身手和智慧,行啊!”

    转而朝脸有难色的唐槿云抱拳施礼,朗声恳求,“请亘小姐随我一同而去吧。”

    唐槿云本来就想着只是替他们想想办法而已,想不到他们竟然得寸进尺,还让她跟着一起行动了,不由得眉头轻蹙,“此事就大人一个人去也可以应付得了吧?”

    第72章 五行八卦

    飞红雪摇了摇头,“火山非绝壁,既烫且热,人畜难近,多一个人去,方便照顾。”

    白昭南和马承宣等人以为她还在耿耿于怀追捕她的事上,都一起朝她抱拳相求,“人命攸关,请亘小姐摒弃前嫌,以大局为重,否则,也相当于不杀伯仲,而伯仲们皆因你而死。”

    这话中连请带要挟,真是想不去都不行了,她抬头望了望天上轻云蔽月,才是入夜不久,远处那黝黑的山巅顶上,仿佛有一块灼红的彤云在向她微笑招手。

    她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腹部,估计着她的月事将近,这才是让她左右为难的真正原因。自从当特工以来,每到这个时候来月事,随之而来的日子总会有一些腹痛困扰着她,有时候,还把她痛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转眼望去眼前这些热血的汉子,他们此刻正为民请命,满脸诚恳而忧虑地等候着她的点头,又让她不忍让他们大失所望。可真要是去的话,恐怕就得夜上火山口,而这一去,就得施展轻功什么的,干上一大堆剧烈的运动,要是途中引发了经痛,那可不仅是羞羞答答的事儿,还会影响自己各方面的正常发挥呢。

    “现在就要去吗?”她确切地问了一句。

    “当然,早去早回。”飞红雪说。

    马承宣也说:“如果现在就去的话,大概天明就到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黄昏你们就能够转回来。”

    “嗯,这个好,我们得快点上路了。”飞红雪听说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当下马上兴奋莫名。要不是关乎几百条人命,他才不会这么紧张呢。

    唐槿云却微微轻叹了口气,转眼扫了众人一眼,但见他们殷切的目光一起投到她的脸上,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她的手上似的。

    “那好吧,我去就是了。”唐槿云说完,当下马上放下窗帘,缩回车厢里。

    车厢里,四个女子还在地上、榻板上滚来滚去的满额大汗,痛不欲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槿云从容地从身边走过,真的什么羡慕嫉妒恨都有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槿云无法体会她们这时候的痛苦,教官对她们进行各项严酷的训练,就是为了不让她们有机会落入敌人的手中,遭受痛不欲生的严刑拷问。所以,她还真的很感激训练上的一切,教官没有说错,大到筋骨的锻炼,小到第六感的训练,这一切都真的可以让她受益终生,免却徘徊死亡的痛苦。

    当下,她脱去了身上的锦袍和宫裙,依然仅穿着那件黑皮紧身衣,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囊。到那布帘后,再一次检查了那胯下的护翼贴片,发现血丝似乎不多,也似乎已经被吸走了,但总的来说,腹部常有的痛感还没有出现,应该还不是最多的时候,一天一夜的时间还可以支撑一下。便重新贴上它,径自钻出了马车。

    “你们就留在这里,把那下毒者查出来,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飞红雪看见她出现了,便也翻身下了马,对白昭南他们吩咐下去,“我们会尽快赶回来。”

    白昭南应喏了一声,马承宣则把一张刚画好的地图递到唐槿云的面前,“亘小姐,一切有劳了!”

    “你们也可以缓缓起程,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在前面汇合吧。”唐槿云微笑着接过,忽然心中一动,也劝他们同时实施这样的办法,用以节省路程和时间。

    然后低头细细地看了一遍马承宣画的地图路线,转而一翻右手的手表,确认了一眼上面指南针指向,远山近表地对比了一下实际的方向和距离。

    那认真而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由得白昭南和马承宣两人暗暗敬佩不已,像是已经可以预见明天东方冉冉升起的一定是希望的朝阳一般,亮堂了他们的心房。

    看来,这女子的破案方法及效率也一定是在他们之上,把这样的事交给她,足可以放一百个心。

    稍一提气,人已经飘飘欲升,唐槿云还不忘了给他们送去柔美的嫣然一笑,然后才朝路边的树桠上飞跃而去。

    飞红雪也从后面背上一捆绳索紧随而来。当下两人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朝着那火山口狂奔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留下白昭南他们怔忡而复杂的表情。

    “传令下去,继续起程!”白昭南忽然缓缓扬起手,在夜色中轻叱了一声,马承宣愣了一愣,转而两人相视而笑。

    此时,轻云散去,寒月俏露。

    越是逼近眼前巍峨而像一尊洪荒猛兽的山脉,越是感到一种铜墙铁壁的窒息,让人忍不住狂奔而去,迅速地越过它,站在它的上面,才可以扬眉吐气,一展抱负。

    一路上,两人有如一对灵狐一般在树丛密林中倏倏掠过,在月夜下,留下两股互绞的淡线。

    飞红雪发足了力,也只是紧跟着唐槿云的后面,心里不由暗暗地吃惊:看来,这位女子的轻功可不在他之下呢,要是那天真的跟她开打起来,说不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想着,脊梁也窜流出一溜冰凉,不由得更是惭愧不已。这以后,要是没有什么事,还是少惹这个女子为妙。

    转而又一想,这么俊身手,妙想法的女子竟然将要从此被眷藏在深宫禁院之内,真是可惜了这天空海阔的滚滚红尘上,少了鸿鹄的振翅长空;这坦坦荡荡的江河湖海中,少了蛟龙的力挽狂澜。

    忽然,他耳畔传来“啪”的一声细微声响,就像那飞刀破空的声响,不由得中断了思绪,紧了紧手中的银爪,警惕地四顾周围。

    “嘘,什么声音?”他还不忘了告诫前面的唐槿云。

    “还能有什么声音?”唐槿云忽然朝他扬了扬右手,手表上的强力照明宛如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一般地随着她的手腕摆动,“我只不过在开启它而已。”

    “这……这是什么?”飞红雪本来还真的以为是长刀,不由心中一怔,不料,越看它越是无限的向前延伸,几乎达到一里长,这世上哪有一里长的刀呀?况且,它竟可以穿过叶隙石罅,而不能伤,却能够把地面照亮得有如炎炎夏日中的白昼,地上的枯枝落叶,叶脉也能够清晰可辨;不由得越看越往心里惊讶。

    “这是我的工具,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唐槿云自从上次跟亘哥哥也无法说明什么是电,什么是电闪棒,就不敢再在这时代的人身上下工夫,白费力气了。

    “是从外族得来的?”飞红雪得到她的资料,也是知道她这几年都喜欢到外国外族的地区四处周游,所以,染上了不少怪异的习惯,搜罗了不少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算是吧。”唐槿云想,月娘能够替也安排这样一个身世,倒也蛮不错的,一切他们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搪塞说这是外族的东西吧,不想去学习和了解的人们,肯定会就此打住。

    话说间,有了强光照明的辅助,她更加容易分辨出眼前那些朦胧依稀的断枝藤蔓,更灵活地避过它们,速度也快了不少,一口气连跃数丈,顿时把飞红雪抛在了后面。

    让飞红雪更是一怔再怔。这女子怎么一下子又落下他了?这到底是她刚才隐藏了功力,还是那奇怪发亮的东西的效果?

    当下,他也再次使出九成的功力,暗暗地跟唐槿云较量起来。

    可正当他刚要越过她的一瞬,不料,她突然身形一长,整个人宛如一只黑猫一般地斜斜飞向旁边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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