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29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吓?亘小姐要跟我们义结金兰?”楚问天不由一怔,转眼白昭南和马承两人,他们也在刹那间顿住了酒杯。
“怎么了?”唐槿云不由得微微一怔,难道这个说法也跟飞红雪有关吗?她顿了一顿继续说,“是小妹高攀不起……”
“不不不,不是的,”马承宣连忙阻止她说下去,“亘小姐武功奇绝,智谋妙出,为人好义而言出必行,咱们只是徒长了你几岁,能够得亘小姐不弃,瞧得起咱们,我们已经很开心的了,这个大哥倒是不敢当。”
“对,咱们三个刚才也有聊到亘小姐,说亘小姐乃当今天下第一奇女子,若能跟随在旁,能够一同出生入死,也算是咱们哥仨这辈子的艳福了,兄妹相称,咱们真的是高攀不起。”马承宣这一次总算让白昭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她奇怪地转眼楚问天,他也笑了笑,一指三人,“咱们三个也不敢称兄道弟,只想一辈子以朋友相称。”
唐槿云以一路以来的观察,这三人的个性还挺不错。白昭南好义而风趣,楚问天专情而寡言,马承宣老实而忠厚,三人都视手下如兄弟,视任务为已任,最难得的是他们都对感情专一,从来不在唐槿云或其他秀女身上投去猥琐而暖昧的目光;为此,唐槿云觉得他们是最值得尊重,深交的人。
“那好吧,那么就让我加入你们,咱们一辈子以朋友相称好了!”唐槿云实在猜不透他们的心思,既然他们对称兄道弟这么忌讳,她能够和他们以朋友相称,也是她另外的一种福份。
“好!”四人当下一番激|情觥筹交错,痛饮而尽!此心顿时昭如日月,鉴如明镜,一起负上道义的一泓清澈可见的激流,直奔向极乐的世界。
“那么,接下来这日子,你们不就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坐了下来,唐槿云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关心起他们的行程。
“老家回不了,衙门去不了,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不用做……”楚问天轻描淡写地道了出来,好像很轻松写意的日子在他嘴里却成了无法承受的轻。
“是挺清闲的,可是,咱们都是忙惯的贱骨头,一闲下来就闷死人了。”马承宣也苦笑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习惯这样放纵的日子。
“这上次没破成那桩‘乌龙水’的案子,本来就郁闷了,这下子没案破,更郁闷。”白昭南也独饮一杯,牢马蚤满腹地说。
这还真让唐槿云有点哭笑不得,这世上人人都向往清闲无事,他们竟然过不惯这般富家公子的生活,按道理说,他们家世也殷厚,即使不当捕快,他们一辈子也应该不愁吃穿。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忘情地工作,老想着破案了?
接着几人又痛饮了数杯,唐槿云但见他们仍然提不起劲的样子,不由沉思了一会儿,对他们娓娓说来,“我倒是有一个案子……”
话还没有说完,白昭南便抢身子向前一倾,急忙地问,“什么案子,我们接了!”
楚问天却说:“最后是在这京城的,远的我们现在可接不了。”
唐槿云微微地点了点头,“是在京城的。”
“嗯,你说来听听。”马承宣也剑眉一轩,顿时来了兴趣。因为,凭唐槿云这般云谲波诡的人物,断不会让他们去干那些找小狗抓小偷的琐事。
“这事情,一定要严密保守!”不料,唐槿云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倒吓了他们一大跳,这事儿难道是有起义有关?
“亘小姐你就直说吧,咱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况且都做了捕快这么多年了,还不晓得其中的利害么?”马承宣一口便应允了下来。
唐槿云直至看到他们坚定的目光,这才向他们道出香苗师姐如何追杀‘竹影子’,又如何突然去盗皇子,被皇后通缉的秘事来。
“这事关皇后皇子的,确实要严密保守。”听完以后,马承宣这才深谙唐槿云刚才叮嘱的苦心。
白昭南却不屑地一笑,“可我就不太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对呀,你师姐这才在追捕飞贼,怎么一下子又去偷皇子了?”马承宣也难以置信,一个人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却做两件完全相背的事情。
“中途变节了,”“被‘竹影子’俘虏了,或是被洗脑被药物控制、法术控制等,最后成为新的飞贼,接受了一些人的任务,就是要盗皇子。”
楚问天也不相信,但他抛砖引玉,开始以假定知道事件的经过,来等其他人推理。
半晌,马承宣才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这假设看似成立,但是漏洞也多。比如,传闻‘竹影子’从来都是一个人作案的,背后并没有帮凶或是组织,你说的法术或是药物他一个人应该无法做到;说到洗脑,虽然一个人可以哄骗另一个人,可是,‘竹影子’要她偷来皇子干什么?要挟皇上捞一笔赏银吗?他是疯子吗?这世上莫非王土,皇上真要动用千军万马把他找出来,还不容易吗?”
“还有,就算他撕票了,皇上也不用慌,他有的是妃子贵人美人,他想要生多少皇子都可以,哪个人的孩子不好盗,偏要盗这多妻妾儿子的皇上?这‘竹影子’未必太缺心眼了吧?”
第109章 忍辱为情
一番推理,倒也把‘竹影子’和香苗师姐列成了疯子和无聊的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力量,天下谁人敢在老虎面前捋须?
“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太现实,我看,还是直接找到那个‘竹影子’,审问他会比较清楚事实。”白昭南态度看似散漫,却是最心清如水的人,唐槿云就是欣赏他的直接和有效。
“这‘竹影子’不是那个经常出没京南麓的飞贼吗?”提起‘竹影子’马承宣倒是也有听说过。
“这‘竹影子’中秋的时候,不是被四大名捕之一的‘南都飞索’给抓了吗?”楚问天的情报似乎更加准确。
“这不就成了?飞索大人此时也还在这京城里,明天我们就去找他打听一下‘竹影子’的情况吧。”白昭南舒了一口气,朝他们都笑了笑。
“但是,”马承宣转而又沉吟着问,“亘小姐的意思是说,她师姐还在京城吗?”
“这好说,我就去找飞索大人打听情况,你们就在这京城里暗访一下吧。”楚问天也马上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他们的效率让唐槿云感动不已。她又给他们斟满了酒,感激地说:“太感谢你们了,我在宫里,不太方便外出,所以,香苗师姐的事情,就劳烦三位了。”
“亘小姐不要跟我们客气了,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小事情了。”白昭南转而也干笑一声,脸色算是比刚才激愤的时候好多了,可是在唐槿云看来,还不够好。
“我们尽力就是了,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找得到,也许她已经……”楚问天说着说着,也要她作最坏的心理准备。
“没事,你们尽管找来,是生是死的我都要,就是不能让宫里的人知道。”唐槿云也激动地说。
白昭南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们也就连飞红雪也不说。”
此话一出,马承宣想要捂住他也来不及了。
唐槿云见他们这般忌讳在她的面前提及飞红雪,虽然心生疑窦,可也不逼他们,她本来也想要飞红雪一并追查,但如今他们既然应允了她,她就让他们先行前去勘察一番再说。她笑说,“当然了,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完,又跟他们喝了几杯,白昭南等人早在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在这里得幸重遇唐槿云后,更是满心欢喜的一杯接着一杯,半个时辰后,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呼噜而睡。
虽然特工手则里规定不允许喝酒。可是,她在马车上就跟她们喝了不少的清酒,因此也有了酒量,再加上她觉得这时代的生活已经没有现代的那么紧张危险,这喝酒一条,她自己就给自己划掉了。
望着他们那个醉样,唐槿云的脸上也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这样一点防备也没有,怎么像是一个捕快出身的人。
可是也难怪他们,他们本来是因为心里藏着许多不想人知的心事,这才聚在一起喝闷酒的;通过刚才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她感觉到他们是快乐而放纵的,也许他们认为,正因为有她在这里,才这么放心地喝醉。
她招来店小二,一起把他们三人扶回各自的房间里去,然后这才返回自己订下的上好房间。
回到房间,她也肆无忌惮地躺到床上——这高床软枕的舒适,可是比那冷冽的走廊舒服多了。
而她更加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家酒楼里碰上了他们三位,而他们也竟然肯帮忙她寻找香苗师姐,这真是太好了,命运的安排看来是多么好呀,要不是那个管事把她赶出门,要不是她忍让了下来,她就不会想到出宫住酒楼,要不是有那十两纹银,也不会选择这一间最豪华的酒楼休息——也许这也算是缘份吧,她有时候也会觉得,他们任何一个似乎都比飞红雪好多了。
想到飞红雪,她又想到了在席间,白昭南三番两次涨红着脸的想畅所欲言,却屡屡被马承宣捂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飞红雪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怎样的地位?他们不是很好的兄弟吗?
这个飞红雪,想到马承宣刚才说他又是来接她,又升了什么总指挥使,呵呵,看来,这下子不用在宫里呆了,这样子的话,她也可以方便去寻找香苗师姐的下落了。
看了看太阳能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此时已是深夜的二十三点,她把闹钟调到了五点钟唤醒,她还必须在那个时候赶回宫里去。
一来免得那管事不见她又四处乱嚷;二来自己是潜出来的,趁天未亮潜回去也好;三来飞红雪要是明天就来接她,她也好在里面等他,不能让他到时候找不到人。
总结了这一天的历程,却忽略了白天的甄选,只是怀着新获得的友情和明天的梦想而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卯时时分,唐槿云一觉醒来,顿觉得浑身舒坦,不知是昨天短短泡了个热水澡的原因,还是因为昨晚喝了些酒,睡上了这般锦衾罗帐的床。
推开窗棂,寒风陡地迎脸而至,让她冷冽地精神一振,此时的外面,正是迎接黎明到来最黑暗的一刻,她穿戴好后,陡地一蹬窗棂,人影倏地投入黑潭一般,了无痕迹地遁去杳杳。
瑟缩一角的皇宫禁卫哪里会发现屋顶上一道彩虹般的淡影正在他们的头顶上倏地掠过,又在长廊上翩然飘落?
在那条长廊上落下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但见每一间厢房还是紧闭着,她不由摇了摇头苦笑着,想她们还没有醒来吧。
便回到那一间厢房前拾起她原来那条被子,在她认为最暗的长廊石板上一角里裹着,假寐一会儿。
不一会儿,但听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地步近,轻掀开眼帘,却发现那个管事又气呼呼地来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扔开她的被子,破口便骂,“昨晚死去哪里睡了?大清早还回来,大家可都起床干活了,你还躲在这里偷懒?”
唐槿云不解地轻蹙起眉头。
“快去皇后的‘坤宁宫’里打扫去!”那管事说毕,将一把大笊篱不用分说地塞到她的手中。
“这叫我躲远一点睡,可是你叫的。”唐槿云这才有点不情愿地站起来。
“哪知道你能躲的那么远?你这是在跟我捉迷藏呀?”
“谁知道你们这么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还没有睡醒呢。”
“你就没有睡醒!”
“要是再偷懒,看我不马上记下你的大过……”
“你竟然还敢背着这个鼓鼓的东西?”
“……”
唐槿云一路在前面走着,她就在后面一路不停地指指点点。小不忍则乱大谋,唐槿云就当这时候学一点涵养工夫,丝毫也不让她挑衅得逞。
按着她的指引,一路上果然看见许多的秀女早已经在各宫的树下、窗户打扫起来了;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块写着‘坤宁宫’的牌匾下,踏入一道高高的门槛,那管事一指院子里的所有树脚下,“一定要在早膳前把它们扫干净,不可以落下一片树叶,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受罚吧。”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唐槿云环视了一眼那些树底下的落叶,恐怕两个月也没有打扫过了,积得厚厚的,上面还覆有残雪薄冰,湿沥沥地已经有一半是钻到泥土里面去了,还要她把它们脏兮兮地扒出来吗?
这时候,她看见回廊上有抬水很吃力的两个秀女,不由灵机一动,连忙跑过去,要跟她们交换,由她来包下这外廊里所有的供水活。
“你确定是所有吗?”有一个秀女睁大美丽的眼睛疑惑地问她。
“确定。”唐槿云很快地点了点头。
然后,秀女一指回廊上其他的供水点,恐怕也有十来个秀女是负责抬水供其他秀女擦窗擦拦栏杆的。
“没问题,她们可以都一起帮我打扫,我就全帮你们提水。”唐槿云稍一拿捏一下,也满口应了下来。
那些秀女顿时绽开了一丝笑意。
水是要温热的,可以消去窗格上的霜冻,去厨房里等来了温热水,用轻功三两下子就供应了五六个点,还可以空出时间来看她们十来个也挺麻利地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她利用自己所长,对她们对换了任务,觉得这桩交易还是挺不错的。
然而,大家干什么都轻手蹑脚的,似乎一切只能在无声中进行,唯恐惊扰到屋里面的主人。
唐槿云听那管事说这宫是皇后住的地方,那皇后不就是要缉拿香苗师姐的那个人吗?她到底长的怎样的马面大脚?
唐槿云心里希望香苗师姐是被冤屈的那一个,也就把皇后想像成血盆大口的妖怪了。
忽然,“哇——”一声婴儿哭叫声,吓得大家都惊呆了,愣是停住手里的活,一动也不敢动。
这到底是谁不小心把里面的小主人吵醒了?
大家都不由用怀疑的目光怀疑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想发现苗头不对的人,赶紧离得远远的。
第110章 皇后皇子
“碧桃,赶快把他抱出去,大清早的就嚷开了,扰我清梦。”忽然,里面又传来一声莺叫,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是,主子。”随着里面一声应喏,两个约莫十五六岁清秀的宫女也应声开门而出,中间又走出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老宫女,手里抱着一个裹得像粽子的幼儿,嘴里不住的哄慰着。
可那幼儿偏不受哄,一出门槛,更是扯开喉咙,拼命地哭着要娘,那声浪简直要把所有秀女的耳膜也震聋为止。
唐槿云此时就站在旁边,冷眼地盯着她们,见她们屡屡地哄他不停,不由得一个忍无可忍,便说:“请问,我能够抱他一下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抱他?”那老宫女不由警觉地把幼儿搂得更紧,她的老耳膜可就不怕那小家伙的声浪轰炸。
唐槿云莞尔一笑,“一个新进的秀女而已。”
“你凭什么抱他,”那老宫女想她只是一个无职无权的小宫女,脸上不由浮现一丝不屑地问,“你想要对他干什么?你想要盗走皇子吗?”
“我只不过想帮你们哄哄他而已,既然你们怀疑的,那就随着他哭吧。”唐槿云也知道这从皇后宫里抱出来的小孩断不会哪家的流浪儿,见老宫女不相信她,她也是笑了笑,可还是忍不住忠告她,“不过,可不能让他吸入太多的生风,要是在体内形成了邪风,发生肚子疼是小事,发生惊厥的话,就吓死你们。”
听说会发生惊厥,那三个宫女也不由吓了一大跳,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你,你有办法?”那老宫女也颤声地问她。这也难怪她,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对于小孩子的事儿,可也是头一次,这两年来,这个小鬼头给她们吃的苦头还少吗?
“这个要让我抱一抱才好说,没抱过不好说。”唐槿云依然笑着说。
那老宫女又把她打量了又打量,审视了又审视,这才缓缓地把仍然哭喊着小家伙朝她递过去。“可不能摔着他,要不,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唐槿云笑着双手轻掐住他的双腋,一把接过了他,那个幼儿似乎感觉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人手上,不由戛然地把哭声一顿,顿时让大家心花怒放——这小家伙居然不哭了。
唐槿云细看了一眼这手上的幼儿,肉乎乎的小圆脸上小嘴呶呶,滑如凝脂的小鼻子上面镶嵌着两颗晶亮乌黑的‘黑葡萄’,也同时愣是骨碌碌地盯着她,唐槿云就能够从那眸子中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那梨花带雨的睫毛,修长而黝黑,一眨一眨的,不知怎的,总能挑起人家心里面的一丝丝心酸的感觉。
这个皇子,就是香苗师姐曾经想要偷盗的娃吗?瞧她多可爱呀,她怎么能够忍心偷走这么可能的小精灵呀?
“哎哟,我的娃,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帅了……”唐槿云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吻去他脸上条条的泪痕。
不料,她刚亲完,那老宫女便一手把皇子又抢了回去,惊恐万状地盯着她,颤声地说,“你,你的娃……”
那皇子本来也一愕的,但被她们一抢之下,又陡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声浪比刚才的似乎还要大。
“侍卫!侍卫……”其他两位宫女也连忙朝外面喊来了侍卫。
侍卫十万火急地赶到,她们便一把指向唐槿云,厉声地说:“快抓住她,她要把皇子抢走……”
那些侍卫立马把唐槿云给团团包围了起来,喝令着她跟他们走,其他秀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住了。
唐槿云也不由一愣,这哄小孩的,不是这样子的吗?我连男朋友也没有,哪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呀?况且,我的孩子怎么会在这皇宫里呢?
这老宫女也太过敏感了吧?平时她们不用这么亲昵的话跟孩子沟通的吗?也难怪孩子那么讨厌她们了。
正当她也无所谓地要随着那些侍卫而去,忽然,中门大开,一位凤冠锦帔、华丽尊贵的女人赫然出现大家的眼前,大家见了,侍卫和那些宫女也不由得赶忙朝她跪下宣喏,“拜见皇后娘娘,原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包括那些新来的秀女,也不知就里地见人家跪她们也跪了下来。
皇后随着宫女铺就的大红地毯,由两个宫女轻抬着手,缓缓地走出来。
“谁要把皇子抢走了?”踏出门槛后,她目空一切地在唐槿云的头顶上一扫而过,声如莺啼地缓缓逸出。
“是她……”那老宫女还没有指正唐槿云。
陡地“啪”的一声脆响,响彻这个寢宫的里里外外,直抛天际,连树上的积雪也似乎被震荡得簌簌落下,寒风也在这一刹那凝住了调皮的速度,坠落在大家的心坎里激烈的回荡再回落。
就在这瞬间,那老宫女老脸上多了三道红红的指痕,不仅是她,就连大家也被骇得惊愕地盯着皇后,久久也说不出话。
“给我拉,拉下去凌迟处死!”皇后这时候铁青着脸,浑身也被气得不住的颤抖。其他宫女连忙下跪请求她息怒。
她亲自一把抱过皇子,把正要跪下去求饶的老宫女一脚踹开,“没得求情!立马绞杀!”
当下连下两道封杀令,那些侍卫也不敢有半点怠慢,连忙跑过去一把架起早已瘫软无力的老宫女,任她眼里满是悔疚的泪水。
也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皇后怎么样也不可饶恕的错误,也许不知道,可是,这一下子她难逃一死却是肯定的。
“还有谁说过‘她要把皇子抢走……’?”皇后似是发了疯似地劈头就问剩下那两个年轻的宫女,那两个宫女早已经瘫软在地,哆嗦着不住地求饶。
“不说就两个一起绞杀!”皇后倒是宁愿杀错也不放过。
“是她,是她说的……”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吭声的宫女为了活命,顿时把那个指使侍卫捉拿唐槿云的宫女供了出来。
“慢着!就算说了,也不至于死吧?”这时候,在一旁冷看皇后毫无矜贵、泼妇骂街般地要杀要砍,唐槿云也实在看不下去,便大胆地出来劝阻。
“你说什么?”皇后像个竖起翎毛的斗鸡,铁青着脸四处找人辱骂,听见声音,不由回望她,见还有侍卫围在她的身边,想必她就是那个抱过皇子的秀女。
唐槿云则淡然地笑了笑,只好用慢速再说一遍,“我说,不就一句话吗?大家很快就不记得了。”
“你就是那个抱过皇子的秀女吧?”皇后想她才是令她发怒的源头,也不由怒不可遏,可是,又一想,眼前这小小秀女倒是有何能耐,能轻易地让她们主仆相斗?不由捺按下性子,把唐槿云上下打量了一番。
却看见唐槿云笑着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了她就是那个惹事的人。
但听见她的谏言,皇后也不由一愣,心里暗想,这好尖锐的话呀,直接顶到她的心上,她就为了那句话而杀人灭口,这秀女竟然说不记得了?这哪来伶牙俐齿的秀女?
不由指着地上的宫女质问唐槿云:“那你还记得她们刚才说过什么了吗?”
“不记得了!”唐槿云哂然一笑,然后也回头大声地问大家,“大家还记得不?”
“……不记得了……”大家见她这样一问,也只好顺着她给的答案嗫嗫喏喏地宣喏,包括那些跪着的侍卫和宫女,他们当然想趁着这个机会免去责罚,可同时又担心答的不好,皇后会报复。
唐槿云却很是满意,转头又对皇后微微一笑,“瞧,我早说了,这么一句平常的话,大家会很快就不记得了。”
皇后自然也听的分明,但听她们都声称不记得了,也就是有意要替她隐瞒今天这件事,不对外张扬,如此她的怒气也消了大半;转眼唐槿云的脸上,倒是佩服她的伶牙俐齿,一句话让为她们全部人开脱了。
“你倒是挺大胆的,敢这样对本宫说话?”可是,这样说来,凭着一两句平常得很快就忘记的话,而要杀要确那两名宫女,倒显得她气量狭小,蛮横无理了,她可怎么接受得了?不由转而又恼羞成怒,杀意又起。
唐槿云也看见她气消了一半的表情,可陡地转怒,她一时也没有明白过来,只好再替那两人求情,“我只是想皇后免生杀戮,为皇子多积福德而已。”
皇后回望了怀中仍然噘嘴嚎啕的皇子,眼神里忽然闪过一缕怨恨的神色,却被唐槿云一无余遗的全部接收了去。
皇后眼光转落那两个不争气的宫女身上,不由又咬牙切齿地骂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恕!两人都处以勾脷之刑!我不想再听见她们胡言乱语。”
“谢,谢主隆恩,谢主……”两宫女顿时泪如雨下,捣蒜般朝皇后磕头不已。似乎一下子,她又成了她们的再生父母一般。
“哼。”唐槿云不由对这般奴颜婢膝的态度嗤之以鼻,在特工训练营中,她也被同伴试施以其他极刑来模拟着敌人的逼供,那是绝对不能吭一声的。
既然皇后已经收回了死刑,她也算是完成心愿,便想转身走向供水点,准备再去提水。
“慢着,”不料,皇后却猛然回首叫住了她,着那些侍卫赶快把那两个宫女拖下去施刑。怒气这才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消退,那粉脸杏眼缓缓地变得和蔼可亲。
第111章 临时保姆
“刚才是你哄住了皇儿的吗?”很快,她也莞尔一笑,虽然她由怒转笑起来很是突兀,可笑起来还是挺客气的。
唐槿云回过头来,无奈一笑,“算是吧。”
“那么,你得继续哄他。”皇后马上接过话茬,把皇子朝着她向前一送,就像一个送子观音似的,有着满脸的大爱,眼里却没有一点慈爱。
那皇子陡地被她这么一甩,也吓得更是哭的大声,皇后听得也黛眉紧蹙,忍不住要别过头去,看样子,要是唐槿云不接过去,她就有可能随时会松手。
“好吧,”唐槿云只好回身走近皇后,一把轻轻地接过皇儿,不计前嫌地隐下对皇后的晦气,也给皇子送去一个天真的笑脸。
不料,皇子一粘上她,却戛然地停住了哭声,趴在她的胸前。整个宫院也在这一刻顿时凝住了空气,不由得大家都惊奇地看过来。
皇子也警觉地在唐槿云的脸上细看了一会儿,陡地脸色一变,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又哭了?”皇后听了,又不耐烦地别过脸去,冷眼盯着唐槿云,一副猜她之前完全是碰巧的样子。
唐槿云把皇子往胸前靠着,腾出一只手在他的裤兜里摸了一把,“他尿裤子了……”
“给他换上。”皇后听了倒也挺麻利,赶紧叫身边侍候皇子的宫女取来裤子尿布,上前接过皇子,在一旁就替他换上了。
换好了,就连宫女抱着他,也不哭了。
这下子,大家才轻吁了一口气,相互破颜一笑。
“他都哭了好一会儿了,快饿了,赶快喂他吃的吧。”唐槿云虽然没有生过小孩,可在家乡下看的多隔壁婶娘伯母的带孩子,无非那几招儿,可就是把小孩子弄的服服帖帖,笑脸常盈。
可是,正当她刚要迈步离开,那皇子却又朝她伸出两只小手,嘴里“嘛嘛……嘛嘛”地嚷着,小脚也猛蹬那个宫女的前胸,似乎要飞向唐槿云的身边去似的。
大家的心也被他的要求愣的一下子揪紧。
“再抱回他吧。”皇后见了也马上命令她,但语气也温和多了。
唐槿云可是见皇子特别可爱才愿意回头接过来,多抱他一下的,不是慑于皇后的威严下。
一抱过皇子,他陡地“咿呀……”一声稚笑,拨云见日,阴霾重开,顿时把刚才满是紧张怨恨的气氛驱走,换回一幕春回大地,和和气气的场面,令大家为之一怔之余,笑意顿生。
“哇,皇子一笑倾城倾国,长大了一定是个迷死人的小帅哥哟。”唐槿云也不由被他的一笑,激起了未泯的童心,一把他高举过头顶,大家又不由一下子揪紧了心。
“咯咯……”皇子陡地爆出的欢笑,响彻云霄,响彻这个冷冽的清早,像雄鸡报晓一般,唤醒了整个皇宫,把他天真的欢愉直接传递到大家紧张兮兮的心坎里,让大家的心头也不由一宽,恨意顿消,怨气全无。
这时,也许有人为了争相一睹皇子的笑颜,都接踵而入了这宫院。但随着那托盘的宫女进来,才知道,原来是替皇后送膳而来的御膳房宫女。
其他秀女也赶忙把手里的活干完,院子里的落叶扒干净了,那十几个秀女又回到供水点上再去提水。这时唐槿云也让皇子吮饱了||乳|娘的奶汁,才抱着他在回廊里转上一圈,把皇子的笑声传遍了每个角落去,那些干活的秀女也被感染得特别欢快。
“你干什么?没事干了?到处瞎跑?”不料,忽然管事的声音又从后面如狮子般吼过来,吓得皇子又“哇——”一声哭了起来,哭声震撼着大家那脆弱的神经,不由一下子也绷紧起来。
正在殿里面安然用膳的皇后,不时听着皇子的笑声,倒也舒畅地咽食,陡地被那一声吼噎了一下,不由也发疯似地跑出来,一指那管事,有如天神般一吼,“谁又惹哭了皇子?给我打!重重地打!”
那管事当下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怎么回事,就马上被侍卫们架了起来,往大殿门前一摔,由宫女们执杖,一下一下地狂抽不已,痛得她嗷嗷地叫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唐槿云抱着皇子在一旁观看,特意叫宫女打得又慢又重,杖起无声,杖落必叫,那管事有一下没一下的哀叫,皇子觉得很好玩,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嗯,叫的挺销魂的,皇子好像很喜欢哟。”唐槿云在旁边也忍俊不禁。
“皇子喜欢,你就天天来受打吧。”皇后同意唐槿云的说法,扔下一句又回到殿里去,任是背后那管事怎样苦苦哀求,也冷眼看待。
此时,晨曦露梢,金光破霾耀眼。
秀女们干完了打扫抹窗,唐槿云也把已经幸福地睡过去了的皇子交还给宫女,随秀女们一同去用早膳,留下管事在门前上奄奄一息,却不敢吭声惊扰了皇子的美梦。
一路上,有些懂得感恩的秀女都挤过来,对唐槿云感激地说,多亏有她,不然,她们全部都有可能被绞杀呢。唐槿云这才想起来,要是那句话藏有什么秘密的,皇后要杀人灭口的话,那么听见的自然都不能活着走出来。
想到这里,不由脊梁一凉,冷汗直流。她本来只是不想皇后在皇子面前大开杀戒,给皇子留下了童年阴影;也替那两个宫女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香消玉殒,感到不公平。所以才站出来尽力劝阻皇后的,如今想来,也多亏她及时阻止了皇后,机智地应答,这才无形把其他人的命也挽救了下来。
那么,只是随便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那看似娴雅尊贵的皇后,竟然不顾万金之躯而在众人面前,要杀要剐呢?
不等她细想,随着秀女们来到刚来那一晚那一排厢房的对面,却赫然看见飞红袖已经俏站在门口,冲她盈盈一笑,转而跑了过来。
“怎么了?”唐槿云眉头轻蹙。
飞红袖心如饴糖般吃吃一笑,才说:“哥哥来找你了。”
这时,她的后面也出现一位老宫女,朝她微微一揖后,巍巍唱喏,“是亘秋韵小姐吗?飞红大人正在外面等着你呢。”
说着,玉指轻抬,缓缓地朝旁边的拱门一指。“你可以离宫去办事了。”
唐槿云听说飞红雪已经来找她,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顿时喜上眉梢。这飞红雪果然兑现当初的诺言,前来把她带出宫了,这下子,她可又自由了。
唷荷!万岁!当下就“蹬蹬蹬……”一阵慌里慌张的乱跑,告辞也忘了说,很快便消失在那拱门外。
“瞧她那猴急的样子,我是不是很快就有个嫂子了?”飞红袖在背后也不由抿嘴一笑。
等那个管事拖着那受瘪的臀部,想来找唐槿云晦气,唐槿云此时却已经步出了宫外,消失在飘渺迷蒙的晨雾之中。
跑出拱门,但见一袭大红披风顿时映入眼帘,不由得高兴地跑过去,轻呼,“神捕大人……”
飞红雪缓缓地转过身来,朝她勾了勾嘴角,漾起了他那迷人的小酒涡,凌厉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似水,轻松坦然。
今天,他那大红披风下裹着的不再是标有‘捕’字的帝皇黑劲装,而是浑身金黄|色的软甲,让唐槿云眼前不由得焕然一新,新鲜好奇。
“在这里面他们有为难你吗?”飞红雪朱唇轻翕,语出温柔,转而又剑眉一扬,“你可曾做了惊天动地的事?”
“没有。”唐槿云脸上一直噙着幸福的微笑,连忙否认着。
飞红雪轻轻皱起了眉,审视了一眼她的真伪,却也看不出来,只好笑说,“那就好,走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说着,转过身,就在前面带路。
“大家?”唐槿云不由微微一怔,他嘴里说的大家,就好像她也认识的朋友似的。可这一路以来,她似乎认识了不少的朋友,也似乎一个也没有,也就除了秀女,就是捕快,这大家会是他们吗?
还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大红花轿,准备一路把她娶回家了……想到这里,唐槿云不由脸颊飞霞,不敢再想下去,唯有跟在后面就是了。
“嗯。”飞红雪一边走着,一边点了点头,踏出几步,随即把旁边的那个晚上见过的统领给唐槿云介绍说,“这个是禁卫军都统冯大人。”
接着,又自顾地跟那个统领寒喧起来,“冯大人,没错是她了,我就先借用她一段时间了。”
那统领也抱拳一揖,巴结地陪着笑,“飞红大人客气了,我知道了,我会向皇上禀报的。”
“有劳冯大人了。”
当下两人再相互客气推让一番,飞红雪才转过身去,又继续朝宫门迈去。
“哎,你还没有说大家是谁呢?他们干嘛要等我?”唐槿云还是忍不住心中那疑团纠结,这要是他已经大红花轿了,她可就要认真考虑一下了,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糊里糊涂给嫁了。
“跟着走就是了。”飞红雪头也不回,还是神秘兮兮地说。
通过侍卫,出了宫门,右侧赫然拴着飞红雪那匹大白马,马旁停驻着一辆精致的马车。来到马车旁,飞红雪替她轻轻地揭起帘子,示意她钻进去。
“这是要去哪?”唐槿云不由心中一沉,不知怎的,她心里泛起一种出了虎|岤又入龙潭的感觉了?这大红花轿是她的龙潭吗?不太像吧。
“城外,”飞红雪轻吁了一口气,放下帘子,轻松地告诉她,“我们已经准备起程了,就等你了。”
转过身,他自己也飞身上了马,轻叱一声,便意气风发地直望城外而去。
“准备起程?”唐槿云又掀起窗帘,心里那团疑虑更是烟锁重雾,云里雾里的越积越浓。
真的都准备好了吗?还要起程了?她,她可什么也没有准备。
第112章 血债血偿
“皇上封我为‘京师八道总指挥使’,马上就要去缉拿那一群劫匪,昨天下午我就集合完毕了,你要不要一起同去?”
飞红雪在马车旁策着马,缓缓道出原意,然后,朝她微微一笑,这才询问她的意思。
飞红雪被封为‘京师八道总指挥使’的事情,她从马承宣的口中也得知了;只是不知道皇上马上就要求他这么快就行动了,可皇上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劫匪嘛,当然是越快铲除越好。
可他带她脱离出宫的原意不是要把她八人抬轿,风风光光地娶进门吗?这可是他说的呀。想到这里,唐槿云的心里又矛盾了:刚才以为都准备好了大红花轿,她又一副不想嫁的样子,现在弄成要去缉拿劫匪了,她又很恨嫁的样子。
盯着飞红雪的那愁眉不展的脸容,她心里也不由一疼。算了吧,他也是可能被皇上逼急了,才没有空娶她,自己就当陪他一同去吧,这出双入对的,也总比宫里宫外,分隔千里的好多了。
“要呀。”想通了,她又莞尔一笑,光彩照人。
飞红雪也扭头报以同样温和的微笑,可是,这笑容在他那本来冷峻的脸上出现,似乎有点不太自然。
“停!”
忽然,唐槿云陡地叫住了马夫,也吓得飞红雪一愣。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唐槿云跳下了马车,正对着的就是昨晚那间“京东味酒楼”。
“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她也神秘兮兮地朝飞红雪笑了笑,转眼又飞一般地钻进了酒楼里去,也不理飞红雪此时是怎么样的脸色。
飞红雪仰头瞟了一眼“京东味酒楼”那块牌匾,嘴角缓缓一勾,一声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直奔入酒楼,登上二楼,推开了马承宣他们各自的房间,她估计,这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有起床洗漱吧。可这怎么行呢?飞红雪不是已经在城外集合好了吗?他们可是还没有醒来呀,不行,她要赶快叫醒他们。
不料,她先推开马承宣的房间,再去推白昭南的,却被马承宣从里面追了出来,看见推楚问天房门的人,却是唐槿云,他才不由“咦”了一声,“亘小姐,咋了?”
“神捕大人要出京追捕劫匪了,你们怎么还没有换好衣裳呢?”唐槿云连忙催促地说,“快要迟到了,快……”
“你是说飞红雪吗?”这时,白昭南的身影也倚在门边上,不以为然地问。
唐槿云看他这时候还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又再看看楚问天,马承宣的表情,都是一副淡定、无奈的样子。
“怎么了?”她的脑海里也不由升起一袭迷雾,她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这时候他们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吗?
“他没有叫上我们。”马承宣见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也不忍心瞒她,就老实地说。
“怎么会?”唐槿云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退后一步,再看看他们的脸色,却是一致的无奈,“一路而来,你们不是配合很默契的么?”
她还真的难以置信,凭着他们的身手和责任及正气心肠,飞红雪怎么可能不起用他们?难道还有人比他们更优秀吗?
三人冷漠过后,却都朝她歉意一笑,仿佛只是一时隐瞒,也好像是欠了她钱不还一样,但也足以证明说,他们和飞红雪之间的关系似乎被一种隔膜隔开了。
唐槿云此时思绪万千。陡地想起昨晚他们对飞红雪的问题欲说还休,如今又说飞红雪没有邀上他们,他们又处之泰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在她甄选宫女的一天两夜之中,他们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充斥着令人齿冷的空气